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刘彻立刘闳为齐王。同日立三子刘旦为燕王,四子刘胥为广陵王。
半月后一日,卫子夫又来看望王初颜。
王初颜从榻上探出头来,想要起身:“你来了。”
卫子夫快步上前将她按回榻上,微笑说:“今日可觉得好些?待明日天气凉爽点,我带你去花苑看看。那里的花,都开满了呢!”
按着她的时候,卫子夫明显感觉到王初颜身体的僵硬,不由在心里打颤。
王初颜淡淡扯开一抹笑意,下一瞬眉间却轻轻一紧,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卫子夫心也在这时候一缩,轻轻摇了摇她。王初颜吃力地睁开双眼,望向阳光投射的窗口,嘴唇微动:“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
这个问题,卫子夫似乎从未留意过,她不免很是愧疚,她口口声声说他们情同姐妹、感情深厚,却连她最喜欢什么样的花都不太清楚。她猜不出来,在脑海里一个劲的回想可能的线索。没等到答案,王初颜并不生气,而反微微笑了,说:“我最喜欢鸢尾,在灿烂的阳光下,像一张笑脸温柔看着你。看着你,他看着你,而你什么也说不出来,说什么,都会打扰这样温暖的安静。”
卫子夫似乎从里面听出一些意思,心疼地握住王初颜温凉的手,那恐怕是她一生的遗憾与最美好的回忆了。王初颜痛苦的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骤得发黑,虚弱的声音伴着微促的呼吸,痛笑说:“我好像又看到我刚进宫时的样子。我看到……我看到他……他……”
王初颜身体反常,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卫子夫摇摇她的身子试探唤她:“初颜?初颜!”呼吸渐渐平定,再无起伏,一切来得毫无准备。卫子夫大惊失色,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怕得失了分寸,扑在她身上用力拽摇她的肩膀:“王初颜,你给我醒醒!王初颜!”
絮眉赶紧上来拉住卫子夫:“皇后娘娘不要这样摇王夫人,奴婢现在去找御医!之、梦。囵*坛”
絮眉示意让宫女快去御医院,不一会儿陆御医便匆匆赶来。絮眉将卫子夫拉至一旁,看陆御医诊查王初颜。快速察觉过后,陆御医一把脉象,脸色一沉出来跪在地上,悲伤道:“禀皇后娘娘,王夫人……王夫人已经去了。”
卫子夫浑身一怔,问:“去了……去了哪?”
陆御医知卫子夫明知故问,愁着要不要再说得清楚一点,使眼色给了絮眉。絮眉上前扶着卫子夫,轻声说:“娘娘,奴婢先扶你回椒房殿休息一下。”
卫子夫没有动,目光穿过那垂下的帘子,泪水凝在眼眶:“王夫人答应本宫明日一共赏花,她言而无信,言而无信!”
第213章琴姬李氏
时间会慢慢带走身边的人,不管他从前对你有恩还是有仇,还情还是有恨,都会被上天一个个收回。这一年走了霍去病、王初颜,还有被关在长门宫的陈阿娇。据说陈阿娇疯癫被关长门宫后,精神一日比一日差,若不是馆陶公主在长门宫相陪,陈阿娇恐怕早就去了。而陈阿娇死后,馆陶公主失去心理支柱,身体情况急剧下降,半年后殁。
自王初颜走后,刘闳就交给卫子夫抚养。七年之后,三位公主都已出嫁,刘据和刘闳也已成了气度风范的少年,但两人的关系却不太融洽,常因一些小事争辩不休,但未曾引起轩然大波,卫子夫也只当是孩子间的吵闹。
这日,三位公主一同返宫,刘彻预备宴席团聚,并命乐司前来整晚演奏。家庭宴席不拘束,众人和和乐乐从落阳聊到星升,舒缓的音乐更让气氛温暖平和。忽然间,一声不甚相同的音色在殿中传开,刘彻闻声望去,只见一粉衣女子低眉抚琴,手势柔软圆润。再细看那琴,与普通的木琴没什么不一样,可这女子弹奏出的音色却有那么一点不同,也因为展现出一曲别样的声色。
刘彻听得认真,目光从她抚动的玉指缓缓往上,落在她清丽的脸庞。她沉浸在琴声中,轻轻闭着双眼,微微抬着下巴,琴声缓时舒展双眉,琴声急时再是皱起,一神一色尽在这曲子中。好像她所在之处不是宽大的殿堂,而是青山流水之中。
刘彻随着她的琴声一同沉淀,直到最后一个拨音熄灭,他才不得已收回神,鼓掌起身走下高台,来到弹琴女子面前,大赞说:“你这琴。朕听得甚是喜欢!”
