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养气的功夫容夫人不能算极好,但也能过得去;所以容夫人决定听而不见,努力让自己能睡过去。
红锦听到容
###手,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母亲,一切都会过去的,##都会好起来,我保证。“她郑重之极。
看向地上长跪不起的容连城,红锦心中有着极大的无奈:她不是不气恼的,当初她得到冷炎的提醒,曾经提醒过容连城不是一次。深说、浅说都说过、甚至也因此夫妻赌气—— 可是没有想到容连城当真只是嘴上说说,根本就没有认真去做事,不然何来今日横祸?
容连城是家中长子,容家未来的家主,但是做事却根本没有把容家上下放在心上,只是按着他自己的性子去:家主岂有任性的权利?!他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关乎着容家上百口人的性命嘛。
长吸一口气,容连城就是有天大的错,现在也不能问、不能说:不只是因为二夫人和容连士在,而且眼下时间太紧最需要就是解救容家上下的法子。
”连城,我先照顾着母亲吃药,你带着二姨和三弟去外面先议一
议,过一会儿我就出去,咱们商量个能行之有效的法子。“红锦还是想支开二夫人和容连士问容夫人两句话。
容连士和二夫人没有说话,容连城却依然是长跪不起:”母亲,儿不孝、儿有罪。“
红锦的眼底深处闪过了一丝怒气,此时此地容连城知道他在做什么吗?后悔在此时根本顶不了什么用,相比而言,他此时完全的放弃不想法子救一家人的性命,比起他原本的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更可恶。
错了,就要弥补,因为祸事是他容连城招来的;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就算他最终没有能力挽狂澜,但至少他做为容家的长子、未来的家主尽了他的全力!
红锦对容连城的失望可以说是极大的,但是他是她的夹夫,她不得不维护他的脸面:”连城,事情迫在眉婕我们先想法子再说其它,而且母亲也需要吃药休息了。“说完,红锦也不等他答话,给一旁的默涵使了个眼色。
默涵上前去扶容连城:”大少爷。“她知道定要把二夫人和三少爷引出夫人的房间才成:”三少爷,二夫人,请。“
二夫人尖锐的声音响起:”议个法子?现在还有什么法子可想?“
容连城听得更是心如刀割,是他害了全家人:他病卧在床的双亲,还有容家上上下下百余口的仆从,及各个铺子、田庄的人——所有的人都是无辜的,包括他那还没有出生的孩子。
”都是我的错!“容连城哽咽着根本说不清楚话,他扬手给了自己几个耳光,打得嘴角出血而不自知,因为他实在是悔得不知道怎么才好。
”说个认错的话就要我们搭上性命,哪有这样的……“二夫人却还在尖叫。
红锦看看床上的容夫人,气得瞪过去:”二姨。“她一句话就让二
夫人闭上了嘴,因为刚刚红锦那一掌她现在还在痛。
容连士的不满的瞪了二夫人一眼,到她应该说话的时候她哑了,不得已他只能开口道:”能有什么法子,大寻你、你真是……“说完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容连城听到耳中就如巨锤砸在胸口,他几乎听到了容家所有的人都在指着他的鼻子说:都是你害得,都是你害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的身形也晃了晃。
默涵大急:”大少爷!“连忙用手指在他的穴位上用力按了几按,才顺过来容连城一口气。就算是顺过了气来,容连城的脸也没有血色,唇上都没有几分红润,他是真得无脸见人。
容夫人出事的时候,他认为那已经是世上最痛、最悔的感觉。现在他才知道,和眼下相比当时他的感受还真是没有什么:上百条的性命再,他根本不敢面对这样的结果。
他再扬手给自己两个耳光,可是身体上的疼痛根本不能减轻心底的悔痛,愧疚二字把他得全身下下都刺得痛不可当,却又死死的封住了他的嘴,让他叫不出半声、哼也哼不出来。
他看向容连士开口想说几句悔恨的话,可是看到连士那眼中的痛恨、不屑、冰冷,他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没有想到三弟会用如此的目光看他,可是他能说什么?全是他的错,累及了三弟的性命,就算是三弟怒打他一顿他也只能动也不动的由他打。
对不起三个字,他张了无数次的嘴都说不出来,因为眼下这三个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他如何好意思说得出来口。他曾经对红锦说过那么多次的对不起,到了今天他才明白这三个字有多么的重,并不是心有悔意说出这三个字就可以揭过那些错事的。
红锦冷眼环视,气容连城眼下的不争,更气容连士的阴毒:这不是要明明逼死他大哥;看看容连士现在样子,再听听他所说的话,天下间会有他这样的纨绔子弟?
