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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着弘历。
傲娇不驯的神色看在弘历的眼里,仿佛是在挑衅他的权威,而且看高氏用以挣脱的那一连串连贯的动作,明显是练过几手的,弘历登时被挑起了征服欲。
弘历大步跨去,长手一伸作擒拿状,黎妃运用步伐轻巧的躲过伸向她的手,末了还不忘露出轻视的一瞥,要知道男人是最经不得刺激的,被她这神情一激,弘历本来还带着几分玩笑的心情,现在也没有了,要知道这已经关乎他身为男人的权威了。
三步并作两步,下盘稳当,上身虎虎生风的挽了个大擒拿手,于此同时左脚出其不意的向右一勾,黎妃一不注意被勾的一个踉跄,直直向前扑去,眼看就要倒地,却见大擒拿手见缝插针,穿过两肋,瞬间将黎妃提起,并拥进怀里。
黎妃用力挣扎了两下,那两只手臂力气大的像铁箍,紧紧的将她定住,半分都动弹不得。黎妃见无法脱困,恨恨的道:“爷一个大男人欺负弱女子,不害臊!”
弘历一口气顿时堵在了喉咙口,上不得下不来,爷这是在欺负你吗?爷有欺负你吗?话说,爷还真就欺负你了,你又能怎么样?这么一想,耳边忽然传来嘤嘤低泣声,弘历低下头望去。
黎妃娇弱的哭得泪水潸然而下,流光溢彩的美眸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控诉,好像在指责他的所作所为。
弘历顿时懵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
但怀里人儿哭得如此凄惨却又好看的紧,只一眼就令他心底怜惜油然而生,弘历被她磨得全然没了脾气,安抚地拍着她的背部,无奈地说道:“别哭了,爷都依你还不成么!”
闻言,黎妃立刻破涕而笑,笑如雨后彩虹,美丽而灿然。
弘历见状,摇了摇头,又哭又笑,真是只小猫,而且还是一只狡猾如狐,惯会审时度势的猫。
黎妃迫不及待地从弘历怀里出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贴上了猫的标签,而且在弘历的印象里留下了狡猾的一笔。
“时间不早了,安置吧。”弘历不是滋味的将黎妃高兴的神情望在眼底,张开手臂说道。
黎妃虽然很不想和他同床共枕,但也知道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能够免于和脑残龙棍床单已经是得了便宜了。于是磨磨蹭蹭的走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气,上战场般一鼓作气解起了衣服,动作之利索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直把弘历看得目瞪口呆。
搂着她上了床,吹熄了灯,房内一片静谧。
淡淡的幽香飘入鼻息间,闻之则醉,手心里传来细腻的触感,那片肌肤竟如凝脂一般,丝滑柔顺,让弘历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心底的欲念如同脱了缰的野马难以控制的汹涌而来。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凝滑的肌肤,滑而不腻,清香怡人,光是触摸就令他止不住的心生绮念,难以把持,这高氏简直是个天生的尤物!
然而美人在怀,却是只能看不能动,心里顿时后悔不迭,他刚才怎么就走火入魔的答应了高氏呢?
心里天人交战良久,最终舍不得委屈自己,弘历一个翻身,压上了黎妃的身子,在她瞪大的目光里迅速的吻住了她的唇,攻城略地,被子一盖,红浪翻飞,使出千般手段,百般花样狠狠将她揉成一摊春水,完全不让她有任何抗议的机会!
至于他的承诺么——啧啧,爷有承诺过你么,爷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听差了,还怪爷身上??
于是某只龙将毫无愧疚的将小猫拆吃入腹,甚至连一点渣渣都不剩……
第二天清早,弘历蹑手蹑脚掰开紧紧抓着手臂的白嫩小手,顺便塞了团衣服代替自己的手,一脸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的下了床,在高吴庸的服侍下穿戴整齐。
黎妃早在他起身的时候就醒了过来了,眼神鄙夷愤恨的射向那道修长的身影,却在他回头时瞬间变成了委屈的神色,眼眸含着润润水光,十分可怜。
“怎么不多睡会?”想到昨天的行径,弘历尴尬的说道。
“奴婢还要给福晋请安。”黎妃仿佛用尽了力气一般的挣扎着想要起床,然而软的一滩水似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浑身又酸又痛,没有一点儿力气。
“本来爷还想免了你的请安,不过起来了也好。”弘历上前扶住她,她酸软无力的模样,浑身青紫的肌肤让弘历心里不由浮现出一丝愧疚,顿了顿说道,“待会儿请安的时候,给福晋敬杯茶吧。爷下了朝再来看你。”
话音未落,盯着地面,缩在一旁当壁花的高吴庸猛地一怔,给福晋敬茶?爷这是要提拔高姑娘,给她格格的名分了吗?
