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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波点头两人上了马车,晃悠晃悠的晃在京城的道路上。
十爷带着晓波去了几家铺子,有卖书画的,有卖玉器古玩的。十爷告诉晓波,别看九哥年岁不大,可已经开了好几间铺子了。
晓波听了直砸舌,这才多大啊,搁现代正是上学花钱的时候,九哥他都开始哗哗的往家挣钱了,真叫人敬佩的五体投地。
两人逛了一会儿觉得无趣,晓波眼珠子转了几转,拉着十爷到了无人的地方,小声地说:“十哥,听说京城有八大胡同,你可曾去过?”
十爷眉一挑,“十四弟,你不是都忘了以往的事儿吗?怎么还记得八大胡同?”
晓波立即献媚笑道:“哎,十哥,这八大胡同名声儿这么大,我哪能把它给忘了呢?你…能不能带我去瞧瞧?”
眼珠里直勾勾的盯着十爷,小心肝儿嘣咚的直跳,那烟花之地可召唤呢!
“嘿!我说十四弟,怎么这一跤摔出窍了?以前哥哥拖你来都不去。”十爷咧着大嘴笑着,一巴掌拍在晓波的肩上,拍得他有些痛,又不敢说,嘿嘿干笑了两声,“长大了嘛。脑袋摔灵光了。”
“走,今儿哥哥带你瞧瞧去!”十爷手一挥,跟马车夫说了声,马车调转头奔向八大胡同。
晓波选了半天,最终还是选了朗朗上口的怡红院,好像在现代这三个字就比较普遍,先进个大众化的看看再说。
老鸨老远的就迎上来,“唉呀,大爷们,今儿个怎么才来啊?咱这姑娘可想死你们了。”像蜜一样的声音惊得晓波浑身一颤,鸡皮疙瘩直起。
杜晓波小声问,“十哥,可是认识你?”
十爷低声答:“都是这样说的,除了常客她们谁都不认识。”
十四放下心来,被老鸨拉到二楼找了个雅间坐下。
“叫你们这儿最好的姑娘过来。”啪一声,十爷财大气粗的摔了一锭银子在桌上。
十四目测了一下,不少于二十两。暗自摸了下自个儿的钱袋,娘啊,空的!刚才来的急,竟然一点银子都没带。
老鸨叫姑娘去了,十四对十爷说:“糟了,十哥,我没带钱,没带银两。”
“哎,十四弟,今儿个算哥哥请你。” 十爷很豪迈的大手一挥,这点银子算个鸟。
“大爷,姑娘们来了。”老鸨领着几个姑娘袅袅娜娜的走进来,一阵香粉味扑鼻而来。
“啊…切。” 晓波打了一个老大的喷嚏,这香味快要熏死人了,怎么这么难闻?
比起雨琳的香水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杜晓波也真是,也不想想人杜雨琳用的是什么香水,毒药,可是cd的毒药哎!
晓波皱着眉捂住鼻子,“十哥,这什么味啊?熏死人了。”
老鸨叫起来:“哎哟,我说这位爷,您可是来的烟花之地,这是香粉味儿!爷可是第一次来?”
晓波纳闷:“你怎么知道?”老鸨有些不屑的瞟了十四一眼,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爷,咱连这个都瞧不出,还怎么做老鸨啊。”
晓波觉得说的有理,连连点头,“说得是,说得是。老板娘,佩服佩服!”
“老板娘?”老鸨怪叫,十爷坐在一旁没说话,对那几个姑娘看了一圈,说:“换!”
这两位爷今天穿的虽是便服,可质料上乘,质地考究,做工精细。再瞧这两位爷的不凡气度,老鸨知道是贵客,忙陪着笑脸道:“两位爷,这可是咱这里最好的了。”
十爷盯着她冷冷一笑:“我说你当爷是傻子?惹了爷不高兴将你这给拆了。弟弟,咱们走!去湘萧馆,人家那里名儿瞧着就舒坦。”
十爷起身欲拉十四爷离开,这贵客走了可不是白白跟银子过不去?老鸨忙拦下,献媚的笑,“我说爷,您消消气,实在是咱们小雅姑娘有个坏习惯,每天午间定要小憩一会儿。您坐,老身这就去瞧瞧她醒了没,没醒我也给您叫醒!”
说完快步离去,走前对这几个姑娘使了个眼色,让她们留下人。姑娘们会意,一个个花枝招展的扑过来,“爷…!”
十爷桌子一怕,“去去去。”十分不耐,姑娘们被他喝住,哼了一声个个离了屋。
“十哥,你去过湘萧馆?比这里好吗?” 晓波见她们走了忙问他十哥,十爷笑笑,“去过几次。”
“她们穿的可是汉服?”
