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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要她一提李恒之,张悦娘立即就会眼圈泛红,泣不成声,接着只要她提任何条件,凡是打着李恒之名义的,张悦娘就没有不应的。
结果今天却看见张悦眼神里含着讥讽,冷冷的看着她,“我竟是不知道,原来我那相公是你生的不成?请你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相公的姑姑,现在又是钱、李、氏,你凭什么说我相公是你家的?难道你还想诬赖我相公是你们钱家人生的不成,难道你还想诬赖我婆婆不贞不成?”
好,你不是混不讲理吗?你不是乱攀扯吗,我就跟你斗,比无赖,就比比看,谁更无赖?
李梅花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早该意识到的,张悦娘自从开了面馆铺子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自己可以随便揉捏的人了。
“悦娘啊,以前都是姑姑错了,姑姑给你陪不是,我是想着,恒之不在了,就剩你们娘俩,我虽然是嫁出去的女儿,但好歹以前也是李家的人不是,我不帮你们,帮谁啊?”
张悦不发一言,继续扮演面瘫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只是冷冷的瞧着她。
李梅花
被那眼神瞧的竟是后背发毛,后半句劝说的话也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升了起来。
张悦真想仰天大笑,怎么有些人这脸皮比万里长城还要厚,居然能把这样的话说的如此堂而皇之?
李梅花见张悦这里跟铜墙铁壁似的,水都泼不进,只得再度把话头转向李严氏,她也真有本事,眼圈一红,那眼泪说来就来了。
055、阴谋(求首订和粉红票)
“大嫂,今天厚生也在这儿,我,我不妨跟你说了实话吧。”李梅花开始抽泣起来,用帕子擦眼泪。
张悦哧笑一声,索性走进来找张板凳坐下,这李梅花若是在现代,还真是演员的材料啊,这眼泪说来就来,这瞎话张嘴就出,瞧瞧人家这境界,都不用打草稿了。
李严氏果然吃这一套,手哆索了下,还是扶住了拐杖,“梅花啊,怎么好端端的哭了起来?”
“大嫂,其实以前那样对你和悦娘,我也是不得已呀,我们钱记杂货铺,是表面看着风光,其实里面老大的窟窿啊,债主都拿刀逼上门来了,那时候厚生他爹就跟我说,他有一位开酒楼的朋友,很看中大哥的本事,想请哥过去当掌勺,怎奈大哥就是不同意,后来他又出五千俩银子买那本菜谱,我曾劝过大哥,有了这些银子,恒之可以读更好的私塾,上京赶考的路费也有了,都能赚个好前程,可是他还是不同意。我们也是被迫无奈呀。”
李严氏听着听着就哆索起来,“你们有什么难处那可以和我们说实话,大家一起想办法?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畜生都不如的事来,逼死了你哥,抢走了菜谱,你,你还想怎么样啊?”
“大嫂,话不能这样说,大哥其实早年从宫里出来时,就落了一身病吧,不过是一直是苦撑着罢了,天天都吃药的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们都瞒着,我有次晚上去茅房,还看见大哥咳血呢。我,我那件事儿,最多只能算是其中的因素之一,哪里能说是我逼死了大哥啊?这罪名我可担不起。再说了,大哥那菜谱根本就是没用的东西,我们拿去了非但没换到银子。厚生他爹还被人狠揍了一顿,说我们随便拿点乱七八糟的东西胡弄他。哎哟。你说我冤不冤啊?”
张悦的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两个字:宫里?难道说自己以前的公公还是个御厨不成?
李严氏却是听见说他们家祖传菜谱是没用的东西,立即就恼了,“你胡说,他爹分明说过,这菜谱是宝贝,是他从皇宫里带出来的无价之宝,梅花。你要还是有点良心,就赶紧把那菜谱给我们李家找回来,否则我就算到了地底下,也不能够闭眼。”
钱厚生也急了。“舅妈,不是我娘骗你,真的,那菜谱上的字就像鬼画符一样,谁看得懂啊。我爹和我娘研究了好久也没研究出来,你要是真想要,现在就跟我们去钱记,等吃完酒,我们就还给你。”
李严氏激动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能有这样的事儿,立即就站了起来,“走,我们快去!”
