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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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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没说话,转身出了门。

54、南疆传言

沈家大少奶奶方进院子,就见沈三沉着脸从书房里出来,见了她,僵硬地挤出丝笑容来,打了声招呼后便急匆匆地出了门。大少奶奶心知他定是又在丈夫跟前挨了训,朝他善意地点点头,赶紧进屋去寻大公子说话。

“怎么又跟三叔闹翻了?”大少奶奶一进屋就责备道:“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弄得这么剑拔弩张,回头婆婆晓得了,又要说你。”

大公子原本面上一片寒意,听到她的声音,顿时敛去厉色,眉眼间笼上一片温柔,低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浩儿呢?”

大少奶奶倒了杯茶给他,一面收拾桌上的文书一面柔声回道:“方才玩了一阵,累了,我让碧玉哄他先去睡了。”说话时又想到了什么,笑道:“他又新长了一颗牙,而今一共有七颗牙齿了,整天依依呀呀的,好像真能说话一般。”

大公子闻言笑道:“我幼时说话说得晚,他倒是比我聪明多了,不像我——”话说到一般忽又顿住,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苦笑一声,摇摇头,又道:“明儿我要带浩儿去师父坟上去拜祭,你回头准备准备。”

大少奶奶微微一愣,讶然道:“明儿不去衙门么?”

大公子不以为然地摇头道:“衙门里自然有人做主,我去了也是给人添乱,还不如偷个懒,大家还都自在些。”话虽这么说,可大少奶奶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甘。数年征战,最后得到的却只是怀疑与猜忌,换做是谁,也都不甘心。

“夫君——”

“罢了罢了,”大公子笑道:“这些年我总在外头,连浩儿出生也没能陪在你身边,于你们娘俩最是亏欠。以后能日日陪着,看着浩儿长大,也属难得。朝廷的这些事,便由着他们折腾就是,便是没了我,这不是还有老三么。”

他不说沈三还好,大少奶奶马上又想到了方才的事,忍不住低声劝道:“三叔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最是吃软不吃硬,你何苦总跟他过不去,弄得兄弟两个跟仇人似的。这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不得说沈家兄弟不和。”

大公子冷笑道:“嘴长在人家脸上,随他们说去。南边战事一了,我迟早要被架空,沈家日后便只能靠他。若还像以前那样行事,迟早要捅出大篓子,自己吃亏也就罢了,连累了府里头,可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大少奶奶哪里不晓得这个理,只是一想到沈三的脸色,心里头就有些发怵,再见面前的丈夫这副无奈又颓废的神情,更是心疼不已。

大公子抬头看了看她,忽然笑起来,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柔声安慰道:“瞧瞧你,眼睛都红了。有什么好哭的,我当初出征的时候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能活着回来已经不容易,更何况,朝廷再怎么顾忌我,也得寻个好听的由头将我搁置,我琢磨着这几日旨意就能下来,说不定还能得个爵位呢。”

大少奶奶听到此处,眼泪都掉下来了,强笑着说道:“那敢情好,日后浩儿还能蒙荫承爵,省得长大后学你一般在外头卖命,还落不得一个好字。”——

不等三日,大公子第二日派人再去胡同里打探消息时,那边院子里已经没了人。只要人不在京城里碍眼,随他到底怎么处置,大公子都懒得再过问。又过了两日,朝中终于有旨意下来,果然是封了爵,得了个一等侯兼云骑尉,每年有俸银三千两,禄米2500斗。

免不了又要庆贺一番,京里的权贵和大小官员也都客气地来捧场,嘴里虽说着恭喜,脸上却没有了之前的阿谀之色。明眼人都晓得这爵位里头所包含的意思,大公子虽说封了侯,却丢了军权,哪里还有先前的风光。

当然,沈家的这些事都打扰不到宫里的幼桐,她在宫中一住就是小半月,很快就与宫中诸位太妃公主混得熟络,每日闲聊话家常,日子倒是过得悠闲。三公主而今对她甚是信服,虽不能说是言听计从,但待她明显与旁人不同。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小皇帝对幼桐的态度,似乎对幼桐格外和善,有事没事总爱围着她转,问些不着边际甚至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弄得幼桐总是哭笑不得。她总觉得小皇帝另有企图,但他总不说,幼桐也不问,就这么一直拖着。

