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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位,是不是下一个候补队员?”张辉开着车,忽然说道。
刘茵心里还在比较着两个男人的区别,猛听见他的话,还真没有反映过来。“你说什么?什么候补?——你什么意思?故意跑来给我添堵的吧?停车!”她生气地就要拉开车门。
张辉一打方向盘来了个紧急刹车,汽车差着马路牙子停在一旁。刘茵拉开门就要下车,张辉嘲弄地笑着说:“怎么火气这么大啊?是不是那个姓白的也步了我的后尘?那你找个候补也没有什么不对嘛,再说了,我是你前夫,到底是跟你亲点,也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怕什么?再说了,现在那不叫丢人,那叫什么,具有人格魅力,磁场强大。”
刘茵一回手,就朝张辉脸上抽来。张辉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吆,吆,看你现在瘦成什么了!手臂这么一点点你还打我,能打疼我吗?说说,是想我想的,还是白筱虐待的?我还以为你现在沐浴在爱情的春天里,应该更象花儿一样灿烂呢!得,比当初的黄脸婆时尚了点,脸倒更黄了,简直就是一支包了金装的桑树皮嘛1”张辉笑嘻嘻地捏着她的手腕,看着她的脸品评着,直气的刘茵眼能冒出火来。
“如果是奚落我的,你现在可以走了!放手!”刘茵怒冲冲地说着,使劲挣扎着想要脱身。
“看你说的,我怎么会奚落你呢!我只是觉得可惜,你离开我的滋润,怎么就憔悴成这般不堪入目了呢?”
“你混蛋!下流!”刘茵气的脸都青了,用另一只手在张辉的身上捶打,“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到这样一步田地!你还跑来看我的笑话!我让你看,让你看!让你再这样气我!”
“越来越野蛮了啊。不过我喜欢。”张辉说着,在刘茵的脸上吻了一下,“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看来果然如此。不过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是请你吃顿饭,算是安慰安慰吧!”
张辉将刘茵的胳膊夹在腋下,发动了汽车。刘茵抽开身时,汽车已经行驶,她只好罢了。毕竟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从行驶的汽车上往下跳,除非是拿自己不当回事。
“你请我吃饭,不会这么简单吧?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给我兜兜转转的绕弯子!”刘茵警告张辉。
张辉哈哈大笑起来。“我真是大开眼界。原来你说粗话也跟喝水一样顺溜啊!我还以为你一直就会那么隐忍地礼貌着呢!也不知道你以前是装的,还是现在是装的?恩,我现在开始有点后悔当初离婚了。怎么样老婆,要不要考虑考虑,给我一个候补的机会?”
“你闭嘴!再说我跟你急!”刘茵举起手中的茶水杯,作势要朝张辉泼去。
“好好好,我闭嘴。不过我闭了嘴怎么吃饭呢?还是不要吧?我不说那些可不可以?”张辉贫嘴地搅和着,让旁边的服务员窃笑不已。
刘茵没脾气地看着张辉叹了一口气。如果当初两个人之间是这样的轻松活泼,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吧?刘茵忽然激灵地打了个寒战,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想!走过的路,能回过头去重走一遍吗?命运,会不会给你同样的两次机会让你挑选?
“小云的爸爸出车祸不在了。看她表面上没事人一样,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不放心。你有空多陪陪她。”张辉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刘茵的心里莫名地酸涩:“你既然关心她,为什么自己不去?”
