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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稍稍有些奔儿头,但目若朗星,眉分八彩,显得这人十分睿智。
他同时也在打量我,但很快将目光移开,转身,三转两转就没影了。
这个插曲令我警惕了一下,没有再次下井。我起身来到一处三岔路口一望:左边是延禧宫,右边是吉祥坊,中间则是浣衣局。
好久没去浣衣局了,不知道那边的姐妹们都还好么?尤其是那个李乱儿。
我抱着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往中间的路上走去,一会儿功夫就走到当初遇见淳妃的那座小湖边。
“嘻嘻~”
“嗯~”
突然,耳畔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男女说话声。都这么晚了,怎么湖边还有人?
我站住了脚步,躲在假山后边。透着石头上的圆孔,我看见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只见一个斜背宝剑的侍卫正趴在一个女子身上,做越轨行为。那女子貌似也是心甘情愿的,她一边放荡的嬉笑着,一边伸出玉臂搂着那侍卫的脖颈。
“你说的,以后当了将军娶我,要不不让亲!”
“宝贝儿,谁说不娶你的,但是我现在离当将军还有一定的距离,你这么娇媚,等得了么?”
“一边去,少唬我!不许亲!”
“来么!”
怎么越听越像李乱儿的声音?她那特殊的尾音上扬和特意加重的头字,显得十分娇嗔和做作。
我正看着,背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男子说话:“你还看,小小年纪不学好!”
“啊!”我吓得叫出了声,这可吓坏了前边正在行事的一对男女,那侍卫慌乱地穿起裤子,披上褂子,手忙脚乱连衣服扣子都系错了。
下边那似李乱儿的女子此刻也跪着忙不迭地穿衣服,然后将秀发一挽,这时我才认定那确实就是李乱儿。
我一慌,脚下踩崩了一颗小石子,那侍卫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奔着假山这儿就走过来了。
没等我再做什么,身后那双手将我一拎,扔在肩膀上,大步跨上小路,一溜烟甩掉了追来的侍卫。
……
他放下了我,我醒过神儿来后,看了他一眼,大叫道:“怎么又是你!你怎么老跟踪我!”
男人从纱布后边咧出微笑的嘴型,但眼睛却没笑,他反驳道:“应该不是我跟踪你,而是你跟踪我吧!我是男的,在这宫里,我去哪都是自由的,你可是宫女,这么随便的跑来跑去,还特意来看活版春gong图,难道你不更值得怀疑么?”
“我,谁看那个,我是,你!”
现在我根本没法说清楚自己这一晚上究竟要干什么,便一副我是坏蛋我怕谁的口吻,对那男人说:“怎么?宫女就不是人啦?就不能满处跑啦?”
男人眼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轻蔑地说道:“可以跑啊,你去跑吧,我走了。不见!”
“不见就不见!谁见你谁……”
话还没说完,人又没影了,看来是有两把刷子,脚底抹了油。
被这诡异男子和yin乱的李乱儿一搅和,我感到今晚做什么都索然,还不如回去睡觉,看看明早谁先来找我,我再决定做什么好了。
……
第二日一早,来找我的依然是紫嫣,也永远是紫嫣。
紫嫣一进门就笑成一朵花儿,我问她:“哎呦妹妹啊,什么事情把你乐成这样?”
紫嫣摇晃着我的胳臂答道:“梓珊姐姐,你知道么,五年一次的八旗相狗大会就要开始了。你以前没参加过吧,我是包衣之后,从小就生活在宫里,有幸看了三场相狗大会,可有意思啦!”
“相狗大会?莫不是将所有有名的狗狗都集中在一起,斗狗吧?”
紫嫣还没说,谜题就被拆穿,她嘟着小嘴道:“梓珊姐姐,你什么时候能笨一回啊,什么都能被你猜中。”
我笑着摸摸紫嫣的肩膀道:“好吧,这段掐掉,一切重来,你说吧,什么叫相——狗——大——会啊,我的紫嫣美女?”
