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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和曾晶最大的不同,你没有她那么强的攻击性和自我意识,你天真善良,会为他人感伤为他人高兴,你的柔媚和体贴足以安慰男人。闻笙,即使她有一千种一万种权力,但只要成非不在乎,都是无效的。美貌,智慧,财富,她什么都有,但是对男人而言,她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这是最致命的一点。就像一朵花,开得虽然好看却是一朵假花,根本招不来蝴蝶蜜蜂。这样说,你懂吗?”
闻笙沉默。
“我以为你打电话来是想再问我和成非有关的事,原来还在犹豫。”徐为笑,“有什么值得你犹豫吗?闻笙,你并不会失去什么,相反地,邵先生会尽力帮你得到成非。你不是很爱他吗?”
“爱一个人又不一定要得到。”
徐为忍俊不禁:“真是小孩子的傻话。谁不想得到所爱?别说是喜欢的人,就算是心爱的东西,又有谁不想得到?如果连想得到的欲望都没有,又怎么能说是爱呢?”
闻笙呆了半晌。
徐为问道:“凭心而论,你真得对成非没有一点渴望?”
闻笙无言以对。
徐为道:“不要再说这种孩子气的话,你应该为你自己考虑,为成非考虑。”
“为他考虑?”闻笙缓缓道,“邵先生这样设计他,目的是什么?真得是为了他好吗?”
“我不能跟你保证邵先生的出发点是为了成非好,但是你有你自己的分辨能力,对成非是不是有利,你自己能够看出来吧?”
闻笙轻轻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有着怎么样的经历?”
“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有关他的事,但不是全部。成海岩的身份证上显示他生于1976年7月,事实上,成非生于1975年的冬天。他属于民间俗称的神童,聪明过人。
八岁以前,据说已能通读唐诗宋词和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会用中英文两种语言进行日常会话。八岁以后休学,之后有七年时间住在法国,接受他父亲为他设计的特别教育。完成这个教育以后回国,和他父母一起住在北京。
两年以后脱离父母,改名成海岩,从此就换了身份。他在北京的一所私立高中读了半年的高三。后来考了清华的建筑系,大概是在同一时期,也考到了曾振中设的杰出人才奖学金。就是在那个奖学金的颁奖仪式上,他第一次遇到曾晶。之后他的大学时代是什么样子,你应该可以猜到吧。”
成海岩的传奇不亚于曾晶。他们都属于高高在上的一类人物。
闻笙并没有为他的传奇人生惊讶,她不是一个容易因为这些而惊讶的女孩子。徐为的讲述有着太明显的问题,这只是一份看似详尽的描述,事实上,真正重要的东西都已被抽出。因为他讲了这么多,并不能为闻笙解惑,反而让闻笙陷入更深的迷雾。
他的父母是什么人?为什么他的教育经历会这么奇怪?过去的成非是什么样子?他为什么要换名字换身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隐瞒的那些部分,是因为你也不知道,还是因为你不愿告诉我?”
“更多的事情,要你自己去发掘。如果有一天成非对你完全敞开心怀,那才能证明他真正接受了你的爱。”
闻笙沉默。她从不认为自己有足以改变他人生命的力量,何况那个人是如此复杂的成海岩。即使有一天他接受她的爱,又怎么样呢?
“你知道门萨协会吗?”徐为笑笑。
闻笙不知道。
“这是一个世界性的高智商者俱乐部,1946年成立于英国牛津。会员遍布世界各地,各色人等都有,只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智商都在148以上。成非在高三时加入门萨。你不妨从这个问题开始,试试看他会不会告诉你他为什么加入门萨。我一直很好奇他主动去加入一个俱乐部的原因,这不像是成非会做的事。如果你知道了,请打电话告诉我,我会很感激。”徐为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闻笙轻声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邵先生一定要这样做?”
徐为笑笑,不肯回答:“他自然有他的理由。”
“那,他和成海岩之间,是情义比较多,还是恨比较多?”
