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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引春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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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次庄是看了又好笑又好气,只得拿了自己的大氅给顾雁歌穿,顾雁歌人小小的钻在大氅里,连马车的门都不敢掀。顾次庄每次去拿吃食给她,都得狠狠训她一顿:“你说你们这些娇滴滴的姑娘家,就知道爱美,现在知道怕了吧。出了渭门就没有集镇了,连衣服都没地方买去。幸好明后天就可以到了,我提前写信去了了嘉临,让萧将军着人替你准备。”

顾雁歌挑帘子看了眼外头,湿冷湿冷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冷,叹了口气问道:“哥哥,不会下雪吧。”

顾次庄想了想说:“难说,往年这个时候,也是该下雪的日子了,今天早上去打水,河面上结了薄冰,草也冻着了,踩上去吱吱发响。外头几个常年行军的说,这天气过不来几天就要下雪了。”

顾雁歌伸出手来搓了搓,看了眼身边的扶疏,这次远去边关一路不便,就只带了扶疏一个丫头,现在倒好丫头比主子还怕冷,别说侍候了,连照顾自己都够呛,顾雁歌也只能干瞪眼:“这怎么办,要是再冷下去,扶疏也受不了啊。”

“你们都是在京里养久了的,不知道这边的天气,太子还不是一样没带衣服,天天在车驾上升火盆,薰得一身的烟味儿。我都不乐意上太子那儿待,偏太子还要拉着我说话,经常一坐就薰出眼泪来。”顾次庄想着太子那副冻得蹲在火盆边,怎么都不挪窝的样子,不由得乐出声来。

顾雁歌听了也不由得笑,只要想到太子那张被烟薰得都有点儿黑的脸,就替太子觉得造孽,本来应该在京城被众人服侍得周周到到,却偏被勾搭来受这苦:“再有几日天该好起来了吧,再不晴,我们可都受不了了。太子哥那里你多看着些,要是病了咱们都担不起干系。”

顾次庄笑道:“我倒不担心太子病了,天天抱着火盆不撒手怎么会染风寒,我倒是担心你,怕被薰着不肯升火盆,要是路上着凉了,到了边关萧将军非灭了我不可,这还不算完,回了京城皇上还得再灭我一次。”

顾雁歌听了一笑,顾次庄的关怀让她心头暖暖的,没想到这个“混子”哥哥,却是个明大义又细腻的:“我知道了,这不是有你的大氅嘛,倒是你哟别冻着了,万一瑞王叔知道你把大氅给我,自己倒着了风寒,指不定到时候怎么埋怨我呢。”

“这个你放心,父王只会谢你,那天还跟我说,要不装病不上战场算了。拼着欺君被皇上骂,也比把命搭上好。”顾次庄笑着掀帘子,看了眼前面的山,回头道:“雁妹妹,山顶上天很低,就算不是雪也是雨,你多注意着些,我上太子那里看看。”

顾雁歌应了声,缩回大氅里,晚上的时候睡得半梦半醒时被冻醒了,似乎觉得马车里比平时更亮,拆开帘子一看,顾次庄果然说中了,雪还真是说下就下了。大片大片的落在草上、马上、车上,前世今生她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扶疏这时候也醒了,揉着眼睛凑过来:“呀,下雪了,主子您怎么还坐外面,赶紧进来吧。”

顾雁歌把马车外的雪团了团扔到扶疏怀里,扶疏被冻得跳了起来,顾雁歌笑道:“你接着睡吧,我醒了就再难睡着,别这么瞪我,我身上披着厚厚的大氅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赶紧进去抱着棉被睡觉吧。”

扶疏又劝了两句,顾雁歌却没有进去的意思,扶疏就只好抱了被子捱在马车的门边坐着,跟顾雁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不久就睡着了。顾雁歌回头看了眼,笑着把扶疏往里头推了推,又压实了棉被,转身下了马车。

雪后,云消了,天上竟然见了月亮,看来明天是要晴的,都说落雪不冷化雪冷,看来明儿还得冻个结实。顾雁歌站了会儿,正要转身回车上,忽然听一远处一阵马蹄声,侍卫大概喝了一声,马就停下了,不久又响了起来,直接蹿到了她身后。

顾雁歌好奇地回前头,月照在雪上,比灯火还亮一些,只是那人背对着月亮,暗暗的看不出脸,但那身的气势,却让顾雁歌猜出来了,遂扬起脸一笑轻声叫道:“萧将军!”

