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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负我,我负人,爱情的帐要怎么算呢?为什么我们不能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控制爱情的到底是身体的哪一部分?是大脑吗?
马达加斯加是香草的天堂,那种美丽一定令人窒息。尽管对那种美丽早有准备,但是当眼罩被揭下,从黑暗中忽然闯入一片漫天漫地的薰衣草时,闻笙仍然惊呆了。
回头看身后,她发现她和Kevin站在一栋小巧的别墅的廊檐下,放眼四望,周围是一片香草的天堂。
Kevin微笑:“我知道,他们大概和你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所以,我们躲在香草田里好好地休息,做几场梦,直到你把那些都忘掉,好不好?”
他弯腰摘下一根薰衣草放在她手中:“闻笙,深呼吸,感觉到没?这里的每一口空气每一丝风,都是清香干净的。”
爱情需要奇迹(上)
原来Kevin什么都知道。
闻笙感激他用心良苦,迎着他的目光,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她最近太容易流泪。她想说什么。
Kevin竖起一根手指挡住她双唇,笑道:“别对我说谢谢。”
他牵着闻笙的手向别墅里面走,一边说:“这里是马达加斯加北部的桑达瓦。不同的地区种植的香草种类不一样,桑达瓦这一带最多的就是薰衣草。因为我们家每年用量最大的香草就是薰衣草,所以在这里投资了一个香草种植基地。我们先去别墅换衣服。”
他不说闻笙还未觉得。虽然台北的冬天不冷,穿得并不多,但一步踏进南半球的夏天,即使有清风拂面,仍然觉得暖热难当。
给李家看房子的是他们派驻马达加斯加的负责香草基地监察的一位老员工,早已备好了为他们接风洗尘。
在马达加斯加度过的时光更像是一不小心跌进的一场梦。这个被热带海水环抱的岛屿,像是独处在世界的尽头一般,没有工业的喧扰,只有最纯正自然的香氛。如同Kevin所说,当那些铺天盖地的香气弥散在心底时,足以让人忘记任何昨天的烦恼。
在清晨的时候他们沿着挂满露水的薰衣草田散步。天边晨曦微亮,淡淡的有些发白的光线洒在漫无边际的香草地里。一望无际的薰衣草随着清晨的凉风摇曳不休,起起伏伏,像一片淡紫色的海洋,包围在他们身边。
“以前我读书的时候,每个冬天都到这里来玩。在夜晚的时候铺一块毡子躺在香草田里,周围都是薰衣草的香味,整个世界都特别安静,可以听到当地人唱歌的声音,放眼看去,满天都是星星。这里没有那么多人造灯光,所以夜空特别得蓝,星星也特别的亮。第二天早上在田里醒来时候,身上被打得湿润润的,都是从草叶子上滴下来的露水,把衣服都染得带有淡淡的香草味,一整天,无论走到那里,这股香味都不掉。那时,我特别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天堂。”
闻笙微笑:“现在这里不是你的天堂了吗?”
Kevin注视着她,嘴角有微微的笑意,答道:“现在的我,可能更加明白,一个地方是不是天堂,取决于你的心境。”
闻笙仍然微笑,却微微地垂下眼睛。
“闻笙,你这样笑,让我很不安心。”觉得好像留不住你,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嗯?”闻笙抬起眼睛。
有一阵零零乱乱的鸟叫声穿破清晨湿润的空气,从半空中掠过。
Kevin轻轻地道:“闻笙,你听。”
那是一种不知名的鸟儿,也许只存在于南半球,甚至只存在于马达加斯加。鸟鸣声扑入闻笙耳中,像一串被打响的银铃,很动听。
Kevin慢慢地凑近她双唇。他想从闻笙这里得到一个深深长长的吻,用这样的缠绵温柔来驱走自己心里的那种不安心的感觉。这是他在上海的城市迷宫里捡到的一只中国娃娃,他不想失去。
闻笙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她不应该拒绝,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在现在接受另一个男人的吻。
Kevin在距离她只有一寸距离时停住,他感觉到闻笙僵直的反应。马达加斯加的早晨带着薰衣草香味的风穿过他们中间。
Kevin的嘴角勾起一丝微微的温柔的笑意,他的唇只是在闻笙的唇上轻轻地触了一下,随即就离开了。
他拉着闻笙穿过香草田,坐在田边的秋千上,看眼前起起伏伏的紫色海洋。
闻笙轻轻道:“对不起,Kevin。”