徐为似乎对这个问题颇有感慨,停了一会儿,答道:“这个问题,也许每个人有不同的看法,我无法给你答案,只能告诉你我自己的看法。你记不记得在北京的时候,邵先生和成非玩击剑时,成非先罢手,后来他说出邵先生的腿有问题的事?”
闻笙当然记得,北京的事情她一直记得很清楚。不是像一般的记忆那样清楚,而是像记住了一个古怪华丽的梦,每个细节都铭刻在心,感觉却是不真实的。
“邵先生曾跟我讲过,他的腿伤于一次车祸,时间很早,大概是成非刚回到北京的时候。邵先生那时大概有二十岁。因为车子的原因,有人把他当成了成非,他不幸代替成非遭遇了一次袭击。幸好他机警,人没出事,但是车子翻了,把右腿给伤了。成君威很快安排他去美国治疗。这件事在当时,其实很秘密。为什么成非会知道呢?”
徐为悠然叹息:“也许邵先生会认为这是因为成非心怀叵测。不过,邵先生这个人么,有时候有点刚愎自用,我倒不这么认为。成非空虚得很,人又傲气,他不见得有这个兴趣去故意与人为敌。我宁可认为,成非之所以关注到这件事,是因为兄弟之间那条天生斩不断的血脉。所以我有预感你会改变他,也许他并不是像他自己以为的那样冷淡无敌。”
“成君威?”闻笙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这是个很惹人注意的名字,气势威严,只听名字已可想见主人的模样。
“他们通常称他为成先生,是成非和邵华强的父亲。”
“他是什么人?”
“请恕我不能提及他的身份,闻笙,你这么聪明,你可以自己去推测。这个身份并不难猜。”
“你说过成海岩和邵先生之间有恩怨情仇。所谓的恩怨,是不是因为……”闻笙的声音不由地放得更低,“是因为,是因为邵先生是……”闻笙说不出来那个词。
徐为笑:“你想说是因为邵先生是成君威的私生子?不不,和你猜的完全相反。是有一个私生子,不过不是邵先生,而是成非。邵先生是成君威的合法婚生子,是成非的哥哥,他的母亲邵芸是成君威的结发正妻。”
事情听起来复杂得令人疲惫。成海岩是在一个多么复杂的环境下成长的?要多么巨大的转折,才能让一个人放弃过去的人生?闻笙莫名地觉得有些心痛,似乎预感到他不堪回首的曾经。
徐为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笑了:“不要太早为他惋惜,这只是冰山一角。你还没有发现他真正的人生,等到他的人生整个铺开在你面前时,你再为他掉眼泪也不迟。
你现在需要的,是攻破他的心,让他告诉你这些故事。不要大意,成非受过特殊的训练,他的意志绝对强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而且,我不妨告诉你,据说在法国的时候,他为了消磨人生,从老庄到萨特到虚无主义,研究甚多。成非知识渊博智慧过人,是半个哲学家乘以半个艺术家的混合品,拥有卓越的思维能力,他虽然极其低调,但是非常自负,说服他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闻笙沉默半晌,轻声道:“他这么聪明,这么了不起。”
徐为赞同:“的确。他是天之骄子,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不得不承认。但是,这样的人犯了错误以后,更不易更正,因为他太相信自己,芸芸众生他都不放在眼里。并且,因为他站得很高,所以从他的角度看出去,世界更容易呈现出一片荒凉。”
闻笙听了,更觉得难过。
“所以你不可以离开他。闻笙,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徐为也为这个女孩子叹息:“冬天对成非而言有特别的意义,他的生命自冬天开始,也自冬天结束,他在冬天失去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切。闻笙,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你不会放他一个人度过这个冬天的,对吧?”
