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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五娘一听,心里不由得跳的快了些,他不好好在家养伤,这是要干嘛,林五娘深吸一口气道:“那你快马加鞭将他甩掉吧,我不想看到他。”
春寒一听,喜道:“好嘞!”她刚刚还害怕赶快了自己的主子会受不了,其实她早就想甩掉这个尾巴了,现在有了自己主子的话,便毫无顾忌了,一扬鞭使劲抽在了马背上,马车一下风驰电掣的跑起来,不一会儿便到了宫门口。
可是没想到她的马车停下的时候,听到后面一阵马蹄声,贤王已经跟了上来,而且跃下马,笑着看一眼正下车的林五娘,率先走进了宫门。
林五娘叹口气,现在对他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她知道这家伙肯定先上太皇太后那里去候着了。
可是没成想她一进门,贤王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干嘛躲着我,是不是又想赖帐?”
赖账?林五娘一时没明白贤王的意思。
贤王摇摇头道:“我已经习惯了,就知道你对自己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去履行,亏我还等啊,盼的。”
见五娘一脸的茫然,贤王道:“我昨天救了你,又替你解决了难题,你不是说要感谢我的吗?”说完在五娘的面前一摊手,道:“谢礼拿来!”
他见林五娘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叹口气,好像认栽似的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给我谢礼的,所以我自己准备好了。”
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件东西,林五娘打开一看,惊得抬头看了他半天,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文 伤
贤王伸手理了一下林五娘鬓角被春风吹乱的头发,一笑道:“怎么,高兴的傻了?是不是以前以为我只是逗你玩玩?现在看到我的真心了,走吧,跟我去太皇太后跟前去。”说着贤王伸手去握她的手。
林五娘被贤王一碰,惊得往后倒退了几步,一咬牙将手中贤王写的请旨赐婚的奏章撕了个粉碎,“不,不,我此生绝不嫁入皇家。”说完她逃也似的飞快的朝前跑去,一直跑到慈宁宫的宫门口才停下脚步,心绪却一时难以平复,回身看看,没有看到贤王的身影,才算是放心了。
她站在慈宁宫的门口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忽然发现自己头上的宫花跑掉了一只,待要回去找,却怕太皇太后等急了,只好将头上的那一只也摘了下来放入了怀里,平复一下呼吸,走进了慈宁宫。
一进门便有小宫女出来迎着林五娘出来了:“林小姐来了,太皇太后念叨了您好一会儿了呢。”
林五娘一笑,随着小宫女走了进去。
一进门林五娘便给太皇太后行了大礼,才将药拿了出来,一脸的笑意道:“不知道这几天五娘没来,太皇太后的头风可好些了?”
“果然好多了,哀家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太皇太后一面说着一面指了指旁边的宫凳,示意宫人给五娘搬座位,“你这是跟谁学的?”
林五娘谢了座,回道:“不敢欺瞒太皇太后,五娘师从云中子!”她说完之后,不禁在心里深深的自责,每当这个时候,都将云中子搬出来为自己解围,以后还指不定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太皇太后听了之后。立即从檀木香妃榻上坐直了身子,一脸惊讶的道:“你是云中子的弟子?”
林五娘站起身回道:“其实也不算是弟子,只是五娘多病,有缘与云先生结识,得先生指点一二而已。”
“难怪,云中子是当今杏林界的奇才,只可惜他太好静了,轻易不出山为人治病,不然到可以惠及很多人。”太皇太后说道这里,又问道:“你能时时见到云中子?”
林五娘一笑:“云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五娘也只是偶尔能与他得见一面,平时却不知他如何找他。”
“想来也是这样,先帝的病时。朝廷命人四处找他,却没有找到,若是有他在,恐怕先帝就不会如此英年早逝了。”太皇太后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慢慢的竟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林五娘看了一眼侍立在两边的宫女,一位年纪稍长的,走到她的身边悄声道:“太皇太后上了年纪了,经常在香妃榻上歪着就睡着了,可是到了晚上正经睡觉的时候又睡不着了,你不必担心。药也已经送来了,磕个头回去吧!”
