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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情深埋。希望不打扰到任何人。
因为阎连翩没有留下任何可寻的线索,落梨与七公主也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尘世中到处摸索。
落梨无意中想起自己身上的古南针来。令他沮丧的是,他身上并没有关于阎连翩的任何东西。
后来他又想起和氏璧不就在自己父王老落手里吗?于是他与七公主又要来寻老落。
但巧合的是,就差一天路程就能回到魔宫见到魔王老落时,阎连翩竟主动找上他了,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因为正值盛夏。落梨与七公主就直接在林子里过夜。
当时已是夜半时分,落梨直接靠树而眠,七公主则打着地铺,睡在他一旁,以前因为知道落梨在旁边,她每次都入眠得特别快。也特别沉。但自从他们开始寻找阎连翩后,她也和落梨一样,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可她还是装作沉睡了过去。落梨呆呆的望着跳跃的火堆想阎连翩,而闭着眼睛打呼噜的七公主却在想落梨。
突然一阵凉风迎面吹来,将火焰吹斜,落梨也不由眨了下眼,再睁开眼帘便见远处一道丽影徐徐而来。丽影身旁还浮游着一条蛇。
落梨眉宇紧皱,目光聚焦而视。人影越来越近,他瞳孔放大,忽然起身嗄声道,“连翩?”
阎连翩淡淡地看着他,又如惊鸿一瞥望了望睡在他身旁的人儿,默然转身而走。
落梨紧追上去,前方阎连翩的身影若隐若现,终于在一方湖水前停住了。
落梨看见那抹熟悉的红色背影,心砰砰砰的跳到了嗓子眼。
月如弯钩,水波粼粼,她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红眸淡淡的望着水面若有所思。
落梨轻踩步子走过去,“连翩?”
阎连翩这才缓缓转过身来,夜风吹起她绣着妖娆地狱花的长裙和那如鲜血的红发。
落梨苦笑,果然是她,只是她的容貌已恢复了和仙儿时的样子。
阎连翩的面上没有丝毫起伏,可是她的内心却也和落梨一样,翻江倒海,曾经的爱人,你可知当看你身边还有其他女子时,我的心多痛?
落梨来到阎连翩面前,微微颔首,两行清泪流淌下来,脸上的笑容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哭还是笑,他修长如玉的手轻拂她娇嫩的脸庞,“能再见到你真好!”
阎连翩红眸直对他那如蓝宝石的眸子,纤长白皙的手轻轻为他拭去泪水,嘴角微微扬起。这一刻她不由感觉到体内那暗涌的力量竟变得安宁,就像一只小兽渐渐进入睡眠中。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落梨紧紧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阎连翩惊愕不已,嘤咛一声没有反抗。
小青龙却一点儿也不避讳,还一直的在周围游来游去。
坐在远处树上的小婴儿掩嘴偷偷发笑,哼,该死的小青龙想毁掉他妈妈,在他没有实现他的霸业之前,他是不会让它得逞的!
其实远处还暗藏着一双眼睛,一双黑白非常分明的眼睛,她圆墩墩的身子躲在树丛后面,目光如炬地望着正在湖边相拥热吻的两人,泪水悄悄的在她脸上流淌,可她的嘴角却是向上扬起,这种心情很矛盾,她是真心为落梨的幸福而感到开心不已,可是她的心却也为此而痛,快乐并痛着。
落梨宝蓝的眸子吃吃的望着她面庞,像是在欣赏一朵最美的花,他脸上的笑意是那么满足与幸福,他启唇道,“连翩,我现在带你走!不管天庭如何,不管你的身份如何,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不要再分开了,好吗?”
阎连翩眉头微戚,没有说话。她还能回头吗?如果她现在放下一切跟落梨走,是不是就能回头了?她不知道,可是她的心底却有了这样的想法。
小青龙依旧自由自在的在空中浮游,不到万不得已,它是不会出手的。
落梨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答应我好吗?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带着你走,天涯海角,你去哪里,我都愿意相随!”
