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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你身体娇弱,先用点鸡汤。”白氏使了个眼色给红姑,红姑立刻会意,故作严厉地瞪了眼慕容珠珠身后的怜儿,“大小姐身子娇贵,岂能饿着,还不快服侍大小姐用餐。”
怜儿顿了顿,小心扶着慕容珠珠落座,布好了餐点,静候在一旁。
“惜惜,你姐姐身子轻,肚腹空空容易得病,服侍母亲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要多想!”白氏瞟了眼慕容惜惜和身后的文嬷嬷一眼。
“娘,这可使不得,服侍母亲是为人子女的责任,珠珠怎好推迟。”慕容珠珠慌忙站了起来,就要去接红姑手里的碗,被文嬷嬷夺了去,“大小姐体弱,这不还有二小姐嘛。二小姐身子壮,服侍夫人再合适不过了。”说完就将碗递给了慕容惜惜,警告的瞥了她一眼。
“是,姐姐年长,惜惜辈分小,伺候母亲理应由惜惜来!”很好,这票娘子军是联合起来要整她了,惜惜算是看明白了,一口一个理,硬是将她推到了前方,她比珠珠胖,所以人家身子娇贵,她却是壮实,人家金贵,她就是野草,人家肚腹空空容易得病,她就活该饿着还要看人家吃!总之什么都是人家说了算,没理也给说成了有理。
喂就喂呗,就当喂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惜惜接过文嬷嬷递上来的碗和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到白氏嘴里。
白氏吃的很慢,吃的很多,中间还和慕容珠珠等人说说笑笑,一顿早饭吃下来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
等到白氏心满意足的挥手撤掉桌子,天都已经全亮了,似乎谁都不记得还有一个人什么也没吃。白氏说了几句话,就让她们各自回去。
“二小姐,是否要奴婢去厨房端些吃的来?”回到雨竹院,小兰趁文嬷嬷回屋的空挡偷偷的问。
“罢了,我回屋补补眠,午饭再叫我!”惜惜摆摆手,无精打采的打个哈欠。
真TMD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狗多,吃的比鸟少,这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只能祈祷有贵人相助,或者有契机出现,可以将她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第十三章
每天承受疲劳轰炸的唯一好处就是惜惜瘦了,自打文嬷嬷来了雨竹院后,惜惜的肉体和精神都受到了严重的摧残,为此她学会了许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道理。
首先,白氏的目的某方面来说已经实现了,就是对惜惜敲打一番,提个醒,让她明白在慕容府她是个什么身份。这一点在惜惜每日的晨昏定省中早就已经清楚的认识到,在慕容府,只要慕容峰没意见,那么一切就都是白氏说了算。
其次,慕容珠珠和惜惜是不一样的,珠珠是嫡出,是白氏的亲生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而她慕容惜惜只不过是个庶出,与白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亲疏远近白氏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甚至在晨昏定省了三天之后,白氏就说慕容珠珠病了,免了她早晚请安的规矩。
最后,这个年代的贵族子女只有父兄位居五品之上才有资格入宫选秀,所以惜惜是没指望了。宫斗是不可能了,但是宅斗已经在进行中了。慕容府说实话,有资格参与宅斗的女子并不多,慕容峰并没有三妻四妾,儿女成群,但是即使是个体面的丫鬟,惜惜此刻都轻易得罪不了,也可以称得上是举步维艰了。
但是她自诩绝对不是逆来顺受的苦逼女主,即使迫于形势表面上敢怒不敢言,它日定当悉数报复回去,圣母她不是,也不屑做。
这天午后,惜惜用过午饭就领了小兰信步于慕容府的花园,饭后漫步是惜惜的习惯,行至凉亭附近便听见了悠扬的琴音和清朗的吟诵声,惜惜找了个理由随便打发了小兰,独自近前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偷看。
麻痹的这个活生生、朝气蓬勃的不正是白氏口中所说的体弱卧病在床的慕容珠珠吗?说起谎来一点谱也不靠,好歹也配合着假装几天吧?
凉亭里一男一女,男的吟诗作画,女的琴音缭绕,配合的天衣无缝,白迟暂且不说,那慕容珠珠分明是一点病也没有,脸色红润,就差没翩翩起舞了……
得,咱不是早就知道猪猪是一个说起谎来跟放屁一般不痛不痒的人物了吗!惜惜边碎碎念,边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偷看外加偷听。
“表哥,这几日甚是忙碌?”慕容珠珠一曲完了,抬头问白迟。
白迟一甩折扇,笑的如和煦的春风,“候府正给长辉选亲,甚是有趣!”
