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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惜惜尚被禁在白桑院里,那时,安芷云扯高气昂地向她炫耀。
“女人,有了子嗣才有了本钱。”
不过几天的时间,世事无常。
安芷云的神情尚算镇静,见了惜惜和高大*奶,满怀希冀,“孩子怎么办?他是君家的血脉,相公不会不要他的,我要见相公。”
惜惜没忍心告诉她,君建航此时根本不会见他。
更可悲的是,君建航不但不要那个孩子,他还对安芷云的所作所为破口大骂。
他认为他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对君之谦的决断亦举双手双脚表示赞成。
一句好话亦不曾为安芷云说过。
反而是老夫人。
她想让安芷云生下孩子后再接受处罚,可惜老太爷和君之谦都反对。
至于君之霆,他根本不在乎。
府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他的妾室和儿子媳妇被牵扯在内,他始终未至可否,一个字未曾替他们说过。
君之霆才是这个府里最冷情的,惜惜想。
安芷云的肚子已经显怀,看到出来她亦是用了心的,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甚至胖了好几圈。
“你……走吧”高大*奶本有千句指责的话,最终化成浮云。
身为翔云朝的子民,她不齿安芷云的所作,然身为女人,她何尝不替她感到惋惜。
不惜违犯国法妄图拉住一个男人的心,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流血流泪的永远只是女人。
只可怜那未出世的孩儿……
“我要见相公,我要见相公我肚子里有君家的骨血,你们谁敢动我”安芷云从来就不柔弱,豁出去一切的安芷云更是彪悍无比。
她挣开孔武有力的婆子箍制,欲冲出重围。
“把孩子打掉吧。”高大*奶指挥婆子收拾细软,惜惜就是趁着这个时候俯身对安芷云说。
不
即使被绑了手脚,塞住了嘴巴,惜惜还是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
是恨意和不敢置信。
时至今天,安芷云仍然相信,君建航总有一天会承认这个孩子,承认她。
可惜她不知道,这一天永远也不会来了。
她的孩子是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的。
惜惜不会告诉她,君家不止要把她赶出府,还要把她连同她的禁药一齐送到官府去。
安芷云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悔意,可惜她不懂。
她的错,不在于争宠,不在于陷害,不在于任何成人之间的事,只在于可怜孩子的性命。
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来左右他人的生死,即使是母亲,亦没有权利生下一个注定要受尽磨难的孩子。
她要让她付出代价,为苏蕊,为两个无辜的胎儿。
“大少爷病了”小兰的沉默寡言,衬得晶儿益发的大嘴巴。也不知今日的第几回了,她带来了这么一个不算新的消息。
惜惜不置可否,君正安也该病了。
妻子被责罚,妾室被除名,生母自残未果,但凡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就会受不住。
何况,君正安的劫难远不止如此。
因果之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对此,秦嬷嬷曾别有深意的提醒她,“小心驶得万年船,事情远不止台面上那般简单,小姐尚需谨慎行事。”
惜惜暗暗点头。
湖边的那些青苔,本不该存在的。
苏蕊真的只是失足落水?
海棠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刘氏和潘姨娘,亦不会只是失职那般简单。
下人们,没有主子的帮衬,是不敢信口雌黄至此的。
但是所有的这些事情,都随着苏蕊的死,被深埋到了地底。
晚上,君毅凡留在了白桑院,两个人躺在床上,紧紧的抱在一起。
纠缠,翻滚……
他一如既往的急切,她亦是。
她想念他的体温,想念他的亲吻。
翻转间,她压在他的身上,照着他汗湿的胸膛胡乱的啃咬。
她恨不得将他吞到肚子里。
就是这个男人,为了她,她甘心留在君府,承受一次又一次的磨难。
明知很贱,却甘之如饴
“娘子……好勇猛……”事后,君毅凡如此评价,他的眼神亦充满了期许,仿佛强烈期盼着能再来一回。
在房事上,这位平日里温润如玉的雅致君子显然颠覆了其完美的形象。
他或许是个新手,却好学,且放的开,更甚者,他的接受能力亦很强。
“你……真腹黑真闷骚”惜惜想来想去,只有这么两个形容词比较符合。
君毅凡半知不解,追着她求解释。
惜惜身子乏的要命,一掌拍在他臀部上,翻身要去找周公。
“娘子……还要……”君毅凡舒服的嗯了一声,伸手去扯她的被子。
惜惜怒了,一个鲤鱼起身,再一个猛虎推,把他摁倒后啪啪连打了三下。
还要是吧姐成全你
最后的最后,偷鸡不着蚀把米的某人抚着隐隐泛痛的臀部哀怨的看着呼呼大睡的女人。
渐渐的,他眼神越来越柔,嘴角挂上一抹宠溺的笑。
她,该是无事了吧?
