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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烟云-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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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冲入天坑,他本来还可以不用死,可是耶律青瞒天过海炸毁天坑,云毅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他就这样葬身在乱葬岗,这就是你的妙计,你的妙计!”

洪恭仁一听之下,实难以相信,他怎能相信,云毅没杀掉利子规,却去救那个假扮自己的人,最后反而被耶律青先下手为强,是他害死云毅,他的计谋害死了云毅。

史韶华也不敢相信,他捂着脸面,痛苦不堪地摇摇头道:“怎么会这样?云兄弟,我终是明白你的选择,你宁可自己死,也要去救洪大人,你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杀害利子规。你这又何苦?这又何必?”

利子规眼角也有泪流下来,她从不在外人面前掉泪,只是因为她终于懂得云毅心中的苦,理解他的煎熬,她忍不住伤心,忍不住落泪,她叹了口气道:“洪恭仁,今日我本想取你的狗命,为伊家和云毅报仇,可是云毅死了,你害死他,你害死了你这一生最大的骄傲,你也得到了毕生最痛苦的报应。我要是杀了你,改日我和他相见,他不会原谅我,你所做的那些事,是非功过,就等着皇帝和后人为你裁决吧。”

说完利子规转身离去,洪恭仁和史韶华放任着她出去,他们还沉浸在云毅死去的悲恸中,沉浸在良心的谴责里。云毅死了,利子规也就死了,杀不杀她都没有区别。而云毅,他真的死了吗?他不是从来都不会死吗?

22、纵使相逢应不识

且说云毅抓住洪恭仁的脚后,一直往坑底坠落。云毅本以为就此丧命,却还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抱着强烈的生存欲望,在感到快到达地面时,他抱住洪恭仁侧滚,减少与地面的直接撞击。云毅一向筋骨强硬,武艺绝顶,天坑之下,他终是躲过一劫。云毅活着,洪恭仁就不能死。

云毅周全后,立马起身过去摇晃洪恭仁,焦急地询问道:“大人,你没事吧?大人!”

洪恭仁腰酸背痛,他呻吟良久,最后才回答云毅道:“我……我没事。”他说这话时是用自己的声音,他现在哪还有气力模仿洪恭仁的音调。

云毅听出他的声音有些怪异,实在不像他平日听到的洪恭仁的口音,他又问道:“大人,你的声音……”云毅从身上摸出打火石,擦亮之后,只见此时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脱落了面皮,脸上还残留着黄粉的中年人,这人根本不是洪恭仁。

云毅怎么都难以相信,他倏忽站起来,指着他厉声质问道:“你不是洪大人,是谁叫你假扮洪大人?”

“云大人恕罪……”周卜胤拱手求饶道,“是……是洪大人知道我易容术高超,特地叫我假扮他。”

云毅斥责他道:“你说谎!明明是史大哥告诉我,利子规约洪大人去乱葬岗了结恩怨,叫我快去营救洪大人,难道史大哥会骗我?他们为何要骗我,叫你假扮洪大人?莫非洪大人知道利子规要杀害他,故意叫你替他一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周卜胤看云毅果真被蒙在鼓里,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支支吾吾道:“这……我……”

云毅喝道:“说!”

周卜胤见他们二人被困在坑底实难逃命,也就如实交代道:“云大人,事到如今,我也实话实说。这一切都是洪大人和史大人的计谋,他们买断我这条命,让我假扮洪大人,然后修书一封,要利子规去乱葬岗为伊家手刃仇敌。”

云毅心灰意冷,实在不忍问出口,却还是问道:“你说什么?不是利子规约洪大人去乱葬岗,是洪大人约了利子规?”

周卜胤点头道:“是的,洪大人要我死在利子规手上,无论如何都要死在利子规手上,以此让云大人记恨利子规,也就对她下得了手。”

云毅继续询问道:“这样说,洪大人是要我一定得杀利子规,故意以他的死逼我向利子规出手,而洪大人其实没死,不过是找个人假扮成他?”云毅反复提问,是因为他也不敢相信,相信洪恭仁和史韶华会这样做,他们竟然连他都设计,他们一定要逼他去杀利子规。

周卜胤应道:“是这样,不过想必洪大人没料到,云大人不但没杀利子规,却为了救我一起掉下来。”

云毅面部的肌肉颤动,显得痛苦无比,他对周卜胤道:“你要是敢说半点谎,我就杀了你。”

周卜胤摇头道:“云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从你奋不顾身救我那刻起,我周卜胤敬重你的确是条重情重义的汉子。”

云毅沉寂了,幽暗之中,周卜胤还是看到云毅面上的清泪,在东京他早就听闻云毅的大名,也看得出御史府对云毅的器重,只是洪恭仁这样设计,就连他一个外人看来,也是对云毅极为残忍的事情。

只见静默良久,云毅才出声道:“那利子规在上面和你说了什么?是她把你打落坑底?”