林五娘依言磕了个头,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了一定碎银子塞进了那宫女的手中,轻声道:“多谢了!”
林五娘转身出了慈宁宫,没有看到她身后的宫女,正惦着手里的那块碎银子冷笑。太皇太后也在香妃踏上睁开了双眼。
送林五娘出门的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得力干将江女官,她是专门给太皇太后打探消息的。
“她倒是没有隐瞒自己与云中子认识的事。还算她比较识时务,”江女官转过身,给太皇太后行了一礼接着道:“四王府的莲如郡主好想看着她碍眼,想要除掉她,被贤王救了,要不要通知一声四王,暂时先别动她。”
太皇太后直起身子道:“她给我的丸药,你找太医看了没有,确实没有问题?”
江女官道:“想来她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奴婢找了好几个太医看了,都说没有问题,里面只是些治透风的药,只是他们不能算出用量,不知道这个究竟是云中子给她配的,还是她自己配的。”
太皇太后轻笑一声,“自古红颜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云中子接触过的病人何止千万,为什么单单指点她医术,这还不好理解吗?老十一为什么要救她,还不是一个理儿,行了,再看看吧!等我的病再好一点就做了她,这种女人留着早晚是祸。”
江女官点头硬撑着,她们却没有想到太皇太后的病是不可能好转了。
林五娘出了慈宁宫以后,见一个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正在等她。
见她出来之后,上前躬身道:“小娘子,陛下让您到御书房去一趟。”
林五娘有些不解,就算问,眼前的这个小太监也不会知道原因,便默默的随他朝御书房走去,可是没想到小太监却带着她从御书房的侧门走了进去,直接进了御书房旁边的里间:“小娘子在此稍后,皇上处理完了政务就会过来的。”说完小太监便下去了。
政务?当今的皇帝不是还没有亲政吗,会处理什么政务。
林五娘悄悄的走到门口朝外面望了望,只听到外面隐隐的有人说话,可是却听不到说的什么。
不一会儿林五娘听了脚步声,便乖乖的走到最下手的位子上坐了,听到开门上,才慢慢的站起身,低头给楚天承行了大礼,“林五娘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天承将她扶起,道:“私下里就不要这样多礼了,你最近好吗?”
林五娘刚刚被贤王刺激了,不想跟楚天承纠缠,见他说话暧昧,忙往后退了一步道:“不知陛下找五娘何事?”
楚天承一时语塞,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他找她来只是害怕错过每一个与她见面的机会,如果今天不是因为临时有事,林五娘就会在慈宁宫的门外看到他了。
“上一次赏你的那块玉佩,虽然看着不是很起眼,可是那时汉朝古物,你要好好保存,不要随意送人了。”楚天承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低头不语的林五娘。
林五娘听楚天承犹豫了半天却跟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明白他口不能言的话是什么。却不敢去想,只是叹口气道:“臣女记下了。”
楚天承看着在自己跟前毕恭毕敬的林五娘,伸出手想去扶她,可是又怕吓着她,双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又缩了回来,踌躇半晌,道:“百花楼的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朕。我,你以后会明白的!”