“汉服?恩,是啊,你识得?”
“好像见过。”是见过,雨琳和蓝星穿过,那个神秘白衣人也穿过,尤其那个狐仙,那飘飘欲仙的白衣,长袖如水甩出,长发在风中飞舞的情景如今闭上眼就能清晰地看见,就跟刚刚发生过似的清晰。
“两位爷,小雅来了。”老鸨的声音很快出现,接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跟着走进来,十爷抬眼瞧瞧,嗯了一声,似乎很满意。
晓波回神看去,只听见“啪”一声,捧在手上的茶杯摔倒地上,蓦的站起身,指着小雅惊恐的问道:“你…你…。。”
十爷也起身,拉着晓波,“十四弟,怎么了?”
老鸨被吓住了呆呆的看着晓波,又回头看着小雅,小雅也正惊讶的望着晓波。
晓波紧盯着小雅,白色碧霞罗衫,逶迤拖地白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若长发披散开来,迎风舞动,不正是那日说见得狐仙?那日所见的白衣女子?只不过多了些活生生的人气。
晓波一把抓住她,“姑娘,不,仙女姐姐,求求你,带我回去好不好?”姑娘被吓傻了,“娘…。”
老鸨上前一把扯开晓波,大叫:“我说这位爷,您来闹场子的吗?来人…”
“慢着!”十爷走到他们跟前,抛了一大锭银子给老鸨,意示她走开。
俗话说见钱眼开,老鸨结果银子塞进怀里,换上一幅笑脸,“小雅,好好陪两位爷。”转身有点婀娜的走了。
十爷拉着晓波坐下,意味深沉的看了眼,对小雅说:“姑娘,可会些什么?”
“奴家给两位爷唱个小曲。”小雅说完,温温柔柔的起身坐到琴边,伸手抚琴,低吟浅唱。
晓波刚才看到小雅那么惊慌,忽想起自个儿相貌变了,可能是人家姑娘不认得,琢磨着想什么招让姑娘认出他来。
回过神来凝神听来,这唱的什么阿?听不懂,曲子跟嚎丧似的,简直是谋杀。可他十哥倒是听得很受用,闭着眼摇头晃脑的。
晓波起身装模作势的走到小雅身边,小声地问道:“小雅姑娘,出台吗?”
琴声嘎然而止,小雅看着晓,奇怪的问:“这位小公子,您说什么?”
晓波见她听不懂,突觉心情浮躁,“十哥,弟弟想回去了。”
十爷也瞧出晓波一连串的古怪,怕他发病,给了小雅一锭银子后带着晓波回去了。
一路上两人无语,沉默半晌后十爷终于忍不住了,问:“十四弟,你今儿个怎么了?”
晓波怔怔的看着马车窗帘,幽幽的说:“十哥,我做梦梦见过这个女子。”
“扑哧”,十爷笑了出来,“有缘梦里来相会?十四弟,瞧不出你还有这一招。”哈哈的大笑起来。“这姑娘今日可是被你吓坏了。”
回去后,十爷将这个当笑话说给八爷、九爷听,八爷狠狠地说了一顿十爷,说十四弟还小怎么能带去那种地方,可又好奇小雅是个什么样的人,抽空和九爷去瞧了瞧。
他们来找晓波了。
“十四弟,近来可好些了?”八爷始终都是那么温文尔雅的让人如沐春风般清爽。
晓波很喜欢这个八哥,面上温和的笑比他亲哥那寒冷让人瞧着舒服许多。“谢八哥关心,好多了,就是还是想不起以前的事。”
“莫急,有些事急不得。”八爷安慰他道。“十四弟,前几日可是十弟带你去了八大胡同?”
“嗯。”晓波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毕竟他现在这副身子还小的很,而他并不知道古人多大可以讨论这些事情。
“十四弟,你还小,待你大些了才能去那些地方。八哥已替你骂过老十了。”八爷的教训是在温和的微笑下进行的,温和的让晓波有点心甘情愿的被训,似乎这是一种享受,享受一个极其关心爱护你的兄长温和的亲情。
“十四弟,你可不知道,那日八哥将我狠狠的批评了一顿。实话给你说吧,八哥还从没有这样骂过我呢。”十爷委屈的凑上来。
“活该!”半天不说话的九爷冒出一句。
十爷讪笑的坐回到座位上去。
八爷问晓波:“十四弟,听十弟说你识得那个姑娘?”
