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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烟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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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仙破口大骂,指着利子规道:“你这个恶魔,心如毒蝎的恶魔。”

利子规的双眸闪着明亮的光彩,她赫然反问道:“我是恶魔,那你们是什么?你们是什么?”

朱星延哀声痛哭,缓缓瘫下身子,他倚在门前,不停地用后脑撞门,仿佛一停下来,那种惨绝人寰的剧痛就会将他活活撕裂。

朱廉蹲下身,阻止朱星延,不停地劝道:“儿子,你不要相信她的话,他冤枉我!”

利子规咬牙切齿地道:“小侯爷,你不相信?你妹妹如今就在张家村渔民张老九那里,你可以亲自去看看,就清楚我没说半句假话。哼,我现在出去通告天下,让他们看清你们的嘴脸,叫天下人明白朱廉就是猪狗不如、天理不容的败类!”

朱廉眼里闪出杀意,他向黄仙使了个眼色,黄仙马上意会,悄悄到院门口对下人说了一句话。

朱廉见朱星延没有停下来,还是不停用后脑撞门,他心如刀绞,劝道:“星延,你别这样。你是我的心肝,是我朱家未来的希望,爹不会让她所说的事情发生,更不会让天下人耻笑咱们,永远都不会,我朱廉永远只有你一个儿子。”

“相爷,你对敌人太过仁慈了,还是由我来替你清理门户。”只听见一个女子高昂的声音,正说话间,四面八方伸出条条铁链,直向利子规腰间盘去。

利子规从袖口抽出早就准备的软剑,秀手一挥,扬声喝道:“休想困住我!”她平地飞起,将众人的铁链卷在剑下,一扯,众人纷纷现出身来。

萧燕姬也走了出来,对利子规道:“很好,是个强悍的女子。”

利子规喊道:“你怎么在这里?耶律青,连他都背叛我。”

萧燕姬道:“你该知道,男人都不是东西,现在你已是众矢之的,而且我敢保证你不敢再走九步。”

利子规问道:“你在我身上下毒?”

萧燕姬回答:“你身在虎口,怎能保证寸毒不沾?不错,你确实中了剧毒,它就沾在你衣裳上,无色无味,依我估计,只要再走九步,你必死无疑,所以你永远也进不去喜堂,你那些秘密只能带进棺材。”她抽出双刀,又道,“受死吧。”说完正要飞身过去。

便在这时,朱星延站起身,挡在利子规面前。他回过头,望着利子规,伸出手抚摸她身上的喜服。

朱廉吓了一身冷汗,急忙叫道:“星延,别碰!”

朱星延置若罔闻,他神色苦楚,对利子规道:“子规,这件嫁衣就像你一样,绝美却有着致命的危险,可是,我依旧喜欢你。你是我的克星,这辈子就算死在你手上我也无半句怨言。”

转而他对朱廉道,“父亲,请你交出解药,不然,你儿子就会死在你面前,你不想看到这个结果吧?”

朱廉怒火攻心,吼道:“孽障!”转眼他对萧燕姬道,“把解药拿出来。”

萧燕姬道:“相爷,你可考虑清楚?她若走了出去,你们宰相府还有何颜面立足于天下?”

朱廉道:“本相绝不会让她所说的事情发生,把解药给我。”

萧燕姬道:“好,既然你愿意救你的敌人,我无话可说。”她把解药抛给朱星延。

朱星延递一颗给利子规,自己服下一颗。

利子规服完解药,冷冷地道:“你愿意救我,我可没说愿意放过你们。”她迈开步伐,走向喜堂。

大雪开始飘落,正在这时,喜堂里出来一批批禁兵,围上利子规,接着走出孙律成、洪恭仁、云毅、史韶华和其他文武百官。

萧燕姬见到宋廷的人,只好悄悄退下去。

利子规扬声道:“好,人来齐了就好,人来齐了我便把宰相府的秘密公诸天下。”

孙律成赶紧拔出剑,打断利子规道:“大胆妖女,你露面了,拿下她。”

利子规哈哈笑道:“拿下我,没这么容易!”

