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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着-真实的父亲和他的恋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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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一走,安姐姐就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扑在我怀里一边流泪一边亲我一边说: 
  “俺好想你呀,小弟呀,你没动身前,舅妈就告诉俺了,让俺来沙河集看你。你看,你瘦很了。” 
  安姐姐趴在我怀里,呜呜地抽泣着,既令人伤心又让我疼爱。 
  我心里一阵发紧,酸酸的涩涩的,翻江倒海般的不是滋味。我抚摸着安姐姐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样来抚平她那颗忧伤的心: 
  “安姐姐,你也瘦了。曹大妈跟俺说了,你也生病了……姐姐,你对俺太好了!” 
  “腊月十五,俺舅来俺家,他对俺说了好多不中听的话,俺很生气就和他顶起来了。” 
  “你舅说些啥呀?”我急切地问。 
  “还不是为贾少求提亲的事。”安姐姐说,“肯定是俺大伯让俺舅来劝俺的。” 
  安姐姐接着把她舅舅说的,跟我重复了一遍。 
  他舅跟她说:“安子,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也该找个婆家了,不要任性子,听说贾家托你大伯来讲亲,你给大伯顶了回去?你不该对大伯无礼啊!” 
  “他是大伯,大伯也该讲理,俺不同意,他非要强迫说什么‘不行,俺是你大伯,俺就说了算,不行也得行,除非不姓李,量你也逃不出俺的手掌心’。” 
  “你大伯他是为你好,你嫁给贾少求,他家好,不愁吃不愁穿,总比小成子那个穷小子强多了,他连家都没有,一个奶奶都养不活,无业游民,当个穷兵有啥出息呀!” 
  “大表哥不也在岗楼当兵吗?俺不管,俺爱的是他的人,穷无根富无苗,俺信他,俺爱他聪明,将来一定有出息。他在外面干差事,俺把奶奶接到俺家来过,俺种田,保险饿不死。” 
  见安姐姐不理他这一茬,舅舅气得脸色铁青铁青的,用食指指着安姐姐发火了: 
  “你这丫头,真是贱骨头,放着有财有势的人家你不嫁,非要嫁给那个穷小子,将来你一定不得好结果的。” 
  安姐姐也耍起了脾气,毫不相让: 
  “你喜欢有钱有势的,把表妹把你女儿许给他不就行了。俺有没有好结果,用不着你操心!”   
  一种没有理由的病叫相思(6)   
  …… 
  “丁奶奶,你家来了什么贵客呀,还舍得称肉……” 
  不知是谁在外面和奶奶打招呼。 
  听到奶奶回家来了,安姐姐连忙抹干眼泪,装成没事人一样抢着到门口接奶奶。 
  “呀,奶奶还破费称肉做么事呀。”安姐姐从奶奶手中接过来,“奶奶,你塞火,俺来做饭。” 
  奶奶高兴地笑着,乐滋滋地应着: 
  “哎!” 
  一老一少有说有笑地忙着做起了饭。我坐在床上,看着她们在土锅灶上忙碌的背影,看着这个平时没有什么生机的家里忽然有了从未有过的温暖祥和,我心想,要是有这样一个家该有多好啊!这就是书中所说的天伦之乐吗?这就是幸福吗?水蒸气很快就从锅台上袅袅升起来了,安姐姐窈窕的身影就在这水蒸气中在我的眼前晃动着,好像一个笼罩着轻纱的梦……可是一想起刚才安姐姐和她舅舅说的一番话,可也是句句在理字字是真呀!我是个连家都没有连奶奶都无法赡养上无片瓦下无寸土的穷小子,我拿什么给疼爱我的奶奶,拿什么给疼爱我的安姐姐呀?!我心顿涌无限辛酸,下一步该怎么办呀?! 
  “伢呀,你今年多大了?”奶奶问。 
  “十九啦。” 
  “妈妈好吧?” 
  “俺妈好着呢。” 
  “你是怎么认识俺家小成子的呀?” 
  “和俺大哥拜把子时认识的。小弟和俺弟小平子同岁,俺弟很小的时候得痨病死了,俺妈伤心了好几年。后来俺妈听说小弟的妈被土匪害了,心里难过,总跟俺说小弟可怜,那么小就没了娘。俺妈说,小弟小时候她抱过,一看小弟就是聪明的孩子,讨人喜欢,俺妈就把他当成俺的弟弟小平子了。还说要是小弟肯认她当干妈就好了,俺也就把小弟当成俺自己的小弟了。”安姐姐回头看了我眼,喜滋滋地递给我一个眼色,“俺妈听说小弟病了就让来了。” 
  “真是难为你妈妈了。这样挂念着俺小成子。”奶奶用衣袖拭了拭因烟熏火燎而红肿的眼角,“俺小成子是个苦命的伢,我一个老婆子……唉!” 
