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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屏香-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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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妙的身段裹在素色的衣裳里,阮梦兰没有别家千金的朱环翠饶,却又有不一样的美貌。让人无法忽视。陈浚这几日住在阮府中,对她多了几分好感。以往,只要各家千金一出现在他眼前他便只有无尽的厌恶,可如今,阮梦兰显然是不一样的。他并不反感她在四周兜转。

阮梦兰端上茶奉到陈浚跟前,莞尔笑道:“王爷,请用茶。”

陈浚接过来,问她:“阮大人呢?”

“方被宣入宫去了。”阮梦兰施施行了个礼,退出几步,动作优雅。陈浚饮茶不语,她又说道:“父亲入宫是为西南郡的事。”

“猜到了。”他浅浅一笑,而后,却似突然想起谁,那抹笑意一瞬转为忧愁。

“王爷……”阮梦兰盯着他的眉梢,神色古怪,面对陈浚的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父亲说,让王爷在府中等着便是。”

陈浚却好像没听到她说话,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阮梦兰尴尬一笑,再不言语。

等他回神之时已是良久。阮梦兰礼数周全的站在一旁等待,不骄不躁。陈浚忽然道:“本王想见你表姐一面。”

“表姐?”她旋即明白过来,“王爷说的是东宫的赵表姐?”

阮家的表亲赵氏乃青云郡人士,赵家的老爷子是青云郡宣阳城的镇城将军,虽然赵氏远在边境,但在朝中却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宣阳城西面的西漠是蛮人聚首之地,时常会有贼人滋扰宣阳,只不过赵老爷子手段狠戾,镇压了贼人多场叛变,这也才使得宣阳城西面的动乱一直未向东延伸。足可见赵氏在青云郡乃至整个大淮的地位。毕竟西漠的蛮人并不像望月的段氏那样好对付。

因此两年前,皇帝将赵氏长女赐给太子做了良媛,犹显皇帝对赵氏的重视。若陈煜在皇帝仙逝后即位,赵良媛便是是宫中的妃子,只要有机会,难保她也会有母仪天下的命运。

可是,这时候,陈浚无端要见赵良媛做什么?

第六十五章 东宫(2)

阮梦兰将眼底的疑虑掩饰得很好,饶是陈浚也没能察觉。

她拿起冒着热气的瓷壶上前替陈浚添茶水:“见表姐倒是不难,邀她出来赏花便是。”

太子爷只要不管,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阮梦兰的百依百顺在此时无疑是良丹妙药,陈浚这几日烦困,已是累极,有阮梦兰帮着周全许多事,让他舒心不少。他终于露出由心而发的笑容:“有劳阮小姐替本王安排。”

“王爷客气了,阮家是倚靠王爷才有今日,王爷的恩情即便是梦兰豁了性命也无以为报。”她将手中的茶壶置放好,忽的对他一跪,磕头言谢。陈浚从容的起身过去只手扶起她,宽厚的手掌握住女子的手臂,袭来几缕暖意。

“多谢王爷。”阮梦兰垂眸一笑,并不避开,任由他扶着自己。

倒是陈浚先松了手:“本王要尽快见到赵良媛。”

入秋的江淮草木稀落,有花便是难得。

翌日,赵良媛被侍女搀着走进阮府,看见美貌超群的阮梦兰,莫名的从心底升起一股妒意:“表妹想起找我来赏花?真是少见。”

“溪郡连夜送来的朱槿,只为能博良媛一笑。”阮梦兰并不在意她略带嘲讽的语气,邀她向后花园走去。

“良媛来得早,不知是否用过早膳?”阮梦兰柔声,“梦兰倒是准备了许多菜式,记得以前在宣阳,良媛最喜欢吃梦兰烧的菜了。”提起旧事,赵良媛凌厉的神色果然稍有缓和,只是紧接着便听见她几声哀叹:“是啊,想以前在宣阳城,过的可真是快活,哪像如今,只等着变成深宫怨妇了。”

她的夫君。大淮王朝的太子殿下,不是日日往花楼跑,便是难得回宫一时半会儿,也要带了美人跟随。而娶入东宫的侍妾他全当是空气。

赵良媛说道此处,忍不住一吐为快:“走了个太子妃。难得回宫一日。却又带了个宫女,昨日可倒好,光明正大的抱得美人归……不就是受了点小伤。非得整夜守着她?!”

