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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和四斤都是极聪明的孩子,当下有板有眼的给容老爷和容夫人行礼问安,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容老爷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不过嘴上却道:“真是顽皮,明儿一定要罚他们多写一张大字。”
珠姑娘跌得双眼冒金星,可是容家的人却没有一个理会她,这让她很难堪,挣扎着爬起来又对着柱子撞了过去!看她的样子。今天晚上不撞柱子她是不会安心的。
丫头婆子们早已经有准备了,当然不会让她撞上去;只是有个丫头跑得太急,不留神把小球踢了过去,珠姑娘又一脚踩上去身不由己的再次摔倒在地上。
这一次她爬不起来了,因为闪到了腰;她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可是最让她不能接受的不是她的腰疼,而是她接连撞了两次都没有撞到柱子上:难道,老天都站到了凤红锦那一边不成?
刁氏终于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到了珠姑娘身边一把抱住她:“珠儿,你可不能做傻事,不然让姑母怎么活啊!”可是她激动之下抱得很用力,而且无巧不巧抱到了珠姑娘的腰上,珠姑娘疼得全身都出了汗水:疼得她再也不记得什么容连城,只想着让姑母放开她。
072章 你可识得此人
刁氏却全然不知道侄女的腰疼,更加有力的抱着她哭嚎,自侄女珠姑娘身上哭到她的父母、兄嫂,又自她的父母、兄嫂哭到她自己身上,又自她自己身上再哭到珠姑娘身上:所有的话都在暗指,如果容老爷和容夫人不给她和珠姑娘一个公道,那她和珠姑娘今天只有一死了之才能证实珠姑娘的清白,才能保住她们刁家的名声。
她和刁珠在看到容连城和容夫人一起出现时,已经知道计败,虽然不知道如何失败的,但是眼下她们唯有胡搅蛮缠一途,因为容家是大家大户总是要名声、要面子的,只要能让容家吃下这个暗亏,日后她再和侄女想法子弥补容家父子回心转意——男人嘛,她认为只要哄得好、哄得妙,多大的事情他也会忘掉。
容老爷在刁氏的哭嚎中皱起了眉头,就像刁氏所想的一般,他当然是不相信刁氏和刁珠有什么清白可言;不过刁氏想错了一点,荣老爷虽然很宠爱她,但是相对于容家来说,她什么也不是;也就是说,容老爷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刁珠进门,那只是刁氏一厢情愿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就算是刁珠刚刚的事情没有外人知道,也没有很多的容家下人知道,但终究是她不洁了:这个其实还是小事儿,让容老爷不能容忍的是珠姑娘的心计。
珠姑娘失了清白、而且心术极为不正,这样的女子容老爷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进容家的:刁珠和刁氏自一开始就太小瞧了容老爷;应该是容家因为容夫人的存在,再加上容老爷平时对刁氏的宠爱,让她们姑侄以为容老爷是很好骗的人——他想被自己的女人骗自然心甘情愿的被骗,当他不想被骗又怎么会被骗倒?
不要说容连城没有和珠姑娘在一起,就算是容连城和珠姑娘衣衫不整在一起,如果此事有疑点,容老爷就不会允许珠姑娘进容家的家门:容家只是商家不是官宦士绅之家,他对容家长远的考虑大于什么名声体面!
容老爷不介意容家正室们精明能干,但是只限于正室:如此才能让一个家和乐。也就是说刁氏和珠姑娘在用计之时,就已经失败了。
但是,事情总要有一个解决的法子,容老爷也想能表面上对世人解释的过去,不想让容家落个不好的名声;就是因为此事有些棘手,所以他对刁氏很为不满。
刁氏却根本不知道容老爷的心思,因没有等来她想要的回答,于是她更加的卖力哭嚎:“我们府中那么多的客人,如果有那么一丝风声传出去,我和珠儿怎么活得下去?!”她加了一把火,想逼容老爷尽快开口。
容夫人看了一眼丈夫轻轻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太过烦恼:家宅内的事情当然是由她来解决,不用男人费心的;不然岂不是她这个为人妻的做的不够好?
