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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在南京地盘上建药厂,最主要的选扯原因就是因为可以常和二伯见面,毕竟六十的人了,能守在二伯跟前的日子不算太多了,珍惜岁月才是最重要的。
小熙已经四个月了,程曦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下个月搬也没什么,反正那边的房子早已经收拾妥当。只是……“没问题。”
略一停顿,明显有思,但……海善知道程曦在想什么!
那个张若辉和程曦相处四年,终是渐渐发觉不对,只是程曦虽然是希颜附魂,但是此时的希颜早不同于曾经的希颜,似是而非总是让张若辉感觉到迷惑。一转眼,那位今年也三十三岁了,不小了,可是身边却一直没有人。风萨她、终究是心软的!
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去吧!说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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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上旬的中医大,因在假期所以校园很是清冷。昨日才下了一场暴雨,所以天气并不是很热嗯。
今天,程曦回校来取一些资料,顺道……
“我要回南京了!”
没头没脑,再没有师兄的头衔放在前面,语中意思极其明显。张若辉本自跟在身后的,可听到这话却是快行几步绕到了程曦面前,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是罗敷有夫的女子……张口半天,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既不说,希颜便可以畅所欲言了:“我本不想告诉你的,只是……你年纪不小了,不必一直执着于当年的事。”
是,当初他那样的忽视确实不该,可希颜的一心怯懦不敢言明何尝不是把自己的机会断送,最后那样的绝决手腕……“若还可以再来,若辉,我不会选择那样的手段与你离开。”虽然凌利但却伤人伤已。
若有机会?却不是重修旧好?而是离开的手段?
张若辉苦笑,希颜语中的深义已经再明显不过,她不会再回头。
此次……静默很久。
一路行到校门处时,百米远处一辆宝蓝奔驰停着静默。那、是甄渊的车,她的丈夫!
曾经的中医大,几乎人人都在暗中嘲笑程曦怎么找了这么个拿不出手的男人,就连丁院那般的愤老,在看到程曦居然不到一年就拿到了硕士文凭后,也凭空觉得那个男人有些配不上她的爱徒。可是……不过只是一片地皮,不过只是一间药厂的空壳,不过只是光灿灿的黄金光芒便可以将一个原本便是如此的男人化腐朽为神奇。
“他……商场无情,你终究要多长一个心眼。”虽然这些年,看这两个人处得极好,可是张若辉毕竟是三十多的人了,多少恩怨离合终是看惯了的。商场……太深的染缸,希颜她……“小心!”只有这两个字,送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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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药厂在二十一世纪不算是太奇怪的事业了,因为制药业的巨利所以自从中国允许私人开药厂后,雨后春笋般的私人药厂在中华大地上可以说是竞相绽放。只是……太好赚的钱,总是不那么好赚的。尤其是中医制药厂,中华古方就那么些样子,小有技术变来变动也不脱大势所趋,再加上中药之道本不快效,所以即使微妙变化,短时间内也耍不出花样来。因此,每年都有新厂建立,但每年也有支持不住倒闭的。毕竟,这行,是不怎样好混的。
可……‘僖风’不同。
在大清朝三十年的医术浸淫,许多早已经失传的珍方贵笺希颜早在多少次的实验中融汇贯通。药剂这行中,若要出奇制胜,便在响在应别人所不能应者之上。三种失方首年上市就引来一片喧然,一整年的药效实力让‘僖风制药’在一片私人药厂中脱颖而出。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头上时,僖风制药已经年纯利千万。而甄渊也挤身一流商人之列,甚至因为……
“小曦,那个林楠对你男人可是感兴趣得紧!”
林楠,南京某大员的女儿,二十八岁美派海归,作风大胆泼辣。从某次宴会上碰到甄渊后,就一路找机会接近,浑不吝人家已经名草有主。借着他老爸的关系,某知名报社主编的位子,三天两头到药厂‘实地考察’,视程曦这个‘蔓蔓青萝’如无物,那副骄傲的德行啊!
