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酥糖公子-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傥一笑,涎了脸道:“那明晚再帮我煮一碗如何?”

得寸进尺。卢绣儿意志坚定:“后晚罢,明晚我去成府,你让媚姨煮给你吃。”

苏傥大觉扫兴,鼻子冷哼一声,暗想,早知就该把那碗粥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净。不,应该是吐个干净。

次日,卢绣儿到成府则风雅许多,虽然也谈膳食,成家两兄妹却烹茶备酒,席地清谈,纯是名士气派。

凤灯明媚,鹤脂香烧,成府望远阁内银丝纱制成的帐幔随风轻扬,疑幻似真,犹如不小心走进了仙人府邸。卢绣儿心神荡漾,斜倚阁上栏杆远眺,明月当空,照见池水清幽,有数枝白莲莹澈无暇,含苞待放。

“吴中白藕洛中栽,莫恋江南花懒开,万里携归尔知否,红蕉朱槿不将来。”卢绣儿不觉吟诵了一首《种白莲》,笑道:“须多谢香山居士把江南白莲引入北地,赏心悦目之外,连带了我们取用莲子做羹汤都方便了。”

凡是烹饪食料,她都曾考察过产地来历,对历代流传的诗词歌赋也都留了心。有时皇上用膳时说上一两个典故,常令得龙颜大悦,比用心做了一席菜更有奇效。

成茗和成荃相视一笑,成荃道:“绣姐姐记得教我做莲子羹,等我家的莲子熟了,我专门为你做一碗谢师。”

成茗则道:“说到香山居士,我倒想起另外一首论茶的妙诗。”他说完,走到一旁案几前蘸墨疾书,卢绣儿凑近了来看,却是与白香山齐名的元稹所做的宝塔诗: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日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成茗的书体畅逸飘然,刚柔相济,卢绣儿看得爱极,舍不得移开目光。成荃笑道:“大哥这幅字何不送给绣姐姐。”

成茗想了想,摇头道:“一时兴起,写得差了。”卢绣儿微感失望,还是成荃看出兄长之意,忽然醒悟道:“说得也是,这不是大哥的诗,作不得数。何妨现咏一首赠给绣姐姐,也好让我们欣赏学士大人的文采。”

成茗微笑道:“你又来作弄你大哥。”手上却奋笔疾书,不多时已成了一首咏茶的七绝。

两女凑近来看,卢绣儿轻轻念道:“开成春色山中好,水底浮云至此回。和墨灯前初浸月,相思滋味与风飞。”心下突得一跳,这“相思”在诗中看,论的是茶之味如相思附骨,挥之弗去。可究竟是茶如相思,还是相思如茶,咀嚼良久,竟自痴了。

成茗亦久不敢去看她神色,兀自撇开诗稿去守风炉,心不在焉。

成荃偷偷打量两人的神色,煞是好笑,心想大哥既是慢性子,只能由她多推动一下,牵线搭桥。当下咳嗽一声,拿过那副字塞在卢绣儿手里,说道:“好啦,你是我请来的客人,小妹没什么好相送,由我大哥赠礼也是一样。”

卢绣儿俏脸一红,忙道:“平白收下可不敢当,可惜绣儿字丑,不然也写一幅回赠。”话虽如此,欣欣然接过成茗的墨宝捧在手里不放。

成荃大笑,故意又看了一眼成茗,大声道:“绣姐姐在我家吃茶,又收下我家的茶礼,难道好事近了?”

卢绣儿大窘,手中的诗稿放也不是,拿也不是。成茗看不下去,替她解围:“水快烹好,该煮茶了。”

银质鎏金麒麟茶碾,银金花茶罗子,银龟茶粉盒,银涂金盐台,银匙银筷……全套银器茶具,尽显成家温柔敦厚的诗礼之风。卢绣儿见茶具精美绝伦,抚器赞叹不已,成荃道:“这是皇上赐给家父的,寻常人来只用竹木器具,绣姐姐出自名门,自要取出最好的相待。”

卢绣儿谦逊了两句,感动地看了成茗一眼,他花足心思,便是不想她有任何受轻视之感。见成茗正想煎茶,自告奋勇道:“让我来。”成茗欣然让开。

卢绣儿从银涂金盐台里取了盐,往初沸的水中调味,又用镂空飞鸿银瓢撇出水膜,使水味纯正。不多时水已二沸,她舀出一瓢水放在一旁,捏了鎏金纹银匙子在沸水中边搅边投入茶末。等水三沸,倒入先前舀出的水使沸汤暂歇,熄火奉茶。她每一个手势都宛若彩袖凌空起舞,庄严肃穆却又空灵脱俗。成家兄妹拿到那一碗茶时,都觉格外幽香出众,舍不得品尝。

