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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呵呵地笑,见她醒过来便束起床帏。
云儿揉揉眼睛道:“还早呢,我好困。”便又缩回塌上,若在往日,湘王绝不会催云儿起床,但今日,他却捏着云儿的鼻子柔声道:“云儿,该起床了。”
云儿不情愿地闭着眼睛嘤咛一声,湘王有些无奈,黯然叹息了两声,道:“今日有贵客来访,你不起床,他如何见你?”云儿道:“我今日见你便是了,不见别人。”湘王轻轻地叹气,站起身朝着窗外道:“你连赵子路也不见吗?”缩在塌上的云儿果然坐起身道:“什么?你说路哥哥今日会来么?”背对着她的湘王道:“太阳升起时他便会来。”“啊,是真的吗?”云儿已经跳下床,赤着小脚跑到妆镜前高声唤道:“墨玉,快来给我梳妆!”墨玉急急忙忙奔进来,云儿已经忙起来,湘王默然看了一眼,黯然出卧房去,太阳快升起来了。
干宝在园口高声通报道:“赵公子、陌公子到——”云儿已经在奔跑,她从湘王身边飞也似地扑进子路怀里。陌上桑吃了一惊,他一眼认出这女郎正是那晚坐在船头的少女,湘王迎出来,拱手道:“二位请了。”任何一个男人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扑进别人的怀里,都会心碎。湘王也是男人,陌上桑瞧见湘王落在云儿身上时的眼神,那是看见自己最心爱的鸽子被人抢走时心碎的悲伤,陌上桑心下暗暗叹了几声,忙还礼。赵子路被云儿抱住,腾不出手,只红了脸点头还礼。云儿仰起脸瞧着子路,只叫了一声:“路哥哥,”已然泪如雨下,子路百感交集,心中悲戚,想不知云儿受了多少委屈,一时大意,让云儿独自进京,竟酿此恶果……湘王黯然瞧了瞧云儿,随即引着陌上桑去了南园。
子路给云儿擦了泪道:“云儿,莫哭了,今日有我在,再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云儿却忽然破涕为笑道:“路哥哥你怎地也来了京城,可有我爹娘的消息么?”子路一怔,颤声叹道:“你怎地又笑了?这心思叫我如何琢磨?我从山东回来,去了扬州,你父母亲安好,只惦记你和你哥哥。我今次来便是来寻你。”他心中甚是悲苦,只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云儿留在此处受委屈。
云儿将经过略略说了一遍,子路听她所说,心知湘王并未为难云儿,反倒以礼相待,心下一宽,暗叹道:“湘王果然是君子风范,只是若他也已种下情根,该当如何……”忍不住道:“云儿,你嫁了王府,这如何是好,若非湘王,我立时带你离开京城,只现下……”他心中顾及湘王,若在往日,管甚地王孙公子,他只做他要做的事。但云儿已是湘王之妻,虽有名无实,但朋友妻不可戏,他如何能背叛朋友?自己如何能抛开江湖道义,不顾伦常带云儿出府呢?更何况,他心中隐隐已觉湘王对云儿生了情素,这如何是好?
云儿低头道:“他待我很好,但,我想出去寻找哥哥,实不想呆在此处……我想尽快寻到哥哥…。。”子路痴然抚起她脸上的发丝,道:“云儿,你……。你毕竟已进了湘王府…。。”云儿想了一时,忽笑道:“我想了个法子让他放我走,若我能出去,路哥哥,你可带我去寻哥哥么?”赵子路刚毅的眼睛轻轻看着云儿道:“不管天涯海角,我都带你去找。”
湘王送客回来,一人在青松阁饮了一坛酒,这才酿酿跄跄转回来。他见云儿独坐桌旁想心事,也不理睬,只管进卧房去。云儿见他醉得这么厉害,慌忙扶他躺下,敷上热毛巾,又命厨上炖醒酒汤。湘王也不言语,只默然看着云儿。云儿在他脸上拭了拭,果然烫人,便道:“你今日怎地喝了这许多酒?”