女子惊愣一下,站起来垂着头,娇羞偷瞧他一眼,低身软语:“谢皇上!民女受宠若惊。”
刘彻抬手将她扶起:“不必多礼。”
这时,另一旁的琴声迎前而上,站在女子身边,快速和她对了一眼,向刘彻拱手拜说:“这是微臣小妹李玉葭,刚才真是让皇上和各宫娘娘笑话了。”
刘彻恍然,舒展笑意。又赞扬道:“原来是李琴师的妹妹。你这妹妹,弹的很好!”他转向李玉葭,轻声微笑说。“去后面挑一些喜欢的珠宝,就当是朕送你的。”
李玉葭惊宠一笑,两颊绯红:“民女谢过皇上!”她微微抬着眼看着刘彻,含笑说,“皇上若喜欢听民女弹琴。以后民女随时都可以弹给皇上听啊!”
李琴师沉脸拉了拉她,低声斥:“休得无礼!”
刘彻抬手止住:“无妨。”
听到刘彻帮她在哥哥面前说话,李玉葭得意一笑,扬起下巴喜滋滋望着刘彻。这样简单快乐的眼神在宫里实在难见,刘彻看在眼里,心里又多了分欢喜。止不住又赞扬说:“率真可爱,难能可贵!”
李玉葭咧嘴欢笑,向刘彻低声拜了拜。抱了琴转出殿外,在门口还回眸看了一眼,才低羞而去。
卫子夫坐在台上,全部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虽然是些年宫里不断有家人子送进来。可是能让刘彻这样赞赏的,这个李玉葭还是第一个。但她不得不承认。李玉葭的琴技的确不错,琴声的急缓充分表现出曲中情感,弹奏的音色又与别的琴音有略微的不同,也不知她是用了什么办法。想当年,她卫子夫也不正是用不一样的弹琴方式得到刘彻的注意,所以刘彻也因此注意起了李玉葭。
刘彻返回座位,和卫子夫微笑对了一眼。卫子夫沉着和笑,继续观看下面的节目。
在回殿的路上,卫子夫一直心念刚才刘彻的对李玉葭的言行,于是便当做无意间说起:“这李氏弹的琴,到底有些别样的滋味。”她看刘彻一眼,笑问,“那可是皇上听过最好的琴声吗?”
刘彻靠过来低头笑:“怎么?”他搂了搂她的肩,“目前为止,自然是你当年弹的最动我心,只不过那李氏的琴声的确有些不一样的地方,让我耳目一新罢了。看她潜力非凡,小姑娘需要鼓励鼓励才会更加努力,赏些漂亮的东西让她高兴高兴。”
听刘彻这一番解释,卫子夫心里还是没有一点轻松。可刘彻既然这般欣赏李玉葭,话又说到这个份上,把自己那一点小心思透露了反而不够大度,自己毕竟是中宫之主,不能因为这一次而让后。宫人笑话。卫子夫暗暗叹气,笑笑说:“她哥哥是宫廷琴声,琴技高超,想必李氏也是从小就听惯学会了,技能自然十分熟悉,抚手可弹万种不同的琴音。别说是皇上,就连臣妾其实也是自叹不如。”
刘彻望着远方,似乎在想别的什么,却是弯唇道:“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极好的。”
几日后,卫子夫在在椒房殿吩咐晚膳,絮眉从外面回来,面有难色,说话更是支支吾吾。卫子夫见她如此,预想是有关刘彻,急忙询问。絮眉咬咬唇,不悦撇嘴道:“娘娘,皇上刚才招了李氏弹琴,到现在李氏还没从宣室殿出来。刚才杨公公来,说今晚让娘娘先用膳吧,今晚可能也不来了。”
卫子夫放下手中亲自抄写准备的菜谱,沉脸道:“你不放告诉本宫,李氏琴声勾人,皇上要宠幸她,是不准备来椒房殿了。”意识到自己大意显露的态度,卫子夫站起来往里殿走去,“本宫没事,就是心里不太舒服。你们都且下去吧!”