周卜胤不加隐瞒,直接道:“没有,不是她。”

云毅皱眉道:“我刚才明明看到她将你推开,然后耶律青也对你下手,你才跌下坑中。”

周卜胤解释道:“那利子规没有想杀我,只是骂了洪大人,说他是名副其实的伪君子,她为云大人你难过,还想弄明白我为何甘愿送死的居心。然后你说的那个耶律青跑出来想杀我,利子规帮我挡了他一掌,我抱着和利子规同归于尽的决心,就拉着她一起跌落天坑,利子规不得已方推开我,那耶律青就把我打落坑中。”

云毅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喜极而泣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果然没有负我,她没有负我!”顿了顿他又道,“是我负了她,我负了她。”说到最后却是悲极而泣。

周卜胤见他又哭又笑,听得心里也不好受。

就在这时,底下传来一个鬼哭狼嚎的声音,她道:“好戏呀好戏,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听到人间这么精彩的好戏,也不枉我沉默了这么久。”说话的人正是李凤生。

云毅定了定神,四周张望,并没见到人影,他又擦亮火石,走向山石后,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枯骨,她瘫坐在地上,双目凹陷成孔,手脚萎缩,看起来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云毅正想说什么,坑中暗处突然有了亮光,一个手执破旧烛台的女子踏着枯枝落叶缓缓走了过来,她一身白衣,是那般凄美,眼眸里没有悲伤,没有哀愁,有的只是望着他说不出的陌生。

云毅的声音沙哑了,他惊喜着,哽咽着,激动了良久,终于喊出那个萦绕在他心头永久都不能忘却的名字,他轻轻怕吓着了她,却又无比沉重地唤道:“郡主,是你!”说着,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多少回的魂牵梦绕,多少次的痛不欲生,心中最想再见的就是她,哪怕是在梦里,哪怕她忘了自己,哪怕他们的人生不会再有交集,只要再见到她,就是他毕生最真切的愿望。

西夕郡主看着眼前这个为她热泪盈眶的男人,却只是迷茫的表情。她消瘦了,瘦得堪比黄花,人比黄花瘦。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坑底,她的目光已失去了往日的犀利和风采,有的只是迷惘,她在迷惘什么?曾经的她,是那般雍容华贵,曾经的她,是那么娇艳动人。她是他的郡主,他们是世人眼里的金玉良缘。而如今的她,洗涤了铅华,遗失了过往,却露有一股清新之美。

云毅见她一脸惘然,心下一沉,问道:“郡主,你怎么了?难道你不认识我吗?”

西夕郡主神色麻木,依然呆呆地望着他,他到底是谁?她何尝不想知道。

云毅强调道:“郡主,我是云毅,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西夕郡主的眼神仍旧空洞,云毅心头十分难过。

李凤生开口道:“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又被我用石头击中头脑,虽然活着,却什么都不记得。”

云毅叹气道:“她忘记我是对的,我带给她的只有痛苦,如今她不会再痛苦,不会了。”转而他又问李凤生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又干嘛要伤害西夕郡主?”

李凤生仔细地琢磨,之后对云毅道:“我虽然看不见你,但想必你生得一副俊样,又有本领和手段,才能勾走我徒儿和你面前那女子的心吧?”

云毅心中惊异,问道:“你徒儿是谁?”

李凤生回答:“你面前那女子的情敌伊夏雪就是我的徒儿,我是她的师父。”

云毅又打量了一眼李凤生,道:“原来你是子规口中曾提到的师父,那利子规有把我的事告诉你?她有到过这里吗?这样说此处并非绝境,我们可以出去。”

李凤生赞赏道:“你脑瓜转得飞快,看来不是一般的呆瓜蠢驴,难怪我徒儿也为你深陷情关而不可自拔。”

云毅郑重地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请前辈赐解!”

