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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来骗兮若,近来的他果真很善于说谎。
墨羽烧得晕头转向,可知道连乌果都没有了之后,还是咬牙爬起来了,今天已经是他们掉进来的第六天,果子充饥本来就是勉强维持着,如今连果子都没有了,且他们两人身子皆一日比一日颓唐,实在拖不得了,墨羽急着找出口,锦槐本来是不急的,可想到兮若,心中也不免揪痛了起来,想着她有可能吃了这顿没下顿,他已经很心疼,如何能坐视她活活饿死!
第八十九章 可有私情
平日里看他比之女子柔三分,可固守己见却近乎偏执,兮若拗不过他,到底勉强的吃了几颗,食不知味的。
心中一团乱麻,不多的相处机会中,她已了然锦槐是个习惯粉饰太平的人,明明苍白着脸色剧烈的咳着,却只淡淡道无碍,他捧着果子的姿势极其小心翼翼,虽他先前只说果子没多少了,墨羽才要硬挺着爬起来出去寻出口,可兮若知道,他未同她说真话。
思绪翻腾,明白想要从锦槐口中知道真相,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也不浪费了那些心思,有些虚软的坐在玉床边,暗暗思考着下一步该当如何。
眼前突然多出了只捏着乌果的手,兮若偏头看去,见锦槐微微俯着身子,笑得腼腆而欣慰,水眸萦着来不及收敛的绵软情谊,柔柔道:“公主静思好一会儿了,锦槐不当搅扰了公主,可稍后锦槐还要出去,公主便先把这些个果子吃完再想好么?”
这样的情谊,真是叫人无法拒绝,可兮若却实在难以下咽了,幽幽一叹,直言道:“锦槐,我真的吃不下了,余下的稍后墨羽回来,你同他分吃了吧。”
锦槐脸上的笑容僵滞,不认同的扬高了声音道:“可是公主才吃了这些点,怎么能挺得住?”
兮若安抚的笑了笑,“我知你心中挂念,退这一步,当安你心,可你也该知我绝非忍不住这一两顿饥饿的娇弱女子,如今我们三人可谓患难的同伴,明知你与墨羽皆腹中空空,我如何能吃的心安理得,先前我让了你,现在你也让让我,给我个安心,好么?”
锦槐静默了半晌,讷讷道:“其实也没——公主不必……”支离破碎的语句,他在她那双洞悉一切的视线注视下,实在无法将这谎话说得完美,最后现出沮丧,喃喃的应了:“好。”
看锦槐是真心实意的待她好,兮若怎能不动容,先前她当他是个女子,如今看他这张妩媚多情的脸,还是忍不住拿将他当先前那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柳柳夫人般亲近,见他落寞,于心不忍,站起身来轻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
这样的话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说来,实在苍白无力,可锦槐却为兮若柔柔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而悸动,偏过头来凝着兮若,水眸中潋着绚烂的光彩,忍不住的想抬手去压住她搭在她肩头的手,让她停留的久一点、再久一点,可还没等他将手中的乌果攒到另一只手中,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沙哑的暴喝:“你们在干什么?”
锦槐身子一抖,脸上的红润瞬间褪去,复又咳了起来,兮若回头看着疾奔而来的墨羽,颦了眉头,此刻的墨羽又回复成先前那个变态禽兽样貌了,让她无端生出几分不安来,瞧瞧墨羽那眼神,好像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墨羽的动作很快,还不等兮若和锦槐做出反应,他已经来到了兮若和锦槐身后,扬手钳住兮若搭在锦槐肩膀上的手腕,随即抬脚狠狠的踹向锦槐。
兮若对墨羽的暴戾已有防备,在墨羽抓住她的手腕时,用另外一只手狠命的推开了锦槐,如今的锦槐身子虚弱,承不住墨羽戾气的,不过在兮若推他的一瞬还是愕然了,锦槐身子弱的超乎她的想象。
墨羽那一脚终究踹空,他看了看跌坐在地的锦槐,又回头看了眼满目担忧的凝着锦槐的兮若,妒火越烧越炽,先前因高热而有些混沌的脑子此刻愈发的不能冷静的思考,甩开兮若,抬脚又向锦槐踢去,怒斥道:“本将军防心有不轨的女人,而将本以为是心腹的你安排入府,如今可是好,倒是免除了居心叵测的女人,反而招来了对本将军夫人虎视眈眈的贼子,敢勾引本将军的女人,找死。”
兮若从玉床上爬了起来,见蜷曲着身子剧烈的咳着锦槐已实打实的受了墨羽的那一脚,脸色惨白,嘴角渗着血痕,却没有躲开,眼见墨羽第二脚就要落下,兮若想也不想拦腰抱住墨羽,对锦槐大声道:“快走。”
墨羽被兮若一抱,身子一僵,半晌没有反应,锦槐颤巍巍的爬了起来,以袖摆拂去嘴角的血痕,手中仍紧紧的攥着那几颗乌果,不过指缝间隐隐可见有深褐色的汁液渗了出来,水眸中萦着莫名的情绪,挺直了腰身站在墨羽面前,不肯离开。
兮若见锦槐如此,先是一愣,随即大声喊道:“快走啊!”
