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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造反-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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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霜醉听的有些心惊肉跳。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杜霜醉还不怎么样,可这话若是许七说的……那就是十成十的了。她从没问过他当初是怎么死的,难道就应在这场战争上吗?

如果……不不不,不会的。

可万一呢……

杜霜醉一下子就茫然了。

林暮阳就那么好整以暇的望着杜霜醉,还不忘扇风点火:“我说杜霜醉,你矫情不矫情啊?想见又不见,不见又想见,你和他就是一对不折不扣的傻子。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呢?”

杜霜醉只呆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矫情吗?好像不吧,但好像又确实是。她对自己没信心,对许七没信心,对命运没信心。在她心里,她早就把自己和许七之间斩断的一点关系都不剩了。

她是她,她是个没根的浮萍。许七是许七,他虽然艰难,可到底他是男人,只要他肯努力,他终究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她比谁都理解他的处境。一个傻了那么多年,一个被自己的父亲怨恨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只怕曾经每活一天都是煎熬。可他挺过来了,还没怎么受影响。即使现在,他依然不自由,依然要受制于人。

许家带给许七的有光环有荣耀,可就是没有幸福。

所以杜霜醉比谁都更希望看见许七攀上高位,有更多的权力,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可攀上高位是需要代价的,更是会带来一系列的负面影响,实际点说,他站的位置越高,他和她的距离越大,也就越不可能。

就因为她理解,就因为她希望,所以她才不愿意让自己成为许七的绊脚石。

她当然留恋曾经和他有过的短暂交集,可那不代表什么。她曾经无数次的劝自己,就像劝林暮阳一样。过去的终究都要过去,苦苦留恋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人都是要放下的,没有谁能背负过往过一辈子。

更别说,她和许七分开,各过各的生活,起码还知道彼此都活着。不像林暮阳和穆怡,早就天人永隔。

每每这样安慰自己,杜霜醉都觉得自己特别邪恶,好像因为有林暮阳的悲剧在前,所以她就不觉得自己有多悲剧了。

她有时候挺恨林暮阳的,不是恨他在自己面前提许七,也不是恨他把自己弄到林府不尴不尬的活着,她是恨他做了活脱脱的参照物。他越忠贞,越显得她的负心和卑劣。

杜霜醉头一次在林暮阳跟前露出软弱,她怯怯的看着他,道:“不是矫情,是我不知道见他,该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林暮阳很是不以为然。

杜霜醉却只是笑笑,不作声。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她不敢伸手,说到底还是害怕。不劳而获对她来说是可耻的,可偏偏她没有这个能力。既然想要吃白食,就要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偏生她又懦弱的可以,她接受不了被拒绝。

那就只好,不报希望,假装自己从来没要求过。

到最后杜霜醉也就说要不要去见许七。

林暮阳嘲弄之余,道:“算了,指望着你,还不如指望一只乌龟呢。过两天我要在府里宴客,既然这院里的事都是你操持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信你一次,交给你了。”

他把宴客名单扔过来,道:“喏,这些都是那天要来的人,你看着办吧。”

杜霜醉沉默的接过去,果不其然在名单里看见了“许蕴珠”,她还有点愣怔的问:“许蕴珠是谁?”

当然只换回来林暮阳毫不掩饰的嘲笑。

杜霜醉气的直咬牙,总算回过味来,这就是许七。她呆了半晌,才问林暮阳:“他本来叫什么?”

这么多年,她只知道他是许七公子,再亲近些,也不过叫他许七,可这么多年,她竟然不知道他叫什么。

林暮阳奇怪的瞥了一眼杜霜醉,才替她解惑道:“许蕴泽。”

杜霜醉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许蕴泽。”随即又轻笑道:“还是这名字好听,许蕴珠,难听死了。”

林暮阳倒没嘲弄杜霜醉,呵了一声,才道:“你可知道许世子为什么叫许蕴珠?那是因为他亲娘名字里便有一个珠字。许侯爷爱屋及乌,对他爱若珍宝,才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

杜霜醉愣了下,结巴着问:“许,许夫人么?”

