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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顾紫烈那双青葱般的柔荑已经变成地地道道的咸猪手,手指红肿冻僵,像是在咸菜罐里腌过似的。
可怜的江南顾家七小姐的纤纤柔荑长了冻疮。
可是顾紫烈不认为自己长了冻疮,手指变粗两倍,又红又紫,酸痒难耐,肯定是中毒了。
当天夜里,程书澈背着药箱疲惫地回到府中,屁股还没沾到椅上,顾紫烈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程小三,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几件衣裳都宝贝,还施毒害人,你怎么能这样呢,好歹你也是堂堂的名医,这般小人行径你也不嫌丢人。快给我解药,我运功逼了半天的毒都没逼出来,你这到底是什么毒啊?”用过晚饭之后,手脚渐渐回暖,可顾紫烈的手就越发痒的难受。
程书澈按了按额角,打起精神握住顾紫烈的手,微眯凤眸淡淡地扫了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程书澈厉声问道,不甚清明的眸子一片阴沉凌厉之色。
顾紫烈被吼得极其不爽,甩开他的手,把后背留给他,“还不是你屋里的脏衣裳,我好心给你洗,可是你却在上面下毒。”
“你洗衣裳?”周身的疲倦一扫而空,程书澈不可思议地自身后抱住顾小七,“府里头有下人,你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她们去做,以前在镖局还不是都有下人伺候着,别把自己当外人,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是程府三少奶奶。等百草山庄的事情摆平了,我们即刻拜堂成亲。”
这些天忙着四处出诊,以程书闵的身份东奔西走,回到府上已是夜半时分,匆匆看了熟睡中的顾紫烈一眼,按捺心中刻骨的相思,回到程书闵的院落独自睡下。
“这和下毒有什么关系?”顾紫烈摆弄着她红肿的手指,心安理得地依偎在他怀里,“快给我解药。”
程书澈松开她,走到门口吩咐下人把冻疮药拿过来,“你这是冻疮,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这大冷天你的一碰水,你不长冻疮才怪,我那些衣裳不要也罢,快过年了全置办新的好了。”
“冻疮?”顾紫烈噘着粉唇,纳闷地问:“以前瑶儿姑娘也会长冻疮吗?”
程书澈闻言一怔,握着下人送过来的冻疮药立在门口,脚像灌了铅似的,举步维艰。
“像她那样的大家闺秀都能做得,为何我做不得?”顾紫烈心里委屈极了,凭什么沈瑶儿能做好的事情,到了她这都做不得,做不好,不要做。
书她读不好,怎么连洗衣裳都洗不好。顾紫烈有些气自己的一无是处。
同样是女子,为何沈瑶儿那般出色。
“顾小七,你非得这样吗?”程书澈深吸一口气,半跪在顾紫烈身前,粗暴地抓过她的手,疼惜地轻抚,“非得让我自责,非得让我心疼,你才会明白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没有谁更好,没有谁做得谁做不得。你是顾小七,你就该甩着你的小轻招摇过世,路见不路抽鞭相助。这才不是你,我不要你变成另一个人。”
“你是说,我成不了那样的人是不是?”顾紫烈的自卑感又开始作祟。
“顾小七,还想着让我难受是吗?”程书澈轻柔地为她上药,用绵布包好,生怕她好动的性子又把手伤了。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没能早一点遇到你。”顾紫烈看着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手指,抬眸瞥了跪地不起的程书澈,笨拙的指尖覆上他的眉眼,“那么,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也不会自私地利用你的感情为成全别人的心无旁骛。”
“小七。”程书澈动容地握住她的手,“你要是敢让我一个人,我就到地府把你抓回来,就算是死也要和你一起死。”
“我会先帮你打败百草山庄的老怪物,这样我才能完完整整地拥有你。”顾紫烈动了动手指,“不过,你得先医好我的手指,不然我就使不了鞭子。”
“放心,过年之前他们都不会找我的麻烦。”
“可是段斐然呢?”