  “奶奶,俺们现在就是一家人了,相互依靠着,会好起来的。”安姐姐羞羞答答地安慰着奶奶说。 
  “哎,哎!”坐在灶堂后面塞火的奶奶看着伶牙俐齿干净利索的安姐姐,脸上浮现一丝霞光。灶堂里熊熊燃烧的柴火像冬日灿烂的阳光,映红了奶奶千沟万壑般满是皱纹的脸庞。“伢呀,你可讲婆家了?” 
  “俺还早呢,三年五载也不迟呀,俺妈舍不得俺,俺也舍不得俺妈呀。”安姐姐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说。 
  这时,我姑妈和兰妹看我来了。我给安姐姐作了介绍。我们一起吃了饭。姑妈一边吃一边用眼睛仔细打量着安姐姐,那眼神好像在数天上的星星一样,认真又专注。姑妈的眼光像一束耀眼的光芒刺得安姐姐不敢抬头,只是默不作声地把头埋在碗里吃着饭。奶奶欢天喜地地给安姐姐夹着菜,安姐姐总是小声谦抑地推让着,只是简单地吃了几口,就放了碗。 
  我看得出来安姐姐的心情既沉重,又拘束,没什么话可说。我靠在床上,喘着气对安姐姐说:   
  一种没有理由的病叫相思(7)   
  “姐姐,外面还是阴的吧,怕又要下雪了,天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家去,二妈那里代俺谢谢她了,等过了年,俺一定去给她拜年。” 
  安姐姐点点头,起身勤快地把锅碗洗干净了,拘谨地笑着跟奶奶、姑妈和兰妹告辞。临走时,她来到我床边,帮我掖了掖被子,轻轻地跟我说: 
  “小弟,俺走了,你要注意身体,过了年一定到俺家去呵!俺妈会想你的。” 
  说完,她笑着跟奶奶、姑妈、兰妹点点头,就转身走出了我的家门。奶奶蹒跚着她的小脚送到门口,跟安姐姐挥着手打招呼: 
  “伢呀,你慢走呵……” 
  我闭着眼睛,想像着安姐姐一步一步地离开我的家,然后一步一回头地转过街口,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安姐姐一走,姑妈就坐到了我的床边,跟奶奶说起了安姐姐。 
  “妈,这个女伢怎么来了?” 
  “她是东圩子……” 
  “俺认得,她是东圩子李万富的侄女,叫小安子,生得很漂亮,很聪明,也讨人喜欢。她来做么事咋?” 
  “是个好女伢,能说会道的,又会做事。你看这饭菜做的。”奶奶夸着说,“是她妈妈叫她来看小成子的,还送了些糯米和绿豆来。” 
  “二妈对俺真好,把俺当她儿子呢!”我插话说。 
  姑妈看我说得很认真就反问我一句: 
  “你二妈对你这么好,安子对你怎么样?” 
  我听得出来姑妈话里有话。我就平静地说: 
  “安姐姐对俺也好,也像亲弟弟一样关心我。” 
  这时,姑妈弯下腰来,从床底下把安姐姐给我做的鞋拿起来左看右看,说: 
  “这是你安姐姐做的吧?” 
  “是的,是她做的。” 
  姑妈又把鞋伸到奶奶面前说: 
  “这女伢,真是心灵手巧,这双鞋做得真好。妈妈,你看这鞋底纳的,针脚多整齐呀!” 
  我听了姑妈的话,打心眼里偷偷地感到高兴,姑妈在夸我安姐姐呀。 
  这时,姑妈把鞋转过面来,又侧身问我: 
  “成子,你跟俺说实话,你喜欢安姐姐吗?” 
  姑妈突如其来的问话,像一根针扎在我的手指头上,我不禁有些心慌意乱面红耳赤。我还是实话实说了: 
  “俺喜欢安姐姐,因为安姐姐对俺太好了。” 
  姑妈听我说的是真心话,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唉!可惜呀,你家太穷了,这怎么了得哟!”姑妈的眉头紧锁,转身跟奶奶说,“妈,俺听说小成子他队长贾正炳正托人给他儿子向小安子家提亲呢!” 