紫嫣被我逗乐了,也学着我的口吻道:“梓珊美女,我现在来告诉你什么叫相——狗——大——会。这个大会啊,就是关内外一切有钱有势又会玩儿的八旗子弟,他们饲养和收集了天下各种各样的狗狗,再从中选出身富力强,品相极优的品种,雌雄各一只,进行交配,以确保它们的后代全部是优质的。最后,再从繁衍出来的一代又一代的狗狗里,选出最好看,最聪明,最厉害的,拉到全国各地进行比赛,嗯嗯,我说完了。请您评价。”
“哈哈,这个评价就算了,因为你已经描述的很清楚了,颇有先圣遗风。哈哈哈。”
“哎呀,梓珊姐姐,你说的都什么跟什么啊,人家就想问问你的真实想法嘛。”
“我已经被你说的没有想法了,你说的一切就是我想说的。”
我开始逗起紫嫣,她也不甘示弱,跑过来掐我的胳臂,追打我。
我们正在耍的起劲儿,李公公也进门来凑热闹来了。
“哎呦,瞧把两位姑娘乐的,是不是正在说相狗大会的事儿啊。”
我又转移目标开起李公公的玩笑:“是啊,李公公怎么猜的这么准,堪比文王神卦。”
紫嫣也跟着起哄道:“李公公乃是姜子牙再世。”
李公公一斜眼,左看右看我们俩,故作很邪恶地说:“叫你们拿我开涮,我不给你们发防护服,叫狗把你们啃了!”
“啊~不要吧!李公公我们错了还不行么!”
见我们求饶,李公公哈哈一乐,拿出两套很坚实的坎肩儿和护膝、护肘、护盔说:“给,到那天可别忘了穿上,要不两个粉嫩的小脸蛋儿可就没了!”
紫嫣和我纷纷说:“李公公太坏了!越来越会吓唬人!”
……
明媚的四月的一天,皇宫相狗大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已经将养好身体的淳妃娘娘乘着小轿,也来参加这次相狗大会,当然还有皇后、娴妃等后gong嫔妃,但闵贵妃身体抱恙,一直没好,所以这次不参与了。
所谓“六畜之狗世间兴,养只发狗家安宁。”自古以来,无论是皇权贵胄,还是普通百姓,家里或多或少都乐意养上一两条狗。这东西,富有富的养法,穷有穷的养法。比如皇族吧,就会为狗狗建立专门的狗舍,吃的则是生鲜鸡鸭牛猪、肉肠拌米饭;穷人家自己还顾不上,自然也只能将吃不了剩下的那一口半口的喂自己家大黄,即便这样,狗狗也不曾嫌弃主人,这就是大家喜欢狗的基本原因——忠诚。
今日参会的这些八旗子弟,各个张扬跋扈,牵着的狗也都戴着金嚼子皮护具,和主人一样,神态骄傲地走进御花园中心场地。
由于没有进行武力切磋,单从毛色和身形上看,全是好狗。一会儿就看拼搏后,哪条狗狗能脱颖而出,成为今年当之无愧的狗王,那样,其主人也将获得一座和狗狗长得一模一样的狗金身做纪念,他的薪俸也将翻一倍还多,现在你明白为何八旗子弟对养狗、训狗乐此不疲了吧。
进场的人太多,所有的狗又都千篇一律,在我看来也就是一串串黑条儿条儿、白花儿花儿、黄块儿块儿的走马观花。我打了一个呵欠,就等真正有意思的部分上演。
突然,我猛一抬眼,却见我斜对面站着一个男子,他身形魁伟,面色偏黑,但看上去很健康;他眼神犀利,嘴角上扬,谁也没看,就看着天儿,可他那高耸的鼻子却提醒了我,他不就是那天晚上频繁出现在我周围的黑衣男子么?如今他一身王公贵族的打扮,手里还牵着一只狗,难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一位郡王贝子?那他又是谁家的子弟呐?
第六十一章 相狗大会(一)
一声锣响;所有人整装肃立;狗狗们也都昂首挺胸,准备竞赛。
第一个上场的是一只长得雄浑壮阔、被毛浓密的肉桂色大雄狮犬。它摇头晃脑,憨态可掬,猛一看并不是杀伤型的犬种,我想可能是用作开场白的那种逗乐子的狗狗吧,博得众美人一笑。
果然,雄狮犬面对比它小一号的,花白相间的昆仑犬毫不在意,它甚至还用肥胖的前爪去拍昆仑犬的脑袋。
那昆仑犬老老实实趴在地上,让雄狮犬去拍,可我看它两个圆点儿形眉毛往下压,眼睛微合,从窄窄的眼缝儿里淌露出凶光,难道说这只狗狗心里酝酿着巨大的阴谋?
