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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辰抬起头,犹豫着想说什么,看着缳萝亮晶晶的眼睛,又叹了口气,微微一笑:“嗯,我晚上过去。”
缳萝也露出笑容:“那我先去接哥哥了!你早点过来!”
“嗯,你去吧!”丁辰看着她转身走了,一直拐了弯没了人影,仍然呆呆的看着。
缳萝来到陈府门口,因为来的太早了,大门还没有开呢。缳萝无奈,只好在门口转悠着等。足等了半个时辰,正冻得直跳的时候,大门才慢悠悠的打开了,一个人打着哈欠拿着扫帚出来扫大门口。
缳萝又等了一会儿,才看见齐弈和夜羽两个人从里面出来,缳萝大叫:“哥哥!”
看着她跑过来,齐弈和夜羽都很吃惊,齐弈道:“你在这干什么呢?”
缳萝笑道:“今天你们都休息了,我过来接你们!”
夜羽笑道:“冻坏了吧?过来哥哥给你暖暖!”说着伸手作势拉缳萝。齐弈急忙拨开他的手,知道他故意开玩笑,也不理他,仍然问缳萝:“你怎么想起接我来了?”
“接你,顺便去看看丁辰哥哥,叫他晚上过来。”
“哦,这样啊。”齐弈拉住她的手:“这么凉?你等了多久?”
“没多久,早上出来真舒服,神清气爽的不得了!昨晚上又下雪了,我就专找没人走过的地方走,现在城里都是我的脚印!”
齐弈握着她的手,埋怨道:“冻成这样了还玩呢!”把她的手揣在自己的怀里,夜羽笑道:“要不我回避一下?”
齐弈挑挑眉:“你真挺碍事的!”
缳萝不知道是不是红了脸,有点扭捏:“咱们走吧。”
“就是!在人家大门口,叫人出来看见两个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夜羽笑道。
三人于是慢悠悠往回家走。
晚上丁辰也过来了,看到缳萝神情也自然了许多,只是有点沉默。
这天晚上丁辰、嫣宝、胡璞、胡君杉都给齐母磕了头认了义母,这样合并成一家,过年一起过才没了禁忌。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这天该准备的基本上已经准备好了,除了缳萝,其他人都在齐弈的屋子里做门口挂的素布灯笼。缳萝一个人还在厨房忙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齐弈和母亲正在正堂屋里供奉祖先牌位,齐母穿戴的整整齐齐,正告诉齐弈摆什么果子的时候,齐弈的屋子传来一阵笑声。齐弈急忙过去对众人道:“虽说是过年,可咱们都是孝期,这样大笑成何体统!”
众人都撇嘴吐舌头不说话,嫣宝拿起一个灯笼给齐弈看:“齐弈哥哥,你看这个灯笼做的好不好?这是我做的!”
齐弈胡乱看了一眼,点点头道:“好看……”四下看了看,问道:“萝儿还在厨房?嫣宝,你过去干活!别叫她一个人忙!”
嫣宝“哦”了一声,乖乖的来到厨房。缳萝正在锅灶上贴饼子,看见她进来笑着问:“你们刚笑什么呢?”
嫣宝立刻眉飞色舞:“我刚刚糊了个灯笼!我拿给你看看!”说着转身跑回齐弈的屋子。
夜羽正好也糊好了一个,不但很圆大小也合适,大家都在围着看,嫣宝也凑上去看,笑着问:“夜羽哥哥,那我那个还能挂上吗?”
夜羽笑道:“灯笼当然要一样大小,你的太小了,还是给君杉玩吧。”
“挂在院子里也不行吗?”
“不行!这哪能随便乱挂!有忌讳!”夜羽说完,看着她道:“你怎么还不去厨房?去把缳萝换过来,叫她看看我做的灯笼!”
丁辰也道:“宝儿,你去给萝儿帮忙去吧,别在这儿凑了!”
嫣宝没办法,只好撅着嘴再次来到厨房,胡璞也不好意思了,也跟着来到厨房。缳萝看见她俩进来,笑着问道:“嫣宝,你不是拿灯笼给我看吗?灯笼呢?”
嫣宝长叹口气,一下子坐在灶前矮凳上,答非所问道:“萝儿,有时候我真的很妒忌你!”
缳萝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妒忌我?我怎么就招你妒忌了?”
嫣宝使劲一拍腿:“哥哥们对你都那么好!你在厨房忙,我都没法玩!齐弈哥哥这样护着你也就算了,怎么夜羽哥哥也这样?连我哥哥也叫‘宝儿,你去给萝儿帮忙去吧,别在这儿凑了!’”嫣宝撅着嘴学着丁辰说话的样子,把缳萝和胡璞笑的弯了腰,缳萝笑了半天才道:“所以你就蔫头耷脑的来了?”