阎连翩黯然,就在她要张口之际,小青龙的声音却回荡在她耳边,“你以为你真的还能回头吗?自你第一次吸食精元那天开始你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阎连翩全身一下紧绷如惊弓之鸟,呼吸加促,眸子慌张的望向小青龙。
落梨是听不到小青龙的声音的,他不由随着阎连翩的目光也望向小青龙,小青龙依然在空中游来游去,落梨这才注意到,原来不是条蛇是条小龙。
“你若跟他走,只会害了他。当你的病到了无法抑制时,你就会走火入魔,散失心智,因为而你的身边没有其他人,所以你一定会把他的精元吸干的。等你恢复心智时,只怕他早已魂飞魄散了。”
阎连翩满脸惊恐,她忽地推开落梨,连退几步,朝着小青龙大吼,“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这时,小婴儿也蹦了出来,他指着小青龙破口大骂,“噗,该死的小蛇,你太阴损了!我妈妈才与落梨爸爸破镜重圆,你就来棒打鸳鸯!”
落梨却是莫名其妙,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婴儿,没想到两年不见小恶魔竟长大了这么多。
小青龙摇摆龙尾,“我没有骗你,骗你的是和大仙,还有他!”说着,它便朝七公主躲藏的方向大吹口气。
七公主被大风吹得睁不开眼,等风停住了她终于可以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暴露无遗的出现在他们视线内。
小青龙看看七公主,又看着阎连翩,“你可知道她是谁?”
阎连翩没有去看一旁的七公主,她知道这个人就是刚才睡在落梨一旁的女子。
落梨连忙道,“连翩,你听我解释。。。”
“我知道你认识她,也知道她是天庭的七公主,但就在一年前玉帝寿诞那日,他与七公主当着玉帝和所有来朝贺的仙人,已定下婚约。”小青龙道。
落梨摇头,满是焦急之色,“连翩,你听我解释,不是它说的那样,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
七公主也从地上爬起来,走过来道,“连翩姑娘,其中的确有些误会,都怪我不好,是我因为想离开天宫,所以故意将莫须有的罪名戴到他头上的,何况。。。”她低下头望着自己发肿的身躯,“何况就我这样,怎么会有人喜欢我呢?”
“不要说了!”阎连翩大喝一声,眉宇紧皱,闭上眼睛,等她再度睁开眼帘时,她的脸上也恢复了往日的淡漠,“我是来要古南针的!”
落梨怔了怔,默默地将古南针从怀里拿出来,含笑道,“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哪怕我的命!”
阎连翩用意念将古南针引到自己面前,然后用白皙的手接住,二话不说,直接转身,飘进一艘正停在岸边的独木舟里,然后御舟走了。
七公主正欲上前拦截,落梨却叫住了她,“不必再解释了。”说完,他也黯然的转身离去,颓废的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
七公主连连皱眉,她实在想不通就凭她这样的尊容,阎连翩在吃什么醋呢?
第三卷第11章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请无视标题
小舟在水流中缓缓前行着,阎连翩孤独的身影站在木舟上,迎面的夜风凉爽而寒人面目,她耳际的红发飞扬而起,长长的袖角与裙边咧咧起舞,不悲不喜,无声无息。
小青龙依然浮游在她周围,小婴儿则安静的坐在独木舟的另一头。
直到刚才,阎连翩才发觉自己身边的人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忠诚,其实最危险的人就在她身边,小青龙和小婴儿都将自己当做傀儡来操控,所以无论她到哪,都别想摆脱他们两个。
她想大声嘲笑这些所谓的阴谋,笑完后她还想再嚎啕大哭,哭到海枯石烂也好,哭到山崩地裂也好,她只想流干所有的泪水,再也哭不出来为止。
可是她没有大笑,也没有哭出来,因为小青龙和小婴儿在的,她不能轻易表露出她的喜怒,所以她便告诉自己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不过是根木头,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忍住那所有的荒唐和悲伤。
她并非不愿听落梨的解释,其实他不必解释,她相信他。她相信他也并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七公主,而是因为相信所以相信,就像喜欢一个人是毫无理由的。
现在她不清楚小青龙和小婴儿的目的分别是什么,但此刻起她心底暗下了决心,她一定要摆脱小青龙和小婴儿的控制。
有了古南针找出伏羲琴亦是轻而易举之事,原来当年阎王在夺得伏羲琴后,便将它交到了地府七灵的手上,不对,因为地府已不在了,所以地府七灵已被改叫为冥府七灵。
冥府七灵对两年前的事耳闻能详,所以一见到阎连翩七个人更是泣不成声,后得知阎连翩是来拿伏羲琴的。他们七个也二话不说直接将伏羲琴交了出来。
与冥府七灵道别后,阎连翩与小青龙,小婴儿又利用古南针开始寻找大邪神,但就在她没走多远,一行人影却阻住了去路。
只见四个幽冥抬着一架座轿而来,轿上之人头戴白纱帽,身上白衣胜雪,菱角分明的轮廓覆着张苍白如雪的脸皮,以致他那黑得发紫的眼圈和红得似血的薄唇,异常恐怖。你既觉得他像个灯尽油枯的病人。又像个刚从幽冥深府爬上来的厉鬼。
待至来到阎连翩面前,他吃力的微抬左手,“落。”
四个幽冥皆恭敬地朝他拜了拜。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坐轿放下,而后退了下去。
阎连翩眉头微戚,玄明子?