雄狮犬可能是被主人宠惯了,别看他个头大,但内心却十分幼稚。他拍了好几遍对手后,又倒在地上亮出肚皮打滚儿,等待主人抚慰。
突然,昆仑犬一个腾空而跃,四只蹄子正好落在雄狮犬的肚皮上。他也学雄狮犬那样拍着,雄狮犬起先觉得很舒服,但它很快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因为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贯穿了它的腹部,尔后就是瞬间冷冰冰的血液凝固,最后一阵强烈的剧痛让雄狮犬如被斩了头的鸡,扑腾三两下就瘫软在地上,死去了。
头场见了红,在比赛方看来这是好事,预示着开门红嘛。可后方的嫔妃们却吓得哇哇直叫,纷纷拉上轿帘儿。
雄狮犬的主人可不干了,他飞身上了擂台,挥刀就要剁了正在吃雄狮犬心脏的昆仑犬。
昆仑犬的主人也不答应,他也飞身登上擂台,两个主人你一拳我一腿地打在了一处。
这时,锣又响了,宣告比赛结束。裁判跳上桌子,用长鞭点了一下掐在一起的两位主人,说道:“成王败寇,别管怎么赢的,只要符合比赛规则就算数儿。”
雄狮犬主人的亲友团里上来了几位,将他架了下去。裁判一举昆仑犬主人的胳臂,示意大家,这是第一回合的胜利者。
昆仑犬的主人拉着狗才围着场子显摆了半圈儿,一位挑战者便走上了擂台。
他口打呼哨,一只身体细溜的小犬不知从哪个旮旯跃上了擂台。这只小犬竟比眼前的对手昆仑犬矮了一头。
众人一片唏嘘,十分不看好这只小犬,那只不战而胜的昆仑犬也将鼻子冲着小犬这边猛嗅,他没有检查出威胁的气息,便继续冷漠。
小犬的主人介绍道:“鄙人的狗叫箭毛小猎犬,是湖北黄石的优质犬种。别看它个头小,可是从种群里百里挑一出来的,你们看看这葫芦头、蒜头脚、老鼠尾、杏眼、猫耳,多灵秀呀。有没有识货的,给点掌声。”
底下稀稀拉拉响起了掌声,那是有人为了安慰他鼓的掌。
昆仑犬的主人捧腹大笑起来,他指着矮小的箭毛小猎犬道:“兄弟你别逗了,自古以来谁不知道咱们北方,尤其是蒙古犬、藏犬雄霸天下啊,哪有人收南方犬的?你还是拉回去捉捉耗子得了,我怕我的狗一出手,把你的狗活吞了,都不够塞牙缝的。”
四下里一片讥笑声和议论声,小犬的主人却毫不在意,他一抱拳道:“同是八旗子弟,相煎何急嘛?先玩玩儿再说!”
两人闪身下了擂台,表演的舞台又交给了狗狗们。两只狗个性相当,只是从眼神上看,昆仑犬略阴,箭毛犬略善。
昆仑犬一直盯紧了面前这个自顾自舔着腿上绒毛的家伙的一举一动,这是它的优点——从不轻敌,比那只枉死的雄狮犬要强多了。
箭毛犬舔好了以后,站了起来,昆仑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站了起来。然后箭毛犬又坐下了,换了另一个方位的腿,慢慢舔了起来。昆仑犬只好再坐下,静静等待。
最可气的是,箭毛犬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他一直舔啊舔,把昆仑犬无聊得要命,他开始烦躁了,四蹄刨地,战力十足的样子。
箭毛犬根本不看它,开始舔尾巴。这下,昆仑犬真的气急败坏了,它终于按耐不住,低吼一声,扑向那只还在泰然自若地整理毛发的小犬。
众人都睁大了眼睛,心想这下小犬可要成为昆仑犬的盘中餐了,女人们则提前捂住了眼睛。
昆仑犬扑将下去的身体还未落地,同时,箭毛犬敏捷地来了一个锅底滑,从昆仑犬的裆下出溜开去,紧跟着一个鹞子翻身,直接骑在了昆仑犬的后脊背上。
这可出乎昆仑犬的意料,它拼命甩,拼命蹦,无奈那小犬身轻如燕,灵活至极,身体随着甩动的韵律也在左扭右扭,根本掉不下去。
昆仑犬急了,他打算用打滚的方式压死箭毛犬,但它滚动的时候,箭毛犬却向它相反的方向滚动,这样就产生了好大的阻力。昆仑犬越滚越慢,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该往那边滚了,也开始晕头转向起来。
此刻,箭毛犬知道时机到了,它看准一个滚动的间隙,又准又狠地对着身下的昆仑犬下了嘴,这一口咬下去就没再松口。
等箭毛犬把嘴拔起来的时候,大家惊诧地看见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昆仑犬勃颈处,几根血管连带一根气管早已断裂成两截,在风中颤动着,连裁判也骇然。
无疑,和第一回合一样,死者为输。昆仑犬的主人在台下拳头攥紧,咬牙切齿,没给爱犬收尸就甩袖而去。
“好犬!”