“我如果可以,还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她毕竟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会不管吧?干吗这样看着我,我说错什么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小云?”刘茵盯着张辉的眼睛,“说实话。”
“其实,也没什么。开始我先暗恋上了她,然后想通过你接近她的,结果你误会了。。。。。。其实都是我的错,我跟你处时本想刺激刺激她,结果弄假成真。。。。。。”张辉无比尴尬。
“你心里,真的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刘茵逼视着他。
“其实爱是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我心里放不下她,可是我又不舍得你。你走后我才知道,原来不舍得的那种痛,就如同谁生生用刀在我的心里割了一片肉一样地痛。你说,那算不算爱?”张辉毫不回避地看着刘茵的眼睛。
电闪雷鸣间,似乎一道光从双方的眼睛里逸出。那一缕光芒,刺的刘茵的心乱了。
“你还恨我吗?恨我做那些。。。。。。”
“早不恨你了。食色性也,男人的本性而已,恨又有什么用?现在社会平等了,男人可以放纵自己,女人照样可以,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关键是,你自己恪守的是什么原则。对了,你有没有去跟那风流寡妇亲密接触?记得做好保护措施啊!”刘茵耸了耸肩,怪笑着。
“你这女人的脑子不知是什么做的?怎么突然想的这么透彻?是我秀逗了还是你变化太快,我怎么总觉得这么别扭呢?”张辉满脸的不可思议。
“也许,是我们都堕落了,不在乎什么贞操节守,不在乎那一纸婚书,不在乎感情付出了吧。记得一次听一个性学专家讲课,他说现在的性,就是速食面,只是为了性而性,为了刺激而性。人类太浮躁了,没有人愿意为了一次高潮而去爱。现在想来,他说的的确有道理。”
“不会吧?你居然开始研究这种东西?”张辉的下巴要掉下来了。
“顺便听听而已。有时候生活真的很枯燥,需要其他东西来填补。你如果还爱小云,最好去试试。她对你一直是有好感的。”刘茵说,忽然觉得自己很假,明明心里在痛,还偏要装做大义凛然的样子。
“那个,我自己解决吧。”
刘茵埋下头去吃饭,假装毫不在意。
“对了,你那个朋友,开服装店的那个,怎么要把店打出去吗?”张辉忽然想起来。“我从她那条街过来,看见上面写了转让启事。”
“什么?转让?”刘茵有点糊涂了,阿祥不是没有事吗?房子已经卖了,估计给李澜爸爸看病的钱应该足够了,李澜怎么又要盘店呢?如果店盘了,她就连经济来源都没有了!难道又有什么事吗?
正文 第六十三章:没有人可以强迫你
刘茵见到李澜时,李澜的一头长发剪得短短的,干净利落却让人感觉揪心的难过。她看着刘茵安静地笑笑,苍白的脸上有了些微的血色。
“姐姐,不用总带东西来啊,你看,都放这么大一堆了。”李澜接过刘茵带来的礼品,略带嗔怪地说。
李澜爸爸脱离了危险,可是半个身子都瘫了,嘴巴也歪了,话也说不清楚,看见刘茵,艰难地笑笑,指着椅子示意她坐下来。
刘茵笑着坐下来,握着老人的手问:“叔叔,我给你带了好多水果,你想吃什么啊?”
老人慈善地看着她,缓缓地摆了一下头。
“妮子,阿姨呢?怎么不见她老人家?”刘茵没有看见李澜妈妈,有点奇怪地问。
老人也瞪大了眼睛,瞅着李澜。
李澜的手在刘茵的背后拽了拽她的衣服。
“哦,我妈回老家了,她放心不下家里,回去住段日子就来。”李澜是冲父亲说的,脸上挂着奇怪地笑。
“也是,上次阿姨还跟我念叨她的鸡呢,总怕走丢。”刘茵顺着李澜的话跟着往下编。她敏感地意识到,一定是阿姨出事了。
老人慢慢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妮子,好好的,你怎么连店都转了?”刘茵看着李澜,责备道。
“嘘——”李澜轻声制止了刘茵,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父亲,然后拉了刘茵的手,“姐姐,我们出去说。我爸他耳朵灵着呢,不要让他听见了。”
刘茵跟着李澜出来坐在住院部外面的长椅上。她看着李澜清瘦的脸,心中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转店呢?如果钱不够用可以跟我说啊,姐姐想办法也能给你凑点。你把店转掉,以后哪来的经济收入?”
