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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看着那突然飞来的白纱,苦泪、绝情和冷泉都已经昏迷,褚红也生死未卜,他心下一急,手上力气不稳,与他相对而坐的需要噗的喷出一口紫黑色的血之后朝前扑倒在他身上。
“旭尧,旭尧?”洛辰有些急了,突然一身白衣走过来,掰开旭尧的嘴塞了两枚丹药进去。
原本陷入绝望的洛辰双眸骤然一亮,“小姐!”
阿九从未见过这样的洛辰,在她的印象中,这个男子永远都是那般的温文儒雅、文质彬彬却不想也会有这样手忙脚乱的一天。“气血不稳,毒气攻心,哎……洛辰,你急躁了!”
虽然旭尧的伤并不严重,所中的毒因为之前丹药压制着也排除了大半,可刚才洛辰那一下,如果不是她身上随身携带着天玄丹,这旭尧恐怕此生修为也到了尽头。那毒药性不烈,可却是入了筋脉的。
洛辰垂眸低首,眸中的哀伤确是压抑不住的。阿九知晓他担忧苦泪三人,“海笑他们已经去处理了!”说着拉过他的手,脸色骤然变黑,“你都这样了还敢替旭尧疗伤?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要了你命?”
“我”,洛辰不敢反驳,张了张口半天却只说出一个我字。阿九一把摁住他的肩头随即自己原地转身在他身后盘腿而坐,这些家伙简直太乱来了。双掌抵上洛辰背部,“气沉丹田,劲上合阖。”
洛辰立刻运气对着阿九的口诀,阿九体内的天落真气顺着抵在洛辰背后的双掌进入他的身体沿着七筋八脉不断游走。洛辰体内那筋脉实在太脆弱,阿九不得不分出一缕心神控制着灵气小心翼翼地温养着,这个家伙自己受了如此重的伤,还敢强行运力替别人聊上,简直是太乱来了!
墨冷寒处理好褚红、苦泪几人,看着不愿处的阿九,脸色骤然黯沉,九儿身上有伤,不能如此耗力的。可此刻明显不是打扰的好时机,若在运功时强行插入,唯恐两人都有闪失,只得一旁默默看着。
看着不远处那湖泊中原本透彻的水已经变成黯淡的血红色,墨冷寒想了想漫步走过去,这个地方居然还有蚺类的存在,他是不是太小看这片大陆了。步离雒、海笑、边玉等人分工合作,打猎、拾柴、升火,在这个地方他们总不能一直以干粮为食,好在打些野兔、野鸡也能果腹。
呼~
阿九缓缓收功,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
“多谢小姐!”洛辰试着运气发现自己的内伤已经好了大半,虽说没有原来那般运用自如,可却是比重伤之后好了太多。
阿九瞪着他,“走之前我如何说的?以安全为重,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结果?”不得不说阿九是真的怒了,许是这几年暖阁之人过得太过平顺以至于忘记了很多本该铭记的东西。战斗中,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她一向如此告诫他们,只是他们却不以为然;或者说不是不以为然而是在他们心中又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她嘴角微微勾起,确是苦楚心酸。那人为她付出生命,就连他留下的这些守护者都是如此,这让她情何以堪?
“小姐教训得是!”洛辰也不反驳,有些话自是没有必要说太明白。
“这次就罢了,若有下次,两罪并罚!”阿九丢下一句,强掩住心中的酸涩,眼睛涩涩的,像有什么东西咆哮着想要挣脱束缚。
墨冷寒徐徐走来,“九儿的伤?”
“无妨!”阿九摇了摇头,她腹部的伤口看起来虽然狰狞些可却是没伤到要害处,只要动作不大不牵扯到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墨冷寒也不多问,看着那湖面,“这墨蚺不是守护通行玉牌的猛兽!”
阿九轻轻嗯了一声,在刚才挡住那毒液的时候她就想到了,既然这次四族大会试炼是隐世三宗与整个湘南兽族的约定,那就不该发生这种你死我活的争斗,至少明面儿上该是如此的。更何况看那日那人对待墨冷寒的态度虽然恭敬可涉及到这约定仍然缄口不言,说明他们很重视这个约定,自然不会有湘南兽族自己违约的事情发生。
那这墨蚺……
“罢了,这水怕是不能再用了!”阿九看了看天,“时间不早了,寻个地方过夜吧!”