晓波愣了下,眼珠子快速的转了一圈,道:“八哥,告诉你们啊,我好像在梦里见过那个姑娘,真的。”
可惜不是的,晓波说这话的时候有点闷闷不乐怅然若失,他们都以为十四爷做的是春梦,得了相思病,念念不忘。
其实是晓波见到一线希望后转瞬即逝成失望,念家的悲伤无法快乐!
八爷安慰他,“十四弟,改天让你九哥包下她,以后你得空就去瞧瞧。”
“包…。包下她?”晓波呆了,这才是真正的财大气粗阿。
他疑惑的看着九爷,九爷以为是在等他一个答复,点头道:“十四弟,既是你梦…。该是跟你有缘之人,九哥包下她后你随时都可以过去瞧瞧。”
晓波想,那女子跟那狐仙长得一模一样的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以后经常去接触接触才能探的情况,于是他点头答应谢过了他九哥。
十爷见众人都说定了,开心的问:“八哥,咱哥几个好些日子没聚在一起了,要不咱哥几个找个地方喝上几杯?”
“好啊好啊。”听说能出去,晓波乐的头直点。
八爷笑笑没反对,晓波让人去长春宫给他额娘说一声跟八哥九哥十哥出去了,免得待会他额娘派人来瞧他找不到人就着急。
四人出了宫门,八爷九爷上了各自得轿子,十爷陪着晓波坐马车前往九爷的酒楼。
马车轮子压在石青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宫门外显得那么响亮。
紫禁城远远的落在马车后面拐上了热闹的大街上,晓波掀开车帘子朝外看,看着马路边上热闹的小商贩和行人匆匆的脚步,不由得感慨道:“真自由啊。”
“自由?”十爷愣了下,凑过来瞧了眼,道:“赶明儿让皇阿玛给你开牙建府,你有了自个儿的府就自由啦。”
“开牙建府?搬到宫外?什么时候?”晓波不解的问。
“唉呀,就是皇阿玛给你找个福晋侧福晋的。十四弟,天可怜见的,咋的连这都不记得了?”十爷好心疼啊。
晓波冲他一笑,转眼看着马车外。来到人多地地方,马车的速度放慢下来,正好经过一个年轻的女子身边,晓波闲得无聊,见那姑娘长的颇有几分姿色,吹了声口哨。
那姑娘转头看这里,见一个年轻的公子从马车窗里探出头笑嘻嘻的冲她乐,羞得低下头不敢走路了。
十爷眨巴眼睛笑嘻嘻的瞧着姑娘那娇羞劲,乐呵呵的瞧晓波时,发现他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靠在车厢上,看都不看外面一眼。
“十四弟,可是不舒服?”他担忧的问,
“啊?没有没有!”晓波又精神十足的坐正身子。“十哥,无聊死了,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吧。”
十爷坐正身子,心想你能说什么笑话阿,还不都是老调长谈?哪知…。。十爷一路笑到酒楼,见了八爷和九爷时,脸上那笑绉子还未散去。
原来十四爷很会说笑话!
四爷和八爷
“爹、娘,我们终于到北京城了。”蓝星带着陈老汉和陈大婶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京城。
看着繁华的街市,热闹的人群,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喜得老两口乐呵呵的傻笑,陈老汉的泪水差点流了出来。
“闺女啊,若不是你,爹这一辈子都不会来京城。”陈大婶拉着蓝星说:“蓝星,娘…。。”再也说不下去了。
“爹、娘,蓝星也不知道带你们来这里是对还是不对。这里不比石门镇,没有人帮我们,只有靠自己了。”她已知道在石门镇生意那么好是永吉的暗中相助。
京城什么最多?官多!大大小小随便一个官就能压死你。蓝星并不想去找十三爷,人家说不定早忘了她,何必自投罗网跟皇家人纠葛?
三人沿街打听,终于找到一处要租的房子,共三间,租金还真他爷爷奶奶的贵,八两一年。
蓝星跟房东好说歹说才同意半年付一次,交了房租,又去买了些日常用品,到家后天已漆黑,收拾收拾睡了一个好觉。
从此,蓝星开始了京城的生活,仍是买了东西磨豆腐卖豆浆,在街拐角处摆了个摊子,每天一大早就吆喝着那首动听的歌。
附近的人们都觉得新鲜,在蓝星豆浆美容豆腐有利身子的鼓动下,过了些日子后发展了一批老客,这三人的日子才算过的安稳起来。
事有瞬息万变,天有不测风云。蓝星的豆腐卖的越来越红火,招来了一批地痞,来了张口就要蓝星交保护费。
陈老汉上前赔笑,说刚来不久,连本钱都没回。小地痞啥话都不说只管要银子,蓝星见那阵势不给是不行了,掏了点碎银子,大约一两左右塞给领头的。
领头的掂量掂量招呼弟兄们走了,陈老汉看着他们的背影,气得手直抖。“这帮杀千刀的。”大婶低低的骂了声,“老头子,咋啦?”