黎妃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全然没有意识到弘历话里的意思。
第8章 名分
“福晋,爷刚才派人来传话了。”通报的秦嬷嬷小心的觑着福晋的脸色,欲言又止。
富察氏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说道:“嬷嬷,你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莫不是爷又宠幸了哪个侍妾,要我好生妥帖的安排?”
“不是。”秦嬷嬷望着自家福晋一脸冷漠的神情,咬了咬牙说道,“是爷传话让福晋准备好茶水,等一会儿众位格格们来请安的时候有用。”
“备茶?做什么?”
“爷说这是给高氏准备的,”秦嬷嬷似乎难以启齿的顿了顿,脸色难看,“爷让您准备茶水,是为了令高氏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您下跪敬茶。”
话音未落,富察氏拿着朱钗的手猛的一顿,锋利的簪子瞬间划破了她的手指,一滴鲜血喷涌而出。
“主子,小心!您的手……”秦嬷嬷见状惊呼道,握住了富察氏的手,招呼丫鬟去找伤药,“诶呦喂,我的主子,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微微的针扎般的刺痛从指尖传来,富察氏却恍如未觉,一张俏脸惊怒不定,青青白白,弘历令高氏给她敬茶的消息如同毒咒般在她脑子里来来回回绕了反复好几遍,刺的她心都揪起来了。
高氏,好一个高氏!
前几日爷和她商量要给高氏开脸做格格,当时就令她心生不安。爷身边的侍妾使女数十人,他就是再宠爱,也没见他提过半句给她们开脸的话儿,可是高氏,自她一入府,爷对她的宠爱几乎盖过了府内所有的女人,甚至她这嫡福晋都比不上!好在这几日爷不再提起,她以为爷歇了心思,也乐得不去提醒,可没成想,这高氏竟然撺掇着爷直接下了令,生生往她脸打了一巴掌!
这让她作为王府女主人的脸面何存,以后她还如何管理王府,如何管理后院那些个不安分的女人?!
该死的狐媚子!
富察氏的手狠狠的捏着绒花,力道之大生生将绒花拧的变了形。她眼底愠怒重重,几乎是使劲了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去摔瓷器泄愤,因为她理智的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那么自己几年来维持的贤惠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
可是她怎么甘心,让高氏那个狐媚子仗着爷的宠爱肆无忌惮的落了她身为嫡福晋的面子以及威严?
“福晋,你可要保重自己,怎么能为了那么一个下贱的包衣奴才,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秦嬷嬷心疼握着富察氏的手给她伤药,而富察氏怒不可遏的样子更让她感同身受,“主子,您身份高贵,跟个下贱胚子置气,平白辱没了自己。至于高氏那个狐媚子,来日方长,慢慢收拾就是!”
“嬷嬷,你说的对。”富察氏面色微微缓和了些,目光阴冷,“就算高氏再的爷的宠爱又怎么样?她的身份摆在那,再怎么蹦跶也越不过我去,更何况想要在这后院中站稳脚跟,光有爷的宠爱,那是不够的。”
“主子想通了就好。”秦嬷嬷欣慰的说道。
“嬷嬷,派人去备茶。”富察氏说道,“就用上好的碧螺春。”
“主子放心,奴才心里有数。”秦嬷嬷微笑着点头,笑容里一片暗色,没有丝毫温度。
富察氏这才收敛了怒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派得体端庄的笑容,尽显嫡福晋的雍容华贵与大家风范,她扶着秦嬷嬷的手,往大厅走去。
卯时一刻,前来请安的格格皆已经坐在了大厅里。
弘历此时封宝亲王不过一载有余,府内尚没有侧福晋,有名分的妻妾只有几个雍正帝早些年指的几个格格:苏佳氏,金佳氏,陈氏,黄氏以及嫡福晋的庶表妹富察格格。而那些个侍妾是没有资格给福晋请安的。
“福晋到。”
声音传来,众格格不约而同从凳子上站起来,齐声道:“给福晋请安。”
“都起来吧。”富察氏在首位上坐定,挥手招女眷起身,动作优雅而华贵,一派正室风范。她今天穿了大红的福晋宫装旗袍,颈带朝珠,头上是标志着嫡福晋正室的金凤钗,一扫往日的素雅,高贵华丽的服装令她多了几分雍容贵气,令人不由生出高贵而不可及之感。
“福晋,高姑娘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让她进来吧。”富察氏扫视了一眼底下坐着的女人,忽而道,“众位妹妹大概还不知道吧?爷今早已经给高氏开了脸,等着她给本福晋敬了茶以后,王府内就又多了一个伺候爷妹妹。”在‘伺候’与‘妹妹’上加了重音,富察氏不动声色的将底下一帮女人讥讽,不屑,嫉妒等种种神情看在眼里,眼底一片冰冷,面容上却不显丝毫异样。
高氏啊高氏,我倒要看看在这些个对你恨不得除之欲快的女人中,你又能春风得意多久!
