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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金夫妻已经知道了,也没有惊讶,齐母笑着说:“不相配就算了,还要麻烦您再找合适的。”
媒婆一口答应着:“应该,应该!这次一定挑个好的!”
齐弈、缳萝早已躲回屋里,齐弈不回自己的屋却跟到缳萝屋里,嘴里嘟囔着:“娘还相信这个媒婆?”
缳萝道:“她也许真的不知道。”
齐弈撇撇嘴:“她成天东家跑西家跑的,谁家的事她不清楚?还想蒙混咱们!不知道收了那家多少钱!”
缳萝道:“其实那姑娘挺漂亮的……”微微皱眉道:“可惜被算出这个命……真是苦死了……看来也有活得更难受的人。”
齐弈听她这样讲就勾起前事,又问道:“这几天你到底别扭什么?就不能跟我说说?”又捉狭的挤挤眼睛:“咱俩还有什么事不能说?”
缳萝被他追问的实在烦了,红着脸瞪他一眼:“你要是再问我就急了!”
齐弈笑:“叫我不问也行,你不准再没精打采的!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才行!”
“行,行。活蹦乱跳就活蹦乱跳!”缳萝无奈的说着。突然伸腿去绊齐弈,齐弈没提防被绊了一下,撸起袖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缳萝早跳起来往门外跑,被齐弈快如闪电的挡在门口,缳萝左躲右闪的嘴里叫着:“我喊爹了啊!叫媒婆看看你像不像个要成亲的人!”
齐弈边狞笑边道:“正好!我还正想让媒婆看看好死心了!”
缳萝却不敢真的大叫,只好告饶:“哥哥饶了我吧!我错了!饶命!”
齐弈罢手,笑着道:“一会儿爹娘睡了我打水你洗个澡!”
“不行!”缳萝毫无商量余地的说道。看齐弈狞笑着又去撸袖子,左右看看实在无路可逃,也罢,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答应:“好吧!”
齐弈笑着威胁道:“你要是敢出尔反尔……我就帮你!”
缳萝通红了脸跑了出来。
晚上齐父、齐母睡了,齐弈就打水给缳萝,缳萝怕他真的用强,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洗了个澡。其实缳萝是个女孩,怎会不爱干净?她也受不了身上脏,因此也经常洗浴,只是洗完了又在脸上抹些黑灰之类的,因此看上去总是脏兮兮的。又老是穿着皱皱巴巴的旧衣服,看起来邋邋遢遢的。她洗浴的时候都是挑全家人都睡了才躲着偷偷的洗,之前连齐弈也不知道。齐弈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的本来面目了,那天在田家门口看她洗完脸之后,面容娇俏白皙,齐弈心里也是大大的一震,于是千方百计的想着再看看。
果然,缳萝洗完了之后,齐弈死活不让她乱抹东西,缳萝见父母亲都睡了,也就不坚持。齐弈却死赖着不走,在她屋里晃来晃去,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话,一直磨蹭到三更天,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第十四章 独自办案
齐大金教的几个徒弟都算是出师了,唯有缳萝他不太满意,觉得缳萝力气太小,学的一些硬功夫也没有气势,于是这几天专门训练她的力道。
丁辰来到后院去找师父,看见齐大金叫道:“师父,郡守找您过去。”
齐大金点点头,指着缳萝对他道:“你盯着他!跳百下!”转身走了。
丁辰笑着过来,看见缳萝小腿两边绑着竹简,在一个半人高的石台上跳上跳下。丁辰问道:“萝儿,你跳了多少下了?”
缳萝边跳边说:“五……六十下!”
丁辰笑弯了腰:“算你六十下!我数了啊!”
“数吧!”缳萝累得气喘吁吁的。
“六十一、六十二……”丁辰真的数起来,缳萝边喘气边叫:“你真数啊,太小气了!”
“师父说的我能不当真?”丁辰问道。
“丁辰你也太坏了!萝儿都累成这样了你还逗她说话!”旁边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丁辰转头一看是夜羽,笑着转回头:“他还用逗?话多的不得了!”
缳萝真的累得不行了,脚底下一绊,跳的高度不够,眼看就要跌在石阶上了,夜羽急忙往上抢,丁辰反应也不慢,窜上前双手扶着缳萝的腰使劲一送,想把她送上去。谁知手刚刚碰到缳萝的腰,缳萝就像一直兔子般挺身跳的老高,一翻身顺脚还踢了他胸前一下,才落地大喘气。
丁辰没提防她会反咬一口,被踢个正着,一时气的脸通红,气道:“我好心怕你跌了,你怎么还踢我?”