若说这宫中唯一与幼桐不对盘的,那就只有太后了,若非幼桐而今靠着大长公主这棵大树,她早就要朝她下手的,而今多了些顾虑不便出手,但每回见了,也懒得给她好脸色。幼桐反正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来,让她挑不出一丝错。

到了月底,幼桐实在不便再在宫中久待,这才出宫回崔府备嫁。大长公主使人整理了好几车的衣服首饰、日常用品送出去,直把众人羡慕的不行。

出宫这一日天光甚好,前一晚下了场小雨,将最后一丝暑气驱尽,空气中多了些新鲜的青草香,干净而爽利。大早上又放了晴,太阳却不大,照在身上懒洋洋的。

因大长公主忙于政务,便让安惠送幼桐出宫,幼桐不愿麻烦她,索性推了,笑道:“又不是头一回来了,何必弄得这么麻烦。您身边也需要个得力的人伺候,随便找个宫人送我回去就是。”

大长公主也不和她客气,见她如此说,便应了,点了另外两个心腹的宫女送幼桐去崔府。回去的时候坐的大长公主的马车,一路上根本没有人敢阻拦,出宫的时候,幼桐竖起耳朵听了一阵,没听到徐渭的声音,心中略有些失望,同时又忍不住泛出相思之意。

左监门卫的守卫十分尽责,依照规矩问宫人检查了令牌后才放行。一同等着出宫的还有一辆马车,见大长公主的车在门口,那边就客客气气地等着不曾作声。待出了宫,那辆马车才开始动起来,迅速超过幼桐,冲到了前方。

这才走了没几丈远,忽听得前头马儿一阵嘶叫,尔后“轰隆”一声闷响,竟似什么东西狠狠撞在了墙上。随即,幼桐所乘坐的马车也缓缓停下,车夫在外头小声道:“小姐,前头的马车把路给堵住了。”

幼桐眉头一皱,忍住了没掀开帘子往外看,只低声道:“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车夫才过来回话,说是前头拉车的马儿不晓得怎么受了惊,忽然停了下来,害得马车撞在了墙上,撞坏了车辕,这会儿已是不能动。又说吴家小侯爷已经唤人去搬车了,让幼桐稍候。

听到前头是吴小侯爷的马车,幼桐皱了皱眉,没说话。一旁的宫女和慧巧见她面上严肃,也不敢作声。过了好一阵,才听到车夫说通了路。正要再出发,外头又传来一个声音,道:“耽误了崔小姐,真是抱歉。”

幼桐听出那是吴家小侯爷的声音,顿时想起当日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想了想,没说话,只让慧巧代她回道:“小侯爷客气了,我们帮不上忙,我家小姐心中甚是不安。”

接连又寒暄了两句,幼桐怕被他听出自己的声音,左右不说话,只让慧巧代劳。到底只是偶尔碰到,吴小侯爷不便多说,客气了两句后,便与幼桐告了辞。待走了一阵,幼桐这才低声问车夫道:“方才是你跟小侯爷说我在车里吗?”

车夫赶紧回道:“小的怎敢乱嚼舌根。”

幼桐心中有了数,没再多问。

回了崔府,自然又是一番折腾,尤其是文颜,一见她的面就恨不得窜到她身上来挂住,一会儿抱怨说她一个人在府里头多么无聊,一会儿又兴致勃勃地说起最近京里发生的新鲜事儿,也不管自己的话里前后矛盾。

幼桐带回来的这几车“嫁妆”也让崔府上下好生羡慕,文颜倒是没旁的心思,只一个劲地说这个好看,那个好玩,旁人看着她的眼神却难免有些异样,有羡慕有嫉妒,还有说不出的酸味。好在幼桐也早就习惯了,并不以为然,除了挑了几样精巧的物事送给文颜外,便只有随身伺候的几个丫鬟得了赏赐。

晚上用饭的时候,崔维远回了府,瞧见幼桐也在,略觉意外,客气地朝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幼桐见他和崔二爷的面上都难掩疲惫之色,再联想到接连好几日大长公主都忙得不可开交,心中隐约觉得似乎朝中又出了事。

过了几日,果然隐约听到了风声,说是南疆又有些不安分,朝廷前些日子新任命的镇南将军半路上就被刺杀了,这派出的第二个,竟在京城外五十余里处遭了伏击,负了重伤,生死不测。

虽说南疆距离京城有千里之遥,但这并不妨碍京中的百姓对此议论纷纷,尤其京城外的那场刺杀,很快有人将此事与之前大公子回京时的那次事件联系起来,又说南疆诸族不安于室蠢蠢欲动,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叛乱……