林暮阳凉凉的瞥了一眼杜霜醉,薄唇轻启,道:“不,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闺名唤作珠娘。”

第197章、故事

这是一个很寻常的故事。

是,故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再怎么回旋曲折,波澜动荡,一旦时过境迁,听来也不过是个让人惆怅的故事。

其实也是个很寻常的故事。

许侯爷娶当年的许夫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妻相处,并无特别多的甜蜜恩爱,但到底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许夫人又温婉、端庄、贤惠、贤良,许侯爷挑不出什么毛病。他长年在外,偶尔回家,夫妻之间相敬如宾,落在旁人眼里,是再正常不过的夫妻。

也许一切变故,都是从许夫人接连夭折了两个孩子之后开始的。

都说许家被施了诅咒,初时没人信,许夫人自然也不信。她一共生了五个儿子,长子长到十六岁,从小聪明伶俐,乖巧可人,顺顺当当的承了世子之位。次子也是顺风顺水,健壮勇猛。只有三郎四郎因是双胞胎,略微柔弱了些。

双胞胎十岁那年春天,京城爆发瘟疫,两兄弟没能幸免,从发病到夭折,也不过半月的时间,快的让人猝不及防。

许夫人如遭雷击,怎么也想不到,一向爱说爱笑,活泼可人的儿子,突然一夜间就没了。老侯爷做主,命人将两小儿抬出去烧了,找了城郊的空地草草埋葬。

因是意外夭折,循例是不能葬放许家祖坟的。

许夫人怀里抱着两个孩子的衣服,人都傻了,却是一滴泪都掉不出来。不论谁说什么,她只不承认两个孩子已经没了,整日惶惶,嘴里念叨着两个孩子的乳名。

珠娘新寡,就是这个时候,为了安慰姐姐,才进的许府。

她温婉怡人。性子软善,照顾许夫人妥贴细致,让许府的人都放了心。毕竟是姐妹,有她温声软语的劝着。许夫人总算从大病中恢复过来,渐渐的接受了丧子的事实。

毕竟她还有长子和二郎。

可噩运一旦撕开了狰狞的口子,就再也抑制不住。年末,许侯爷一纸书信寄过来,只说是二郎在战场上中了冷箭,不治夭亡。

更悲惨的是,因战场混乱,竟连个囫囵尸首都没带回来。

不到一年,许夫人连失三子,铁打的筋骨也熬不住。她彻底失去了求生意志,这一倒下去,就是近两年。

等到许夫人清醒之后,府里早就风向大变,她那个新寡的妹妹。不,已经出了孝的妹妹已经不只是她的妹妹,而是成了他丈夫的新宠。

名上义是妾,却和她这个侯夫人地位不相上下,只因为侯爷宠她。

府里众人都在传,侯夫人受打击过重,只怕这病是好不了了。将来这侯夫人的位置早晚是这位小侯夫人的。

许夫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妹妹趁虚而入,要强抢自己丈夫的事实。她从震惊到震怒,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震惊是不愿意接受,震怒是不能接受,但事实如此,已经不由得许夫人说了算。

半年后。珠娘诞下麟儿。许侯爷爱若珍宝,取名蕴珠。

许夫人万念俱灰,不愿意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妹妹在她眼皮子底下恩爱情浓,瞩意自决,偏这个时候她被诊出了身孕。

这对于许夫人来说是奇耻大辱。因为那是许侯爷醉后误闯入她的房才有的种。

珠娘在府里闹的天翻地覆,她又哭又闹,自请下堂,逼着许侯爷休妻。

许夫人却渐渐平静下来。她认命了,连失三子,她也不再年轻了,她输不起。显然许侯爷已经变心,她们这对夫妻算是做到头了,她当然不在乎什么夫妻情分,可她不能不替自己的儿子考虑。好在世子成年,不需要她操心,可她现在肚子里又有了一个。不论是为着许家,还是为着自己,许夫人都愿意把这个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

九个月后,许夫人生下许七公子。原也是玉雪可爱,冰雪聪明,却不想周岁之后一次高烧,把许七烧傻了。

这还不算,之后没多久,就传来许家长子战死杀场的噩耗。

杜霜醉目瞪口呆的望着林暮阳,喃喃的道:“这……许夫人,也太惨了点儿吧。”

做为侯夫人,随时都会有失去夫宠的危险,杜霜醉一点都不意外,不是什么珠娘,也会有别的女人,可是做为一个母亲,她所生的孩子一个都没保住,唯一的幺儿还因为高烧而成了世人的笑柄,只怕满京城也找不着一个再比许夫人悲惨的女人了。

林暮阳却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杜霜醉,道:“你以为这是天意吗?”