絮眉担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退下殿去。
卫子夫无意看到铜镜中的自己,她坐在镜妆台前认真望着镜中的自己,自己的眼角,已经有一两根淡淡的细纹。
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女人,刘彻也不例外。跟了他快三十年,年轻的容貌在时间的消磨下一点点换上年老的影子,那种青春活力已不复存在,只有头上的凤冠……凤冠,手上能抓住的唯有这后。宫之主的权利,专宠之爱看来已经在刘彻赞赏李玉葭所弹琴音之时渐渐崩塌。他今日负她之约陪伴另一个女子,可能明日就会站在那个女人身边对付自己,一想到如此,卫子夫的心就一针针的痛。
第214章断弦之罪
在第二日,李玉葭果然被封了夫人。卫子夫并不意外,让絮眉拨了不少东西和宫人去采菊殿。
刘彻对李玉葭的宠爱简直超乎卫子夫的想象。自从李玉葭宠幸以来,卫子夫和刘彻单独相处的机会十日也只一日。卫子夫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想留刘彻却又开不出口,毕竟从前他的去留从来都不是她所顾忌的,现下碰到这样的情况,真的感觉太过棘手,况且她如今的皇后身份更不能开这口。
此事过了一月,刘彻总算意识到卫子夫的心情,才对李玉葭的宠爱缓了好几日。
很快到了刘据生辰,刘彻允许刘闳从齐国回汉宫。刘闳虽是王初颜的儿子,但被卫子夫抚养后,也算是皇后之子。此次刘闳能回宫,也是卫子夫向刘彻请了好几次的。
刘闳回宫后,先后去拜了刘彻和卫子夫,然后打算从后宫门前往太子府拜会刘据,送上准备的礼物。经过花苑时,他无意看见一处亭子里站着三四宫女,石桌上摆着一架琴,可这周围却不见别的什么身份的人。
他留下随从走近前,宫女向他拜身:“拜见齐王。”
“你们在等谁,这琴是谁的,放在这没人弹?”刘闳这样问,目光却始终落在那琴上。
其中一个宫女回答说:“这琴是李夫人的。”
刘闳对琴也有过几日研究,看见这琴所取的底座是上好的梓木,花纹均匀淡雅,所上漆色也十分光滑。刘闳于是赞道:“这琴,看起来不错啊。”
宫女得意笑,告诉他:“齐王有所不知,那时候你不在宫里,没听到李夫人为皇上所弹之曲的奇妙之处。”
刘闳听得有趣。追问道:“哦?再好的曲子本王也听过,李夫人的琴技很高吗?”
宫女点点头:“可不止是高,李夫人可能用着琴,弹出和别的琴不一样的音色调子。”
闻此,刘闳的目光落在那架琴上:“哦?莫非是这琴什么有奇特之处?”
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宫女连忙止住他:“哎,齐王!”她将琴护在身后,为难说,“李夫人吩咐,不许任何人动这琴的。”
刘闳问:“本王都不行?”
宫女摇摇头:“不行。”
刘闳想了想。脸上浮起一层灿笑,在宫女一晃眼的功夫已快速穿过她身边坐在琴前:“呵,那本王偏要动。本王倒要看看这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说完,便下指抚在琴上,正要拨动琴弦,只听“嘣!”地一声,琴弦断了!
宫女见此。脸色大变,惊叫道:“呀,断了!完了完了,李夫人一定会很生气的!”
刘闳很是诧异,这琴弦竟是这般脆弱。他将断卷的琴弦拉了拉,对宫女说:“本王明日再买一根琴弦回来就是。你怕什么。”
宫女脸色难看,焦急道:“不,这不是普通……”她目光一滞。突然跪在地上,低哭喊,“李夫人!”
刘闳闻声抬头,见一粉衣女子站在亭子外面,脸色阴沉得不得了。愤怒的目光死死定在他手上的断弦上。
李玉葭走近亭子,有意明知故问:“琴弦断了。是谁弄断的!”
宫女趴在地上半天说不出一个整字,刘闳站起来抱歉笑道:“听闻此琴和别的有所不同,所以本王就上去看了一看,没想到手指才碰到琴弦,它就断了。琴弦既然是本王弄断的,本宫一定会赔,还请李夫人原来。李夫人且跟本王说,这琴弦是从哪里来的,本王定赔给你一模一样的。”
李玉葭这才对上他的眼,冷冷一撇嘴,说:“齐王,这琴弦可不一般,这把琴天下也唯有一把,琴弦自然是没的多了。”她抱起琴,手指可惜地在琴弦上来回抚摸,语气毫不饶人,“今晚本宫还要用此琴为皇上演奏,现在琴弦坏了,你是不是应该跟着本宫给皇上一个交代!”
刘闳无意推脱,同意说:“此事的确是本王有错在先,那现在就去见父皇吧。”
李玉葭抱着琴快步走在前头,刘闳心里对着李夫人不甚嫌恶,她如此傲气,根本就没有把他看在眼里。两人来到宣室殿,杨公公一件李玉葭和刘闳一道前来,一时摸不着头绪。李玉葭上前,垂着脸忧伤问:“杨公公,皇上现在可方便见本宫?”
