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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
鱼在于渚,或潜在渊。
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毂。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一曲毕,皇帝龙颜大悦,道:“杨福晋如今的这歌喉是愈发的美妙了,赏。”
闻言,吴良辅呈上白玉如意,杨绾离喜色接过,忙是叩头谢恩。
眼见着皇帝眸中光彩,董鄂云婉眼底泛起怒火,好似要将那杨绾离烧成灰烬一般。
孟古青只轻抿着酒水,眼中毫无波澜,并不似董鄂云婉那般怒火,许是想着杨绾离命不久矣的缘故罢。孟古青不是什么观音大士,她若是不在乎谁,那人的生死自然与她无关,因而即便知晓董鄂云婉有意迫害,却也权当作不知晓,杨绾离今日之荣宠便是她明日之催命符。
“杨福晋原还有这般的歌喉,本宫从前都不知晓。”果真,皇帝将将赏赐,便遭来旁人挑衅,言者乃是乌兰。
杨绾离眉目含笑,温顺莞尔道:“原也是自小耳濡目染罢了。”
“自然是耳濡目染,不过是个妓女的女儿罢了,好生的有个当乐师的爹,靡靡之音!哼。”陈慕歌素来不待见杨绾离,此番一言,杨绾离瞬时便脸色惨白,她的家世陈慕歌是再清楚不过。这厢便说了出来,殿上的皇帝亦是脸上无光。
皇帝的脸色瞬时难看的很,殿中一干皇室宗亲皆是面面相觑。宝音见状,怒色道:“陈福晋,圣上面前,岂能胡言乱语。”
眼见着此番颜面扫地,太后亦是变了脸。皇帝目光落在孟古青身上,到底是夫妻,当下便明白其用意。
柔声道:“皇上,臣妾愿献上一曲,以助兴,不知可否。”
皇帝看向殿中众人道:“诸位王兄王弟认为如何,说来,朕也不曾听过静妃献曲。”
“科尔沁的女子,除了马上功夫,会这些个儒雅玩意儿么?”叶布舒言语间满是讥笑之意。瞬时惹得皇后太后脸色大变。
孟古青悠悠朝灵犀道:“将本宫的筝拿来。”闻言,灵犀即刻踏出殿。
叶布舒满脸嘲笑之意道:“静妃娘娘当真会抚弄这些个儒雅玩意儿,莫不是糊弄人的罢。”
孟古青并不言语,只浅浅含笑,一会子,便见灵犀携来了古筝,放于殿中长几。孟古青莞尔起身,朝着皇帝行了一礼,又朝着一起子定睛细瞧着自己的皇室宗亲行礼。眉间含笑的看着叶布舒道:“是不是糊弄人,还请四爷看好了,听好了。”
一袭黛色端庄落座,孟古青纤纤玉指轻抚上弦,悠扬婉转之音,一曲高山流水,震得叶布舒瞬时愣住,就连擅同音律的高塞亦是一脸呆愣。
就连殿上的皇帝亦是惊喜不已,满脸的光彩溢溢。太后的脸上渐露笑容,一曲毕,孟古青含笑起身,朝着皇帝行了一礼,又朝着叶布舒道:“四爷,本宫没有糊弄人罢。”
叶布舒正欲开口,便闻得嬉笑声,随即传来一少年声音道:“四皇叔就是喜欢胡说八道,自己什么也不知,一旦让旁人拆穿了便恼羞成怒。”
孟古青随着声音望去,原说话的是豪格五子猛峨,原比福临年岁轻上五六载,如今约莫是十三四的年岁。闻得猛峨此言,叶布舒瞬时脸色铁青,勃然大怒,当下便拍案而起道:“你这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说罢,便要朝着猛峨去,见此状况,高塞忙拉住叶布舒规劝道:“四哥,你这是作甚,你也知是小孩子胡言乱语,还要他见识。”
“小孩子!你四哥我像他这般年岁的时候都娶亲了。”叶布舒此刻还当真是生气了,只怒气冲冲的看着猛峨。
然猛峨却不予理会,转而朝孟古青道:“静妃娘娘此曲可是伯牙子期之高山流水。”
孟古青微微瞥了瞥叶布舒,笑答道:“正是。”
