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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闻笙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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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都需要这种八卦的催化来让自己变得更像传说。传媒最会懂得怎样利用曾晶和成海岩这对明星夫妻的靓照和花边新闻来让自己的报纸和杂志被人轰抢一空。

闻笙在那一片闪光灯中,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几乎想转身逃开。这是继巴黎的大使馆舞会之后,她又一次看到曾晶和成海岩同时出现,只是这一次,更加轰动。那种炫目刺伤了闻笙的眼睛。

也许是因为他们的神情。和大使馆舞会那天的貌合神离不同,此刻的他们,看起来融洽而亲密,像从电影中走出来的神仙眷属。也许曾晶说的是对的,她是最适合成海岩的。至少,在这样的场合,没有其他人能取代他们的组合所酿造出的惊人的戏剧效果。这也总是磁场相合的一个证明吧。

他一直是个聪明人,既然他最终选择回到曾晶身边,总是有他的道理的吧。

这曾经是闻笙想要极力促成的结果,然而,此刻,看到这结果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时,闻笙却有一种被灼伤的感觉。原来她一直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爱情中的自私,都是无师自通。她和曾晶,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是闻笙想得太天真了。

所有的人都跟随着曾晶夫妇和嘉宾们的到来,拥入画廊中。只留下闻笙一个人在外面。

明明在巴黎的时候就已经和成海岩分手,但不知为什么,看到他陪着曾晶出现,闻笙心里仍然不可自抑地难受。

那不是吃醋,也不是悲伤,不是失意,更不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闻笙说不出那是什么,只能感觉到那股难受紧紧攫住了她,从心脏向外蔓延。并且,因为知道自己一早已经接受这种结果,根本没有理由难受,而更加难受莫名。

在巴黎的那几天,有点像做梦。虽然已经和他分手,但闻笙仍然觉得他的气息仍在自己的生活中,闻笙知道无法再碰触他的真人,所以,很仰赖这似有若无的气息。那是一种甜蜜的折磨,有点像饮鸩止渴,却让她始终不忍放弃。但在此刻,目睹他和曾晶携手同行的画面后,闻笙所眷恋的那种气息似乎在一瞬间被抽空了,令她无所傍依。

一切再清楚不过,他已回归他的生活。何闻笙这三个字,只是一次惊心动魄的出轨,一场短暂迷离的春梦,已经无处安置。

闻笙的手机铃声响了,她翻出来,是一条短信。打开来,才发现来自曾晶。

“你看到了吧?相信你已经明白了,所以你没有进来,想要现在离开?不过,还是先看看你弟弟的画吧。第一百八十八号作品,在西展厅。你要记得,这是你弟弟的第一次展出。”

短信是曾晶早已编辑好的,在入场时看到闻笙之后,她按了发送。

闻笙关闭短信,深吸了一口气。她仍然决定要好好地把画展看完,并不只是因为箫箫。

既然决定了要接受这个结果,那就得强迫自己学会接受,否则,这一次逃开,下一次,她仍然想逃开。那么,她永远也没法让自己看清现实了。

画廊的工作人员在看到闻笙去西展厅以后,立刻向曾晶回报。曾晶拿出手机拨通了Kevin的电话。

“喂?Lee先生已经到画展了吧。我这个主人太忙了,有点招呼不周,还要请你多多包涵。”曾晶嘴角含笑,“那就好。记得先去看西展厅的尽头看第一百八十八号作品,那是一个新手的寄托品,虽然算不得多好,但那股味道,我知道Lee先生一定会喜欢,所以才特意邀请你来。”

Kevin在电话里笑着连声道谢。

曾晶优雅地道:“不客气。”挂掉电话,她慢条斯理地将手机收入袋中,如果Kevin Lee要谢她,那他很快会明白,他要谢的不是现在,也不是这件事。

闻笙一路穿过人群走向西展厅的尽头。一路上,不时听到有人评议成海岩夫妇的风采,艳羡者有之,八卦者有之。闻笙恍惚地听了,强迫自己专心地去数墙上画作的编号。

她终于看到第一百八十八号作品,那是一幅泼墨奔马图。她大概理解了箫箫的意思,若人生能如这匹马儿一样自由自在多开心,可惜,天理人情、世事变迁,总是迫使人们作出情非得已的选择。

