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雪……”他无奈。
“不要说我是什么孩子,我早就不是了”好歹她也来了这里两年了,古代不是提倡早婚早育么?按十七岁的年龄算起来,好多女子早就是别人的妈妈了。
“天雪,知道我的真实年纪吗?”
炎天雪疑惑地看了一眼张良,上下打量着。以往还真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如今在她看来应该是二十五岁上下吧,也还没有大她十岁呢,人家现代都还有黄昏恋什么的,何况良良一点都不老:“二十……五?”
“约莫已过了而立之年。”
什么?炎天雪难以置信地看着张良,怎么可能?
“十年前我曾中过一种毒,虽然命是保住了,可至此容颜不老,像个怪物一样。”张良负手转身,背对着炎天雪说道,却能听到他话里自嘲的意味。
“毒?”炎天雪想起了当初在九江王府里听到英布和手下说的话,如今知道英布所谓的关心都是做给她看的,可是关于中毒的事情,他们似乎没有骗她,记得当初曾听说过张良是吃了某种药,可是她还是不明白,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别这么说,很多人想方设法让自己容颜不老还不行呢”尽量让气氛显得轻松一些。
“可我的心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我一心只希望辅佐陛下统一天下,其他事,我不会想也不可能想,何况我又如同怪物一样的活着,所以天雪,你又何苦再执着下去?”张良的声音突然变得沧桑起来,因为背对着,炎天雪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感觉那个身影越发的孤单而遥远了。
“可是我喜欢……”
“多说无益。”张良打断了她的话,走到门口吩咐侍卫带炎天雪去陈府的马车处,自己就离开了,丝毫没有犹豫。由得炎天雪在后面怔怔看着。在她看来,容颜不老根本就不是问题,是好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又怎么会认为良良是怪物?所以最大的问题还是他本身,他说他的心已死,这才是最重要的。可就算死了,难道就不可能活过来?只要人一日还在,就还有希望的吧?
回到陈府后,炎天雪并没有打算听张良的话离开这里,两个人相处的感觉只有他们才最清楚,张良的心究竟如何,炎天雪总觉得自己还是能察觉到一点的,所以哪能这么快就放弃呢?有些执念不放弃也未必就没有结果啊。
只是这次之后,她就真的再也没有见过张良,两人虽住在一城,可就真的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感觉。军营炎天雪是几乎不去的,不论遇到谁都不见得不会惹出新的麻烦,只是大街她照样会逛,想着好歹良良每日总会出城赶往军营的吧?所以她就专挑靠近张府的大街逛,结果对方的出没时间却诡异的很,炎天雪不论什么时候去,人没见到不说,连马车的车轮印都没留下一个。
几次之后也就没再跑得那么勤快了,其实住在陈府确实也比以前平静许多,不会有那么大的悲喜,每日与陈平斗几句嘴,心情似乎也渐渐平复了,好多时候炎天雪都在想也许不考虑以后也不考虑和张良的关系,就这么平静的生活也不错。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或是睡不着或是从梦里惊醒,总是有孤独的感觉袭来,不论数几百只羊那种感觉都难以消除。陈府里除了陈平,所有人都与炎天雪不大熟悉,似乎也不愿亲近的模样,似乎真的就只剩自己孤单一人了。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炎天雪一个人笨拙地爬上屋顶坐下,谁也没有惊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明月,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好,甚至连她的影子都能找出来。柔和而淡然,就好像那个男子给人的感觉一样。思绪又飘向很远,想起了那夜月下吹笛的张良,当时的自己就真的看呆了,只觉得他宛若神仙一般高不可攀,可偏偏自己就是执着的要去追寻那一份淡漠,不论如何都想要看看那淡漠之后究竟会是怎样的心,结果落得如今再不相见的下场。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放弃去找张良,只是临到头又怕了,当初就是她的执着逼得良良不得不在她面前演戏,不得不伤她彻底,如今,难道她还要再去寻更多的伤害么?想到这里,炎天雪长叹了口气。
摊开右手看着自己的手掌的纹路,难道自己的感情线就真的这么不顺么?