“原来如此!”慕容珠珠捂着小手绢,笑不露齿。
猪猪果然是大家闺秀啊,完全符合文嬷嬷嘴里的“小姐法则”,首先这笑不露齿至少可以得十分,惜惜学着猪猪的动作也咧嘴无声的一笑,发现少了一个道具,她没有随身携带的小手绢……
“候府大少爷的嫡妻,自当身份显贵!”慕容珠珠不无羡慕的说,陆慕尧是侯爷的长子也是嫡子,爵位肯定是落在他身上,能配的上嫡妻身份的自然是尊贵无比。
白迟却莞尔一笑,“表妹可知长辉是如何说的?”想起陆慕尧无奈的眼神和私下里的抱怨,白迟不免好笑。这候府嫡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何况陆慕尧的嫡母早逝,侯爷的继室所出也有一个儿子,年已满十五……
惜惜早在听到长辉两字时就开始两眼放光,帅哥耶,那可是她来了这个时代后第一个有好感的男人……
白迟笑的如沐春风,慕容珠珠和慕容惜惜两姐妹却都开始春心萌动……
慕容珠珠被白迟的笑容勾去了心魂,早忘了今夕是何夕,哪里还管陆慕尧是如何说的。
“吾之妻非乃吾之选也!”陆慕尧这几日被祖母强留在候府,每天逼着验看一波又一波的贵女千金,得了空闲,对白迟如此说道。
“同人不同命,陆少爷是贵人,自然当配贵女!”慕容珠珠感叹道,至少他还有选择的机会。
“表妹所言甚是,吾辈之责,自应当仁不让!”白迟是出了名的孝子,家中父母的话一向奉为圣旨。听到慕容珠珠如此玲珑通透,不如一般女子无才便是德,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
“表哥……”慕容珠珠幽幽一叹,踌躇未语,神情有些落寞。
“但说无妨!”
得了白迟允许,慕容珠珠方开口道,“表哥,君家可有消息?”
白迟听罢,神情凝重了几许,看向慕容珠珠的眼神添了几分锐利,“表妹可知,君家请遍名医,只为还毅凡一个行动自如的身子。”
“他……已经无法行走了吗?”慕容珠珠声音发颤,揪紧了手里的小手绢。
“不甚乐观!”白迟扫了眼慕容珠珠,有丝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闪过,“表妹与毅凡自小定亲,如今表妹芳龄十八,理应早日与其成婚!”女子十八未婚已属罕见,况且慕容珠珠自小便已定亲。
“表哥……他……表哥难道不怕珠珠嫁过去会……”慕容珠珠慌乱不已,眼角已经有泪珠凝聚,似乎不敢相信会从白迟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婚约在手,岂可儿戏,姨父姨母一拖再拖,是想毁约还是珠珠你不肯嫁?”白迟早就想问了,几番欲提及,都被白氏三言两语带了过去,眼下慕容珠珠主动问起,便顺水推舟敲打她一番。
“不是……”慕容珠珠已是梨花带泪,欲言又止的看向白迟,希望他可以理解她的心意。
八卦啊,大八卦啊,惜惜偷听的津津有味,后来白迟和慕容珠珠两人又说了会子话,最终以慕容珠珠的掩面而去收场。惜惜心里跟乐开了花似的,慕容珠珠竟然是自小定了亲的,对方还是一个一条腿跨入棺材的病秧子。猪猪怕嫁过去成为寡妇,一再拖延,方十八高龄还待字闺中……
哦哈哈哈哈,生的好不如嫁的好啊,慕容珠珠即使在闺中如何受宠都无法与嫁给一个病罐子相提并论。婚约耶,那可是白纸黑字有法律效应的,惜惜跟打了鸡血似地,雀跃不已,一想到珠珠以后的悲惨生活就忍不住跟个小人似地幸灾乐祸而不可自控。
对哦,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年代流行指腹为婚、娃娃亲等等,不对不对,猪猪有婚约,那自己呢?
惜惜心一冷,当即拔腿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奔回了雨竹院……
“小——兰——”一进院门,惜惜就放开嗓子狂吼。
“小姐,小兰在这里!”小兰一溜烟的跑到慕容惜惜身前,神情忐忑,方才可是二小姐亲口叫她回院子的,现下又着急忙慌的喊她,怎生是好!
“你跟我来!”惜惜看了看,发现院子里的其它几个粗使佣人诧异的眼神,扯着小兰走进闺房,还亲自关上了门,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
“二小姐!奴婢不敢!”小兰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二小姐是想变着法子整她吗?