旁边夜羽明白,笑的直打跌。缳萝纯粹是下意识的动作,踢完了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呐呐的,想赔不是又觉得不太对,撅着嘴不说话。丁辰更气了:“你踢我你还撅嘴?”
夜羽看他真有点生气,急忙打圆场:“丁辰,萝儿也是下意识的动作……练武的人总是敏感一些。你跟她计较什么?”
丁辰也有点没趣,只好认了,嘟囔道:“下次就让你跌个狗啃泥!看我还扶不扶你!”
缳萝理亏,也不敢顶嘴。夜羽笑着看她。
吴秦跑了进来:“郡尉叫你们快过来!”说着转身往回跑。
夜羽、丁辰急忙跟到后面,缳萝手忙脚乱的将腿上的竹简解下来,也跟着跑到衙内。见齐弈也在,脸色凝重的看着父亲,齐大金脸色也很凝重,见他们几个进来,便道:“刚刚郡守说,东城宽河街昨夜连着五户人家被盗,均是大户,其中有一户是中车令的家门。郡守已经被责令一月内找到窃贼,找回失窃物品。我要带着其他衙尉办前街杀人的案子,因此此事就交由你们几个去办,夜羽,此案子由你负责,他们几个听你指派!”
夜羽急忙弯腰答是!
齐大金道:“这是你们几个第一次办案,我会从旁协助。其他有什么不懂得尽管来问我!或者有不肯协助的刁民,只管拿来!”
“是!”众位少年答道。
夜羽看齐大金冲他点点头,便挺起身道:“我、齐弈、丁辰到宽河街失窃人家询问情况。萝儿你没事也随我们一起来吧!吴秦,你去卷宗房翻翻最近可有相似的窃案。”
四人答是。齐大金点点头,五人分头去了。吴秦自去查卷宗,夜羽带着齐弈等人来到宽河街,这里是临潼关比较富裕的人家聚集居住的地方。外面一条街道就是临潼关最繁华的东城临街,这里饭馆林立,酒馆遍地。从临街东头向西拐一个弯,出现一个深深的宽巷子,巷子口有一户人家,进了巷子左拐,就是宽河街,巷子口两棵千年老树,像是守护着这条巷子里的人家一般。
众人来到第一家,这是一家大户,齐弈上前叩门环,出来一个门房,看他们一身衙差服,急忙弯腰问道:“官差是来查问盗窃的事吗?”
齐弈急忙回答:“正是!”
门房道:“几位官差稍等片刻,容我回去禀报一声。”
齐弈点点头:“请。”
门房飞也似的跑进去,一会儿出来将门大开:“几位官差请进!”
齐弈侧身进去,夜羽等人也进了门。就有下人过来将四人领到正厅,夜羽叫缳萝记录他们家丢失的财物,他三人听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讲经过情形。
这家人老爷姓王,是个商贾,老爷平常总是出门在外。家里有两个少爷,他们家在本地有两个当铺,都是由大少爷经营。店铺都在西城门附近,离这里较远,平常铺里的银钱货物也从不往家里拿。二少爷是个读书人,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在家念书。晚上也有家中下人巡夜。
昨夜四更时分,巡夜的听见后院有动静,奔来查看,恍惚看见一个黑影从墙上闪过,于是叫起众人,点查下发现少了家中几样值钱的玉石。奇怪之处在于这个窃贼只偷玉石,连放在玉石旁边的钱币都分文未动。
那边缳萝已经登记完了,玉石的大概形状也记了下来。夜羽看了看,没什么再问的。于是从这家出来,来到第二家,情况大致相同,接下来的两家也是如此,只偷玉石,旁边的钱币未动。
最后一家就是中车令的家,四人进去,与前几家一样,还是缳萝负责登记失窃财物,夜羽等人问情况,正问着,缳萝这边却出了状况。原来缳萝问失窃玉石的大概样子,与她描述的人却无论如何不肯说,缳萝问急了他就大声道:“堂堂中车令府,窃贼却能够来去自如,你等衙尉失职甚之!不快去缉拿盗贼,却只管在此啰嗦!若是我府里的玉石有半点损伤,就是赔了你的身家性命也难抵其中一块!”
缳萝被他训斥,脑子一热就顶撞道:“堂堂中车令府,家中配着卫尉,被一个小小窃贼来去自如!你们的卫尉是吃干饭的么?却拿我们撒气!”
