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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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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宫女,也怪可怜的,唉。”

韬塞摇摇头道:“吴公公也莫要叹息了,宫中原也就是如此。”

吴良辅看了看韬塞,叹了口气道:“奴才还得去忙,就先告退了。”

韬塞挥了挥手道:“去罢。”

然便朝着乾清宫去,踏入乾清宫朝着那一声明黄行礼道:“臣弟叩见皇上。”

见着韬塞,皇帝略略有些惊讶道:“呃,十弟,近日倒是来得勤,只怕,不是来见朕的罢。”

韬塞闻言,有些许不好意思道:“皇上说笑了,臣弟今日前来,是因着昨儿个襄王府之事,昨儿个老六去了襄王府。”

皇帝原是一脸玩笑,瞬时变了脸色道:“什么?”

韬塞神色严肃,继续道:“昨儿个皇额娘和皇贵妃一道前去之时,懿靖太妃便有些异常,将老六藏在房内,不让皇额娘察觉。后,直至夜里才离去。”

皇帝唇间浮上笑容道:“皇额娘这回子倒是与朕想到一处去了,老六看着是与世无争,温文尔雅是,城府却是颇深,继续盯着,朕就知晓懿靖太妃是装疯卖傻,可真真是装的惟妙惟肖的。”说到这里,眉间浮上忧色。

韬塞拱手行了一礼道:“臣弟遵命。”

皇帝看了看韬塞,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且先回去罢。”

韬塞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道:“臣弟告退。”

踏出乾清宫,韬塞并未出宫,穿过隆福门,四下看了看,便朝着南三所的方向去。静妃落水,灵犀必定会去太医院,现下该是回来了,朝着这宫巷去,许便能遇上她。

这般一想,韬塞便笑容满面的朝着南三所去。过月华门,便见一袭宫装,几分熟悉的女子迎面而来,见着韬塞,微微一愣,又行礼道:“十爷吉祥。”

韬塞微露贝齿,笑道:“灵犀姑娘,真巧啊。”

他素来少接触女子,更是不知如何与女子搭讪,现下说出一些话来亦是让人觉莫名其妙的。灵犀笑的有些尴尬道:“恩。”

言罢,便欲离去,韬塞忽拦住道:“灵犀姑娘,你喜欢那诗么?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灵犀抬眸看了看韬塞,冷声道:“奴婢还要回去给娘娘煎药,还请十爷……”言语间,眸光扫了扫韬塞捏着自己臂膀的手。

韬塞这才慌忙将手拿开道:“呃,对不起啊。”

灵犀冷冷看了韬塞一眼,便朝着翊坤宫去,韬塞站在原地,剑眉紧蹙,垂眸朝着宫外去。原以为那些个宫女皆是攀龙附凤的,可这灵犀偏生不一样,似乎,她连看也不愿看自己一眼。难道是自己生得太丑陋,回到府邸,盯着镜中看了好一会儿。

“小十!看什么呢!怎的学起了女子,对镜梳妆。”背后忽传来常舒的声音,吓得韬塞一抖道:“七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常舒笑的一脸扭曲道:“小十啊,你这是作甚呢!”

韬塞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没什么?”

常舒上下打量了韬塞许久道:“你还真真是连玄烨也不如,你呀,是想着那灵犀姑娘罢,你这容貌也为兄相似,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是人稍稍呆了些。为兄倒是帮你想了个好法子,要不要听来。”

韬塞白了常舒一眼道:“七哥,你这般晚了,前来有何事。”

常舒很是自觉的落座在一旁,端起茶盏轻抿了口道:“太后寿辰,清萝要回来,吴应熊也会前来。”

韬塞眸色一沉道:“何时到。”

常舒亦是一脸肃色道:“想是二月初七便能到。”

韬塞剑眉紧锁道:“那,咱们须得小心些了。”

因着太后寿辰,紫禁城中愈发的喜气洋洋,却也显得紧张。

匆匆数日,这般便过去,顺治十四年二月初六,夜色朦胧中。只见得俊美男子踏入厢房,冷眼瞥着坐在榻旁的女子道:“明日就要回家了,你不高兴么?”言语间,已然坐下,勾着女子下巴。

女子眸中泪水,声音有些怯怯道:“吴应熊,你想做什么?”