原本早上出发时还想着怎样才能寻到褚红一行,现在倒是寻到了,可……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副场景。那墨蚺可是厉害,苦泪、绝情重伤,冷泉因着提前晕过去还好些,褚红也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虽然不重,可看起来却是最狰狞的一个。
“怎么样了?”阿九看着被几人安置在以枯草铺就的床垫上的苦泪和绝情,两人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尤其是苦泪,阿九替他把过脉,筋脉受损,心脉重创,而且他体内的内力暴躁异常,阿九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还是以天落真气强行镇压才让他体内的内力平复下来。此刻,看着苦泪脸色渐渐回转,可整个人确是没有醒来。
步离雒摇了摇头,论起医理,他那点儿浅薄的水准哪里能跟小姐比,“依旧昏迷着不过脉搏有力了很多!”
“嗯,那就好!”若是在天山,苦泪这样的情况直接扔给玉自涵也就罢了,保证不过三天就能还他们一个活蹦乱跳的苦泪,可他们现在的情况,在这湘南森林,她虽然可以寻一些草药暂时压制苦泪体内暴动的灵力,可要追根溯源才能解决苦泪的问题。这点儿,确是有些不太好办。
步离雒低着头,一边整理随身的东西,一边查探有什么丹药是他们几人现在用得上的。
之前阿九考虑得并不多,却不想这湘南森林一行与她想象中完全不一致,还是自己太天真,这有人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阴谋。想起那小黑猫,还有那人,既然沐清雅能寻到门路在他们的号码牌上动手脚,那其他人自然也能……
这墨蚺是否也少有人故意为之?
一时间,天地好像都安静下来。阿九整个心思处于放空状态,神识外放好像几百里以外的景物都变得清晰透彻了起来,天道渺渺,世事无常,那突然清晰起来的天地纹路让阿九突然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那纹路太熟悉,就好像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一般。
“爷,有感应!”褚红突然开口打破沉默,墨冷寒信步走过去,明明走得不慢,可却给人一种安然徐行的感觉,仿若他本该如此,稳重而沉着;墨冷寒从褚红手中取过他们得到的那枚通行玉牌,上面一个淡红色的小点儿若隐若现。
阿九若有所误,从腰间取出另外一块,将两块放在一起,两个明明灭灭的小点儿闪烁得越发的欢快。
“看来就在附近!”原本心中郁结的情绪一扫而空,阿九现在捏着玉牌不断感应这上面的位置。
这通行玉牌能相互感应,倒是不知那枚玉牌是在和人手中,或者……还在守护的手中;平心而论,阿九希望是后者。与人打交道太累,可若是在守护手中就简单得多,凭实力说话!
墨冷寒看着阿九痴笑的表情,嘴角微勾,“这玉牌当是在人手中!”虽然不忍心打击她,但却是八九不离十。
“哦?如何得知?”阿九不死心,开口反问。
墨冷寒摇了摇头,这丫头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却偏偏是个死心眼的,“这次参加四族大会有千余支队伍,可通行玉牌却是只有两百枚,算算感应每枚玉牌的队伍至少五支!”他点到即止。
阿九确是已经明白他的话,他们队伍能侥幸得到这枚玉牌,实际上还得感谢那人的阴谋,若非如此,他们也免不了一场恶战。五比一,来之前她有足够的信心,可现在她却有些彷徨……
正文 【37】 情定?
“那墨大哥以为我们现在应当如何?”阿九沉思半晌,有些事情只一味的回避是避免不了的,照这样的推算,从他们进入这湘南森林已然两日,那……所有通行玉牌基本上当都在参加四族大会之人的手上;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可心里还是不自觉地想听听那人的看法。
墨冷寒双手环胸,靠在一棵大树上,懒懒道,“这湘南森林风景倒是不错,可以趁这机会好好看看!”
“墨大哥所言甚是!”阿九嘴角微微勾起,显然墨冷寒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刚开始她确实想得不太周到,不过现在嘛……
能够坐收渔翁之利,又何苦亲力亲为。更何况,她转头悠悠看了一眼正照顾几个重伤员的步离雒等人,就算她想亲力亲为,恐怕也是不行的。虽然这样对他们而言少了很多历练,但……只要有命在什么都好。
历练,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墨冷寒看着阿九脸上淡淡的表情,眸中透出一股欣慰。早就知道这丫头是极具灵性的,他不过提点一两句她就能猜到他心中的想法。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当然,此刻的阿九可不知道墨冷寒心中在想啥,若是知道肯定少不得要给他一巴掌拍过去,咳咳……
阿九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我去给他们疗伤!”丢下一句话快步离开;墨冷寒仍旧一副慵懒魅惑的样子,信步朝着一边树底下盘腿而坐的褚红走过去。
“爷!”褚红见墨冷寒走过来,抱着剑的手臂稍微放松一下,微微颔首。
墨冷寒嘴角微弯,看着他半天才徐徐道,“做的不错!”