听兮若这一声,墨羽顿时回过味来,伸手去抓兮若扣在他腰间的手,也不知是他病的没力气了,还是兮若太过强势,抓了几次没抓开,只隐隐瞧见莹润的手背上泛出了几道红痕。
锦槐眼中显出了不忍,稳了稳咳之后,随即对兮若绽开一抹浸润着满满当当的情谊的笑,道:“锦槐若然此时离开,至公主于何地?”
这样的一句,对于墨羽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似乎坦诚了他们之间当真有了私情一般,且先前兮若总说锦槐身子不好,还想让他进洞同睡,越想越觉得他们之间定不寻常,咔的一声拽脱了兮若的手腕。
兮若一阵吃痛,墨羽随即挣开,回身将兮若重重的推倒在了玉床上,冷冷的看了咬牙闭眼,轻托着手腕,蜷曲成一团的兮若,随即两步来到满目担心的看着兮若,正欲上前的锦槐身前,抬起左手扯出了乌金戒指内隐着的软金丝,在锦槐不及防备的时候已经绕上了他的颈子,声音如索命鬼魅的问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锦槐并没有去拉扯绕在颈子上的软金丝,满目不舍的望着蜷曲在玉床上的兮若,并未直接回答墨羽的问题,而是虚弱的浅笑了起来,“若锦槐一死能平将军大人之怒,锦槐无可辩解,此事与公主无关,锦槐求将军大人看在往日的情谊上,好好对待公主,锦槐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这样的几句非但没有平息墨羽的怒火,反倒促使墨羽加重了勒着锦槐的力道,贴着锦槐阴测测的笑道:“当真痴情,本将军今天就成全你!”
兮若托着手,咬牙站了起来,看着锦槐脸色一点点变深,却还是对着她柔柔的笑,吃力的向她探出了手,看她的视线被他的手牵去了,手心向上,缓缓展开,手中竟是乌果,只是被墨羽踢踹时没拿捏好力道,将乌果攥得有些破损。
先前兮若一直不曾直面锦槐的情谊,总觉得他是心地善良,不忍见她受伤,才会处处护着她,如今兮若却无法再拿那个借口搪塞了自己,墨羽的冷酷暴戾早已扬名在外,蛟鱼湾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兮若记得春儿同她讲蛟鱼湾的时候,那一脸惊恐的表情,此刻墨羽脸上的神情是欲置锦槐于死地的狠觉,生死之前,锦槐仍惦记着她没有吃饱,让她如何再自欺下去?
不管自己对锦槐是什么感觉,兮若知道自己不能让他因自己而死,看见锦槐展开手心的那一瞬,兮若直觉就是想伸手握住他,可随即克制了自己,若此刻她回握了锦槐,只能让墨羽认定他们两个是有私情的,自己这条贱命倒是无所谓的,可她不想欠了他的情谊,遂回了锦槐一个稍微冷淡的笑,口气也是淡淡的,“你我本我甚关联,你何必这样说,陷我于不义?”