这个被他们遗忘的男人就在临安城内,他不相信程书澈会如此轻易地死去。他还等着程书澈告诉他真正的怪侠菊灿灿是谁,可等来的却是程书澈的死讯。
段斐然来过济世医馆很多次,每一次都无人理会,对于杀死自家少主人的凶手,程府上下同仇敌忾,见了他就拿熬制过的药渣扔他,更不会让人给段斐然的母亲看病。
经此一役,段斐然的盛名仍在,但是因为程家的关系,他在临安城中已找不到任何一个愿意为他母亲看病的大夫。
于是,他终日流连在程府四周,伺机探查真相。
*
年关将至,临安城内风生水起,热闹非凡。十里商铺通宵达旦,自是一番盛世繁荣之相。
仍然纵使宝马镶车招摇过世,都躲不过塞外边陲马革裹尸的壮烈凄凉。大宋朝的虚伪华丽在蒙古人的金戈铁马面前,节节败退。
边关战报频传,十万将士埋骨他乡。
薄轻衫回姑苏之前,曾向顾紫烈提及边关战事,隐约透露出南迁的意图。顾紫烈义愤填膺,直嚷嚷着上阵前敌,灭了蒙古人的威风。
程书澈好不容易将她安抚下来,为她分析天下大势,蒙古人占领中原腹地已是无法阻挡,唯今之际只能静观其变,顺应天命方为乱世之道。
顾紫烈横眉冷对,挥着小轻与他默默对峙,转念倏地撇了撇嘴角,闯进程书澈的书房开始动手收拾。
此时正值融冬腊月,雪花漫天飞舞。
程书澈眼睁睁地看着顾紫烈一溜小跑,烈烈英姿消失在白雪覆盖的院落间。他恍了恍神,随即寻着她的身影一路追去。
“顾小七你住手。”程书澈急忙阻拦她怪异的行径,她的手才刚好没几天,眼看着快过年了,她还是如此没轻没重,等程罡从宫里回来,不把他臭骂一顿才怪。
“那你带我去关外!”顾紫烈还没痊愈的手抚过凌乱的桌案,“我要上阵杀敌。”
“不行。”他会答应才怪,刀剑无眼,万一伤着怎么办。
“我从明天开始负责你的饮食起居,烧水做饭洗衣叠被……”顾紫烈手握他的软肋,一击必中。
“好,等过了年带你去。”程书澈笑容纯良,绝美的脸庞带着惑人的光芒。
“那现在呢?”顾紫烈闷得发慌,一天到晚都呆在程府,比在姑苏还要闷。
“带你去偷东西。”程书澈把程书闵的装扮穿上,“去首富家里顺点东西吧。”
“哇!”据说临安城的首富比皇帝表舅还要有钱,上他府中转一趟,肯定能摸不少东西来。可是……
“我能穿菊灿灿的行头吗?”顾紫烈来了兴奋。
“先去认个门,熟悉地形,等夜里再行动。大门外还有段斐然盯着呢,你不想被发现就乖乖跟我走。”
也是,段斐然的功夫比她还厉害,她可不想又被一刀斩。
作者有话要说:在一个如此YD的日子,某水偷偷挖了一个坑
新文求包养,这是一个关于合体之后各种和谐问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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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往事已矣 。。。
周府气派非凡,每一处的建筑似乎都是精雕细琢,没有刻意炫富,处处透露低调的奢华。经常在大富人家走动的顾紫烈自然是识货,把周府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逛了个遍,默默记下周府的建筑布局,以待后用。
程书澈见她眉飞色舞,剪水双瞳散发于不一样的光芒,心中大致明白七八分。这丫头又动了歹念。
“怎么样,菊大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程书澈用手肘碰了碰她,揶揄地问道。
顾紫烈抬头仰望万里晴空,好不容易雪歇风止,却不能一展伸手,光看不能动,委实叫她心痒难耐。“为何你进府之后,都没人招呼你,也没人阻止你。”
程书澈神秘一笑,清俊的眉眼顿时生动起来,去了程书闵的易容,露出他颠倒众生的绰约风姿,立在如姑苏园林般的周府廊下,不远处雪景微笼,便如画中仙子翩然下世。
“因为我是程书澈。”程书澈抖了抖袖子,语气张扬。“程家世代都为周家看诊,每次来都不需要通传。从小我便跟随爹爹一同前来,也因此与子墨交好。”
“也因为周公子,你认识了沈啸言和沈瑶儿两兄妹?”顾紫烈见他眼神微闪,立刻明白过去,心中不是滋味。
“顾小七,往事已矣……”
“可我就是过不去。”顾紫烈咬唇轻哼,越是跟自己说不要在意,越是堵在胸口郁郁不得舒解。每每遇到与沈瑶儿有关的人和事,她都会忍不住拿她与自己比较。可是每次她都会更加怅然若失。那般美好的人儿,她如何才能比得上?