“谢谢爷夸奖!”褚红一听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儿,衬着那原本的一身红衣整个人倒是显得异常的喜气。
墨冷寒并不答话,看着不远处阿九在绝情、苦泪、冷泉几人之间游走,心中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安乐,“寻一处环境好些的山洞,他们也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了!”一句话,仿若只是淡淡的慨叹,可褚红却半丝都不敢怠慢。
对着墨冷寒抱剑称是,转身远远听见那一句自己小心,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跟随爷这么些年,哪时听见爷说过这样的话?
肯定是他幻听了!
是他幻听了!
他幻听了!
幻听了!
墨冷寒微眯着眼看着那快步离去的背影,最近他是不是对他太温柔了?
——
“情况如何?”墨冷寒见阿九额头上微微冒出的汗珠,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轻轻地替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系列动作宛若行云流水,好似一切本就该如此自然而然;运功中的阿九来不及闪躲,一旁的步离雒等人倒是不自在地背过身,凤天、海笑则识趣地远远退开。
见众人反应,阿九脸上骤然浮起两抹酡红;缓缓收功从绝情的背部收回手。一把扯过墨冷寒手中的丝帕,“我自己来就好!”
“九儿不用如此……”,墨冷寒看着阿九意味深长,停顿了许久才幽幽道,“我让褚红寻一处地方与他们疗伤去了!”
阿九囧,她怎么觉得他停顿的那一下,颇具调侃意味啊!“墨大哥想得周到,是该寻个好地方的!”说着急急地就要起身,墨冷寒眼疾手快飞快地拉住她将她摁在原地。
“我要去替苦泪疗伤了!”步离雒等人早已识趣地远远避开了去,阿九也不用如此小意,语调自然而言地拔高。
墨冷寒依旧不放手,他原本蹲在阿九身侧,此刻顺势坐在阿九背后,一腿伸直,一腿弯曲,左手微微一扯,阿九就落入他的怀中。此刻其实不是个好时机,但他不想再忍了,他的时间不多了,而她……他也不准她在如此逃避了。虽然有些事情他是想让她自己解决的,但既然她迟迟下不了手,也放不开那他也不介意做事情背后的那只推手。
“九儿!”墨冷寒将头搁在阿九的肩膀处,炙热的呼吸在她耳畔,阿九的脸骤然一红,挣扎着,“墨大哥!”
墨冷寒叹口气,“我都做到这份儿上了,九儿就不能依我一次吗?”依旧那平平淡淡、冷冷清清却带着一股莫名慵懒的语气,阿九心中却立时一顿,心中某处像是被利刃划过一般,有些刺痛,“墨大哥,我……”
“罢了!”墨冷寒放开他,看着不远处,“去给苦泪疗伤吧!”其实他只是想要一个态度,来到这里,遇上她,他好像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阿九心中却是一疼,转身双手扣在他的腰间,“墨大哥!”
“九儿,你”,墨冷寒原本想着,许是她不能接受,给她一段时间或许彼此平静地想一想,对大家都好。他能肯定自己要的是她,可她呢?他不愿她有半分勉强,可现在看她的动作,看来她对自己……
阿九面上一烫,巴掌大的小脸靠在墨冷寒的胸前,听着那平稳有力的心跳,呼吸间满是那天地间淡淡的香气,清新淡雅却与他人一般透着子股慵懒。墨冷寒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环着她腰的双臂却不由得收紧了,仿若要将阿九揉到身体里一般。
有些什么东西变了,就是短短的一刻。
褚红看着那不远处一青一白的身影,看起来是那般的般配,他知道作为影子他没有资格对自家爷的事情指手画脚,更何况那是爷难得倾心女子;可想起前些日子受到的诏令,心中默默叹口气,罢了,顺其自然吧。只要爷高兴,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
“去看看苦泪吧!”墨冷寒抱着阿九,好久好久,真不想就此放开,可却也知道时间不对、地点不对,轻轻开口,阿九淡淡地嗯了一声,两人放开,墨冷寒一把将阿九提起来,拦着她的腰,“什么都别想,有我!”
