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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辰直奔进玉扇楼,叫道:“有人吗?妈妈在哪里?”
今儿闻声出来,她不认识丁辰,不知道他和缳萝等人是熟识,便问道:“这位少爷,现在还没到时辰呢。”
丁辰问道:“你就是这里的妈妈?”
今儿点头,笑着问:“少爷有什么事?”
“这几日可有个白氏牙婆到这里卖个姑娘?十四岁。”
今儿愣了愣,笑问道:“请问公子是这位姑娘的什么人?”其实一般有这样找人的,今儿不会掺和,知道了就告诉,也不会多问。少问少是非吗!他们这里又是是非窝!但是他问的这个女子牵涉缳萝他们。今儿怕是找麻烦的,就多嘴问了问。
丁辰道:“我是她的哥哥!”
今儿一愣,暗想:“那个胡璞好像就是她堂哥给卖的!难道是他?”不由就微微斜着眼睛打量丁辰。
丁辰皱起眉头:“有还是没有?”
今儿心想:“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笑道:“回少爷,没有!”
丁辰一听,立刻转身出来,又奔下一家,临潼关几家娼寮、歌舞坊跑了一遍,都没有找到。本来他是抱了很大的希望在临潼关能够找到的,现在真是大失所望,接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垂头丧气的先回齐弈家。找齐弈他们商量一下。
刚到门口,就看见缳萝出来,丁辰也有三、四个月没见到缳萝了,喜叫道:“萝儿!”
缳萝抬头看是他回来,也欢喜的大叫:“丁辰哥哥!你回来啦!”奔过来笑着看丁辰:“你怎么这么憔悴?瘦了好多!”
丁辰道:“路上跑的快了点……嫣宝在吗?”
缳萝笑道:“在!你那个宝贝妹妹好得很!”
丁辰笑着摸摸她的头:“萝儿长个了!”
“真的!”缳萝大喜,高兴的直跳:“真的长了?长了多少?”
“不少!”丁辰也逗她开心,笑眯眯的说着。身后的胡君杉探出头来,很乖巧的喊了一声:“哥哥好!”
缳萝愣住:“这是……”她立刻想到可能是郡守的儿子,没等她说出来,丁辰已经道:“他是胡君杉,郡守的小少爷……”他的脸色阴沉了下去:“没找着他姐姐……去的晚了,被卖了,我找了一路都没找到……真是急死了。”
缳萝张着嘴看着他,丁辰问道:“齐弈在吗?我得和他商量一下。”
缳萝点点头,抿着嘴不知道笑什么,领着他们俩进了屋子,叫了一声:“丁辰哥哥回来了!”
立刻,好几个人从各个屋子跑出来,跑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嫣宝,直扑过来:“哥哥!你可回来了!”丁辰急忙接住:“慢点!疯丫头!”
齐弈也拍着丁辰的肩膀:“再不回来就到冬天了,我还真有点担心了。”
嫣宝哇啦哇啦讲着怎样想念哥哥,等她好不容易讲完,安静下来,丁辰惊异的发现,胡君杉和一个女子正抱头痛哭。丁辰指着那女子问道:“她是谁?”
缳萝就等他问呢!抢着回答道:“你哭着喊着找了一路,怎么还问是谁?”
丁辰完全云山雾罩中:“什么……哭着喊着找谁?”突然明白过来,又不敢相信,大惊的问:“难道是……胡璞?”
齐弈笑着把笑的打跌的缳萝拉到身后,以防万一,点点头道:“是胡璞,正好被卖到玉扇楼,被我们发现了。”
丁辰真的楞住了,傻看着他,一旁的胡璞已经领着胡君杉过来‘噗通’就给丁辰跪下:“多谢公子让我们姐弟团聚!”
丁辰慌了,急忙伸手扶起来,看着胡璞道:“你是小少爷的姐姐?叫胡璞?”
胡璞脸上还挂着泪珠,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实在又忍不住,低着头忍着笑,倒是胡君杉抢着道:“丁辰哥哥!她就是我姐姐!”
丁辰这才敢相信,转头看齐弈:“你们也太厉害了……未卜先知呀!”
齐弈道:“我们没什么,最厉害就是萝儿。”
丁辰笑着捶他:“你眼里还容得下别人吗?”
齐弈有点脸红,急忙分辩:“真的,真是萝儿一开始想得主意……”
缳萝怕他越急越说不清,立刻解围:“这事得从头说!你回来不先回禀一声我母亲?!”
果然,丁辰立刻整理衣冠,道:“我先进去见过婶婶。”拉起胡君杉的手:“你也得拜见一下。”
胡璞急忙跟着叮咛:“君杉!婶婶眼睛看不见,要小心回话!”