阮梦兰还未知道昨日大街上的那一幕闹剧,也不好评断,只得宽慰她:“太子殿下身份贵重,将来的美人可不止一二,良媛必得忍着,方有出头之日。”

“我就是气不过!”赵良媛竟然对着阮梦兰撒起娇来,嘟着嘴恨恨道,“我嫁入东宫两年,他何曾正眼看过我。”

阮梦兰只将这些话当做耳边逝去的风。不留痕迹。不等赵良媛抱怨完,她提起正事:“今日来,实在是有事要找良媛。”

“有事找我?”赵良媛顷刻止住了欲落的泪,问道。

阮梦兰牵着她一面走:“有人要见良媛。”

不远处的亭子里,男人背对着她们,他身上暗沉的包袱与他一身浅白的衣袍极不相符。突兀几分。

“他是谁……”赵良媛喃喃道,目光立刻被男人高挑挺拔的身姿吸引过去。

他站在亭子中融入周身的景色。秋日的零落衬得他整个人有些孤凉。然而却也无法掩饰他的光华。那是连陈煜也没有的、君临天下的风姿。

他会是谁?

赵良媛像是被他紧紧吸附,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望见这样的赵良媛,阮梦兰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神色,双眸缓缓积累了恨意。

东宫随着赵良媛前来的侍婢都被阮梦兰拦在花园外。

贵服华冠的美人独自走向那座亭子。她停在几步开外,问亭子那人:“可是公子找我?”

陈浚听见身后的声响,片刻后才回过身。

赵良媛在看清他面容的那一刻骇然一惊:“怀瑞王!?”

“是本王。”他淡漠的望着她。就如同是看着一个不相干的路人。赵良媛还未缓过神来,指着他上下打量:“王爷不是在西南郡……”

“本王今日有事相求,望赵良媛能够答应。”陈浚截断她的话,明是求人,然而从他身上丝毫不见求人的恳切,反倒是像下军令般。军令如山,让人不得不从。

赵良媛一向不与他有来往,虽然被他的气势震慑,却还是起了提防:“我只是小小良媛,恐怕帮不了王爷。”

她低声委婉的拒绝,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

可陈浚像是没听见一样走向她,自顾说道:“昨日太子殿下带回东宫的那名女子,是本王的朋友,还请良媛替本王照顾她几日。”

赵良媛顿了顿,片刻恍然:“是她?不过她不需要我照顾。太子殿下守在她身边,我去了不是多此一举吗。”不自禁带了醋意,赵良媛说完后才发觉,见陈浚若有所思的打量自己,她尴尬的退开几步。

随后再悄悄瞥向他时,发觉他根本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将视线落在了她身后的虚空之中。

那样的目光交织着冰火,让人无从猜测他此时的想法。

那姑娘真是他的朋友?

赵良媛凭着直觉去猜,忽的生出一个想法:那位姑娘,恐怕是陈浚喜欢的人罢。

她目光一动,旋即笑言:“不知王爷想让我怎么照顾她?”

陈浚被她的话拉回思绪,只探了她一眼,转瞬明白她所想,他冷笑一声:“让她好好养伤,不许离开东宫,半个月后本王会将她带走,决不会让她夺了良媛的宠爱。”

闻言,赵良媛微微一震,陈浚敏觉的洞察着她的想法,一丝一毫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此时的自己,恰是一具剥得干干净净任人探寻的**。但她并不敢恼怒,只是躲开他的目光。

“良媛肯帮我这个忙,来日我必会还良媛一个重礼。”陈浚淡淡道。

然而在赵良媛看来他根本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此事好办。”她点头答应下来。

陈浚往前再走一步,待到她跟前,忽然笑道:“本王是看你与阮家有些交情才将这样的机会留给了你,可得好好珍惜。”

突如其来的笑意让赵良媛极度不安,陈浚的笑容中像是含着一缕杀气,随时都可取她性命。今日你我相见之事若传出了阮府……“陈浚说着刻意一顿,见美人颤栗,才嗤笑道,“本王的手段,良媛定不陌生。顺我者昌,逆我者,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第六十六章 设局(1)

话语如咒,赵良媛打了个寒战,不敢与他直视。陈浚朝远处的阮梦兰瞧了一眼,彼此眼神交汇之后她走过来,手上还折着一朵朱槿。然而这时陈浚却漠然折身离去。

阮梦兰心头倏地一空,但失落的神色也仅是维持一瞬。

“今日这花,良媛可喜欢?”阮梦兰不知道陈浚到底与赵良媛说了些什么,使得她像是丢了魂一样不安。她借此一问想探出赵良媛的态度。

可眼前的人并未将她的话听进耳里,掠了阮梦兰一眼,赵良媛唤来侍婢离开阮府。她脚步匆忙,或许是在江淮见到陈浚让她分外惊讶,急着回去禀告太子?

