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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听一听,能听到什么声音吗?”林北急急问道。
矫鹰当真屏气凝神停了一会儿,摇摇头,“若是不说话,不四处走动,只有细微的声音,我是听不到的。”
矫鹰的耳朵是比较灵敏,却也不是万能,有些声音他还是没有办法听到。
“林北,你不要想这些了,明天我自会注意就是。你好好歇一歇吧。”说着,矫鹰就要抱林北上炕。
林北躲开他的手,“我在外面烧了水,一会儿要擦一下身子再睡。”
河水虽然已经开始化开,却依然很凉,根本不能下河洗澡,只能烧一些热水,用鹿皮巾擦一擦了事。
“你先上炕,我一会儿给你擦”,矫鹰还是把林北抱上了炕,还轻柔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
让矫鹰给她擦身子?林北有些不好意思,两个人虽然早已经裸|裎相见过,但是因为她有孕,两个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亲密的事情了。
矫鹰并没有发现林北的小心思,先是点燃了松脂灯,然后去外面打水。
松脂灯就是把松脂装进容器里,里面放一根麻绳,把沾了松脂的麻绳点燃,就和油灯差不多。
不过一点,松脂燃烧会产生大量的黑烟,所以这灯并不适合长时间点,若不是晚上实在需要照明,部落里的人基本上不会点松脂灯。
不大一会儿,矫鹰就端了一盆热水进来,他沾湿鹿皮巾,转头对还猫在被子里的林北道:“快把衣服脱了,一会儿水就凉了。”
林北忸怩了一下,转而又觉得自己可笑,又不是没见过,自己这样实在矫情。
思及此,她再不犹豫,起身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坐在炕上背对矫鹰,“你快擦,给我擦完,你自己还能再擦一擦。”
矫鹰拿着鹿皮巾,一点一点,很是细致地给林北擦拭。
后背擦完,他轻轻拍了拍林北圆润的肩头,“转过来,我给你擦前面。”
“前面我自己擦”,林北转身要去接鹿皮巾,矫鹰却躲开了她的手。
“我来”,矫鹰凑到林北耳边,无限魅惑地说道。
林北心觉好笑,她本是好心,不想让矫鹰难受,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要自讨苦吃。既然这样,那就随他去吧。
这样想着,林北也大大方方地转过身来。
最近一段时间,林北丰盈了一些。身上各处的肉都多了起来,特别是胸前那两团,已经比以前大了不少。
矫鹰擦得更加细致,从脖颈一直向下,每一寸皮肤都没有错过。
直到鹿皮巾覆上柔软的山丘,他终于忍不住咕哝咽了一口口水,声音之大,饶是林北没有特别的耳力都听得清清楚楚。
林北轻笑出声,刚要打趣他自讨苦吃,却不想身前的男人突然用唇舌和粗粝的大手代替了鹿皮巾。
这一下,林北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发现,随着他的亲吻和动作,她的身体也慢慢有了反应。
原来,她也十分渴望身前的这个男人。
☆、第138章 言语现隔阂
矫鹰几乎亲遍了林北的全身,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不过是给林北擦身,最后竟擦的他自己一头一脸的汗水。
给林北擦完,把林北小心翼翼地安置在被窝里,脖颈以下没有一点儿皮肤露出来,他才放心地就着盆子里已经凉了的水给自己擦身子。
全都收拾完,吹熄松脂灯钻进被窝的时候,林北已经沉沉睡去。
最近林北一直很嗜睡,进了被窝不出几息便能睡着,而且睡得很沉,没有大动静根本吵不醒她。
矫鹰把林北轻轻地揽在怀里,粗粝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抚着她的后背,屏气凝神听外面的动静。
若是部落附近真的有人的话,白天定然不敢四处行走,兴许晚上会出来走动,他仔细听一听,也许会有发现。
他一直听到后半夜,整个部落都安静下来,只有小野牛倒嚼发出声的声音以及其他动物偶尔发出的声响。
天亮之后还要忙碌,矫鹰也不能熬太久,轻轻蹭了蹭林北的发顶,也闭上眼睛睡觉。
就在他马上要睡着了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只小狼发出的低低的声响。
部落里的三只狼,虽然对部落里的人都没有敌意,却最听他的话。平日里也是他喂食狼最多,它们发出的每一个声音所代表的意思,他现下已经能猜出个大概来。
刚才那狼发出的声音,暗含警惕地意思。