丁辰拉着胡君杉进了齐母的屋子,拜见了齐母,齐母又是一顿唠叨,拉着胡君杉又是说又是摸。众人在门口等着,都急得跳脚。
第四十九章 各归各位
好不容易齐母絮絮叨叨的才说完,放丁辰、胡君杉出来,院子里急的跳脚的几个人急忙就回到齐弈的屋子,围坐在榻边。丁辰于是将自己找人的经过详细说了。缳萝又说了救胡璞的事。
几个人好久没见面,都很高兴,等大家讲完了过程。两对兄妹和姐弟,互相拉着手说个没完,各自有说不完的话。
缳萝出来给他们准备午饭,齐弈出去找夜羽和吴秦,两人听说丁辰回来,都请了假过来看望。
齐母也知道他们一些人年龄相当,肯定有不少话说,便也不打搅他们,先吃了就出来到邻居家闲聊。
众人都是戴孝之人,所以没有什么接风的酒菜,不过就是些素菜寡汤,几人就是谈谈聊聊而已,但是他们都是经过生死的患难兄弟,感情自然不一般,就算是什么也没有,也觉得高兴无比。
丁辰又将走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给吴秦、夜羽说了一遍,又问吴秦怎么找到胡璞的,吴秦说了,丁辰也觉得这件事真的是缘分,巧极了!先是胡璞跳楼偏偏就能压在卖她的牙婆身上,然后缳萝出的主意又这么巧,在官眷上打主意。真是苍天有眼,不愿意郡守大人的孩子再遭不测了。
丁辰又问了他们现在做事的情况。夜羽便道:“正好陈家缺卫尉,我跟管家说一声,你也来吧。”
齐弈道:“还是回郡衙吧,正经是个差事,而且郡衙也缺人。”
吴秦也道:“就是,回郡衙吧。”
丁辰低着头,想想抬起头看着众人。轻轻摇着头:“我不想再回郡衙了……真的很心寒。”看着齐弈道:“我不是因为你才做的决定,你也别心里总惦记。”又转头对夜羽道:“陈府我也不想去。至于到底干什么……等我想想吧。”
众人看他这样也不勉强,嫣宝道:“哥哥,齐弈哥哥把咱家都收拾出来了,咱们今天就回去住吧。”
没等丁辰点头,缳萝已经道:“家什倒是都有,可是被子什么的还缺,现在都快入冬了,晚上没被子怎么行?等明日把一些布条什么的拿出来先缝两床被子再回去住吧。”
丁辰点点头:“也好。”
嫣宝问道:“胡璞姐弟俩跟谁住?”
胡君杉立刻道:“我想跟丁辰哥哥住!”
胡璞急忙拉着他示意他少开口,腼腆得道:“只要能有个栖身之处,我们就万般感激了。”
缳萝道:“我们既然已经说了渊源,小姐也不必客气了。只是我们都是穷人,住的吃的都差点,委屈了少爷、小姐!”
胡璞道:“既然你都说不必客气,以后千万别再叫什么小姐、少爷了,我们在家的时候,也是只有两个下人,什么活都做的。缝被子我也会,明日找来东西咱们一起缝!”
缳萝看她这样说,也笑了:“好吧!以后就叫你胡璞!那个胡璞呀,今天晚上把那些脏衣服洗出来啊!”
胡璞也知道她最好戏谑,‘噗哧’笑了点点头:“是!”
嫣宝使劲推一下缳萝:“你个人来疯!”缳萝没提防,被推得一下子倒在塌上,齐弈急忙扶起来道:“轻点!”
缳萝手指头点着嫣宝:“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嫣宝摇着丁辰的胳膊:“哥哥!你看萝儿!救了我一命成天挂在嘴上!我要以身相许她又不要!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丁辰笑骂:“你这个丫头怎么口没遮拦的?全是跟萝儿学的!”
齐弈不乐意了:“谁说的?萝儿可没那样,你妹妹本来就疯疯癫癫的!”
吴秦吃惊的道:“萝儿!嫣宝说的是真的?你……你嫌弃嫣宝哪儿?丁辰你怎么不生气?”他脸涨得通红,看样子似乎有点恼。
夜羽笑的趴桌子上了:“坏了坏了,这可乱套了!”
胡璞也笑得捂着肚子,她不明白为什么都知道了,却偏偏瞒着吴秦。
还是齐弈一抬手:“好了!都别闹了!都是有孝的人,这样嬉笑成何体统?叫我母亲听见了伤心!”
