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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惜惜在房里的时候,经常是不让他说话的。
这会,见他犯了戒,立刻就给了他一个眼刀。
君毅凡淡淡的莞尔,“别紧张,我没事的,你太瘦了”
虽然开口的时候,喉咙会有轻微的钝痛,但是他不介意,他想说话,他要说话。
“没事没事,你就会说没事”世间怎么会有君毅凡这样的傻子,明明还疼着呢。
这些日子的贴身服侍,君毅凡身上即使是很小的一丝变化,她都能轻易的看出来。
火眼金睛也不过如此。
以后,他若是想撒谎,她也不愁看不出来了。
有失必有得,惜惜头一次认可。
说话无妄,君毅凡也不恼,只是拿一双晶亮的眸子不停的打量惜惜,眼神跟着她到处转。
雏鸟依恋母亲的架势,惜惜尚很淡定的承受了下来。
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君毅凡叫她一声娘她也受得起
又过了几日,收到了君之谦的回信。
寥寥几个字,大致意思是他会安排,让他好好照顾君毅凡。
惜惜没明白君之谦所说的安排是什么意思。
可她委实没有功夫琢磨,照顾君毅凡耗去了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更何况,她还要负责数十人的膳食。
她忙得睡觉的时间都快没有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君毅凡身上的肉也在慢慢的长回来。
他终于比较像个人了。
他开始能自己进食了。
与之相反,惜惜却一日比一日清减。
曾经的肥硕,曾经的粗壮,仿若前生。
午夜梦回时,她也曾暗暗的感叹。
她应该算是减肥成功的最典型案例了。
将她的劳累看在眼里,君毅凡有了动作。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隔天闻先生接受了君之谦送来的两名丫鬟。
当然,不是做小妾也不是贴身伺候他,而是顶替惜惜的位置,负责料理食物。
其中一个,是牡丹。
事后她才得知,君之谦送了两名丫鬟上山,闻先生一直不肯用。
君毅凡用了什么方法,此后几日,她却一直没有打探出来。
有了牡丹,惜惜身上的担子减轻了一半,她终于有时间能偷个懒,打个盹了。
牡丹手脚麻利,心思细密,且她比惜惜更擅长料理食物。
有时候,忙完了三餐,牡丹还能抽出时间来帮着照顾君毅凡。
惜惜对她感激不已。
从牡丹口里,她知道了很多事。
包括,他们走后,丽娘大病一场,身子比以前更虚弱了,现已很少出现,大部分时间都窝在百花居里。
这一点,她和牡丹俱都心照不宣,从来没在君毅凡面前提过。
老夫人回府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没过几日,又去寻老太爷了。
钨氏再次有孕,周锦男终于回了君府。
没过几日,相同的戏码又一次上演。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钨氏仅是动了胎气,孩子保住了。
君建铭发了狠,说什么也要休妻。
老夫人不在府内,丽娘没精力管,潘姨娘调解不成,一怒之下,默许了。
周锦男二话不说,回房收拾行李,连夜回了周府。
隔天,周府送了和离书来,君建铭当着众人的面,接了。
君正安纳了一房小妾,刘氏大度,不仅免了妾室晨昏定省,还经常赏一些个精致的玩意。
君之霆也要给君建瑛纳妾,被他言辞拒绝,君之霆勃然大怒,罚君建瑛跪了整整一个晚上。
次日,君之霆让潘姨娘往君建瑛房里塞了两名女子。