“算了,你不坐我坐!”惜惜早就跑的累了,一看小兰的奴性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来一次平等的对谈,一屁股坐了下来,用自诩最亲切最和蔼的笑容,讨好的看向小兰。
“大小姐定过亲,你可知道?”
小兰下意识的点点头,又似想起什么,慌忙摇摇头,捂着嘴惊愕的瞪着慕容惜惜。
“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双重否定等于肯定,那先肯定后否定代表什么?惜惜眉一挑,眼前一亮,试探着说,“是不是夫人吩咐了不让说?”
不出所料,这一回,小兰顿了顿,轻轻的点了点头!
很好,惜惜这下是全了解了,慕容珠珠确实定了亲,但是对方半死不活,白氏和猪猪两母女都不乐意,于是白氏就吩咐府里的人不可提及此事,就当没发生过,打着拖延的主意,无非是想对方主动提出解除婚约,或者等那人一死,婚约就自然不算数了……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惜惜很想对着白氏大声唱。白氏不想将猪猪嫁给君家,背地里不知道是否会早晚两柱香的诅咒人家早死呢,没准还扎小人画圈圈……
扯远了,惜惜赶紧将思绪拉了回来,对着小兰笑的花枝乱颤。
“小兰啊,夫人不让说大小姐的亲事,那我的呢?我的总可以说吧?”
小兰用看见鬼似地眼神瞪大了双眸盯着惜惜,好半天方断断续续的挤出几个字,“小姐……可是看上了谁?……”
靠!姐是那种花痴吗?惜惜差点脱口而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小兰,一字一顿的说,“小兰——父亲可曾?恩?恩?”挑起眉毛,惜惜含蓄的隐下了后半句话。
小兰一脸不知所措,二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恩来恩去的,总觉得不甚雅观。
靠!这都不懂!姐服了U!惜惜一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兰还是满脸问号,干脆挑明了算了,刚想直白的问自己是不是也有婚约在身,文嬷嬷尖利的嗓音传了进来。
“二小姐言语怎能如此轻薄,女儿家岂可擅自提及婚事!”文嬷嬷也不敲门,径自走了进来,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向慕容惜惜。女子婚约,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张口闭口挂在嘴边?这个二小姐不仅打听姐姐的婚约,还想问及自个儿的,当真是粗鲁至极。
“二小姐如若有大小姐半分知书达礼,慕容老爷何至如今未给二小姐婚配?”也不看看长成什么样子,长的丑也罢了,性子顽劣,粗野也罢了,尚不知廉耻,文嬷嬷对惜惜是不齿到了极点,言语间半分礼让也无,说话一点情面不给!
第十四章
靠!老妖婆你敢不敢再过分点!说的话这么难听!惜惜听完文嬷嬷的话立刻怒气填胸,小胸脯一颤一颤的,可是却敢怒不敢言,羽翼未丰只能忍耐,忙调整了呼吸暂时平息滔天的怒火。
“二小姐,今日便将这本女戒抄写三遍,希望你能熟记于心!”更过分的是,文嬷嬷竟然随身携带女戒女则,变戏法似的从怀里踹出一本厚厚的书递给惜惜。
我勒个去了,还真是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你骂姐姐忍了,骂便骂了就当是一个屁,咻一声没了,竟然还要罚姐抄书?是可忍孰不可忍,生活再苦逼也得找些乐趣发泄一下不是嘛!
当下惜惜虔诚无比的接过文嬷嬷递过来的女戒,双手微颤,仿佛手中之物珍贵无比,“听嬷嬷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惜惜定当仔细誊写,默记于心!”
文嬷嬷扯高气扬的出去了,小兰看慕容惜惜半天没反应,仅是盯着文嬷嬷笔直的背影,眼神泛绿,吓得一激灵,若是平日里,二小姐如此被下了脸面,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可现下除了看不清心思外,人是丝毫未动……二小姐果然是心性大变!