卢绣儿煎的是蜀中剑南名茶“蒙顶石花”,每年春茶芽头萌发时采三百六十叶作为“正贡”奉给皇帝,其余采摘的贡品则赏赐皇亲贵胄,即使富甲天下如苏家也难得一见。卢绣儿曾为皇帝调制过各种好茶,只闻香味已知是绝世名茶,对成家兄妹的好客越发感激。

可是,当把茶汤缓缓注入琉璃茶碗,她又不觉记起那日和苏傥在沉香阁品味的顾渚紫笋。

从来佳茗似佳人,她知道苏傥赞的是她。出神地端起那一盏蒙顶石花,这茶就像成茗,钟灵挺秀,落落堂堂。而那顾渚紫笋傲然独得、远迈不群的风姿,又颇似苏傥。

到底这不分轩轾的两种好茶,她更爱哪一种?

卢绣儿品尝着佳茗,人已痴痴醉了。成茗透过曼妙的茶香凝视她,心境悠然。

清冽的月光,在他们的手上徐徐摊开,犹如一方素帕。成茗有一腔的心事想写下,终究碍于妹子成荃在旁,只能看那月白的素帕始终白纸一张,不留半点痕迹。

夜深了,成荃终于可以差哥哥送卢绣儿回家,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在卢家门口两人对视无言。卢绣儿等了很久,才听成茗问道:“万寿节预备得如何?”

“却是一桩难事。我头回承办,真是力不从心。”

“若是觉胸闷气烦,就来我家烹一壶好茶,再听荃妹抚琴,当可烦恼偕忘。”

卢绣儿甜蜜地应了。在她看来,令她烦恼偕忘的不是其它,正是成茗。

成荃是京师有名的文武双全奇女子,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并不费卢绣儿多少工夫。卢绣儿多了个闺中知己聊天,一来二去就整日价对苏傥念叨成荃如何如何。

苏傥晓得,明里她在夸赞成荃,暗里想的却是成茗。看来他得步步紧逼。

“我要跟着学!”苏傥硬是在卢绣儿教苏媚娘的间隙再次提出拜师请求,挤在厨房不肯离去。

卢绣儿被死缠不过,只能应了,可在她翠薇居看过苏傥切萝卜的刀功,知道他虽是老饕,真刀实枪烧菜却是一窍不通。

“没事没事。”苏傥看出她的忧虑,一脸璀璨笑容,“我且做你关门弟子,只要师父肯悉心教导,徒弟自会勤下苦功。”关门弟子,自是要杜绝今后任何一位别有目的来骚扰。

“从基本功学起,你要学得多呢。”卢绣儿忽然计上心头,“这样罢,今日教个简单的,你去熬一锅鸡汁粥。”

这味粥颇需火候,母鸡宰杀后要洗净加水,用武火烧沸,再改文火炖鸡。等到烂熟时,捞出鸡肉,留去油的鸡汁备用,再以鸡汁煮生米,依旧是武火烧沸,文火慢熬。一来二去起码要一两个时辰。

卢绣儿尚想向苏媚娘请教女红,不耐烦教苏傥,所以想了这个花时间费工夫的法子。她想苏傥是惫懒人物,怎肯真花心思去做这些琐事?估计鸡还在炖人早烦了,然后大觉烹饪辛苦,不适合他这贵介公子,从此放她一马,乖乖只吃不做罢了。

卢绣儿一走,苏傥立即认真淘米生火,庄重得犹如为皇帝煮粥。杀鸡自然不用他动手,早有下人卷起袖子生龙活虎地杀好一只,去毛摘脏,干干净净地放在案上等他来用。生火热灶也早有下人准备,把一锅水连佐料都替他收拾好了。苏傥等一切妥当,赶了众人出去,卷起袖子开工。

母鸡在火上慢慢地煨,时间很快过去。

果然不消片刻,苏傥就等得困倦,眼看天色越来越晚,鸡汤却毫无动静,只泛了些许黄澄澄的鸡油,不得不耐了性子再熬。眼前虽是一锅鸡汤,心里想的全是卢绣儿洗手做羹汤的风采,想到她能妙手做出一盘盘美味,这当中不知忍了多少寂寞,他便大有同甘共苦之意。

加了把柴,灶台的烟熏得苏傥有些难受,呛了几口,打了个哈欠,迷糊中看见卢绣儿立在一座桥中央,他和成茗各站了一端。他频频挥手,可卢绣儿仿若未见,嫣然笑了径直往成茗走去。

他吓得大叫:“不要离开我——”