154章 二十多年(475张粉红票)
容连士是纨绔那才是天大的笑话。是容老爷瞎了眼,是容连城瞎了眼,才当他是个不学无术、不求上进的大少爷!她和容夫人虽然早一步看出来了,但是……,想到容家父子对容连士的相信,红锦握了握拳头。
不管容家内里多少事情,眼下也只能顾着那泼天的祸事,其它的都只能暂时放下。红锦吸气,再吸气,容夫人的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虽然容夫人的眼晴没有睁开,但是红锦的心很快的静下来。
冷冷看向容连士和二夫人,红锦道:”现在还远没有到那个程度,我刚刚是自父亲那里过来的,虽然事情是极为严重,但是粮毕竟没有运走不是吗?我们容家有上万贯的家财,相信保住大家的性命应该能做到。“
只要能收买住粮仓有关的人朵及军需官,相信此事还有可回旋的余地,而粮仓的人、还有军需官都不是什么两袖清风的人,他们答应不答应代容家瞒下此事全在于银子的数量:只要让他们满意了,把粮仓中的坏粮一换,就算是有人告到了皇帝面前那又能怎么样?事实胜于雄辩,反正容家的军粮没有一粒坏粮。
钱财到底是身外之物,红锦认为只要留得住人,万事再从头也就是了。
”什么?!“二夫人被容连士瞪过后也明白过来,此时话跟得很紧:”如此一来容家还会剩下什么?容大少爷做错了事情,要让我们全部的人都跟着吃苦受罪,哪有这样的道理?!“
容连城听到红锦的话后,心中生出了希望来慢慢起身站住,也在琢磨这个法子可不可以;听到二夫人的话后,他满脸的愧色:是啊,是他一个人惹下来得祸事,却要累及全家人吃苦。就算是事后能保得住金家上下的人,他又有何脸活在世上,又有何脸做容家人?
连士一直在看着容连城,此时不紧不慢的加了一句:”容家的万贯家财可是父亲辛辛苦苦一辈子攒下的,就如此被大哥……“说完又是一叹。他的话总是不说完,但是没有说出来的话人人都猜得到。
容连城被弟弟的两句说得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我、我实在是不……“他要说出来的话是”不配做容家人“。
但是红锦断喝一声打断了他:”默涵,还不扶大少爷下去请大夫来诊治!“其实她也知道容连城只是悔恨交加、气自己无能吐出来的血,用大夫们的话来说就是淤住的血,吐出来反而不见得是坏事儿。
可是再让容连士激下去。只怕容连城不死也要去掉一个容字:这一辈子也就真悔了,他再也不可能站得起来;人,只有在自己摔倒的地上站起来,才会真正的放下过去的错,挺胸抬头做人。
容连士却要夺走容连城重振容家的机会,那就是真把容连城置于死地:容连城一辈子就会活在今日的阴影中,在悔恨与愧疚的折磨下死去——容连士,好狠、好毒。
红锦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才会让默涵带他下去,原本她想和容连城到厅上时,再引容连城自己说出她刚刚说得法子,相信到时会让容连城振作起来:容家现在不能没有他这个长房嫡子。
但是因为容连士和二夫人的连连相逼,容连城只顾着悔恨、愧疚而不思振作,再加上她担心容夫人的身体,想赶快打发二夫人和容连士离开,才不得已自己说出了那个法子。
容连城现在哪里肯去诊脉治病,他挣扎着:”不,我不去。“
红锦头疼至极,看看床上的容夫人心想过一会儿再来问吧,眼下还是先和容老爷、容连城去议一议如何筹措到大笔的银两,而且要筹措到多少才能够用——这个红锦心里并没有底儿,因为她还不曾真真正正的和官员们打过交道,尤其是送银子这种事情。
相信容老爷应该能知道,而容连城多少也会知道一些吧?想到这里红锦起身:”连城,你既然着急要解决眼下的大事,那我们一起去看看父亲是不是醒了过来,正好问问父亲我们两个想出来的法子可行吗?“
说完看向容连士和二夫人:”一起去看看父亲吧,刚刚父亲昏了过去呢。“她不能把这两个人放在容夫人房里,天知道他们母子来寻容夫人是想做什么。
二夫人冷哼一声:”老爷那边有你们去照顾了,夫人这里我来照顾着吧。“她是打定主意不走的,因为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取走容夫人的性命!