众人一听他提这茬,全都止了笑,确实大家都没有想到,齐母听了大家的笑声会怎样想?全都悻悻然的,缳萝道:“行了,我分分工!夜羽哥哥和吴秦哥哥去洗衣服!我去烧水,嫣宝、胡璞收拾这里,然后我们缝被子。胡……小少爷叫什么?”
“胡君杉!”胡君杉脆声答道。
“胡君杉和丁辰哥哥去收拾自个!正好把脏衣服换下来给他们俩一块洗了!哥哥去睡觉!”
夜羽、吴秦都不愿意了:“为什么齐弈可以睡觉?”
“哥哥一晚上没睡,白天跑前跑后的忙到现在!不该歇会吗?”缳萝一瞪眼。
夜羽立刻道:“我也一晚上没睡!”
“你早上睡了!”
“我早上没睡。”夜羽苦口婆心的准备替自己分辨分辨,被缳萝一下子打断:“这里是我做主!休得多言!立刻去吧!”
夜羽气的看着齐弈:“你就惯吧!”
齐弈笑着站起来:“我要睡觉了!赶紧把桌子端出去,把这收拾好了!”
夜羽、吴秦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出去洗衣服了,缳萝看他们妥协了,立刻叫嫣宝将家里所有的脏衣服全拿出来!嫣宝几乎是蹦跳着去了。缳萝和胡璞把饭桌端出来,收拾了塌上,给齐弈铺上褥子,齐弈笑道:“我真的睡啦啊!”
缳萝道:“睡吧!你往里点儿,一会儿丁辰哥哥他们俩洗完了也叫睡你这。”
“嗯。”齐弈点点头,真的躺下了。缳萝看着他闭上眼睛,才出来拉上门。
丁辰、胡君杉一路奔波,也是很疲惫,洗浴了就进来躺下呼呼大睡。缳萝去邻居家将母亲接回来,几个人坐在院子中的地塌上缝被子。夜羽、吴秦就在旁边的水井旁洗衣服。缳萝时不时过去检查一下,若是草草应付,立刻就告诉母亲。夜羽、吴秦边磨牙边洗。
缳萝、嫣宝找出来好多布条、布头什么的,但是没有一点棉花,齐母道:“不行,没有棉花一点也不暖和,盖在身上还很沉,冬天没法过。萝儿把我的被子抱出来,拆了给掺一点棉花进来。”
缳萝、嫣宝都立刻道:“哪能让拆母亲的被子!”缳萝道:“还是拆我的吧!我的里头也是棉花的!”
齐母却道:“别……你身子单薄,冻病了可不得了。要不拆弈儿的吧。”
缳萝道:“我记着哥哥的被子好像也没有多少棉花,还是拆我的吧,我成天跑来跑去的,身子好着呢!”
嫣宝急着叫:“不用拆!拆了今天晚上怎么盖?就用这些行了!到寒冬腊月还有两个多月嘞,叫哥哥想办法行了!”又使劲推推胡璞,胡璞也秀秀气气的开了口:“只要把布剪碎点,垫的均匀点,就很暖和了!”
齐母道:“也好,就凑合着缝两床,其他的叫丁辰想办法去吧!”
一下午,夜羽、吴秦把衣服洗出来,齐母领着几个女子手脚麻利的已经缝了一床被子出来。嫣宝试着盖在身上,高兴地直打滚。
再过了两天,又缝出来一床被子,缳萝给置办了一些常用的东西,丁辰、嫣宝就要回去住了。
这时胡璞、胡君杉成了问题,胡君杉一定要跟着丁辰,但是丁辰觉得家里没有长辈,胡君杉跟着倒没什么,胡璞一个妙龄少女,住在自己家里,恐怕于名声不好。他们姐弟肯定也不能分开,要是还住在齐弈家,又觉得实在搅扰婶婶。况且外面的人仍然以为缳萝是个男子,于胡璞的名声一样不好。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胡璞虽然嘴上没说,但是众人也看出来她不愿意与胡君杉分开,于是只好就住在丁辰家,好在还有个嫣宝,就跟嫣宝住一起。
没几天,胡璞被卖的案子查下来了,吴秦要到封邑查清楚来龙去脉。丁辰正好要送郡守的棺木回家乡,于是丁辰、吴秦带着胡璞姐弟俩上路,嫣宝又住到缳萝家来。
他们走了整整两个月,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过年了。而那边的衙门也查实了胡璞表哥唐位徒谎言欺骗里长、牙婆,私卖官眷的事情。唐位徒上下打点,花了不少钱脱罪。吴秦虽然是衙尉,但是也无可奈何。丁辰也看出来了,胡璞姐弟若是呆在原籍,保不准又让他们给卖了。于是彻底绝了把他们留在原籍的心。胡璞也不敢呆在那里,于是原跟着丁辰回来,算是彻底放弃了封邑。
回来后,就准备过年了。齐弈、吴秦仍然想劝丁辰回郡衙做事,但是丁辰却铁了心,自己拜了个木匠做师傅,专门学做木轮车。齐弈、吴秦只好随他。胡璞哪里能在他们家白吃白喝,虽然丁辰一直劝她不要出去抛头露面,但是胡璞还是到处找针线缝补的活,只是临潼关刚刚大灾,很多家人都很拮据。这种小活也不好找。还是缳萝从中搭线,让她接了玉扇楼浆洗衣物的活。稍微能贴补一下。