Kevin笑笑:“男士永远要第一时间顾及淑女的感受,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你喜欢这里吗?”Kevin问她。
闻笙点点头。
Kevin微笑:“在香草田的中央给你盖一座木屋好不好?到冬天的时候来住。清晨一起来,推开窗,就可以闻到原木混合着香草的香味。我还可以把钢琴运到香草田里,教你弹钢琴。等你把小孩子生下来,就让他们在这里跑来跑去叽叽喳喳。这里民风淳朴又没有车来车往,只要不是旅游季节,让小孩子到处乱跑也没关系。”
闻笙听着,一时心意微茫,人生是否会有这样美好的时刻呢?天堂是用来做梦的,有时候,只要梦对,就足以感动人。谁或谁是主角根本不重要。
Kevin轻轻呼出一口气,也看着前方:“闻笙,你相信我吗?我没办法承诺永远爱你,但是当我爱你的时候,我会用我的全部力量爱护你让你开心。”
“我相信你,”她注视他很久,说,“谢谢你,Kevin,真的。”
闻笙跳下秋千,望着他微笑,这个笑容比之其它的要灿烂一些:“我们回去吃饭,今天白天好好休息,晚上我们去香草田里看星星?我很想看你说的特别蓝的天和特别亮的星星,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北京,深蓝酒吧。
深蓝所有当班的服务生在今天晚上都做得异常认真一些。因为大家都知道,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曾焱现在就坐在深蓝里面,坐在一个男孩子不远的地方,一个人喝酒。
曾焱的面前有一杯酒,但是没有动,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注视着箫箫。
即使无法靠近,就这么一直把他锁在视线之内,也不错了,至少知道他在哪里在干什么。曾焱这样安慰自己,淡淡一笑,抬眼看到箫箫面前的两只杯子已经都空了,他脸上已有淡淡的酒晕上来。
曾焱抬手招来服务生。
箫箫酒水已经喝完,一抬眼看到已经有一个服务生站在他身旁,手托着下巴笑笑,他拿起一只空的杯子在服务生面前晃了晃:“这个叫什么?蓝色迷梦?我还要这个。”
服务生从他手中抽走杯子,把另一只杯子也拿走:“对不起先生,我们老板说今晚不再卖给您酒水了。”
箫箫喃喃地道:“妈妈的,曾焱……”站起来向曾焱那里走去。
曾焱看着他在自己对面坐下,只是说:“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除非你同意让我送你回去。”
“不行,我在和人同居,我怕他看见你会生气。”
曾焱闻言一僵。箫箫看着他,嗤笑一声,顺手牵羊牵走他面前那杯酒。
曾焱伸手夺回他手里的杯子,但已经被他喝了一口。
曾焱皱眉:“这酒你喝了会醉。”这是他给自己预备了,在箫箫离开的时候喝的。
箫箫恍若未闻,转身离开。曾焱叫来服务生,结掉两人的帐,也离开。
箫箫晕乎乎的,在深蓝门外撞到一个人。那是三个人靠着一辆很拉风的改装跑车在说什么东西,中间那人顺手扶住他:“哟,这是喝醉了还是不长眼啊?”
箫箫推开他的手:“对不起。”
那人看到箫箫的脸时一怔,笑笑,道:“喝足了没?不足的话我再请你喝两杯?”
曾焱此时也从深蓝里面出来了,伸手拉过箫箫,对他们说:“谢谢,他有点醉了,交给我就行了。”
箫箫推开他:“抱歉,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大叔你。”
刚刚扶箫箫的那人笑,伸手拉开车门:“那我们换个地方喝怎么样?”
箫箫看了那人一眼,二十几岁,长得不难看,衣着入时,有一点嚣张。身后的那两人应该是他朋友,灯光不明,看不清楚。
箫箫并不喜欢这类人,如果是平时他不会多看他们一眼。但此刻,酒意冲得头脑有些晕,再加上有曾焱从旁阻止,他径自点了点头上车:“好,但是地方要干净。”
那人很自负地笑:“放心,我找的地方你一定满意。”
跑车在曾焱面前绝尘而去,驶入夜色中。曾焱立即开了自己的保时捷追上去,凭直觉他觉得这几个人不对劲。
他知道出入同性恋酒吧的很多人,其实对于精神的关系并不看重,本来同类就少,想要在同类中寻找到情投意合的就更难。许多同性情人在一起,彼此并不认真。
曾焱不能容忍箫箫落在这种人手里。
跑车上了道路,箫箫抢了曾焱的那杯酒开始发挥作用,靠在座位上他觉得头有些疼,想睡,又皱眉。
开车的男孩叫作王镇,他一边开车一边扭头看了看闭着眼靠在座位上的箫箫,既觉兴奋又觉意外。他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同志,带着些酒气更让人觉得心动难捱。
他问两个同伴:“你们见过这么这种级别的么?”