李凤生解释道:“夏雪就是从这里学有所成出去复仇,她自然到过这里,只是她隐瞒了对你的爱意,但她骗不了我。刚才听你们一说,我这个徒儿狠厉倒没学到,痴心反而涨了不少,真是叫我失望。”

云毅百感交集,道:“这样说来,从西夕郡主掉下来那刻,利子规便知道郡主不会死。”他又惊又喜道,“我就明白,她从来不会真正伤我的心,只有我伤她的心。但为何她不把郡主救上去,甘愿我一直都误会她?”

李凤生道:“因为夏雪不知道西夕郡主还活着,在我猜到她为了证明给你看,她并没有伤害这个女人时,我就先杀了这个女人,让夏雪背下黑锅,从此与你再无复合的机会。只是没料到西夕郡主被我用石头击中脑袋后还不死,我见自己寂寞无人陪伴,就留下她的命。”

云毅听完她的话,道:“子规也许是不想泄露你的下落,所以一直没把这些事告诉我,如果她告诉我实情,我一定会原谅她。”

李凤生鄙夷道:“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在我眼里,你也是一样,倘若你真的好的话,何必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云毅慨叹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我和她错过太多,从今以后,我只爱她一人,我不会再辜负她。”

李凤生并不相信,她摇头耻笑道:“男人就爱信誓旦旦,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你爱她,你敢爱她的过去吗?你可曾了解她的过去?如果你真正了解,恐怕就不会这么轻易地说爱。”

云毅垂首道:“我知道她受了很多苦,甚至她还有一个女儿,她从来都不告诉我,我也没勉强过她,因为我以前不敢给她任何承诺,但从今天起,我要给她承诺。”他下定决心,抬起头对李凤生道,“前辈,你是她师父,请你把她的过去都告诉我,我要和她一起担当。”

李凤生讥讽道:“好一个口出狂言的男人,你凭什么和她一起担当?你凭什么给她承诺?”

云毅又垂下头,他如实告知道:“因为……因为我和子规已有了夫妻之实,在我心里,她早是我的妻子。”

西夕郡主静静地望着云毅,听着他的话,不知为何自己的内心深处会痛?她为何感到心痛?他到底是谁?

李凤生见云毅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可她从来不相信男人的决心,她点点头道:“好,既然你和她都到这个份上,我倒想试一下你是否有这个决心,你是否真能接受她满目疮痍的过去,她到底有没有看错你?”

云毅拱手道:“请前辈告知,云毅感激不尽。”

周卜胤见他们这一谈又不知要多久,便出声道:“云大人,既然我们可以不困在这里,来日方长,咱们先出去再说吧?”

李凤生破口拒绝道:“出去?我死都不会出去,我这样子出去照样生不如死,所以你们想听就留下来,不想听尽管走。”

云毅道:“一切依从前辈,请前辈讲吧。”

西夕郡主的目光再也没离开云毅,她只打量着云毅,寻求那令她悸动的感觉和那熟悉的味道。她也在听他们的话,但她更想听他的话,他是她的谁?

23、无可奈何花落去

李凤生回忆起来道:“我在秦淮河畔遇到夏雪时,她只有六岁,秦淮河畔是个好地方,它掩埋了多少风花雪月,多少风流韵事。”李凤生回忆的其实是自己美好的芳华,只是再想下去,唯有痛苦,她便又讲回利子规身上,“夏雪遇到我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当年唐门掌门人唐寒接到朱廉密函,与其他三大门派大江南北追杀夏雪和云浩,我并不知唐寒的歹意,在他与我山盟海誓当晚,他请朱廉的人抓走了夏雪,夏雪从此陷入宰相府。多年之后她被宰相府和四大门派追杀,从鬼戾川逃生后不小心又掉下来,遇上被唐寒毁去双目和双脚的我,我们师徒相认,她才告诉我,她被朱廉糟蹋过,还生了一个女婴,就因为是女婴,所以那个孩子也被朱廉杀死。”

云毅强忍住心中痛苦,默默落泪道:“原来是这样,朱廉真是丧心病狂,猪狗不如!”