第一三四章 共同掌权,前路谋!
第一三四章 共同掌权,前路谋!
君正安躺在床上,口渴难耐。
房间里的气味很难闻,他想发火,喊了半天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怒气冲冲的下床,冲到院子里,正好听到几个婆子围在一起嘀嘀咕咕。
“这正出的就是不一样,成了家马上就掌权,连带娶的妻子也跟着沾光。”
“可不是嘛,你没瞧见夫人这几日喜的,库房的钥匙都移交给二少奶奶了。”
“老夫人同意?我听说老夫人好似并不欢喜二少奶奶掌权……”
“你个死脑筋,长老们都表态了,老夫人不同意能好使?”
“这倒也是,听说那事就是长老们在后头……”
一个婆子说到这里,抬头看见冷着脸的君正安,顿时脸色大变,讷讷的喊了声大少爷。
其它婆子们立时住了嘴,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站着。
“都很闲吗?”君正安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按捺住勃然大怒的冲动。
他看的出来,这些人虽然表现的低眉顺目,但是心早就野了,他这个主子在她们心里俨然是个无用之人。
想惩戒一番,最终忍了下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挥手把人全部赶走,静静地立在院子里良久。
然后,君正安去了薛姨娘的居所。
薛姨娘搬到了一个较偏僻的院落,深居简出。
她的身体急剧的衰弱,这几日甚至无法进食。
只有他去的时候,能勉强用些点心。
见到他,薛姨娘很高兴。
干瘦的脸蛋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大公子事情多,不必每日前来。”
薛姨娘的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君正安知道,她喜欢他的陪伴。
所以不管她说了多少次,他依然故我,每日必去看她一两次。
他已经不用再去商行了,君之谦说了,待过一阵子,他的身子和精力缓和过来,@。电子书@他有别的事要交给他做。
言下之意是,收回了他手里为数不多的权力,他成了真正的富贵闲人了。
几日未见到刘氏了,听婆子们说,她现在成天围着碧落转,很少出院子。
每次想到刘氏,君正安的心里就涌起一阵厌恶。
这个女人是多么的恶毒,除了他没有人知道。
他甚至怀疑,苏蕊的死是她做的。
可惜没有证据。
怎么会有证据呢?古渊和洛管家都没查到的他怎么能。
他现在的地位恐怕连洛管家都比不上吧。
最可恶的是,明知道刘氏的蛇蝎心肠,他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表现。
失去了苏蕊,失去了体面,他不能再失去刘氏的帮衬。
他甩甩袖子,仿佛想将所有不开心的事统统甩到脑后。
晚上,君正安进了刘氏的房中。
惜惜把午睡的时间挪出来接见了掌柜们。
快速浏览完账册,她对牡丹使了个眼色。
度过了九华山上的青葱岁月,她把牡丹看成是可用之人。
天上人间的营运交给闵掌柜,闵掌柜和她之间的联系人就非牡丹莫属了。
牡丹和闵掌柜已经很熟了,一来一去她对酒楼的营生多少也有些了解。
苏蕊出事那阵,她被拘在白桑院,秦嬷嬷曾经捎来闵掌柜的消息,惜惜对此人是放心的。
开业的日子定在五日后,再过不久,就是端午了。
还有君玲霜的婚事也迫在眉睫。
掌柜们领了赏,欢欢喜喜的走了。
惜惜捧着账册亦是喜忧参半。
正式接手管家,她才晓得君府女主人的权力有多大,手里头可用的银钱是多么庞大。
何况,她所接触的不过只是冰山一角。
长老们的意思是她尚需磨练,所以交给她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尽管如此,每日的账目往来就是她名下所有产业的好几倍。
枉她以前还沾沾自喜,为她那一点点的私产……
“不必担心银钱,不够用你只管开口。”某日她算计天上人间的成本时,君毅凡曾经插嘴对她说。
十足一副大款的模样。
惜惜嗤之以鼻,“你哪来的钱,你那点银钱还不够做一件衣裳的。”
君毅凡这人就是傻,君之谦完全把他当成免费劳动力在使唤,他每天忙的要命,还没工钱。
她好意提醒,他还笑她财迷,说是哪有操持自家产业还要薪钱的。
“你不知道吗?”君毅凡一脸诧异的反问,好像她说的话是天方夜谭。
“君家的子孙自出生那日起,名下就有了属于自己的产业。”君毅凡捏着手指算了算,“我记得我好像有五家铺子,三间酒楼,还有两个庄子……不对,好像是三个……四个?”