“这大半夜的,炎姑娘在屋顶,莫非是想试试梁上君子的感觉?”下面传来戏谑的声音,不轻不重,正是yin*姑娘,勾搭新妇最适合的语调。当然,这一切都是炎天雪认为的,陈平那风流公子才不需要去勾引谁,只要往人堆里一站,大把大把的女子就已经芳心暗许了。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孤单
第一百二十五章 孤单
“这大半夜的,炎姑娘在屋顶,莫非是想试试梁上君子的感觉?”下面传来戏谑的声音,不轻不重,正是yin*姑娘,勾搭新妇最适合的语调。当然,这一切都是炎天雪认为的,陈平那风流公子才不需要去勾引谁,只要往人堆里一站,大把大把的女子就已经芳心暗许了。
炎天雪没空搭理他,自己在这里培养惆怅的情绪呢,知道每回不论多严肃的事,只要一和陈平说话就完全变了味,到最后都会演变成两人抬杠的情形。
站在下面的男子笑意加深,优哉游哉地说道:“原来是在下想错了,炎姑娘这是思念成狂,看着在下的屋子聊以慰藉,辜负佳人的一番心思,确实是陈平不好。”
“好久没见人连牛皮都能吹得如此清丽脱俗了。”炎天雪瞄了陈平一眼,天下还能有比他更加自恋的人么?忍不住回嘴道。
陈平用折扇打了打下巴,像是在回味炎天雪刚才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好笑的说道:“炎姑娘的用词果真特别,清丽脱俗,不同凡响啊。”
……
炎天雪很自觉地换了个方向重新坐下,好吧,她刚才看的方向确实是陈平的屋子,但那是个巧合好吗?这人除了花心之外还特别自恋,炎天雪是早就见识过了,如今实在不该奇怪啊,不该奇怪
感觉一阵凉风吹过,知道是陈平也跟着翻上屋顶了,对于他的武功,当初那吴大人想杀她时就曾见过,按照炎天雪现在对轻功的认识,就算不是顶尖高手也绝对不普通,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翻了翻白眼:“你上来干什么?”
“自然是赔罪。”陈平竟也坐了下来。
只是过了好久,两人都没再说话,炎天雪回想起以往和张良在一起,总是自己说个不停,对方只是笑着倾听,偶尔说上几句,优雅而淡然。可自己和陈平在一起,却总是陈平在找话和她抬杠,其实说真的,她也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轻松自在,心也不会狂跳不止。知道陈平是上来陪她的,还故意这么说也算是一种体贴,多少有些感动的。
“陈平,偶尔你会觉得孤单吗?”终于是她先打破了沉默,陈平绝不只是个花花公子,只是平日总是那模样,让人感觉他除了享乐,根本不在乎其他,但是那一双眼睛不会骗人,那里面的深沉有时候连炎天雪看到都觉得有些害怕,这样的男子其实与张良有些像的,同样都伪装着自己,那么是不是都会觉得孤单呢?
陈平没有否认,只是沉默了一刻才说道:“炎姑娘觉得孤单了?”
炎天雪点头,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离开张良,她是真的觉得心里少了什么,不像当初误会时那么疼,只是总是有淡淡的愁绪,不强烈,却也挥之不去,只是想见见罢了,什么都不做只要看看他都好。
“当初良良离开彭城的时候,我一直认为孤单也没关系,只要能发自内心地喜欢着一个人就已经足够了,守着等着,知道他会回来,总还是有希望在的。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还可不可能再见面了,就特别怕一个人的时候。不过和我这种普通人相比,你们这些大人物一定更加孤单吧?”
