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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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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我们亲家么,徐家那女人指的莫不就是我们家九妹……”

崔维远浓眉紧蹙,心中顿时闪过不安的情绪,竭力地强压下去,沉声继续问道:“你可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了?”

“那当然!”维泰浑身一震,面上显出得意又兴奋的神情,高声道:“我一听到此处,哪里还喝得下酒,赶紧竖起耳朵贴到了墙上。乖乖,果不出我所料,那些混蛋就没存好心……”他一双眼睛亮得出奇,绘声绘色地将那日自己在酒楼里所听到的一一道给崔维远听,罢了又摊手道:“原本是立马就要去徐府报信的,结果你也晓得,一出门就被我们家老头子给逮了回来,我怎么说他都以为我在骗人。”

“他们可曾说了是哪一日?”

“哪一日?”维泰闻言一愣,不确定地挠了挠后脑勺,“这个我却是没听清楚——哎,你干嘛去?”他话未说完,崔维远已经急匆匆地起身往屋外冲去。维泰见他要走,心里顿时急起来,捂着屁股跟着冲出来追道:“我跟你一道儿啊——”

……

二月十九是观世音菩萨的圣诞,徐夫人每年这一日都要去城外观音庙礼佛,以往都是她一个人领着一大群丫鬟下人,虽说人多,却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今年却不同,这日大早上,幼桐就收拾好了行李陪着她一起出门。

路上人多,城外官道上的马车排成了长长的队伍,徐家的马车在中间靠前的位置,徐夫人和幼桐各乘了一辆,一前一后。

马车走了一段后忽然停了下来,却不知前方路上到底出了何事,将官道给堵得水泄不通。徐夫人和幼桐在马车里等了一阵,不见有任何松动的迹象,正巧路边有个卖茶的茶棚,壶里的热水烧得直冒气。徐夫人想了想,索性让车夫将马车靠边停下,让大伙儿暂在茶棚里歇歇。

幼桐自然也下了马车,陪着徐夫人喝了一盅茶,又用了些点心,直到前头的路通了,这才重新上马车。这才刚走几步,拉车的马儿忽然像发了疯似的朝一旁的岔路上奔去,众人大惊,一旁护卫的徐府家丁们正欲策马去追,一旁不知从何处窜出一大群野马,横冲直撞,生生地堵住了前行的道路。

待众人好不容易将马匹驱散了,那拉着幼桐的马车早已不知所踪……

幼桐这边,马车一路疾驰,赶车的车夫早已跳下了车,经过小树林的时候马车猛地一震,尔后外面的座位上隐隐又有了人。尔后车帘处“噗”地一声响,从外头扔进了一支迷香,白色的烟雾顿时在小小的车厢里弥漫开来。

马车在颠簸的山路间艰难前行,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到了一处院落前。马车方停稳,院子里马上有人迎了出来,低声问道:“可还顺利?”

有人低声回道:“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出手。”声音里难掩得意。

那人立刻欢喜起来,连声笑道:“好!好!回头小侯爷定重重有赏!这个女人,哼——”他冷哼一声,回头朝院子里招呼人,将马车牵进门去。经过大门的时候,牵马的下人忍不住伸着脑袋朝车厢里探望,被管事的狠狠敲了一记,骂道:“也不打听这马车里坐的是谁,那是你能随便看的么?”

下人唯唯诺诺地应了两声,再不敢乱来。倒是那管事想了想,阴测测地笑了声,偷偷掀开帘子往里探看了一眼。车厢里还有淡淡的迷香,袅袅的烟雾间,依稀可见一个华服女子半倚在车壁上,双目紧闭,显然已昏迷多时。

晓得这女人是小侯爷特意叮嘱抓过来的,管事不敢多看,赶紧放下帘子,让下人将马车赶进院子里,自个儿则满脸堆笑地去里屋向小侯爷请功。

“你瞧仔细了?”小侯爷斜靠在榻上眯起眼睛盯着那管事,又再问了一遍,“那女人狡猾得很,你确定没弄错?”

