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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脸看向良玉,霎掉眼里的雾气,轻声问:“我可以摇一下么?”良玉呐呐的点头,虽是表小姐,对于自己来说,可也是主子。
凝寒坐上了秋千,两手握紧铁链,第一次坐,有点心慌。小脚一开始不敢离开地面,就这么轻轻的晃。
良玉忍不住走过来,“表小姐,你坐好,我来推你!”刚开始,凝寒还是有点怕,幸好良玉推的幅度不算大,慢慢的她脸上的笑多起来,越来越大胆,甚至脚也帮着使力,咯咯的笑声不断扬起。
“哎呦,我当是谁,还以为是哪家土包子来我们太师府呢!原来是表妹!”
凝寒停止了笑声,良玉也不敢推了,秋千慢慢停摆。侧脸看去,一脸鄙夷的白玫瑰正抱胸冷冷的看着她,身后站着一众兄弟姐妹。
墨凝寒瑟缩了一下,只是呆呆的看着大表姐。
白玫瑰身后一个女孩已经接口:“是啊大姐!我们姐妹怎么可能如此没有见过世面哪!”三姨娘的大女儿排行第三,今年十二岁,叫白茉莉,如此清新的花儿名,却生生被她刻薄的小脸给糟践了。
她一向唯大姐马首是瞻,对这个寄居而来的表妹也甚是瞧不起,平时娘亲也老调教自己多多巴结一下大姐,因而也养成了势利眼的“好习惯”。墨凝寒的视线移到二表姐的脸上,她有点懵了,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这些表姐对自己如此厌恶?
最大的男孩轻声叱道:“大妹,别这么说!怎么着也是姑姑的女儿啊!”白玫瑰斜睨了弟弟一眼,大弟弟就是会说教。
他是二姨娘的大儿子,今年十三岁,比白玫瑰小了一岁,从小就被御史爹爹精英教育,将来的白家还是要靠儿子的!白展松虽然不像妹妹那么势利,但对大姐还是很敬畏的,平时提点自己的意见给大姐,她不接受,他也就罢了,但至少不会一昧的跟风。对这个美丽的小表妹,他是很心疼的,但碍于大姐的面子,他也只好远离。
白玫瑰的一眼令白展松闭口不语。满意的颔首,白玫瑰继续看着呆坐在秋千上的墨凝寒。忽的露齿一笑,唇边有一对小梨涡,眼睛里有一道不明神色划过。
突然间的示好,让墨凝寒脑子短路,只是呆愣愣的回看她。
白玫瑰施施然的走过来:“表妹,姑姑早已经嫁人,这秋千不知整修过多少次了,你也不必如此伤怀了。来,表姐陪你玩啊?”
白茉莉也踏出一步,娇声道:“大姐说的对!表妹,我也陪你!”突然的改变,墨凝寒一时受不住,从秋千上跳下来:“额,谢谢两位表姐!凝寒玩好了,先行回屋了!”她施一礼,就想转身。
良玉接收到大小姐的眼神,立刻上前扶住:“表小姐!我们才刚出来,就陪大小姐玩会吧!”
不容墨凝寒的拒绝,强拉着她坐到了秋千上。
白玫瑰嘴角一抹冷笑,抢身上前:“表姐可从没推过人坐秋千哦,你可是第一个呢!我开始了啊!”
她一把荡起了秋千,墨凝寒重心不稳,赶忙抓住了铁链,秋千已是高高的荡起。白茉莉也凑上来加了一把手,大声欢呼:“哇!太好玩了!表妹是不是很刺激呢?”
