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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盈盈双脚不知觉往后一顿,语气中明显少了许分底气:“当然是皇上的!”
话音刚落,丁盈盈就看到卫子夫的目光乍然沉下,透出丝丝杀意。纤细的手抚上她的肩膀,丁盈盈只觉得肩头有一阵惊悚的凉意冲到心头,卫子夫脸上早已没了笑意。卫子夫低声说:“呵!本宫不与你绕弯子。连本宫都知道你腹中孩子的来历,陈皇后又怎会不知?她毕竟是皇后,恨你的同时又不想丢了大汉的颜面,你腹中的孽种非杀不可!”
丁盈盈躲开按在肩上的手掌,退开几步:“哼!皇上都不能耐我何,你们又能对我怎样!”
卫子夫脸上越发阴沉,那对暗眸盛气凌人,不言的气势顿时压得丁盈盈透不过气。看着她一步步靠近,丁盈盈掌心一颤,脚步有些跚软,再退几步,后腰就已抵上生硬的案桌角。她大吸一口气,一手狠狠抓住卫子夫的衣襟,心里怕地紧,却摆出一脸气愤道:“你,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伤我,伤我肚中的孩子,太皇太后和我父亲绝对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卫家!”
卫子夫左手一扬,拍开她揪住自己衣服的手,指尖顺势滑向丁盈盈的腹部,长长的指甲嵌进春衣折出狰狞的褶皱:“这个孩子,本宫可保他安全出生。”
丁盈盈吓得不敢呼吸,卫子夫的指甲好像就会刺进她的肚子,要了她孩子的命,要了她的命。她咽了咽喉咙,低问:“你……你想要我帮你?”
卫子夫抬回手,抚直自己一缕垂散长发:“这不止是帮我不是吗?”
见她收手,丁盈盈松了口气,反问她:“你方才说,深宫后院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凭什么信你!”
卫子夫散去脸上的阴沉,屑而一笑。外殿的王初颜打开门,向外面招招手。随后两个侍卫大步走进,手上提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正是和丁盈盈相好的小侍卫。那小侍卫本是迷糊,缓缓抬头一见这身处环境,立马争着口气爬了起来,抬头又一见丁盈盈,两泪盈眶,嗓子沙哑竭力求她:“丁美人救命!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然而,丁盈盈除了死死看着他,眼神里只有略微的惊讶没有任何感情。卫子夫看在眼里,觉得好笑又可怜。王初颜和凭儿无意中在偏宫院子发现此人,当时已经伤痕累累,指不定就是丁盈盈派人做的,如今这小侍卫还不知醒,竟会求起她!
而丁盈盈当初不过是后。宫寂寞才找上这颜色俊朗的小侍卫,现在却是非除他不可的。但他最后竟没有死在自己的手上,而是被卫子夫拽在了手里。此刻,她慌顿着了卫子夫一眼,紧抿着唇不说一话,似在试探。
卫子夫掠过她的目光,给身后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立即抽了长剑,一刀挥在小侍卫的脖子上,顿时鲜血四溅,一命呜呼。
“啊!”丁盈盈还是吓得惊叫,一下子坐在席上,盯着侍卫手上还在滴血的刀尖。她万万没有想到,卫子夫会在她面前直接动手,这更是她第一次看见杀人,更何况死的是不久前还和自己鱼水之欢的男人。
看到她这幅摸样,卫子夫轻蔑笑了。就凭她还想在后。宫站稳脚跟,单单仗着自己的家族有什么用。卫子夫瞥了一眼地上的死尸,他两眼双睁,盯着丁盈盈那个方向,眼里凝固生前的希冀,他如何会知他所求的女子本就是要杀他的人。
“本宫为你除了心头之患,你总能相信本宫的诚意了。”卫子夫缓步至边上的软席,似笑非笑。
丁盈盈捂着腹部,这里有自己未来所有的荣华富贵,甚至权利天下。卫子夫在她面前把唯一能对她产生直接威胁的人除去,她不得不佩服卫子夫的胆量和自信。但她仍是不敢屈服于下,抬起眼,冷冷笑起来:“你根本就不是想帮我,你想逼我为你做事,但你杀死了他,你现在凭什么!”
卫子夫满脸鄙夷,嗤笑道:“我既然敢杀他,就已经安排好后面路,你大可以试试。”
丁盈盈直觉得这目光逼人心惊胆战,她不敢再言,盯着地上的缓缓流淌的鲜血,咽了咽喉,心里牙一咬,闭眼点下头。卫子夫勾上一抹邪笑,抬手扶了轻垂的发簪,捏了捏桃红的蔻丹,目光转向外殿,起身回眸,眼里无尽阴诡的深意:“好好养胎,等孩子出生的时候,一定要给大家大大的惊喜!”