台下有个彪形大汉拉着一头和他身形相仿的大狗蹦上台面,在座所有人顿时感到地动山摇。
那头狗金颈圈,铜掌钉,还带着一只铜护头,它一脸的横肉和张飞胡子般的鬃毛从护头的孔隙里龇了出来。
不用猜,看体貌之巨大就知道必须是恶名远播的藏獒,大家都替箭毛捏了一把汗。
箭毛抖擞了一下精神,准备迎战。这种箭毛小猎犬最值得敬佩的地方就是不畏强敌,他们即便遇到身形大过自己数倍的敌人也不会退缩求饶,定会拼死抵抗,必要时还会玉石俱焚。
十犬一獒。这大怪兽虽然雄壮至极,可并没像方才那个昆仑犬,主动出击,而是采取正当防卫,也就是箭毛猎犬攻击它的时候,它才会轮上一爪子。
时间被拖得太久,箭毛也开始犯了所有狗都会犯得毛病——急躁。
只见箭毛绕道藏獒背后,还想用方才骑虎拔毛的诡计,这藏獒不知是真傻假傻,果真身体一沉,给了个坡道让它上。
箭毛大喜,一下窜上藏獒的脊背,就想抓它的嗓心儿。
却不想,藏獒就势站了起来,看准了后边一棵粗壮的大树干,猛地往后退。
还没反应过来,大家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巨响,大树被拦腰撞断。再看那可怜的箭毛小猎犬,早已被挤压得身体扭曲,骨断筋折,口涌鲜血而亡。
众人拼命鼓掌,赞叹这藏獒如蒙古摔跤手一般有股子瞬间置人于死地的霸气。
“哪个再来?”
藏獒的主人拍拍爱犬厚重的皮毛,给了一只活鸡以示奖励,然后挥舞着粗壮的胳臂对场下叫嚣着。
再后来的几场比试中,藏獒基本成了常胜将军,见一个拍死一个,见两个拍死一双,一时间擂台上下,狗尸遍野。
打得太久,藏獒饿了,裁判宣布暂时休息下,让各主人调整好状态再继续比赛。
我扫视了一下众生相,有的摇头叹气、有的交头接耳,还有的趁机拉着狗从后边溜走了。唯有那个人,稳稳坐在椅子上喝茶,我看向他脚下的那只狗,此狗身长二尺二,眼似半月倒挂天。细腰吊肚小尖脚,尾巴拖地一条鞭。
什么怪狗?狐狸不像狐狸,狼不像狼的。
锣声再响,比赛重新开始,台上一人一獒站立,大家拭目以待,看看哪只狗不要命,前去送死。
第六十二章 相狗大会(二)
那人放下茶碗,往旁边空地上啐了一口茶叶梗,然后轻轻拉了一下狗脖套上的链子。那狗马上站起来,抖落脖套,翘脚碎步地走上台子。
战斗了一天,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夕阳的余辉正好打在擂台上,大家方看见那怪狗原不是在暗处那般一身灰绿色短毛,而是印有青、白、红、黑、黄五色绵细环绕花纹的锦皮,像极了一匹仙家道长常穿的玄色印花道袍;再看那怪狗的耳朵,又尖又小,一只朝前,一只偏向一侧,更利于广听;那怪狗的眼睛,眼白红得像血,瞳仁呈菜花黄,活脱脱一双目含怒火的夜叉眼。
怪狗上擂台后,藏獒没有直接动手,它开始上下打量对手,怪狗同样也打量起藏獒,还围着它一圈一圈地转,藏獒抖动着长毛,脑袋随着怪狗所转的方位不停拨楞,搞不懂对手想要做什么,可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怪狗又换了一个方向去转,藏獒刚刚还适应往这个方向,现在又变成那个方向,它十分震怒,索性哪个方向也不看了,把头一昂,狂吠一声后巨爪墩地,把脚下的土地跺得尘土飞扬。
藏獒以为恐惧会令怪狗停下来,哪知怪狗转的更快了,还把刚刚兴起的烟尘全都搅得四下散开,周围视野又清晰一片,可见怪狗的速度快得惊天啊。
我听底下众人都在议论:为何这狗要来回转圈,是不是在虚张声势?起先,我也怀疑是这样的,可后来我仔细想想,狗这东西,不像狼,他不会闲得没事去揣测猎物的心思,它只会协助主人追赶阻截猎物,以最快的时间、最短的距离将其捕到咬死。
关于转圈儿一说,好像只有狐狸和黄鼠狼之辈愿意为之,用来迷惑敌人。这都属于诡计和媚计,忠良之辈不屑用。
一边审视着这奇怪的狗,同时,我又想起老家讲故事里说的一种神兽——盘瓠。(注1)
据说三皇五帝时的第三位皇帝——高辛氏,其皇宫中的一名老妪患有耳疾,经名医治疗后耳朵里掉出一只蚕茧那么大的小虫。老妇便将小虫饲养于对半切的葫芦中,并用盖子封好。这只虫子不久之后变成一只身上有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