两姐妹你一把我一把的推着,站在一边的白展松眉头紧皱,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要叫姐姐停下来,却始终不敢开口,自古以来庶不如嫡,自己虽然是大儿子,因为母亲是妾氏,就打了折扣。
墨凝寒脸都白了,刚开始还能看清远处的景物,心脏还能承受,可是表姐们越来越加力,秋千荡起的弧度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自己头都晕了。
张嘴大喊:“不要了!不要了!表姐!”声音被荡起的风掩盖,传到众人耳中已是轻声的低喃。九岁的小手,快要握不住厚实的铁链了,她只能紧闭双眼,期待着表姐们行行好能停下来。
最小的白家子弟白展枫,正蹦跳着欢呼,他和墨凝寒一样大,也是二姨娘的公子。
看着凝寒高高的飞起,衣袂飘飘,他只觉得很好看。这时候大哥走到他身边,低声吩咐两句,他应了一声,快速跑开,他的偶像是自己大哥,大哥说什么就做什么。
看弟弟跑远,白展松暗暗呼出一口气,一会爹爹来了,自然就停了。
可是墨凝寒坚持不到舅舅来了,她实在抓不住了,手一松,秋千正好高高扬起,身子像是被发射一样,轻飘飘的飞了出去,投出一个弧度,“啊”的一声惨呼,重重的仰面摔在地上。
所有人全都吓呆了,白茉莉兀自看着还在荡着的秋千板,白玫瑰则是眼神一直看着地上的墨凝寒。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白展松,他疾步跑过来,蹲在凝寒身边,轻轻晃她:“凝寒表妹?表妹?”墨凝寒不动。
他手指轻探她的鼻息,脸色一紧,好微弱。
白玫瑰也缓过神,走过来,俯身看他们:“展松,她还活着吧?”白展松闭口不语。
这时候白展枫牵着父亲的手,远远地跑过来。墨凝寒的舅舅白清远,很儒雅的跟着儿子的脚步踏步而来,快要四十的人,保养得很是年轻,看得出少年时也是俊秀的,白展松就是他的翻版。看着围做一团的自己儿女,他皱皱眉。轻咳一声:“何事?”
白展松站起身,回道:“爹,表妹……摔倒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保护自己的姐姐。
白御史走上前,看着自己妹妹的遗孤软软的倒在地上,眉头打结,不悦的道:“谁跟着她的?”
良玉扑通一声跪倒:“回老爷!是奴婢!”她诺诺的不敢抬头,心里却已是绞作一团。
白清远冷声道:“展松,你去叫府医去凝寒屋里等候。你,等表小姐醒来,我问清事情再发落!”
低身抱起软软的外甥女,大踏步的走向她的闺房。白玫瑰和白茉莉面面相觑,白玫瑰轻咳一声:“是呢,我也累了,回房休息了!”
她头也不回的施施然的走开。白展松的手握成一团,他低头不语,对自己的表妹有着良心上的亏欠,同时对自己一直以来的首领大姐,第一次有了怨言。
墨凝寒终于把所有记忆贯通了,她恨恨的咬牙。
小墨凝寒摔到了后脑,舅父只是把她送到自己房间,让府医给诊治。说等她醒了,再行汇报。原来,这就是你对待自己亲妹子的女儿的方法!还有那个白玫瑰是吗?白茉莉是吧!
凝寒为逝去的小墨凝寒祈祷:你好好去吧!找到爹娘,在那个世界快乐的生活!在那里,没有人敢欺负你,因为有爹娘的疼爱。至于这里嘛,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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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揭露真相
良玉补了一觉,揉着双眼走进来。爱耨朾碣
惊喜的看着表小姐精神貌似好转了,不由暗想:这样是不是自己就不用受惩罚了?墨凝寒坐在床上,冷冷的打量着她。
良玉看着表小姐的眼神似是变了,瑟缩了一下,心虚的开口:“表小姐你饿不饿?”
墨凝寒依旧不着痕迹的看着她,良久扯唇一笑:“良玉?说吧!那天去花园,你一直怂恿我,是不是白玫瑰指使的?”
良玉一惊,立刻跪倒:“表小姐!”
凝寒冷哼一声:“说实话!我不会为难你!否则……”她拉长音,住口不语,听得良玉心里一阵发毛,老爷万一来了,表小姐会说出什么,那自己不但没有出头之日,小命还不保!
权衡一下,她咽咽唾沫:“是…是大小姐吩咐的!不过,表小姐,奴婢不知她要害您啊!”不知不觉称呼用了敬语,醒来后的表小姐,气场变强了,不怒自威呢!
墨凝寒微动了一下嘴角,“很好,去叫我舅父吧!就说我醒了!”
良玉感恩的起身跑了出去。凝寒暗暗哼一声:虽然不知道白玫瑰要害我,却依然听她话把我带出去,就胜似帮凶!跟随自己服侍,却受命于白玫瑰,这种丫鬟留不得!
一会,只听得一阵喧哗声传来。
白清远率先走进来,后面竟然跟着一大帮人。凝寒看着他们陆陆续续的走进来,暗嗤一声,这小屋何时如此热闹了!
她定睛看到,白玫瑰搭着她母亲的手也在这一群里,二姨娘三姨娘也都诺诺的跟着,一帮小兄弟姐妹围着各自的母亲。
逐一看过去,迎上大表哥担忧的目光,不屑的撇撇嘴,这时候知道担忧了,一分钱不值的同情心,本小姐不稀罕!她省略不计这些路人甲,最后定格到舅父脸上。
白清远不苟言笑的脸上,掠过一丝释然,虽然谈不上对这外甥女有多深的感情,但终归是妹妹的亲生骨肉啊,再说,朝廷上下全都知道墨大将军的遗孤在自己府里,万一有闪失,情理上也说不过去!