徐为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被图推了,那我今晚再爆发一下好了……
各位亲们,蕙风现在是处在期末考试的前期啊,一而再的爆发,冒着考不到好成绩拿不到奖学金的风险…
so,可爱的亲们,请不要霸王……请留评,请表达看法^ _ ^
还有重要的一件事,请勿留空评只打分呃,就算是一个字也好,请留下你的爪印……3 ^/
唉,我还是很喜欢天才的成GG,虽然现在对他表示好感的读者大大已经米有了……泪。
“因为他站得很高,所以从他的角度看出去,世界更容易呈现出一片荒凉”,喵
妻子与情人,角色扮演
和徐为讲过这一通电话以后,闻笙抱着手机发了很久的呆,怀想他说过的和成海岩有关的一切。
“她是他的妻子,她先于你出现。在法律上,在道德上,在任何一方面,她先天地拥有比你更多的权力。”
“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我不能眼看一件事这样发展下去,它会伤害两个人的婚姻,作害我的朋友,也伤害你。最后,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他的生命自冬天开始,也自冬天结束,他在冬天失去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切。闻笙,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你不会放他一个人度过这个冬天的,对吧?”
石皓和徐为的话交替地在耳边响起。闻笙缓慢地合上眼睛。
合眼的刹那,闻笙心里浮现出一个决定。她不知道是否是对的,但是她希望至少不要太错。
闻笙轻悄悄地起身下了床,从柜子里找出曾晶以前给她的那张金色的名片。闻笙去阳台打电话。
傍晚的风吹过来,从阳台上看出去,视野开阔。冬天的校园,寒气弥漫,有几分零落凄迟的感觉。
闻笙按键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等待电话接通的“嘟嘟”声是漫长的,然而按过最后一个数字的闻笙心里却忽然平静。就好像一个人已经从悬崖上跳了下去,也就无所谓紧张不紧张,剩下的只是死生由命富贵在天的安然。
电话另一端传来曾晶的声音:“喂?”
闻笙心里一颤,几乎把手机跌在地上。她没能及时回答曾晶。
曾晶没有挂电话,也没有问对方是谁。她知道只要是打给她的陌生电话,别人通常会主动向她报上名字。
闻笙深深呼吸:“成太太,我想和你说几句话,是和成先生有关的。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听我说完?”
“等一等,告诉我你是谁。”
“我姓何。”闻笙轻轻道。
电话另一端有长久的寂静,继而曾晶似乎笑了笑,笑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何闻笙何小姐?”
闻笙默然。
曾晶淡淡地笑:“你居然会主动打电话给我?这倒真是有意思。何小姐,你是在向我示威么?”
“不是这样,成太太。我只是想和你说一点和他有关的事,无论如何,拜托你听我说完……”
曾晶截断她的话:“为什么我要听你说呢?何小姐,你有什么立场和我谈论他?”
闻笙答不出。
曾晶淡淡冷笑,语气温柔,几乎可以想见她的慵懒高贵和仪态万方:“只不过是偶然的一些逢场做戏,我希望你明白,在上流社会的生活里,这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以为藉此就可以如何如何,何小姐,你的寄望未免太大了。不同的货物有不同的价值,在你决定出售以前,你没有先学会估量自身吗?”
闻笙久久沉默。
曾晶很享受她的沉默,笑着问:“怎么?我的话伤到你了?那真是太遗憾了。”
闻笙轻声道:“对不起,成太太。”
/曾晶停顿了一下,道:“不需要。你没有这个资格。”
闻笙咬住嘴唇,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平静,要记得自己的本意。曾晶的语气一直是淡淡的,丝毫没有破坏她的礼貌和教养。然而这种对话配上她的身份,就是一份难耐的难堪。这不是曾晶的错,只能说闻笙自己站在了一个难堪的角色上面。无论是主动还是被迫。
“成太太,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很惊讶。我一生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美丽高贵的女人。那时我就想,也许你是唯一放在成先生身边也毫不逊色的女人吧。”闻笙低低地道。
曾晶淡淡地答道:“彼此彼此。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也以为你和Kevin Lee是一对金童玉女。你虽然年纪小小,却很厉害,同时捕获到两个猎物。”
“成太太,”闻笙忍下她一而再的嘲讽,出声央求,“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是这件事是和成先生有关,真得很重要,我请求你,认真地听我说完。”
“你的意思是,成海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不知道,而你知道。”曾晶笑了,态度不言自明。
闻笙很想放弃这种无益的对话,如果可以的话。只可惜她不可以。
“您了解成先生的过去吗?”