其实还有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原因在里面,只是炎天雪并不想透露什么,也就没有说出口,直到她静静地说完,陈平都没有说话,才发现自己的话好像有些过于矫情了,居然和一个大男人讨论孤单的问题,明媚忧伤的调调并不适合自己,也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这次肯定又会被陈平笑话,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身边的男子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好长一段时间炎天雪转头看他,却见到一双明若繁星的眼睛,目光有些灼人,里面正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炎天雪立刻转过头,拍了拍胸口深吸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她的心竟然漏了一拍。那目光里的东西她也不敢深想,于是干笑两声:“呵呵,好困,我先下去睡了。”说完起身就像跳下去,在她几番实际演练之后,这么高的屋子她上来有点困难,但下去还是很容易的。
“我帮你。”陈平却突然也跟着站起身,扶住炎天雪的肩带着她一起落到地上,站稳之后他的手却依旧没有放开,反而捏得有些紧,直到感觉到炎天雪想挣脱这才察觉,松开了,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那个,谢谢,晚安啊。”炎天雪连忙头也不回地跑进屋里。果然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讨女子欢心的本事不低啊。若换成是其他女子,估计早就心动了。
那晚的事让炎天雪在第二日见到陈平时还觉得有些尴尬,哪知对方又是一副调侃的样子,好像前一晚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夺目的眸子也恢复到以往的深沉,这倒也让炎天雪松了口气,一如既往的和他抬抬杠,斗斗嘴,只觉得那或许真的只是在月色下产生的错觉罢了,而且对方显然不会对她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自己庸人自扰而已。
这日,炎天雪一人坐在屋外的台阶上,随地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随意画着,要是在以前还有浮生若梦陪着自己说话,在陈府,陈平有自己的军务要处理,而她有一个人都不熟悉,这日子过得实在是无聊了些。
比起这些,她更想弄清楚究竟在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张良离开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那般孤单,那般……绝情。张良对自己的关心,炎天雪是能感觉到的,可是那是爱情吗?或者真的只是对一个小女孩的爱护罢了。
“炎姑娘,好歹你住的是陈府,让在下看见了也还是会伤心的。”陈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正低头看着地上炎天雪的涂鸦,故作伤心地说道。
炎天雪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地上写了个“良”字,想当初一直嫌弃小篆太难写了,如今居然无意识之下都能写出来,撇撇嘴站起身看向陈平:“今天你急着去军营是什么事?是不是汉王要处罚良良?”
陈平伸手在她额头一弹:“果真没良心。张子房大人是谁?陛下怒气过了,又怎么真的为难他?”说完后自己倒坐下了,潇洒地就像是坐在玉辇上一样。
“那是什么事?”这一句也只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反正汉军的事情炎天雪没兴趣知道,只要不是处罚张良,那就和她没有多大关系了。
“在下说了炎姑娘可莫要着急。”收起了平日玩笑的模样,陈平略带担忧地看着炎天雪,目光有些闪烁。
“你快说是什么事?”见陈平突然严肃起来,而且这么说就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炎天雪也感觉到了其中的严重,心猛地一跳,着急地催促道,现在可不是掉她胃口的时候。
陈平叹了一口气,这才道:“今日陛下不肯议事,只一个人留在帐内,不准任何人进去,我也是问了一直等在帐外的侍卫才知道。今日韩将军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汉军里的奸细找到了,可是……听说当初那个姓乔的女子被那奸细先一步杀死了。”
听完后,炎天雪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五雷轰顶的感觉也无过于此,她甚至什么都还来不及想,连悲伤的感觉都还没有出现,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立刻上前扯住陈平的衣服:“你说谁?你又在开玩笑是不是?”听错了,肯定是自己幻听了
陈平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炎天雪,根本找不到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似乎是想等她自己接受现实。姓乔的女子,陈平如此特意地告诉她,再加上当初乔梦希曾经提过要帮汉军找出奸细的事情,那除了她也不可能再有别人。