朱廉横了一眼,相府众多侍卫也一同围上利子规,朱廉和孙律成都希望尽快杀死利子规,不断派遣手下围攻利子规。

利子规天魔音一出,惊天地泣鬼神,她形如鬼魅,满头长发飘摇,直似利刃横扫千军,阴寒的剑气映着鹅毛大雪,她已成癫狂。

史韶华见云毅犹豫地站在原地,迟迟没有上去擒拿利子规,便上前催促道:“云兄弟,趁着利子规疯了,快去抓住她,不能让她跑了。”

云毅心头彷徨,他看着利子规,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他看她似袅袅婷婷的仙子,他看她成如颠如狂的魔头,他瞧着她一切,却像隔岸观火的旁观者,任凭她堕落无边的黑暗地狱,他爱她却无法救赎她,他们的命运都被别人操纵。雪落到他脸上,冷到他心里。云毅终于拔剑出鞘,无尘剑的光芒掩住了所有的利刃,他的光芒盖过了所有的士兵。

利子规心一寒,黄仙、孙律成、云毅,再加上千军万马,是否意味着她便要血溅当场,连个逃生的机会都没有?宰相府还没树倒猢狲散,朱廉仍好好地活着,她怎能就此死去?

17、树欲静而风不止

大雪纷飞的时候,谷辰轩打开屋门,远望汴河又覆盖新雪,结了一层更厚的冰。他心里想道:“不知娘去了张老九家,那里冷不冷?”他实在放心不下,便对秋樱道:“阿樱,我去看娘。”

秋樱正在烧水,应道:“好,我烧完热水就煮饭,你快叫大娘回来。”

谷辰轩戴上斗笠,出门而去。他刚踏出竹篱笆,却见一个黄衣女子站在那里,她看见谷辰轩,冻得发紫的脸满面春风,她开口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出来,不然我就冻死在这里了。”

谷辰轩问道:“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干嘛?”

萧湘女道:“我本来已经回去辽国,但我实在忍不住想你,就守在这里等你。”

谷辰轩无可奈何,静静地道:“好,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

萧湘女见谷辰轩如此冷漠,心里怨忿,眼见谷辰轩掉头要走,她突然向竹篱内喊道:“秋樱,你来了。”

谷辰轩信以为真,转过身,萧湘女一只手已经拿着一颗药丸,顺势弹入谷辰轩口中。

她出手快如闪电,谷辰轩哪意料得到,却不自觉吞下药丸,他问道:“你给我吃什么药?”

萧湘女道:“原来你内心不防我,表面却装出一副漠视我的样子,看来男人的话真是不能当真。”

谷辰轩道:“我看错你了,把解药拿出来。”

萧湘女慢吞吞地道:“你放心,这不是什么毒药,它是一种男人需要女人来治疗的药,叫逍遥丸,如果你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全身的经脉就会爆裂而死,所以它又是最毒的药。”

谷辰轩脸色发青,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萧湘女道:“我这是在帮你,你难道不想知道秋樱能不能为你付出一切?现在就是你试探她最好的时机,如果她把一切都给你,就证明她爱你,我自是可以死心,如果她不愿意,你就去村后的小树林找我。”说完后她微笑地离开。

谷辰轩道:“荒谬!”他想追她拿解药,却怕无药可解,逍遥丸的药性发作,他已经忍耐不住,全身发起热来。他只好解下斗笠,用雪覆盖全身,但天寒地冻也无法浇灭他体内燃烧的欲望。

秋樱见到谷辰轩在屋外急躁不安,便出门扶起他问道:“辰轩哥,你怎么了?”

谷辰轩克制住自己,摇摇头,道:“我没事,你进去吧。”

秋樱看他满头大汗,一边帮他擦汗,一边道:“如果没事的话,怎么会流这么多虚汗?你先进屋休息。”

谷辰轩随她进到屋内,他皱紧双眉,忽然关上门,一把抱住她,将她摁倒在床上。

秋樱看到他目光里熊熊的火焰,感到他身上未有的灼热,却是推不开他,她垂下头颤抖地道:“辰轩哥,你别这样,我们还没成亲。”她把身子缩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她心底有憧憬,有羞涩,她想起了曾经许过的愿望,要为他生孩子,但是她还完全准备好,她又想起了云毅,她说过一定要等到他结亲后方和谷辰轩成亲。

谷辰轩企求她道:“我知道,但是我……就算我求你……”

秋樱拒绝道:“我还没准备好,这也不是我认识的你,水开了,我先去看火。”她不断想要挣脱开他。

谷辰轩却把她抱得更紧,他受不住煎熬,一边亲吻她一边问道:“这是借口,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别人才拒绝我?”