管事拍着胸脯道:“侯爷,小的办事您还不放心么。那迷药可是特意从南蛮子手里高价淘换过来的,便是一头牛也能给迷晕了,那女人就算再有本事,也保准被药得一动不能动。这是死是活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小侯爷沉吟了一阵,见外头没有什么异样,心中方定,面上闪过一丝狰狞之色,扶住一旁的矮杖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缓缓走出屋来。

马车安安静静地停在院子中央,下人们早已识相地退了下去,那管事满脸堆笑,一边弓着身子引小侯爷上前,一边得意道:“还是侯爷您运筹帷幄,若不是您想出这法子,这女人可没这么容易就逮住。”

说话时,人已走到了马车旁,管事一脸谄媚地将车帘子猛地掀开,小侯爷一眯眼,面前银光一闪,他心道不好,疾步后退时已是来不及,两柄寒意森森的长剑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侯爷,久违了。”徐渭客气地朝他笑了笑,一脸真诚,若不是他手里的长剑这会儿正架在小侯爷脖子上,这副神情还真像是好友重逢一般。一旁的崔维远就没这么客气了,脸上简直可以刮下冰来,手里的匕首紧贴着小侯爷的脖子,微微一抖,就在他喉咙处划了一道大口子,鲜血顿时淌下来。

那管事见状,顿时吓得浑身发抖,眼白一翻,竟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可不正是吓晕了过去。

倒是小侯爷还算镇定,虽说性命在旁人手里,却还是咬着牙不肯求饶,反而冷笑道:“原来你们早有所准备。不过,二位未免也太自信了,虽说你们两个功夫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我这庄子外头埋伏有数百家丁,你们若是伤了我,也得拿性命来换。”

崔维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眼睛里闪过一丝嘲讽。徐渭则还是一脸笑容,特真挚诚恳地笑道:“小侯爷您说的是哪里话,我和维远都是为官之人,这律法规矩是最懂不过了,断不会私下行刑。今儿这事嘛——”他话音一转,面上顿时一片严肃,冷冷道:“自然要陛下来主持公道才是。”

谁不晓得徐家少夫人是大长公主的义女,此事若是闹上朝,大长公主怎会轻易饶他,不说他小侯爷保不住,怕是吴家也要受牵连。一想到此处,小侯爷面上顿时一片死灰,心一横,赫然有了种玉石俱焚的冲动,正欲开口下令让围在庄外的士兵进攻,马车里忽然传来幼桐柔软而又略带笑意的声音,“小侯爷不奇怪我们是怎么知道的么?”

“左右而今都落在了你们手里,便是知道了又如何?”手一抖,小侯爷方才到了嘴边的命令又吞了回去,冷冷地笑道。话虽这么说,但他面上却露出不解之色,想来心中确实疑惑。

幼桐遂将维泰听得他们计划之事仔仔细细地说给他听,罢了才笑道:“小侯爷您倒是小心谨慎,只可惜御下不严,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岂是能随便在外头议论的,所谓隔墙有耳,这道理都不明白,如何成事。”

小侯爷闻言气得嘴都快歪了,他素来自诩谨慎,商议此事也一贯在府中书房,连心腹的随从丫鬟都被屏退,为了就是防止此事泄露。没想到他费尽了气力,最后还是毁在了一个不靠谱的下人手里。

“小侯爷您也不必着恼,”徐渭笑嘻嘻道:“这胜负乃兵家常事,不过是输了两场,回头我们再来过。”他倒是说得轻松,此事一旦闹上朝,小侯爷怕是这辈子也翻不了身,还拿什么跟他斗。

小侯爷一脸死灰,嘴唇一张一开地想说什么,徐渭却不理会他的反应,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小侯爷好几次想开口让外头的士兵攻进来,可每次话到了嘴边他又有些犹豫,这几位都不是善茬,若真打起来,他这条性命怕是就要断送了……

犹豫间,庄子外忽传来一声清啸,徐渭和崔维远相互看了一眼,对视而笑,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小侯爷大讶,尔后很快反应了过来,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这…他们方才一个劲地找小侯爷说话哪里是为了唠嗑,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外面是——”

“禁卫军。”徐渭朝他露出无辜又真诚的笑容,“到底是大长公主亲卫,来得真是快。”

81、怀孕

一切都很顺利,因为巨大的落差,小侯爷甚至连反抗的心都没有了,一言不发地由着崔维远押上了马车。

“吴家这次可——”崔维远笑着说道,话才起了个头,就瞧见幼桐忽然摇晃了两下,整个人软软地往下倒。他心中一惊,连动也忘了动,愣愣地看着徐渭一把将她抱住,一跃上了马车。