想到此,脸上缓和的带了笑意,很是慈祥的开口:“凝寒,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墨凝寒忍不住转身,装作拭泪的样子,却偷偷翻个白眼,废话,我们都大眼瞪小眼了,岂不是醒了?你头上摔个包试试,看看哪里不舒服?
但转回眼,她一脸哀戚的看着舅舅,小脸上的凄楚,让白清远这铁石心肠的人都觉得想要拥入怀中安慰一番了。
她试着想要下床,身子一晃,白清远连忙扶住:“别多礼了。你醒来就好!”
墨凝寒忍不住想骂娘,谁特么想跟你行礼来着!本小姐只是坐的有点累!
娇声回道:“谢谢舅父关心!凝寒无碍!只是,摔得头有点嗡嗡的,除了记得和大表姐二表姐一起玩秋千来着,一时想不起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白清远一听,立刻回身看了白玫瑰和白茉莉一眼。沉声问:“玫瑰!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玫瑰眼珠一转,她忘记了,真好!立刻来到父亲身旁,撒娇似的圈住爹爹胳膊:“爹!我和茉莉看到良玉非得让表妹做姑母的秋千,我和茉莉就想让她高兴一下,推她荡秋千,谁知道,她可能想起了姑母太伤心,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下来!”
一番话把自己和茉莉撇得干干净净,还让人忍不住表扬她表姐妹情深呢,当然,如若爹爹不相信,还有白茉莉不是!
墨凝寒小手在被子里紧握,这个表姐不简单!既不是草包美人,还聪明的紧,最厉害的是心肠歹毒,一句话把良玉推了出去!抬眼看看舅父,果然,他早就黑着脸去瞪良玉了。
心里嗤笑,古代就是一言堂啊,大小姐一句话,就是事情的真相,良玉啊良玉,现下你可知道了么?
良玉脸一白,立刻跪倒,磕头不止:“老爷!奴婢没有!不是奴婢要表小姐荡秋千的!”
“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拉下去杖毙!你们记住,表小姐是我的外甥女,她的爹爹是我们的英雄,一定要把她当成小姐一样伺候!违者,良玉就是下场!”
上来两个家丁,就想要拉着良玉走,良玉死活挣脱,大喊:“大小姐!你要救我!是你要奴婢把表小姐叫去的呀!大小姐!”
白玫瑰气的身子乱颤:“住口!贱婢!临死也要污蔑与我不成?”
白大夫人沈湘,温婉的开口:“玫瑰莫气!不要为这丫鬟失了小姐的分寸!你们还不把这胡言乱语的婢子拉下去!”
良玉绝望的看向表小姐,眼里泪水盈眶,哭着:“表小姐!表小姐!救我!”
墨凝寒叹一口气,才十几岁,就要被活活打死,再说自己发烧她倒也伺候得很是尽心,不由得对舅父说:“舅父!请听凝寒一句话!”
白清远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对现在的凝寒这么听从,手一摆,示意下人留步。
凝寒声音清亮而婉转的解释:“凝寒来叨扰舅父一家,实属无奈!舅父舅母对待凝寒如同亲子,我铭记在心!丫鬟们对凝寒,倒也无不规矩,良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忤逆舅父的话!”
白清远一想,也是,她要害凝寒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听了凝寒的话,倒也有几分相信良玉先前所说,难道真的是宝贝女儿吩咐的?想想玫瑰的性子,他暗叹一声。
一句话逆转了良玉的情形,衡量一下利弊,白清远轻咳一声:“咳咳!不是故意,那也是无心之失,照顾不好你,就是罪过!死罪能逃,活罪难免!良玉杖责十下,送去柴房!夫人,你再派个伶俐的人来伺候凝寒!”
沈湘柔声应了。白清远看看外甥女张嘴欲言又止,笑了:“你和你娘一样!心软的不像话!好了,就这么处理!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找舅舅!”回转身,对所有儿女说:“你们,都跟我到书房!”
说完,倒背双手,踱步而去,众人面面相觑,立刻赶紧的跟上,除了临了白玫瑰怨恨的一眼,白展松关心的神情,和白夫人不着痕迹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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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收服碧玉
墨凝寒看着瞬间走的干干净净的房间,有点失笑,这都什么跟什么!自己女儿牵扯了,立刻就一笔带过,吓得立马走人?不过乐得清静,睡觉,睡觉!