京城的客栈素来繁华,也只得那些个达官贵人才住的起,现下平西王吴三桂之子吴应熊进京为太后祝寿,原是二月初七到的,他却早早的便到了。

和硕公主清萝也一并入京,身边跟了一起子侍卫奴奴婢的,却是隐着身份,以微服出巡。清萝与吴应熊感情素来不好,成婚三年皆是怨怨相对,为着大清的和平,清萝也从来不曾多言。然这些个事,平西王府里的奴才却是清楚得很,闻得里头女子哭声,想是二人又争吵了起来,只得无奈摇摇头。

看着吴应熊靠近,清萝是愈发的害怕,浑身瑟瑟发抖。吴应熊并非什么洪水猛兽,面貌是极好的,才学更是不在话下,于旁人皆是以礼相待,唯独对清萝公主处处为难。

吴应熊眉目清冷,看着榻上泪雨连连的女子,并无一丝怜香惜玉之情,只有些嫌恶道:“本王做什么?本王能对你做什么?只是来同你说一声,回了紫禁城,莫要哭哭泣泣的,不知晓的还以为是本王薄待了你。”

清萝小脸煞白,懦懦点头应道:“恩。”瞥了瞥清萝,吴应熊心中更是不悦,成婚三年,这女子皆是唯唯诺诺,一点也不像是个公主。

纵然当年他将那些个烟花女子带回来,纳了妾室,她亦是吭也不吭一声,一味的顺着。即便如此,他还是恨透了她,阿言是怎么死的,他永远记得。

“不要,不要害我皇兄,不要血流成河。”将将迈出几步,闻得背后女子颤声道。

回眸冷看着女子道:“你皇兄那般厉害,本世子害得了他么?”

于吴应熊提早入京一事,清萝看来绝不简单。看着吴应熊那冰冷的目光,女子颤颤一抖,更是瑟缩得厉害。

见着她这般模样,他愈发的生气,原是踏出了门去的,又折了回去,一把将女子拽住恶狠狠道:“别整日一副泪眼朦胧的模样,本世子见着恶心。”

清萝眼中含着泪水,朱唇却很是牵强的泛起一丝笑容。因着阿言的死,他日日羞辱她,成婚三年却碰也未曾碰过她,自然她便让那一起子奴才取笑,他更是害死了她的陪嫁丫鬟。她却只得忍着,原以为如此他会很快乐,但此刻,心中却是一股子的火窜了上来。

眸中火光,忽将那瑟缩在角落里的女子拉入怀中。清萝有些呆愣,下一瞬才慌忙挣扎道:“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吴应熊死死扣着怀中的女子,冷笑道:“原来,你还是会挣扎的,你说,我要做什么!你是我的妻子!你说,我要做什么!”

清萝泪珠滚的更是厉害,声音比素日里大了些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吴应熊气息游走在女子颈间,冷幽幽道:“你心里早有人了是不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拆散我与阿言,为什么要害死阿言。”

憋在心中三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清萝慌乱摇摇头道:“我没有,我没有害死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你撒谎!好端端的她为何寻死,若非你逼她,她怎么会寻死!”吴应熊几乎是歇斯底里,尽管他分明有些相信,阿言是自己寻死的,可多年来却一直归咎于清萝。

言语间,已将女子按到在那榻上,罗帐中传来女子哭声,华衣罗裳自帐而来,一地的凌乱。迟到三年的圆房,只在痛苦中度过,剧烈的疼痛使得女子哭声愈发的凄厉,似乎很是痛苦。

二月初七,一身妃色锦缎,女子双腿颤颤的从房内出来,脸色煞白。一会子,便见墨衣男子悠悠走来。将女子拉入怀中,附在她耳边道:“你最好乖一点,好好走路。”

女子微微一颤,身子缩了缩。男子低眸笑看了看女子,‘温柔’:“别怕,要回家了,你该高兴的。”

踏出客栈,将女子抱着踏上马车,甚是体贴得很。

彼时,紫禁城中一片喜气,各宫皆在为了太后的寿辰准备,翊坤宫自然也不例外。近日皇帝来的不如往日那般勤,却也算不得是冷落。

孟古青今日着了一声黛色锦缎,绣着夕颜花,略施粉黛,却也是国色天香之容貌。正月的天儿里,偶时下着蒙蒙细雨,今日便是。

小书房的窗微微开着,外头的蒙蒙细雨却不影响孟古青此刻的心境,纤纤玉手提笔绘青山绿水,细雨蒙蒙,偶有成群的大雁飞过。大好河山,祥瑞之兆。

“娘娘,清萝公主回来了,现下正和驸马在慈宁宫说话呢。”外头传来雁歌的声音,让孟古青停下了手中的笔。

眉间喜色道:“本宫知晓了。”言语间,便起身移步朝着外头去,掀开暗红珠帘,声音比素日里大了些道:“备轿辇。”

