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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给属下一人一坛,因从前在战场上二皇上也常与属下们一起痛饮,二皇子便带属下们去了一个僻静的凉亭坐下喝那酒,谁知才喝了一半,属下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更不知二皇子殿下去了何处!”其中一个口齿伶俐些的随从说道!”
那几个韩靖瑶从大周带来的丫环婆子,早已经看到了狠狈不堪的主子,估计是出了大事,早已经吓成一滩烂泥。
“你们几个的主子在哪里?”皇帝阴沉着脸问。
“皇上饶命!贤妃娘娘的身子一直很好,也从不乱吃东西,今日在贵妃娘娘宫里喝了一杯茶之后,竟然肚子不舒服,因来不及回到自己宫里,便随便找了个净房,娘娘进去之后很久。我们在外面说话娘娘也没应,奴婢们觉得不对劲,进去一看,娘娘竟然不见了踪影!”
“你们是说你们的主子会隐身自己跑出了净房?”汪孝诚面带嘲讽地问道。堂下自然不敢回话,只是一片求饶声。
饶贵妃再也忍不住冷笑一声,“真是笑话,在这皇宫的净房中也能将人丢了!大胆奴才,死到临头还在此狡辩!”
“儿媳倒听不出这几人的话中有说谎之处,如果她们想为贤妃娘娘脱罪或者狡辩,再蠢笨也能编出比刚才的话更完美的谎言,而不是方才这些连自圆其说都不能的说法,而且都重要的是,她们是贤妃的最贴心之人。就算贤妃真的不守妇道,二皇子胆大包天,但是他们会蠢到选这个四面空旷的茶室做那事?而且室外连一个放风的人没有,刚好等着贵妃娘娘来抓奸?是这两人太糊涂,还是被人陷害。皇上请明察!”
大臣们终于有些动容,也发现了这个不合情理之处,但有皇帝在,这些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饶贵妃也不着急,“这样说来贤妃与二皇子或许真的是被人陷害,可是在这皇宫之中,谁如此胆大包天敢陷害他们两个?你刚才说的那些漏洞大王妃一眼便看出来了。那些设计这场阴谋的人会想不到?会留下这第么多漏洞?再者说了,不论贤妃与二皇子是不是被人陷害的,发生也是他们自己的疏忽所致,要不然这么多人在宫中,为何只有你们两个被人陷害?总之,贤妃已经不洁。二皇子更是乱了纲常,所以既成事实,还请皇上为了东越的国体与脸面妥善处置此事!”
这就是饶贵妃的目的,简单直接,却是最有效的。
韩靖瑶与汪奇正以那种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确很难让人相信他们什么都没做。明瑾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就算查到陷害他们的人也无法抹平这件事造成的后果。
汪奇泽的脸色在面罩下看不真切,只能从侧面看到他紧绷的身体,眼看着唯一的兄弟就要前程尽毁,却又无法相帮,心里应该是很难受的吧。
突然,皇帝身后放茶叶的架子后面发出一声,惊得一旁的内侍与汪奇泽两兄弟立刻将皇帝团团围住,完全忘记汪孝诚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岂能怕一点点小意外。
“谁在后面?立即出来,朕免你一死!”汪孝诚大喝。
不一会儿架子后面,响起一阵轻微的“悉悉嗦嗦”声,一名浑身是血的宫女从后面爬了出来,室内这一群天皇贵胄被这突发的状况惊呆了。
而明瑾曦的目光却落在了那名宫女左手上那独特的手势上,这是忠国公府暗卫们特有的联络手势,明瑾曦由不得心中一动,立即大喊道:“这位宫女是唯一的证人,请皇上让太医给她简单救治,然后再继续审理!”
饶贵妃与饶显的脸色却有些难看,“皇上,今日是你的喜日子,岂能为这种事耽搁时间?咱们还是过了今日再审吧,况且,这宫女伤势如此重,恐怕也说不了话了。”
“皇上饶命!”地上的宫女沙哑地喊道,身子竟然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立了起来,明瑾曦立刻上前去扶住那宫女,仔细看她肩上那一道长长的伤口,好在并不深,只是血流得有些吓人。
不管这人是不是念玉易容的,就凭她知道明七手下暗卫的联络手势,明瑾曦也绝对不能让她有事,于是立刻从随身带着的口袋里拿出伤药撒在那宫女的伤口上,再撕下一块裙角,动作娴熟地将伤口扎紧止血。
“你还能说话?”