卢绣儿和苏媚娘在绣房攀谈很久,不见苏傥来交差,苏媚娘熬不住先去睡了。卢绣儿小憩片刻,醒来仍不见苏傥,她好奇地往厨房寻去,果然他趴在灶头睡觉。

刚想伸手推他,不料竟听见他这一句话,卢绣儿如被电击。是在——说她?她不敢相信。可是,最近由他殷情的情形来看,似乎他真的对她有心。

对她有心。这个想法令她的脸火辣辣的烫,几乎要站立不住。她呆呆望他睡梦中的身影,痴立了很久。那一锅鸡汤兀自汩汩地吐着泡泡,诉说不休。

“哎呀!”苏傥忽然于梦中惊醒,头一反应就是去看鸡汤。手胡乱碰着锅盖边缘,被猛地一烫,呼呼吹了两口,这才发现卢绣儿站在身边红了一张脸。

“该用小火炖了,你还加柴!”卢绣儿嗔怪地责备,苏傥手忙脚乱去扒拾柴火。她看了好笑,想想他守了一个时辰,真是难得。

“你千万等我,我一定要熬出一碗好粥让你尝尝。”苏傥忙上忙下。

卢绣儿却为这句话越发闹得脸红,好在苏傥根本顾不上看她,忙着打捞鸡肉准备放米煮粥。

那一夜直折腾到子时,两人的肚子都咕咕叫个不停时,那一锅鸡汁粥方大功告成。卢绣儿只恨当初没找个便捷的药膳来教,费了这许多工夫。可当两人相对唏嘘喝粥时,粥里一丝丝甜味又分明渗进了心里,竟浓得化不开。

(特别鸣谢:成茗原创诗句赞助商海萍)

第 11 章

卢绣儿自收下别有用心的徒弟苏傥后,犹如上了贼船,这个徒弟一有外人,就会得了便宜卖乖。

“我和师父有事商量,请改天再来。”

“师父有点不舒服,能不能今天让她休息?”

以上两句分别对桓浪晴和成茗说,把两人堵得一句话都无,在尚食局外连卢绣儿的面也没见着就吃了闭门羹。

可到了端木良面前,苏傥绝不说这话。端木良是卢绣儿师兄,如果他坚持称呼“师父”,岂不是要叫端木良一声“师伯”?不,不能吃亏。

在苏傥软磨硬泡下,卢绣儿留在香影居或是去苏家的时候比去成府要多了许多。等寿筵日子逼近,卢绣儿已没闲暇再去两府溜达,整日留宿尚食局香影居。

铁锅热了又凉,日子一天天过去,所谓美味佳肴,苏傥和卢绣儿拟了不下四五百种,定了又推翻,整日忙活在香影居和尚食局厨房里,试验再试验,品尝再品尝。由于苏傥的毛病没完全根治,一般厨师所做菜肴全由卢绣儿来尝,苏傥仅吃卢绣儿煮的东西。

卢绣儿怕他腻味,变了花样天天挖空心思,伺候他并不比拟寿筵菜谱容易,碰巧也触类旁通,给了她一些关于寿筵的启发。两人忙得手脚并用,好容易拟出三份菜谱来。

“怎么办?再过五天就是寿筵,菜单还定不下来,怎么跟皇上交差?”卢绣儿几乎要哭出来。跟苏傥呆久了,她对自己的厨艺越来越挑剔,往往苏傥说不错的菜肴,她还会更高标准地要求。

“如果你今天心情很差,吃了这个菜,会不会更加不开心?”卢绣儿问。

苏傥努力摹拟某害怕迁职的失意人士吃饭时的心情,长吁短叹入了席,无动于衷坐下,行尸走肉般拿起筷子。卢绣儿看得目不转睛,紧张得手心出汗。

吃第一口,没有回过神,失意人士甲仍沉浸在一团纷乱的仕途迷雾中。可这一道蕨菜腊肉,蕨菜鲜嫩滑爽,腊肉口齿留香,讲究的就是余味缭绕。果然,他渐渐咂出味来,精神一振,举筷时目光由黯淡转为精亮,逐步狼吞虎咽,最终打发掉这一盘菜。

“好手艺!”苏傥夸奖,“足够令伤心人吃出别样抱负。蕨菜是山珍,民间小菜一样能登大雅之堂,可令徘徊仕途的人生出信心。这道菜可以过关!”

“可是,如果你是新科状元,让你吃这样的野菜,你不觉得不够尊贵?”

“不会。反让我想起微时艰苦,更对今日平步青云生出感激之心,多谢皇恩浩荡,唯有兢兢业业做好本分。”

“呵,你这张嘴真能说。”卢绣儿笑颜稍纵即逝,转瞬又沉思道:“那老年人会不会吃不惯蕨菜?你知道岁数大的人牙齿松落,牙缝较大,蕨菜这种柔嫩的茎干很容易塞在齿缝间。不过朝廷里有不少人来自湘楚之地,这道湘菜口味适宜,不酸不辣,既适合其他地方官员品尝,又能让人有思乡之情,这样看来还是留住为佳……”

天。苏傥在心中一声哀鸣,这丫头想整死他,还是想逼疯她自己?一道菜她就想出几种可能,几百道菜岂不是要写长篇大论来推断?