那两个同伴笑:“怎么可能有你这种运气?”
另一个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沾王少你的光了,说好,不能吃独食啊。”
王镇不是GAY,确切地说,他也不算是双性恋,他对同性恋情并不尊重。一夜情被人们玩得越来越不新鲜,钓美女已经不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去同性恋酒吧钓男孩是他们这一类年轻人发明的新玩法,和开改装跑车一样,是一种流行。
很多时候邪念都是在一刹那产生的,对于习惯了任性妄为的人来说,邪念的产生就更容易一些,因为他们有恃无恐。当王镇扭头看到箫箫已经靠在座位上闭着眼似乎想要睡着时,他想,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喝酒了,既然他凭空捡到一个这么漂亮的GAY,如果浪费了,简直是罪过。
跑车直接驶向了附近的住宅区。王镇的一个跟班在这里租有房子。
箫箫被他们从车上扶下来时,有些清醒,抬眼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皱眉:“这里是哪里?”
“我朋友家,他的酒绝对比酒吧的好多了。”
箫箫冷淡地道:“对不起,我想回了。”但立刻有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王镇笑:“现在想走已经迟了,说好的怎么可以反悔?”
曾焱的车子跟到住宅区时,就知道不对。保安一看到前面那辆跑车就放行,他分明时常出入这里。曾焱的车跟前面那车差不了几分钟,保安大概是以为他们是一道的,居然也没有盘查就放行。他停了车,匆匆跟过去,看到电梯显示正有人向六楼去。曾焱没耐心等电梯,绕上旁边的安全楼梯,向六楼跑上去,一边拿出手机打110。
箫箫被他们挟入六楼的房内,身后的门“啪”地关上,捂住他嘴的手才放开。
箫箫冷冷地道:“你们想干嘛?”
王镇看着他:“也不干嘛。说好了一起喝酒,不能反悔嘛。大家都是出来找乐的,你别让我们不痛快呀。”他倒了三杯酒放在箫箫面前:“我们不会强迫你。跟我们每人喝一杯,今晚咱们就好聚好散,怎么样?”
箫箫估摸了一下不好脱身,点点头:“好,把酒给我。我喝完三杯,你们开门。”
后面两人笑了起来。
王镇也笑:“小帅哥,酒不是这么喝的。”他拿起一杯酒倒在自己胸前,让那酒水淋淋漓漓地一直流到自己的牛仔裤上,“明白了?”
箫箫盯着他,脸色微微地变了。
“大家都是这么玩的,”王镇看着他的表情,也有些诧异,“你不是GAY吗?连这个都不知道?”
箫箫看着他,冷冷地道:“你还是开门吧,”他伸手从衣服里抽出一把水果刀,“我最讨厌别人强迫我。”
王镇冷笑:“妈的!出来玩还随身携带管制刀具,以为这个就吓住我了?我告诉你,哥哥我家里就是开公安局的,见的最多的就是这些玩意儿!”
门外有人踹门,箫箫听见曾焱急切的声音:“箫箫!你在里面吧?”
箫箫一分神,手里的刀就被他们中的一人一脚踢飞了,伴随着王镇叫道:“你们两个给我按住他!我就不信我吃不下他!”
箫箫被他的两个同伴按在桌子,他本来气力就弱,又喝了酒,知道挣扎没用,也不徒劳挣扎,只是死死地盯着王镇。
他眼光很寒,看得王镇心里一阵毛毛的,他是公安局长的独生子,一向横行惯了,被箫箫这样的目光更激出一阵恶意,伸手去解皮带,冷笑:“看什么看?我还不信这个邪,今天要是吃不下你,少爷我以后就不在道上玩了。”
箫箫微扬起下巴,死死地盯着他,咬牙道:“你信不信我让你变成太监?”