跟着白清远来到书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站了两排。爱耨朾碣
他看了玫瑰和茉莉一眼,两人心虚的低下头。
白清远这下更是了然,摇摇头,叹口气道:“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你们记住,整个朝廷都知道,战神的孤女在我们府,她绝对不能出事!何况还是你们的外甥女和表妹,这种关系的亲戚,以后不许再找她麻烦!知道么!”最后厉声的说出问句。
大家都诺诺的答应了。他脸上一缓,满意的颔首:“好了,出去吧!展松留下!”
大家鱼贯的走出书房,白夫人沈湘叫了几个丫头,温声问道:“你们都是府里的三等丫头,现在谁愿意调去伺候表小姐?”
有两人立刻后退,伺候寄人篱下的表小姐?谁这么傻!可是有一个丫鬟立刻跪下:“奴婢可以!”
沈湘轻笑:“还真有自报家门的!好吧,碧玉!你去吧!升为二等丫头!听老爷的话,伺候好表小姐!记住了!”碧玉磕头领命。
托着一盘子吃的,碧玉来到墨凝寒的床前。
墨凝寒睡得很警觉,前世警察的灵敏,今生竟然还在!
她猛地一睁眼,是个陌生的小丫鬟,年龄比良玉大上一两岁吧,却一脸不卑不亢。她见表小姐醒了,立刻露齿一笑,把托盘放好,然后走过来:“小姐好!奴婢是碧玉!以后就是奴婢伺候您了!”
墨凝寒心里为这个丫鬟叫了一声好,敛起疏离的冷脸,娇声问:“你可是舅母派来的?”
“是奴婢自己要来的!”
墨凝寒有点吃惊:“哦?来伺候我这个外人?还自愿?”
碧玉轻笑,这个表小姐相当有刺!不过她很喜欢,“小姐不饿?要不要边吃边说?”
她不说还不觉得,她一提饿,墨凝寒忍不住抱着肚子一脸哀怨了。碧玉拿过床上的专用小桌,把饭菜一一摆上,墨凝寒赞叹:“好香!我还真饿了!”
喝一口熬到时候的皮蛋瘦肉粥,咬一口小笼包,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说吧!干嘛自愿来伺候我!”
碧玉在一边站着侍奉,听到问话,笑了:“为了小姐的善良!为了小姐的聪明!为了……良玉是我妹妹!”
她噗通跪下:“谢小姐救了我妹妹一命!今儿个,要不是您的一句话,良玉早就被杖毙了!”
墨凝寒正喝粥,一口没咽下去,差点呛到:“咳咳咳咳咳咳!什么!你是……咳咳咳咳,良玉的姐姐!”
碧玉立刻起身给她倒水,顺便给她拍拍后背。“是,我就这一个妹妹,一起来太师府当丫鬟,好给我娘赚银子治病!”墨凝寒默然。
良久她放下筷子,看着碧玉,郑重的说:“我,是墨问愁的女儿!我不会在这里长久!我要的是一个忠于我的人,不单单只是个丫鬟,你可懂?”
碧玉立刻又跪下:“碧玉看出,小姐非常人!奴婢誓死跟随!若有违背,死无葬身之地!”墨凝寒满意的点头:“起来吧!那就留在我身边,你娘亲治病的银子,日后我来给!”碧玉惊喜的看她:“谢小姐!”
墨凝寒慢条斯理的用着饭,“说说吧!你在这个家多久了?”
碧玉乖巧的站到她一侧,恭敬地回道:“奴婢...”
“打住!把这个称呼,即刻给我改了!”墨凝寒似是害冷的抚抚手臂,自言自语:“我还真没有资本家的气质!听个奴婢都受不了!”
碧玉吓得一愣,立刻明白小姐的意思,心里涌上一股温暖,接着说:“我今年过了生辰就满十五岁,已在太师府呆了三年。我和妹妹不比那些家生子,所以是低等丫头......”
说着声音低下来,黯然神伤。墨凝寒轻叱一声:“不用妄自菲薄!以后跟了我,我会把你的卖身契要过来,你会发现,你不比白玫瑰那种千金小姐差半分!人要有志气,没有金钱还有一身傲骨,我们不求人,自己给自己闯出一片天!记住!”
碧玉被彻底震住,这番话是出自九岁女娃之口么?不敢置信的抬眼看表小姐,小小的脸儿还有点虚,毕竟才刚受到重创。
但是那抹自信与傲然使得小人有一种神圣的感觉,仿佛女王一般值得人膜拜!
胸中莫名其妙的一股雄心壮志油然而生,碧玉昂首应道:“是!碧玉谨记!”
墨凝寒满意的点头,喝掉最后一点粥,优雅的拭拭嘴,眼神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