“姐姐,不是钱的问题。店里出了事,顾客也少了,如果要重新营业,必须装修,这行业讲究太多了。我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装修!”李澜的眼中透出浓浓的疲惫。
“阿祥呢?他可以替你照顾店里的啊。怎么,不会是这小子不仗义,怕受牵连走掉了?”刘茵问。
“他不是那样的人。这两天他也在医院里,陪我妈妈。”李澜的眼泪顺着睫毛滑落下来,“要说,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让他陪我受这样的罪。”
“阿姨怎么了?累病了?”刘茵急了,怪不得李澜不敢在她爸爸面前提起呢。
“那狗东西来没有找见我,就给我妈说阿祥捅了他,被警察抓了,可能要关好几年。我妈当时就上了火,再加上这些日子劳累过度,就晕倒了,现在还昏迷着。我不敢让我爸爸知道,他如果再受了刺激,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傻丫头,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姐姐说呢,你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你现在就是父母的顶梁柱,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挺住啊!姐姐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刘茵用纸巾给李澜擦拭着泪水,心痛不已。
“姐姐,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为什么会遭这样的报应啊?还连累我爸妈跟着我受罪,有时候气急了我真想跟他同归于尽!”李澜偎在刘茵的肩头,口气淡淡地,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肉跳。
“不要胡说!象他那样的王八蛋是没有好下场的,你没有必要为了他陪上自己!”刘茵将李澜拧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你还有病床上的爸妈需要照顾,还有责任,知道吗?还有阿祥,他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一定清楚,不要辜负他!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值得你爱的人!还有姐姐,你怎么可以忍心让姐姐为你担心呢?”
“姐姐!”李澜扑进刘茵的怀里大哭起来。
刘茵拍着她的背,没有制止她。她明白,压抑了这么久,只有让李澜尽情地宣泄出来,才能扫尽她胸中的块垒。
临走时刘茵去看了看李澜的妈妈,她全身插满了管子,几乎让人认不出来。刘茵的鼻子不由发酸,这个慈眉善目的女人,其实年龄并不大,还不到五十岁。如果老天有眼,请保佑她吧!阿祥在一边怜惜地看着李澜,毫不掩饰眼中的关爱。
“阿祥,辛苦你了!”刘茵拍拍他的肩头。
“姐姐,你这么忙,就不要操心我了。这边有阿翔照料着,你放心好了!”李澜给刘茵宽心。
“妮子,以后不管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起码姐姐可以和你一起承担!”
李澜连连点头。
刘茵一个人在夜色中慢慢地走着,她的心里很乱。李澜洗去浓妆后那张娇艳的脸庞,越来越带上了无奈的伤感。所幸她是那么坚强,没有被这飞来横祸击倒。小云也在突然之间失去父亲,一直以仇恨为动力的她,不知在孤寂的夜里是怎样的彷徨?在人前一贯骄傲强硬的她,其实真如张辉所说,才是最最脆弱的人。还有自己,如今算是怎么一回事?就这样夹在小高和白筱之间吗?白筱对她的感情目前是不容质疑的,但以后呢?正如小高说的,女人的容颜比花更容易凋谢,明星的姐弟恋都没有一个善终的,何况自己一介平民乎?而更重要的是,白筱的孩子气,总不能让她找到塌实的感觉。靠在他的肩头,似乎只是暂时栖息地一个港口,而不是永远的归宿。
就这样走走停停,不觉回到了白筱公寓门前。刘茵抬头向房子看去,客厅窗户的灯黑着,就连电视机的弱光也没有。刘茵转到楼后面,卧室的窗依旧漆黑一片。也许,他们都睡着了吧?今天的小高,倒是破例没有闹腾到半夜。
刘茵迟疑地看着蜿蜒的楼梯,却没有上楼的勇气。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一旦对什么失去了探究的兴趣,就兴味索然,再也提不起精神头。
刘茵停了三分钟,然后挡了出租去小云的家。
小云躺在院子的凉椅上,对着天空的月亮发愣。刘茵的敲门声吓了她一大跳。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学半夜鸡叫啊?”小云嗔怪地说着,将刘茵拉了进来。
“突然想起你,就过来看看。老实交代,有没有金屋藏娇啊?不要被我搜出来你就惨了!”刘茵故意开着玩笑。
“切,你捉奸啊你?是害怕白筱跑到我这里呢还是害怕张辉呢?或者是,你被白筱扫地出门了,所以才来投奔我?”小云也露出恶毒本色。
“你就放心吧,只有我甩别人的份,轮不到别人甩我!再说世上男人这么多,为什么一定就是他们两个呢?我的候补队员多着呢!”刘茵躺在小云的凉椅上,得意洋洋。
“是吗?真没看出来,你的魅力居然这么大!后悔自己不是男人啊,要是男人的话不是也可以候补候补了!”小云故意做出酸酸的表情。
“死去吧你!拿我开涮!”刘茵笑着拿了睡枕去砸小云,被小云一把抢走了。
“说实话,怎么这么晚来我这里?是不是被人气的暴走啊?”小云坐在扶手上,一本正经地问。
“是受人之托,来陪你老人家解闷的。有人怕你想不开或者自闭,我只好牺牲自己的色相,跑来陪你了!”