萧永夜看着那张皎然如月,灿烂如雪的脸,笑盈盈地看过来,不由得一阵怔愣,回过神来才喊应了声道:“雁儿,冷吗?”翻身下了马,又递了个包袱给顾雁歌:“次庄说你们没备衣服,我见雪要下来,不放心你们。”

顾雁歌抱着软软暖暖的包袱,露出明灿皎洁的笑,雪地里飒然而立的男人,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过来,那眼神竟是半分不带修饰的灼灿热烈,萧永夜难道一直还惦记着曾经的小小承诺么。不及多想,也不敢细想,顾雁歌看着萧永夜道:“萧将军,这么大风雪夜的,你怎么一个人就来了,随便让什么人来都好。萧将军可是一军之将,要是为了给我们送衣服,把自己累着了,皇上该责备的。”

萧永夜见站在自己面前的顾雁歌,身穿一件大大的袍子,上头绣着明明暗暗的金钱,眼神不由得一暗,但很快就掠过去了,朗声对顾雁歌道:“我去给太子送衣服,你先去换上吧。”

顾雁歌应了声,连忙上马车把扶疏先叫醒了,扶疏见有衣服换了高兴得不得了。顾雁歌也高兴,虽然有顾次庄的大氅,可是不贴身的衣服和那些薄纱,怎么都不暖。连忙三两下换了衣服,暖暖地坐在车上,只觉得这些日子从来没这么舒坦过。

顾雁歌感念着,太子也同样谢了又谢,拉着萧永夜就差要喝血酒拜把子了:“萧将军,多亏了你了,要不然我还得冻着。”

萧永夜淡淡地笑:“太子殿下,劳你千里来抚军,应该是我替边关的将士们谢谢皇上和殿下的恩泽才是。谁也没料到会下雪,好在大家都安生着,太子殿下先歇息,我去四下里看看。”

太子本还想留着萧永夜说说话,但一个呵欠上来,又困了,这些日子来冷一直没睡好,如今换了衣服暖和起来,就更加想睡觉了。萧永夜便含笑着退了出去,顾雁歌正仰头在马车上四下里看,见了萧永夜便笑着喊道:“萧将军。”

“雁儿,你该早些睡,这些日子想必不安稳,怎么还在外面。”萧永夜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弥散着暖暖的热气儿,顾雁歌在找他,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说到底,当年的错过,许是时机还没有到,如今这般般却又似了从前,人生大概就是这样成了一个圆。

顾雁歌看进了萧永夜那双眼睛里,深邃而温和,便这这样柔和温切的眼神,也只令她觉得不可逼视,这样热切深远的眸子,也许只一陷落就再也没法爬出来。只是这个人,大约多是心里还忘不下原主吧,这个时候顾雁歌真想知道,原主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让萧永夜念念不忘至今,甚至还有一个忱王。

反衬着她倒是像站在了原主的荫上,至今还在受着照拂,只是忱王的眼神总是淡淡的,那样一个习惯了嬉皮笑脸的人,更多的或许是连他自己都弄不懂的情愫吧。

萧永夜见顾雁歌发愣,又喊了一声,顾雁歌才回过神来一笑:“我听哥哥说,承忆在萧将军照拂下过得很好,只是萧将军还是不要照顾得太深切才好,毕竟你我都明白他……”

萧永夜制止了顾雁歌的话,道:“雁儿,你如果一开始就选择了相信他,就不要保留,留后手反而会变成假意。”

顾雁歌只是担心有一天,这个孩子会反过来构成威胁,现在他们都不知道顾承忆是谁的棋子,虽然顾雁歌总是相信顾承忆清澈的眼睛。但是京城里近来的风雨,不由得让她生出一些不安来,万一顾承忆有一天开始发挥棋子的作用,只怕相关的人都会跟着一起被当成棋子捏在他人手里。

“雁儿,不管他是谁的人,到了我身边就会彻底跟那人断了线。”

萧永夜略微清冷的话却如同一针强心剂,让顾雁歌放下心来,两人就这样相对着,淡淡地相互问着别后的状况,话里有浓浓的关切,情……有时候,谁也瞒不住谁。

只此时,月光照雪,青衣对白衣,那么美好而安宁的夜色里,他们剥开了各自的面具,露出真切的情绪,只此时,他们是全然是属于自己的,也似乎属于了对方……

第五十六章 万劫不复的开始

   由萧记领着,一行人终于在次日傍晚时分到了嘉临,嘉临关是恪亲王守了一辈子的城池,进城门之前,顾雁歌挑开帘子看了眼城门上的三个大字,忽然之间只觉得热泪盈眶。这才发现,原来有些东西,就算灵魂消逝也会存在于骨血之中。