“停!”苏傥晕乎乎地道,“这些浮想联翩的都是后话,皇上菜谱还没定,我们先定菜,再论其它。”

可当初是他苏傥想精益求精的,卢绣儿心上想,不敢抱怨。如今她被带入了这个情境内,反而不能自拔。

“好了,好了,今日要试二十味菜,我再去着他们烧来。你慢慢吃。”

“求你——”苏傥拉住她,几乎要捶胸顿足。二十样?恐怕他下一味就会完整吐给她看了,刚才那道菜唱作俱佳地吃完,他已用尽力气。这样子试菜是可一不可再。

卢绣儿玩味他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皱眉道:“看你一副想呕的样子,我尚食局的东西就这么吃不得?”

“我实在不惯填鸭,你知道我很挑剔。”苏傥认真地道。

“那怎么办?皇上说过要合适你的口味才能做给他吃,你总得全都吃过才好。”

“我们说点别的。说配菜、香料、说食具、说什么都好,就是今天别让我试菜。”

好吧,放过你一回,卢绣儿无奈,精神抖擞地又问:

“食具无非金银铜器、陶器、瓷器、玉器、漆器、竹木、牙骨、琉璃等,美食不如美器,你上回说越窑的秘色瓷碟不适合放葱白羊肉,说得对。这回的器具你来选,需要什么,我去叫他们备了。”

“‘紫驼之峰出翠釜,水晶之盘行素鳞。’你既懂配菜,配食具的道理也是一样。”

“道理我懂,可事必躬亲,一件件配来真是累呀。”卢绣儿没了力气,的确经他一点拨,她是明白不少。“你替我配好不好?”

“这是皇上交给你的差使,我才懒得做,自己琢磨!”苏傥懒洋洋地摆出大少爷的架势,往卧榻上一倒。这几日累得不轻,再要他去折腾这些瓶瓶罐罐,真是疯了。

“真是没义气,你是我徒弟,师父有事,居然不帮忙?”被他一拒绝,卢绣儿发现她也乏了,笑了坐倒,手搭在桌上撑着头。

“我就两只手!在尚食局,我连个下手都没有,一百道菜需多少盘子?我挑得过来吗?”苏傥斜倚卧榻,咦,换个角度看卢绣儿还是很美。再多看两眼,越发舍不得移开目光了。

卢绣儿看他懒成一团的样子就生气,随口说道:“那什么莺儿燕儿,什么伍夫人的,你的红颜知己多得是,只管求她们帮你。”

咦,卢大小姐是在吃醋吗?苏傥欣喜地冒出一串大笑,不由起身凑到她身边去坐了。

卢绣儿越发着恼,撇过头不再理会。

“我可不是登徒浪子。认得什么夫人小姐,无非应酬,天下士林风气如此,可不单单我这样。”

“放浪形骸,游手好闲,倒说得嘴响。”

“是极是极!绣儿师父说得对,既知我是放浪形骸,就该知那不过即兴交往,过后并无深交。”他顿了顿,恳切地求道,“好师父,饶我这一遭如何?现如今我有了正经差事,再不会去那些地方胡闹。”

“你有什么正经差事?上回去翠薇居招妓,可不是有差事的时候?”

她一个劲咬住他一次错漏不放,苏傥无法,只得耐心辩解:“大小姐,那是桓浪晴搞的鬼,他选的地方他请的人。那几个歌姬一直与他交好,经常去王府唱酬,我不过混在里面凑热闹,绝对清白——”

卢绣儿一窘,笑骂道:“呸,你清白不清白,关我什么事,不必说给我听。”

苏傥瞪大眼睛:“当然要说,万一你就此嫌弃我,我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一定要说清楚。”

卢绣儿扑哧一笑:“那我要是不管怎样都嫌弃你呢?”

苏傥正色,一拉她的手,往怀里一放,同时立起一掌:“我苏傥发誓,若有一丝对不住卢绣儿,就罚我再也吃不到一道美味,所有进食无不全吐掉为止。”

卢绣儿骇然,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毒誓,慌忙说道:“千万别,好端端立这么重的誓,叫我如何当得起。”

“唉,绣儿。”苏傥凝视她,难道她心中还不明白。

卢绣儿移开目光。她怎会不知,怎会不懂,若以前是迟钝,彼此都在试探猜疑,现下心早已确定。

可是,终究要放下另一个人,一个原以为痴心相系的人。也许是舍不得放下,这才不断在心中拖延。必要择其中之一,这是她难以面对的痛苦选择。成茗,曾经是心中唯一所爱所想,几时被眼前这小子挤进心来,抢占了一席之地?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