  听姑妈这么一说,奶奶一脸的茫然,好像失落了什么似的。 
  “妈,还有一件事,东畈张家……” 
  “唉,都十年了,也不知道……”奶奶抹了抹眼睛,伤心地叹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姑妈起身要走,临走时,她表情严肃地跟我说: 
  “小成子呀,你表哥比你还大两岁,还没有谈情说爱的事,而你却为了安子害起了相思病来了,这真是不是冤家不相逢呀……今天是腊月二十八,你表哥下午要回来,俺会叫他来看你的。”   
  一种没有理由的病叫相思(8)   
  姑妈走后,父亲心更加不平静了。这让他想起了过去。 
  小时候,父亲非常调皮,姑妈不怎么喜欢他,打骂过他,说他“一辈子不成器”。今天安姐姐来,姑妈的所作所为和言谈举止,无疑给父亲是一个打击。就好比打仗一样,贾正炳这只“拦路虎”已经让父亲痛苦不堪,而此时此刻姑妈不痛不痒地插上一杠子,热恋中的父亲发现自己的阵营中竟然也出现了“拦路虎”,因此父亲对姑妈的印象更加不好了,甚至在心里开始恨起姑妈来了。自从父亲母亲被土匪打死后,奶奶也老了,家里的许多事是由姑妈说着算。姑妈如果不支持父亲和安姐姐的事情,那父亲该怎么办?“想当初,出来当兵也是为了将来当官报杀父母的大仇的呀!北岗楼的保安队还去不去呢?奶奶年纪大了该怎么办?家里太穷太穷了啊!我该怎么对安姐姐……” 
  爱情的烈火煅烧着父亲那颗热恋的心,父亲思来想去沉浸在巨大的矛盾和痛苦之中,心都碎了。姑妈的话好像蚊虫一样在耳边嗡嗡轰鸣,吵得他头痛欲裂,父亲感到自己虚弱的身体像一条死鱼般漂在水面上,忽然眼前又是一片漆黑,身子又像一块黑石头一下子沉陷到了苦海深渊之中,昏昏沉沉,无边无际…… 
  当我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了程跃庭青年诊所的病床上吊着药水。 
  表哥辉穿着笔挺熨帖的警官服英俊威武地坐在我身边。他看见我醒了,就连忙按住我的手说: 
  “别动,别把吊针弄断了。” 
  “俺怎么在这里?”我惊诧地问道。 
  表哥就一五一十地把我到诊所来的前前后后说给我听…… 
  “昨天下午,你躺在床上发着烧,不停地说着胡话,昏迷不醒,把外婆吓坏了,哭得死去活来。是俺把你送到这里来的,外婆还在俺家哭呢!表弟,你的事俺都知道了,是不是为了安子?” 
  我没有作声。表哥拉着我的手,兄弟一般地安慰我说: 
  “表弟,你今年才十八,还是个孩子,晚两年再谈终身大事也不迟呀?选”表哥用手轻轻地拍拍我的额头,“你看外婆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在外面奔波,不都是为了你吗?算了吧,你的大事未成,父母仇也未报,就谈恋爱,等到有了正式工作,有了地位,再谈也不迟啊。俺现在当了警官,还没有找对象呢!” 
  说到这儿,表哥站起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走了一会儿,转身对我说: 
  “今天早上,你一个姓曹的拜把子兄弟来了,他说是他妈妈叫他来看你的。俺俩谈起了你生病的事,他就把你和安子的事告诉了俺,俺才知道你和安子是真心相爱的。他还说了安子为了你和大伯、娘舅都闹翻了,而贾正炳表示非要娶安子作儿媳妇不可,谁要是从中捣鬼他就不饶谁。所以他来告诉你说,他妈妈劝你放弃安子,另寻路子,不要再去北岗楼了……” 
  我躺在床上,浑身感到冰凉冰凉的,内心的苦水像一碗黄连药汤,难以下咽。 
  “表弟,我问你,安子能抗掉婚吗?你能斗过贾正炳吗?贾正炳能善罢甘休吗?……” 
  表哥的分析让我有些后怕。我知道安姐姐硬着对抗肯定是失败的,而我又哪里是贾正炳的对手呢?在他面前我不过是小菜一碟,甚至连小菜也不是。   
  一种没有理由的病叫相思(9)   
  “表哥,那俺该咋办呢?你比俺有见识,你就帮帮俺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伤害安姐姐,又不使俺伤心,好吗?” 
  表哥笑了,用拳头朝我肩膀上捶了一下,说:“表弟,世界上哪里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哟,依俺看,这事的确比较麻烦,要么保持现状,要么分道扬镳。” 
  “怎样分?俺在沙河集,早上不见晚上见,怎么行呢?” 