曾晶没有回答。
“有人告诉我,他经历过一些很不好的事,那些事,多年来一直占据着他的心,让他无法快乐。您是他的妻子,”闻笙轻轻地道,“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你可以帮他吧。我说的就是这些。”
“是谁告诉你?”
闻笙呆了呆,道:“我……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
曾晶笑笑:“我应该相信你吗?”
她的态度依然随意,闻笙忽然觉得灰心。也许徐为说的是对的,曾晶根本不会去理解成海岩。他们是同样的人,拥有同样的弱点。
闻笙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然而她又能怎么样呢?无论如何,曾晶是成海岩的妻子,她会与他共渡一生。 ^
闻笙只能寄望于曾晶。
受到曾晶的嘲讽时,闻笙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为了一个根本不属于她世界的渺茫的任务,无端奔忙。却又无法放弃,那和她没关系,可是那个结果,却让她寸断柔肠,无计不思量。
徐为说她勇于牺牲,这是他客气的说法吧?闻笙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傻瓜。
当她在船上对成海岩说爱他的时候,闻笙并没有想太多。她以为爱情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现实会这样复杂。
闻笙是理想主义者,但已没有一往无前为爱疯狂的勇气和力气。一个人的爱情,残破独行,根本经不起尘世风雨,让它沉落心底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您真得爱他,您应该愿意相信与他有关的一切。”闻笙在疲惫中说完最后一句,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时,觉得这一场对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闻笙靠在栏杆上,心力交瘁。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闻笙不知道的是,她的话其实是一块天外陨石,砸入曾晶心底。只不过,成年人总是习惯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在面具之后,让对手无法看出真正的心意。闻笙不懂得这个规则,所以心灰意冷。
曾晶并不完全了解成海岩的过去,但她一直以为她不了解的部分都是无关紧要的。毕竟,她认识他那么早,他的生命里,还能有些什么?
当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的时候,曾晶受到的冲击是巨大的。不需何闻笙来告诉她,她也猜到有问题。可是,当有人确确切切地这样说的时候,曾晶的感受可想而知。
夜里十一点钟,成海岩回到家。一回到家,他就进了他自己的书房。
曾晶敲门。
成海岩打开门,看到曾晶,没有什么反应。
曾晶抱着双臂走到他身边,观察他的表情:“你最近有些不开心。公司里事很忙?”
成海岩没有回答,他的表情显示他有些疲倦,并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曾晶伸手去摸他的脸,温柔地道:“累了?什么事让你这样累?”
成海岩握住她的手拿下来:“没什么,不值得你挂心。”
曾晶趴在他肩上,目光落在办公桌旁边的保险箱上。她一直知道成海岩的书房有保险箱,但并不在意,以为是用来放一些恒基的重要文件。但是,此刻目光落在上面时,却忽然有一种隐隐的猜测,也许那里面放着的并不是文件。
曾晶开始猜测一切,推翻自己从前的那么多理所当然。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曾晶在他耳边说。
成海岩没有回答
曾晶离开他的怀抱,注视着他,道:“你知道吗?你很少正面回答别人的问题。”
成海岩也看着她:“你今晚怎么了?”
曾晶摇摇头:“没怎么,只是忽然很寂寞,想多了解你一些。我刚去剧场看过一场话剧,一对夫妻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有一个孩子,但是他们在另一个场合遇到时,居然彼此都不认识。真可怕。”
成海岩听了,仍旧没有什么反应。他知道曾晶说的是什么剧,那是荒诞派戏剧的代表作之一,法国戏剧家尤涅斯库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创作的《秃头歌女》,从头到尾荒诞不经,只想告诉人们,人生是如此荒诞和空虚,彼此间的理解又是怎样毫无希望。7
曾晶问他:“你说,现实中会有这样的事吗?”
成海岩淡笑,停了一会儿,答道:“现实离你是很遥远的,你只要过好你自己的幸福生活就可以了。不要胡思乱想,去休息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
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