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已上当一次,又怎可重蹈覆辙?
锦翎,我绝不再负你一分!
可是你,在哪呢?
有生以来,头一回毫无方向的四处乱撞,筋疲力尽亦不敢终止脚步。
他是疯了,解药只有一副,可是他找不到。
连玄铮都看不过去了,和别人一样跟他说苏锦翎已经死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一定是死了。
可是他不信。
每每半梦半醒之际,都感觉在身边,偎在他怀里,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软软的柔柔的气息轻轻的洒在他环着的臂上。
他甚至闻到了身上的幽香,那是种独特的香味,入心入肺,入骨入髓。
有时真的不想醒来了,因为只有这样才会留住。可是他不得不一次次醒来,迈入下一个寻找的征程。
书案上,信封堆叠如小山,都是报告的行踪。
请访问阅读。
如有处置不当之处请来信告之,我们会第一时间处理,给您带来不带敬请见谅。
大家都在读: 神控天下
☆。425深情如许①
425深情如许①
425深情如许①
他不厌其烦的一封封拆看,终于在半月前,他在信封里发现了一样额外的东西。
轻、薄、小,颜色浅淡,似被无意撕下的纸片。
他小心翼翼的拈起它,对光而看……其上是一道道的脉络,细若蛛丝。
花瓣?!
信封里怎么会有花瓣?
他灵机一动,急忙把所有的信封都拆开在桌上轻磕。
果真,他得了三片同样的花瓣。
他下令各官衙将近期关于传报清宁王妃行踪的信件全部交到他手中。
他一一查看,共得了十一枚花瓣。
而接下来三天里,又陆续因此得了六枚。
是锦翎在以这种方式通报她的藏身之所吗?
她识字不多,即便写了也容易被人发现,如此不失为是一种聪明而保险的法子。
可这到底是什么花瓣?代表什么含义?而且这种花瓣的颜色一日三变,又是什么寓意?
他去寻宫里的花匠。
那花匠看了半天,又听了他的描述,最后出宫寻了原本在紫祥宫伺候却因太子谋反而赋闲在家的老花匠,才得知此花叫美人面。
那老花匠感叹道:“当年我没少试种,怎奈这花特别挑土壤……”
他当即眼睛一亮,寻了司农卿,得知天昊三百年前曾有两处土地属紫色土,尝有人说那两处均有帝王之气,所以被明皇下令摧毁,而那两处一为浏远,一位雒阳。
当然,即便是摧毁,也定是有漏网之地,或许……
他陡的燃起信心,先奔百里之外的雒阳。
出发那日,正是六月十五。
那夜,忽然电闪雷鸣。
他快马加鞭,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即飞到她身边。
前面是茫茫黑暗,时有闪电劈开混沌,转瞬是更深重的黑。
他穿梭在黑白交替之间,狂奔在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风雨中。
锦翎,别怕,我就要来了……
我曾跟自己许诺,再不让你一人忍受这雷电之苦,我又食言了,以后……
以后……
他咬紧了牙,狠抽了马鞭,纵身跃入另一片黑暗。
百里路程,一夜赶到。
当他看着这于晨曦中渐渐显露轮廓的小镇时,凄惶了半年的心突然安定了,然而却有一角在脉脉而动,仿佛春过枯枝,新芽吐绿。
锦翎,是因为你在这里吗?
深呼吸……
空气里仿佛有她独有的幽香。
他暂时停下脚步,每日在那条最繁华的街旁茶楼里品茶,俯瞰走过的芸芸众生,听那些茶客的口若悬河。
他看似无意闲适,心底却不停的过滤着重要的讯息,而且他明晃晃的坐在这,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人是不是早就看到了?