踏上轿辇,蒙蒙细雨中,一行人匆匆朝着慈宁宫去,将将至隆福门附近,便见得一袭明黄坐于御辇上,抬袖挥手,抬着轿辇的太监赶忙将轿辇停了下来。

一袭黛色衣袍,娉娉婷婷的踏下轿辇,毕恭毕敬的朝着皇帝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早早的便瞧见了女子,含笑道:“免礼罢,朝着慈宁宫去的罢。”

女子微微起身,望向皇帝道:“回皇上,正是。”

皇帝眉目间几分喜色道:“朕也朝着慈宁宫去,一道去罢。”

女子低眸应道:“恩。”然便朝着轿辇上去。

红瓦高墙,长长宫巷中蒙蒙细雨,帝妃轿辇一道朝着慈宁宫去。穿过隆宗门,辗转便到了慈宁宫。将至门口,便闻得里头一片欢声笑语。

踏入正殿,主座上太后慈眉含笑,落座在一旁的吴应熊剑眉下星目笑意,似在同太后说着什么。

随着吴良辅一嗓子:“皇上驾到。”殿中瞬时跪了一地,吴应熊和清萝亦跪地行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福临走至吴应熊身前,轻将其扶起,孟古青则只诺诺跟在皇帝身后。走至太后身前,才同皇帝一道朝着太后行礼道:“儿臣/臣妾给皇额娘请安。”

也不知方才吴应熊是同太后说了些什么,太后现下是乐得合不拢嘴,笑呵呵道:“起来罢,现下也无外人,便不必拘礼了。”

皇帝和孟古青起身,各自落座。此刻皇后并未前来,因而女子便是落座在皇帝身旁。清萝脸色有些苍白,含笑道:“皇嫂,三年不见,你是愈发的风姿卓越了,皇兄待你可好,他若是敢欺负你,你便告诉清萝,清萝必定帮你报仇。”

孟古青方才瞧着清萝神色有些不对劲,心下便疑她是不是在那云南受了欺负,古往今来和亲公主皆没有几个是好过的。不过,此刻见清萝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便觉是自己多想了。

摇摇头,无奈道:“你这丫头,怎的还与从前一般,口无遮拦的。”

清萝桃腮容颜,虽是有些许煞白,却是故作灿烂道:“皇嫂惯会取笑清萝。”

太后见状,有些责怪的看着清萝道:“静儿说的甚是,到底你如今已为人妇,可不能再如从前那般任性了。”

落在皇帝身后的吴良辅脸色有些不对劲,时不时的朝着清萝看去,心下生疑,她当真如表面这般过得好么?她的任性,她的天真,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装给这紫禁城里的人看的。她脸色这样不好,她真的好么?

清萝见着吴良辅时不时的朝着自己看来,微微一笑,眸光落在吴良辅身上,吴良辅见状,慌忙将目光移开,神色有些不自然,倾城的容颜似在故意躲避着什么。

“小吴子!才三年不见,怎的见了本公主也不知请安了。”许是不想让旁人担忧,清萝故作一脸的俏皮,脆声道。

闻得清萝这般,皇帝假意责怪道:“清萝,都多大了,怎的还会欺负吴良辅。”

吴良辅素来是聪明之人,哪里会看不出皇帝假意责怪的,但此刻他的确未曾瞧出,慌忙道:“皇上,公主素来如此,可莫要责怪。”

言罢,赶忙朝着清萝行了一礼道:“奴才给公主请安。”

清萝凤眸瞥了瞥皇帝,似是有些得意道:“瞧见没,小吴子就是懂规矩。”

太后无奈笑道:“你这鬼精灵,可真真是调皮。”

吴应熊则是附和道:“太后娘娘说得极是,您可得说说她,可真真是厉害得很。”

太后转眸看了看孟古青,又将眸光落在清萝身上道:“你瞧瞧静儿,如今是愈发的端庄贤惠了。”

清萝看了看孟古青,故有些不满道:“清萝这性子啊,与静儿姐姐比不得,皇额娘可莫要拿清萝与静儿姐姐比。”

闻言,孟古青只低眸浅笑,并不言语。福临侧眸看了女子一眼,心下叹息,是愈发的端庄贤惠了,更是愈发的让他看不透了。

明黄的衣袖抬了抬,落在女子纤纤玉手之上,笑道:“恩,是很贤惠,性子倒也好了。”

有些微凉的大手触摸之时,女子微微一抖,虽是不明显,却还是让落入了皇帝眼中。想来,约莫是因着前些时日那荷塘一事,现下她心中又生了芥蒂。

似是发觉男子的目光,女子脸色有些不自然,嘴角依旧含笑,只听着殿中一起子人寒暄着,却也不说话。

然孟古青现下却不似皇帝所想,到底帝王是雨露均沾的,承独宠在这后宫中那是奢侈的,就如真心一般奢侈。近日皇帝皆是朝着承乾宫去,今儿恰好的与皇帝碰上,必定要想了法子让他留宿翊坤宫,如此,才有机会重提她三哥之事。

