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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王妃深宫泪:倾城媚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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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黎鸢才缓过精神,有了些气力,抬眸看向小蝶,酿出个感激的笑来。小蝶却也无言,只对她鼓励似的回笑一下,便又用筷子夹了点心和小菜给她果腹。

饭后,黎鸢怔了半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小蝶见她精神还是有些困顿,便嘱咐了句“好好歇着”,没再搅扰,离了内室去忙别的活计。

良久,她起身至窗前,推开窗棂,迎面是春日温煦的碎金漫洒,窗台上顿时一片灿光烁然。

窗外有一株桃树花开正艳,碧色嫩叶,玲珑香蕊,灼灼其华,耀人眼目。

黎鸢望得出神,眼底却流过一抹极深的哀伤,注目之下,销骨蚀髓。

她微探出手,似乎要去轻抚这一树鲜妍。

这花开的无比绚烂,每片娇瓣仿佛都在欢歌,颂这盛世美景,赞这青春芳华。或独自销 魂,浅吟低唱,或花团锦簇,浓斟醉饮,无一不是恣意纵情,极尽妩媚。

她喟叹一声,滞在空中的手微微颤抖,这明媚鲜妍的胜景美致,只消得一阵骤雨飓风,便是满树凋零,一地狼藉。

残红泣泪影,香魂无归处。

只是,这灼灼桃花或许能得天公恩赐,风和日丽中,有幸从娇嫩蓓蕾开到怒放琼葩,再到孕出青桃花事了。

而自己,要怎样才能逃得过必来的风雨蹂躏?

要怎样才能在肆虐的雪雹侵袭中,完璧其身?

她哀极的眼湖中,已干涸无泪,幽深的黑眸仿佛结了千仞寒冰,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清晨,令周遭馨馨融融的一切蓦然冷滞清厉。

良久。

黎鸢正倚窗筹谋之际,忽听得门外一声清脆的呼唤,探头一看,原来是隔壁珑翠苑的如莹,来叫她一起去棋室听清荷师傅授课,忙整整妆容,出门迎了上去。

35刹那芳华(1)

“我一直在房中等你,谁料你竟在窗前发呆。”如莹笑道,一双灵气过人的眸子满是娇嗔,“若是迟到了,清师傅怪罪下来,你可要全兜着咯。”

“姐姐莫急,都是妹妹的错。”黎鸢莞尔不禁,脸上带着歉意,携了她的胳膊,两人肩并肩地走。

果然,名曰“烂柯洞”的棋室内已是济济一堂,独缺了他们两个,如莹冲着一脸肃峻的清荷做了个鬼脸,赶紧垂下头去,扯着幽若,小碎步匆忙归位。

众姑娘两两对坐,每二人面前均摆有一张方桌,上置着一盘围棋。

而室内正前方立有一屏风,上画着山岭石洞,旁有几株盘根错节、苍虬曲旋的参天古树,树下有二童子在对弈,一头戴斗笠、手持板斧的农夫在旁观棋。

而屏风一侧写着两句清幽苍远的诗词,“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清荷见人已到齐,这才开始授课。

她容貌清丽不俗,年近四十,却保养得甚好,眼梢嘴角尚不见有任何纹路出现,只是平素不苟言笑,纵使遇到什么愉悦的事情,也仅仅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总让人有望而生畏的距离感。

虽如此,却从不见她呵斥众人,即便有弟子对棋法难入其门,她便反复强调要点,从不轻易动怒。故此众姑娘对她的畏中倒有七分是敬。

“经过这些日子,你们对于基本的技法都掌握的差不多了。从今日起,便要通过日常的切磋磨砺,来逐渐提升技艺。”

清荷婷立于室中央,一双眸子如水般幽静,沉声说道,“我现下要提醒诸位的,不是这棋本身的技巧,而是下棋人的心思。”

黎鸢听到此处,不由抬起头来凝望她,恰逢她转眸过来,目光交集时,黎鸢竟从心底泛起一阵清澈之意,直觉得整个灵魂都淀了下来,惟想到斯世静好,只愿安然微笑。

只一瞬间,她便移开视线,继续讲说,“诸位将来与人对弈,切记一点,你们辛苦操练棋艺,不是为了在棋局中争强好胜,把前来手语的恩客拼杀的落花流水,而是要可赢可输。输要输的不露痕迹,赢要赢得旗鼓相当,仅多出一子二子为善。如此高超的境界,才是我等青楼女子的最终目的。”

众姑娘面面相觑,均露出不解之色,唯有黎鸢与如莹相视一笑。

清荷顿了顿,沉吟片刻,方道,“皆因我们是以卖笑为生,一切言谈举止都要围绕取悦恩客这一主旨。你若是让男人输的太惨,他恼羞成怒,必定再不来你处欢会,因此最好三局二赢,赢输间隔,输时也要天衣无缝,不让他察觉,才能给足男人面子;赢时仅稍胜一二,他才能觉觅得知音,意犹未尽,心思胶着在你身上。”

这一番话实把男女相处的大义阐明。浸淫在这烟花柳巷,耳濡目染中,聪明剔透的黎鸢早已将这道理悟在心底,牢牢记住,

只是她偶尔在想,男人,都是这般虚伪可笑么?都是这般孟浪肤浅么?