林五娘最怕的就是楚天承对自己用情,可是现在看来。怕什么来什么。
“这是陛下的私事,不必跟五娘解释,五娘,也不想知道的太多。”林五娘没说一句伤他的话都会感到心里一疼,可是却依然脱口而出了。
楚天承从小便失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一直跟在当今太后的身边,虽然明德太后待她不算坏,可是终究是抵不过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也是从小没有母亲的人,自然对楚天承的这些年的生活感同身受,她不想因为自己再跟他带来更多的痛苦,可是却总是不由自主的伤害他。
楚天承听了林五娘的话以后。站在当地愣了很久,以他现在的处境,确实不是她的良配。也难怪她对自己如此排斥,可是感情的事就算是身为帝王,也是自己不能控制的,自从他在淑仪院见了林五娘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这种日日夜夜被想相思蚀心的感觉真的让他度日如年。
林五娘见楚天承听了她的话以后,呆在当地。一言不发,忍不住道:“对不起,陛下若没什么事,臣女告退了。”
林五娘见他迟迟没有回应,便擅自转身,打算离开,这时听楚天承悠悠的道:“太皇太后的事,你要小心,她远比你想的要阴毒的多。”
林五娘放慢了脚步,不过脚下没有停,几乎是屏住呼吸走出了御书房。
直到她走到了出宫的甬道上,才大口的呼吸着,感觉好像刚才的自己完全窒息了一般,重生以来她伤害了何止一人,可是她现在才真的体会到去伤害一个对自己完全无害的人,其实也是一种煎熬。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宫门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林家的,总之,她回来之后便病了,病的很严重,几天高烧不退,急的林家上下跟什么似的,谢老太太一天几趟的往伊园跑,大夫请了不知道多少,可是林五娘的病就是不见好。
不得已,莲如也正好在病中,便去太医院请了太医来给五娘诊治,太医跟跟其他的大夫一样的说辞,无非就是气虚伤寒之类的,药开了一大堆,依然不见好。
消息传到了宫里,楚天承坐卧难安,可是却一点办法没有。
过了不几日,林五娘的病奇迹般的自己好了起来,翠儿说起时,五娘笑道:“或许是我太累了,就是想休息一下。现在休息够了,便醒了。”
翠儿凑到林五娘的耳边悄声道:“小娘子,你说怪不怪,安国公府的赏花会,不是定在三月初八吗,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推迟了,还各府都下了通知,说是择期再下帖子另请呢。”
林五娘听了之后,嘴角往上一扬道:“你带上我病中个人送的糕点等物,去各个院子说一下,就说我大好了,让大家担心了,五娘过意不去。”
翠儿一见自家主子的笑,便知道她又要想着法的整人了,于是兴奋的颠颠跑了出去。
林五娘看她一副小狗腿的样,脸上忍不住笑了,她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了那块玉佩看了看,心道:“希望这块玉佩能在赏花会上帮到我。”心里如此想着,便将玉佩挂在了腰间。
正文 赏花会(一)
林五娘将翠儿打发出去之后,便独自去了莲如郡主那里,刚刚的进院门,便听到莲如的房间里似是有什么动静,林五娘故意站在院门口高声喊道:“大嫂子在屋里吗?”
经她这么一喊,屋里的响动骤然停下了。
林五娘觉得奇怪,便故意放重了脚步朝屋里走去。
她刚刚的走到门口,看到林知仁从里面走了出来,林五娘使劲儿攥了一下袖中的拳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旋即低下头,矮身行了一礼,只听林知仁粗声粗气的道:“五妹妹怎么不早不晚的这时候来了?”
林五娘低声道:“五娘病中听闻大嫂子病了,今天五娘好些了,便来看看大嫂子可见好了。”
林知仁嫌恶的看了林五娘一眼道:“她在里面呢,你去吧!”说完便甩手走了。
林五娘快步的走进了房中,看到正在整理衣衫的莲如,疾步上前道:“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莲如眼圈一红轻声道:“幸好姐姐来的及时,不然妹妹真的没脸见姐姐的面了。”声音虽然嘶哑的很,可是已经可以出声了,看来宫里的太医也不全是废物。
“傻妹妹,说的哪里话,你为我嫁给了这么一个中山狼,已经是委屈你了,若你在被他怎么样了,是姐姐心里有愧才对?檀香呢,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莲如轻哼一声,哑声道:“莲如随名义上是四王府的郡主,四王与四王妃也只不过是看莲如还有点用,才将莲如嫁到了林家,而檀香是四王手下的得力干将,自然比莲如这个出了嫁的郡主对四王更加重要,她时常外出。我都不知道她去干吗,只不过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处理的时候,她才会跟在我的身边。”莲如说完苦笑一声,道:“不过,莲如怎么也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儿,比起在百花楼度日如年的日子已经是好很多了。”
说起百花楼,莲如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不由得用力握了握林五娘的手,问道:“百花楼里的那个人是谁,姐姐可知道?”