若要惊蛇,需先打草。
第四日,他依然悠闲的坐在那个临窗的位子上。
茶楼,街市,依然重复着每天的嘈杂,似是一幅幅连贯而单调的画。
他的目光随意一瞟……一收……拈起茶碗……
然而就在这一瞬,在余光掠过的末梢,他忽然拾得一个身影……
脑中仿佛突然空白,待色彩重新恢复,待声音重新聚拢,他发现自己竟然抓住一个女子的手臂,而正有一片轻纱自他眼前飘落……
她生得极像苏锦翎,简直是一模一样,还有方才那背影……就连声音、语气、神态、俏笑……都恍若是锦翎站在他面前……
可是也只这一瞬,他就知道,自己认错了人。
虽然像到极致,可是那双眼睛……也是黑白分明,也是明若寒星,也是清澈如水,却少了几分通透,几分了然,多了几分妩媚,几分风情。
纵有神来之笔,可画血肉,可画风骨,却画不了与生俱来的灵魂。
她不是锦翎,不是……
“公子,你抓得小女子痛死了……”那女子眼泪汪汪,委屈中依稀透出锦翎的娇柔。
他又有一瞬间的恍惚,然而下一刻,他放开了她。
她叫楚裳,是云霓坊的花魁,能歌善舞,然而据说没有哪个客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原来她竟有一张与苏锦翎这般酷似的脸。
或许因了这份酷似,他应了她的邀请,随她上了楼。
她似是很善解人意,不曾提及他的伤心事。然而他看着那张极似锦翎的脸,只觉每相处一刻,那肖似就减上一分。
他相信世上会存在毫无血缘却异常相似的两个人,可是这个人偏偏出现在雒阳,难道不奇怪吗?不过也或许是有人发现这张几乎完全相同的脸,错认做清宁王妃,才秘密通报,可是就在刚刚,就在他端起那杯茶的刹那,却忽然灵光一现……
他笑了笑:“我虽不敢断定她是否就在此处,但哪怕寻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
楚裳笑弯了腰,声如银铃:“公子是想让楚裳觉得公子深情如许,让楚裳开始渴望得到公子如此深挚的关爱和思念吗?好吧,你做到了,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及时行乐呢?”
她仪态万千的站起了身,袅袅娜娜的走到宇文玄逸身后,柔荑轻搭在他肩上,略一施力,力道恰到好处的揉捏着。
瞥见他唇角一勾,她不觉心里纳闷,一般到这个时候早就该情不自禁了,莫非他用功力抗住了媚香?
她决定使出杀手锏,身子微倾,柔软的胸不动声色的摩擦着他的耳轮,那衣襟沾染的媚香恰到好处的飘近他的鼻端。
她的呼吸微有急促,牵起浅浅的呻吟,搭在肩上手缓缓向下,已探入他的胸口……
腕子忽的被捉住,听到他轻声笑道:“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公子难道不想……”她的声音带着微醺的朦胧,闻之已让人心神皆醉。
宇文玄逸但笑不语,只一瞬不瞬的看她,半是清冷半是春意的眸子尽是嘲讽。
楚裳与他对视片刻,终恼羞成怒,一把抽出手来:“公子既是不想与楚裳共享鱼水之欢,为什么要来招惹楚裳?”
她气得胸口起伏,媚香的甜润一阵又一阵的沁人心脾。
她忽的意识到一件事,不禁一惊,立即怒视屏风,转瞬却热泪盈眶,然而陡的发现宇文玄逸也随之看过去,似是目露急切,当即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冷笑道:“既是如此,也是我与公子无缘,公子可以走了!”
宇文玄逸不动。
她大怒:“公子莫非是要楚裳下逐客令吗?”
转瞬一笑:“原来公子是舍不得这个……”
她拾起桌上的银票,丢到他怀里:“现在可以走了吗?”
宇文玄逸唇角微勾:“如此岂非耽误了姑娘的大生意?”
他竟是稳如泰山,莫非已觉察异样?
楚裳心里打鼓,若真打起来,自己和卢逍怕不是他的对手,再将苏锦翎弄丢,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开始着急,恨不能将宇文玄逸一脚踢出去。
然而只嫣然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物件:“楚裳并非贪财之人,虽与公子无缘,不过此物就权当给楚裳留个念想吧……”
宇文玄逸不觉抚向胸口,脸色遽变:“还我!”
“公子该不会这般小气吧?”楚裳嘟起嘴,似嗔还怨。
宇文玄逸眉心一沉:“姑娘若将此物还我,我便可答应姑娘一件事……”
“咯咯咯……”
楚裳忍不住笑起来,眼风一挑,示意他看向里间那张装饰旖旎的绣床。
宇文玄逸神色不变:“除此之外!”
楚裳轻哼一声,瞧向手中物件,不禁一怔,紧接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还当是什么好玩意,原来是……”
宇文玄逸已现恼色,上前一步:“别逼我!”
楚裳急忙抬臂一挡:“你若是逼我,我就毁了它!”