湘王淡淡道:“你的路哥哥岂不是更爱喝酒?”云儿不知他心中醋意,嫣然笑道:“路哥哥却不会醉得这般厉害。”湘王闻言心中一酸,冷冷道:“我自是及不上他。”云儿听他此种语气,奇道:“你今日不快活吗?”湘王酸楚难当,腹中酒气冲上来,便翻身起来。云儿知他要吐,忙拿了钵子接着,湘王心中苦闷,漱了口便转过脸去。
云儿见他衣襟上溅了污秽,便给他解了夹衣,里面竟露出一角淡黄帕子,掖在贴身内衫里。云儿拉出来,知道是自己的帕子,立时红了脸,将帕子叠了放在枕边叹气道:“你为何不高兴?”湘王瞧着她酸楚地气道:“因是没有心爱的女人陪着。”云儿想了想,笑道:“我知道了,你心中苦闷,所以要我陪在你身边…。。”湘王本是心痛难当,听了这话登时一甜,隐隐有些宽慰,却听她又接着道:“因此上你一直不愿意让我出去寻哥哥,现如今有路哥哥在,他可以保护我,我要出去了。”湘王虽有所料,但亲耳听到仍难以承受,气血上涌说不出话来,只苦得肝肠寸断,云儿又道:“可是我若走了,你又会孤单。”
湘王立时起身恨道:“你早知我这心意,若心中有我,又何苦离开我。”云儿叹口气道:“我实是挂念哥哥……我想了多时,若找来天下第一美人淑娘陪你,你便不会孤单,我自可去寻哥哥,有路哥哥照顾我,你也不必再担心我了……”湘王只气得心痛如刀绞,恨不能立时死了。
云儿盈盈笑着摇他道:“你说好么?我为你娶来天下第一美人,你让我跟路哥哥出府去,你可答应么?”湘王万念俱灰,强忍下情泪,恨她无情说出此等话来,心中悲道:“原来云儿心中对我竟无半点情意,既如此,我又何苦活在世上受这相思之苦,不如一剑杀了我倒干净。”便冷冷道:“你既然心都不在此处,我便是强留又如何?”云儿欢喜道:“你果真答应?”湘王气恨交加,苦痛难当,赌气恨道:“好,我自应你。”言罢猛然起身,这一下吐得连苦水都倒了出来。
今日乃天妃娘娘生辰,庙前信男善女络绎不绝。几个浪荡子弟眼尖,竟认出人群里的淑娘,登时庙里乱了套,几个富家子弟一哄而上,吓得淑娘花容失色,和桃丫头急急溜出后门,转了几个廊子,到了后山,这才略略松下一口气。
桃丫头喘口气笑道:“吓死我了,姑娘,今后怕再不敢出门了。”淑娘不以为然地一笑,心中也着实得意。二人转过山墙,步入松林纳凉。一阵习风吹过,传来几声笑语。淑娘暗道不知哪位姐妹在此纳凉,她悄悄探头望了几眼,见前面横木上坐了三个女子,除了月牙儿,却不识得别人。那月牙儿笑道:“人都说湘王风流,我看也未必。”旁边一紫杉女子吃吃笑道:“怎生见得?姐姐如何下此断言?”
月牙儿冷笑几声,轻摇小扇道:“据我所知,湘王爷也是痴心之人。”她顿了顿,又言道:“湘王爷是何等人物,可自从迎娶了八夫人,几月来寸步不离。从前,他外出狩猎游玩,一连几月不归,如今,他日夜守着那八夫人,象是掌心里的宝,从未在外留过一宿。”
月牙儿叹口气又道:“前些日子,京城里突然兴起水晶古玩,都是湘王为讨那八夫人欢喜,四处搜集来任那八夫人……”她忽地含笑不语,红衣女子问道:“任她怎地?赏玩吗?”“哼哼!赏玩?八夫人每日将府里的东西砸得稀烂湘王爷再换上新的。就因为湘王爷发现这八夫人爱那水晶,便四处搜罗,由此可见,湘王爷用心之痴。”
紫衫女子奇道:“那八夫人定是貌若天仙罢?”月牙儿笑道:“我倒见过,果然是世上难寻。如今京城里盛传一曲《渭水伊人赋》,据说便是湘王对那八夫人一见倾心,相思缠绵,写下此赋。”红衣女子咯咯笑道:“便是淑娘也不如吗?”淑娘一旁听了甚是不快,却听月牙儿道:“淑娘自是美艳,却无法与八夫人相比,那般天真无邪,玉一般的可人儿。淑娘自恃美貌,湘王爷对她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我看淑娘也不过如此。”
淑娘只觉怒火顿起,一口气涌上来,心意难平,往日对湘王之情又翻将上来,飞身快步跑出后园,桃丫头不知就里,一路追来,庙前却有人正怀抱琵琶吟唱道:“…。。遥遥见红袖,我心乱三江……”淑娘只恨得狠跺一脚,一言不发拐进庙中,瞧见天妃娘娘一头跪倒在地,“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双手合十道:“娘娘,我今日在此立下誓言,今生若不嫁于湘王,便永世为奴!”桃丫头吓得泣道:“姑娘怎么了,发如此毒誓?”淑娘冷冷言道:“你休要多言,现下就回罢。”