李凤生叹息道:“夏雪在宰相府的经历是她人生最痛苦的阶段,你可知她是怎么活的?她被锁在荒凉昏暗的院落里,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她每天脸涂黄泥、装聋作哑,为的就是朱廉认不出她,多少孤苦无助的岁月,她面对着冰冷铁窗绝望而又愤怒,但却敢怒而不敢言。就在她十七岁那一年,她的贞操却被朱廉夺去,她怀上孩子,朱廉抛下话,如果她生的是儿子,她儿子可以活下来,如果她生的是女儿,她们都要死。”

云毅紧紧捏住拳头,捏得手骨节节作响,他的眼神沉痛,沉痛在悲愤之中,宰相府这个天下万千子民皆羡慕、位高权重的府邸,却是人间最黑暗的地狱,是他和利子规一生都难以摆脱的梦魇。他所受的折磨、利子规遭遇的痛楚,都是朱廉所害,他为了权势富贵,害苦了他们一生。云毅忍下悲痛,继续问道:“那之后呢?夏雪怎会那么多门派的武功?”

李凤生回答:“是我叫她报复我和她共同的仇敌,之前唐寒利用我的美色得到蜀城观和崆峒宫两大武林秘籍,他一得逞,就嫌弃我配不上他,他一心只想做武林盟主。就在他去汴京向朱廉复命时,我盗走他的秘籍,扔进天坑中,阻拦了他的大计。他忘情忘义,以此毁我双目,断我双脚,将我推下这无底洞。等到夏雪也掉下来时,我便叫她修炼蜀城观和崆峒宫的武功,就算走火入魔也要练,等到她学有所成,我又叫她抓来四大门派掌门,然后让她继续修炼青峨庵的招式,只是欲速则不达,夏雪一蹴而就终究难以兼容吸收。”

云毅接上她的话,道:“所以你叫夏雪去盗少林寺《易筋经》,哪知夏雪并没盗到。”

李凤生道:“是的,因此每月初一、十五她都会发病,每次都鬼哭狼嚎,定要以血养气方能不难受。”

云毅又问道:“那四大掌门被你让夏雪抓来后怎样了?”

李凤生哈哈笑道:“我一一挑断他们的脚筋,近几年我才杀了他们,让他们给我陪葬。”

云毅心里想道:“原来尘慧就是这样失踪的,这个谜解开了。”

李凤生又笑道:“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如今你知道实情,清楚夏雪惨不忍睹的过去,你还敢爱她吗?你不会嫌弃她吗?”

云毅一生从未下过如此决心,他铿锵地道:“敢,有何不敢?”她想立马告诉利子规,他从来都没有瞧不起她,他更不会因为她的过去而看不起她,他反而会更爱她。他们都是历经磨难,曾为生存和生活深深所苦的人,这天下没有比她更适合他的女子,也没有比他更适合她的男人。“前辈,夏雪练功走火入魔,你可知解救之法,能让她不再以血养气,活得像正常人一样?恳请前辈告知,云毅为你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

“解救之法?”李凤生回答道,“没有,无解救之法,除非她愿意丧去一身功力,从此不再练武,不然别无他法。”

云毅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不知哪里连续轰鸣了几声震耳欲聋,瞬时地动山摇。周卜胤率先喊道:“不好,天塌了!”他赶紧向李凤生坐的那块地方躲去,那里是天坑的龙脉,山体牢固,不可动摇。

山石铺天盖地砸落,西夕郡主站在原地,面对这一巨变躲之不及。

云毅看见了,也顾不得自身的安危,跑过去将她藏在身后,紧紧护着她,他赤手空拳为她化开一块块跌落砸得他透不过气的山石。几番挣扎苦斗,几番躲闪出击,他俩徘徊在生死边缘,但他一定要救她,他一定不会扔下她不管。

西夕郡主看见云毅为她奋不顾身,看见他誓要护她周全的决心,她深埋的记忆深处,浮现了一个影子,那个男人坚毅的面容,那个男人温暖的怀抱,那个男人也曾为了她奋不顾身,曾给了她生存的希望。她为他抚琴,他为她舞剑,他们在雨天中相拥,在雪地里亲吻。是有这么一个人,留在她内心深处,她只记得他的美好,但后来,她怎么就没有了他的记忆,她是怎么了?

云毅终于将西夕郡主护到李凤生旁边,他们终于周全了,他大大松了口气,眼见山石将整个坑口封住,把他们这几个人团团罩住,云毅也只能无力地坐到地上,望尘莫及,他实在太累了,他要舒口气。

周卜胤从云毅身上摸出火石,擦亮之后望了望四周,愁眉苦脸道:“这天坑好好的,怎么突然山崩地裂?我看是有人怕我们不死,故意炸毁天坑,要杀害我们。”

李凤生张牙舞爪,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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