那人见她竟敢顶撞,一怒之下伸手就朝她脸上狠狠拍下,缳萝往后一躲,那人没打着,于是更生气,气呼呼追上前还要动手,齐弈已经跑过来拦在他们中间,笑道:“这位大爷……”那人的手已经挥下,齐弈伸手一挡,感觉他力道很猛,似乎想一下子把缳萝拍趴下!齐弈就恼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了:“有话慢慢说,干什么动手动脚?我们上门是来查案,难道是来挨打的么?!”
夜羽、丁辰也过来,丁辰拉住缳萝问道:“打着你了?”
缳萝摇摇头:“没有。”
夜羽笑着看跟他们说话的管家:“这是怎么说的?那些失窃财物形状给我们描述了,也利于我们查找。若是实在不方便说也就罢了,不用这样发火吧?”
那个管家急忙过来拉住那个打人的汉子:“好了好了,关头您先进去,这里我来就行了。”给旁边站的下人使个眼色,旁边过来两个下人连劝带拉将那人劝了进去。
管家这才看着齐弈抱抱拳笑着道:“官差大人莫气!他就是卫尉头!这次失了窃他脸上挂不住,所以脾气暴躁些!官差爷担待些!”又看着缳萝:“小官差没伤着吧?”
缳萝摇摇头,有些怯意的看一眼夜羽,夜羽忙抚抚她的头:“没事!是他不对!”
齐弈也道:“萝儿!若是有什么事,我来担待!”
那管家就有点脸上挂不住,急忙重申道:“此事我们绝不会告到郡衙的!几位差爷放心!”
丁辰道:“那些玉石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管家连连摆手:“几位可千万不要误会!那些玉石并非多么珍贵,只不过全是我家小姐十几年来贴身带的,实在不方便说!”
齐弈冷哼一声,暗想:都叫人偷去了,现在不定在什么人颈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挂着呢!还穷讲究!
夜羽道:“既如此确实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正在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个丫鬟模样的小丫头,跟管家说:“管家叔叔,小姐说已经偷去,万万不会再要了,只是不愿意便宜了盗贼,拿回来就是砸了也要自己处置!小姐说给他们讲形状!”
管家道:“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样……”
那丫鬟道:“没关系,叫他们进去一个,小姐隔着帘子跟他们说说。”
管家道:“如此甚好。”对缳萝道:“小差爷请进去吧,我们小姐亲自跟你讲。”
缳萝看夜羽点点头,于是跟着那个丫鬟进去了。齐弈不放心,跟到后门处,站在院子中看着缳萝在厢房门口边听边刻一些字句,一直讲完出来,才一起回到前厅。
第十五章 上个大当
四人情况了解完毕,回到郡衙,吴秦已经查完了,没有发现相似情况的窃案。几人坐成一圈分析起来。
夜羽道:“这人必定爱玉到了痴狂的地步,手边的钱币都不要,就偷玉!”
齐弈道:“这好办!查一下谁家还有好玉,这几天到他家埋伏就是了!”
丁辰笑道:“这么简单?”
夜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简单没准最有效!就这样办!齐弈、丁辰你们去查一下谁家还有好玉。吴秦你和萝儿一起带着那些失窃玉石的模样到各当铺、玉器行、珠宝店查一下,看有没有人来当卖!我就到赌坊、酒楼转转看,是否有可疑之人。”
众人都答是。分头行动了。齐弈又追出来叮咛缳萝小心一些,嘱咐吴秦看好了她。吴秦一直只道是齐弈将缳萝做亲弟弟看,也不怀疑点头答应着。
整整一天下来,几人回到郡衙一碰头,均无所获。丁辰道:“财不露白,谁家有好玉也不会上赶着到处跟人说。再说临潼关出了个专门偷玉的贼,这些有好玉的更是藏都来不及,怎会轻易同意拿出来钓贼?”
吴秦道:“今天所有的当铺全都走了一遍,均没有失窃的玉石,玉器行、珠宝行还没来得及查,明日我与萝儿再去!”