惜惜怒了,一巴掌呼了过去。
不早说,害她为了几两银子算计来算计去的。
君毅凡笑笑的拉住她的如来神掌,宠溺的点她的鼻头。
“现在知道了吧,你好好伺候,少爷有赏赐”
他现在很喜欢逗弄她,尤其是喜欢看她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先把以前的份统统补上吧”喜滋滋得伸手讨赏。
那天,惜惜从君毅凡手里拿到了为数不小的一笔银钱。
差一点点就可以填补天上人间的装修费。
许宁回府,老夫人脸上终于有了笑颜。
当天中午,她将府内的一干女眷集合到一起,用完午膳,旧事重提。
丽娘被头一个点到。
她自然不敢反驳,但也不好当着惜惜的面有所表示,只得讷讷的顾左右而言他,“母亲,府里头最近事多……恐怕……”
老夫人截住丽娘的话,“如此才更需冲冲喜气,总不能看着一大家子萎靡不振。”
丽娘词穷,觑了眼惜惜的方向。
儿子媳妇圆房时日不长,眼下正是蜜里调油的光景,她哪里敢应承。
况且,出了那事后,她认为妻妾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君毅凡普接手生意,委实不该在这个时候让他分心。
想到这里,丽娘顿时生出了勇气,笑着说,“母亲,凡儿手里的生意尚未参透,这个时候最忌分心。况玲霜马上要出阁了,府里头会好的。”
虽然对许宁有些歉意,然丽娘还是把君毅凡的安危放在首位。
“是啊老夫人,玲霜妹妹的事是大事,少不得要您出面谋划。”高大*奶适时插嘴。
吴姨娘和潘姨娘亦跟着点头,毕竟关系到二房的体面。
往深了点说,大房的风头已经够盛了,也该轮到二房风光一把了。
“人老了,不中用了,我说的话,没人听了。”遣走了女眷们,老夫人对着楚妈妈唉声叹气。
楚妈妈怕她伤了身子,陪着笑劝慰,“哪能呢,您和十年前一个样儿,一点儿没变。”
楚妈妈拣了几件老夫人年轻时的趣事回忆了一遍。
虽然明知有夸大的成分,老夫人还是陷入了回忆,且渐渐舒展了眉头。
她不过是发发牢骚,并没有真的置气。
君毅凡纳不纳许宁,意义并不大,她也就是借此机会给慕容惜惜使绊子,让她不要那么容易罢了。
这一点惜惜明白。
君毅凡老早就对她发下毒誓,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妻子。
而且,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一个道理,纳妾,只要君毅凡抵死不从,就算是老夫人亦拿他没有办法。
所以,她是不会本末倒置了的。
许宁回府,影响不了她。
她照例每日忙于府中杂事,闲暇时就去陪陪丽娘。
趁着天上人间开业那天,惜惜出府去见了周锦男。
周锦男一袭长衫,身上没有任何坠饰,发髻亦像男子一样挽在一片大方巾内。
除了那火一样的眸子还可以看出周二奶奶的气势,周锦男俨然变了个人。
沉静,内敛……这些她以往求而不得的东西竟然在失去一切后从天而降。
“你这样挺好”惜惜如此评价。
她仔细看过,周锦男衣衫款式简单,料子却是顶好的,脸蛋也较以前丰盈。
跟着她的丫头婆子,态度恭敬,眼神透彻,不难看出是极妥帖的。
两个女人,原本没多大交集。
再次见面,竟都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来。
尤其是周锦男,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执意要走这一遭。
当惜惜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轻轻的笑了。
“是啊,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离开了他,心还是会痛,想起另一个女人的时候,更是痛上加痛。