画是镶在玻璃框里的,闻笙伸出手去摸,指尖只触到玻璃的冰凉,触不到那熟悉的笔墨的感觉。

她把双掌轻轻贴在那冰凉的玻璃面上,觉得心意渐渐沉静,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伤心。不得不失是折磨,但是,得失无复言的时候,却是进退总伤心。也罢,要狠狠地从心里拿走一个人,总是要伤心的。

但所谓的伤口,总归要在时间中愈合的吧。闻笙这样想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一点迷茫。她一直不擅长谋划人生,只会顺着感觉选择面前的分岔,永远只能看到眼前的悲欢离合,而无法预测明天的走向。

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说:“单看你的背影,就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不怎么好。”

是Kevin,闻笙转过身来。

Kevin看着她,一时也有些疑心这样的巧遇,笑道:“为什么我总是在你不开心的时候碰到你?这可不大好,很影响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对我来说太不公平。”话到后来,语气变轻,尾音轻轻地落在那个平字上,隐隐地有几分柔情蕴藉的味道。

这是Kevin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闻笙望着Kevin,一时没有回答。是什么时候,他们变成了朋友,又是什么时候,Kevin眼中的爽朗笑意渐渐变得有些暖昧难言?

每个女孩子生命都应当有一段时间,活得像一位备受宠爱的公主。成海岩是那个把闻笙自灰姑娘变成公主的王子,只是不幸他生而邪恶。而Kevin的角色,就是那个每每搭救公主于落难之中的骑士吧。因为自知永远只能排在第二顺位,所以总是洒脱来去,笑得云淡风清。

任何一个女孩子,当知道对面的这个男人对她心怀爱慕之后,无论是亲近还是疏远还是佯作不知,彼此的情形都难逃暖昧。闻笙正处在这样一种进退不得的境地中。

但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在看到Kevin的那一刻,闻笙十分感激。成海岩重回曾晶身边,箫箫去了北京,闻笙孤身一人徘徊在上海不知何去何从。她对孤单的害怕与日俱增,似乎身体里有一种催化剂,在不断地激化着这种情绪,而她难以阻止。

“我看到你在这里站了很久,你喜欢这幅画?”Kevin的目光落到那幅泼墨上。

闻笙点点头。

“画这幅画的人,一定还很年轻,笔意很活泼,有点不守章法。”Kevin端详着那幅画,猜测道。

“画画的人如果能够听到你的评价,一定很开心。”闻笙很感激,但并不觉得意外。一早已感觉到Kevin和箫箫的相似,他能理解箫箫的心意真是一点也不奇怪。只可惜,认识Kevin的偏偏是闻笙,而不是箫箫,否则的话,箫箫就不致于这样孤寂,缠着姐姐不放。

“站了半天,累了吧?我们在这里的长凳上坐一坐?”Kevin这样建议,而闻笙没有理由拒绝。

京文画廊每个展厅的中央都仿照外国的美术馆,放置了各种方凳长凳,造型很有设计感。坐在上面,微微抬头,刚好看到面前的画框。

Kevin笑笑,“许多人被我这副混血儿的外表欺骗,总觉得我是完全西化的人。其实,我家只是作风西化,骨子里讲究的,都是很传统的中国人的东西。我爷爷是上海人,但我奶奶是法国人,他们在法国结婚,后来回国待了一阵,后来跟着蒋家父子移居到台湾。我爷爷一生研究国学,在台湾颇有一点名望,他过世的时候,好像蒋经国还派人来悼唁。我爸爸虽然是混血儿,但受我爷爷的严格教育,很讲究文化的传承。所以,我们兄妹小时候,他就一直督导我们学国画、练书法,读古书。可惜我学得非常不好。”

这倒是闻笙完全没有想到的。这样的情形在大陆都不常见,没想到在隔海的一个混血家庭中,还有这样的遗风。

“因为小时候我很贪玩,特别烦这些,想不通,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没有这些负担,我却总有这许多莫名其妙的功课。但后来长大一些,渐渐能感受到其中的奥妙,才知道感激我爸爸,也才知道,能够生为一个中国人真是非常幸运。台湾是一个很芜杂的地方,政治上的、文化上的、社会上的,争端无休无止。让人很厌烦。于是,索性回到大陆发展来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转头,注视着闻笙:“闻笙,我想让你多了解我一些,我的好,我的不好,我都想让你知道得更多。”