而阮梦兰转念一想,陈浚并非是不顾全大局的人,他既然敢见东宫中人,就一定有办法将这一切掌控,这点,应该还轮不到她来操心。

她旋即舒心一笑,随手将手中的朱槿扔入水池。

花瓣坠在水面上,漾起粼粼波纹。

与清幽静雅宛似天堂的阮府相比,同在江淮的天牢却是人间地狱。

章渠被捆绑双手吊在半空中,承受着脚下烈火的炙烤。而这样的惩罚,已经维持了十来日。

“早些画押不就不用受这些刑罚了?”几步外的少年目空一切,带着几分嘲笑看向章渠,“章将军何必想不开,要与我做对!”

“刘云影!你卑鄙无耻,你不配成为大淮的少将!”章渠使尽力气喊道。他气极,悬着的身子随着一动。手腕上的痛意便更加清晰。铁链将军人的手磨出数道可怖的痕迹,只差一点就会划破腕上的血管,让他渐渐失血而亡。

他这副狼狈样子落在刘云影眼里,十分可笑。

纵然被人说成卑鄙无耻。说他不配成为大淮的少将,可此时的刘云影没办法生气。这些日子下来,他布下的局出乎意料的顺利,让他心情大好。

章渠刺杀刘云影的罪名一定下,曾经负责护卫皇宫两门的羽骑便被皇帝下令缩减一半,那些人都是章渠的属下,只要刘云影想,随时都可给他们扣上一个谋逆的罪名。

只是现在还差一个时机,他要的是那位统帅的陨落,他要让他失去羽骑。失去对大淮兵权的掌控。

大淮的将军。应该只有他一个才对。

“我是卑鄙。可你的主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刘云影轻声一笑。一面命天牢的侍卫将火加大。

滚滚热浪腾升而起,熏得章渠睁不开眼睛。军人本来浑厚有力的声音经过这些日子的折磨已经弱了下来,即便是骂人也没了气势:“我要见皇上。我要揭发你这个卑鄙小人!你陷害王爷,可耻之极!”

刘云影蓦然纵声大笑:“揭发?你要跟皇上揭发什么?”他停了一会儿,有些同情的道,“我告诉你,这些都是皇上下的密旨,从宣召你回都,到风远阁刺杀一事,都是皇上吩咐我做的。”

章渠被烈火熏得枯黄干燥的脸庞忽然扭曲得可怕,他龇牙咧嘴的望着脚下那人,一字一句道:“无——耻!”

刘云影全当听不见。自顾道:“对了,知道为何那天我会选择到风远阁设局吗?我也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郡府大人在那儿寻欢,他会成为一个有力的人证,所以章渠,你死定了!你的主子也会跟着你遭殃的!”

他随即摸了摸腹前才好不久的伤口,喃喃:“真是值了。”

大淮这回又要少了一个对手。

骁军已不成什么气候,羽骑一旦临危,他刘云影的军队便会取代他们成为大淮王朝的脊梁。

他才是霸主,是应当获得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位的人!

章渠咬牙切齿,嘶哑道:“刘云影……”

“你猜,你的主子会不会来救你?”刘云影低低笑道,而后故作一番醒悟,“不,他来不了了,西南郡惨遭偷袭,他不能离开那儿,我得烧香拜佛望上天怜悯怀瑞王,别在西南郡出什么事才好。”

章渠眉头紧蹙,将视线锁在刘云影身上。

西南郡遭了谁的偷袭,难道,难道羽骑与望月打起来了?

虽然在出征前就料到西南郡一行必定会付出血的代价,可章渠没想到的是,战争来的这样突然。陈浚一面顾着延卞战场,自然无暇顾及江淮这边。

“章将军,你一死,怀瑞王身边就少了一员大将!”少年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狡黠阴险,他胸有成竹的说道,“开国功臣,永远都是君主的心病,你们没有人会挨得到最后,慕容家,景家,甚至是侯府,天子会将你们一点点摧毁。只有我刘云影,才能在这片土地上站得稳当!”

他眼里跳动着倒映的火束,灼灼燃烧。

却在此时,一枚银镖划过少年的发际驰向半空中的铁链,发出“叮”的一声。章渠还未回神,铁链已倏然断裂。

脚下的火海如龙跃起,将坠落的军人困住。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迅捷的从暗处掠过来将他抱起,足尖轻点火束,再度掠出。劫狱只在风驰电掣间,刘云影微微晃神于那道黑影的身手,便错过了追击。半空中的铁链在火上晃荡,映在墙上着两道细细的影子。

“混蛋!”刘云影唾骂道,冲那些呆愣着的天牢侍卫历喝,“还不快去追!”