“什么?”杜霜醉心一凛:“不是天意,是……人为?”

林暮阳冷笑道:“不然呢?否则怎么就会那么巧?”

杜霜醉一颗心跟掉进冰窖一样,从里到外渗透着冷意,她有点不敢置信的问:“你,你是说,珠娘?”

杜霜醉不信。

骨肉手足,怎么能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杜霜醉可以理解珠娘喜欢上许侯爷,或者是他们两个有不得不的理由,但她无法想像,珠娘怎么能霸占了姐姐的丈夫,又能下毒手害死自己的亲外甥。

林暮阳只漠然的道:“为了自己的利益,兄弟手足又如何?父子母子又如何?你以为许七为什么要冒名顶替?”

杜霜醉还真不知道。以她的想法,就算许世子受了伤,可总会有治愈的一天。就算治不好了,又何必非得让他冠着世子的名头?

难道,许侯爷就这么恨许七?宁可许世子一辈子都不清醒,也不肯把世子之位给许七?

林暮阳玩味的看着杜霜醉变幻不定的神色,道:“你就是经的少而已,人性丑陋,从来不因为你不愿意看到就不存在。别把许夫人当成弱女子,一旦她知道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是遭了珠娘的毒手,哪怕那是她的亲妹妹,她也不会善罢干休。”

杜霜醉已经无话可说。

所谓为母则强,换成谁,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非死即残。只是,她看许夫人对许世子一样母慈子孝,从来没觉察出异常,认为他们不是亲母子过。

还是说,在这样权贵家族里,人人都是演戏的高手?不管内里斗的如何惨烈,面上都还要装出一副和乐的模样?

林暮阳耸耸肩,道:“不然呢?死的死,伤的伤,到底那是她亲妹妹的孩子,也是许家的孩子,许七又成了人所共知的呆子,许家偌大家业都指望着许蕴珠呢,许夫人再精明能干又如何?将来还不是要指望着世子?不过是些门面功夫,谁不会做?”

杜霜醉只觉得这些权贵之家,实在像个吃人的魔窟,好好的人进去,再出来就面目全非,各个戴着华丽的面具,其实底下都是张着血盆大口的吃人鬼。

林暮阳缓缓的道:“许世子根本没忘谁是他的亲娘,尽管那时他还小,对许夫人他不敢不孝,可对于许七,他从没放过,不然也不会连番试探他了。只是他太过急切了,打压不成,便想着和许七争功,不想他一意孤行、冒进莽撞,连番吃了败仗,还把自己搭了进去。许侯爷不愤许七有功,以主帅之权私下要挟许七冒名顶替世子,否则便以擅离职守治许七死罪……”

杜霜醉倒微笑起来。

林暮阳诧异的看着她。

杜霜醉按了按唇角,收了笑道:“对不起。”她就是觉得讽刺,实在忍不住,可是这样的生活,不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她望向林暮阳,道:“我累了。”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他没什么可说的了,她想休息了。

林暮阳顿了半晌,抽了抽嘴角,只吐出四个字:“无情无意。”

杜霜醉没反驳,收拾着帐册,低沉的道:“你说这么多,希望我做什么?是和许七私奔,还是和他私会?你觉得他乐见我对他的同情和怜悯?还是觉得他需要我的安慰?”

林暮阳烦躁的道:“所以说你无情无意,我并没说错,也没做任何评价不是吗?”

杜霜醉扶着桌角站着,只觉得腰酸背痛,更要命的是眼前一片模糊,一阵一阵的晕眩,和浪潮一般争先恐后的往上涌,她低声道:“他有他的选择,我有我的选择,你不也是一样?”既然这么惺惺相惜,又为什么不遗余虑的拆许七的台?如果她真的对许七那么重要,他为何不放自己一马?

