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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也不急着解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女人。“美人,你可有嗅到一股很浓的酸味儿?莫不是你吃醋了?大可不必啊!你应该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那种丫头我又怎会真心实意的对她。”
空怒了,伸出纤纤玉手抢过李逸手里的杯子,“彭”的一声砸在石桌上。“你怎可说出这般无情的话来。就因为梦儿姑娘她毁了容貌,所以你就厌恶她了?那么,若是将来我亦是和她一样,你又会如何的待我?”
李逸冷眼看着空的动作,调笑道:“哟!空,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那梦儿姑娘了?竟然为了她对着我发脾气?你要知道,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之所以一直留她在身边,只是为了惩罚她小时候做过的那些错事。我不会原谅冒犯我的人,赵羽梦她屡屡的以下犯上。这点小小的惩戒,又算得了什么呢?”
空的声音顿时变得惶恐,“我今夜也冒犯了你。那我的下场岂不是········”说罢,那秀丽的佳人缓缓的后退。
李逸起身,朝着她走过去,脸上的笑意更深。“空,你是特别的!我说了不要将你和那种丫头相比。你才是我最爱的女人。她,呵呵·······你难道还真的信了宫里那些可笑的传言?说起来,这么久未见,我想死你了。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睡了,不如就今夜吧!”
空被逼近的男人吓得连连后退,直到羸弱的身体撞上支撑亭子的石柱。
伤情(2)
就见那俊美的男子倏地抱住了清丽动人的女子,而后疯狂亲吻着她,吻到她的全身酥软,无力靠在他的怀中。泛着寒意的夜风中,布帛纠葛,青丝交缠。李逸满意将空横抱起来,朝不远处的宫殿走去。
暗处的人影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不知何时,空中飘起了小雨。她扬起尖细的下巴,看着那连绵不绝的雨点从天上飘落,零零散散,仿佛永远不会停止。一阵风吹来,穿透了她身上的单薄的衣衫,也冻伤了她娇嫩的皮肤。
人影是梦儿,背着容妃偷偷跑出来向李逸告别的梦儿。她只想在暗地里,看这个男人最后一眼,却看见了,本不该看见的事情。
“原来,空姐姐早就和李逸在一起。恐怕就是那次李逸徒手夺过空姐姐遮面的黑布之时,他就爱上那美艳动人的空姐姐了!原来,容姐姐说的不错!李逸真的不爱我。原来,梦儿一直都是在自作多情!”
站在原地,她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凉亭处的琉璃宫灯熄灭了,可那不远处的宫殿内,那昏暗的烛光下,紧紧纠缠着的那二人的影子格外的显眼。似乎,她听见了空嘴里溢出的一声娇吟。
曾几何时,躺在李逸身下的人是自己,那么当时的自己,亦是这样发出羞人的声音。不只是空姐姐,今后,还有无数个女人会躺在他的身下,发出同样的声音来。自己,永远都得不到这个凉薄男人的心,永远········
梦儿的身体宛如一片即将随风而逝的枯叶,她闭上了双眼,等待着从树上坠落,落入春泥,被万人践踏的那一刻。
一只消瘦但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梦儿,“你这是做什么?容妃娘娘今夜可是费劲了心思想要我带你出宫。难不成,你想寻死?”
她睁开眼,就见眼前的男子眼神若一汪春水,双鬓碎发随风微微飘扬,容颜清雅俊逸。他是,孟临。
“不要你管!你······你怎会在此处?”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刚才李逸和空的好事,他也看得一清二楚了?梦儿惴惴不安的看着这个男人。
他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梦儿的小脸。“我方才说过,你这么快便忘了?恐怕你想问的是,我看见了什么吧!其实,你看见的,我都看见了。梦儿你不必为那样一个男人伤心,不值得!”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姑娘为李逸伤心了?本姑娘只是看见了些脏东西,挨着眼睛了。现在得回宫好好的洗一洗,以免被污染!”梦儿拍开孟临的手指,抹了把即将流出眼泪的湿润眼角。顿了顿,见孟临没有说话一直用那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瞅着她,她不自在的将视线移开,道,“不是要带我走吗?孟临,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我只是在等,等你什么时候将那死死盯着某处宫殿的目光收回。看来,你口不对心的毛病一直未改!而且,很容易自动的忽略那些不爱听的话!”