夜羽点点头:“我今天也没有什么收获。明日继续吧。”
第二天还是毫无进展。晚上几人在一起商量,请来师父过来。齐大金听了他们这两日的情况,点点头道:“嗯,不错。夜羽分派的很好。你们几个查的也很仔细。至于没有进展,我给你们出个主意。齐弈、丁辰去找那几户失窃的人家,若是还有玉的说服他们拿出来钓贼,毕竟攸关他们的失窃财物,比较容易说服一些。”
众人都觉得这主意好,齐弈、丁辰答是。
转天,齐弈、丁辰来到姓王的商贾家,他们是最急于找到失窃玉石的。但是一听说还要拿玉出来钓贼,立刻头摇得如波浪鼓一般,死活不答应。说是这些丢的东西已经没法向父亲交代了,如果再有什么闪失,如何是好?齐弈、丁辰好说歹说就是不行。没办法,他们两个只好来到另几家,这几家有些根本没有好玉,有些也是不愿意。齐弈、丁辰说服不了也只能干瞪眼。只好到中车令这一家试试。
齐弈跟管家一说,果不出所料,管家道:“此事我需问过小姐才能回复,只是二位差爷莫抱太大希望。我们家失了窃,哪有在叫我们拿财物出来钓贼的道理?”
齐弈陪笑道:“话是如此,确实是因为我们郡衙没有好玉,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们的。”
管家就拱拱手进内室去了,齐弈、丁辰足等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见他出来,不由着急,丁辰道:“同不同意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何须如此多时?”
齐弈道:“想来是小姐愿意,管家却怕担责任,在劝小姐。”
丁辰道:“这家没有老爷、夫人么?就算没有连个男人都没有么?什么事都要小姐做主?”
齐弈摇摇头:“这个却不知道。”
果然,一会儿管家出来,满脸无奈:“我家小姐倒是同意了……不过先说好,若是再有损伤丢失!郡衙要付一切责任!”
丁辰看向齐弈,齐弈点头道:“这个自然!”
管家就道:“我家还有一个长约三尺的玉如意!乃是夫人陪嫁的珍品,小姐说就用此物!”
齐弈双手一拱:“实在多谢小姐成全!我等必定会保护好这玉如意的周全!先告辞了!”
管家奇道:“你不用安排一下么?我们下面该怎么做?”
齐弈一笑:“晚上我等自会来守着,你们不用特意怎样做,只管像以前一样就是了!”
管家点点头,送齐弈、丁辰出府门,回来就看见厅堂中坐着个年约十七、八的女子,急忙上前道:“小姐,你可看清了?”
那小姐点点头:“看清楚了。上次我跟他们说失窃玉石形状的时候,也是他站在院中。”
“此人就是衙尉齐大金的公子齐弈,有他保证,咱们的玉如意若有闪失,就可以上门去找郡衙了!”
小姐却并不附和,只是抿嘴一笑。
齐弈回去跟夜羽说了,夜羽找了几个人到街上散布消息,又分了班,齐弈、丁辰一班,他和吴秦一班。当天就由齐弈、丁辰先当班。天刚擦黑,齐弈、丁辰就乔装改扮了进了府,管家将他们领到放玉如意的内室。两人看了一下周围环境,示意众人全都照常行事。他们二人就扮成下人在周围巡视。
这家姓陈,老爷就是中车令,人在咸阳,夫人也随着去了咸阳。还有位小公子,也随着父母在咸阳居住。小姐是年前才回的老家。
放玉如意的地方就是老爷、夫人原来的居室,在正厅后面的一个院子中,因为老爷、夫人不常在此居住,现在只有几个仆人负责日常打扫而已。大部分服侍的丫鬟婆子都在后院小姐的居处。一些下人、小子就在前院厅堂间走动,一般不会到后院来。这家的卫尉实际上就是自家的家丁,没有受过正规卫尉训练,齐弈看他们夜里排班十分混乱,不由摇头。
天黑了,进入二更天,慢慢的各处的灯也渐次熄灭。管家每天都要四处巡视一下才睡,齐弈就跟着他走了一遍,熟悉一下地形。丁辰守着那个玉如意。
齐弈跟随管家来到后院小姐的院子,他也不敢擅自入内,只是在院门外喊了一声:“赵婆?有什么事吗?”
里面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没有。管家大人。”
齐弈眼尖,看见侧边月牙门那里一个脑袋伸了一下又缩回去了,不由皱起眉头,他恍惚看见是个丫鬟打扮的人,也就没有在意。跟着管家正要离开,院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管家吓得差点掉了魂,腿一软几乎坐地上!齐弈已经奔上去拍门了:“开门!怎么了?”里面持续传来几个女子的惊呼声,却没人来开门,齐弈急了,一纵身从墙上翻了过去,就见院中几个丫鬟在向厢房处奔跑,齐弈也跑过去,着急之中也顾不得许多,直闯了进去!
进了厢房,却吃惊的停住脚步,厢房内一切如常,一个面容秀丽的女子正坐在案几前,手里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