“吱呀——”紫堇殿门打开,阳光透进殿来,卫子夫的身影消失在光亮中。随即,侍卫将地上的尸体抬了出去,血腥味盘旋在空气中久久不散。丁盈盈失了力气踉跄在席上,心里百分不安。
卫子夫命人将尸体运到城外的乱葬岗,不得出现任何差池。她用秀帕捂着鼻子,那血味闻多了实在让人恶心,同时她又觉得愧疚,当时若能毫无理由救起这条命,也是积德积善。但这个宫里你若不是强势,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当做一件东西为所欲为,生死难料!今日这条命牵扯了太多,一是皇家血脉,二是复仇大计,三是……帝王之令。
恍惚间,已经回到披香殿大门前。遥遥看到凭儿端着一壶热茶进到殿中,卫子夫脚步微顿,望了那红瓦半刻,还是移步来到殿前,随眼看去,果见那红锦软席上坐着他。茶雾袅袅丝游般荡漾,他黑色的眸子透过这层弥漫的雾气望向这头,不见一丝杂质,无比沉静。他的笑意微微绽开,起身走来,周身淡青色氤氲也跟着散去。
#(这一章,大家会不会觉得女主太心狠手辣?会不会不喜欢女主了?会不会不喜欢小荚了??)#
第049章秉公刁难
“累不累?”刘彻两步上前,一手拥上她的肩膀,走向殿台。
卫子夫摇摇头,目光在那壶氤氲上,扯着笑:“皇上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不过是去说几句话,不累。”她想了想,还是回头问刘彻,“皇上心里应该清楚,窦家和陈家的势力太大,也迟早会引起太皇太后的注意,倘若真真惹恼了她,恐怕就连你的……”
“如今也只能如此。”刘彻打断她的下面的话,随意坐在软席上,一手拿壶一手举杯,斟了一盏移到卫子夫面前,“我从前使过硬的,可还是被掰了回来。皇祖母为我祖父拿到天下,又帮助我父亲,现在还要扶持我,有时候虽然做过了,却也是全心为大汉着想。如今她年事已高,不会再多久我就会拿回我所有的权利,真正成为一个帝王。可是当下,我不能放纵窦陈两家为所欲为,否则皇祖母走后,他们就更加放肆了。”
卫子夫看着那盏茶氲,不知心里为何有些难受,只是顺着他的话点头:“所言极是。”她顿了顿,抬头问:“别人都认为我心肠恶毒、不讲人情,敢为皇上是如何看我的?”
刘彻说:“人之初,性本善。你所做的,都是在助我一臂之力。”
卫子夫摇头:“你错了,你忘了当初的协议吗?我不过想要母仪天下,可我发现,我既容不下宫里的人,何能容下天下万民。你一心想要天下归心,就不怕我乱了你的道?”
刘彻似乎这才恍然,眼里仍有着笑意:“言出必行。”
卫子夫看着他轻笑的眼睛,不由再问出一句:“当真?”
面对她认真的目光,刘彻脸上一僵,一时间有些恍惚。他避开她的目光,扫过窗前又落在她的眼里,纯澈温柔,喉间却极其苦涩,恍若轻松地挤出两个字:“自然……”
顿顿地,许久。卫子夫垂下目光,背过身在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刘彻的这两个字太过牵硬,但她还是对他说:“谢谢。”
第二日,早拜长乐宫,丁盈盈站在卫子夫身边,对陈阿娇果然不似往常般。从前她视陈阿娇为主,如今已成卫子夫的一路。陈阿娇自然感觉到丁盈盈的不同,看到自己最大的敌人收拢尊奉自己的人,心里卡得极不痛快!
她向来不喜欢输,可自从卫子夫进宫以来,自己就开始节节败退!这口气,不吐不快!
早拜后,丁盈盈跟着卫子夫一同离开,两人一路并不说话,只是偷偷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记,相互猜测对方心里的算计。丁盈盈心想,卫子夫想要的结果并不会如此简单,她手里既然还有能揭穿自己的办法,就一定要再三对其警惕。而卫子夫对丁盈盈亦是还不甚放心,至少她还不能确定,在丁盈盈心里,到底是她的家族重要还是她自己重要。
“皇后娘娘驾到!”