“谢王妃,奴婢还能说话!”那宫女微眨了一下眼睛,明瑾曦心中心中大定,这不是念玉是谁?
“这宫女已经无碍,请皇上问话!”明瑾曦说罢低头退开。
回到座位上的汪孝诚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失神,兴趣缺缺地吩咐道:“奇泽,你来问话吧!”
汪奇泽一愣,眼睛闪过一道亮光,事情发展到此时,汪孝诚若再猜不到为何会发生此事,那就真的是偏心到家了。
“你在何处当差?为何会出现在茶叶架后面?是谁伤的你!”汪奇泽每问一句,饶贵妃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大臣的神色也更凝重一分。
“回王爷,奴婢名叫春娥,内务司派奴婢专门负责这间茶室的打扫,烹茶。今日里是皇上的喜日子,奴婢想着主子们忙着为皇上庆贺,定然没时间来这茶室喝茶,便拿了抹布去茶叶架子后面打扫积尘。刚打扫着,就听到外面有人进来。那人像是放了什么东西在凉榻上,嘴里还说着什么……。”春娥畏惧地抬了一下头,不敢再说下去。
“一字不差地说出来,朕恕你无罪!”汪孝诚眼睛微眯,寒气逸出。
“谢皇上恩典,那个人说,‘便宜你这狗屁王爷了,还有机会上皇帝老儿的女人!’当时奴婢吓坏了,躲在架子后面不敢出来。后来又进来一个人说:“二师弟快点动手,那群女人快过来了,到时我们分两路,我去拿余下的银子,你先去望月亭下面等我,若那女人敢食言,你就直接去找大王爷要钱,将这个消息卖给他,得到银子后立即回山门,三年内不要再出江湖!’然后就不再说话,奴婢以为他们是进皇宫偷东西的贼,便从架子后面探头去看,就见他们抓了两个人,将他们的衣服脱掉,放到一张榻上,那两个人如同死了一般,一动不动,任那二人摆布,奴婢仔细看了那女的一眼,认得那女的竟然是贤妃娘娘,当下便吓得惊吓出声,那两人听得动静,便拿刀来杀奴婢,奴婢躲到架子的最里面,那两人进不来,便用刀捅奴婢,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那两人见势不妙,便从后窗逃走了,奴婢也疼昏死过去,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汪奇泽则立刻带人去望月亭寻那两个人。
明瑾曦立刻抓到了重点,“当时二皇子与贤妃娘娘是否清醒?是否铸下大错?
“奴婢看到他们脱衣服时,二皇子殿下与娘娘都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后来那两人便来杀我,闹腾了一会儿,便听到外面有人来了,那两个人立即逃走,二皇子与娘娘在一起不到一刻钟,又是昏睡不醒的,奴婢没有看到他们做下错事。”
念玉一口咬定明奇正与韩靖瑶昏睡不醒,在一起的时间也很短,也就是这二人还没来得及做那无法挽回的事。
饶贵妃眼看阴谋就要破产,再也无法淡定,“你既然看到二皇子与贤妃娘娘被人陷害,当时为何不大声叫喊?难不成你这贱婢是与那几个人一伙的?来人,给我将这贱婢乱棍打死!”
“娘娘是心虚了?”韩靖瑶知道她反击的时间到了,不再装晕,扶着青姑姑从地上爬起来,“本妃知道这深宫之中处处是陷阱,却没想到娘娘在皇上寿辰之日也敢在本妃喝的茶水中下泄药,而最夸张的是连皇宫大内的净房都有密道。娘娘为今日这场一箭双雕的捉奸大戏准备了很久吧?可惜的是老天有眼,娘娘到底还是没有成事,娘娘以为将这唯一的证人杀了,娘娘做的事便无人知晓了?”
105封王
饶贵妃一时间也乱了方寸,一边哭诉,一边大声喊着冤枉,哭着哭着竟然晕了过去,饶显一派也趁势喊冤,现场乱成一团。
汪孝诚瞬间老了好几岁,挥手道:“将爱妃抬回寝宫,宣太医救治!”