“小四儿,你先不要哭了,这成什么体统?”容夫人开口了,不恼不怒平平淡淡:“对于今天晚上的事情,我还有几件事情要问问你。”
刁氏的哭声小了下来,多年积威就算是心有不服,但是她还真的不敢太过违拗夫人:“夫人有什么话要问?如果不是我们府中有外人在,珠儿也不会被人……”说完又是一阵低泣,她是不敢再大哭。
因为她终于也放开了珠姑娘,只是珠姑娘已经疼得晕了:她实在是坚持不住,姑母越搂越紧,她怀疑自己的腰已经断掉。
容夫人看向珠姑娘:“来人,扶了你们珠姑娘到软榻上。”然后才吩咐门外的人:“你们去把人带过来吧。”吩咐完事情她才对刁氏道:“一会儿人到了我再问你话,现在问也问不清楚,你答也答不明白。”
好戏现在才开始上演,珠姑娘怎么能昏倒不看呢?所以容夫人很善心的让人救醒了珠姑娘,并且还让人给她喂了定神汤和参汤。
刁氏听到容夫人的话有些奇怪,这个时候容夫人要请谁进来?家丑不可外扬,就算是刚刚那个被珠姑娘紧握住手的男人,也不适合请他进来的。
珠姑娘吃着参汤也在思索容夫人要带什么人过来:事情闹大了,她的名声也完了,可是容家也落不了好——容二姑娘还要不要嫁人了?虽然如此想,但是心下到底是很不安的。
终于听到门外有人回话:“夫人,人带来了。”
“嗯,先带那人进来。”容夫人看珠姑娘的参汤也吃得差不多,便开口让门外的人进屋。
容老爷其实也很奇怪,不过他很相信自己的妻子,所以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问一句话;现在他的目光看向了门口:来的是什么人?
刁氏和珠姑娘的目光自然也定向了门口:帘子挑开,进来了一个男人。他低着头看不到长相,但是这男人怎么看都让人感觉有些别扭。
容老爷没有看明白,他也看不出这男人别扭在何处,便看向了容夫人;容夫人示意他看向刁氏和珠姑娘:这姑侄二人已经完全的呆住了,在看到男人进来的一霎间,她们就一脸见鬼的表情。
男人进来之后跪倒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他没有开口。
容夫人看向刁氏和珠姑娘:“小四,你可认识此人?”
刁氏现在已经不哭了,虽然脸上还带着泪水,但是除了惊惧之外根本没有半丝伤感;她缓缓的转过头来看向容夫人,却只是木然地看着她并没有答话。
“小四” 容老爷很不满:“夫人问你话呢。”
刁氏再转过头去看看地上跪着的男人,张了张嘴却干涩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此时的刁珠也没有好哪里去,如果不是吃下了定神汤和参汤,他现在说不定又晕过去了——她很想昏倒,只是现在虽然吓得全身发软却根本一点要晕的意思也没有。
容夫人看她们固执如此淡淡地道:“也是,这人低着头怕是看不清楚的;你,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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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知府哪里能想到巡府大人会迁怒于他?虽然他在那个时候给巡府送小玩意儿,的确是存心要拖延时间,可是那小玩意儿也是巡府大人曾经暗示过自己极想要的东西;为了那小玩意儿他可是费尽了心思:因为那是人家的传家之宝啊,可不是有银子就能弄到手的。
巡府大人刚刚的赞赏他是干吏的话言犹在耳,现在却已经翻脸不认人了;让他去砸官府?他的命也就罢了,可是他上有高堂下有幼子,怎么能连累到他们;再说了,巡府大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他哪里敢做?