晚间,即被君建瑛原封不动的赶了出去。
君之霆得知后,随手折了一根柳枝就往君建瑛身上招呼。
君建瑛身形健壮,然君之霆亦不可小觑,况有孝在身,他不能还手。
及至被打的满身伤痕,方被闻讯而来的黎姨娘护了下来。
这些段子,惜惜听的津津有味,除了担心丽娘的身子外,只有周锦男,她真的替她感到不值。
以周锦男的出身和条件,她原本可以嫁的更好。
君建铭除了长相还过得去外,并不是良配。
至于三少爷君建瑛,惜惜委实看不透。
若说他和纳兰湘夫妻情深,她还真没看出来。
据打探,君建铭去纳兰房里的次数并不多。
大部分时间,他是独居的。
他的心思显然并不简单。
惜惜关心的当然不止这些,当得知白桑院一切正常,小兰,晶儿,秦嬷嬷等人都完好无损后,她才稍稍放了点心。
至于君之谦为何送了牡丹过来,不是小兰,不是晶儿,也不是其它的任何一人。
惜惜没问,牡丹也没说。
权当是因为牡丹的厨艺吧,惜惜暗暗道。
山上房舍简单,自然是没有浴间的。
这些日子,一直是惜惜用帕子给君毅凡擦身的。
彼时,脸红了无数次后,他终于比较淡定了。
比起浑身黏腻来,他选择了接受小妻子的周到服务。
只不过,每一次完事后,他都会沉默上许久。
清理完毕,他果然别过了脸蛋,闷不吭声,耳根子的红晕还未完全退去。
小媳妇似的扭捏状,让惜惜看了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去摸他的下巴。
学那登徒子,用流里流气的语调道,“少年,你害羞的样子美极了”
说来惭愧,她的性子虽然沉稳了不少,但是只有她和君毅凡两个人的时候,她体内所有的邪恶因子就会一股脑儿的跑出来。
尤其是近来角色颠倒的相处模式,她其实暗爽了很久。
她知道她很色,很恶趣味,但是,她忍不住。
重生后的君毅凡,性子更加的温和,面对惜惜的时候,他更是一个不字也不曾说过。
遭了调戏,他面孔憋得通红,却只会扭了头不看她。
岂知,弱受的小模样勾的惜惜心痒难耐,她干脆捧着他的脸蛋强硬的将他的头转过来。
面对面,眼对眼,一男一女,一灿笑,一局促。
惜惜豪气地勾着他的下巴,将唇印上他的。
君毅凡身子一顿,普张嘴便有一个滑腻的软物闯了进来。
惜惜不时轻舔他的唇瓣,舌头更是如入无人之境,轻易的纠缠上他的。
一吻过后,两人俱有些喘。
惜惜收回舌头,意犹未尽的咂咂嘴,看着君毅凡的双眼,毫不躲闪。
看也看了,摸了也摸了,亲也亲了,洞房花烛还会远吗?
他的脸由红转白,嘴角晶亮,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娘子好生粗鲁”
说完,他亦定定地回望着她。
惜惜终是没忍住,脸红了。
脸红归脸红,没过几日,她又故技重施。
在君毅凡午睡方醒,小脸迷蒙的时候,又把人给亲了。
不过这一次,大野狼也没讨着好。
因为,小羊儿开始反击了。
君毅凡尝到了个中滋味后,亦很喜欢,他模仿她的动作,把舌头伸到了她的嘴里,留下了到此一游的记号。
惜惜的身体是雏儿,可是她的灵魂显然不是。
该懂的她都懂,甚至不该懂的她也懂。
她虽然还不清楚君毅凡的心态,但是她并不在意。
她和君毅凡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况且,要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她就得入乡随俗。
女人,总归是要蜕变的,对方是君毅凡这样的男子,她很满意。
惜惜踌躇满志,甚至开始定制“养成”的计划。
但她所不知道的是,每次她这头狼轻薄完小羊儿后,那只所谓的小羊都会笑的很复杂。
仿佛……很满足
第一二零章 浮生如梦,她还在!
第一二零章 浮生如梦,她还在!