黎妃一走进大厅,就察觉到数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捏了捏袖子里的手,强呼一口气镇定的一步一步走向富察氏。
“奴婢高氏秀容给福晋请安。”黎妃在蒲团前跪下,声音里透出丝丝的紧张以及怯意。
在前来请安的一路上,黎妃就思考过究竟以何种模样出现在福晋面前。首先排除的就是柔柔弱弱,你一个奴婢弱不禁风的,若是男人还会怜惜一下。可那是福晋,你这般姿态不是摆明了告诉她,我是个不安分的么,而且扬州瘦马的作风不是黎妃的风格。至于不卑不亢,你开玩笑呢吧,你一身份低微的奴婢,谁给你的资格不卑不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仗着宠爱滋事挑衅呢。
最好的态度是带着怯意,却又强装镇定,如此一来给福晋的感觉就是个有野心却摆脱不了身份桎梏的人。说白了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这样反而可以减少一些福晋对她的忌惮。
然而黎妃不知道富察氏对她的忌惮由来已深,她这般示弱非但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令富察氏更加提防她。
富察氏淡淡的应着,朝旁边看了一眼。
一个丫鬟端着茶递到了黎妃面前,黎妃接过茶:“奴婢给福晋敬茶,请福晋喝茶。”
富察氏接过茶,意思的沾了沾唇,放下茶杯:“秦嬷嬷,今早内务府分配下来上好的燕窝,你让人送一些给高氏,高氏伺候爷辛苦了,让她好好补补身子。”一句话顿时将黎妃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几乎是在同时,几道杀气腾腾的几乎快要实质化的视线定格在了黎妃身上。
黎妃心里暗恼,却又无可奈何。富察氏这话说的高明,一句话堵了她口,让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来,毕竟她一连三天侍寝,这是谁都看在眼里的,只能呐呐的望着富察氏,慌乱无措道:“奴婢,奴婢……”
“好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不必如此心慌。”富察氏说道,“爷喜欢去你那,那自是你的造化。”
黎妃心底冒火。造化个毛啊,摆明了是在说她独宠,霸着脑残龙不让他去别人的院子里!富察氏用心险恶,分明是要她犯众怒,把她推到后院女人的敌对面去!果然,富察氏此话一出,就听见一声娇笑。
只见陈格格捏着帕子皮笑肉不笑道:“可不是吗,高妹妹模样身段都好,娇娇柔柔,就像那春天的柳条似的娇媚可人,爷啊不知道有多疼爱高妹妹呢,真真是捧在手心里的宝。”
“前天,爷一听说高妹妹身体欠佳,立刻火急火燎地就去了高妹妹那,整夜的守着。可见对高妹妹有多上心了。”黄格格不阴不阳地接口道,“高妹妹真是好福气啊。”
“我们这些人在爷的心里只怕还比不上高妹妹的一根手指头呢。”陈格格一脸羡慕的表情,眸子却是满满的嫉妒。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着嫡福晋祸水东引,直接将所有人的敌意都引到了黎妃身上。
黎妃知道这时候多说多错,而且论口舌她根本比不过这帮从风里火里历练出来的女人,索性低头坐着,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模样,仿佛议论的主角不是她一样。
两人你来我往冷嘲热讽了半天,说的口干舌燥,当事人却眼观鼻鼻观心,跟个木桩子似的杵着,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无趣无奈的神色,瞬间失了兴致。
富察氏将黎妃茶油不进的样子看在眼底,被人嘲讽讥笑竟然还能稳住不动,这高氏当真不可小觑。心里想着,对她的警惕不由更重了几分。
“都退了吧。”陈氏和黄氏收了口,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富察氏也没心思看她们在这当壁花,于是扶着秦嬷嬷站起身,率先出了大厅。
富察氏一走,众人皆起身鱼贯而出,离开大厅。陈格格经过黎妃身边的时候,冷冷丢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扬长而去。
不过那眼神直接被黎妃无视了。黎妃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身体,捏捏酸痛的脖子,长长舒了一口气。
唔,终于结束了,这请一次安简直比打SS级的boss还要人命!