阿九深吸一口气,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他对自己究竟了解多少呢,她……嫁过人,他会介意吗?会介意的吧,试问这世间能有那个男子不在意女子贞洁的。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墨冷寒哪能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之前的自己一直克制着,就是想让她自己想通,看来自己这偶尔的冲动也并没什么不好,“九儿只需安心靠着我就好,一切有我!”
“嗯!”阿九靠在他胸前,脑袋晕晕乎乎,口中呢喃着,钰哥哥,什么都不想想,至少在这一刻,在这一刻让她知道他心中有他,就够了。
墨冷寒面上一黑,虽然阿九迷迷糊糊,声音也是嘟嘟囔囔可并不代表他听不见,他无法忘记那一次她也是那般像看到救世主一般看着他,口中叫的也是那个名字,钰哥哥,到底是谁?除了那传说中的冷面鬼君,她心中还藏着另一个男子?九儿是他的,谁也夺不走!下定决心,看着在他怀中一片安然的阿九,嘴角微微勾起,至少现在陪着她的是自己,不是吗?
他想,他真的是魔障了。
“去吧!”墨冷寒把她微微推开些,牵着她的手,朝着苦泪的方向徐徐走去。因为苦泪伤重不宜移动,所以他们只是把他稍微处理了下,并没有进行大的移动,好在两队人马回合之后人手还是充足的。
“小姐,天色将晚,今日在何处过夜?”步离雒见两人状况,万分不想可这些事情确是得安排。
墨冷寒看着步离雒,只是微微眯着双眼看着他,就让步离雒觉得浑身发寒,“褚红已经就近去寻了,再过片刻该能回来了!”对于褚红这方面的能力,他丝毫不怀疑。能经受住本家那样非人训练出来的,没有一个不是全才。
“也好!”阿九想着,刚才墨冷寒是给她说什么来着,她迷迷糊糊也没太挺清楚现在想来应该是说这件事情,“既然如此,我们就现在这里吧。这周围既是墨蚺的领地,想来暂时不会有其他猛兽过来!”
步离雒点点头,离开。
阿九单手替苦泪摸了脉搏,伤势虽重可恢复得还算不错,只是这断了的手臂确是每个三两月是养不回来了。叹了口气,一股微弱的天落真气顺着她的手沿着苦泪手腕儿的筋脉进入身体,随即在全身筋脉游走。
只可惜,这天落真气对内伤虽有奇效,对伤筋动骨的外伤却是效果不大。不然以她现在的修为,要让苦泪好起来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咳咳,这也许有些夸大,但看看冷泉,那种没什么外伤的人,经过阿九一次疗伤之后,现在就已经活蹦乱跳了。
其实综合来看,伤得最重的还是旭尧。主要是那附在筋脉上的毒药,因为没有准备足够的丹药,那毒就如跗骨之蛆,怎么都消除不尽,等安顿下来之后她也想在这湘南森林好好看看,或许能找到替他解毒的药材也说不定。
湘南森林虽不似四大险地那样凶名在外,但好歹是四小险地之一,只怕也是千百年无人得入,他们现在既有这机会入得内围,那,那些野生天养的珍惜药材岂能放过。
------题外话------
心儿?心语
文文快大结局了,再说最近一直都在忙,也要让他们有时间彼此交流交流感情才是!
嗯,暂时俩人就这样……
心儿最近在纠结大结局的事情,好烦啊啊啊啊啊啊……
正文 【38】 怨上了
褚红很快寻了地方回来,对墨冷寒小声地报告。
倒是不知他说了些什么,墨冷寒难得地微微皱起眉头,不过只是瞬间,“就这样吧!”
“是!”褚红对着墨冷寒本就唯命是从,此刻当然更不会对墨冷寒的决定有半分质疑。
阿九望着不远处那平静的湖面,在这里若没有那场恶战,只怕任谁都想不到看似平静无波的湖底下居然潜藏着一条如此凶猛的墨蚺;不知为何,胸口一阵没有来的悸动,转头却对上徐徐走来的墨冷寒。看着那眯眼靠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上养神的褚红,心里明了了些什么,“可是寻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