君毅凡染毒五年之久,一夕之间,毒素虽然得到了化解,但是元气大伤,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只能躺在床上。
神出鬼没的闻先生某次在吃了牡丹精心制作的大餐后,大发善心,向惜惜做了一番解释。
“他的身体常年在一个虚弱的状态下,毒素不仅让他发作的时候痛不欲生,在他没发作的时候,亦在吞噬他的精气,况且,他的肉身和灵魂都遭受了长期的折磨,往后,需得好生调理,是否能痊愈,需要时间,也需要造化。”
闻先生很少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但凡某一日他说的话多了,未来肯定有一段时间是要消失不见的。
果然,此后十日,他再也没出现过。
惜惜日复一日,精心照料君毅凡。
天意,她向来是不信的,纵使逆天而行,又有何干系呢。
闲暇时,她致力于和九华山上的众人搞好关系。
这些少年们,往后有可能就是第二个闻先生。
君毅凡毒虽解,身上却留下了很多肆虐的痕迹。
当初扎针的地方,有不少,至今尚未愈合。
再加上毒发时皮肤的溃烂,君毅凡的身子活脱脱就是千疮百孔的真实版本。
闻先生的手法诡异,开的药方亦不能幸免,同样的让人胆战心惊。
溃烂的部位,在某个她所不知道的晚上,就被他悄无声息的剜了去。
其过程之惨烈,第二日君毅凡面容之惨白,惜惜是连想都不敢去想的。
她只知道,换药的时候,解开纱布的那一霎,她的手都在颤抖。
敷在伤处的药汁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诡异的颜色,每次沾到她的手上都要过上半日方能褪去。
甚至有一回,他让人送来了一碗药汁,黑色的液体内,赫然有虫子在跳跃。
君毅凡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彼时,惜惜一天都没进食。
敷药,熬药,替君毅凡清洗身子,按摩手穴脚穴,打理妆容……
惜惜每日重复着单调却充满希望的生活。
君毅凡复原的能力并不好,可是,他终究是在好起来。
溃烂的皮肤被残忍的割了去,不得不承认,方法不够人道,但确实有用。
新生的肉和皮肤颜色很淡,甚至薄的透明,惜惜却指着一处对君毅凡笑道,“别人总说女人像水,一碰即化,我看你才是水做的。”
她是纯爷们,君毅凡是伪娘子,某种意义上来说,堪称绝配。
那片伤处在君毅凡的腰测,此时他正不安的扭捏着,玉容泛着淡粉。
惜惜狡黠地眨了眨眼,语不惊人死不休。
“其实你除了伤口多一些,皮肤烂一些,肉少一些,身体是好看的”
她向来彪悍,对他说这样的话,她甚至一点儿也不觉得羞。
经历了此役,她俨然已经把君毅凡看成了所有物。
他的命是她救的,那么他的身体她就不客气了,迟早有一天会收了。
欲望,并不是男人才会有的。
相较于惜惜的踌躇满志,君毅凡的心情只能用复杂来形容了。
他原本是活不过这个春天的,可是,他不仅撑了过来,而且还解了毒。
他的记忆停留在君府,停留在白桑院,甚至停留在女子的那对明亮的眸子上。
他记得许宁去了别院,可是他没有多大的感触。
老师教他心怀天下,慈悲大度,可是他显然并不是个好学生。
他愿意娶许宁,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可是,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他学会了不满,甚至学会了舍弃。
他最难以忘怀的唯有那对眸子,睁开眼睛时的刹那芳华。
他记得那对眸子含怒地对他说。
航弟又要纳妾,实在是太过分了,钱姨娘还怀着身孕呢。
航弟是君建航他知道,可是他却仿佛听不见一样,他发现他根本不关心君建航纳不纳妾[517z小说网·。517z。],他眼里脑里只有那对星光璀璨的名目。
也是那对眸子,笑着对他说。
娘让我管理厨房呢,我当官了
他不懂,料理府里的事宜明明该是负担。
他的母亲,挣扎了几十年,不过就是在勉强维持罢了。
她为什么那么的开心?
为了权力,或者为了其它?
她岂知管理厨房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她所要付出的代价甚至会更大。
不出所料,她开始烦躁,开始向他抱怨。
府里的主子怎么这么不配合,太过分了。
为什么她们都怪我?我做错了什么……
老夫人罚我,她总是骂我,她一定很讨厌我
我也讨厌她
……
她以为他睡着了,可是他都听得见。
也只听得见她的声音。
很奇妙,可是却如此的……情理可原
君毅凡的记忆有很大一片是空白的。
身处陌生的地方,身子千疮百孔,可是醒来的那一刻,面对同样的晶亮眸子,他很安心。
他还活着,而且,她还在。
九华山上的日子,忙且累,但是慕容惜惜却觉得很**。