这句话倒是让王镇有些忌惮。门外曾焱还在一直踹门,眼看那门锁已经有些松动,王镇又怒又烦:“郑磊,我爸又不是没发你工资,你住这什么破楼,连个门锁都不牢靠!”他抓紧时间,低下头想去强吻箫箫的嘴。
但门已经被曾焱踹开,曾焱冲进来。王镇的两个跟班放开箫箫,想去阻拦曾焱,一时没拦住,他已经一脚将王镇踹开,把箫箫拉了起来。
爱情需要奇迹(下)
王镇的一个同伴从地上捡起箫箫的水果刀,向曾焱逼近:“你丫的哪条道上的?这坏人好事可是不地道啊!”
外面传来警笛声。
拿水果刀那人冷笑:“他妈的还报警?你大爷我就是当警察的,你要报警怎么不找我啊?”
曾焱冷冷地道:“你要真是警察我让你三天之内就永远开除警籍。”
王镇走过来,看着曾焱冷笑:“你谁啊?说话这么横?”
曾焱没有理他,一手把箫箫推开:“你先走,警察在下面,让他们送你回去。”
另一人“碰”地关上门,挡住出口:“想来容易,想走?现在已经不行了。”
曾焱在国外读大学时是跆拳道社的主将,等闲三五个老外同时上,也不在话下,收拾掉眼前这三个,对他来说不费多大力气。唯今之计,只有狠狠地打一架了。
王镇和那个名叫郑磊的同伴向他扑过来,曾焱一脚踢掉他手里的刀子,把箫箫拉到自己身边。
楼道里有嘈杂的脚步声,刚刚被踹上的门又被人一脚踹开:“干什么呢?都别动,警察!”曾焱停了手,王镇他们招架他本已吃力,正好趁此机会喘一口气。
但闯进来的四五个穿警察制服的人一看到王镇就愣住了:“怎么是你们?”
郑磊一看到来人,立刻脸上放出笑容:“今天是你们值班?来得正好,看来这家伙命背着呢。”
王镇点点头:“对啊!这是郑磊的房子。这两个人入室抢劫,还持械行凶。这就是犯罪现场,人证物证俱在,抓了带回去!”
曾焱只是忧虑箫箫,一时着急就报了警,没想到报警引来这么一群警察。他虽然是淡出曾家社交圈外的闲人,但从小生长的环境放在那里,何曾是受别人欺压过的?今日虎落平阳,又兼看到他们刚才想要欺侮箫箫,他虽然涵养一惯好,却也禁不住心头火起。
箫箫轻声对他说:“你走吧,没必要多搭一个人。”
一圈人影向曾焱扑过来,曾焱伸臂将箫箫推开。箫箫被他推得向后一趔,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速速地找到徐为的电话,拨出去。
有人看到他要打电话,立刻向他那边抢去,被曾焱劈头挡住。
箫箫叫道:“王镇,这里是哪里?”将手机隔空抛给曾焱。王镇当然不会回答,但箫箫本意也并非要王镇回答,只是想把这家伙的名号通报给徐为而已。王镇一干人等被他叫得一愣,手机已经被箫箫抛向曾焱的方向,他们反应过来,立刻有好几只手涌过去抢那只手机。
好在曾焱个子较高,身手又敏捷,率先抢在手中。他抓紧时间叫出这里的地址,手机已经被人抢去,下一秒就被摔在地上踩成碎片。
箫箫的手机收音效果甚好,十分钟后,徐为带人赶到。
那扇可怜的门再度被人踹开,徐为带着几个人一进门,里面一团眼花缭乱,拳脚齐飞。他无暇分辨情况,当机立断叫道:“暂停!谁认识王岭东局长?”
王镇半信半疑地挥手让同伴们住手,一边冷笑:“吓唬谁呢?王岭东是我老爸你知不知道?”
“那最好,请接电话。”徐为将自己的手机抛过去。
王镇接过电话时还是半信半疑,但电话里蓦然传来他老爸一声怒吼:“王镇!立刻给我滚回来……”吓得他手一抖,把徐为的手机摔在墙上。
“今天算你们走运!”扔下一句话,他匆匆地想和同伴们脱身。
徐为身后的人闪出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王镇挑了挑眉毛:“还想怎么着?”但刚被他老爸吼过,自知现在行迹败露生死未卜,神情态度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嚣张。
徐为温和地道:“没什么,我们还想借你们这房子几分钟,麻烦留一会儿。”说完,他不再理会王镇,过去检查箫箫有没有受伤。
箫箫只有额头上有一点擦伤,没有什么事,徐为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邵先生可是把你交给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跟小闻笙负荆请罪去。”
他转头去看曾焱:“是这位先生救了我家孩子?实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