她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了,李家的祖传菜谱比她的命都重要。
张悦适时走了过来,牵住李严氏的手,“二位,你看我和我婆婆都没换衣服哪,反正我们也知道钱记在哪里,你们俩先回吧,等我给婆婆换完衣服,拾掇拾掇再过去。”
李梅花和钱厚生互相看一眼,同时心里有了数,果然使出这最后一招杀手锏,老太婆果然上当,连媳妇都不管了,直接就要去了。
李严氏紧紧纂着张悦的手,把她手都纂疼了,可见她有多紧张,多在意了。
“悦娘,你是不懂那菜谱的重要性,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守住菜谱,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走这一趟的。”
“娘,你放心,我没说不让你去啊,但是你总不能穿这身衣服去吧,还得买点表礼吧?”
“悦娘,你同意我去了,谢谢你啊。”李严氏终于放下心来,双手合十,不停的念叨着,“肯定是他爹在天有灵,终于保佑我们李家的祖传菜谱得以回归。”
张悦和李严氏换完衣服去买贺礼不提,且说李梅花跟着儿子回家,在路上不由埋怨起来,“厚生,你怎么乱出主意,你爹如果知道你把菜谱许给那老太婆,一定会打断你的腿的。”
钱厚生扶住李梅花自信一笑,“娘,那菜谱到你和爹的手里已经好几年了,你们可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李梅花老脸一红,当初她也只是偷看到大哥经常摊开那羊皮卷看,还十分宝贝的收藏起来,便以为是很重要的东西,在钱康的怂恿下,她千方百计拿到手,结果摊开一看,傻眼了,上面画的是什么符号,根本看不懂。
这几年她也找到许多关系极近的人来解看,结果人家都摇头而归,明明是一件宝贝,现在却成了鸡肋,想扔吧,不舍得,想用吧,又看不懂。
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她大哥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那皇宫啊,可是皇上住的地方,那地方雕玉砌金的,那地方的东西能次了去?
“儿子想过了,这东西或许只有回到真正李家人的手里,才会有见光明的一日,左右我们是看不懂的,那老太婆是个瞎子,也是看不到的,倒不如我们就大方些还给他们,然后再找人密切的监视着他们家的一举一动,如果发现他们能够解开其中的秘密,到时候我们就……哼哼。”
钱厚生很为自己的计谋得意,李梅花也一拍脑门,随即对着儿子举起大拇指,“高啊,果然不愧是我李梅花的儿子,就是聪明。”
钱厚生忙拍马屁道,“那是,有您这样聪明绝顶的娘亲,自然就有我这样智慧无比的儿子。当然也少不了老爹的精明能干了。”
“那你有什么具体打算没,是等那老太婆来了,就直接把菜谱给她,那也太便宜她了吧?”李梅花一想到张悦刚才讽刺她的事,就心里十分不痛快。
“娘,你千方百计的想让我舅妈来我家过福安的周岁酒席,不就是打的那个主意吗?”钱厚生意有所指,娘俩同时得意的笑了起来。
“死老太婆把菜谱看的比命还重要,到时候只要稍加威逼利诱一番,她肯定会答应,只要这事儿一成。我们就立即把张悦娘赶出李家,那面馆就是我们的了!至于那老瞎子,还不是任由我们揉搓。”
钱厚生却是摇头。“娘,你只想到其一。没想到其二啊,如果我们过早把他们拆散了,那让谁帮我们解开菜谱的谜题啊,先不急,反正他们是无论如何也翻不出我们如来佛的手掌心的。”
李梅花脸上显出一丝难色来,“那杨老板早就托我的事儿,今天不办了?”
钱厚生阴森森的笑了起来。“杨老板可是青峰县首富,他交待的事怎么能不办,当然也要办了,再说这件事和那件事又没有冲突。娘。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儿子我定然会把这事儿办的妥妥贴贴的。”
张悦带着生辰表礼,扶着李严氏来到钱记杂货铺子前面,已经看见人来人往了。当她一靠近这钱记时,心里就不安定起来。有一种翻江蹈海般的厌恶感涌了出来,几乎让她站立不住,有一种拨腿想要逃离的感觉。
她知道是悦娘原先身体里残留的意识在影响着她,她生生将这样的意识给压了下去,脸上带着浅而疏离的笑容。将表礼交给门口的伙计,扶着李严氏进了后堂。
钱记后堂地方还蛮大的,中间隔着一座影壁,影壁后面是个小花园,中间铺了鹅卵石的小路,很是栽了些时新的花果树木,左边是厢房,右边还搭了个戏台子,此刻那台子正唱着戏,台子下面是块空场地,四周被花盆围绕,许多桌椅摆好,上面都已经上了菜碟了。
李梅花带着一个小丫头快步从后厨里迎了出来,“大嫂,你们来了,快,快跟我进去。”
她见张悦朝戏台子那边瞧,便嘴撇了撇,以为张悦是没见识,想去听戏看戏,便笑道,“那边坐的都是厚生他爹生意场上的朋友,我们自己家人就在后面的院子里另摆了酒席,这样不拘束,吃的也开。”
张悦心底冷笑,说什么不拘束,吃得也开,恐怕是怕她们不懂规矩,丢了钱家的脸吧?