他抽回揽着林北的手臂,披衣下地,在狼窝前站了许久。
第二天,林北早早起来。吃过早饭便和青芜继续去收拾菜地。还有一些枯草没有搬走,弄走枯草,她们就该把大石头拣出去,然后平整土地。
她们干活的时候都刻意没有说话,就连脚步都放轻了不少,耳朵一直都在注意边上的动静。
如此过了一上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休息的时候。青芜悄声不确定地对林北道:“林北。是不是我听错了?也许根本没有什么说话声呢。”
林北默默地盯了林子好一会儿,握了握腰间的弹弓,对青芜道:“青芜。你在这里待着,我进林子里去看看。”
怕青芜不放心,她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不往深里走。只在林子边上看看,一会儿就出来。”
“那也不行”。青芜死抓着林北不放,“万一有个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和部落里的人交待?要不就我去看看,要不就咱俩谁都不去。”
林北看了看青芜凸起的小腹。摇了摇头,“算了,咱们还是听听动静吧。就不进去看了。”
她如此说,青芜也放下心来。
两个人又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再干一会儿的时候,矫鹰、岩岫几个人过来了。
他们来的太突然,林北和青芜毫无准备。
两个孕妇,应该好好休息的孕妇,这时候却跑出来偷偷的干活,还被肚子里孩子的阿父发现了,仔细想想,还挺有喜感的。
林北这样想着,嘴角便不自觉浮现了笑意。
原本黑着脸的矫鹰看到如此的林北,一肚子的火气竟是一下子消了半肚子。
岩岫几个大步气势汹汹地走到青芜身前,青芜吓的瑟缩到林北身后。
“你,你给我等着,一会儿收拾你!”岩岫咬牙切齿地说着,转身钻进了林子。
矫鹰也深深地看了林北一眼,跟着矫鹰钻进了林子。
林北和青芜对视一眼,林北已经猜到了大概,拉着青芜坐到林子边的枯草上,等着男人们出来。
“林北,你告诉矫鹰了?”青芜凑近林北,悄声问道。
青芜也是知道矫鹰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的,所以这时候才会这般问。
林北点点头,“不过他昨晚说并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
她昨晚睡得熟,根本不知道矫鹰半夜还出去了一趟。
过了许久,矫鹰和岩岫才从林子里钻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林北看到他们,既觉得惊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阿浊,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别人如何林北管不到,但是身为临水部落的人,整日这般鬼鬼祟祟的像什么话。
阿浊低垂着头,讷讷不敢言。
“林北,是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在林子里搭了个小房子住了下来。阿浊是看我可怜,才会有功夫就去看看我。”巨不忍心阿浊为难,站出来说话。
林北却并不看他,目光只落在阿浊身上,“阿浊,你说。”
阿浊又讷讷半晌,才回答,“就像巨说的那样。”
林北嘴角微勾,问道:“阿浊我问你,那天你去送巨,去送了大半天才回来,可是帮他搭房子去了?在部落里私自留人这样大的事情你都可以偷偷做下,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
她的语气很淡,每一个字打在人身上,都会叫人不寒而栗。
巨还要说话,只话到了嘴边,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沉默良久,阿浊才慢慢抬起头,直视着林北,“我是帮巨搭房子去了,可是,我没有错,这林子只是挨着临水部落近罢了,并不在临水部落里面。”
所以,巨住在离临水部落近的地方跟林北有什么关系?他又有什么错?
林北呆怔了一下,在部落范围的划分上,她和阿浊出现了分歧。在她看来,部落周围的地方也都属于临水部落,而阿浊却觉得只有房子围起来的这点儿地方也是临水部落。
林北定定地看了阿浊一会儿,语气终于缓了下来,“这件事你与我的想法不同,我不会试图去说服你,毕竟这是你的想法。不过阿浊,在部落里所有的人都忙碌的时候,连青芜这样挺着大肚子的女人都要出来干活,你一个男人,有功夫跑出来和别人见面,就没有功夫为部落干活?”