没错,这个人正是玄鱼子的弟弟玄明子,只是。令阎连翩想不通的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记忆中的玄明子是风姿凝仙,红润满面且时刻带着阳光开朗的笑容,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虽然他看上去依旧风度翩翩,但苍白的脸和黑眼圈已显示出他得了重病。
玄明子涣散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阎连翩,嘴角微扬。“好久不见。”他的声音弱如游丝,低沉而沙哑,但即使这样。却依旧很好听。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阎连翩淡淡地看着他。
玄明子瘫坐着,苦涩一笑,涣散的目光忽明忽暗,“我们都变了,不是吗?”
阎连翩垂眼不语。是啊,变的人不止玄明子。她自己何曾不也变了?她的脸,她的发丝,她的指甲,乃至她的性情都变成了另一个人,她还是她自己吗?她现在这样活着,又究竟是为自己而活还是在替别人活呢?
“哥哥他还好吗?”玄明子问。
阎连翩目光转动,没有回答。
玄明子微微泛笑,“今日来我是有事求你的,还希望你能答应我。”
阎连翩皱眉,“何事?”
玄明子游离的神情忽然变得兴奋,“杀了我,让我死在你的手里!”他又忽然叹口气,喘着粗气,“实不相瞒,我已到了油尽灯枯之际,现在活着对于我来说就是种无尽的折磨,那种蚀骨的痛没日没夜的纠缠我。”他微抬起眸子看着她,“我还知道你现在必须要靠吸食精元来平衡体内的力量,是吗?”
阎连翩脸上闪过惊恐,微带怒意的瞪着他。
玄明子淡笑,“你放心,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我所以知道,是因为我曾遇到过与你一样不要肉身而修炼的女子。”
阎连翩惊愕,不由出声道,“谁?”
玄明子闭上眼睛,“当年的魔宫王后月姬。”
阎连翩心底不由咯噔一下,魔宫王后不正是附身在李元吉身上的魔宫大皇子落邪的母后吗?可她早在八百年前就已死了。
玄明子继续道,“八百年前的一个秋天,那时候我与哥哥奉阎王之命到绝情谷去采黑灵芝,因为黑灵芝喜阴潮黑暗,我便与哥哥挨个沿着山谷的洞穴而找,后来就在第四个洞穴内,我们遇上了月姬,当时的她面目全非,脸上流脓溃烂,嘴里发出如野兽一样的嘶吼,我和哥哥吓得拔腿就跑,但月姬却抓住了哥哥的脚,一直叫着‘救救我,救救我’。哥哥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因为我们还小,功力低如小妖,虽然我和哥哥使出全身的法力救她,却也只能为她减缓一刻钟的痛苦。”说到这里玄明子突然停住了,他的脸色也更加苍白,气若游丝。
阎连翩以为他要虚化了,纤长的手运上一道精元就要传给他,他却止住了,他咳嗽两声,虚弱道,“不必,我暂时还死不了。”
阎连翩收回力道,看着他,“然后呢?”
玄明子脑袋无力的倾斜到一边,“然后,月姬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却也是我和哥哥的噩梦开始。。。”他嘴角抽搐着,气也粗了几分。
阎连翩听着心也揪到了一块,她预感这就是玄鱼子的病源由来。
过了好一会儿玄明子才恢复平静,继续道,“魔宫老落因为与地府八灵中的荀兰互生情愫,老落甚至将荀兰和他们的儿子接回魔宫,月姬心生妒恨却又碍于老落一直不好下手,所以她在得知我与哥哥也是与地府后人,更是将怨气迁怒到我们身上,她把她一世的修为强制地注进我和哥哥体内,还以月神之名诅咒,凡关乎地府之人不得善果,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生世世受尽世间折磨!”