“你这么听话,是因为他的托付还是因为关心我啊?”小云了无兴趣地说。
“废话。如果是别人,鬼才懒得来呢!我还是觉得,你什么时候嫁出去了,我什么时候才真正能安心。”
“怕我撬你的墙角?”小云故意刺激她。
“你讨厌死了!”刘茵作势要打,手却无力地又放下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回去了。有时自己都觉得特别没有意思。也跟自己说不放弃,可不知怎的,心里好象总是在犹豫,在躲闪。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了。”
“那你是在怀疑什么?害怕什么?也许你的心里,根本还没有爱白筱爱到愿意共同承担共同面对的地步。所以小高一逼迫,你就开始退缩了。但你心中又不是特别的甘愿,觉得好象自己的面包被人强抢了一样,憋屈的难受。是不是这样?”小云犀利地说。
“你怎么老象一个透视镜一样,看我比我自己看的还清楚?你这样让人还敢有秘密吗?真是!”刘茵有点小小的不满。
“不听人家说,当事者迷吗?不过在这件事上你必须及早决断,小高这样闹,一定有人在背后撑腰,如果你继续拖拖拉拉,只怕对你没有好处。”小云点了支烟,很干脆地说,“其实你还是有退路的,现在张辉还没有谈恋爱,你只要回头,还可以收买他的心。不过,你必须尽早!”
“哼,说的容易!我怎么决断呢?白筱不会答应的。张辉,更不可能了,他的心里现在可只有你,你不要再把他推给我了!我也决不会回头的!”
“我刚还觉得你现在挺能跟上时代潮流,现在看来,你的骨子里,还是那些男尊女卑的思想!什么他答应不答应?关键在你自己!爱是你的权利,不爱也是你的权利,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如果你爱白筱,你就跟他一起面对小高,如果你不爱他,你也尽早离开,这才是对你对他负责!”
“你哪里是个女人?你分明是我妈,这么唠叨!好啦,我去你房子睡觉去了!”刘茵嘟囔着,起身往房子走。
“拜托你下次换个新鲜点的借口!每次都这样,说不过就跑!我可是为了你好,自己去被卧里想清楚!”小云懒洋洋地说着,闭上眼睛,惬意地摇着凉椅。
刘茵假装没有听见,但她心里明白,自己的确该做出决断了!
正文 第六十四章:摊牌(一)
刘茵两天没有回家,白筱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更不要说跑来找她了。刘茵的心里很是失落:这是不是说明,白筱根本就没有他说的那么爱自己?所谓的浓情蜜意,只是因为无聊,只是感情需要调剂,换言之,自己只是他精神空虚的填充剂?
但白筱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人。李澜看见过他因为自己的离去而颓废低迷,自己也亲眼看见了他的“为情消的人憔悴”。他的眼神总是那样迷恋地追随着自己,他的口气总象对孩子的娇宠纵溺——即使在刘茵的眼里他还是一个大男孩,还有他的为她挥金如土的作风,怎么都不象是为了无聊而在上演虚假爱情?而且对他这样的富家公子,他有必要这么费力地为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做这些事吗?如果要游戏,他跟前有的是女人,他没有必要把目标锁在一个年龄比自己大五岁又离过婚的女人身上。可是自己的两天不归,他怎么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居然连电话也懒得给她?或者,他是被小高说服,开始在意自己的未出世的骨肉,开始想要摆脱她,所以故意地冷落自己?可是,这种可能性又有多少呢?毕竟自己曾经提出过离开,被他断然否决,他害怕失去自己,更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她。还有一个可能,或者,他根本就是出了事,比如车祸。刘茵一个激灵忽然想起,那天她没有在楼下看见白筱的汽车。
刘茵被自己的推论吓了一跳。她急急站起来,拿了手机就往外走。她必须给白筱电话,她迫切需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电话关机。
刘茵连忙拨打小高的手机,也是关机。打到百筱堂,半天一个懒洋洋地女孩子声音传了出来:“你好,百筱丽人堂,你找那位?”
“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