闻笙下意识地站起来:“我……我要回去了……”

Kevin伸手拉住她:“别这样,从巴黎回来我一直想再见你,却一直找不到你,你不肯告诉我你在哪里,现在我自己找到了。闻笙,我知道你已经和他分手了,所以,别再这样对我不公平,相信我,我会让你开心,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

闻笙咬咬嘴唇,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Kevin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些心疼,故作轻松地笑笑:“我刚才真不想出声叫你。你看这幅画的样子,也像一幅画,可惜我没带相机给你拍下来。真的,闻笙,你就特别像一幅水墨点染的画。淡淡的,看起来很简单,但举手投足,却显得很耐人寻味。 所谓的窈窕淑女,大概就是像你这样了。”

闻笙眼中忽然滚下两滴泪水,她匆忙地用手擦掉,低声道:“Kevin,对不起,我想先走了。”转身向外跑去。

Kevin看着她的背影,停顿了一秒,他下定了决心,追了上去。

Kevin的草药和厨房

闻笙跑出京文画廊时,已是上午十点多钟,正是阳光初盛的时刻。出得门来,刚好看到曾晶和成海岩的两辆车子在记者们的注目礼中相偕离去。

十点多钟的阳光正是刚刚开始强烈的时候,闻笙血压一向偏低,最近不知是休息不好还是怎么的,觉得尤其疲惫。正用手撑住头努力地想要清醒一些,但力不从心,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医院里,Kevin正在旁边注视着她,看她睁开眼睛,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你终于醒了。”

闻笙动了动,发觉自己的一只手一直被Kevin握着,也知握了多久。她轻轻抽了抽,Kevin立刻就放开了。

“我怎么了?”闻笙睁眼的第一瞬间看到医院治亲疗室的一片雪白墙壁时,心里的想法十分荒唐,还以为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心里空空的,倒不觉得怕,反而隐隐地觉得有些轻松。

“没什么。血压低再加上精力透支,休息一阵子就好了。”Kevin安慰她。

“真的?”闻笙看着他,“你没骗我吧?我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Kevin看着她,眼里透出几分心疼之意,笑道:“你看我像骗你的样子吗?如果你得了绝症,那我现在一定不在这儿了。”

闻笙被他的话勾起好奇:“你要去哪儿?”

Kevin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道:“带你去礼堂结婚啊,那就更像演电视剧了。”

他本来是想逗闻笙开心来着,但闻笙听了,忽然想起之前在画廊里Kevin说过的话,没有笑,反倒沉默了。

Kevin摸摸鼻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情形有些尴尬。

尴尬是最要不得的。一旦有了尴尬,伴生的就是暧昧。一旦有了暧昧,关系立即变了味道,彼此就再难坦然。闻笙的直觉让她深明此理,是以这种忽如其来的尴尬让她觉得有些压力,需要做些什么立即打破它。她不想失去Kevin这个朋友。

“低血压不需要住院吧?”

Kevin也立即想到了这个问题,一边扶她起来一边道:“不需要。我已经结过帐了,只要你一醒,我们就可以走了。”

闻笙点点头:“那现在就走吧,医院的这种味道,闻起来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从医院出来,Kevin说闻笙身体太弱,医生建议给她喝几副中药调养一下,他坚持载闻笙去看中医。

看病的地方是一间私人诊所,开在医生家里,环境很雅致,单从环境也可以看得出这老中医是个博学之士。有人奉上新茶,闻笙在外间等候,Kevin先去帘幕后的内室见医生。内室似乎就是药房,闻笙在外间,闻见一股冷香缥缈。

停了一会儿,Kevin陪着医生一起出来。原来,这所谓的老中医年纪尚不足五十,并不是闻笙想象中的须发皆银的世外老人。听Kevin的语气,闻笙方知,Kevin家与这位医生似乎早已熟识,他称医生为“杨叔叔”。

那位杨先生仔细看了看闻笙的气色,又给闻笙把了把脉,也没多说什么,提笔便开方。开好了方,杨先生的助手去内室拿药。

杨先生又对Kevin道:“这里面有几味珍贵药材,所以最好是现煎现服。待会儿让小余告诉你怎么煎药,顺便再给你找只煎药的锅子带回去,免得你买个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糟蹋了我的好药材。”

Kevin微笑:“多谢杨叔叔。除了按时服药之外,还有别的吗?”