“那还不来呀?再在那呆着就让人把我一脚踹出来了!”嫣宝气呼呼的说。
胡璞笑着道:“也是……连我都不好意思呆在那里,赶紧跟着过来了。”
缳萝笑道:“他们跟谁都一样!要是换成嫣宝在厨房忙,我过去跟着玩,就该把我踹出来了!”
嫣宝皱着眉头道:“反正他们对你就特别好!”
缳萝腾不出手,笑着用脚踢了踢她:“你行了啊!耍什么鬼心眼?叫你过来帮忙,你坐在这儿歇着,还说着风凉话?赶紧帮忙!”
嫣宝被她踢得一歪,终于收起满脸的沉痛表情,嬉笑着站起身:“萝儿,你真是眼睛里不揉沙子!太狡猾了!”
“你会说话吗?这叫冰雪聪明!”
厨房里也充满了笑声。
终于到了晚上,众人恭恭敬敬的给齐母磕了头,这才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大家今年都是失去了亲人,跟往年的除夕很不一样。幸好在一起过年,热热闹闹的,齐母终于也不再严厉,放任孩子们大笑着,甚至和他们一起玩笑。其乐融融的吃了顿年夜饭,齐母就躺下睡了。齐弈、缳萝怕她独自一人想起父亲伤心,一直陪在旁边等母亲睡着了才出来。
这时,嫣宝他们已经将各种果子、吃食搬到齐弈屋子的塌上,准备守岁。他们两个过来,总算只有他们这些人了,气氛也轻松自在了许多。
首先是互相行礼,夜羽年纪最大,每人都对他行礼,然后是兄弟姐妹间互相行礼。终于完毕,安排座位。夜羽来安排,他也不客气,坐在上座,齐弈、丁辰左右坐了,他们俩旁边是缳萝、嫣宝。接下来是胡璞、胡君杉姐弟,围成一个圈。
夜羽咳嗽一声,正正容道:“义母也睡了,有些话咱们在一起说说……今年对咱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很……悲伤的,家里都出了事,失去了亲人……好些人缓不过来,我们都知道,现在既然都认了义母,成了一家子。今后就是亲兄弟姐妹,有什么心事找人说说,心里也能舒服了……今天是除夕,本来是欢庆的日子,不过对我们来说,也是祭奠的日子,这里都是一家人,所以大家想找人说话的尽管说,想哭闹的尽管哭闹……到了明天,希望所有人都能打起精神,好好过日子。”
他说完看着众人,本来有难受想哭的,被他一说反而不好意思了,都低着头不说话。
夜羽继续说:“既然都不动,那我就先来说……丁辰,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学木工活不是不好,可你现在学显然已经晚了,要么回郡衙,要么到陈府,或者干点你拿手的,都行。木工活一来不好学,二来挣钱太少,嫣宝跟着你吃多少苦?现在还有胡璞和胡君杉……那时候,义父教咱们功夫,到你这不成白教了……”
丁辰突然站起来,夜羽一愣:“我说的你不爱听?那也用不着走哇……”
丁辰一笑:“不是,我有话对齐弈说。齐弈,你跟我出来一下。”说着转身出去了。
齐弈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看了看夜羽站起身:“我也劝劝他。”跟着出去了。
夜羽看他俩出去,转过身又对胡璞道:“胡璞,你以后别接浆洗的活了……一个女子在玉扇楼附近出入,始终对名声不好。”
缳萝很赞成,立刻接口道:“就是!而且你也有孝,不适合接近那种地方。不管丁辰哥哥干什么,你都别再干这个了。”
“可是……”胡璞还想辩两句,立刻就被嫣宝打断了:“我也赞同!别去了!哥哥不管怎样,就是干木工活,也能养活了咱们三个!你老是出去,哥哥嘴上不说,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这样说,胡璞就不好说什么了,只好点点头:“好吧。”
第五十五章 一怒为红颜
缳萝看她点头,这才高兴了,笑道:“这就对了!其实苦也就苦这三年,等三年孝满了,赶紧把嫣宝嫁出去,少了口人吃饭,日子自然就宽松了。”
嫣宝恼了:“嘿……闹半天我成了吃闲饭多余的了……”看大家都笑她,气道:“也好!等孝满了我就嫁给齐弈哥哥!气死你!”
缳萝依然笑着:“哥哥娶亲我说了算!”
夜羽在旁边大声道:“嫣宝!你这孩子怎么胡言乱语的?有点缺心眼啊!”
缳萝道:“她才不缺心眼,她根本是没脑子!”