林暮阳一直到就寝都没再和杜霜醉说一句话,似乎是真的生了她的气。可他这人有一点好,再生气也不和女人一般见识,只是在临睡前转过身瞥了一眼离自己有一臂远的杜霜醉,低笑一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特没意思?口中说的凶狠,可其实做不了什么狠事?我是恨许七,也讨厌你,更是确确实实的想要报复你们,可说到底,心里还是留着一点念想,看你们到底肯为对方做到什么程度。”

杜霜醉睁开眼,很快又阖上,唇无声的翕动,在心里说:“你真有病。”

典型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的人。

林暮阳听得懂杜霜醉的意思,却只是冷冷的笑笑并不解释,他把手垫到脑后,道:“彼此彼此。”

…………………………

抱歉,码了这么久。

第198章、答案

许七对于林暮阳的邀约无可无不可,看看那天有时间,也就推了别人的约,去了林府。他没想过要见杜霜醉最后一面,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之前,他不想打乱彼此目前的平静。

林暮阳没少嘲笑他:“亏你还是个男人,总是做这种娘们的矫糅之态,你以为你自以为是的作法,就是她喜欢的?”

许七当然不会回应林暮阳的话,自然也就把心里的反驳咽回去。他不为杜霜醉着想,又能怎么想?难道他在自己都不明不白的状态下,把杜霜醉强硬的弄到身边了,就是正确的了?

他不愿意杜霜醉受无妄之苦,如果他自己不能确定给她带来最安稳的庇佑,而别人能给,他愿意成全。

宴会也没什么可值得称道的,不过是吃喝玩乐。

许七不太喜欢饮酒,林暮阳三番五次的鼓动别人灌他酒,他也只是不痛不痒的推拒了几回,到底还是勉勉强强的喝了。

这一喝就有点多。

歌伎们隔着屏风在跳舞,他神色迷离的瞧着,实在觉不出这有什么兴味可言。林暮阳凑过来问:“可有中意的?只要你说话,我二话不说就把人送到你府上去。”

许七只轻淡的笑笑,道:“没地儿。”

“嗤——”林暮阳嗤笑一声:“不过个把人,许家还能没地儿放?再不济和你挤挤不就行了?”

许七说的话比林暮阳都刻薄,他浓眉一蹙,道:“哦,记得了,改天我亲自给穆怡送两个过去。”

林暮阳没反应过来,忽然一把揪住许七的衣领子道:“你说什么?”

许七轻拂开林暮阳的手腕,一本正经的道:“穆怡也怪寂寞的,给她送两个男人过去,活的还是死的。你有更好的建议吗?”

林暮阳原来是愤怒的,这会儿却觉得许七和个疯子一样了。他抽回手,哼一声道:“你有病吧。”

许七自顾自的抿着酒,道:“彼此彼此。”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呢?

林暮阳也灌了一口酒。理智回笼,道:“人都死了,说什么都没用。”

“哦,原来你也懂这个道理。”许七的语调不急不缓,落在林暮阳眼里却是格外的碍眼,说实话,他这死样子和杜霜醉那不死不活的样子相差无几。

他笑笑,道:“当然懂,前尘过往,一笔勾销。不然我也不会怜惜眼前人了。我现下是有妾万事足。”

许七的手顿了下,没说话。

林暮阳新纳了宠妾,知情人还是能多少知道一些底细的,尤其林夫人不遗余力的在四处宣扬,或多或少在给林暮阳加分。总算那种心照不宣的“林家三公子因为表妹亡故而变的异于常人”的印象浅淡了些。

他能接近女人,哪怕宠爱的是个妾室,也会增添一些好印象。

妾都有了,妻还会远吗?

这些传闻,许七也不是没听说过。每听说一次,心底就刺痛一回,可都不如由林暮阳嘴里说出来更让他刺痛。

他知道自己不该来。林暮阳想要折磨他,有的是办法,可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腿。他看似平静无波的坐在这里,可他没有哪一刻不是提心吊胆,就怕林暮阳一个吩咐。就会把杜霜醉叫出来,当着自己的面,羞辱杜霜醉。或者,是当面恩爱情浓,羞辱自己。

许七放下酒杯。撑着额头对林暮阳道:“在下不胜酒力……”

这是想要逃了么?

林暮阳按住许七的肩,不怀好意的笑道:“我府里有的是空房,你稍事休息,我这就叫人安排。”

许七豁然起身:“不必了,不日即将离京,我还有许多事……”

林暮阳的手一直没挪开,也跟着站起身,挑衅的笑道:“你也说,这就要走了,还有什么事没安排好?再说,也不差这一两个时辰,难道你在害怕?”

当然害怕,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可许七更多的是沉重。

郁色袭满眼眸,他冷着脸道:“放手。”

林暮阳果然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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