“猛峨,通音律?”方才一直未曾言语的皇帝看向猛峨,似乎饶有兴致道。
猛峨摇摇头道:“略知一二罢了,与静妃娘娘相比,还远远不及,静妃娘娘此曲甚妙,甚是高深。”
福临眸光自孟古青身上扫过,又落至猛峨身上道:“此话怎讲。”
猛峨笑看了看孟古青,又朝福临道:“想必皇叔是知晓伯牙子期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此曲原是古琴曲,现下静妃娘娘竟能以古筝将其奏得这般出色,若非自小便习得,必定不会有此成就的,纵使自小便习得,许也不定有这般的成就。”
闻得猛峨此言,太后似乎十分满意,叶布舒则是尴尬得很,似是吃了憋,一句话也不说。
皇帝只点头道:“如此瞧来,静妃这筝可是抚得极好,来人,赏。”
言语间,便见吴良辅呈上玉如意,孟古青轻接过,跪地谢恩。
福临投来柔情含笑,孟古青亦回以一个微笑,甚是默契得很。董鄂云婉心下一冷,莫不是她看错了?对,定然是她看错了,这般的琴瑟相合,福临哥哥唯有待她才有的。
如此一番,便是除夕宴结束,殿中祝颂乐响起。皇帝和后妃皆起身离座,殿上的皇帝将桌上好菜连着碟子一道的赏给了皇上宗亲。
然便是观赏蟒式舞了,天色已暗,紫禁城却让那红彤彤的灯笼照得是一道的亮堂。
各宫妃嫔皆按着位分落座,只见的鼓声起,蟒式舞之扬烈舞起,此舞笼是四十人,三十二人扮作野兽,其八人便扮作猎人,身携箭,踩高跷,骑假马,象征八旗。
先由一名猎人发箭,弓弦响起,野兽便应声倒下,其的野兽便表驯服。说来也极为精彩的,然孟古青却是心不在焉的,约莫是因着董鄂云婉落落座在福临身边的缘故罢。
不时的朝着帝王望去,只见其与皇贵妃手紧牵,孟古青以为她是可以忍的,可到了此处却有些难受起来,竟想流泪的。想她原也是蒙古来的郡主,如今与相爱之人亲近,却像是做贼似的,想到这里她是愈发的难过,幸她不是爱哭的女子,因而只眼中有些异样,并未引起旁人注意。
恍然之间,扬烈舞已毕,只见文武百官上场,喜起舞来。此场面甚是浩大,单单是奏乐者便是六十六名,吟唱者十三名,再由二十名左右的文武官起舞,着朝服以叩拜对舞。
一起子皇室宗亲皆是拍手叫好,福临亦是兴奋不已。孟古青只呆呆看着,心下却更是难受,也不知此刻她三阿哥在作甚,是不是围着火堆跳着篝火舞。
董鄂云婉亦是笑容满面,一起子皇室宗亲皆是兴奋不已,回眸看了眼身旁的琼羽,见其也是心不在焉。想来,也是想家了,必定她是汉人女子,习俗自是不一样。
望眼瞧去,孟古青心中有些自嘲,此刻,她觉她亦是格格不入,这是满族的习俗,不是科尔沁的。只见的太后和皇后亦是含笑看着,心下便有些凄凉,这里不是汉人的天下,也不是蒙古的天下,是满人的天下。也许,将来后宫便是董鄂氏的天下,而非博尔济吉特氏。
微微抿了口酒水,许她都被她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的她对他们的感情那样不自信。
“静儿,怎么了!”耳边传来琼羽柔声,将女子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抬眸报以微笑道:“琼姐姐,你想家了么?”
闻言,琼羽笑看着孟古青,温柔道:“怎么,静儿想家了么。”
“我想我额祈葛了!我想哥哥了。”言语间愁意浮上,她此刻所言的是‘额祈葛’,而非父王。
琼羽亦是有些郁郁,淡淡道:“我也想娘了,有些话时候我真真是羡慕霜儿。”
孟古青看着琼羽,微微叹息:“是啊,至少霜儿想见她额娘之时便能见到,咱们,那便是奢望。我也,好生羡慕。”
“幸好还有你,还有霜儿,莫不然,我真知这日子要如何过。”琼羽声音柔婉,言语间眸光微微自常舒身上扫过,透过丝丝忧郁之色,言罢又回眸朝孟古青报以微笑。