第15章
湘王心中苦闷,独自到湖边散心。见有一年轻渔夫独坐在小渔船上,便上前道:“这位兄台,你可肯将船卖于我么?我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不知可够。”
那渔夫听了有这等好事,竟不相信,结结巴巴道:“公……公…。子,您真要买吗?”湘王掏出两锭元宝递与渔夫,渔夫喜得跳下船接了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他生怕湘王反悔,撒腿就跑,却又被叫住。
湘王心中烦闷,竟不想做这劳什子王爷,叫住他道:“兄台,我想用身上这套衣衫换你的衣衫,如何?”那渔夫更是喜欢,一口应下,果真脱下破旧的滥衫,换上湘王的锦衣玉冠。
湘王套上破衣,戴上烂斗笠,登上小船竟划船自做渔夫去了。那年轻渔夫得了这等好处,甚是欢喜,摆出架子在酒楼打了平日不敢喝的好酒,直灌得酩酊大醉。天已黑透,他才酿酿跄跄穿过小巷回家去。黑暗中,忽然被人从头到脚用布袋罩住,头上挨了一记闷棍,便失去了知觉。
三个黑影扛着布袋小心翼翼地从后门抬上一栋小阁楼,黑暗中一女子悄无声息地打开门,三人闪身进去。那女子道:“如何?”一人低声道:“那三千两银子呢?我等已办妥了。这等掉脑袋的事姑娘自己小心,千万莫惹人生疑被人看见,若是败露,你我一家大小性命不保。他今夜晚归,王府定然会出来寻查。出了事也莫惹上我们,”那人威胁地压低嗓子狠道,“否则……”
那女子小声道:“这里是三千两银子,你等放心便是,天大的事情我自己担待。只是,你可确定这袋中的是湘王么?”
那人拉开布袋哼道:“姑娘自己看,他头上戴的这等夜明珠,本朝还有别人吗?这两颗珠子,我等即便拿去也难以出手,还会惹祸上身,天下谁人不知本朝只一人有此物,否则早把夜明珠拿了去。”
果然那两颗夜明珠在暗夜里闪光,那女子急忙掩上布袋道:“莫叫人瞧见。”那三人嬉笑几声,飞快地消失在黑暗中。
清早,渔夫醒来,看见枕边沉睡之人,吓得滚下床去。原来淑娘一夜担惊受怕,紧张难耐,到得黎明终是撑不住睡迷了过去。渔夫摸了摸身上元宝还在,也不知昨夜做了什么,想家中河东狮若知道自己在外边沾了女人,定要拿菜刀剁烂了自己,当下不敢多留,趁着天早无人瞧见,只将昨日得来的玉佩留下算做彩头,急忙溜出门去。
云儿在府中左右思虑,不知怎样去娶淑娘,找人说媒么?又去找何人去说?正当此时,墨玉来报说醉仙楼的淑娘赖在府门前不走,定要见王爷。云儿一喜,此时湘王仍未归府,便叫人领她进来。那淑娘见了云儿,福了一礼道:“不知王爷在何处?”云儿道:“你有何事?”
那淑娘羞答答地娇声道:“湘王爷昨晚在我那里过夜,留下了这玉佩。”她拿出玉佩,云儿认出正是湘王的,况且他昨晚头一遭彻夜未归,云儿呆了一呆,道:“过夜便怎样?”
淑娘红了脸,道:“我乃女儿身,湘王与我同床共枕一夜……日后我怎样见人?”云儿登时心酸,竟是醋意浓浓,想湘王怎地如此亲近淑娘,胜过对自己,但一转念又呆呆道:“那又怎地?”
淑娘恼道:“他总得有担当娶了我,否则日后我如何从良嫁人?”云儿立时大喜,想淑娘竟自愿嫁入王府,甚是省力,便道:“好罢,你放心回罢,三两日我便叫人定下日子。”淑娘暗喜,忙还礼去了。
湘王刚下了鱼钩,忽听身后有人冷冷道:“湘王好心情,可钓到鱼了么?”湘王淡然一笑,扔掉了鱼竿,子路盘腿坐在船上,递给湘王一只酒葫芦道:“两个人喝总比一个人喝痛快。”
湘王默然灌了一口,子路道:“我听云儿说……”他犹豫了一下,喝下一口酒才道,“她说只要为你娶来天下第一美人,你便允她出王府。我甚为奇怪,这可是真的么?”湘王不语,只管喝干了酒葫芦,子路冷声道:“我看得出,你对云儿情根深重。”湘王心头一颤,苦笑道:“难道你不是么?”
子路怔了半日,良久,长叹一声,将酒一干而尽,苦涩地道:“我知道你是人中君子,我赵子路能与你齐名天下,也不枉此生。我也不愿作小人,否则我也无颜与你并提。君子论事,光明磊落,云儿的事,待飞仙庄之事了了,我们决战一场,胜者便照顾云儿一生,如何?”