今天牡丹园聚会,二月十四聚会,丹
辰这个女人啊!他男人出差不在国内,就让其它男人也甭想过个好节日。这副心肠……想是程曦的态度太轻描淡写,惹得一帮过来人的姐妹纷纷劝谈不已。什么男人总是好新鲜的,什么七年之痒没发作并不代表八年之痒也忍得住,什么林楠这么做根本就是鲸吞蚕食,先主动再倒贴,最后一上床,看你到底认也不认!这种女人最恨的就是这招,当然最狠的也是这招。尤其还有那么个老爸,那么个高干爷爷给她撑腰,那样的下场啊,小曦,你可一定要当心。
大概齐有可能是女人的嘴天生带毒,亦或者二月十四情人节实是一个容易犯罪的日子。第二天清晨,希颜还没有睡醒时,就听见手机在响。然后打开,一封彩信,展开图片……
‘僖风制药’股权转卖,买方据说是某高干子女。
‘僖风制药’研究室负责人程曦女士急病入院,疑是割腕自杀。
‘僖风制药’全面停产,原因风传是老板夫妇离婚,疑是第三者插足。
‘僖风制药’股权移交,从此改名为‘真木制药’,接手老板林楠。
‘真木制药’药品抽栓,被指成份与以前相异。
‘真木制药’同时惹官司,四十八例起诉原因皆是因为药不辅效。
‘真木制药’总裁林楠小姐被检查院拘留,罪名‘制售违禁假药’。
‘真木制药’被华南制药全面收购,相较于从前收购一亿整元的价格,林总裁两年时间坐赔五千万。
前‘真木制药’总裁林楠首罪被判无罪,但其父林XX被判双规,罪名‘巨额资产来源不明’。
林XX上院终审判刑二十年,没收所有不明财产。林楠高速路上出交通事故,目前就诊仁爱,仍自昏迷不醒。
仁爱医院的脑外科……这里曾经是希妈妈的守护阵地,后来当家医生换成了张若辉,再然后……“命运还真是奇妙啊!”没想到有一天,这里会有幸成为‘复仇’的重地。
“林小姐,您醒了?”
笑眯眯的对刀杀人,这门手艺希颜真的已经很久不练了,如此耍来有些生涩,但感觉却很是爽快。
林楠恨恨的瞪着眼前的女人:“是你捣的鬼,是你们夫妻两个合伙要整我们林家!”这事若放在三年前,林楠肯定不会相信。可是时到如今,却是容不得不信。“为什么?”
为什么?
希颜好笑,摸摸下巴:“你要抢我的男人,还问我为什么要整你?”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吧?
林楠冷哼,蔑视的瞟瞟程曦,本就找得不出色,今天丝毫妆容不上更显得姿色平庸:“你也配得上他?”优秀的男人自然要优秀的女人来相配,你这只丑小鸭……被踢开活该!
只是……
希颜有些同情的看看这位林小姐:
“林小姐,脑残不是你的错,发展成脑瘫就是你的不对了。”刚才还叫嚷着你们夫妻整林家,怎么现在就换上这副口气了?更何况……摸摸自己这张脸蛋,很是感概:“靠皮相吃饭的,终究只是下等货色。甄渊他……从来是不吃下等货的。”
一句话气得林楠就要破口大骂,只可惜希颜手急眼快,拿起氧气罩就是狠狠的按在了林楠的鼻子上,调大开关,直压得她一阵晕眩才是放开。然后看看腕上秒表:“不错,还差一秒,再多一秒,你的视网膜可就保不住了。”吸氧过度,视网膜脱落,终生无法恢复。小丫头,还敢和姐姐叫板吗?扬扬手上凶器,希颜笑得淡定,林楠却是一脸死灰:“你、你……这是法制社会,我可以起诉你。”
还真是学不乖!
希颜笑得可爱:“你爸倒台了,你爷爷也退休了,连你二叔的位子也只在旦夕便将不保。林楠,你凭什么和我斗?”以前你威风八面,靠的不过是你爷爷老子的脸面。现在大厦已倾,你凭什么叫嚷?更何况:“我就是现在让你死,也有本事让验尸官找不出半点证据来。亦或者,死太便宜你了,植物人如何?最起码也要弄得下半身瘫痪。”
三个点子看起来都不错,只是:“还是让她活蹦乱跳来得好。世态炎凉,让大小姐好好享受一下世人的活法,才是真正的好点子。”阴影处,海善笑着走出来。搂住风萨,娇怜的亲吻额头:“宝贝,为夫送你的情人节礼物,可还满意?”三年前一张艳照,三年后一只病人在床,由你欺负。
“你……你们……到底为什么?”