伤情(3)
“你········”梦儿气急,被孟临戳中心事,也无法和他辩驳,索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又羞又恼的扭头便走。
孟临也不追上去,只是在后面笑着道:“梦儿姑娘,那个方向错了。往左边走才是回容妃娘娘寝宫的路。你可不要在这最后一夜再惹出什么岔子!你姐姐没那么多闲工夫替你收拾烂摊子!”
梦儿索性捂着耳朵狂奔。此时夜已深,守夜的宫女太监们都被有心人支走了。梦儿自然是一路无阻的回到了容妃的寝宫里。
一回宫,梦儿的脸上没了那悲哀的神情,神色淡然的收拾着衣物,仿佛刚才在御花园内看见的一切,只是虚无的幻影。
春颜小心翼翼的上来帮忙,“梦儿姑娘可有遇上孟大人?听闻娘娘也求了他进宫来帮忙。”
梦儿头也没抬,哼哼道,“嗯,见过了。容姐姐呢?”
“娘娘她出去迎接孟大人去了。还以为会和梦儿姑娘撞见。估计是错过了吧!”春颜的手麻利的将那些杂乱的衣衫银两还有从太医那儿要来的药材包好。抹了把额上的汗水,接着道,“梦儿姑娘今夜的脸色不似前几日那般忧心忡忡。可是,今夜出了何事?”
梦儿手一抖,收拾好的物件如数摔在地上。随即,她定了定神,冷言冷语的道,“没········没有!我很好,什么事也没有。”
“是么?”春颜嘴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也不追问,岔开话题道,“那么梦儿姑娘是准备和孟大人云游四海去?其实孟大人相貌堂堂,俊逸非凡。这京城里面的世家小姐们哪个不想嫁给他,可是人家心里,可只有梦儿姑娘你一个啊!”
“春颜,以后的事情谁能轻易断定?你别瞎想。”梦儿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心中乱作一团。
“哎,梦儿姑娘这话可不对了。你要是一心一意的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么,即使不能够天长地久,他永远的存在于你的心里。如若不爱,捆绑在身边一辈子,还是不爱。只可惜,有些人是天生没有心的,所以,你无论是爱得他多深多重,他都不会懂得去珍惜。对付那种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让自己也变得和他一样绝情。”春颜说罢,扬起眉,朝着梦儿绽开一抹动人的笑容。“梦儿姑娘,你说是不是?”
这番话,让梦儿回忆起了凉亭里面那淫乱的一幕。她摇了摇头,稍后,又猛地点了点头。
李逸,为什么要粉碎我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为什么?你心里,哪怕还有一点点的爱我,我都会因为你的爱迟疑。可是,为什么你真的如容姐姐说的那般不堪。真的想原谅你做过的一切,真的想·······可惜,今夜的你告诉了我真相。是我看错了,一直以来都是我看错了!
春颜看着梦儿神色恍惚,秀眉紧蹙,知道她的话起了作用。瞬间,她的脸上,那阴冷的笑容取代了虚假的微笑。她嫌恶的看了梦儿最后一眼,扔下收拾好的包袱,转身,带上大殿的门。
伤情(4)
孟临立在宫殿外半响,猛地伸手,霎时,殿门无声而开。
殿内,端坐着的二人毫无意外的看着进来的孟临。一阵几乎让人窒息的压抑过后,玩弄着手中茶杯的李逸开口,“孟大人,您这招还真是阴损啊!”
空不同于李逸脸上的淡然,一脸的不屑。“原来,这京城里面内心最黑暗的人不是李逸,而是孟大人您啊!性冷嗜血,寡言少语,笑里藏刀。这些,还真是适合孟大人的词。”
“你们二位特地进宫来演这出戏,不是为了过后讥讽我的吧!既然计划已经拟好,自是按照计划行事。以寒大人!”孟临说罢,视线移向屏风后面,微微屈身,恭恭敬敬的道:“容妃娘娘,梦儿姑娘已经按照计划中的回了您的寝宫。”
屏风后面,那一声便装的女人闪了出来。此人,就是身怀六甲的容妃。
原来,这深夜凉亭里面淫靡的一幕幕都是这个看似温顺的女人想出来的计划。为的就是让梦儿对李逸彻底的死心。当然,她的计划能够如此的成功,多亏了以寒天下无敌的变脸术。这对于妖来说,本不是什么稀罕事。但看在几个凡人眼里,那是出神入化神奇无比。
容妃摆了摆手,示意孟临不必行此大礼,随即看向以寒。刚刚瞅见那银色的袍子和俊美的面容,她以为眼前的人就是李逸没错,吓得不敢出声。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发觉此人身上有一股难以说清的阴暗气息,随即释然。
扮作李逸的以寒见容妃迟疑着不敢开口,索性开门见山的道,“雕虫小技,实属江湖谋生之术,让娘娘您见笑了。”
“不敢不敢!高人您实在厉害!这模样,这声音,真的和皇上一模一样啊!本宫·······本宫也糊涂了。”容妃一脸惊愕,用手帕轻轻擦拭着脸颊上花了妆容的汗水。
这话提醒了孟临,他面露凶光的看向以寒,心中警铃大作。此人若是有朝一日混进宫来,一招偷天换日便可夺得天下,这虚假的面貌连三哥最亲近的两个女人都无法发觉破绽,可见,此人不可留!