也许是吧,她轻叹,除了她慈爱的父亲,除了心中的少年绰鹏,也许别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吧。

她有些惶然地想,那少年绰鹏会不会在无情岁月的侵袭中,在污淖泥潭的熏染下,有一天也将变成如此不堪?

忆起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以及临别之时温暖的目光,还有那句坚定犹如诺言的话语,她随即猝然否定了心底的疑问,不会的,不会的,他永远都不会变……

多年以后,她终于证明,他没有变,依旧是那个清冽如水的男子,但她却早已混迹红尘,无情世事的打磨下,蒙了灰尘……

36刹那芳华(2)

见众人均敛眉垂目,似有灰心之意,清荷面色盈起一抹浅笑,安抚道,“若要炼成这精湛棋术,确实不易,先天的禀赋和后天的刻苦缺一不可。诸位也不用烦恼,世上哪有完美之人,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只需把自己最擅长的那一项发扬光大,能够顶起一方招牌来,便可以了。”

她顿了顿,沉思片刻,温言勉励大家说,“比如我,琴棋书画、曲舞诗酒,这八样里头,也就只有棋与书能拿得出手,其余都属泛泛之辈。因此你们对于不十分专长的,浅尝辄止即可,不需耗费太多精力。”

她说的虽是谦虚,但众人皆知,她是老一代花魁里面技艺尤为出类拔萃的一个,各项均属高手,棋书二者达到顶峰而已,不过这一番言语着实宽慰人心。

“虽说术有专攻,但万法归一,人世间的道理终究是一致的,你们要从这不同的技艺里找到共通点,融会贯通,才能镇得住头上的牌子。毕竟这些东西都是表象的形式,最实质的还是勾住男人的心。”

说到这里,她眸中一黯,脸上掠过一片忧愁,似乎是在哀叹话不由衷,“勾得住心,四个字玄妙之至,其中机缘,一定要细细揣思琢磨。”

一直凝神细听的如莹,却于此时突然插话,“清师傅,你当年堪称洛泉之最,肯定深得其中奥妙,能否传授于我等速进诀窍?”

她性子直爽,这话问的有些唐突,黎鸢心中替她捏了一把汗。

清荷一怔,却未着恼,只苦笑了一下,坦然答道,“我虽有些名声,但那时年轻识浅,不能成真正的气候。是近年来闲下来,也加上上了年纪,才悟到了许多道理。”

她目光扫视一圈,在黎鸢这里稍稍停滞了一下,又去看别人,“你们之中有不少根底甚好的,兰心蕙质,要以我为鉴,寻个情投意合的像样男子、托付终身,尽力出了此门,得以颐养天年。”

这些十余岁的丫头,哪能想到颐养天年那么长远,闻听这话,后半句浑不在意,前半句的“情投意合”却是听在耳边。唯有黎鸢却将那“尽力出了此门”在心头默念几遍。

清荷长长地叹了口气,眸光投注到雕着繁花镶着叶边的窗棂上,似乎透过它记忆穿梭到了从前,“我从前清高自傲,师傅们给我取了清荷这个名字,想必也是根据气质心性来的吧。”

“我既最擅长棋艺,打出去的名号便是它了,来找我对弈的人,在我眼中仅是些纨绔子弟,我只是冷面对人,话语不多,棋局中将其困住,来冷眼看其丢盔弃甲的狼狈相,平抑心中郁郁之情。”

说到这里,清荷似乎脸上覆了冰霜之色,“男人们觉得不如我聪明,而我又不风趣,过关斩将,煞风景的很。他们在我的冷淡且揶揄的目光下都索然无味,所以我的恩客并不太多,大多是些心血来潮的猎艳者,也因此直到摘牌谢客,也未有合适的人肯来赎走我。”

黎鸢心底生起一股浓重的悲凉,若是逃不出去,或许,清荷现在处境,就是她的未来的写照,落寞孤单,无依无靠,未有一个亲人、未有一个子女……

又或许二十年以后,她亦变成了这里的任何一位师傅,都曾艳名远播,都曾一代花魁,但终究红颜蹉跎,终究人尽可夫……

父母的血海深仇,终究千古埋没。而自己的一世幸福,永难再寻……

想到这里,她不寒而栗。

37刹那芳华(3)