“幼…幼桐…”徐渭的声音微微发抖,心里头好似有人拿着面大鼓在敲,一下一下的,憋得喘不上气。崔维远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发了一身的冷汗后才终于醒转过来,没进车厢,只上了马车,一甩鞭子,便赶着马车往京城走。

幼桐一向身体好,无缘无故地怎会忽然晕倒?大夫都说,平日里不得病的,一旦生病就不得了。徐渭心里头一乱,这会儿脑子里想的也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别…别出事…”徐渭一低头,眼睛发酸,眼眶里已经有了热意,但这会儿可不是哭的时候,他抹了把脸,伸手在幼桐鼻下人中穴按下去。还未使力,忽听得“嘤咛”一声,却是幼桐悠悠然地醒转了过来,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看了徐渭一眼,虚弱都小声道:“我这是怎么了?”

“幼桐!”见她忽然醒过来,徐渭顿时又惊又喜,上前捂住她的头脸仔细查看了一番,才问道:“你可有哪里不舒服?方才忽然晕过去,可吓死我了。”

幼桐茫然地摸了摸脑袋,眼皮子一开一合,“就是困,没力气。”说话时,又慢慢闭上了眼睛,一眨眼,就又睡了过去。

徐渭见她虽气力不济,但面色还算红润,心中总算没再那么焦躁不安,只轻轻地抚摩她的额头,一言不发。

崔维远把马车赶得都快飞起来了,来的时候花了近两个时辰,可回京却只用了一个时辰。马车颠得厉害,徐渭只有小心翼翼地搂着幼桐免得弄醒她。

一进徐家大门,崔维远就先奔了下去招呼下人去请大夫,徐渭则抱着熟睡的幼桐下车来。府里的下人们听得门外喧哗,纷纷出来探看,瞧见徐渭沉着脸横抱着幼桐进屋来,只当幼桐受了伤,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进里院去请徐夫人出来。

幼桐才躺下,崔维远就拎着大夫过来了,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那花白头发的大夫被崔维远拽着脖子,箍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煞白煞白。

这位刘大夫与徐家是熟识,平日府里谁有个头疼脑热都是他过来看病,大伙儿都客客气气的,何曾被人这般粗鲁地对待过。心里难免有些忿忿,但他很聪明地没有表现出来——尤其是看到床上的徐少夫人之后,刘大夫就更加庆幸自己的谨慎了。徐大将军不会在少夫人倒在床上的时候还去关心一个大夫的心情。

刘大夫轻轻咳了一声,意思是请徐渭让出空隙来好让他走到床边把脉,但他等了好一会儿,床边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刘大夫无奈,只得小心翼翼地挤到一边去,干笑了两声道:“将军——”

徐渭猛地回头,面上露出一瞬间的茫然和不解,但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迅速地让出一小块地方,但手却没有松开,依旧紧紧地握着幼桐的手。

刘大夫对当下年轻小男女的亲密举动有些尴尬,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合时宜的神情,面容如常地走上前,在床边的小凳上坐下,从药箱子里找出个小棉垫子,示意徐渭将幼桐的手放在上面。

屋里所有的人都盯着刘大夫,生怕错过了他面上任何一个一闪而过的情绪。但刘大夫却一直保持着镇定的神态,嘴角微微挎着,半闭着眼,呼吸缓慢而沉稳,不说话也不动,直到众人的心都满满地提到嗓子眼,他忽然“咦——”了一声。

大家的心也跟着他那一声齐齐地跳了起来,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一眨不眨。徐渭张张嘴想开口问,可却发不出声。紧接着,刘大夫又皱起了眉头,面上显出认真而专注的神色,喉咙里发出“嗯——”的声响,却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屋里的人认为那是难以形容的漫长,刘大夫终于送开了搭在幼桐脉搏间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小棉垫子收起来,又慢条斯理地捋了捋下颌的长须,神情十分肃穆。

“少夫人——”刘大夫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略过面前所有人的脸,全都是急切又焦躁的情绪,“没有病。”他眯着眼睛笑起来,“恭喜大将军,少夫人有喜了。”

“哗——”地一声响,屋里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一旁伺候的下人都欢喜地惊叫出声,刚刚走到大门口的徐夫人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顿时高兴得连话也不会说了,崔维远也马上反应过来,一脸真诚地朝徐渭道喜……