这话才传了没几日,南疆果然传来了叛乱的消息。与此同时,第三位镇南将军在接到任命旨意的当晚就被人刺杀了。京城中一时人心惶惶,很快就有人提及应请沈家大公子再次南征,而这个时候,沈家大公子已经领着妻儿去了城外的别庄小住。

55、洞房花烛夜

无论坊间如何传闻,沈家大公子却依旧继续在城外“逍遥”,朝中也未曾传出任何要重派大公子南下的消息,倒是有人提议让徐渭重回军中,但很快又被否决了。无论南疆局势有多紧迫,总不会比宫禁更重要,徐渭是先帝临终前下令调回京城的,一年都未到,怎能轻易调离。

最后还是李上将军亲自荐人,推举了军中一位六品的校尉出征。之后一路南下,虽也遇了好几次暗杀,但都顺利逃过,平平安安地到了南疆。与此同时,沈三也从城外调进了京,虽未升职,手底下的兵却比之前多了近三分之一。

徐渭这边,因他与幼桐定亲之故,大长公主待他格外亲厚,便是在朝上,也是与众不同的和颜悦色。故徐家虽未站队,但在外人看来,他们已属大长公主一方。徐渭虽无奈,却又不便解释,只私底下跟李上将军开玩笑似的说了两句。

这二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因徐老爷得李上将军提拔之故,两家便常走动,徐渭幼时聪慧,颇得李上将军喜爱,养在膝下,悉心教诲,之后徐渭拜白石老人为师,也是得了李上将军的推荐。

二人说起朝中事务也不曾拐弯抹角,李上将军更是直言镇南将军遇刺一事颇有蹊跷。徐渭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只摇头苦笑道:“我也曾派人私底下去查过,但终究一无所获。没有证据,我也不便胡乱猜疑。”

李上将军道:“此事哪里需胡乱猜测,只需看事成后谁受益最大便一目了然。虽说朝廷卸磨杀驴做得过了,但他又怎能做出这种事来。”说到此处,他已是摇头不已。

徐渭却不同意他的话,摇头道:“大公子我虽未曾深交,但多少打过几次交道。此人聪敏决断,胸有丘壑,虽有时也不择手段,但却不是阴险狡诈之人。就是因为此事太过明显,大家都认为大公子贪恋军权,不愿放手,这才怀疑于他。朝中官员都这般思量,更何况皇家,如此一来,大公子起复更是遥遥无期。说老实话,以大公子的本事,他若真想使什么阴招,又岂是能被人随便看出来的。”

李上将军闻言亦颇觉有理,捋了捋下颌的长须,皱眉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徐渭却不直接回话,笑道:“大公子敏于常人,哪里会不晓得自己在南疆经营多年犯了皇家大忌,便是朝廷不传召,他也会设法回京。刺杀一事,想必他心中也有数,只不过懒得计较,正要也借此脱身罢了。他若是不退,沈家余下的子弟便无法再出头,又何苦碍着旁人的仕途。”

李上将军眸光微闪,似乎听出了徐渭话里的意思,正色看了他两眼。徐渭这会儿却只是笑笑,再没说话了。

李上将军见状,也不再问,只说笑地提及他的婚事。徐渭马上又高兴起来,眉眼间难掩欢喜,方才还是侃侃而谈的大将军,马上就变成了个普通男子。

很快就到了月中,二人的婚期也越来越近。徐崔两家都忙起来,府里布置的布置,安排的安排,上上下下,没有一个闲人。请柬早就已经发出去了,崔家最后一次清点完嫁妆,于婚礼前一日敲锣打鼓地送去徐府。整整一百二十抬嫁妆,每个匣子都装得满满的,全京城的人都涌出来看热闹,直道崔九小姐好福气。

紧接着便是大婚。

到了九月十八这日,天气晴好,秋高气爽。

幼桐天还没亮就被唤了起床,梳妆打扮,换上新嫁衣。府里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幼桐反而闲下来,只傻坐着任由人折腾就是。原本以为自己的情绪会很激动,到了这时候却平静下来,好像周遭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一般。

早上几乎没有吃东西,到了吉时就迷迷糊糊地被塞进了花轿,慧英和慧巧在轿子外跟着,还有一并十来个陪嫁的丫鬟下人跟在后头。一阵热闹的鞭炮声后,轿子腾空,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朝徐府方向进发。徐崔两家离得不远,但依京城的风俗,送亲的队伍需绕城走半圈,故这短短的一段路程反而绕走了一个多时辰。