空横了孟临一眼,她感受到了这少年将军身上突然窜出的杀气。“孟大人,看您这幅凶狠模样,莫不是,想要过河拆桥?”
话音未落,就见那殿内寒光一闪,空轻盈的身子迅速拔出了藏于身上的短剑,而后,毫不犹豫的刺向孟临的脖子。
孟临慌乱中徒手一击,空侧身躲过,短刀快他一步抵上了他纤细的脖子。
“孟大人,您也不过如此!”空颇为得意的看着孟临带着恐惧的漂亮眼眸,那短剑往前刺了些。
“空!”以寒压低嗓子道,“我说过,我们来此不为杀人。放开孟大人!”
他瞬间的威严和霸气令容妃看傻了眼。此人,竟然也和李逸一样,浑身透着一股天生的帝王之气。他,真的只是羽风大哥信中所说的那游历四方的逍遥术士?
伤情(5)
“也罢!我也不想杀了手下败将!”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撤回刀子。紧接着,她身形一动,在众人未看清之时,她已坐到以寒的身边。
孟临心生不悦,但也不好明说,只得沉下脸坐下。“不知以寒大人此行来到这京城,所为何事?想来赵公子也不喜江湖之事,能够结识以寒大人这般藏而不露的人物,实在是幸运!”
以寒笑而不答。空想要说什么,被以寒凌厉的眼神一扫,嘴唇蠕动着,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顿时,殿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一阵嬉笑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孟临,你说得好似这以寒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一样。让穆大人我来告诉你,他呀!就是个喜欢隔岸观火的窝囊废!”
此声音一出,那桌子边上的几人是神色各异。眉头紧蹙一脸无奈的空,捂着额头被这位气得面色阴暗的以寒,还有满脸诧异的容妃和孟临。
孟临猛地一拍桌子,那清秀的俊脸上瞬间染上了一层寒气。“来者何人?竟敢在此偷听我们说话!出来!”
“呵呵········出来便出来!孟临,你这模样可是暴露了你那暴躁的坏脾气,被梦儿姑娘看见了可怎么是好!”
就见一身道袍容貌俊美的少年从天而降,落下的那瞬间,夹杂着丝丝寒意。仔细一瞧,那白色的道袍上面湿了一大片。
“穆哥哥,你······你怎会跟来?这身上········”空走了两步,来到穆的身边,玉手一挥,扯起他的袍子怒道,“你都不知道躲雨吗?”
穆那本就惨白的脸上此时更是如同死人一般,他见空着急,竟然贼贼的笑了。“呵呵·······真好。淋了场雨,让空能够关心我,也不错啊!”
“你这家伙别岔开话题!谁准你跟来的?”空怒气更盛。他难道不知道这宫里有多危险,一旦他体内有舍利子的事儿曝光,那么········
“空!别让容妃娘娘和孟大人看笑话了。”以寒被眼前二人过分亲近的模样弄得很是不悦,语气也不自觉的冰冷了些。“既然穆大人已经来了,那就麻烦穆大人安分一点!若是不幸被擒住·······不好意思,我和空都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救你!”
“你说的完全不必去担心!当然,若是以寒你不幸被抓,那么我定会竭尽全力的救你,而后,把你高价卖给某猎户。”穆大大咧咧的拉着空坐下,眉毛一挑,下巴一扬,用那挑衅的姿态面向以寒。
以寒也不气,撇过脸去只当没有瞧见,对着容妃道,“容妃娘娘,您背好梦儿姑娘出宫后应对的话没有?我可不想一时心软的助人到最后变成了害人!”