林楠再傻,现在也看出来了,这……眼前的一切从开始便是一个套子,甄渊根本从头到尾都不曾动摇。这两个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看来贵人果真大半忘事!”海善冷笑,眼神一眯,凌利杀气博然涌出:“五年前,呼和浩特市医院。”还记不起来吗?
那时,风萨已经怀胎八个月了,生产在即前,海善和她都突然想起已经作古多年的儿子,便驱车前往外蒙。车布登扎布和隆霭的墓并列的排在黑水湖畔。左右其列下侧数不尽的子辈陵丘,这地点是海善选的,就在这引,小布替父报仇,手刃策零首级。转年百年,当年的车兵战地已然是一片青草,若不是对这片土地已经太过熟悉,如何找得到。
风萨离开时,小布二十二岁,虽然早已成年,可毕竟是不舍的。乍见儿子坟墓,一时情绪激动导致胎动。海着赶紧驱车带风萨就医,可在呼和浩特医院就产时,却正碰上这位林家大小姐同时出车祸。程曦和她同为熊猫血,院方为怕林家找麻烦,先输血给林楠,最后导致两个孩子只活了甄熙一个。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林楠,要怪就怪你记性太差。”亮出身份压取血浆之后,竟然半句安慰没有,扬长而去也就罢了,多年之后竟然还敢以那样方式找上门来,简直自寻死路。没有权势,我们至少还有脑子!
至于今天……看看病床之上脸色苍白的林楠,海善笑到了极冷,扭头摸摸风萨丝滑的长发,眼中冰寒:“断她一条腿算了。”取命就不必了,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法子。
“你……你们……你们不……”能字不曾说出口时,颈后一麻已经晕了过去。因为事先准备充分,两个人均戴上了无纹手套,所以纵使事先查证也不会有半点证据,一只银针,一条永远废掉的右腿,是她对狂傲轻贱他人生命最好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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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真真是心狠手辣啊!亏是我没惹过你们。”
真相永远是掩盖不住的,不出一个月,差不多熟悉内情的人就都知晓了。牡丹园三十七层宴会厅内,成员家属聚齐,理由:一个姐妹准备结婚了,还有程曦准备出国了。
“别和我说你们两个是准备落跑。”那理由,莫晓东可不信。
事隔多年,莫晓东已经成功晋级为牡丹园的家属,当然那堆子弟里,成功晋级也就他和齐淼。所以这样的地盘上……齐淼看看甄渊,这位的身份也就丹阳莫晓东和自己知道,僖敏贝勒的手段果真是不同凡响的,林家从上到下全部倒台,给他儿子赔葬。手段真狠啊!“你们这是准备要国外定居?”
“那怎么可能?”不管是希颜还是风萨亦或者程曦,都是标准的爱国主义者。
海善当然也忠于这一点,所以一边给希颜剥蟹肉一边笑说:“反正钱也赚得差不多了,我们打算周游列国去。”这几年尽顾着赚钱报仇了,该玩的都没玩上。不过现在……倒也好,小丫头长大了,能跟着爹娘满世界的玩了。什么尼加瓜拉大瀑布,比萨斜塔,百老汇剧院,普罗旺斯海滨。好玩的地方那么多,成天窝在家里数钱有什么意思?
真真是难得的豁达人啊!
在场有九成以上的女同胞把‘鄙视’的眼光抛给了自家男人,看看人家这想法,再瞧瞧你们。不是让家里事业拖着,就让伟大的职业拉着。什么时候才能放下所有二人天地去啊?
这小子又开始臭出风头了!
以丹阳为打赌男士们第N次鄙视甄渊,这位听说平常私下聚会少言少语的,可一到大场面就喜欢出风头。让他女人爽气没什么大不了,可却次次拉别人下水。这次回去,少不得又得挨家里一顿排头。因为不服,所以自然后面紧跟着便是次次聚会少不得的唇枪舌箭!