她隔几日就会吃吃嫩豆腐,犒劳自己,将劳逸结合诠释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可是,昨天开始,君毅凡可以下床了。
不知不觉,一个多月匆匆而过。
春回大地,院中的树木早就开出了新叶。
君毅凡的皮肤开始新生,肉也在慢慢的长回来。
君毅凡能下床,惜惜是既喜且闷。
喜自然是无须解释。
至于闷嘛。
很难解释的清。
打个比方,就好像是一只老鹰精心呵护着小雏鹰,可是突然之间,她发现雏鹰已经长大,而且再也不需要她了。
那种感觉,很复杂,也很扭曲,长此下去不乏走火入魔、往变态之流发展的可能。
惜惜痛定思痛,决定开始学会放手。
君毅凡出关后,最开心要数山上的一众少年们了。
尤其是棋政。
在和君毅凡熟悉后,如获至宝。
君毅凡的谈吐和学识,无一不令他为之倾倒,其他人也是如此。
这些少年们,全是抱着名动天下,最少也要崭露头角的心思而来的。
遇上一个不次于闻先生的君毅凡,而且,他显然比闻先生亲和多了。
于是,少年们变成了骚年们,一波接着一波来与君毅凡谈古论今。
有几个甚至见天的往君毅凡跟前串,早晚不论,惜惜的脸色亦不论。
“你身子虚弱,他们总来,你还怎么将养了?”少年们走后,惜惜一边打扫杯盘果屑,一边向君毅凡抱怨。
为了干活方便,她现下穿的全是暗色的衣衫,料子虽然是好料,但是款式单一,她又绑了两个麻花辫,拿着扫帚,猫着腰。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妈子。
再看君毅凡,被收拾的极清爽干净,一袭白衫,脸带笑容,怎么看怎么好看。
再再想想那些少年们,个个面如冠玉,英姿飒爽……
她不淡定了
君毅凡手里头尚拿着少年们给他消遣用的册子,听了惜惜的话,只来得及抬头淡淡的冲她笑。
那种不在乎的态度惹恼了她,以至于收拾完她就跑到了厨房找牡丹,没有向往常一样侯在君毅凡身侧,等着被呼来唤去。
哪知牡丹的身侧亦不乏追随者。
别看牡丹的年纪略微比少年们大了一点,但是人家脾气好,又温柔,又体贴,而且厨艺高超,最重要的是,人家是单身。
少年们围在牡丹身侧,热烈地讨论着,一口一个姐姐叫的甚是亲热。
牡丹犹如众星拱月,小脸儿泛着自信的光彩。
惜惜远远的站着看了片刻,遂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去。
回到房里,君毅凡仍然维持着她出去前的动作,歪在床上看册子。
看到她进来,百忙中抽出时间给了她一抹淡笑。
惜惜只得干笑着对他说,“厨房抽不开身,我去帮忙,你一个人没事吧?”
君毅凡眼也未抬,轻轻嗯了一声。
惜惜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她抿抿唇又道,“要不要我给你准备些吃食,我要去很久的。”
“不用了,棋政一会儿会过来”
头一次,惜惜觉得君毅凡尚未复原的嗓音真的很难听。
简直难听死了,比乌鸦还难听。
她转身出了屋子,却不是往厨房的方向,而是去了后山。
独自坐在大槐树下许久。
虽是春日,然后山风大,衣衫单薄的她没过多久就开始打喷嚏。
一个两个……
一个接着一个……
在拢了三次衣衫后,惜惜终于决定回去了。
院子里很安静,小草已然长的很高了,树上的嫩叶随风摇摆,有个把调皮地舞动着,发出细小的声响。
惜惜缓缓地度进小厅,却在玄关处停了下来。
推开那扇门便是内室,她却迟迟未曾动手。
拖泥带水不是她的风格,伤春悲秋亦不是她的所长,可是她终究也会累。
“怎么还不进来,我们都要饿死了”棋政的声音传了过来,惜惜心内苦涩。
是了,君毅凡有了棋政,他不再需要她了。
“小姐肯定是累了,她最近真的很辛苦。”牡丹的声音,一贯的温婉,即使隔着一层门板,惜惜亦能想象的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一定很温柔。
她比她温柔。
吱嘎一声,门从里面推开,棋政快手快脚的将她扯了进去。
惜惜正欲挤出一抹客套的笑颜,一抬头,竟然看到满室的人影。
棋政,牡丹,对谁都不耐烦的于力帆,爱哭鬼张元……
除了闻先生,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了。
不对,那和君毅凡下着棋的不正是闻先生吗?
惜惜傻住了。
他们趁她不在的时候聚众赌博还是怎么的?
“小姐,生辰吉祥”牡丹拨开人群,走到惜惜的跟前,双手捧着一碗面。
惜惜的眼泪很没骨气的落了下来。
第一二一章 平安归来,风乍起!
第一二一章 平安归来,风乍起!
“你们太可恶了”惜惜一边掉眼泪,一边咬牙切齿。
她差点以为大家都不喜欢她了。
尤其是君毅凡,竟然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