第9章 有孕
忍字头上一把刀。
富察氏连番出手,处处针对下,黎妃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而修真之人最忌心情烦躁,这对修行极为不利,黎妃的修为在炼气七层上寸步不得进展,便是受了心境的影响。
修真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长此以往,莫说金丹大成,只怕连筑基都成了困难。这样一来,如何使心绪平稳下来就成了当务之急。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黎妃就命书春准备文房四宝,自己拿了本佛经,开始抄写起来。虽然不怎么喜欢佛经,但佛经中有许多警示名言,能令人心平气和,更重要的是在抄写佛经的过程中一旦有所领悟,便能提升心境。
秋日的午后,阳光明媚,微风轻抚,细碎的叶片儿散落下一地斑驳的舞步。金色的光芒透过繁茂的树叶在桌案上晕染开绚丽的光华。
黎妃安静的端坐在书桌上,阳光照在她的柔和的侧脸,细腻的肌肤泛着点点金色的光辉,美丽中显出一股子娴静优雅,耀眼而夺目。
弘历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黎妃唇边噙着温柔的笑意,面如桃花,细心的一笔一划抄写佛经,她是如此的认真,以至于弯腰为她磨墨的书春以及四周的一切都成了她的背景。
光是这么看着她,弘历心境忽然变得无比平和起来,心底的连日来郁闷一扫而空。
抬脚大步跨出,弘历直接绕到了黎妃身后。
黎妃低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面色沉静而温文,手中的狼毫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一个个清秀的楷体随之落下,字迹柔美,笔锋处透出丝丝的凌厉,却又在落笔的瞬间转为内敛圆滑。
弘历看在眼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高氏的字一如她的人,就像是波斯猫一般优雅而高贵,平时温顺柔弱,却会在被惹怒之时伸出锋利的爪子狠狠给敌人挠上一爪子。这样的性格柔而不弱,骄而不横,不仗势欺人却也从不容人欺。让弘历对她多了几分喜欢。
黎妃没有发觉他的到来,此刻她仿佛和笔下的字体融为一体,一种奇异的感觉弥漫在心底。那些经由她的笔出现在纸上的字体活了一般,跳跃着飞旋而起,围绕她欢快的甚至打着转儿,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些字传递给她的喜悦感激的心情。
慢慢的,她看到那些字由楷体逐渐拆分,重新融合演化,变成了古篆,而后又化作了甲骨文,直至最后化成了三个闪耀着金色光芒的陌生的字符。字符环绕着她上下起伏,沧桑古朴的气息迎面而来,几乎是在同时黎妃不可思议的感觉到她似乎在无意之间触摸到了一种来源于远古文字的神秘力量。
忽然,金色的字符微微一闪,化作三道白光,嗖的一声,飞快的没入她的体内。紧接着,黎妃只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里轰然炸开,心境壁垒就这么简单的破开了,修为有所感应,一下子从炼气七层进阶至八层。
修为的上升,令她身体在一瞬间散发出丝丝缕缕的灵气,以她为中心,两米内的事物都被这股灵气滋润了一遍。首当其冲的便是弘历,灵气进入他的身体里,顿觉一阵轻松,浑身舒畅,丹田里内息自动运转起来,结合入体的灵力,瞬间将他的奇经八脉都梳理了一遍,虽然进入他体内灵力只有一丝,现在的效果也不甚明显,但从长远而言,必然有着极大的好处。
黎妃从玄妙的境界中醒来,蓦然察觉到身后站了个人,秀眉微不可见的皱了下张口欲言,弘历先她一步道:“这字写得不错,可见是用了心思的。”
“多谢爷夸奖。”黎妃笑吟吟说道,“爷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人通报奴婢?”
“爷进门的时候见你在抄佛经,就免了奴才的通报。”弘历在凳子上坐下,“高氏今日心情不错,倒是有心思抄写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