这才出长乐宫不远,后面传来秋兰的声音,话音刚落便有一道红影从后面横了上来。
“丁美人今日怎么和卫夫人走一道了?这是要去哪里,怎么也不告诉本宫一声,好让我也凑凑热闹。”说话间,红影已经站在她们前面,陈阿娇一如往常的傲气,扫了卫子夫一眼,目光顿顿瞪在丁盈盈脸上。
丁盈盈一触到她的目光,立马吓得低下脑袋。还是卫子夫镇静,上前一步含笑说:“皇后娘娘误会了,并没有要去哪。不过是觉得天气甚好,随意走走罢了,也对丁美人腹中孩子有好处。”
陈阿娇回头亦笑:“卫夫人真是有心了。”她再将对象转向丁盈盈,眼中微微带沉,问:“这两日,皇上让本宫给你重新布置紫堇殿,丁美人还住的舒坦吗?”
丁盈盈一直不敢直视,低着头回答:“谢皇后娘娘关怀,一切都好。”
“都好?”陈阿娇一声冷笑,靠近她身边,脸上渐渐脱去笑意,漫上一阵阵的冷屑,“本宫还以为你对本宫的布置不满意,所以连本宫送去的暖汤都打碎了。若是奴才的不小心,也不见紫堇殿处治,若是你的不小心,你对本宫也太不放在心上了!”
觉得身上被扎了一根根的尖刺,丁盈盈再受不住陈阿娇杀人的目光,腿肚子一软跪在地上,声音哆嗦:“皇后娘娘恕罪!暖汤是宫女不小心打碎的,盈盈回去后定立马严肃处治,以弥补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
陈阿娇愤甩长袖,一袭风将地上的花瓣卷到几步开外。陈阿娇狠狠盯着地上的人儿,恨她的吃里扒外,更狠旁观那人的强人所物。当时在长乐宫的时候,陈阿娇就忍着这股气了,想没到这丁盈盈竟被卫子夫收买地如此贴服,她越想越气,愤愤道:“本宫自认觉得自己待你不薄,若不是本宫提起,你恐怕早已忘了吧!你的奴才做错事你来处罚,若本宫下面的人做错事,本宫也一定秉公办理!来人!”
丁盈盈惊叫:“皇后娘娘……”
卫子夫拦在上前的侍卫前面,对陈阿娇说:“皇后娘娘,丁美人怀有身孕,此事还是化了吧。”
陈阿娇看到卫子夫站出来,心里的火气越发旺了,手里的帕子揪成一团,恨不得那就是卫子夫。她笑,笑得狰狞:“化了?说得真是轻松。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种事事化了的心,那些奴才们才敢骑到你们的头上!奴才错事要罚,丁美人错事也一定要罚!我们身为皇上的女人,后。宫的主,不仅要守好本分,更要带好气氛!”
卫子夫摇头,步到她面前,与她的目光直视,静静说:“皇后娘娘,丁美人虽然有错,但腹中孩子无罪。如今太皇太后十分重视丁美人腹中所怀,娘娘若真动手,虽是一惩为鉴,但却可能伤了孩子,更是打了太皇太后的脸!”
陈阿娇心间一抖,咬着牙问:“由你一说,这十个月里,不管丁美人做错什么,本宫和皇上都动她不得?!”
卫子夫低头望了一眼丁盈盈,回答:“丁美人是丁家独女,进宫前其父定对她教导有方。况且,丁美人也不会拿自己腹中孩子来玩命,相信她不会做出让娘娘觉得过分的事。”
丁盈盈连连点头,保证以后都不会错事。陈阿娇冷扫了她一眼,她又立即低下头不再作声。陈阿娇再次对上卫子夫的眼,僵硬的神情渐渐缓下,目中似笑非笑:“丁美人若明事理,也该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和丁父的教导有着莫大的关系,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所以卫夫人,以后的事可不要口出狂言,既然你对丁美人如此关心庇护,定会为她受过一切罪过了?”
第050章馆陶怒娇
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放肆,陈阿娇向身后的人使了眼色,三四个宫女走了出来。
“且慢。”卫子夫张开双臂,将身上所穿的袍子展在陈阿娇面前,“皇后可识得我这一身衣裳。”
陈阿娇脸色微变,卫子夫知道她是看出来,于是笑笑说:“这件衣裳,是王太后赐予我的。”
上来的宫女闻此,又随即退了脚步,回到陈阿娇身后。陈阿娇挂不住面子,不管如何都要教训到卫子夫身上,于是愤叫道:“哼,你以为你穿着这一身,本宫就打不得你么?来人,把卫夫人的袍子脱了!”
宫女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陈阿娇回头瞪了一眼,杀意毅然散开。终于有两个胆子稍大的宫女站出来,伸手去碰卫子夫。在两人近身时,卫子夫一连两巴掌挥了过去,宫女痛叫一声跌在地上,立马跪起来不断磕头。
“本宫的衣服岂是能由你们扯的!”卫子夫怒斥,将目光回转定在陈阿娇脸上,魄气逼人,“陈皇后,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眼睛看着,不仅是宫女太监,还有侍卫。你这样做,是纯心要让皇上难看?!”