看着琼羽,孟古青觉这深宫中,还有一点温情的,纵然有一日福临不再爱她了,可到底还有两个好姐妹,也算不得是寂寥度日。只可怜了琼羽,原是可以可自己心爱之人双宿双栖的,如今却要深锁宫墙。
福临此刻正观舞,身边的董鄂云婉笑魇如花,然福临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朝着那相视而笑的两名女子,低眸瞥了瞥董鄂云婉,忽朝着不远处的两名女子道:“静妃和石妃在说什么呢!这般高兴,也说来给朕听听。”
闻得皇帝此言,孟古青微微一愣,回眸望去,落座四下的人亦是一脸愕然。想方才在保和殿之时,皇帝还逼着静妃与皇贵妃叩头赔罪,现下怎的又变了脸,还真真是伴君如伴虎,转念一想,又觉着约莫是适才静妃为皇帝解围的缘故。
如此,便又不觉奇怪了。孟古青现下不知福临想要作甚,思衬片刻道:“不过是说起年幼之时,除夕夜里那些个荒唐之事罢了。”
“呃,爱妃还有荒唐之时。”皇帝这一声爱妃,可真真是叫的孟古青心下一抖,却也只得报以微笑道:“年幼之时不晓事,做的那些个荒唐事,不提也罢。”
皇帝却是有些不依不饶,故道:“谁年幼之时没个荒唐之事,爱妃既能同石妃说,怎的却不肯同朕说。”
眼瞧着他如此,她这才明白他所用意,约莫是方才瞧见她神色郁郁,便道上一两句望着她能见笑颜。即便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让孟古青心下一阵温暖。浮上笑容道:“皇上,您就莫要为难臣妾了,那些个荒唐之事,说来也只得当笑话听罢了。”
见得女子有了笑容,皇帝故有些不情愿道:“罢了,罢了,既你不愿说,朕便不勉强了。来,坐到朕身边来。”
有些时候,一旦爱上一个人,便会失了理智,就是皇帝也不例外,终究是有血有肉,带着七情六欲的凡人罢了。原是想着故在旁人面前冷落了她,如此也无人在她身上动手脚了,可眼下却还是没能忍住。尤其是这般的节日里,更是想与她共度。
闻言,孟古青微有些犹豫,然琼羽却喜色道:“皇上叫你过去,怎的还这样磨磨蹭蹭的。”
太后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明显道:“静儿,皇上唤你去呢,快去。”
皇帝身边这厢就坐着董鄂云婉和皇后,自然不会让皇后让了座,如此必定是不合祖宗规矩的。太后便朝着董鄂氏温和笑道:“皇贵妃,你坐到哀家身边来罢,正好,哀家也好同你说说话。”
皇帝此番举动,旁人只觉是君心万变,伴君如伴虎。现下太后对董鄂云婉的态度亦是让人惊讶不已,听闻太后不待见皇贵妃,处处为难,如此看来也非如此,竟还帮她解围起来,不显尴尬。
自然,这只是一些许人这般想罢了,稍稍聪颖之人,已然看出了端倪,却也是心照不宣。
孟古青依是素日浅笑,娥眉间略几分清冷,眸中却是柔情。
落座帝王身旁,皇帝低眸看着女子,压低了声音道:“怎的,静儿还吃味儿了。”
孟古青心下一愣,只觉他是怎的看出来的,明明隔得也还算远,却还是让他瞧了去。垂眸低声道:“吃味儿是自然的。”
闻言,皇帝似有喜色,笑道:“哟,承认得很是爽快嘛,恩,你的性子,素来是这样爽快。”
孟古青抬眸看着皇帝,眸中几分调皮道:“皇上既都看穿了,臣妾又何必遮遮掩掩呢,那倒显得矫情不是。”
“呃,那你从前倒是矫情得很。”皇帝嘴角上扬,全然不顾身旁的皇后,声音只似平常那般。
孟古青嘴一厥道:“你才矫情,天下最矫情的人便是皇上你。”
皇帝贝齿微露,笑的甚是灿烂道:“好个大胆的孟古青!竟敢污蔑于朕!该当何罪,自己说,该当何罪。”
孟古青故作委屈,低眸道:“臣妾以下犯上,污蔑圣上,还请皇上治罪。”
皇帝轻捏了下女子粉嫩容颜,柔声道:“傻丫头!”