程书澈也不勉强,看着她兀自烦闷的模样,心中万分不忍,握着她的手细细摩娑,“大不了让你抽我几鞭。”
顾紫烈刚涌上的戾气散了几分,目光凄凄剜了他一眼,“我明知道我不舍得抽你。”
“那你舍得让我难过?”程书澈默默地勾起唇。
“不舍得。”顾紫烈摇头。
“那便是了,你难过我便也跟着难过,既然不舍便不要难过。”程书澈牵着她往西边的小院行去。
柳条低垂,拂过肩膀缓缓散去,丝丝萦绕在彼此的心间,散之不去的情愫将他们的手紧紧地绑在一起,一路相随。
进得院落,周家的主人周君玦正伫在一处紧闭的房门内眉头紧蹙,焦急地敲着头,言语间尽是温柔的讨好。
“娘子,开门好不好?你都关在里面三天了,你先出来吃个饭,把肚子填饱,然后再沐浴更衣,好好睡一觉可好?”
屋内一片沉默,周君玦仿佛在自言自语,无人理会。
“咦,子墨兄好兴致,对门练声呢?”程书澈撩袍上阶,一双凤眸笑得那叫一个风骚绝世,“你家小妾呢?一点规矩都没有,有客人来了也不知道要奉茶。”
周君玦听他这番看好戏的言语,不免怒火中烧,冲着他大声嚷嚷:“我们家没茶,要吃茶请上别处去。”
“哎哟,我朝最大的茶商说他们家没茶,是不是预示着明年春茶收成不佳,茶叶价格将节节攀升?”程书澈抖了抖衣袂,宽衣敞袍一派悠闲,“顾小七,来年我们也种茶叶去。”
顾紫烈心领神会,往他身侧一靠,娇柔声声:“程小三,这位周公子好像是被小妾抛弃了,你看看他……”说着,捏着鼻子在跟前挥了挥,“怨气好大。”
“你们……”周君玦已经被许慕莼整得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是好。现下这两人又专程来看好戏,无奈双拳难敌四手,人家是两人一条心,而他孤掌难鸣,无处话凄凉。
“子墨兄莫怕,小弟有秘制壮|阳方子,保管你把小妾驯得服服贴贴,半个月下不了床,更不会把你赶出门。”程书澈使了劲地落井下石,看他这副落魄样,他越是心怀安慰。终是有一天人气了,不再似最初那些年谁也近不了他的身。带走瑶儿的愧疚感也渐渐地退散,瑶儿泉下有知,也该含笑。
周君玦抡起袖子便要冲过去,无奈顾紫烈这尊大神委实高大威猛,小轻轻轻地抽,他立刻抖了抖袖子,故作悠闲。
程书澈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顾家小七神气活现扬长而去。
周君玦望着他远处的身影,紧蹙的眉眼略有松动,唇边扯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
顾紫烈安然地在程府住下,顾净风那边也没催着她回去,俨然一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模样,巴不得她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最好珠胎暗结,他也好结了一桩心事。
快过年前程老爷子程罡从宫里回来,头一件事便是和未来的儿媳妇见了一面。要说程家有三个儿子,应该是早就开枝散叶,儿孙满堂的和乐景象。可程书澈的两位兄长竟然还是尚未婚配,着实让人着急。
于是,顾紫烈的出现便如雪夜里的篝火,温暖程罡已渐渐枯萎的希望之花。早年丧妻的程罡独自将三个儿子拉扯长大,多年来一直没有续弦,家中除了丫鬟下人,也没有主事的女子。
“很好,很好。”程罡相貌清癯,一身朴素的家常服,炯炯双目隐隐含泪,“过了年择日完婚吧。”
顾紫烈没想到如此容易,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立在厅中,“程老爷您不问问我家居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
程罡莞尔,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碗揭盖撩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澈儿喜欢便够了。”行医多年的程罡对三个儿子自幼疏于管教,一味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却忘了为他们张罗婚事,这是他最为遗憾的地方。因此,程书澈一说要成亲,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
“程老爷……”顾紫烈还想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目光瞥向程罡传说中无法行走的双腿。
“唉,叫什么程老爷。该改口了吧。”程罡放下茶碗立了起来,从袖中摸中一封红包朝顾紫烈走了过去,“这是见面礼,第一年在程家过年,需要什么自己添置,不够再跟帐房支。小姑娘就是要好好打扮打扮。”
“您的腿……”顾紫烈惊得说不出话来,不可思议地望向程书澈。
程罡也不避讳,伸了伸腿晃了一圈,笑道:“外间传闻我半身不遂无法行走,其实这都是假的。当年为了澈儿的事,圣上确实大发雷霆,但是并没有苛责于我,并不如传闻的那般仗刑加身。都是掩人耳目之举。”
顾紫烈怨恨地剜了程家小三一眼,愤愤然地与程罡寒暄几句,便撇下程书澈独自回房。
当日她还曾为程书澈种下的恶果大加指责,可他却不辩解,任由她误会,任由她责骂他的不忠不孝。放着家中老父漂浮于世,为了心中的残念而不思进取。
可是铁铮铮的事实摆在眼前,所有的事实都不是事实。他没有放下老父,没有不思进取。他……
到底哪一个程书澈才是真正的程书澈,相处得越久,顾紫烈发现她对他的了解越是贫脊。
“在想什么呢?”程书澈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坐在床沿柔声问道,“收了红包便溜之大吉,顾小七啊顾小七,我今天才知道你是个财迷。”
“你才知道啊,菊灿灿是大财迷。”顾紫烈的闷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假扮的菊灿灿,我可存了好多的银子。”
程书澈将她从床上拉起揽在怀里,“我知道你的银子似乎是用来买我的,如今人都到手了,银子呢?”