“小兰,文嬷嬷去了何处?”惜惜回身规规矩矩的坐好,手指把玩着宽大的衣袖,神情波澜不惊。
“奴婢……不知。”小兰唯唯诺诺的回答,片刻又似想起什么般,说道“不过奴婢曾听得文嬷嬷嘀咕着要绣个荷包,许是去了童嬷嬷处。”
惜惜便携着小兰回到了方才的那处凉亭,白迟尚未离去,见她二人姗姗而来,对着慕容惜惜笑道,“惜惜,怎么有闲暇来此处游玩?我听闻近日惜惜忙于学习如何做个大家闺秀呢。”
“表哥怎可取笑惜惜。”惜惜摆了摆手,让小兰守在亭外,自个儿走到白迟身前,不依的嘟起嘴,想起自己的香肠嘴,惜惜差点被自己恶心到了,忙敛了下来,规规矩矩的行礼。
“惜惜大了,是该学学规矩了!”姨母到如今方遣了人教姐妹两人规矩礼仪,已属晚了,大户人家的小姐哪个不是自小就立规矩学礼仪的,不过姨母在闺阁中祖父祖母多有宠爱,也难怪对此等事不甚上心。白迟了然的点点头,看向慕容惜惜的眼神带了些怜悯,可怜了这个亲娘早逝的小表妹,无人管教,方会养成如此顽劣野蛮的性子,早前就是由于知晓她的身世堪怜,方会对他的纠缠不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料她竟是得寸进尺,益发的顽劣难羁,只希望经历了大难不死的她真的可以改变……
白迟能二十岁就中举人,凭的无非就是中规中矩,惜惜知道,这个年代叛逆另类是出不了头的,尤其是封建体质严密的科举制度,所以在他面前,表现的越委婉越封建最得他心。
“表哥,那日在兰桂坊买的小点心真好吃,惜惜甚是想往。”出府,除了从白迟这里入手,惜惜想不出别的法子。
“惜惜喜欢,表哥着人买了就是!”白迟轻轻一喊,白升快步的走上前来,“少爷叫我?”
“不用了,表哥,惜惜想自己去,亲自挑的才有味道。”惜惜露出向往欣喜的表情,又似想起什么,失落的摇摇头,“惜惜怎么忘记了,母亲知道,定是要说惜惜一嘴的。”说罢用几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呐呐自语了几通,“惜惜好想吃兰桂坊的糕点啊……可是母亲知道了,又要说惜惜不懂规矩,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白升,去备车。”惜惜说完第三个怎么办时,白迟有了动作,略带不忍的看向惜惜,“表哥带你出去透透气,姨母不会说什么的,惜惜放心。”近几日惜惜的表现,白迟看在眼里,怜悯之余,也不免有些欣慰,惜惜总算是懂事了不少,再不像以前般动不动就大哭大闹,整个府里都被她搞得乌烟瘴气。
有了白迟的陪同,惜惜顺利出了慕容府,来到了兰桂坊,惜惜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时也吓了一跳,怎么看怎么像电视里妓院的名字,结果竟然是一家京城有名的糕点铺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店面不可光看名字……
仔仔细细挑了好些精致可口的糕点,打包之后,惜惜出了店门,闻到街对面传来的香气,一脸羞涩的看向白迟,“表哥……惜惜想去看看那边的……表哥在马车里等我可好?”
隔着一条街道散发出香气的是一家胭脂铺,店门外摆了个摊子,上面摆着许多胭脂水粉,荷包手绢的,有不少的少女妇人正在挑选。
白迟点点头,“去吧,惜惜,挑些喜欢的,表哥不急。”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递给惜惜,然后领了白升向马车走去。今日出来的匆忙,白迟是和惜惜乘坐同一辆马车而来,并未骑马。
哦哈哈哈,一切都太顺利了,惜惜从药店出来时揣紧了荷包,嘴角挂着喜不胜收的笑容,带着抱着几盒胭脂水粉的小兰回到了马车上。
姐真的是太聪明了,简直是步步惊心,环环相扣啊!哦哈哈哈哈!
原来,惜惜那日与白迟、慕容珠珠等人来了一趟兰桂坊后,便留意了周围的地形,兰桂坊所处的街道商铺林立,非常繁华,最重要的是,对面的那家胭脂铺客流量很大,店铺外的摊子分外惹人注目,最重要的是,胭脂铺旁边有个很小的店面,却是个中药铺子……
一般人一眼望去无不被胭脂铺前三三两两的少女妇人吸引了注意力,而忽略了旁边那家安静的小小的中药铺子,惜惜不同,她是秉着打探地形来的,自然是让她发现了。
方才惜惜试探着说要去对面看看,白迟果然一点就通,知道惜惜想去添些女儿家用的物什,他和白升两个大男人不方便陪同,便给了钱让小兰陪着她一起去,惜惜又非要那几盒人人抢着要的胭脂,便叫小兰挤进人群中去买,自个儿趁机溜到了隔壁铺子里,快速的买了几包药,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胭脂铺里,和小兰一道回了马车……
回程的路上,惜惜回答起白迟的话来更是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