饶贵妃很快便被抬走,饶显等人也萎了,不再闹腾。
“宣朕旨意,二皇子择日开府,兵权交大皇子,贤妃禁足三个月,今日朕也乏了,众卿都散了吧!”汪孝诚被内侍扶着走了,地上跪了一地的人相送。
韩靖瑶总算劫后余生,明瑾曦算是唯一一个为她仗义执言之人,可这位狼狈的贤妃娘娘连看都没看明瑾曦一眼便被宫人们用软轿抬走了。
大臣们也纷纷散去,青姑姑与汪奇泽两兄弟的随从也退出茶室,在四处戒备着,茶室内只剩下汪奇泽两兄弟,明瑾曦及那名叫春娥的宫女。
“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从此后我只认你为我的大嫂!”汪奇正穿好衣服后,郑重地对明瑾曦说道。
“你除了感谢我,更得感谢她!”明瑾曦将春娥拉到身边,汪奇泽两兄弟惊愕的发现春娥那张胖乎乎的团脸已经变成了瓜子脸,不是念玉是谁?
汪奇正突然神色激动,想上前去抓念玉的手,却被念玉巧妙地避过,“我又欠你一次,无以为报,我干脆将我自己送你!”
想不到汪奇正这种大老粗说起情话来也能别出心裁,念玉的脸如同火烧,缩在明瑾曦身后不敢抬头,汪奇泽一脸的了然,明瑾曦则是眉头紧皱。
“如果你是这种报恩法,干脆还是别报了,我决不会让念玉却给人做侍妾,就是侧妃都不行,所以二弟还是趁早灭了这心思!”
“不。我娶她,我一定要娶她做我的正妃,做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汪奇泽急切地说道,目光灼灼地盯着假装镇定的念玉。
明瑾曦看一眼旁边的汪奇正。“我相信你此时的真心,但是你无法保证你真能做到你刚才说的那些,如果你是平头百姓,或许还有这种可能,作为皇子,你的婚姻根本不会由你作主,我不想拿念玉的幸福来冒险!”
汪奇正急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汪奇泽。
汪奇泽叹息一声,“目前二弟身边没有女人,所以你们不必怀疑他的决心。况且二弟他也没心思争皇位,他娶谁不娶谁自己作得了主!”
汪奇正连忙点头,“过一阵子,等父皇气消了,我便去求父皇。让他成全我与念玉!”
明瑾曦的心思则转到另一边,方才汪奇泽的意思是说,他有意皇位,所以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实际上这也是大实话,不过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明瑾曦心里还是有些发堵。
“罢了,这事还是念玉自己拿主意吧!记得你是我的人。没人强迫得了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明瑾曦直视念玉的双眼,将自己怕骄傲与勇气传递给她。
念玉低着头一言不发,汪奇正则在一旁急得跳脚,“念玉,我很后悔从前伤了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动你一根指头。我汪奇正对天发誓,若我将来负了你,便让我立即死在你面前!”
念玉好半天才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你是尊贵的皇子。我只是一介孤女,我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明瑾曦对念玉的表态很满意,立即拍板道:“这事今日便到此为止,念玉要好好想一想,二弟更要想清楚,你能为念玉舍去多少?舍去后,你将来会不会后悔?”
汪奇泽也对汪奇正说道:“你大嫂说得没错,反正念玉现在也不能再待在宫中,以后有什么事就去我的王府来找她吧。”
几人的谈话就此结束,汪奇正想着终于将纠结在心里很久的问题解决了,念玉也答应了考虑做他的王妃,心中开心,眼角眉梢都带笑,仿佛刚才在身败名裂的悬崖边缘走了一圈的人不是他。
卧房内,洗漱干净的明瑾曦坐下灯下绞头发,汪奇泽一脸疲倦地掀帘进屋,明瑾曦马上站起来相迎,“快别起身,先将头发弄干了,免得沾了湿气!”
汪奇泽在明瑾曦旁边坐下,伸手抓过明瑾曦的手,眼光流转,欲言又止。
“你若是想对我说谢谢就不必了,你若真的感激我,我倒真有一事相求!”明瑾曦看了看一旁侍立着的侍月与弄月,吩咐道:“你们两个去为王爷准备浴水及干净衣物!”
侍月与弄月领命低头离去。
怎么说今天她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虽然初衷是为了大周朝的名声,但受益最大的始终还是汪氏兄弟,因此明瑾曦也不打算与汪奇泽客气。
“我想见段如风!”
随着明瑾曦的话音落下,汪奇泽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让你见段世子!”
“他不是在你手里么?难道是你伤了他!”明瑾曦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不妥。
果然汪奇泽猛地握紧明瑾曦的手,随即又放开,低垂的眼帘也没能遮挡住他眼底的受伤。
“我没有伤他,原本他在我的秘密别院住着,没想到竟有一伙不明来历的高手袭击了别院,抓走了段世子,至今仍不知其下落,也不知是何人所为,不过今日之事,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方向。”
“你是说段如风现在饶显兄妹手中?”