可是面对这样的目光,炎天雪更加不信了,无力地松开手,拼命地摇头,退后一步喃喃道:“不是小希,不会是小希的”韩信不是在她身边吗?他怎么可能让她死?甚至就连“死”字,炎天雪都从来没有想过,在她看来,两人同是异界的人,来到这里也许只是哪里出错了,可是怎么都不相信乔梦希会死在这里,她们还只是初中生,根本什么都还没做,甚至在不久前两人还坐在一起谈论各自的经历,她怎么可能就这么不在了?怎么可能
“炎姑娘,炎姑娘。”陈平上前一步想扶住摇摇欲坠的炎天雪。
炎天雪却对陈平的声音置若罔闻,她和乔梦希一直都是朋友、死党、闺蜜,她是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的同伴,就只这一点根本就无人可以代替,可是突然,世界就只剩她一个人了,她不信,也不能接受。
“天雪”
就这么突兀地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温热的气息传来。炎天雪惊得根本说不出话来,终于停住摇头,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向陈平,却只能看到对方的小半个侧脸。她是真的被陈平的举动吓到了,虽然一直说陈平时花花公子,但是从认识到现在,陈平从来都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一直十分守礼,两人相处最多只是斗嘴,拥抱却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陈平的怀抱不同于张良的冰凉,有着让人依赖、痴迷的温度,只希望一直沉溺下去。可炎天雪还是立刻挣脱开了,后退一步。
“你干什么”难道是嫌现在的情况还不够混乱么?他居然还要来添乱
“若不这样,炎姑娘这头怕是要摇一辈子了。”陈平放下手,眼里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继而苦笑着答道。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男人心,海底针
第一百二十六章 男人心,海底针
“你干什么”难道是嫌现在的情况还不够混乱么?他居然还要来添乱
“若不这样,炎姑娘这头怕是要摇一辈子了。”陈平放下手,眼里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继而苦笑着答道。
在双重冲击下的炎天雪自然也不会注意陈平一闪而逝的异样,只知道自己被这一吓,似乎是真的冷静下来了,看向陈平问道:“小希真的是被那奸细杀死了?你肯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应该不会错,听说那人与齐王串通,最后被韩将军当场杀死,”说到这里陈平抬头,眼里带着惋惜叹道,“当初听说汉营内有奸细,却没有想到乔姑娘居然……”
“那小希现在在哪里?”不论乔梦希生还是死,炎天雪都要亲眼看到才行,就算她真的不在了,她也要亲自确定,回想起当初两人在汉营时见面的对话,就已经认定了乔梦希是为了帮韩信找奸细才会遇害,既然如此她才不要小希的遗体还留在那个为了江山不惜利用她的男子身边
“不知,也许葬了吧。这个韩将军应该最清楚。”
“我去找他”炎天雪说着急忙向府外走去,却又被拉住,她心里着急哪里肯停下?一边挣脱一边看向陈平,哪知对方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情急之下大声嚷道,“你放手,小希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朋友,我一定要去找她不用你管”
不管陈平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都不能阻止她去找乔梦希,她要找韩信问个清楚,他究竟都在干嘛?
“唯一的朋友?”陈平看着她,低声重复了这几个字,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只是对上炎天雪坚定的目光,最终也化为一声苦笑,“你想做的事,我何曾阻止过,难道这么久以来,难道炎姑娘还不明白么?”
炎天雪沉默了,她刚才也是着急了,陈平这么久以来对自己的照顾她怎么会不明白,那呼之欲出的情愫她虽迟钝,却又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陈平不说出来,她就可以装作不知道,仍然能很轻松的相处下去。况且如今也不是她该烦恼什么儿女情长的时候,她一定要去确定乔梦希是不是真的遇害了。
“我拦住你是想说,齐国已经被韩将军平定,陛下特遣张子房出使齐国,希望能让韩信出兵助汉军抗抗楚,你若是真的想去,有他照顾着也比较安全。”陈平斜斜靠在一边的柱子上,虽然依旧是不正经的模样,眼里少了一分往日风流的神采,可笑容却变得温和了许多。
“我……对不起。”炎天雪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还以为陈平一定不会让她离开,咬着下唇低下头,她对陈平是有感激的,这么久以来的照顾她怎么会不放在心上?现在想来,他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帮助自己的,明明只是萍水相逢的男子,对一而再地救下她,是真的不带任何利用或者其他成分的真心相救,其实她在心里也一早把他当成好朋友了,可如今心乱如麻,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去思考其他?
“我说炎姑娘,这地上有什么好看的,莫非还能看出朵花儿来?”
炎天雪根本没想到自己严肃地道歉之后,会听得面前的人这么一句调侃。略有些没反应过来,抬起头“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