秋樱再一次听到他这样的话,虽然生气却也变得冷静,她侧着头不看他,道:“没有,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

谷辰轩瞧着她的镇定,又瞧着她不理他,心底更是疑惑重重,若是平时,他一定相信她,但是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丧失了理智,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愿我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秋樱听完他的话,心头一冷,正视他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谷辰轩心内有条毒蛇在啃噬他,他多么想平下心来,但是最后还是逼视着她,问道:“我就想知道,云毅把你藏在杏花屋时,他有没有去找过你,他有没有碰过你?”

秋樱伤心欲绝,伸出手狠狠地掴了他一掌,用力地推开他,从床上起来跑出门去。

谷辰轩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他明白心中一直套有一副枷锁,无论何时何地,这副枷锁都难以消除,那就是疑虑和嫉妒,明明他拥有了一切,秋樱未曾离开他,姚慈更不会拿两个儿子比较优劣,却因为疑虑和嫉妒令他变得敏感而脆弱。谷辰轩想深省下去,但是周身的难受让他无暇思虑,他从床上爬起来,艰难地向着村后的小树林走去。

秋樱的心慢慢平复下来,她从厨房回到屋内,却看不见谷辰轩的身影。她这时才想道:“辰轩哥平时都不会这样,莫非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他深爱而炽烈的目光仍然在她脑海里盘旋,她急忙往外跑去,心里害怕他真出什么事,只要他平安无恙,让她做什么事都行,他对她的眷恋她一清二楚,她对他的爱难道他不明白?

秋樱打听到谷辰轩去向村后的小树林,便赶紧也往那边去。

雪已经停了,天气放晴,姚慈把刚刚编织好的竹球交给那个七岁的小女孩,之后站起身准备回去。

张嫂对姚慈道:“姚大娘,劳你对这个孩子这么体贴照顾,你真是一个大善人。”

姚慈道:“没什么,你们有所不便,这个孩子以后的路还长,我尽我所能照顾一下她。”姚慈想起今天是利子规和朱星延成亲之日,利子规明知她和朱廉有个女儿,却还要和朱廉的儿子成亲,姚慈只剩下无尽的感叹。如果当初云毅和利子规一起,利子规是否就不会这么决绝地报复,但是姚慈明白利子规是不会轻易放下仇恨的,而她更不能让利子规毁了儿子一生。姚慈只有对利子规的女儿加倍地疼爱,方能弥补她对伊氏姐妹的愧疚之情。

张嫂道:“那真是谢谢你了。小丫,阿婆要回去了,去送送阿婆。”

小丫捧着那只刚刚编织好的竹球,欢快地陪着姚慈出了门口,挥挥小手道:“阿婆再见。”

姚慈微笑地点了点头,转身直走。

雪后初霁,河岸上一片肃静,还没有行人的踪影。小丫独自抛玩竹球,稚嫩的笑声在河岸上飘扬,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紫衣男人走了过去,他手头握着刀,看到这个孩子天真无邪的欢笑,他似乎不愿拔出手头的刀。谁能残忍杀死一个无辜的孩童?但是紫衣男人的目光却慢慢露出凶意。忽然他伸手夺走孩子手头的竹球,将它抛向远处结冰的汴河。

汴河底下,危机四伏。

小丫哭了起来,捶着他道:“你这个坏人,你这个坏人。”

紫衣男人退了两步,转身离去,脸上挂着残酷的笑容,他不需要拔刀,却可伤人性命。

姚慈听到小丫的哭声,回头一看,神色惨变,就在小丫跑去拾起竹球的那一刹那,冰面瞬间破裂,小丫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连周围的空气都凝结。姚慈不假思索,飞奔过去推开即将陷入冰窟的孩子。

小丫滚到河岸上,却见姚慈已经深陷进去,小丫吓得放声大哭。

紫衣男人捏紧刀柄,正要往小丫走去,却见她的哭声引来众多村民,大家纷纷跑了出来。紫衣男人听过黄仙吩咐,只能暗下毒手,免得别人怀疑这个小女孩的身份。他只好藏起刀,先行离去。

冰冷彻骨的河水充斥着姚慈的身体,蓝幽幽的炫光,青郁郁的寒水和浮冰,姚慈陷入极度的酷寒中,慢慢沉了下去。

她早就失去武功和内力,自上次受伤后更剩半条命,身子极为虚弱,此时再无气力浮起。她知道上天要将她收回去,与云毅和谷辰轩已是永诀,她心底反倒极为宁静。

记忆深处眷恋的往事随着生命的流失而缓缓浮现眼前。姚慈记起初次见到谷辰轩,他还是九岁的孩童,这个热心的孩子看到她丢了盘缠,就知道把手头的馒头分一半给她。她又想起在空岛海岸第一次看见云毅和秋樱,便有说不出的亲切。观象塔前,两个儿子跪在她面前冰释前嫌,状元楼上一家团圆观赏月亮。