只有徐大将军,这巨大的狂喜显然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只是呆呆地看看众人,又呆呆地看了看床上沉睡的幼桐,脸上的表情就像个十几岁傻乎乎的少年。

徐夫人见他这副丢脸的样子又气又好笑,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他,只快步上前拧了他一把,直到把他痛醒了,这才道:“瞧瞧你这傻样子,哪里像是要当父亲的人。”

徐渭嘿嘿地笑了两声。这会儿他又是聪明沉稳的徐大将军了,先给了刘大夫一笔丰厚的赏钱,又仔细询问了孕后要注意的种种,细心得连徐夫人都要自叹不如。崔维远很快告了辞,说是要回府报告这个好消息——不管怎么说,崔家都是幼桐名义上的娘家。

幼桐睡了一阵后终于醒过来,徐渭就在一旁,不止是他,还有徐夫人,以及好几个丫鬟,大家都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睛里带着理所当然的喜悦。幼桐被这架势有些吓到了,眨眨眼睛看着他们,一脸不解。

“幼桐你醒了。”徐夫人先开口道,她的声音温柔又轻,好像怕吓到了她。平日里她不这样,总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嗓门也高,说话时总是有些激动。“来,刚炖的鸡汤,多喝点。”

幼桐心里有些打鼓,转过头去看徐渭,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究竟。可徐渭也是跟徐夫人一样的神情,眼波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却更加地让她心神不宁。

但她没有出声问,强压着心里的疑惑,从善如流地喝了鸡汤,徐渭还温柔地帮她擦了擦嘴角。幼桐不说话,不安地看着徐渭,眼睛睁得很大,手紧紧地抓住被褥好掩饰住内心的紧张。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虽说前两日为了布局的事弄得没有休息好,但断不至晕倒的程度——忽然想起崔氏的过世,她也是在春天的一个早晨晕倒在院子里,之后便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去了。

她那副样子多少引起了徐夫人的主意,可是,怀孕的女人总是有些情绪不稳的,就像当年的她自己一样。徐夫人很通情达理地将下人们都支开,自己也回了房,留下安静的地方让他们两夫妻说话,这个时候,丈夫的关心总是格外重要。

徐夫人一走,幼桐的脸就垮了下来,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斜躺在床上,咬着唇,想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问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徐渭“啊?”了一声,一脸怪异地看着她。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没有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她。幼桐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有坚毅,还有隐隐的哽咽。

徐渭这才晓得幼桐误会了,一时哭笑不得,赶紧把她怀孕的事告诉她,又温柔地抚摩着她平坦得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迹的小腹,柔声道:“幼桐,我们有宝宝了,就在这里。”

幼桐捂着嘴好让自己不要惊喜地叫出声,但涨红的脸和亮晶晶的眼睛完全泄露了她的情绪,这个孩子,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是…是真的吗?”过了还一会儿,她才不敢置信地开口道,结结巴巴的。

“刘大夫说才一个多月。你这几天没休息好,所以才会晕倒。”徐渭没有正面回她的话,而是笑着道:“这两个月可能会嗜睡,过段时间还会孕吐,过了头三个月就好了。”他而今这架势,倒是比幼桐还要里手些。

无论如何,幼桐怀孕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崔家那边马上送了不少东西过来,二夫人还和两位婶婶一起亲自过来探望,才出嫁的文颜也来了,满脸兴奋地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半天。大长公主也是欢喜,赏赐如流水一般。

不止是她们,连徐家的那些亲戚也有了动静,上回来拜访过的那两个妇人见幼桐在家里头养胎,心思一下就活络了起来,不断地往徐府跑,甚至还有一次委婉地向徐夫人提及自己有个貌美温柔的外甥女。徐夫人一气之下,连表面工夫也懒得做,直接让人给轰了出去。

徐大将军的小日子也过得甚是舒心,什么事也不用想,不想操心边疆的战事,也不用管吴家又在耍什么阴谋——事实上,自从小侯爷绑架之事败露以后,吴家就被大长公主夺了军权,从此一蹶不振了——他每天只用想怎么给幼桐补身体,晚上又熬什么粥……

幼桐身体好,除了嗜睡之外,别的孕妇都会经历的什么孕吐、恶心她一个都没有出现,胃口很好,脸色也红润,似乎比孕前还要更漂亮了。

但是,这种好日子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到了四月份,一连下了十来天的大雨,黄河决口,淹了东边好几个县,百姓流离失所。更加火上浇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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