等李梅花把她们引进后院,张悦心里就有一丝了然,果然是宴无好宴啊,黄鼠狼给鸡拜年,她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
她这一路上过来时,给李严氏做了许多心理建设,也分析了李梅花突然提出要把菜谱还给他们的情况,只希望李严氏真能挺得住,不要被这些人几句话给忽悠了。
李梅花所说的这自己家人的两桌酒席,其中一桌上坐的皆是年纪较长的男子,张悦只认识坊正董正义,其它人基本上都不太有印象,婆婆眼睛看不见,也没办法介绍。
另一桌面都是小媳妇小婶子们,这里她倒是认识两个,一个是以前的邻居王婶子,另一位是坊正的媳妇董罗氏。
李梅花把张悦和李严氏引到王氏这桌坐好,王氏立即就热情的和李严氏说起了话,张悦也朝着罗氏点了点头,至于其它的人对她满脸好奇和打量,甚至还有不屑的神情,她也懒得交往,只是坐在那里摆张面瘫脸,浑身散发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她今天来主要就是看看李梅花倒底搞什么鬼。
没过多一会儿,外面炮竹就响了,看来还真应了李梅花那句,真是在待李严氏开席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钱厚生的媳妇孟氏就进来了,她身后跟着一个婆子,婆子手里抱着刚满周岁的钱福安。
她们先向这里最大的坊正请了安之后,就来到了李严氏的跟前,脆生生的说道,“福安给舅奶奶请安了。”
李严氏忙转向声源的地方,摸索着,随即便摸到一个小孩子的鞋子,顺着小孩子的腿往上摸,便摸到了那小孩子胖嘟嘟的小脸蛋,她的手指十分粗糙,细细的在小孩子的下巴和脸上流连,似是在确定李梅花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悦没见过李恒之,哪里知道他长什么样,不过说小孩子像舅舅像姑姑,她可以理解,只是这李恒之和这钱福安可是隔了好几辈了,称呼上只能叫表叔了吧,她还是头次听说表弟的孩子生出来像表哥的。
如果不是因为李恒之失踪了三年,她甚至都要偷笑,难不成这孩子不是钱厚生的,而是李恒之的不成?
孟氏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很想把那老太婆的手拍掉,但是想到婆婆之前提到的事儿,还是忍了下来。
“舅妈,你摸摸看,这下巴多像他表叔啊。”
李严氏的手触到那小孩儿柔软的脸庞时,心就像是融化了一般,眼眶不由湿润了,想起李恒之小的时候,正好孟氏这样一说,她也状似无意的点了点头,“恒之小时候也是这样圆圆嘟嘟的,皮肤白不白,眼睛大不大,恒之小时候皮肤可白了,眼睛也大而有神的。”
旁边的人立即附和道,“还真跟您的说一模一样呢,皮肤白白嫩嫩的,那眼睛啊不但大而且一溜的有神儿,现在正瞧着您笑哪。”
张悦暗自翻了下白眼,废话,但凡是家境稍微好点的小孩子,谁小时候不是白白胖胖的?孟氏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福安,快喊舅奶奶,这是舅奶奶,你不是从早起就惦记着舅奶奶了吗?”李梅花在旁边怂恿着,小小的孩子眼睛咕溜溜转到这里转到那里,把大拇指含到嘴里吮的吧唧响,无意识的吐出含糊的字眼:“聚……喃喃……喃喃”
青峰县这地方的方言喃喃音就是普通话里面的奶奶,所以李严氏一听这含糊的声音,加上她先入为主的想法,立即就笑着点头,拍着小孩儿的腿,“乖,福安乖,来,给舅奶奶抱抱。”她说罢就伸出了双手,停在了半空。
孟氏生怕她眼瞎把人给摔了,但是李梅花却是不停朝着她媳妇使眼色,孟氏心里不高兴但也只得命人将钱福安抱给了李严氏。
李严氏抱着孩子,不住的颠动着,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仍是下意识朝着孩子脸的方向发出,“哦……福安乖,再喊一声舅奶奶,再喊一声……”
“咯咯……”小孩子大概是被不停的抖动着十分快活,竟是笑出声来,旁边的人立即就夸张的拍起了马屁,“看来福安很喜欢舅奶奶呢。”