斗转星移间她又回到与云浩青梅竹马的侠侣时光,还有与云霄抑郁的婚后生活。自然而然她也想起伊氏两姐妹,所有的一切都将离她远去而灰飞烟灭。

姚慈长眠前那一刻卸下全部重担,她走得很是安详,她惦念的两个儿子,是她毕生最大的骄傲和安慰,她瞑目了。

宰相府恢复了平静,文武百官纷纷扫兴回去。利子规挟持了朱星延已不知去向,黄仙和孙律成还带着人马在继续追寻。

云毅和洪恭仁、史韶华也回到御史府,云毅刚坐下来,还在想着他刺利子规胳膊的那一剑,她回过头与他对视时眼底的绝望。

便在这时,一个小厮急匆匆跑过来向他禀告,道:“云大人,张家村的村民要云大人赶快过去。”

云毅蹙着眉头,一股不祥之兆深深弥漫心头,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就像被锤子不断地击打,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他又该如何面对?

他急急忙忙地赶去张家村,就在村口,他看到越来越多的村民都前往汴河河畔。云毅一时失去力气和勇气,他甚至不敢问村民到底发生何事。直到汴河河岸,围观的村民聚在那里,个个唉声叹气。他们看到云毅失魂落魄而来,都万分难过地为他让了一条道。

云毅望见谷辰轩和秋樱匍匐在地上纵声痛哭,张嫂和她七岁的女儿也跪在那里,他们身边躺着一个人,云毅一步一步走过去,腿脚都发起软。他红了眼眶,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直到看清那张脸孔,云毅的眼泪不禁一颗颗掉落下来。

只见姚慈平静地躺在那里,发梢雪白,残留余霜,她的脸庞却出奇安详,这世间的万事对她已不构成影响,所有喜怒哀乐通通离她远去。

云毅不停地摇头,口中不断地嘀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问自己,问所有人,问天地万物,为什么让他母亲溘然长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人世间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但是谁能给他答案?谁能决定生死?云毅瘫软地跪倒在姚慈跟前,痛哭失声,再也爬不起身。谷辰轩、秋樱双双泪如雨下,寒风凛冽,天地与之同悲,俱都黯然失色。

张嫂牵着小丫转身向云毅磕头,抽噎地道:“云大人,你母亲是个大善人,她用自己的命换了小丫的命,她救了这个孩子,我替她谢谢你母亲,谢谢你母亲的大恩大德。”

云毅艰难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了那个小女孩一眼。

张嫂涕泪交加,又道:“你们是这个孩子的再生父母,我会让她永远铭记姚大娘的恩德,长大之后我也会告诉这个孩子,她的性命是姚大娘换来的,没有姚大娘就没有她。”

云毅听得泪流满面,他把母亲舍命相救的小女孩牵到面前,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畏怯地道:“我叫小丫。”

云毅点了点头,强忍住泪水。

白色的灵堂上,云毅、谷辰轩和秋樱披麻戴孝,接待一批批前来吊唁的人。

西夕郡主和喜儿先走了进来,她们穿着灰色的绸衣,主仆二人向灵床叩了个头,哀悼之后,云毅三人还礼。

西夕郡主跪到云毅身边,忧伤地劝道:“毅哥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说完之后她又对喜儿道,“你去拿孝服过来,我也要为云老夫人哭丧守灵。”

云毅沉痛的脸色一惊,随即出言阻止道:“郡主,舍不得。”

喜儿也劝道:“郡主,你还未是他家的人,你又是梁王唯一宝贝的女儿,千万舍不得。”

西夕郡主望着云毅,摇摇头回答道:“没有舍不舍得,只有愿不愿意。”

梁王走进灵堂,听到西夕郡主的话,也劝阻道:“女儿,舍不得。”

云毅待梁王祭拜完还礼,之后对西夕郡主道:“郡主,你对我的情义云毅铭记于心,但王爷说得对,云毅承受不起。”

话一完,灵堂内又进来一个人。只见她一身白裳胜雪,神色凝重地走了过来,这是利子规第一次身披白衣,她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孤冷和清高,如同灵堂里飘来一个绝尘的幽灵。

西夕郡主、喜儿和梁王不由得面面相觑,各人心里都在揣摩,揣摩着利子规与云毅的关系?她为什么要亲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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