因为次次这样,节目单调有些无聊,
但因为斗嘴的内容不同,说来也很是值得回味。所以……虽然甄渊每次总让她女人拉风的招术是有些招人恨,但是……也确实是个不错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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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甄渊一家出国了。
头站地便是德国,倒不是说对纳粹有什么爱好,实是甄熙对格林童话无限有爱。然后在小丫头的无意提醒下,希颜想起来了一码子可以让旅行变得更加有意义的事。
于是,十年后,一本集录了二十三个国家大小童话、寓言故事的童话书出版了。
童话书出版本不是什么太惹人注目的事,可如果出版这书的人是甄渊夫妇嗯?历时十年,甄渊夫妻的事已经流传全球,这对夫妻带着才自五岁的女儿游历全球。学习每一个国家他们所感兴趣的事物,认识每一个国家他们所欣赏的人物,然后将所见所闻汇编为册,出版发行。
开头只是反响淡淡,毕竟只是自费出版,没人推销。但随着一年一年的过去,自传般的旅行书册便成了传奇,每次出书都惹来一阵售书风潮。尤其是在他们的女儿甄熙才十五岁就拿到哈佛大学学士证后,更加成就了这一家人的神话传奇。
这次……
“甄太太,为什么这次出的是童话书呢?难不成你们要准备结束旅行生涯了吗?”新书发表会上,才二十一的年纪记者问得无比直接。
希颜微笑:“确实是这样的,我们准备回国定居了。”
“理由是什么嗯?您和甄先生的身体看起来似乎都很健康。”身体原因以外的理由……资深记者问得含糊,希颜回答得却无比直接:“十年风流,我们的旅资花得差不多了,回来自然是为了赚钱。”
这样的理由?
震倒一片。
然后在记者会后,海善把录好的DV给风萨看,那里面录的全部都是当时与会者的表情,个个精彩之极。显然,所有的人都让那样的理由打败了!
虽然是实话,但是很明显的,没人相信那样的实话。这十年里,两个人出书赚的银子足够旅途差用了。可是……会赚钱也会花钱,红十字会的捐赠每年都是一笔极大的出项,再加上出资助养的孩子,还有……
“亲爱的,你这次又准备拿什么本事赚钱了?”四十岁的人再开药厂,可禁不住折腾了。从商,实在是把力气活。更何况早干过的买卖,再玩起来也无甚意思。
对于这个问题嘛,希颜早就做好准备了,对镜小梳妆,看看镜中那个龄已四旬,面容却依然娇好如二十六七的清丽女子:“这世上的钱,有比这个还好赚的了吗?”女人的脸蛋,如此而已。
因八卦风闻,所以售书会一直持续了三天之久,在最后一天签售最后一本书时,希颜突然大发
感概,除却签名外,在书本最后一页,写下五个柳笔:“生活亦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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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颜、夕颜——夜风静列、翌朝凋零的薄命之花。
风萨、福灵阿——勇气智慧、无畏无惧的梦幻之花。
程曦、晨曦——静待命运、勇待朝阳的生命之花。
☆、五番
一片苍白;望不尽的苍白。
是白;是苍白;却不是雪白。
也许十姐和风萨当初想的;确实是真的。在这里永远不可能有雪白;哪怕是人生的最后,留下的也只是苍白罢了。
海善走了;死在了盛京,孝端文皇后的陵前。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任何的病痛;静静的走了。为什么走了?为什么走在那样的一个地方?
“他、终是如愿了。”死在那么一个地方,没有比那个地方能让他更满意了吧?孝端文皇后的三之玉玦;历时多年最后一块他总算是从左后旗手上弄出来了;还给孝端文皇后。还有比那个更能寄托他情思的办法吗?
堂兄大葬;允禵允裪这两个不再是皇子,而只是皇叔的富贵闲人自然是要相送的。只是送到七里坡就好了,再往前,便是恭王的族墓了。海善的墓穴是按亲王制建的,可墓碑上却只刻着僖敏二字。地宫里,有已经等了他七年的风萨……
虽然已经事隔七年,但是每当想起风萨已经病故的消息,允禵还是会觉得心头说不尽的痛。一丝一扣的痛、痛得让人可以呼吸但却觉得每一口呼吸都是地狱般的煎熬。
爱她吗?
应该是爱的,如果不是爱,便不会有发生过的那一切。
只是到底晚了些,到底晚了些,到底知道得晚了些。待褪去青涩、待终于放弃反抗、待真正明白什么样的女人是可以替代的,什么样的感情是无法失去时,她的心里有了别人。
海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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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其实只要心里有皇位的人,终是不配情种二字的。”
皇阿玛留在节气柜里的东西,有一封是给自己的信。信里什么也没有写,只有那一句话。目的是什么嗯?劝谏?折磨?亦或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