到了徐府,这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徐家素来低调,宅院比崔府还要小些,拢共才四进院落,若不是这一次大手笔的下聘,京里的百姓还真不晓得徐家的家底。因徐家平日里不拉帮结派,结交的官员也不多,只给至亲好友发了请柬。绕是如此,还是有大批的客人蜂拥而至,将府里堵得水泄不通。到底是大喜之日,徐渭也绝不会拉下脸来赶人,只私底下嘱咐管家将诸位客人的礼单记好,预备回头再还回去。

花轿到了门口,徐渭在众人簇拥下去踢了轿门,慧英和慧巧这才搀扶着幼桐小心翼翼地从轿子里出来。大红色的嫁衣,绣花红盖头,浑身上下只露出十根纤长的手指,在这一片艳色中更显得如白玉般晶莹。

徐渭一时竟有些恍惚,盯着她的手指尖连动也不会动了,一旁看热闹的人瞧着,都忍不住大笑着起哄。徐渭这才猛地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上前牵住红绸带,将幼桐引入大厅中。

徐老爷跟徐夫人端端正正地坐在上首,脸上难得地有些紧张。幼桐反正是看不见,只盯着自己脚尖,依照规矩拜了天地,尔后又迷迷糊糊地被人送去了洞房。

外头吵闹得厉害,洞房里却安静,徐渭一面急着要去外头招呼客人,一面又担心饿着幼桐,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赶紧掀了红盖头,又吩咐下人去端了些饭菜过来先让幼桐填饱肚子。陪嫁过来的几个丫鬟嬷嬷见状,又好笑又欢喜,虽说坏了规矩,可徐渭这股子心疼劲儿却是毫不作伪,她们心里头原本还担心徐渭是那“余小姐”之故才娶的自家小姐,生怕他不珍惜,而今见了,才终于放下心来。

幼桐吃罢了东西还欲洗脸,被陪房过来的嬷嬷拦住了,好说歹说,非要她等着喝完交杯酒才能洗。幼桐拗不过她,只得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晓得坐了多久,窗外早已一片漆黑,才听到徐渭沉重的脚步声。

无缘无故的,幼桐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心跳得厉害,好像一不小心都能吐出来,脸上也热得难受,这会儿倒是庆幸自己没洗去脸上的脂粉了,要不,这脸红得该多丢人。

徐渭喝了些酒,身上带着些味道,一靠近幼桐,她就微微皱起眉头。徐渭马上发现了,赶紧笑道:“我这就去洗澡换衣服。”说罢,又朝她傻笑了两声。一旁伺候的丫鬟也伶俐,不待徐渭吩咐,就赶紧下去准备热水。

不一会儿热水来了,徐渭让她们就放在外头的屏风后,随后脱了外衣准备去沐浴。才起身,忽又想到什么,朝屋里诸位伺候的丫鬟嬷嬷道:“这里不需你们伺候了,且回去休息。”

诸位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愣住。

徐渭见她们竟然不肯走,顿时有些尴尬,又不知到底哪里出的问题,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赶紧从荷包里掏了一包碎银子出来,给她们每人发了个小元宝,罢了,才笑道:“今儿辛苦大家了,明日再论功行赏。嗯——”他睁大眼瞧着大伙儿,一副商量的语气,“这回可以走了吧。”

众人一时忍俊不禁,就连坐在后头床上的幼桐也忍不住笑得直发抖,又不好作声提醒,只憋得一脸通红。还是慧英忍不住出声道:“将军,我们现在可不能走。您跟九小姐都还没喝交杯酒呢。”

徐渭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出,顿时尴尬得一脸通红,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又偷偷回头看了幼桐一眼,见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也不着恼,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由下人伺候着喝了交杯酒,又有嬷嬷在床上撒了红枣、桂圆、花生和栗子,说了些吉祥话儿,大家这才知趣地赶紧退下,只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揶揄的笑,相互使着眼神,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神情。

待众人走远,徐渭这才欢喜起来,转身走到幼桐跟前,傻傻地看着她,也不说话。幼桐见他这副呆样,只觉好笑,忍不住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半是嗔怪半是气恼地说道:“傻愣着做什么,不是要去洗澡的么,再不去,水都凉了。”

徐渭这才笑呵呵地应了,也不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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