容妃看着这个诡异的来客出了神,听见以寒叫她,愣了一会儿,才道,“嗯。你们尽管放宽心!这个宫里有本宫在一天,定不会泄露这个秘密。只要梦儿能够出宫去,本宫做什么都愿意!”
以寒点了点头,忽地看向孟临,“孟大人的意思?”
“我除了感激不尽,无话可说。”孟临瞪了那没礼貌的闯入者一眼,瞥过脸去。
美梦破灭(1)
幻想和现实的距离总是那样的遥远,这一夜,谁也没有想到,会是改变他们的命运的最后一夜。就如同,以寒和穆依旧为了空而争风吃醋,容妃和春颜小心翼翼的劝着梦儿忘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和孟临离开。而孟临,聪明如他亦是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直到,大批的身着戎装的将士将他们密谋的寝宫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才幡然醒悟。
孟临首先察觉到了不对,极美的眸子闪过一丝凶光,小心的靠在大殿门口,探听着外头的动静,当听到熟悉的交谈和铠甲相撞的摩擦声,他的心,瞬间沉落谷底。
“梦儿,恐怕今夜我们是走不掉了!”孟临如此说道,颓废的低下头,不敢去看那个到了现在还一脸迷茫的梦儿。
梦儿心中不明,皱着秀眉未回答。容妃开口:“莫不是走漏了消息?可是,怎么可能呢?这事儿除了诸位就只剩下。。。。。。”
容妃没了下文,春颜将她柔弱的身子扶住,愤然道:“应该就是那多嘴的丽妃娘娘没错!那个女人存心想让我们一伙人死在今天,故意在背后捅了我们一刀。”
以寒和空还有穆坐在角落里面,听着势头不对,空原本淡然的脸上露出一抹肃杀之色,一把扯过穆的衣袖,道:“穆哥哥,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我们得马上走!”
穆闻言站起,以寒脸上神色微变,瞄了一眼殿门,“恐怕此时只得从天上走了。”说罢,他将视线移向容妃:“不好意思了容妃娘娘,当下我们自身难保,亦是无法送梦儿姑娘出去。只得先走一步了!”
空咬了咬牙,伸手抱住还在一阵迷茫中的梦儿,“别怕,我们会救你出宫的,但不是现在,若不幸被擒住,我们。。。。。。”
“我知道!谢谢空,你,不留下来?李逸会因为你走了而伤心难过的。”梦儿觉得空走了不是少了一个情敌,而是害怕李逸少了一个知己。
这个模样的她不禁让空湿了眼眶,差点就吐露了实情。以寒一把拉过她,将她搂在怀里,不顾身边穆张大了嘴一脸悲愤的神情,迅速的撞开屋顶,离去。穆跺了跺脚,狠狠的叫嚣:“不要脸!就这样拐走我的空,以寒你个妖孽等等本大人!”说罢,他身形一动,紧随而去。
这一下,宫殿里面就剩下一脸焦虑的孟临、神色黯然的梦儿还有急的像热锅上蚂蚁的容妃。
“怎么办?春颜,这下子,李逸他会不会杀了梦儿?他这个人太可怕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不会让别人得到的。”容妃急的满头大汗,面无人色。
春颜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笑了,而且笑得极为惬意。
孟临怒了,指着春颜喝道:“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贱婢!”
“孟大人,奴婢只是觉得好笑而已,您可是梦儿姑娘的夫君,这夫君进宫看望自己的夫人。顺便想将她带回府上,难道,还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不成?”
美梦破灭(2)
春颜这一席话砸下,顿时石破天惊!浑浑噩噩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容妃用手帕擦拭着额上的汗水,镇定自若的道:“对啊!只要几位高人的生面孔离开。这里没了他们就我们几个,任那丽妃说破了喉咙,也定不了我们几个的罪。春颜,还好你提醒,要不然本宫快要吓死了!”
“娘娘。您这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现在我们大可打开殿门迎接皇上进来。孟大人,您甚至可以抱着梦儿姑娘好好温存一番。名正言顺的夫妻,即使他是当今皇上,难道也要阻拦?”春颜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呆若木鸡的梦儿推到孟临的怀中,朝着容妃眨了眨眼睛。随后,她走了几步,打开了宫殿的门。
殿门一开,果然看到一众将士包围了整间宫殿,而那丽妃宛如八爪章鱼一般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