她自十六岁跟了容老爷到现在二十多年了,一直是小心翼翼、委屈求全,对容老爷是百般的温柔,对容夫人是万般的恭顺,大事小事她是从来不争,受了委屈就算是容老爷问到脸上也不说半个字,除非是容夫人相问,她才会落上那么几滴泪。
这二十多年来,她没有算计过一点儿容夫人,也没有对容老爷说过容夫人半个字的不好,也得到了容老
##信,让精明的容夫人也失了防范。
她容易吗?她等了二十多年,她忍了二十妾年,二十多年来她没有多说过一句话,没有多走过一步路,不敢多巴结奉承容夫人引起起容夫人的怀疑,但是也要恰好的表现出她的妒意:是对其它的妾侍,不过出手的几乎都是三夫人。
二十多年来,她等得就是今天,二十多年来,她为得也是今天;上一次居然让容夫人逃过了一劫,但是今天阎罗王要收容夫人的性命,再也没有人能留得下容夫人。
红锦看向二夫人,她对这个一向胆小、谨慎却又会耍些小聪明的容老爷的爱妾,已经有了完全不同的认识,自然不可能留下她来。
”二姨。“红锦刚开口,听到门外有声响转过头去却看到了容老爷,心道:这下也好,不管二夫认有什么样的诡计,有她在绝不会让二夫人胡来的。
容老爷不放心才会过来的,如此大的祸事他不可能躺得住,只不过几步路就让他额头见汗、气喘吁吁;红锦看着眼前靠在榻上大口喘气说不上话来的容老爷,轻轻摇头:她嫁到容家时,容老爷的身体还是极好的,现加今却如同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七十岁老者。
想到容老爷病好发生的事情,红锦再次轻轻叹气:病痛让容老爷的精力大不如前,做事也远不如从前那样的精明了。
脑中闪过这些念头的红锦上前给容老爷奉了茶,回头时却在二夫人的眼中发现了得意之色:她有好什么得意的,就好像对容老爷的到来,她很高兴一样;再看看容连士,虽然脸上一片平静,但是红锦还是发现他也是有些掩不住的兴奋。
他们母子倒底想做什么?红锦心生警意立时道:”父亲,母亲刚刚入睡,不如让人抬了父亲到厅上议事吧。“反正二夫人和容连士盯上的人是容夫人;只要让他们离容夫人远一此就是了。
二夫人却抢先道:”老爷哪里禁得起这般的折腾,我们说话声音小些也就是了;等老爷歇一歇再移到旁的房里不迟。
容老爷也的确是累坏了,而且心急家中的大事当下轻轻摆手:“就在这里说吧。”红锦看看呆呆站立的容连城,也只得同意了。
红锦看看容老爷,过去推了一把容连城示意让他说话;容连城没有看红锦,对着容老爷扑通跪倒在地上:“儿知大错,可是全府上下这么多的无辜性命,还有病卧病在床的父母—— 儿如果一死能保全大家儿绝不敢偷生,但是……”他说到这里伏地泣不成声。
容老爷轻轻一叹:“也不能全怨你,此事说起来根由在我啊。这些先不说,先说说你有什么主意吧;不管是什么样的主意,只要能保住我们全家人就成,你尽管说来。”
他虽然病得不轻但是此事的解决之道他还是想到了,只是想看看自己这个长子可有想法:做家主的,错了不要紧,怕就是错了之后就此倒下。不知以大局为重、己身为轻的道理,自己为轻,当然包括了自己的体面、尊严、喜怒哀乐等等,都算不了什么。
就算是要谢罪,也要先把家人救出来、安顿好,让他们衣食无忧之后才可以一死了之的。
容连城听到父亲的话,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痛得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痛了:“父亲辛苦一生所积,儿子求来做救全家人之用!”说完他是连连叩头,一下接一下“嘭嘭”有声,四五下后他已经额头见血却根本不自知的继续叩头。
容老爷合了合眼,他所想到的主意也是如此,眼下根本没有旁的办法,看到儿子如此长叹道:“算了,你知道错,以后谨记对你这一生说不定倒是个补益;钱财嘛,我能攒下,也相信你也能攒下的。”
容连城听到父亲这样的话,比父亲打他、骂他还更让他难堪、生愧:他如何当得起这样的慈爱,又如何对得起辛苦一生的父亲?