马车一进城门,顾雁歌忽然发现不同来,两边夹道的百姓脸上皆是欢喜的笑,顾雁歌心说太子的面子真大。顾次庄却打马走在旁边说:“雁妹妹,你看……他们都是来欢迎你的。就算再过十年,相信他们还是不会忘了当年守护他们的将军王。”

顾雁歌愣愣地看着,这两街的人竟是来迎她的么?赶紧放下帘子坐回车里,莫名地有些心虚,扶疏却笑着说:“主子,都说人心容易变,从前奴婢信这句话,现在奴婢不信了,您看这边关的百姓,至今还念着恪王爷的恩情。奴婢忽然觉得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有些人是不会变,也不会忘的。”

扶疏说的话,更是让怔愣中的顾雁歌更加的震动,忽然抬起头越过车马,看到了打马走在前边的萧永夜,那是不是那个人也从来没有变过、没有忘过呢?顾雁歌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讪讪地笑了笑道:“扶疏,我现在懂了为什么男人都爱战场,这战场上得来的不仅有痛快淋漓的战友情,更有这毫无保留的纯粹敬仰。眼前这样的场景,连我看着都觉得热血沸腾,何况是为疆场而生的血气男儿。”

马车缓缓地停在了将军王邸门前,青铜狮子、下马石,这将军王邸的建制绝对是所有王府里最高的,只是这里的主人,却没来得及住多久。将军王邸大都被枝枝蔓蔓的芙蓉花藤覆盖着,月季花真不是富贵花,即使在十月,即使在边关下过雪之后依然开着。世人只道咏梅咏菊,却不知这月季才是人间最长情的花朵。

顾雁歌抬脚进去,院子里还开着耐寒的花朵,各色各样入眼而来,恪王妃爱花,这满院子的花都是恪亲王闲时种下的。这些年一直细心养护着,一直还开得这么灿烂,顾雁歌站在树下,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老管家泪眼朦胧地站在顾雁歌身后道:“郡主,您看这花都知道您要回来,往年长荣也谢了,腊梅也还含着苞,今年却开在一起了。”

顾雁歌含笑看着,也禁不住眼中含泪:“七叔,谢谢你这么多年照看这里。”

“郡主说哪里的话,郡主一路辛苦了,老奴已经让她们备了浴汤和吃食,郡主如果累了,尽可以先去洗漱进食。”

顾雁歌笑着点头应了,在满园子的花下站了站,这才转身进了后院。刚迈进后院的门,顾承忆就跳了出来,捱在她身边一声一声地叫着姐姐。顾次庄说得没错,萧永夜把他照顾得很好,壮实了也更沉稳大方了:“承忆,看来你过得很好,那我就放心了。父王如果看到了,也一样会高兴的。”

顾承忆笑容满面的答应,和顾雁歌一块弯弯绕绕地进了屋子里,顾承忆还想粘着说说话,萧永夜只在外头咳嗽了两声,顾承忆就怏怏地告辞:“姐姐,我还要回军营呢,不能陪着你了,我是小兵,一天到晚都得待在军营里。姐夫去天水了,可能要过几天再会回来。”

顾雁歌听了笑笑,巴不得谢君瑞永远别回来:“好了,你去吧,好好照顾自己,得了闲就来瞧我。明天我让扶疏给你做好吃的,让哥哥给你带。”

顾承忆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要是被萧将军知道了,非罚我站岗不可。”

顾雁歌笑道:“承忆也长大了,真好。”顾承忆笑着跟萧永夜回军营去了,三军阵中也只有萧永夜才可以不宿军中,但也有不少拿“特权”的主。而萧永夜本人却向来恪尽职守,大部分时间也是在军中宿的。

顾雁歌则脱了衣裳,舒舒服服地泡在了浴桶里,一边泡着一边想着事儿。这嘉临是景朝北边最后一个城,出城以后五十里就是回水,过了回水就是回屹人的地方。军队驻扎在三十里外的回水边上,大军排开延绵数十里,在顾雁歌的小小记忆里,那场面是无比壮观的。

洗完澡出来,发现整个屋子都烧了地龙,暖暖和和地好不舒服。只披着一件薄衣,赤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这才发觉得这身子是个人上人,像来被娇贵惯了,倒是让她给折腾足了。

“主子,管家问您现在是不是用膳,已经做好了等您传呢。”扶疏进门来叫了一声,顾雁歌便挥手让上晚饭。

端上桌来,大都是熟悉的小菜,样样精致非常,食材却都是很简单普通的,顾雁歌倒是喜欢,吃得非常爽利。这一路奔波,也没吃顿好饭,这时候当然吃得香。吃完饭前才想起要问太子来,扶疏笑着说住在东园里,现在早已经吃完饭睡下了。