守在一旁的侍卫回神后慌慌张张的拔剑冲出去。

夜下的皇城街巷在半个时辰之内涌现明亮的火光。刘云影下令闭城后出动数百人沿城搜罗。但一无所获,正要出城时,天牢来人说章渠并未失踪,人就在方才的牢房里。

刘云影不敢置信,然而回到天牢后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牢狱里半空中吊着面目全非的男人,他腕上的铁链完好无损,牢固如常。这一切就如同没有发生劫狱之前,唯一不同的是,他死了。

第二天拂晓。

皇帝被寝宫外的动静吵醒。

几位大臣不顾阻拦跪在宫殿外,毫不惧天子发怒以死进谏。 而这进谏的缘由,便是因为昨夜重犯惨死之事。

第六十六章 设局(2)

天际泛起的鱼肚白携着新一天降临皇城。

清秋的海风扑面而来,多了几分刺骨的冷。

年迈的阮大人衣着单薄,跪了几个时辰后,他逐渐觉得吃力。但望着紧闭的寝殿朱门,又不得不强撑着。

皇帝早就醒了,知道外头跪着的是礼部的阮阐,刻意缓了时间。

“皇上,不如先召见少将!”于总管回禀完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后,说道。

皇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朕谁都不见。”

于总管还想说些么,皇帝冷不防的先他道:“朕今日也不上朝。”

“皇,皇上……”于总管大吃一惊,“阮大人拿住了少将的把柄,说他滥用私行杀害章渠,皇上若不想个对策就任他们这般胡闹?”

“何时轮到你来指责朕的不是了?”帝王的语气略带慵懒,却有着无法忽视的威严。

宫人将皇帝发上的玉冠戴好,给他换了身常服。

“你过来。”皇帝从椅上起身,唤过于总管,一面朝内殿走去。

帷幔重重的宫殿仿佛没有尽头,于总管随着皇帝走了许久,直到身处的空间越来越狭小皇帝才停了下来。这是寝殿密室的外头,于总管虽未曾进去过却大约知道这里头藏着皇帝极其看重的东西。他是第二次来这儿,第一次,是在迁都的那一年,

皇帝伸手拉开墙上的幔帐,随着起了一阵徐风。

遮挡褪去后的墙上露出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于总管对此并不陌生,是《日夕图》!他暗暗一惊,皇帝何时把这幅画从暗宫移来了?

但皇帝似乎并非将重点放在画上,而是掀开了画卷将手掌伸到墙上的空格,只听“碦啦”一声,墙后仿佛有什么东西断裂,随后,墙面霍然向两边洞开。露出密室的一方昏暗。

——皇帝竟在他面前将密室打开了!

“随朕进来。”皇帝大步迈进密室中。于总管百思不得其解,小心翼翼的跟着。

这间密室并无特别之处。四面的石壁平滑如水。没有任何纹饰。而密室里头也只是稀稀落落的摆放着一些桌椅,整个布局毫无条理可言。

皇帝对于总管的惊讶并不感到奇怪,只道:“怀瑞王决不能留!”

“皇上说的是。”于总管与左丞同是老奸巨猾之辈,很快就恢复常色,“羽骑不除,大淮天下便不安稳一天。”

“浚儿当年……可不是这样的!”皇帝忽然叹息一声,笑道,“朕当年被陈怜逼得走投无路,是浚儿与他父亲护送朕北上燕州,而这些年。也是他替朕打拼天下。”

于总管语气渐冷:“皇上不能留情,怀瑞王若知道二皇子的死因……”

“朕知道!”皇帝截断于总管的话。复又将密室桌上的器具旋转开,“轰”的一声,迎面又打开一堵墙。令于总管震惊的是,这堵墙后没有再出现房间,而是一处极小只能容纳一人的空间。

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在触及光线的那一霎那猛然抬目,直勾勾的盯着来人。

于总管冷不防的被她冷冽的目光吓了一跳。

然而皇帝却对那人淡淡说道:“我太久没来看你了。”

他没有将自己称为“朕”,而是像多年不见的故友般寒暄。

“是……是太久了……”老妇人轻轻开口。嘶哑的声线与她苍老的容貌相衬得很。然而她的声音极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于总管立在皇帝身后,只看了她一眼便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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