陈老汉过了半天才缓过气来,摇着头道:“这世道,这世道…。哎,还是俺们大山里的人好哪。”
蓝星也想起大山里那群纯朴的人们,乡里乡亲的一家有难八家支援,虽然没什么富裕人家,可也有吃有喝有住的,蓝星又琢磨到京城究竟对还是不对。
老汉问:“闺女,若他们以后再来咋办呢?”
“是啊?”大婶也担心这问题,蓝星更担心,土匪强盗肯定还会再来。
果然,第二天这帮人又来了。
“你们怎么又来了?”蓝星唬着脸,那地痞头子腿往凳子上一踩,手臂撑在腿上,“姑娘,你可知这地方不能摆摊?”
“问过了,这里可以摆。那边不就有人摆吗?”蓝星指着十来步远的一家小吃摊子。
“人家是咱地道京城人氏,你们从哪钻出来的?”头子一副嚣张气焰。
“天子脚下,没人说外地人就不给摆摊。”蓝星可生气了,据理力争,可这世道白的都给你说成黑的,哪有讲理的地儿啊?
地痞说摆可以,每天上缴三两银子,这不是抢吗?
双方争执间有一地痞开始推推搡搡的,蓝星被推得一个踉跄,一跤跌在桌子角上磕了个大包。
陈老汉拿起碗就砸向地痞,那人让开一拳欺过来,“爹…!”蓝星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那一拳已狠狠地落在陈老汉身上,一口鲜血喷出。
“爹…。爹…。”
“老头子,老头子…”
哭天喊地的叫声惊扰了路人围观,有人指指点点,地痞砸了他们的锅碗后骂骂咧咧走了,临走前头子说:“你明日再来,咱们仍来砸。”顺势一脚踢得那铜锅滚了好几圈出去。
蓝星抱着陈老汉呜呜的哭,有好心的老客帮他们收拾了一地狼藉,悄悄地告诉蓝星,听说是隔壁那家小吃摊子觉得蓝星他们碍着他们了,找的前头街上马家兄弟几个来砸摊的。
蓝星擦了擦泪水,看着十来步远的那家,摊主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平日看到蓝星还客客气气的打招呼,这会儿正冷笑着看着蓝星。
怒火像要从胸口喷出,没凭没据的跑去,只会连累告诉她真相的人,蓝星忍住。
告官,告倒马家兄弟看你还怎么办。
老汉的伤势有点严重花了不少银两,原来的银子在安置家后所剩不多,摊子又被砸了,这日子可怎么过?
蓝星找人写了状子,递到官府,状子进去了就如石沉大海久久得不到回应。
蓝星又找了个地方买豆腐豆浆,离家更远了些,老汉身子干不得重活,每天就和大婶起早摸黑的辛苦的大婶直叹气。
听着大婶的怨气,蓝星可真后悔,若不是她要求去石门镇,来京城,这老两口在陈家庄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哪会吃这么多苦?
她的心里很是自责,只能更加拼命的干活挣钱,每天还去官府瞧瞧有没有什么消息。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
官府判案的叫林文生,汉人,是八爷的门人。有天在八爷府上禀告事情时,将蓝星告官的事儿当笑话说给八爷听。
八爷当时听了也没多留意,只不过今天打从这里路过,想起了这个笑话,下了轿来到路边。
四处瞧瞧,没有一个年轻点的姑娘在卖豆腐脑,只有一中年男人在摆了个馄饨摊子。
八爷上前打听,“老人家,可知道前些日子在这里卖豆腐脑的一个姑娘?”
这中年人正是花钱赶蓝星走的那位主,可他见八爷温文尔雅,气宇非凡,衣着华丽,不敢得罪,虽不太乐意的手仍往前一指说在前面那胡同。
八爷回身看了看,约百米处有一个巷口,慢步踱过去,巷口有一条胡同,热闹繁华的程度比前面差了许多。
“卖豆腐卖豆腐,卖豆腐来,卖豆腐…。”走进了些,瞧见一个姑娘正低着头,低低的唱着从没听过的调调,嗓音不错,虽然声音不大,却有点黄鹂鸟的感觉。
姑娘这打扮可真是随意,只辫了个大粗辫子拖在脑后,头上没有一点装饰,连个绢花都没有,那头发上面一小部分是黑色的,下面全是黄色,可真是怪!
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