这般一番寒暄,便到了晚膳之时,用膳之后,孟古青便故咳了两声,朝着皇帝和太后行了一礼道:“皇额娘,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告退了。”

太后见状,慈眉道:“不舒服便先回去罢。”

孟古青微微起身,便朝着慈宁宫外踏去,没出两步,便有些晃晃悠悠。一旁的灵犀赶忙上前扶着道:“娘娘,您没事罢。”

见得如此,皇帝赶忙起身,将女子扶住道:“静妃,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言语间又朝着太后道:“皇额娘,儿臣还是先送静妃回去罢,便先告退了。”

现下有清萝和吴应熊在,纵然太后看出了些端倪,却也只得应道:“去罢,静妃这身子啊,总是虚弱的很。”

踏出慈宁宫,皇帝便将女子抱起,急急道:“吴良辅,快去传太医。”言罢,便急急抱着女子朝着翊坤宫去。

彼时,承乾宫中,紫袍女子眸色一怒道:“什么!皇上抱着静妃去了翊坤宫!不行,万万不能让她有得宠的机会!你去将那曼陀罗粉拿来。”

落在一旁的颖儿眸中一惊道:“娘娘,那东西可伤身子的很,您上回已经用过一回了,才不过几日,可不能再用了。”

猛的一拍桌案,董鄂云婉怒斥道:“本宫说拿来就拿来,若是不用那曼陀罗粉,本宫梦魇必定让旁人戳穿,皇上今日便会留宿在翊坤宫!去!拿来!”见得女子声形厉色,颖儿只得赶忙去取了曼陀罗粉来。

董鄂云婉凤眸望向窗外,冷笑道:“静妃,你终究只得是静妃!莫要妄想取代本宫,哼!”

翊坤宫现下是一片慌乱,宫人们皆是惶惶不安的很,只因着静妃险些晕倒,又恰好让皇帝瞧了去,怒斥是他们没有伺候好,道是静妃有个万一便让他们全部陪葬。想来,近些时日,皆是尽心尽力伺候着的,所用的药物亦是宋太医亲自煎熬的,再由静妃的心腹灵犀送去。

现下内殿中,皇帝正握着女子那纤纤玉手,甚是心疼得很。女子声音依旧是清冷道:“皇上,臣妾无碍,您若是有事便先去罢。”

福临眸中柔情,更是几分心疼,抬手抚着女子青丝道:“是不是因着前些时日跌入荷塘的缘故。”

孟古青摇摇头,嘴角泛起一丝牵强笑容道:“原也是旧疾罢了,皇上多虑了。”

正说着,便见宋衍随着吴良辅而来,屈膝行礼道:“臣叩见皇上。”

皇帝一脸急色道:“莫要多礼了,快来瞧瞧静妃,也用了好些时日的药了,药膳也用过了,怎的身子还是这样差。”

宋衍起身走至榻前,隔着绣绢给女子把脉,须臾之后,朝着皇帝道:“皇上,静妃娘娘并无大碍,只因着前些时日溺水偶感风寒,连带着引发了往日旧疾,现下身子有些弱是平常之事,好生养些时日便会好转。”

皇帝瞥了瞥榻上的女子,疑惑道:“风寒,怎么引发旧疾,你且与朕细细说来,怎生风寒会引得这般严重。”

言语间,便踏出寝殿,走至正殿中之时,宋衍一改方才神色,剑眉浮上忧虑道:“皇上,请恕微臣方才欺瞒之罪,方才当着静妃娘娘的面儿,微臣实在不敢如实道来。”

闻言,皇帝一惊道:“怎的!是不是很严重。”

宋衍摇摇头道:“娘娘的身子现下并算不得是严重,病是在心病啊。”

“心病!”皇帝眼中的担忧更浓了些。

宋衍朝里望了望,又朝着皇帝道:“静妃娘娘表面看似与世无争,平静的很,更是对什么事也不在乎。可却是藏着一肚子心事,久而久之,便郁郁成疾,如此,便连带着身子也久病不愈。”

皇帝眉目微凝,眸中浮忧色道:“若是长此下去会如何。”

宋衍俊颜肃色道:“臣,臣不敢断言。”

皇帝瞥了瞥宋衍,想来他是生怕说错了话,自己治罪,沉声道:“有什么便说,朕恕你无罪。”

闻得此言,宋衍才放心道:“长此下去,轻则疯癫,重则郁郁而亡。”

皇帝眸中一惊,明黄的衣袖下双手一颤,道:“静妃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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