他的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大、大人,下官不敢。”他只能直言。
巡府真想一个耳光打过去,此话还用他说?如果自己干还用得着他嘛,谁让他谋算自己:谁招惹瑞王爷不高兴的谁去顶上,这是没得商量。
“你敢抗王命?!”巡府很威严,一众官吏衙役都很清楚:如果年知府说出巡府不想听的话,他就死定了。
这次换年知府掉汗珠了,他也急中生智:既然巡府大人能找自己做替罪羊,自己为什么不能找一个?巡府就是因为官比自己大,自己才不敢反抗的——他找个知县也就是了。
年知府想着眼光向后扫去,却发现身后根本就没有他辖下的知县:他辖下的知县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站到了旁的知府身边。
他要移祸已经不可能了,当下只能对着花明轩叩头:“王爷,那衙门可是……”
“你想来教训本王?还是想做本王的师长教教本王?”花明轩笑得如同一朵花,一朵能招蜂引蝶的花:“还真没有想到,天川地界真是能人辈出啊。”他说这句话时看向了巡府大人。
他对巡府大人的机变很满意,因为让他生气的人就是年德:巡府虽然不能说是根正苗红,但那绝对和年德不是一路人,所以就算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怠慢了自己这个瑞王爷。
年德嘛,就不同了;他可是自己那位王叔的门下,今日之事如果说同他没有关系,花明轩就把自己的眼睛挖下来。
花明轩只有两只眼睛都宝贝得很,所以并不打算伤害哪一个;也就是说,今天的事情和年德有关也是有关了,和年德无关有他瑞王爷在无关也要变有关。
讲理?花明轩在打方人豪时就没有打算要用讲理的法子,现在他就是不讲理了,反正这里他最大,他不讲理谁能把他怎么着。
巡府被花明轩一瞄后背就是一阵冷风吹过,再看看不知道何时站到他身边握起了拳头的胡大将军,再看看不远处成了猪头的方人豪,巡府大人很英明的一脚就对着年德踹了过去:“你还敢抗王命?!你现在马上给我去砸,不然我现在就摘了你官帽,然后再去索拿你一家人——到天川城的大牢里相聚吧。”
年德被踢得仰倒在地上,狼狈的爬起来不等他再跪下,已经被衙役架住了:巡府大人说了,你不砸就送你去大牢里吃饭,吃杀头饭。
年德看看笑得春意横生、桃花眼四处电射的花明轩大王爷,心知今天不会逃得过;于是一咬牙一跺脚:拼了!
073章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年德知道自己如果再敢抗命不尊,巡府大人当真会把自己和一家人送进大牢:就算到时不会砍他一家人的头,但是发配流放个几千里也是小事一桩——那个时候不要指望老王爷会来救他,一个丢了官职获罪的人,对老王爷根本没有用处了,老王爷怎么会肯为无用的人得罪瑞王爷呢?
他唯一的生路只有先听瑞王的吩咐砸了官府,然后火速寻机会飞马去找老王爷救他;反正砸了官府,朝廷得知降罪怎么也要个几天,眼下在场的人不会立即发难的,因为怎么说也都有点难兄难弟的味儿。
利害关系想明白之后,年德咬牙跺脚一指官衙:“来人啊,跟我去砸!”
他发了话自有衙役向前,不过衙役们走的都很慢,因为砸衙门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他们还真是胆怯啊。
花明轩的挑花眼看向了巡府,那媚眼一飞巡府大人就是一哆嗦,不等花明轩开口他大脚踹中了年德的屁股:“你还不去亲自带队动手,还在等什么?!”
不得不佩服巡府大人多年的官场经验,果然姜是老的辣,花明轩只是一个眼神他便飞快地知道如何做:能爬到巡府这个位置上,当真是有几分真本事啊。
花明轩对巡府大人越发满意,对他点了点头示意褒奖;可是巡府大人回的笑容比哭都难看,十几年的官场啊,巡府从来就没有做过比今天更荒唐的事情,也从来没有被人吓成这个样子。
年德知道逃不过索性放开,大踏步上前呵斥着衙役们快走冲进了衙门:衙门里差人已经完全的呆住了,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知道呆呆地站着看。
衙役们冲进去却不敢第一个动手,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想等旁人动手之后自己再动手:免得到时上头追究下来自己会倒霉。
年德听到巡府大人的干咳声,心一横夺过差人腰上的刀就向大门旁的鼓架砍了过去;一边砍一边大喊:“动手!哪个敢抗王命,小心你的脑袋。”此时当然要拉上瑞王爷的。
他一动手衙役们也就放开了,有人帮着过来砸鼓,更多的人冲进大堂乱砸起来:说起砸屋子这些衙役可是老手,只是原本他们所砸都是民居;一放开手脚那真是风卷残云,不过几个眨眼,堂上的“正大光明”扁都被砸了下来,掉到地上断成两截了。
巡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官衙正堂已经不成样子了,他心里哆嗦了几下看向瑞王爷,心想这次王爷可满意了?却不想看到瑞王爷一脸的吃惊,而且他的吃惊正在转成怒意。
巡府大人心中感觉不妙,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一直笑吟吟的瑞王爷大怒变色,指着年德大喝:“逆臣,逆臣!当真是反了,反了,还不给我拿下!”