第五十章 柔情蜜意(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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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对下人还算不错,过年前,每人发了半箩肉,半两铜钱。齐弈他们有孝的不能吃肉,因此将他的和夜羽的全都搬到了吴秦家。用钱买了些粮食、菜。齐母吩咐缳萝,过年就将就行了。
缳萝却不这样想,虽然有孝不能吃肉,但是年还是要好好过,太寒酸只会让大家心中凄惶。因此还是精心准备。
齐母又吩咐缳萝将丁辰一家请过来一起过年,大年二十三要上坟烧纸钱,因此大年二十四这天,缳萝才过来找嫣宝。到了家拍了半天门没有人应,缳萝想难道是已经出去置办年货了?怕他们买多了,着急起来,想起丁辰的木匠师傅住的离这里不远,干脆去找丁辰吧。
边走边问,来到木匠家门口,缳萝怕找错了,先在门口探头看看,见里面院里全是缺胳膊少腿的木轮车,这才肯定没找错,见院子里没人,于是在门口喊了两声:“有人吗?丁辰哥哥!”
丁辰闻声出来,见是缳萝很惊讶:“萝儿?你怎么找这里来了?什么事呀?”
缳萝道:“母亲吩咐我,叫你们带着胡璞姐弟到我们家过年,今天晚上就过去吧。我刚去你们家,没见到嫣宝,怕他们买东西去了,赶紧过来跟你说说。家里东西买的差不多了,你们别买了。”
丁辰笑了:“宝儿是买东西去了,买了也打算去你们家一起过年的……”他用手巾擦着手:“我晚上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叫她们过去吧!”
缳萝点点头,问道:“丁辰哥哥,你这里要忙到什么时候?”
丁辰笑道:“我师傅说,年三十、初一不用来了……”
缳萝很惊讶,压低声音:“你师傅也太苛刻了吧,过年才让你歇两天?”
丁辰急忙上前两步,拉着她到门口:“你小点声!”
缳萝挣开身子,正要笑着说:“这么怕师傅?”无意看到丁辰的手,惊叫一声拉住:“这……这怎么回事?”丁辰的手上全是裂口、伤口,有些是冻裂的,有些是东西划得,有深有浅,布满了两双手。
丁辰急忙安抚:“没事没事!有时候不小心碰着了,干活这也是难免的……”俩人一拉一拽的,有些地方立刻就渗出血丝来。看起来还很严重,缳萝急忙掏出手绢给他包扎,边埋怨:“你说说你……你回郡衙多好!”
丁辰看着她低着的头,轻轻道:“没事,不用包了……”缳萝看见丁辰胳膊上伸出一道红痕,起了疑心,丁辰使劲往后一拽,缳萝立刻手上用力抓住,把袖子往上一撸,惊得说不出话来!丁辰胳膊上一条长长的血痕,一直延伸到上面袖子里,也不知道多长!两边血肉都翻了出来!她这样撸袖子,碰到了伤口,丁辰不由自主就疼的抽了口凉气!
缳萝立刻就满眼泪水,急忙轻轻将他的袖子抹下来,抬起脸问道:“丁辰哥哥,你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受罪?”
丁辰咬着嘴唇看着她,勉强一笑:“不……不为什么……”
“为什么?日子过得如此清贫,叫嫣宝跟着你吃苦……你自己也不是这块料,干吗要这样勉强?”
丁辰看着她,眼里全是疼痛,半天才转开脸,声音哽咽着道:“因为我受不了!心凉透了!亲眼看见郡守被斩成两截,气虚了胆寒了!”
缳萝泪流满面,低下头哭了起来,丁辰立刻后悔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让你想起师父了……我……我就是难受……”他看着面前低着头哭泣的缳萝,突然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缳萝立刻推开他,抬起头隔着泪眼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便转身走了,留下丁辰呆呆的站在原地,满脸悔恨。
缳萝红着眼睛回到家,齐弈还睡着,她就自己回到屋子,坐在塌上发起呆来:“丁辰哥哥到底为什么那样……”
“难道……不,不可能……定是他勾起了我的伤心,觉得愧疚……”缳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