嫣宝说不过他们,跳起了就去掐缳萝,缳萝反应很快,一个后滚翻躲过去。俩人就在狭小的塌上闹了起来。胡君杉年纪小,也跟着凑热闹,几个人打成一团,夜羽伸着手阻挡着他们,边大声喝止着。
胡璞笑着看她们闹着,过了半天了,也没见丁辰、齐弈进来。胡璞内急,又怕出去碰到丁辰、齐弈也在,想叫上嫣宝,但是嫣宝正和缳萝闹着,夜羽在旁边看着,要是突然一叫,都看她岂不是更惹人注意?胡璞憋不住了,只好自己悄悄出来,先四下看看,没看见出来的两人,于是到茅厕附近又侧耳听听,似乎没有人,轻声叫了句:“有人吗?”
没人回答,胡璞这才放了心,急忙进去。
等她出来,往回走的时候,瞥眼看见院门开着,她吃了一惊,以为忘了关院门了,急忙过去想关上,刚走到跟前,突然听见一个人含着怒气的声音:“你敢抱她?!”接着就是拳头打在肉身上的声音。胡璞惊得差点失声叫出来,好半天才想起来刚刚是齐弈的声音。
紧跟着又是打斗的声音,一个人踉跄着倒在院门外的地上,胡璞下意识的蹲下身,看见齐弈过来拉起倒下的丁辰,扬起拳头还想再打,丁辰也不伸手挡,也不躲闪,就那样挨着。齐弈拳头扬的高高的,不知为什么却又没有落下来。只是松开丁辰转身走开,走出了胡璞的视线。地上的丁辰慢慢站起身,也跟过去,出了胡璞的视线。
胡璞心跳的像擂鼓一般,腿都有些发软,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怕他们进来看见自己,急忙慌慌张张的回到屋子。
屋里的人还在打闹着,没有发现她的失常。胡璞坐下手抚着胸口,大口喘着气,过了好半天,“砰砰”跳的心才慢慢和缓下来。屋里其他人也慢慢停止打闹,嫣宝正拉着缳萝说着什么,缳萝笑眯眯的听着。
胡璞看着她们,心里想着刚刚看到的情形,丁辰和齐弈为什么打架?能让齐弈发火的人,就是缳萝。胡璞微微歪歪头,仔细看着缳萝,现在是她在说话,嫣宝背对着胡璞,似乎很认真的听着,夜羽也侧着头看着缳萝,眼里含着笑意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这个女子到底有什么吸引力,让那么多人对她另眼相看?胡璞觉得自己也有点妒忌缳萝了。
她想起刚刚听到的那句:“你敢抱她?!”丁辰抱了缳萝?这就是丁辰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原因?丁辰……真的喜欢缳萝?印证了自己的猜想,胡璞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谁用力撕扯一般,突然就剧烈疼痛起来。
胡君杉已经困了,躺在她们周围翻滚着,缳萝拿出一床被子给他盖在身上,胡君杉立刻就蜷起身子睡着了。
齐弈和丁辰终于回来了,两人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其他人没有注意他俩,只有胡璞的眼睛一直跟着他们转。
丁辰一进来就喝了口水,然后就站起来,靠在窗框上,看着外面的夜空发呆。齐弈进来,脱了鞋上塌,也是找了个地方靠着,腿伸得长长的。看着缳萝他们几个说话,脸上没有什么异常。
一会儿,嫣宝也是哈欠连连,在缳萝正说着:“你不能睡啊!你还小哇?该守夜守到底!”的时候,撑不住躺在她的腿上。缳萝哭笑不得,夜羽笑着道:“嫣宝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缳萝笑着说:“其实没心没肺也挺好的!瞧她一天到多开心!”说着拿出被子给她盖上。齐弈拿了个石枕递过来,缳萝塞在嫣宝的头下,把自己的腿解救出来。
缳萝抬眼向胡璞看来:“胡璞,你困不困,要不也睡会儿?”
胡璞笑着摇摇头,依然坐在下面。
榻上的夜羽、缳萝又围着齐弈悄悄说着话。胡璞一直在偷眼看丁辰,丁辰靠在窗框上好半天了,一动没动。胡璞站起身轻轻走到他的身边,问道:“丁辰,你饿不饿,我给你热点吃的吧?”
丁辰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摇摇头,胡璞咬着嘴唇站在他的身后。
榻上夜羽正在问齐弈:“齐弈,丁辰跟你说什么,你们没什么事吧?”
齐弈看缳萝也看着自己,眼神已经有些怀疑,便笑着说:“没事……他说还是想好好学木匠……咱们别勉强他了。嫣宝她们几个以后就住在咱家。”
缳萝问:“怎么了?”