一夜无梦,顾雁歌醒来时已经是大天亮了,院子里却还是静悄悄的,扶疏也歪在一边,看来这丫头也是累着了。顾雁歌轻手轻脚的起来,自己穿了衣裳,正要去梳头的时候,扶疏睁眼醒了,连忙接了顾雁歌手里的梳子:“主子,您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您还想自个儿梳头呢,也不看看您会不会。”

顾雁歌笑着拿小镜子敲了敲扶疏道:“你这丫头还管起我来了,我可是见你睡得好,不忍心打搅了你,这下倒成我的错了。”

扶疏细细地梳着头,笑道:“当然是奴婢的错,奴婢不应该睡着,不应该让主子起身时连个侍候的都没有,奴婢错了,主子饶恕。”

梳完了头出了院子,绕到了太子院里,太子正在练剑,见顾雁歌来了连忙放下:“雁儿起了,你可真能睡,都睡过午了。待会儿一起用午膳,吃过了我去军中看看,你随处逛逛,瞧瞧这嘉临多年不来,是不是变了。”

顾雁歌本来想跟着太子一起去军营瞧瞧,但想想一个女子在军中走动总有不便的地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点头应了太子。吃过午饭一出门随意走了走,才发现嘉临城还是挺大的,而且城池都很古朴粗犷,青砖铺地、大石成墙,处处都一派别样的风味。

顾雁歌也受到了百姓们热情的招待,也不用顾雁歌说是谁,只要看着身后的几个侍从就明白了。顾雁歌本不想买东西,只是随意走走,末了却收了一堆小物件。百姓们自然知道堂堂的郡主不缺什么贵重的东西,于是尽是送些当地的特产,什么木的石头的雕件、手工的彩钿、五彩的织花巾子……林林总总一圈下来,侍卫们个个都抱了一堆。

顾雁歌回头看了一眼,心说这可不能再逛了,只是一条街呢,要把嘉临的街都逛了,估计王府也就满了。顾雁歌这才反应过来,第一件就不能收,可人家一句一句的感念,一个比一个热情,她竟然无法拒绝。

顾雁歌让侍从先把东西送回去,接下来的就一应不收,再热情也不能收了。带着扶疏轻轻松松地四处看看,这个城池四处都洋溢关自由的气氛,顾雁歌偶尔和扶疏说笑两句。正要找个地方喝茶时,却因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停下了脚步,不由得侧身向着街脚一侧走过去。

一个衣着略有些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女人蹲在角落里,顾雁歌远远地看了几眼,愣是觉得那丫头像是江杏雨。扶疏也发现了,看着顾雁歌问要怎么办,顾雁歌一笑,在京里有若干双眼睛盯着她,这里总没有吧,皇帝手再长也伸不到这儿来。

“不管她,既然有本事跟到这儿来,就要有本事活下去,为了所谓的爱情嘛,总是要吃些苦头的,苦尽才能甘来,没苦过甘怎么来。”顾雁歌冷冷地说了两句,转身继续上了茶楼,在茶楼上静静地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偶尔扫两眼在街角的江杏雨,终于还是有点不安心,问道:“扶疏,我这样是不是太狠了!”

扶疏看了眼摇摇头:“主子,她从前做种种般般的时候,可没想过对您是不是太狠了,您现在再心肠软,她也是不会领情的。”

顾雁歌摇了摇头,不再去看江杏雨。也许……这就是契机,让谢君瑞和江杏雨都开始万劫不复的开始,想到这儿顾雁歌便不再去做那把人领回去的打算。江杏雨那女人,这么远都一路平平安安来了,应该不至于在这时候让自己冻死饿死,

“扶疏,我们回府吧!”顾雁歌出了茶楼,看了一眼江杏雨,迅速地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开了。

顾雁歌这边回府,另一头从军帐回来的顾次庄正一人一骑,潇潇洒洒地从北门进来,一边打马行走,一边用眼神问候年青美丽的姑娘们。而刚才顾雁歌走过的这条路,顾小王爷正要走来,顾小王爷可不知道,这路上还有个天大的惊喜在候着他呢。

第五十七章 骑马而过的是王子

   顾次庄白衣如仙,在雪后的晴空之下,如同那从天上降下来的天人一般,只是这天人如果不冲街边的姑娘们挥手的话,就更加有仙气了。顾次庄正在享受着众家姑娘们,那如花朵一般粉嫩害羞的笑脸时,一个侧身看见了街角,正拿一双幽怨、可怜的眼睛看过来的江杏雨。

顾次庄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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