“你也许不知道吧,月姬的原身份是巫族的长公主,也是巫族第七代长老的姐姐,所以她最擅长的就是诅咒了。”
阎连翩沉重地说不出话来,原来月姬还是孟流玉的姑姑,但地府现在这样是因为月姬的诅咒吗?
“后来,我和哥哥便昏迷过去了,等我们醒来月姬也早已没了踪影,但自此后,我与哥哥都患上了怪病,哥哥的病你是知道的,你唯一不清楚的是我的病,你肯定想不到我的病就是我的笑。”
阎连翩深吸口气,她的确没想到,记忆中总是笑容满面的玄明子,却是得的这样的病。
玄明子又笑了,可是阎连翩却觉得这笑多么的叫人心痛,他是不是常常不想笑却还要笑呢?这样的他又是不是绝对的孤独?
“反正我已是将死之人,与其灰飞烟灭,不如被你吸干精元。这样一来,哥哥与你便是誓不两立的仇人了,而玉帝因为要拉拢势力来对付你阎连翩,所以玉帝一定会免去哥哥的罪名,并且让他重新执掌冥府。”玄明子的眸子变得黯淡无光,“虽说冥府是地府分出去的旁支,但也算是地府的血脉,我生病已近一年多,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向天庭上报我即将仙化的消息,就是希望能找到免除哥哥罪责的方法,冥府如果没有继承人,玉帝一定会撤换冥府,地府也好,冥府也好,也都将不复存在。”
阎连翩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延续地府的唯一方法,可是她如果真的将玄明子杀了,玄鱼子会不会恨她入骨?玄鱼子曾与她说过,“你和玄明子是我最重要的人,为了你们我都可以放弃一切,我宁可牺牲我自己,我也会保你们无恙。”
“我死后还有一件事拜托你,能否帮我找到月姬的尸身,然后去找北唐的国师默言,他是月姬的二弟,他知道怎么解除哥哥身上的诅咒,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阎连翩沉默,原来要治好玄鱼子的病需要月姬的尸身?
玄明子吃力的坐起来,头无力的垂着,“动手吧,我是心甘情愿的,用我将死之躯换得哥哥自由,我还赚了。”他不由咯咯地笑了起来,又叹了口气,“只是要委屈你背黑锅了。。。却也不枉我与哥哥爱过你。。。”
阎连翩深吸口凉气,玄明子也一直爱着自己?她怎么从来不曾知道。
“小时候你总喜欢欺负哥哥,我就每次借着为哥哥打抱不平的理由欺负你,因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啊,你知道吗?可是,后来我又想,你喜欢欺负哥哥是不是因为你想引起他的注意呢?所以我选择了将自己对你的喜欢深藏,本也没打算要告诉你的,可是我。。。我说得太多了,出手吧,我一死刚才那四个小鬼就会回冥府通报消息,我也命血娃和钟馗去寻找哥哥回来了。”
阎连翩双拳紧握,泪水模糊她视线,她拼命摇头,“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她不想吸取玄明子的精元,哪怕他是将死之人。可是她体内的力量此刻却如觉醒的野兽,汹涌而张狂。
第三卷第12章 第一邪就是这样炼成的,请漠视标题
“动手!”玄明子低吼一声。
一旁的小婴儿尽是满脸兴奋,小青龙在空中不断盘旋,它也是难抑的激动。
阎连翩后退,“我真的不想,为什么要逼我!”
这时小青龙终于说话了,“你怎么还这样婆婆妈妈,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阎连翩忽地回眸瞪向小青龙,小青龙哧溜的打了个寒噤,这种眼神它还是第一次从阎连翩眼中看到。极度怨恨,极度愤怒。
小婴儿却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抱肚子狂笑,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小青龙居然怕了阎连翩,它不是想毁了她的吗?怎么反而怕起她来了?实在是笑屎他了。
小青龙又气又囧,张开龙嘴,一团火喷了出来,小婴儿瞬间被烧得全身黑溜溜的,头发也枯了。
小婴儿暴跳如雷,“该死的小蛇,你就知道欺负我!”
小青龙朝他甩甩龙尾,“死伏羲,烂伏羲,谁叫讥笑我的!”
小婴儿水滴眼鼓得老大,恨恨地咬牙,一个跳跃向小青龙扑了过去,小青龙哧溜游走了,小婴儿扑空了,一下从空中重重地摔落,趴在地上。
这下可把小青龙乐死了,它学人一样站在空中,龙爪撑着腹部,仰天哈哈大笑。
阎连翩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