“是啊是啊,之前我抱他的时候,他还挣扎不愿意呢,现在你看就跟舅奶奶亲。”
“这可是他亲香的舅奶奶呢,他不跟舅奶奶亲,还跟谁亲啊,再说了,你看他这长的跟李秀才小时候一模一样,指不定是李秀才托胎转世的呢。”
钱福安嘴里又无意识的开始含糊的叫类似喃喃的字句了,李严氏期待已久的心终于落定下来,脸上像烧开的水一样笑开了花,“唉,好孩子,舅奶奶疼你。”
说罢李严氏摸索着,将张悦之前为她准备的一只银锁从怀里掏了出来,就抖抖索索的往钱福安胸口的衣襟里塞。
“这个银锁片就给福安了,保佑福安以后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李梅花看了一眼那银锁片,不过比拇指头大一丁点,重量也是轻的很,不由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极为不满的样子,但是表面上却还是陪着热情十足的笑。
“大少奶奶,小少爷该喂奶了。”这时候旁边一个婆子突然开口道。
李严氏听见这话,赶紧将孩子往前递了递,“那快去喂吧,别饿着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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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婆心难测(求首订和粉红)
孟氏把孩子抱出去之后,酒席上的人又聊了开来,那些小媳妇们一会赞叹福安可爱一会又说真像李秀才,一会又问李严氏李恒之是不是还没信儿传回来?
张悦听着听着就感觉有一丝不太对劲儿,她正打算站起来,走到婆婆身边提醒一声,却看见孟氏站在那侧门边上朝着她招手。
她眉头皱了皱,还是站起来,朝着侧门走过去。
“表嫂,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娘家那边又来了几位贵客,厨房里一时都忙不开,我想请表嫂去搭把手,不知道表嫂是否愿意?”孟氏说话的声音很是轻柔,小的好像怕人家听见似的。
原本呢,这亲戚人家办酒,邻居或是亲戚去帮着干活也是很正常的,不过张悦对钱家人没有什么好感,是以脸便面瘫着,“不好意思,我是受邀请来吃酒的,不是来当厨娘的,人手不够,你不是人么?”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孟氏暗自咬断银牙,没想到张悦竟是这样不给脸子,当下只得拉住了张悦的手,哀哀的说道,“非是我偷懒,只是这福安一时半刻都离不得我,我只要一走了,他就哭闹个不休,你看我总不能把孩子带到厨房去吧。表嫂,我知道你和舅妈生活不易,这个簪子不值什么钱,但是我一个心意,今天就麻烦表嫂了。”
怎么?见软话不好使,就想用东西贿赂她?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张悦朝着她手里一个素银簪子瞄了一眼,手指动都没动,突然就提高嗓门道,“大少奶奶,我张悦娘是穷,但以前也是见过富贵的,你拿这个东西出来是什么个意思?炫耀你钱家有钱。还是想羞侮我们穷?”
孟氏瞠目结舌,怎么可以有人这样胡乱理解呢?
动静一大,就惊动了李严氏。她忙站起来问道,“悦娘。你在和谁说话,发生什么事了?”
张悦朝着坊正福了福,“请大家伙儿给我们娘俩做个见证。原本钱记和我们李家是早就断了往来的,但是今天钱李氏却是巴巴的跑去我们家面馆,非要请我和我婆婆来吃酒。既然她诚心相邀如果我们不来那是我们失了礼数,所以我和婆婆就置办了表礼过来吃酒,并不是过来白吃白喝的。我们也是随了份子送了表礼的。”
张悦故意把这事儿说出来,就是为了堵住某些人的嘴,省得他们都以为自己和婆婆是来吃白食的。
而她一定要搅混局面,就是为了阻止那些人后面想说出来的话。
孟氏急切的直跺脚。她毕竟年轻面皮儿浅,赶紧跑去找李梅花了,张悦这厢却还在“颠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