阿浊惭愧地低下了头,这些天,他不摆弄药的时候就出来找巨,确实没有想过要出去干活。
事实上,现下他能摆弄的药很少,一天中大半的时光,他都在外面消磨了。
“阿浊,如果你觉得你会些医术,是部落的巫医便可以拥有别人都没有的特权,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想错了。在我们临水部落,没有人有特权,首领没有,巫医更没有!”林北淡淡说道。
“对不起”,阿浊的头垂的更低,林北说的没错,他确实觉得自己拥有特权。
在别的部落,巫医的地位有的时候甚至可以首领平起平坐,他们可以不参加劳动,在食物短缺的时候可以优先得到食物。阿浊的阿姆就是这样,所以在阿浊的潜意识里,觉得身为临水部落的巫医,他也可以这样。
林北摇头叹气,阿浊以前太孤僻了,虽然不似初入部落时那样连话也不说,却也不会和别人深入交流,这就导致他看似和部落里的人相处融洽,其实他的很多想法和临水部落还是不同的,他还是没有真正的融入进来。
“林北,我知道我以后该做什么了。你放心,以后闲暇之时,我会和大家一起干活”,阿浊垂头,声音并不多大,语音也有些含糊,“不过,我觉得我让巨住在林子里没有错,他不是坏人,又不会做伤害临水部落的事情,住在这里又不妨碍部落。林北,你不能赶他走。”
“我没说要赶他走!”林北有些恼了,豁然站起身来,几步走到阿浊身前,“你抬起头看着我。”她命令道。
阿浊抬起头,与林北对视,林北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不是临水部落的人,所以我管不了他。但是你别忘了,你是临水部落的人。阿浊,你自己想一想,和我说话的时候,你有没有把自己当做临水部落的人,看着别人劳动你却闲着无事可做的时候,你有没有把自己当做临水部落的人。”
林北真的动怒了,几句话说完,胸口剧烈的起伏。
矫鹰上前扶住她,“林北,先回去吧,你要顾好你自己的身子。”
林北摆摆手,又粗喘了几下,气总算顺过来。
她转头看向巨,目光与他对视,他漆黑的眼眸就像是漩涡,看得久了,人好似就能陷下去。上一次林北看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这次看,感觉更盛。
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躲闪,幽幽说道:“巨,你不是我们临水部落的人,我没有权力管你住在哪里,和谁聊天说话。你回去吧,希望我们以后能够相安无事。”
说完,她任由矫鹰扶着她离开。
回到部落,青芜悄悄跟上来,凑近林北说道:“阿浊跟在你身后,你要不要再和他说点什么?”
林北摇头,让他自己慢慢去想吧。
青芜应了一声,还想说什么,却不想身子直接被岩岫抱了起来,“你不是说每天都在部落好好的待着,很听话吗,你竟然敢骗我!”
说话间,岩岫已经抱着青芜进了屋,房门开了又合,之后两个人又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林北的小心肝也跳了一下,她转头看向矫鹰,矫鹰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甚至没有刚在菜地看到她的时候脸黑。
她正要舒口气,这时候,矫鹰突然俯身,凑到他耳边低沉地说道:“你若是想干活,何必这样偷偷摸摸,我自会给你找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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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山洞冒浓烟
自这日之后,阿浊便在不摆弄药的时候去和部落里的人一起垦荒,也没有在悄悄去过林子那边。
林北不指望他真的能想明白,只希望他能以部落为重,不要那么任性,凡事多为部落考虑。
众人拾柴火焰高,不过几日的时间,不管是部落前的大片荒地还是部落后面的小菜地都已经收拾好了。
前面荒地上的枯草直接点燃烧掉,这样烧完的灰烬还能当做肥料,对土地也是有好处的。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翻土,把有些硬的土翻起来,弄软一些,这样才好播种。
薄骨做的犁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只部落里早先抓的小野牛还不大听话,把犁套在它身上,它就要发火,总不按人指引的方向走。