见宇文玄逸敢怒不敢动,不禁得意一笑,移目掌中。
刚刚只是无意的从宇文玄逸衣襟里顺出此物,这回仔细打量,方觉这个荷包实在是绣工拙劣,上面的一双宝贝简直是面目全非。
她越看越想笑:“哎,这个该不是你那位故人的手艺吧?”
“正是贱内之物!”
楚裳觉得今天这个发现简直是扬眉吐气,原来自己也并不是什么都比不上苏锦翎嘛。
她将那荷包翻来覆去,忍俊不禁,又不时觑着宇文玄逸的怒意及尴尬,真是大快人心。
“这两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她捏着荷包对着光线左照右照。
“鸳鸯!”
宇文玄逸极不耐烦,眼睛一瞬不瞬的盯住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毁了那宝贝。
苏锦翎失踪后,他但凡在府,每日都要将与她有关的东西看上几看。
他原本不关心那些的,可是数日下来,她的簪钗,她的衣物,她看过的书,她写过的字……哪怕是闭着眼睛轻轻抚过,便可知那是什么款式,什么颜色,是书的哪页,写的什么故事,那纸上的又是她以什么样的心情写下的什么样的字……
他发现了这个荷包……自被他嘲笑这两只鸳鸯像鸭子后,苏锦翎就将荷包藏起,再不肯给他看了。
那日他在妆奁的最底层找到了它,依然是个半成品,可见她有多沮丧。
他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一双鸳鸯,仿佛看见她气恼的样子,不觉唇角衔笑,将荷包收在贴心处……
大家都在读: 神控天下
'0'
☆。426深情如许②
426深情如许②
426深情如许②
“鸳鸯?”楚裳眨眨眼,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这哪是什么鸳鸯?分明是天鹅嘛!”
“天鹅?”宇文玄逸的表情微裂。
“就是嘛。你看,哪有白色的鸳鸯?哪有鸳鸯脑袋长包的?还是黑色的包?就是身子胖了点,脖子短了点,也不够柔软……”
楚裳越分析越兴奋,心里想,苏锦翎啊苏锦翎,也只有我能看出你绣的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人常拿鸳鸯比喻相亲相爱的一对,却不知鸳鸯是最无情最花心的,哪比得上天鹅?若是一只死了,另一只必不离不弃,日夜哀鸣,直至泣血身亡……”
楚裳说到这,忽然心下一震,再发不出一言。
宇文玄逸望住那荷包的目光有些迷离。
锦翎,你绣这样一个荷包给我,为的就是跟我说这些吗?你绝少表达你的情意,可是每每说出,总是让我动心动情,永世难忘,而我竟是……
回想那日的争执,仅是为了她脱口而出的一句梦话,若是他能早点明白这荷包的心意,会不会……
锦翎,你总以为是你欠了我的,实际,是我欠你太多,太多……
屋子静得可怕,竟能听到香灰折落的轻响。
“这个……还是还你吧。”
楚裳手一扬,那荷包恰好落在宇文玄逸展开的掌中。
二人静默不语。
良久……
“公子,若是你一直找不到令夫人,该当如何?”
“我会一直找下去,直到见到她的那天……”
“若是令夫人不肯见你呢?”
宇文玄逸紧攥了荷包:“我知道她在怨我,因为我不相信她……我们吵了架。她走时还不知自己怀了孩子,现流落在外,定吃了不少苦……”
“公子,若是……我说的是‘若是’,‘若是’她被别人……”
“不管她怎样,她永远是我的妻子!”宇文玄逸看向她,目光坚定得让人移不开眼目:“若是姑娘能够见到她,麻烦你帮我告诉她,我这一生一世,只要她一人!若是她非要舍我而去,我定不肯独自苟活于世!”
楚裳不觉咬紧嘴唇,艰难一笑:“公子说笑了,我怎么可能见到令夫人呢?”
宇文玄逸一瞬不错的看住她,清冷的目光仿佛直直插入她的心:“我初次见到姑娘,就发现你有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告辞!”
楚裳立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向门口走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到有那么一瞬,他的脚步似是一滞,虽只是背影对她,她却莫名的觉得他的目光穿过了落地帘幔,穿过了绢绘屏风,直射向橱柜深处……
然而也只是这一瞬。
门扇一开一合……他走了。
有冷汗自后背冒出,她虚弱得几乎跌倒,却有一只手臂扶住了她。
她看了那人一眼,恨恨甩开:“是你放的解药?”