  “离开贾正炳的保安队,跟俺走,当警察去。明年正月初俺就回滁县警察局报名,给你搞一个证明,俺再给蚌埠警察教训所的苏振武教官写封信,他肯定接受你。你去蚌埠警士教练所去受训一年或三年,回来后说不定跟俺一样能当一名警长或巡官。这样,你和安子分开时间长了,感情也就自然慢慢地淡了。你看行不行?” 
  表哥的一席话,也是客观分析有理有据,是发自内心的。这让我想起曹大妈和安姐姐也曾说过“暂时的离开就是为了将来永久的团聚”。我想想,心里也豁然开朗,答应了表哥。 
  “表弟,好了,你什么都别想了,一定要振作起来,腊月皇天的先把病养好,和外婆都在俺家过年。” 
  我躺在床上,无助地看着表哥,心里像二月的河,似乎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   
  告别是为了相逢(1)   
  一九四三年正月初五,表哥真的去滁县警察局给父亲搞来了入学证明。辉高兴地对父亲说: 
  “表弟,俺已经给你报了名,搞到了入学证明,正月十八就要去蚌埠警士教练所去报到,不能误时,过期作废啊!” 
  父亲高兴极了,把入学证明接过来,念给奶奶听,奶奶也高兴地笑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奶奶心里也有些不放心,舍不得,脸上浮出一丝忧郁。从小长这么大,父亲还没有离开过奶奶呀!又是兵荒马乱的。但奶奶还是同意了。 
  离正月十八,还有十三天,已经是屈指可数了。 
  表哥虽然给我指出了一条求生之路,但我这颗牵挂着安姐姐的心仍然千丝万缕的放不下,我总不能不声不响地就这么一走了之啊。再说,这大半年来二妈对我真是如同己出,怎么能无情无义的不辞而别呢?还有,我也要到贾正炳那儿去说个明白,不然让人耻笑我是不通情达理胆小怕死的小人……我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去一趟东圩子。于是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奶奶。奶奶是最疼爱我的,她支持我的想法,就说: 
  “应该去,人要讲良心,不讲良心是没有好结果的。” 
  正月初八,我就准备了糖糕之类简简单单的四份礼到东圩子去了。 
  我刚到东圩子大门口,就有几个小孩子跑到安姐姐家去报信了,说“成子来了,成子来了。” 
  二妈和安姐姐两个人都站在家门口笑盈盈地等着我了。 
  安姐姐从我手里接过三份礼物放在桌子上,看到我手上还有一份,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题似的问我: 
  “小弟,你这四份礼送给哪几家呀?” 
  我就把这四份礼分开了。 
  “这份最多的给妈妈,再多的给曹大妈,剩下的两份是给大伯和贾叔的。” 
  安姐姐一听是给贾正炳的,脸上就有了愠色: 
  “这个贾正炳死皮赖脸地今天也带着儿子来给大伯拜年呢。你为啥还给他送礼呢?” 
  “俺奶奶说,贾叔先前对俺也不错,俺要……”我想了想,现在还不能把辞职的事告诉安姐姐,就马上改口说,“礼多人不怪嘛!” 
  安姐姐气乎乎地把脸背过去。 
  我听说贾正炳父子俩也在李万富家,我立即意识到,肯定是为了提亲的事。我想了想,就对二妈说: 
  “妈妈,俺去给大伯拜年。” 
  安姐姐正想阻止我,二妈说话了: 
  “就让成子去吧,这是成子懂礼,应该让他去,不过,少在他家坐一会儿,俺现在就为你包饺子,不要在他家吃饭。” 
  “好,俺不会在那里多坐的。” 
  父亲一走进李万富家,就看见贾正炳父子俩分坐在李万富的两边。 
  父亲大大方方地上前先向李万富行了鞠躬礼接着又向贾正炳行了礼: 
  “大伯过年好,贾叔过年好!” 
  贾正炳轻蔑地看了一眼父亲,讥讽地说: 
  “今天是大年初八,你就来上班了?病好了吗?什么病呀?” 
  没等父亲回答,坐在一边的贾少求粗声粗气地抢着说:“是神经病吧!” 
  “六哥,大过年的,你咋这么说俺,俺怎么神经病了?!”父亲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   
  告别是为了相逢(2)   
  “哼!瞧瞧你那样!”贾少求故意吊了吊嗓子,像乌龟爬坡把脖子伸得长长的样子伸着个脑袋嗤之以鼻地上下打量着父亲,“少给俺打马虎眼子了!” 
  这时,李万富向贾少求摆了摆手,说道:“少求,你这是干吗呢?弟兄之间有啥不能好好说的?” 
  贾正炳也假惺惺地骂了一句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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