当真是风云突变,巡府大人的心肝都几乎不知道跳动了:瑞王爷怎么又变了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众官吏可都亲耳听到瑞王爷他老人家说砸衙门的——就算是要诬年德,也不能用这么笨的法子吧?再怎么看瑞王爷都不像是个笨人啊。
巡府大人又落汗了,一大颗一大颗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下去狠狠砸在地上,这不过这一次是冷汗。
胡正豪一搀袖子大喝:“好胆,居然敢当爷爷面儿造反!”他一挥手:“跟我去平反,事成一定论功行赏,人人定能官升一级!”
这次“呼啦”一声大群人跟上去,天下间这样的手到擒来的“平反”只此一次,错过千载难逢的升官机会,他们怕回家被老婆打出来。
看到胡正豪带人去“平反”了,巡府大人的汗已经不是一颗一颗,而是成水流了:“王、王爷,下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嗯,你说。”瑞王爷的脸比六月的天变得还快,刚刚还是怒目金刚,现在已经是笑面菩萨了。
可是巡府大人心中却苦啊,他却不能不说:“刚刚、刚刚不知道是不是下官的耳朵听错了,好像是王爷——;”他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笑容如春风一般让人心生温暖的花明轩:“好像是王爷让他们砸的衙门。”
“啊?”花明轩一脸的吃惊:“巡府啊,饭可以乱吃花却不能乱说啊,本王何时说过让人去砸衙门了?你说说看。”
红锦一直没有说话,此时上前行礼:“大人,小女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巡府是什么人?他岂能不知道红锦这些人和瑞王爷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要说红锦有句话要说,就是有一百句、一千句他也不能不让她说啊。
“夫人客气,请说请说。”巡府大人对红锦是十二分的客气,他一面和红锦说话一面瞧瞧看向瑞王爷,发现王爷老人家好像很满意的样子,知道容家少夫人自己是要奉为上宾的人。
红锦谢过巡府之后道:“大人,王爷刚刚只是说‘砸了’,并没有说‘砸官府’,这自然是不同的。”
巡府原本要说的就是这句话,只是此话自红锦嘴里说出来意思却和他想的不一样,所以他没有立时开口;为官之人,很多时候多一句话往往都不如少一句话的好。
“对,对,听到没有巡府,还是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刚刚说的是‘砸了’,可没有说要砸衙门;”花明轩一脸的正经,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这样一本正经过;他指着衙门前的台阶下不过处的一溜小石柱:“刚刚我要让你们砸的是这些,你说堂堂衙门前要这些东西做甚?”
那小石柱是为了阻止百姓们行路时不小心靠近衙门,弄得衙门前太过脏乱才建造的,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如此怎么亲民?你们是父母官,是代天子牧民,怎么可以挡着百姓们和你们亲近?”花明轩背负双手教训着巡府,完全就是很正统的王爷样儿。
红锦和浩宇、连璧等人及时的行礼:“王爷说的极是,我们天川城的百姓谢谢王爷。”
巡府和众官吏一下子听得傻掉了,全部都傻在了当地:的确,刚刚瑞王爷一指衙门那边,只说了一句“砸了”,却没有言明要砸什么;那一指也不能就说指的就是衙门,完全可以说是衙门前的石柱。
只是,容少夫人等人能算是百姓吗?巡府大人心中只是一想便已经有了决定:当然是百姓,他们可是无官无职的商人,他们不是百姓谁是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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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容夫人让那男人抬头,珠姑娘的身子就是一震。
男人缓缓抬头,然后屋里的人都轻轻地“咦”了一声:原来她不是男人,是个女子!
其实不用女扮男装的人抬头,珠姑娘和刁氏也知道那人是谁:她是刁氏贴身的丫头。珠姑娘是云英未嫁的女子,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刁氏和她自己也不可能让男子近身的——当然是除了容连城之外;但是此计要有个男人才能让容连城上当,所以刁氏便安排让自己贴身的丫头扮成了男子,这样也不会毁了自己侄女的清白。
刁氏的丫头抬起头来,容老爷一眼便认出了她来:“是你?”然后看向刁氏:“小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