清荷将目光转向众人,语重心长,“年轻时向往着摘牌后的日子,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才体察到此时会有多么空虚寂寥,了无生趣,倒不如接客之时,热热闹闹,虽然烦恼,到底有些生机。”

“年轻时也会不屑于向人献媚争宠,直到老了,才知道,那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何必看的太重……”

“年轻时,会对男人挑三拣四,有痴心的男子要为你赎身,你却嫌他不够风雅、不够潇洒,不符合你心目中男人的模样,直到老了,才发现命运给你安排的人你没有好好把握,那就再也找不回……”

这一席话如此的沉重,重得满室的空气都凝滞下来,姑娘们心里都若有所失,一颗心随着清荷的话起起落落,最终化为口中一声满是遗憾的叹息。

清荷见大家怔住,恍然回神,脸色却轻松起来,笑道,“说着说着竟然偏了主题,我只是想告诉大家,该把握的要当机立断。至于勾人心魄的诀窍嘛,这个主要还是看个人天赋,记住一句话,‘柔能克刚’。从对弈上来讲,便回到了方才所说的主旨,取悦恩客,输要天衣无缝,赢要略胜一筹。”

众姑娘直觉得师傅今日的话中藏了无限的深意,懵懵懂懂中似有收获,只一一记住,慢慢消化。

清荷见大家默背定律似的,口中念念有词,浅笑片刻,须臾方道,“这只是个通行的法则,千万不可胶柱鼓瑟,还要机灵善变,对症下药才是。倘若逢了个柔弱无骨的书生恩客,姑娘们可就要拿出来刚强利落的一面了。一物降一物,阴阳相协相生,这是真理。”

诸人点头应诺,黎鸢细品之下,顿觉受益匪浅。今日她一席话,已远非一堂普通的围棋课所能蕴载的了。

之后清荷又叙了些棋艺上的要点,皆是之前授课时就曾讲述过的。

当时初窥门径,黎鸢听得有些糊涂,而如今回头纵观全局,却也不觉如何晦涩难懂,经稍一点拨,就将整体以及局部细节都能贯通起来,仿佛打通了奇经八脉一般畅舒无比。

一个时辰过的飞快,临近课毕,清荷眼中也逐渐地袭入了倦色,姑娘们便将面前的棋盘收拾齐整,纷纷起身向她告辞。

黎鸢与如莹亦随着人群走了出去,在棋室门口,黎鸢忍不住回头驻望了一眼清荷,恰与她怔然看向众人的目光相逢。

巳时将尽,绽得正盛的灼然金乌将煌煌日光从窗外大把大把地洒进来。

清荷依于窗前,恰浴在恣意灿烂的烁光之中。然而绚目光影恍惚抚照之下,她纤瘦的身姿,清雅的面容,显得格外萧瑟落寞。

在与她对望之际,一丝凉意幽然从黎鸢心底荡起,接着泛滥成洪,涌上了四肢百骸。

她眸中的凄凉与悲悯,不知究竟是为着芳华已逝的自己,还是这群仍然青春少艾的姑娘。

辨不清根由的黎鸢,只觉那眸光中蕴含的感伤,如飞针般刺入人心,再难拔出。

38刹那芳华(4)(二更)

走在清幽小径上,黎鸢与如莹心情都有些沉闷,二人不约而同地低头,看着脚下的斑驳树影,一路无话。

路边林木枝头,已由初春时浅碧的稀疏新芽,舒展成郁葱浓密的阔叶。

姹紫嫣红点缀其中,四处弥散的馨香,使人昏沉迷醉,流溢在空气中的,还有清脆娇啭的莺啼声。

黎鸢长叹一口气,心底没来由地跃出几句词。

“春妍极时转凋零,芳华刹那梦无情。莫嗟好景须臾尽,朝露弹指即蒸腾。”

触景伤情间,这诗虽然不够文采,却绉的极其应景。春妍芳华虽须臾散尽,然仍不至于称得上极悲哀,那朝露弹指即逝,才是最该嗟叹的。

但她只顾品味字里行间的伤感之意,却未留意到,“朝露弹指即蒸腾”,此语若从另一角度来看,朝露虽弹指寂灭,但一旦蒸腾,却是化为缤纷霞云。

诗中流露的慨然气魄,隐隐有王者之风,这却是须后来盖棺论定时方能辨析到的。

正在黯然行走之际,忽听得背后有人呼唤道,“若姑娘。”

二人当下驻足回望,却原来是一个不知名的小丫头,在不远处挥手,黎鸢不解,问道“什么事?”