“多多休息,注意饮食。暂时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闻笙在旁听着,心里有点打鼓,忍不住问医生:“医生,我……”

医生安慰她:“没什么,别放在心上。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气血两亏是常见的事。喝两副药,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有什么烦心的事,暂时也放下,不要去想。”

他唤来助手:“小余,你先送送这位何小姐,我还有句话想要嘱咐恺文。”

这杨医生待人和蔼,却恁地专制。那位助手余先生很有礼貌地过来请闻笙先行,闻笙只得随着他走。

等闻笙出了门,杨先生问Kevin:“你也不能一直瞒着她。”

Kevin点点头:“我知道。但是她最近经历了许多不好的事,我恐怕她受不了更多刺激。只能先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杨先生点点头:“你一向聪明,我倒也没什么可说的。”

Kevin笑笑:“杨叔叔,那我先走了,闻笙还在外面等。等过了年我从台湾回来,带两筒上好的冻顶乌龙再来看您。”

杨先生摆摆手:“走吧走吧。”

Kevin提了药包出门,果然看到闻笙在院子里等。杨先生的家是旧宅,面积并不很大,种着几簇竹子兰花之类的草木,兰花也罢了,那竹子却青翠森森,眼看着有些年头了。

闻笙因见那竹子茐茏可爱,不由地停了脚步,余先生正和她讲杨医生种的这些竹子兰花的来历,见Kevin出来,笑了笑,停了闲话:“李先生。”

Kevin的车停在外面,余先生送他们两人到门外,就回了。

上了车,Kevin一边驱车离开,一边对闻笙道:“你要记得这个地方,以后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到这里来找这位杨叔叔。他们家是三代祖传的中医,以前做过蒋家的御医,比现在一抓一把的什么医学博士强得太多了。”

闻笙不作声,盯着前台上放的一串药包。诊金且不提,这一趟实在麻烦Kevin太多了。

Kevin的目光也落到那药包上,沉吟着开口:“闻笙,还有一件事。你再住宾馆的话,煎药实在太不方便。不如先住在我家吧,好方便我给你煎药。”

闻笙下意识地摇头:“不用,这样太麻烦你了,你告诉我怎样煎就好了。”

“你能在宾馆的房间里自己煎药吗?”

“我……”闻笙哑口无言。她想说我可以自己租间房子住,但这样的话,太伤Kevin了。

“是因为在画廊里我说的那些话吗?”Kevin问得很坦然。

闻笙沉默了一会儿,答道:“你对我这么好,我会觉得很抱歉的。”

Kevin笑笑:“这也需要抱歉吗?我有追你的自由,当然你也有拒绝我的权力,这再正常不过。你就当和从前一样,我们仍然是朋友就好了。”

“最起码,作为朋友来说,我的人品是值得你信任的吧?你觉得我能放一个刚刚晕倒过的女孩子自己在外面住吗?闻笙,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就不应当勉强我做这种做不到的事。”

闻笙从来没有发觉原来Kevin的口才这样好,让她势成骑虎。

Kevin不擅长招待客人,闻笙一早领教过。这次闻笙的借住让Kevin一时有些兵荒马乱,一时想起要先收拾客房,一时又想起中药要先拿水泡上才好煎。来来去去,闻笙眼花缭乱,待要帮忙,一时也知他忙的到底是什么。

一会儿,他似乎想起什么,让闻笙先在客厅里等一会儿,匆匆地出去了。

闻笙以为是店里或者工厂里有什么急事。过了约摸一个多小时,才见他回来,身后跟着超市的两个送货员,各搬着一只大储物箱,其实锅碗瓢盆和各色食材俱全。

闻笙被他吓了一跳:“你……你要做什么啊?”

Kevin一时顾不得回答,示意他们把东西运进厨房,分类放好,一边道谢送他们出去,关了门始笑道:“难得有机会一起吃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闻笙有些不信:“你会做饭?”

“我妈是煲汤专家。”Kevin这样解释。

“啊?”闻笙一时闹不明白。

Kevin笑,男人顽皮起来也有点像孩子,作了个打电话的姿势:“遥控。”

于是晚饭的时候,Kevin那久不见人间烟火的厨房难得地热闹起来。闻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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