“老爷;”二夫人开口了:“您的意思是—— ?”
“筹银子,多多的筹银子;”容老爷疲惫的合上了眼睛:“变卖所有能变卖的东西筹银子,这筹得不是银子,是我们全家人的性命啊。”打拼了一辈子,到老来要面对一无所有,容老爷虽然嘴上那样说,心中何尝舍得?又怎么会不心痛。
说出这句话来,容老爷的连连咳了好几声,又涌上出一小口的血:他的病,又重了。
“那父亲要卖哪些家业?”容连士开口了:“总要留些给儿孙们度日,给父母养老吧?”红锦听到后眯起了眼睛,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155章 真心价几何(385张粉红票)
容老爷并没有开口。他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要卖哪些## 不舍得,但是却不卖不绊;让他做这种决定,如同是硬生生的割他的肉,一时间他没有说话。
红锦看容连城的不开口,淡淡的道:“此事自有父亲和你大哥做主,三弟不必担心。”此事的确是没有容连士说话的份儿,因为他是庶子,而且还是个从来没有在容家理过事的庶子。
容连士一笑:“大嫂你一个外姓人能说得,我这个正经的容家人却不能过问?眼下事关我们容家每个人的性命,也关系着我们大家日后的生活,我怎么能不担心?”看一眼容连城:“如果不是大哥任性胡来,我们容家也不会有今日。”
红锦看看容老爷微微皱眉头:“倒是我多话了。”便没有再说下去,此时和容连士起争执,只会对容连城更不利;如果惹得容老爷火大起来:他现在的火气一定不小,到时儿子会不会骂不知道,但是说不定会骂她的。
容连城却只是伏地等着他父亲说话,根本没有听到弟弟和妻子在说些什么。
容老爷开口了,他问容连城道:“城儿,你说我们应该先卖哪些家业?”
红锦闻言也是轻轻叹气,垂下头去看容夫人;而容夫人微微睁开眼睛看向红锦,轻轻的抚了抚她的手,并没有开口说话。
容连城的脑子并不清楚,但他知道此事关系极大所以想了想才道:“眼下是以筹银子为主,相比而言田地要好卖一些,因为附近已经没有多少田地不是我们姓容的,只要我们肯卖会有不少人来买,到时价格也不会被压得过低;但是对我们容家的声望影响是很大。”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不过卖铺子也一样会影响容家的声望,只不过铺子要急着脱手的话,价钱会被人压得很低,儿子认为先卖掉一部分田地先用着,然后铺子也找人问着,不要急于一时脱手到时银子应该可以多得一些。”
红锦认为容连城的法子不错,他的这些话倒是句句在理的,便看向容老爷等他开口:事情刻不容缓啊,不能再等下去了。
附近的几座城都没有粮食,还需要用银子去更远的地方去买,这是需要时间的。
容老爷还没有开口,容连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兄长的话我不同意,要如道容家的土地是容家之本,就算是把容家的铺子卖一个精光,也不能卖田地的。”
容连城急道:“我知道那是我们容家之本,可是眼下性命交关……”
“不是因为兄长你无能才会招来的祸事?”容连士一句话就让容连城无话可说了:“如果再动了容家之本,我们容家日后要凭什么东山再起?”
红锦闻言看向容老爷,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合着的双眼一动不动就好像没有听到两个儿子的争执:“父亲,您看要如何做才好?”
她不想理会容连士,先解决了大事回头再找他和二夫人算帐。
在红锦唤第四声时,容老爷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是眼中的神彩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