林五娘叹口气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我想见见她!”莲如咬了咬嘴唇道,好像鼓了很大的勇气。
“见了又能怎样。还是别见的好,免得伤心,我会想办法脱离林家的,到时带你一起走,我们去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莲如似是看到了希望。微微一笑道:“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林五娘深吸一口气道:“一定会的。”
“可是云家的仇,不能不报!”莲如满眼含恨,似是看到了仇人在前。
林五娘的心里忍不住一紧,云家是当今皇帝下旨查抄的,可是他还没有亲政,对朝政根本就做不得决定啊。若此仇算在他的头上,未免就太冤枉他了。
“云家的事,恐怕还要细细的查。我觉得背后肯定有什么阴谋,不然皇帝不会自斩臂膀的。”林五娘没有注意,自己已经不由自主的站在了皇帝的立场了。
莲如冷冷一笑,道:“就算是有小人陷害,可是到底是皇帝昏庸。才致云家家破人亡。”
林五娘深吸一口气不再相劝,曾几何时。自己也曾经对当今的皇帝怀恨在心,可是当了解到他的处境时,却对他恨不起来了。
“你的嗓子还没有完全好,还是好好休息吧,我想今天林知仁不会再来了,以后我会让春容暗中保护你。”林五娘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莲如摇摇头,满眼狠绝的道:“哼,若他再来,我便杀了他,大不了与他同归于尽,正好为姐姐报仇。”
林五娘赶紧捂上了她的嘴,道:“妹妹,无论什么事都不值得你以命相搏,只要活着一切便都有可能,为了那起畜生,犯不上将自己搭进去,他不配!”
“不错,五娘子说的对极了!”
林五娘与莲如惊得猛然抬起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檀香竟然站在了门口,他们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
檀香微微一笑,“我来的不早不晚,刚好听到你们的谈话。”
林五娘倒吸一口冷气,站起身,走到檀香的面前,仰起脸对她道:“你待要怎样,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就好了,不必为难莲如郡主。”
檀香轻声一笑:“前几天还势不两立的两个人,今天倒相互守护起来,真是令人奇怪啊,二位放心,只要你们不妨碍我执行任务,我是不会将你们怎么样的,不过若是妨碍到我,那就不一定了。”
林五娘松一口气,道:“如此,多谢!”说完转身对莲如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养伤,我再来看你。”
林五娘回到伊园已过酉时,吃过晚饭,便早早的将丫头打发了,她也是学医的,明白自己的身体还需要修养。
她躺在床上闭目养息,朦胧中,感到进来一个人,她以为是翠儿,便没有在意,可是忽然觉得那人的气息就尽在咫尺,猛的睁开眼,看到一个人影坐在自己的床前,刚要说话,却被那人伸手捂住了嘴。
“是我,我听说你病了,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是楚天逸的声音。
林五娘气极,将他的手使劲扣下来,低声道:“世子爷私闯管家小姐的闺房,传扬出去,五娘的名誉尽毁也就罢了,伤了皇家的脸面岂不得不偿失,请世子爷速速离去。”
“你好些了吗?”楚天逸对林五娘的疾声厉色好像毫不在意。
林五娘将头外到一边,道:“不劳世子爷牵挂,大仇未报,现在还死不了。”
楚天逸听了林五娘决绝的话以后,瞬间愣住了,眼前的人近在身旁,可是却恍然如在天边一般的遥远,也许他们真的无法在回到从前了。
他叹口气悠悠的道:“我知道你心里有结,对我有怨,我不求别的。只求你不要参与皇家的争斗,不要以为你很聪明,在这个圈子里聪明的人有很多,而且远比你想想的要残酷,知道吗?”
林五娘一皱眉,听楚天逸的意思,好像是知道她所做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气恼:“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再不走,我就叫丫头了。”
楚天逸只好站起身。“我走了,希望你记住我的话。”说完转身打开窗子,轻身一跃出去了。
林五娘看着半开着的窗户。愣了很久,才又躺好。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自以为是,想为自己安排好一切,可是他却忘了,现在的自己是林五娘。而不是慕容雪。
以前与他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如今想来,竟如梦一般的不真实。
第二日,旭日东升,霞光异彩,正是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一大早,翠儿便小鹿一般的跑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