那丫头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月仙师傅请你去她那里一趟……”

黎鸢有些讶异,却也无法,转头看向如莹,眸中含着歉意,“只好抛下你去了。你且自己回吧。”

如莹粲然一笑,神秘兮兮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肯定是又要为你开小灶,若是如此,别忘记回来之后传授于我咯。”说完,冲着她眨了眨灵动的眼睛,便踱步离开了。

黎鸢只得跟着小丫头,顺原路返回,一路上不住忖思,这月仙师傅究竟为何如此匆忙地召唤。

以往作为对她特殊照顾的单独授课,一般安排在晚间,且怕引起其他姑娘的不满,都是悄没声的私下通知,今日如此明目张胆,还定于午时,实在有些蹊跷。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二人便到了月仙师傅授课之所——令仪堂,小丫头在门外通禀了一声,待听得堂内传来应允声,黎鸢方才轻轻推门进去。

只见厅中布置的十分雅致,一桌一椅,莫不精雕细刻,一帘一棂,莫不匠心独具,人一入其内,便觉十分赏心悦目。

裁剪得当的盆景、名贵精致的花瓶,及插于瓶内散发阵阵幽香的时令鲜花,触目之处,皆是可入画的美景。

黎鸢方才郁结于心的烦闷,进的此房来,竟于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了,只觉得心旷神怡,来享受着扑面而来的畅舒,其他不如意的事都暂且搁置一旁了。

一位中年女子坐于案几旁软榻之上,听得她进门,立即将手中所持书卷放下,起得身来,笑意吟吟,

“幽若来了,快坐下。十几天没见,师傅可是真想你了。你徐妈妈也真狠心,把这么个美人儿囚犯一般关在房中。”

黎鸢忙施礼拜上,“幽若见过月师傅,您近来可好?”

这女子,正是掌管宜春院礼仪之事的月仙。

从姑娘们房中安置的摆设布景、到身上搭配的穿衣打扮、脸上调抹的胭脂水粉,再到平日里的言行举止,一颦一笑,都归这位师傅调教,而宜春院的大小规矩礼节,也由她来教授。

前日里黎鸢所看的那美人册子,也正是月仙临摹着众位花魁,精心所绘。

39及笄之礼(1)

月仙见黎鸢行礼,忙携了她手,和蔼笑道,“不用拘礼。来,坐到我身边,咱们娘两个说说话儿。”

说着她便拉着黎鸢,让其坐在软榻一旁的小凳之上,而自己回身倚向榻上。

她年纪与清荷不相上下,肌肤微丰,脸色白腻润泽,丝毫不显脂粉痕迹,而衣着则是典雅幽淡,极衬气质。

比之清荷的清淡内敛,她更加亲切近人一些。

如果清荷是在水一方、出水清愁的一朵水莲花,那么她便是一株端庄秀雅、仪态万方的白牡丹。

此时,黎鸢偎在软榻边上,垂眸静待月仙言语。她却偏不说话,只拿一双秀目,上下打量黎鸢,眼神细密而玩味。

黎鸢察觉到了古怪,抬头一望,正与她的目光正面相逢,不由有些羞赧,眼神躲了躲,“月师傅,我哪里不对么?”

月仙一笑,不置可否,却伸手牵住黎鸢的腕子,顿了顿方道,“幽若,你今年刚一十三岁,但是身材比楼里那些及笄的姑娘发育的还要匀称窈窕,相貌又是极美,所以徐妈妈与我商议,让你在今年秋天,与其他几位十五岁的姑娘一起,办及笄之礼。”

这话语气无比轻柔,却宛如一个晴天霹雳,炸在黎鸢耳畔,她瞠目结舌地望着月仙,指尖剧颤,脑海中一片空白。

月仙见她脸色突变煞白,忙握了她的手,将那冰冷的指肚用手心捂着,安抚道,“早晚都要经历这一遭的嘛,何况你天赋极好,作为花魁的基本素养都已具备,还有半年的光阴,再把各项技艺磨砺的纯熟一些,就完全可以了。”

说到这里,她意味深长地鼓励,“我可是能打保票的,到时候你必将取代碧云,成为洛泉镇的头牌花魁。”说罢,便笑眯眯地等着黎鸢表态。

半晌,黎鸢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她垂下头去,掩饰着溢满眸子的绝望之色,讷讷道,“事发突然,幽若一时难以置信,心中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堪当大任……所以失态之处,请月师傅见谅……”

月仙“呵呵”一笑,眸中滑过一抹了然的神态,“放心,师傅也是从你这时候过来的,所以完全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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