听见兮若这一句,锦槐身子一颤,随即抽搐了起来,墨羽却是存着怀疑的态度盯着兮若,眯着眼仔细辨认着她脸上的表情。
兮若看着墨羽软了态度,知道自己走对了,对墨羽柔柔的笑道:“将军大人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墨羽顿了顿,随即冷笑出声,“你是德昭帝孝敬本将军的礼物,若你敢背叛本将军,莫说是你,便是你那身份尊贵的爹,本将军一并处置了。”
兮若逆来顺受的垂了视线,心中一波一波的痛着,曾经以为在她最失落的时候,有他的不离不弃,在她毒发的时候,有他一声声的鼓励,或许他是真心实意的要对她好了,其实她已经将他放在了心上,可是到头来,他依旧将她看做是她父皇送给他的礼物,咬着唇挨过心伤,久久,抬了头,对墨羽虚弱的笑了笑,声音飘渺道:“将军大人既知妾身没那个胆子担上南国罪人之名,又何须如何诟病于我,你今日若在此杀了自己的‘柳柳’夫人,那委实可证,将军大人并不相信自己的威严了。”
她的疏离让墨羽看得极不舒服,可就是因她此刻现出的惶恐,让他先前的怀疑慢慢消散,须臾,笑出声来,收了绕在锦槐颈子上的软金丝,狠狠的推开他,扬声道:“本将军要与夫人亲热亲热,你想滚本将军不拦着,你若想留下来观看本将军是如何与夫人恩爱的,本将军也欢迎。”
兮若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墨羽说完这话之后,果真三两步来到她身前,并不理会她仍旧托着的手腕,伸手扯了她外裳,直接将她压回到了玉床上。
初相见那晚的一幕幕顷刻涌入脑中,那个时候是众目睽睽的屈辱,可毕竟那些人皆是无关紧要的,即便有一个雪歌在场,她与他也不算熟识,如今墨羽却是要当着锦槐的面侮辱她,是折磨了她还是要折磨锦槐?这是叫人何其难堪的境地。
身上全是墨羽的重量,在他向她俯下头时,兮若咬牙道:“不要让我恨你。”
墨羽顿了顿,冷笑一声,淡淡道:“恨我总比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属于别人的好。”
兮若一颤,墨羽已经吻上了她跃动的颈子,手指灵活的游移在兮若玲珑的曲线上。
跌坐在地上的锦槐咳了半晌才缓过气来,有些事情便是想象已叫人无法承受,何况是直视,墨羽将兮若压在玉床上,虽然锦槐无法看清兮若被墨羽堵了个严实的身子,可从一边散开的衣裙明了,此刻被墨羽压着的兮若身上已然赤裸。
咬了咬牙,他无法将兮若救出来,更无法在这里冷眼旁观,所以他选择逃避,仓惶的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奔出了洞室,一口气跑出去老远,最后撞在石壁上,沿着石壁软软的跌跪下来,额头抵着冰冷的石壁,有血色渐渐渗出,又剧烈的咳了起来,可手中仍旧攥着那几颗乌果,浑然不觉的敲打着石壁,口中一遍遍的忏悔道:“对不起若儿,我实在没办法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我不能让你爱上他……”
锦槐看见的是墨羽对兮若的强势手段,可他无法看见在他逃出洞室不多时,墨羽便软塔塔的倒在了兮若身上,平复了剧烈的喘息后,从兮若身上翻了下去,拉起兮若被他拽脱臼的手腕,微一用力便将将脱开的手腕接了回去。
兮若木然的望着洞顶的长明灯,手腕接回时,她也只是闷哼一声,随后继续沉默的望着长明灯,木偶一般的任墨羽揽抱入怀。
墨羽看着兮若的表情,心底渐渐升腾出一丝惶恐,用力的掰过她木然的脸,努力抬起头让她的视线对上他歉然的脸,略有些笨拙的替她整理好衣服,随后轻抚着兮若毫无血色的脸,呐呐道:“若儿,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我只是想让他明白你是我的,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见墨羽这样说,兮若终于有了反应,可也只是搪开墨羽轻抚着她的手,不置一词的翻转过身子,如在母体内的胎儿般紧紧蜷曲成一团,混合了饥饿、伤心、绝望的一天就这样在沉默中慢慢溜走。
锦槐没有再出现,墨羽也没有再出去寻找出口,许久之后,墨羽试探着伸手揽上了她的腰,兮若抖了一下,没有拿开墨羽搭在她腰上的手,墨羽遂贴靠了过来,紧紧的揽住兮若,没再有旁的动作,不多时便听见了墨羽有些沉重的呼吸……
第九十章 锦槐愿等
她当真倦怠,竟在那样的事情发生后,还能窝在他怀中沉沉的睡,醒来后不知是该恨他还是恨自己。
目光颓然的望着壁角鎏金架上安置的夜明珠,在这山穷水尽的困顿时期还能发生那样的事情,是她始料未及的,本以为已经衍生了开端,结果便是既定的,可事情的走向一如开始般,也是她不曾料准的,他终究还是没有动她。
墨羽温柔的时候,喜欢拥着她喃喃的念叨:“你这凉薄的女人,我何时才能将你看透?”