然又朝着那正行叩拜舞的文武百官望去,淡淡道:“这呢,是咱们满人每每除夕之时庆祝的蟒式舞,分文武,方才你所瞧见那四十人的乃是扬烈舞,现下的乃是文舞,唤喜起舞。”
孟古青点点头,望眼朝着那正起舞的文武百官去。
宝音脸上浅笑着,然心中却是痛得很,只淡淡望着。
彼时,落座在太后身边的董鄂云婉已是妒火从中烧,太后放低了声音,冷笑道:“怎的,皇贵妃倒是有手段,连宁福晋那般的人都让你算计得终生禁足。哀家可不是她,你最好安分些。”
董鄂云婉娥眉微凝,一脸无辜道:“太后娘娘所言何意,臣妾不明白。”
“明白不明白都好,你只要记得,中宫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别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太后神色淡淡,却是字字如针。
董鄂云婉心中一痛,妄想自己不属于自己的,呵,当年若非眼前的太后阻拦,强行将她嫁给博果儿,她也不至变得如今这般,就是后来入宫,太后并不待见她,她也不曾在意,可太后却一点也不曾改变。没有人比她更恨当今太后,恨她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或许,她最恨的还是此刻正与福临说笑的女子,遥想当年,他可不曾这样待过自己,琴瑟相合,却还是有着皇帝的谨慎,唤她一声婉儿却只得是帝王所唤。
抬眸看着太后,眉目柔和道:“臣妾从来不敢妄想。”
“不敢最好。”太后眉间厉色,眸中寒光让董鄂云婉忍不住一颤,只望眼朝着落雪起舞的文武百官瞧去。
常舒此刻落座在韬塞身旁,目光却不住的往琼羽身上落去,原以为可以忘记的,毕竟那已是多年前了,可每每见她之时却还是忍不住。
琼羽眉间郁郁,抬眸间,恰逢也朝着常舒望去,二人目光正好的对上。然却并未回避,竟相视而笑,皇帝自然是不曾注意,董鄂云婉心下难过得很,又得防着身边的太后,自然也无暇顾及。
眼观四方的皇后见着常舒如此目光,生觉有些奇怪,顺着望了去。心下一笑,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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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虽是落着雪,保和殿外却是热闹得很,自然便不会觉冷了。
彼时,清宁轩却是一片凄冷,与青灯相伴约莫就是如此罢。娜仁今日着了一身艳红,质地虽算不得好,着她身上,却也是倾城之色。
“格格,今日除夕夜,奴婢煮了饽饽,您吃点罢。”朱格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饽饽,放在桌案前。
娜仁抬手摸了摸那瓷碗,淡淡道:“倒是暖和,你说,姐姐现下在作甚,一定,吃了除夕宴,一定在看着歌舞罢。去年这个时候,我也在保和殿外歌舞,到了丑时,还有爆竹烟花的看,那可真真是美不胜收,也一点不冷的。”
宛若农家院落的房屋里头甚是凄冷得很,纵然因着皇后的缘故,娜仁并不缺吃穿的,可宫中之人到底是趋炎附势,想是觉她再无翻身之日,便找了由头克扣炭火。这般的天儿里原就冷,清宁轩又破落得很,更觉是天寒地冻的。
娜仁往日待宫人不好,打骂是寻常之时,宫人们恨透了她,皆巴不得她死了倒好,自然不会有人前来相助。骨子里那点自尊使得她不愿向宝音求助,因而只得日日受罪。吃碗勃勃也是不容易的很,想是朱格低声下气才讨了米面肉食的来。
朱格对娜仁可说是忠心耿耿,即便从前娜仁对她非打即骂,她却还事事为着娜仁着想。
见着娜仁如此,心中亦是难过得很,只安慰道:“格格,从前的事就让它过去罢,过好当下才是,快吃吧,莫不然凉了味道便不好了。”
“朱格,你吃了么?”自己当下境况,娜仁是清楚的,想来这碗勃勃来得十分不易,也不知朱格是哪里弄来的,便和色问道。
朱格一愣,约莫是娜仁以往从来不曾如此过的缘故罢,淡淡道:“奴婢,奴婢吃了。”
到底是跟了自己十多年的贴身丫鬟,有没有打诳语,当下便听了出来。见着朱格如此,娜仁竟有些心酸,眼眶一红,忽道:“朱格,我待你这样不好,从前总是打骂你,你为何还要这样傻。”
“格格说什么呢!格格打骂奴婢,必定是奴婢做错了事。”许是早已习惯了,于朱格而言,主子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她只需照做便是。
娜仁眸中的泪水瞬时落下,她从来不曾这样愧疚过,就连对她的姐姐宝音也未曾如此过,这些日子以来,朱格为她所受的苦她不是不知晓。
烛火之下,泪珠滴入瓷碗中,抬眸看向朱格道:“朱格,你也吃罢。”
朱格一惊,惶恐道:“奴婢不敢。”
“坐下罢,我如今落得这般,与你又有什么不同,如若没有你的陪伴,我想,我是活不下去的,如今什么也没有了。唯一,唯一能支撑着我活下去的,便是查出宋徽当年被害的真相。”娜仁这一番话说的很是平静,全然不似素日里的她。
朱格更是惊吓了,一脸担忧道:“格格,您可别胡说,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
娜仁神色温和,略有几分愧疚道:“你这傻姑娘,跟着我落得如此不堪境地,委屈你了。”
朱格摇摇头道:“奴婢不委屈,只要跟着主子,奴婢到哪里都一样。”
娜仁起身将朱格拉着,落座在桌案前道:“咱们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饽饽咱们也一同享用。”
朱格似乎还是有些害怕,摇摇头,欲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