没办法,只能给它穿鼻具了。
穿鼻具还是有些残忍的,前世今生林北都没有看过,不多具体怎么做她还是知道,用东西将牛两个鼻孔之间的脆骨捅穿,然后串一个拇指粗的木棍,木棍两端扣上一个半圆的铁环。
薄骨最新的成就,就是用发现的铁矿石锤炼出了半圆的铁环,虽然形状并不规则,铁里面也含了不少杂质,但是作为牛的鼻具,已经很好了。
小野牛没有经过驯化,哪里肯乖乖站在那里让人摆弄,矫鹰、岩岫、凫游外加好几个部落里的壮汉齐心协力,才将牛按倒,穿上鼻具。
穿完之后才发现,前后竟然折腾了有大半天。
凫游的腿和矫鹰的胳膊上不知道什么也被牛角顶伤了,直往外流血。
“阿浊呢,快去让他给你们上些药”。林北急急看了下四周,并没有瞧见阿浊。
“他在自己房间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两个人搀扶着凫游,林北跟着矫鹰,几个人一起去找阿浊。
阿浊确实在房间里,却是什么都没有做,只坐在桌边发呆。看到林北几个人进来。他呆呆的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慌忙起身,慌乱之中竟然不小心将凳子碰倒了。
林北蹙眉,难道阿浊前些天做的事情都是做给她看的?这个时候部落里的劳力都在地里用石器松土。用人拉犁铧犁地,他却有功夫在这里发呆。
“林北,我,我……”他想解释。却发现无论怎么说都不对,最后只垂下头什么都不说了。
“快给凫游和矫鹰看伤”。林北没有功夫与他纠结这些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给凫游和矫鹰处理好伤口,可千万不能感染。
凫游和矫鹰都坐到炕边,阿浊打来水。用鹿皮巾给他们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脏污,又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这才捣碎了去岁存下的草药。给两个人敷上,又用一小块麻布条把草药固定在伤口上。这样便不会妨碍他们行动了。
“明日再来我这里换药就好”,做完这些,阿浊低声嘱咐道。
矫鹰和凫游见林北和阿浊之间的气氛不大对,都借口有事先走了,房间里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阿浊低垂着头站在那里,双手搅着兽皮冬衣的衣角,也不说话。
林北看到这样的阿浊,无奈地叹了口气,“阿浊,你是不是也想过要离开临水部落?”
林北话落,阿浊豁然抬起头,一脸惶恐地看着林北。
她果然猜中了。
“林北,我,我只是想一想……”阿浊急急辩解,只话说出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
林北问的就是他是不是想过离开部落,他确实想过,又有什么好辩解的呢。
“阿浊,你还记得你刚来临水部落的时候什么样吗?你好好想一想,你在临水部落快乐吗?如果不快乐,或者说如果你觉得和你交到的新朋友在一起更快乐,你想走,我绝对不会拦着你。临水部落现在的情况,想要找到一个巫医,不是难事。”林北淡淡的说道。
临水部落已经很强大,强大到如果凫游把临水部落需要巫医的消息放出去,指定会有巫医自己送上门来,他们确实不是非阿浊不可。
阿浊呆怔地看着林北,最后目光落在桌子上,刚才没有给矫鹰和凫游用完的草药上,眼睛里有一抹难言的情绪。
林北看的分明,自然也知道那情绪的含义。
“你想说,你比别的巫医医术更高超?”林北嘴角扯出一抹笑来,“临水部落可以让你用兔子来试药,难道不能让别人试。你可别忘了,你在以前的部落的时候,医术可不如别人。你的医术,都是在来到临水部落之后提高的。”
这句话,无疑是一记重拳,重重地捶在阿浊的胸口上。
他粗喘了几口气,才开口说道:“林北,我之所以会有离开部落的想法,不过是因为你不同意把巨留下来。他那么可怜,人也善良,你为什么不肯留下他?如果,如果你肯留下他,我一定不会有那样的想法的。”
他有些激动,说话的时候双目赤红,看上去还有些可怖。
林北心里有些害怕,不过她面上却无甚表情,站在原地没有动。
“阿浊,我在说一遍,最后一遍,临水部落不是我一个人,也不是你的,什么事情,都要大家商量过后才能决定。还有,是他自己要走的。”这话林北说过不止一遍,可是阿浊像是魔怔了,根本听不进去。
这次也是一样,阿浊依然赤红着双目定定的看着林北,沉默不语。
这样的阿浊,和平日表现出来的相差实在太大,林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