“丁辰以后要跟着师父出门给人做活,两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在家他不放心。”齐弈说。
缳萝和夜羽都点点头。缳萝也消除了疑心,倒是夜羽老是瞟着窗户处的丁辰,有些若有所思。
到了后半夜,齐弈跟夜羽说着话,见夜羽直看自己后边,回头一看,原来缳萝终于也撑不住了,蜷缩在他脚边睡着了。齐弈笑着摇头,示意夜羽拿床被子出来,夜羽站起身到柜子里找了床被子出来,见齐弈将缳萝抱起来躺在自己身前,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便把被子递过去,轻声笑道:“你现在干脆也没顾忌了……我们这么多人众目睽睽的,你也不会害臊?”
齐弈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轻声答道:“都知道的事,何必偷偷摸摸的。”
夜羽探头看看,缳萝呼吸很平稳,真的睡着了,就坐在旁边,看向窗口站的丁辰,丁辰依然看着窗户发呆,胡璞像是护卫一般,忠心耿耿站在他的身后。夜羽回过头来,轻声问道:“齐弈……丁辰有什么事吧?你不愿意说,是不是跟萝儿有关系?”
齐弈知道夜羽鬼心眼很多,什么事也瞒不住他,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低下头去看缳萝的睡颜。夜羽看着这样,心中已经了然。想了想站起身下榻,对丁辰身后的胡璞道:“胡璞,你去榻上坐会吧,怪冷的。”
胡璞、丁辰都回过头来,丁辰一直不知道,看见她站在自己身后也很惊讶,急忙道:“冷风吹着,你站这干嘛?快上去暖暖……”他说着话,自然抬眼往榻上看去,就看见齐弈抱着睡着了的缳萝正看着他,没有挑衅霸道,眼神很平静,就那样顺理成章的、自然的抱着。
丁辰楞住了,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言。胡璞咬着嘴唇,看着他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夜羽一把拉住丁辰往门口走去,拉开门两人出去了。胡璞这才回过头来,看见齐弈低下头闭上了眼睛。胡璞又走进窗户一些,冷风吹在她的脸上,像是刀割一般。
夜羽拉着丁辰出来在院子里,夜羽看着丁辰半天才道:“你们俩打架了?怎么脸上青了一块?”
丁辰转身想回去,被夜羽拉住:“你刚刚脸上什么表情?你对萝儿……你明知道她是他的!”
“我知道!很早以前齐弈就跟我说过这话!”
“那你还……你赶紧打住!”
“打住?我也想打住!我比谁都想打住!”丁辰突然发了火,声音提高了数倍。
夜羽急忙示意他压住火:“小点声……别把义母吵醒了……”
丁辰坐在院中的地塌上,冰凉的地塌似乎让他冷静了一点,他把脸埋在手里。夜羽过来坐在他的身边,叹口气道:“齐弈说你要跟着师父出门?就为了这个?”
丁辰没有回答。夜羽只好自己回答:“要是因为这个……也好,能冷静冷静。”
丁辰还是没说话,夜羽只好陪着他坐在院中。天空开始飘飘洒洒的落下雪花,漫天雪花落在两人身上,一会儿就白了一层。
胡璞出来了,轻声对两人说:“这么冷,进去吧。”
夜羽站起来,看丁辰坐着没动,叹口气拉起丁辰,三人进了屋子。夜羽坐回榻上,包着被子笑道:“外面下雪了。”
丁辰也过来坐在塌边,他没有看齐弈,只是低着头看躺在一边的嫣宝。夜羽笑道:“这丫头睡得挺香的……”
没人说话,夜羽也不尴尬,依然笑着,看胡璞站在那里招手道:“胡璞,你过来坐呀。冷飕飕的站在地上干什么?”
丁辰也回过头叫她:“你上塌上暖暖吧。”
胡璞听见丁辰招呼,便过来脱了鞋上塌上,把脚轻轻塞在嫣宝的被子里。几个人不说话,气氛有点微妙,胡璞深深的低着头,她现在倒希望自己也能像嫣宝、缳萝一样睡着了,可惜偏偏自己清醒的很。
夜羽看看齐弈,又看看丁辰,心里叹着气。
丁辰看了缳萝两眼,又转眼去看窗户。齐弈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怀里的缳萝,谁也没看。
第五十六章 谁是情敌?
天大亮了缳萝才醒来,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窝在齐弈的怀里,不由吃了一惊,急忙坐直身子四下看,这才发现周围嫣宝等人已经起来了,一屋子人全都出去了,只剩下夜羽在旁边,正看着自己暧昧的笑着。缳萝脸发烧,装作没看见,慌慌张张的下榻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