可是,她开始学会了善待自己,学会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轻轻对自己说,疼痛总会过去的,你自由了。
周锦男是商人,骨子里有一股大气,惜惜见她,多少有这么一点意思。
她要向周锦男讨教做生意的方法。
周家以酒业起家,有这个一个朋友,对她的天上人间好处太多了。
“做账是最重要的,生意人有两套账本,你手头得留底……”不算长的时间里,周锦男絮絮叨叨的传道授业。
惜惜仔细的听,末了,两人约好每个月见一次面,时间地点待定。
毕竟是头一天开业,惜惜回府前又绕道去了一趟天上人间。
招牌打的响亮,且闵掌柜找的人各个都是吆喝的能手,酒楼里涌满了人。
远远看到牡丹领着一队年轻女子给客人上菜,围观的人群一波接着一波。
郝厨子的当众掌勺成为酒楼的一道亮点。
他力大无穷,且反应灵敏,同时能掌八个锅,炒八个不同的菜。
人群中发出一阵阵赞叹声。
闵掌柜和负责迎客的随从忙的脚不沾地。
示意牡丹不用招呼她,惜惜笑着上了回府的马车。
第一三五章 端午佳节,赛龙舟!
第一三五章 端午佳节,赛龙舟!
五月是丝绸的旺季,君家的铺子客满盈门,绣坊连着赶了好几日,供不应求。
丝绸,成衣……但凡君家的铺子俱出现了短暂的缺货。
巧就巧在,外供的单子亦是补充不上。
派人一问,才知道有人高价收购货源,江南这带的商家大多出现了空仓。
普接的单眼看着就要交不了了,君之谦召集了所有人,研讨对策。
君毅凡连着忙了两日,终于有空坐下来和惜惜好好吃顿安生的晚饭。
“遇到难事了?”惜惜问。
君毅凡笑笑让她别担心,说他们已经有对策了。
提到许宁,君毅凡脸上有些许不自然,“我会找时间和她谈谈。”
惜惜无所谓的耸耸肩。
他想的太简单了,许宁恐怕没那么好打发。
许宁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她至今没有一点儿眉目。
如果说她喜欢君毅凡,想要名分,那么她上一次就不会那么轻易离去,再次回来也不可能绝口不提。
最重要的是,她感觉不到许宁的心。
感觉不到她有多喜欢君毅凡。
回府后,许宁一次也没在白桑院出现过。
她问了君毅凡,他至今未和许宁见过面。
从月姨口中得知丽娘身体的境况后,惜惜做事更用心了。
她把每天处理的事和经她手的每一件东西都登记造册,什么人办了哪件事,经了哪几个人之手,她都要知道。
她或许不比旁的人聪明多少,但她肯用功,而且她比丽娘更能吃苦,更能耐得住琐碎的纷纷扰扰。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转眼就到了端午。
女眷们一齐向老夫人请安,男子则是请过安后由君毅凡和君建航领着去了莲湖。
参加龙舟大赛。
君家的旁系子孙无数,许多女眷,惜惜只在大婚那日见过一次,多数是叫不出名来的。
女人们聚在一起,说了会话,展示了各自所绣的香囊,惜惜代表嫡系分派了礼品和粽子等等应景的吃食玩意,就有人提议要去莲湖。
杭州人喜欢过端午,很大程度上和龙舟脱不了干系。
寻常人家是赛不起龙舟的。
而富贵之家的龙舟为了显示其财力,往往奢华无比且勇猛异常。
几家攀比,常常给赛龙舟增添了不少的可看性。
所以每到端午这一日,百姓们就会聚到莲湖,看龙舟,吃粽子。
当地的豪绅会在莲湖开摊免费供应各种小食,君家便是年年如此。
她们到的时候,君家的儿郎已经整装待发,君毅凡立在前首,鼓舞士气。
龙舟赛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年未满十八之未婚配男子方可参加。
所以,端午,亦是许多闺阁女子春心萌动的好日子。
远远看见君毅凡的白衫飘动,惜惜会心一笑。
听到女眷群里的窃窃私语,大抵是哪家的公子长相俊俏,哪家的小哥看上去孔武有力云云。
她忍不住自嘲,可怜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