陈阿娇面色微顿,僵硬下来,死死咬唇。卫子夫竟然敢在众目之下动她的宫女,她是纯心要给自己难看!陈阿娇紧握着拳头,恨不得也给卫子夫扇上一个巴掌,就在要动手时,秋兰忽然抱住她的手,提醒说:“娘娘,馆陶公主还在宫里等咱们,这次就算了吧。”
如果这一巴掌下去,卫子夫定不会善罢甘休,依照如今的局势,陈阿娇这一巴掌实在得不偿失。秋兰及时拦下,同时也用眼神提醒不要冲动。陈阿娇只好先咽下这口气,扬眉间傲气不减:“好,本宫今日无暇计较,你们好自为之吧!”
长裙卷走,绿叶从地上飞起,吹过丁盈盈的脸颊,有点生疼。她心中怕得紧,不管如何,陈阿娇都是皇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待陈阿娇走远,丁盈盈才从地上爬起,宫女扶着踉跄的她,她心有余悸,捂着心口呼吸颤抖。卫子夫回过身,定定望着她,眼里有一丝嘲讽:“你看到了吗,她的确赐过你毒暖汤,她也的确知道你腹中孩儿的来历。否则,就算她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拿龙种找事!”
丁盈盈沉默,低着头。卫子夫一眼扫过她,望向陈阿娇远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
陈阿娇憋着气,直到甘泉宫了才发了出来,一脚踢翻宫前门的小花栽。殿前的宫人立马跪了两排,统统压着脑袋不敢吭声。秋兰拍抚她的背,向殿里瞅了瞅,轻声说:“娘娘,馆陶公主已在里面等候。公主聪颖明智,又是娘娘的生母,何不向馆陶公主取计,她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
陈阿娇长长唤了口气,沉下面容,随意拉平褶皱的宽袖,向殿里去。
“怎么才回来。”馆陶公主等陈阿娇有些时候,她在外面踢花盆的事都看在眼里,虽然心里对她生气的缘由有底,但还是随口问了一句。
陈阿娇气吁吁坐在软席上,脸上掩不住的怒意:“方才碰到那个贱。人,本想罚她出出气!”
馆陶公主不以为然,屑笑起来:“连一个不受恩宠的都有了身孕,你身为皇后,还有什么脸面去惩罚别人。你要知道,只有生下皇子,我们的地位才算真正稳固!”
陈阿娇听到自己的母亲这样说,越发不悦,叫道:“我当然知道,我也很是意外!贱。人就是又法子!”她忽然想起一事,回头低声,“母亲,丁家可能会向卫家靠近,告诉父亲不要再和窦家继续护着丁禄成!”
馆陶公主缓下插花的动作,一时间有点奇怪:“丁家向着卫家靠近?”她猛然回悟过来,将花枝塞到瓶子里放在一边,斥责道,“你怎么如此不中用,一点时机都把握不好,全被那卫子夫抢先了去!”
看到馆陶公主发怒,陈阿娇隐隐一愣,惊慌又小声:“也不知卫子夫用了什么办法,竟能在一夜之间让丁盈盈转变方向。母亲,如果我们拿住丁禄成,她会不会继续帮我们?”
馆陶公主狠瞪了她一眼,沉声怒:“哼,我怎么生出如此愚笨的女儿!我们是要用丁盈盈拿住丁禄成,以壮大陈窦两家的势力,而不是用丁禄成拿住丁盈盈!她丁盈盈算什么?就算我们用她父亲来稳住她,你在后。宫倒是顺一口气了,可丁禄成在朝堂上还会绝对衷心于我们吗!”
由馆陶公主如此分析,陈阿娇恍然大悟,想到丁盈盈那张心满意足的脸和卫子夫趾高气扬的样子,心里就恨得直痒。既然人不能为我所用,那么就不为瓦全!
馆陶公主看出陈阿娇的心思,握过她的手提醒:“切不可轻举妄动。太皇太后重视她腹中孩儿,万一她有个闪失,太皇太后一定会纠查到底。”
虽说朝堂上陈家势力够大,可在**却是个皇后的虚位,掺进一个小小卫家,竟能促成如此大的威胁,实在不可小觑。馆陶公主想着,喃喃又问陈阿娇:“卫子夫和卫青……卫家现在势单力薄,皇上宠爱卫子夫又有意重用卫青,两人又是平阳府上来的。你和平阳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说道平阳公主,陈阿娇又是痛心又是憎恨,将事说给馆陶听:“前几年,儿臣得到一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