其实,她又何曾将他看透过,夜明珠的幽光凄然,见识多了才了然,这世上的光明,并非全是温暖的,也有如眼前夜明珠这样凄凄凉凉的冷淡幽光。
身后一声含糊的梦呓将兮若从神游中唤回,身子绷紧,须臾,听他将那一句颠来倒去的念个没完,“别跟他走,不要丢下我,什么都不属于我……”
墨大将军,南国现今最有权势的男人,府邸堪比太子东宫,呼风唤雨,只手遮天,便是她那当皇帝的老子都惧他七分,却要说什么都不属于他,倒是让她怀疑他究竟是睡了还是醒着,本是打算伸手拿开他缠着她腰身的手臂,心慌意乱的抓错了位置,炙手的狠,低头看去,见他原本玉白修长的手此刻如煮熟的虾子般颜色,且紧紧的攥着她散在身前的一缕青丝,仿若溺水之人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拉扯了几次,奈何他抓的要命的紧,兮若没有将自己的发丝抽出,回头看着他和手一样颜色的脸,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受伤的那只手,上面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昏暗中看着,狰狞的狠。
兮若心头一颤,她一直都知道他病着,却是没想过他病得这般重,再是骁勇的男人也有其脆弱的时候,只是许多会把自己的脆弱隐藏在伪装的强势之下,在人前诠释出一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强似天神的勇者,而墨羽却对她坦诚了他的脆弱,病了不止一天,拖着匮乏的身子寻找出口,又很多天没吃过一口正经饭,他如何能好了?
看他原本萦着珠光的唇此刻惨白干裂,有些于心不忍,又去抽自己的发丝,还是抽不出,无奈之下,她贴在他耳畔轻声道:“我一直在这里,不会丢下你的,你放手,我去给你找点水来。”
她说过之后,再去抽自己的发,果真顺利的抽了出来,兮若安抚的轻触了触他炙人的额头,随后翻下玉床,才想着出去,不知何故,鬼使神差的将先前她藏起来的羊皮画像找了出来掖在身上,随后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墨羽,快步向外面走去。
幽深的洞道里,间隔的嵌在洞壁上的长明灯引着前行的路,依着模糊的记忆寻找着水源,拐过两条弯道后,一眼就瞧见了斜身倚着洞壁的人影,墨缎般的发蓄着水珠子垂在身前,额前半长不短的刘海黏在脸上,间或滚下一粒晶莹,顺着轮廓阴柔的面庞徐缓滑下,落在半裸着的胸膛上,遁入日益褴褛的罩裳里。
即便知道他不是女儿身,面对着他那张比她还柔媚的脸,实在难以将他当个男人来看,直到这一刻,看见此般样貌的锦槐,她才不得不承认,他是货真价实的男儿郎!
嗯,锦槐正了八经的男儿样很是很中看的,比之他女装的样子更添一份惑人的味道,兮若暗叹,这样的锦槐若被好男风的好兄弟瞧见了,保住清白实在不是桩容易的事情啊!
扯回飘远的心思,踌躇着,她不知是该视而不见的走过去,还是像以往一样,热络而亲昵的迎上前打招呼。
那厢锦槐静默的凝了她许久,看她目光闪烁,只淡淡的瞥了他几眼,便不再看他,眼中愈发透出几分死寂,却还是忍不住关怀,掩着唇轻咳了咳,上前两步,看她偷偷退后,他垂了眼皮,以长卷浓黑的睫毛遮住了眼底一瞬间的浮现的悲凉,顿住脚步,喃喃的问她:“好么?”
兮若看了看他的狼狈,又品了品自己的颓唐,老实答道:“不好。”
这本已昭然的回答,还是让锦槐有些承受不住,单薄的身子晃了晃,声音低沉,“对不起。”
兮若沉吟半晌,还是决定将他隔在这乱七八糟的局面外,这已经浑浊的水,没必要再拉个人进来淌了,遂疏离的笑了笑,淡漠道:“你与墨将军很是熟识的,定然了解他便是这样的性子,实不必挂怀,这本是我夫妻二人的闺乐之事,奈何他很是急切,倒是忘记避讳,让你见笑了。”
她先前的踌躇已让锦槐落寞,如今听了这几句,错愕之后,更添绝望,抬了眼,直直的将她望着,尤不死心的挣扎道:“他那样轻贱待你,你如何还要与他纠缠?”
他的绝望她看得清楚,愈发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的,脸上端出冷硬的态度,佯怒道:“这是我与墨将军之间的事情,若你当真是柳柳夫人,我倒是可以与你讲究讲究,而今,你觉得你拿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锦槐张口结舌,无以应答,须臾,剧烈的咳了起来,似乎要把心肝肺咳出来不算完一般,额角的伤口复又淌出血来,并着鼻子和嘴角的血痕,看着很是怵人。
兮若先前冷眼旁观着,毕竟不是铁石心肠,可看他如此痛苦,再也无法伪装,快步上前,不等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