杨公公灿灿笑:“见夫人哪能不方便啊,只是……”他看向刘闳,犹豫想问,“齐王殿下……”
刘闳上前来,说:“本王和李夫人一起见父皇。”
杨公公将此通报,刘彻很是奇怪,便都允了进来。进到殿里去,李玉葭将断弦告诉刘彻,见刘彻还有疑惑之色,她转头去问跪在一旁的宫女:“你有没有告诉齐王,不能擅自碰此琴?”
宫女偷偷着刘闳一眼,支吾回答说:“奴婢告诉了,只是齐王……齐王还是一意孤行。”
李玉葭冷笑一声,对刘闳厉声叱喝:“亏齐王还是皇后娘娘教导养大,竟这样不懂礼数!”
刘闳闻此,脸色速地涨红,生气道:“这事是我一人过错,不要扯到皇后的头上!”
李玉葭快速看一眼刘彻,发现他并未有出口阻止的意思,于是继续怒道:“毁我心爱的琴不说,现在在皇上面前都失了分寸!齐王,你年轻气盛,但不要狂妄不羁,错了,就应该虚心下跪请求原谅!”
刘闳还想说话,却被刘彻一个手势止住:“李夫人说的在理。”
刘闳这时候心里总算明白过来,自己离开汉宫的这几年,自己父皇的心思已经被这个李玉葭占了去,所以这个李夫人才敢这样大胆在父皇面前呵斥他。刚才她还扯到了卫子夫,如果自己此时再与之争辩下去,也不知她还会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
沉住气,刘闳低低头,说:“儿臣知错,儿臣无意弄断琴弦,还请父皇和李夫人原谅。”
刘彻拈着下巴上一撮胡须,思考片刻,下令说:“闳儿你刚回宫就犯错,看来是在外面游荡惯了没了约束,现在你就去祠堂跪着,好好想想吧。”
刘闳脸色一僵,怒瞪李玉葭一眼,咬牙答应:“喏。”
第215章生辰之殁
晚上,太子生辰宴将近。
从宣室殿出来经过椒房殿,刘彻停了脚步想了想,转步而去。
此时离刘据生辰宴席开场还有一个时辰,卫子夫午后睡得昏沉,迷迷糊糊被絮眉摇醒,这才想起该往大殿去了。她坐起来,让宫女端来梳洗盆擦脸漱口,然后到铜镜前让絮眉盘发。忽然间,镜中倒映的门开了,进来一个身穿红遍黑龙袍的人,众人纷纷下跪大拜,卫子夫更是吃了一惊。
刘彻进来看到卫子夫还没有完成梳妆着着衣,也不由一惊。很快,他反应过来,问絮眉:“皇后今日身体不好吗?”
卫子夫转过头正要说否,絮眉意识到她所说,立马抢在前面答:“回皇上,娘娘她今日有点着凉,兴许是昨晚的风吹着了。”
卫子夫知道刘彻这次是寻她一起去的,于是便先推脱道:“皇上先去大殿吧,臣妾稍后就到。”
她心里是想刘彻多留在椒房殿的,可是现在他就在这儿,可话里却偏偏要他走。也许是在怄气,也许是她想看看他是不是真心来找她。
刘彻看着她略微憔悴的脸儿,想也不想就在旁的垫子上盘腿坐下,看着她:“我等你一块去吧。”他再对杨公公说,“去看看殿里到了多少人了。”
杨公公先前刚派人过去查看,他低低头,说:“方才奴才已经让人去过了。齐王殿下还没到。”说着,他小心探刘彻一眼。刘闳被罚去祠堂,杨公公有意提醒刘彻这一点。
闻此,卫子夫问:“齐王去了哪里?”
说到他,刘彻两眉紧了紧,不悦说:“刚才我叫他去祠堂了,他定是闹脾气非要我派人去请他起来。”
刘闳昨日才回来。今日刘彻怎么就对他不太高兴了。卫子夫奇怪:“皇上为什么要让闳儿去祠堂?”
刘彻叹一口气,可惜以后都不能听李玉葭弹奏那架琴了。他有些愤怒道:“他弄断李夫人宝贵的琴弦,以后那琴都不能弹奏了。我就让他去祠堂跪个两三个时辰!”他看一眼卫子夫,语气稍微缓了缓,“否则李人那说不过去,说不定闹得更凶。”
卫子夫了然,原来又是为了李玉葭。自从李玉葭伴在刘彻身边后闹出不少的事,她要珍宝,刘彻便叫人去寻,她要吃非时令水果。刘彻就派人去远方采,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刘彻也并未耽搁朝政。但刘彻由她任性妄为,让这个李夫人在宫中越加跋扈!
暂且不说她,想到刘闳还在祠堂跪着,卫子夫为此心疼。见刘彻拉不下面子去让他的儿子回来,她便主动请道:“两三个时辰也已经过去了。皇上身边人忙,不如就派臣妾的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