“从前是不敢相信饶显兄妹这么快就动手争皇位,现在看来有些疑点终于能解释得通了,除了饶显,福州城里还没有人能在我重兵把守的别院来去自如。”
“重点是饶显他们掳走段如风想做什么?难道他们还想打镇南王府的主意?”
汪奇泽摇头,“饶显的行踪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相信不久就能知道段世子的下落了。”
“多谢大表哥,如果有段如风的下落,请一定要告诉我!”
汪奇泽看着明瑾曦的笑容,突然觉得分外刺眼,“我先去洗洗!”
看着汪奇泽急急走向净房的背影,一旁的青姑姑急不住提醒道:“王妃,以后不可在王爷面前常提段世子!”
明瑾曦愣愣地点头,他现在只是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皇子,便有许多不得已的女人,将来若做了皇帝,各种有利益纠葛的女人会更多,他实在是没有资格对她要求什么,何况她与段如风之间本就是清清白白的。
侍月提着空桶从净房出来,还待再说的青姑姑立即住了嘴。
或许是茶室事件对汪孝诚有了触动,突然觉得他一直想要保护的幼子娇妻实际上并不需要他的保护,他一直以为势力雄厚得直逼他辛苦得来的皇权的大儿子与二儿子居然也有被人陷害的时候。
于是,汪孝诚在三天后做出了一系列决定,封汪奇泽为秦王,汪奇正为惠王并赐府邸一座,还放出风声来要为惠王选妃。
作为皇长子与皇次子的汪奇泽两兄弟早就该封王的,如今只是将迟来的东西名正言顺而已,自然是没什么可高兴的,倒是听说要给他选妃的汪奇正着了急,天天往宫里跑,见了汪孝诚又不敢开口,要不就是苦苦哀求明瑾曦给他想办法。
“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哪里有那能耐帮你!”
这样一句话当然不能打发掉牛皮糖一样的汪奇正,于是也不去收拾自己的王府,直接将东西搬到了秦王府中。
明瑾曦也给缠得烦了,“你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若我是你,便拿出男儿汉的气魄来,拉了心爱的女人跑到皇帝面前一跪,一句话,要么皇帝成全你们两个,要么皇帝看着你们两个死,就这么简单的事也被你弄得鸡犬不宁的,你烦不烦啊!”
汪奇正一听,如醍醐灌顶,二话不说,去后院寻了念玉,拉了念玉就跑。自然他的计划没有成功,拉拉扯扯的两个人在皇宫门前就被拦了下来。
不过汪奇正也因此受到启发,找人画了念玉的画像去见皇帝,就是她母亲托梦给他,他必须娶画像上的女子才能家宅和睦,延年益寿,扯了一大堆的好处。
汪孝诚活了几十年,哪有看不穿憨直的二儿子那点小伎俩的,当场问是哪家的女子。
汪奇正不敢隐瞒,将念玉的事情说了出来,汪孝诚踢了汪奇正一脚便没了下文,也不知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再去求汪孝诚时,却被直接赶出了宫外。
好在隔天汪孝诚又传旨,惠王选妃一事暂停,这才让汪奇正松了一口气。
汪奇泽则整天不见人,忙着筹备东越的第一个祭天大典,主要是祭奠哪些战死沙场的英魂,届时由汪孝诚主祭,还得有一个儿子陪祭。
很明显谁做这个陪祭便是将来的太子,所以这个陪祭到底是谁要到最后一刻才会揭晓,不过根据汪孝诚最近的动作来看,这个陪祭铁定属于汪奇泽的了。
令人意外的是一直想让自己儿子做太子的饶贵妃兄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有些让人不安。
106故人
明瑾曦最近有些懒懒的,对于汪奇泽忙碌得连他的屋里都没时间也并不在意,倒是侍月与弄月二人有几次在言语里表示了着急,意思是汪奇泽后院那些各有来头与用处和女人们并不死心,常拿了好处是贿赂汪奇泽身边的随从,希望她这个大周来的王妃在有些事上积极些,方不吃亏。
明瑾曦当然是一笑置之,莫说她与汪奇泽两个这种关系奇特的夫妻,就算是二人真心相爱,她也不可能会为了一个男人去争宠。
义兄柳濡梅有一天来见明瑾曦时,突然带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饶贵妃传话说要见她,想与她聊聊段世子的事情。
明瑾曦从来到东越后,就没放弃过寻找段如风下落的努力,柳濡梅除了负责她的安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