若不是卢逍暗中捣鬼,也不至于弄到现在的地步,怪不得当时连她都丝毫没有意乱情迷之感。
卢逍收回被甩开的手,也不说话,只定定看她。
她冷哼一声,奔至窗边,“唰”的一下划开薄纱窗帘……
楼下,正有一个冰色的身影穿过无数的倚翠摇红遥遥而去。
“怎么,舍不得他?”卢逍的语气不无醋意。
“你说,他有没有发现她就在这?”楚裳目不转睛的望住那越来越小的身影:“我觉得他发现了,可是他为什么没有立即带她走?”
卢逍笑了笑,从嘴里取出个比蛛丝还薄的刀片。
当时,只要宇文玄逸敢动上一动,他就会用这刀片切开苏锦翎的脖子。宇文玄逸纵使轻功再高,怕也比不得他这近水楼台。
他就不信宇文玄逸敢拿苏锦翎的命做赌注,如果他当真喜欢苏锦翎的话!
“若今日换我是她,你也会……”楚裳收回目光,视线竟有些迷离。
卢逍不语,只伸出双臂,自身后搂住了她。
她身子一震,竟也没有躲开。
“她怎样了?”
“晕过去了。”
她脚步一移,却又定住,竟似是有些贪恋这个坚定的怀抱。
他微微一笑,更紧的抱住了她
“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就在你问‘若是她被别人’……”
“那真是可惜了。”楚裳轻叹:“你说,今天的事,要同宗主说吗?”
“你是说方才的事,还是现在的事?”卢逍语气轻轻,微低了头,唇瓣在她耳边蹭了蹭,便衔住那薄薄的耳垂。
楚裳抿紧唇,头略仰,似是想在那宽肩上小憩片刻,然而突然身子一探,手撑在窗台上,眼睛死死盯在某一点上:“他怎么来了?”
楼下,倚翠摇红中,一个雪色的身影凛然而立,宛若寒玉冰山。
长眸不期然的一斜,目光准确无误的射向这边,如剑如霜……
不必楚裳嘱咐,苏锦翎亦会做出一副弃妇的模样,令段戾扬大感快慰,狠狠奖赏了楚裳,却不是在她房中过夜。
楚裳没有任何表情。
这是她初次没有遵守段戾扬的命令,还瞒报事实,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她一步错,步步错?还是会因此给教中或者是段戾扬带来厄运?亦或只是她杞人忧天,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她倒是想过要同段戾扬实话实说,然而势必会暴露卢逍。
卢逍……
该死的,她怎么就中了他的招?
段戾扬还是在乎她是否和别人有过肌肤之亲,否则不会接连半个月也不肯与她同房,连笑意都意味深长,怪不得执行任务前的一夜他那么疯狂,原来是最后的“告别”派x派i小n说d后j花整'园论'理坛既是如此,为什么还要她做那种事?若是他在当场,会出手阻止吗?若不是卢逍……原来只有卢逍才是真正在乎她的,宁可违背段戾扬,宁可因此身犯险境……不对,他是不是已经断定她不会告发她?
该死的!
然而若她真的顺利完成了任务,卢逍会不会像宇文玄逸那般,无论心上那人怎样,都会要她?
事后,一想到若是卢逍当真眼睁睁的目睹自己与其他男人云雨巫山,想到他藏身暗处,不得不以宗主的命令来强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可是绷紧的臂膀却在低声怒吼,就像他抱住她时的紧张,她就指尖发凉。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顾忌他的感受?
她狠狠戳了一针,却将那针尖刺在指上,冒出的血滴霎时将绣品上的雪白染出一点鲜红。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绣这该死的天鹅?
她丢了绣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半个月过去了,为什么无一丝一毫的动静?
宇文玄逸放弃了?
不可能!
可为什么会如此安静?连分坛都没有传来被捣毁的消息。
该死的,难道她在渴望出现什么灾难不成?
她愤愤的跺脚,踝间银铃脆响。
她一向喜爱这铃音清脆,此刻却莫名心烦,一把扯下,丢向墙角。
宇文玄苍也来了……
不过自那日,这两位王爷都不见了,各处传来的消息也没有二人的踪迹,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放手绝不可能,可恶的是迟迟没有动静,就好像猫躲在暗处静观老鼠,虽无迫近的危险,却总让人惶惶不安。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怕他们?
门声轰响。
卢逍出现在门口。
她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