湘王长叹一声,这是宿命么?师父当日便是为了心爱的女人与同门师弟决战,谁知竟打了六十年都没有结果,现在自己也要走这一条路么?罢也,此生若无云儿相伴,活着便有何趣,莫如与子路一战。想罢扔了酒葫芦释怀道:“也好,男人大丈夫,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战一场,也是人生一快!”
子路微微一笑道:“好,你我之战,纵是我输了,也心甘情愿,因为,我知道你决不会辜负云儿。”湘王豁然一笑,道:“把云儿交与你,我也放心。”两人心意相通,相视一笑击掌为誓。
第16章
云儿闻听湘王回府甚是欢喜,直奔进书房寻他。湘王正作画,不防她突然进来,慌忙扯起一旁的绸布盖上,这才道:“你做什么这样急?”
云儿跳进门,笑道:“你猜。”湘王见她笑咪咪地盯着自己,脸一红,淡然道:“我如何知道。”云儿嘻嘻笑着去掀那绸布,湘王脸上飞红,扯住云儿道:“不许动。”
云儿撒娇道:“不嘛,我要瞧瞧,你这几日都不理我。”她在湘王手上咬了一口,湘王一颤,一股柔情绕上心头,云儿捉住他的手,一把掀开绸布,画上赫然是一个身着鹅黄宫纱的少女,神态娇俏可爱,正是云儿。
云儿欢喜道:“你为何不让我瞧,画得如此好看。我真的有这么好看吗?”湘王心头一跳,轻轻叹道:“在我心里,你就象降落凡间的仙子,谁也比不上你。”云儿娇羞一笑啃起他的手指来,湘王只觉整个人都跌进一泓秋水中,幽幽叹息一声。云儿奇道:“这几日里你如何老爱叹气?”湘王气恨难平,只转过身去。
云儿心中疑惑,近两日来湘王明显疏远,时冷时热,唉!云儿叹口气,若有淑娘在他便会不再叹息了。又痴想日后湘王便要属于淑娘了,登时有些不舍地搂住湘王。湘王浑身一颤,心神恍惚,云儿的气息透过衣服,将湘王吹得浑身瘫软。湘王强按下心跳,握住环在腰间的纤纤小手,只听云儿幽幽地道:“你在淑娘那里过夜,为何不告诉我?”
湘王一惊,道:“我何时见过她?”云儿在他肩头狠咬一口道:“她都送来了你的玉佩。”
湘王心中一凉,知道是出在渔夫身上。云儿又道:“淑娘说你得担当娶了她,否则她便无脸见人。唉!”云儿深深叹息一声,委屈地道,“你在她那里过夜也罢了,为何……为何要与她同床共枕?”湘王只恨道:“傻丫头,你怎信她所说之言。”云儿在他背上蹭道:“原本我也正要替你说媒,我已应了她,你说什么日子迎进门呢?”湘王只觉宛如五雷轰顶,气血翻滚着涌上来,推开云儿冷冷道:“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言罢头也不回地奔出房门。
湘王命干宝搬来两坛女儿红,坐在望风亭里,一碗一碗地灌。干宝和马青眼巴巴看他喝干了一坛半,还没停的意思。马青朝干宝丢个眼色,干宝会意,一溜小跑奔了去。顷刻,云儿飞奔过来,夺过湘王手中的酒碗,气道:“你既讨厌看见我,为何不说出来?”她瞧着湘王布满血丝的俊眸里满是叫人心碎的忧伤,竟也是心疼,口中却又咬牙恨道:“我已翻过皇历,后天便是吉日,明日我就叫人准备,后天娶淑娘过门,我立刻离开王府,你就不会再如此烦恼了。”“嘭”地一声,湘王捏碎了一只酒碗,马青和干宝吓得不敢出去,心道:“完了,王爷这次真的要发火了!”
湘王瞪着云儿,慢慢松开手,碎片掉到地上,血顺着指缝流下来,云儿也怔在当地。不料湘王却垂下眼帘柔声道:“那我们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明天陪着我,好吗?”云儿心中一阵疼痛,握住他受伤的手,拿帕子细细包扎好,轻声道:“莫要喝了,天不早了,去歇息罢。”言罢,便拉他起身,湘王果真跟她回卧房去。
云儿把厨上送来的醒酒汤喂给湘王喝下,湘王咽下最后一口,忽然微笑道:“云儿,你这是第一次喂我喝汤呢。”云儿怔了怔,见他脸上虽醉意朦胧,却另是一番俊美,不以为然的笑意挂在唇边,看得连自己也要醉了,心里咚咚乱跳,不敢再看,低头道:“我乏了,你早点休息罢。”
湘王柔声道:“你在说谎呢,云儿,看着我。”他附在云儿耳边悄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