“哪有……”顾紫烈不理会他,不自在地挣扎起来,“走开走开。”
程书澈的手箍得更紧,下颌抵在她的肩上,哑声道:“让我抱一会!”为了假扮程书闵,他一直都在程书闵的房中宿下,不敢贸然行事。人在眼前,却不敢任意而为。委实有些不符合程书澈一贯张扬不羁的性子。
“程小三……”顾紫烈轻声唤道。
“恩?”熟悉的体香在鼻尖环绕,积压多日的思念渐有脱缰之势。翻涌的欲|望在腹下聚集,程书澈情不自禁地含住她的耳珠……
“你……啊!”顾紫烈被他这般撩拨,瘫在怀中满脸含羞。“程小三,到底哪一个你才是真正的你?”
程书澈微微一怔,松手将她放在床榻上,欺身而上,眸光灼灼:“真正的我?”
顾紫烈点头,眼见程书澈骨节分明的手指已解开她的衣襟探了进去,握住她胸前的柔软。
“真正的我,只属于你……”堵住她欲开口的小嘴,程书澈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开口问问题,一张口只剩下细碎的呻吟。
思念倾巢,缱绻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周末了。。好累。
你们都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要说啥了。
下一章,段斐然出现PK程书澈。
还有顾小七的生母也要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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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情浓情动 。。。
有了程罡的首肯,顾紫烈进门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只是时日早晚的问题。然而,程书澈这厢还有偌大一个江湖令和百草山庄还未解决,金蝉脱壳亦是无法支撑太久,随着除夕之日,程家二位少爷的回府,程书澈也便更加放肆,每日不是假扮大哥,就是易容成二哥,在府中玩得不亦乐乎。
二位哥哥也无甚怨言,一笑置之,任由这风姿绰约、堪比天人的弟弟任性妄为。
生性懒散的程书澈耍了几日后便觉无趣,终日搂着顾紫烈在屋中嬉闹。新年伊始,他正好落得清闲,把串门的大任堂而皇之地交于两位兄长。
“爹爹可会恼你?”顾紫烈见他这般没个正形也不免蹙眉,懒懒地蹲在暖炉边上取暖。和程书澈混久了,难免沾染上他的懒散。这不,连发髻都不曾梳好,散发垂腰,如程府厨房驯养的小猫一般,只知窝在灶台边上半眯着眸子。
而程小三此时则更为放肆,平躺在顾紫烈身侧的羊毛地毡上,薄衣半敞,露出精壮健硕的白玉胸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顾紫烈一头顺滑青丝。
“我现下可是‘死人’!”程书澈覆上她的腰往他身上揽了过去,肆无忌惮地挑开她的衣襟探入内袍摸索。
多日来被他调|教得甚是敏感的身子经不起他一再不分时日不时地点的撩拨,几番逗弄下已是软软地趴在他身上喘息。
顾紫烈脸色绯红,眼含春光,趴在他身上匍匐往前爬去,懒懒地开口:“你要是死人就好了,也不会这番折腾我。”
程书澈狭长的眸子猛地一眸,翻身将她压下,封住她那张不饶人的小嘴,手指挑开松垮垮的腰带探入她的双腿之间,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