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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驸马他晕过去了,施晴,你到底治的什么病!不会就给本宫让开!”菲燕又急又痛,最后抱着秦子卿的身子哭起来。
秦夫人但见这样子不行,只能再去请太医。同时又很恼恨菲燕,命令手下的人将公主带到公主楼休息,在秦子卿好转之前不准下楼。
“好你个秦夫人,你这是要禁锢本宫吗?你有什么资格?”菲燕公主在合欢院大闹起来,“驸马是我的夫君,该由本宫来照顾他,而不是施晴这个小贱人。”
“你们都是聋子吗,我说的话听不见?”秦夫人已经不想再跟菲燕啰嗦下去了,再不给她点颜色,非得骑到她头上来。
菲燕被下人带走后,施晴重新帮秦子卿检查伤势,只见原本开始合愈的伤口有拉扯地大了些,这回恐怕更严重。
“怎么样?”秦夫人着急地问。
“比刚才差了些,恐怕要多养几天了,姨母别担心,只要慢慢医治,还是能好的。”施晴劝说道。
秦夫人霎时如千金担子压在身上,施晴所说的几天那就是一个月期限了。一个月可以做很多事,别的不说,就是挑选太子妃为重中之重。她跟秦相爷都有心将施晴奉献出去,做秦府的后盾,除了靠施晴自身的表现,还有各官家的意见。而如今,秦子卿占据着显要位置却不能说话,实在可惜。
***
炎炎夏日在即,秦欣溶只穿了件薄薄的褙子在家中,听着院墙外的知了叫笃定着心事。今日晨起请安之际,她听说秦子卿原本醒来了,不过被菲燕那么一闹病势又加重了,真是天助我也!
“快将二哥请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商议”秦欣溶吩咐一旁的宝笙,随后又站起身,“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说完在外面加了件中衣,依旧摇着美人扇踏入二哥与二嫂的院子。不过人还未进去,就被一个婆子拦住了,“姑娘留步,二少爷没在家中,适才出去了。”
秦欣溶才不相信这婆子的话,秦长清一无所长,只是跟着父亲在衙门里任职,如今父亲入京述职,他天天闲在家里。并且京中也没有一个朋友,能到哪里去?
“让开。”秦欣溶最恼烦别人瞧不起她,冷冷地话音出口,绕过婆子直接进了院门。
婆子也不敢阻拦了,不过脸色变得很窘迫,眼睁睁地看着三姑娘进去。
秦欣溶刚走进门就听到里面有动静,当下也不犹豫,直接进了房里。一扇六页的屏风后衣衫散落,床榻上滚了两个人影,时不时发出喊叫声。秦欣溶已经及笄,满了十五岁,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脸颊羞红了一大片,不过站在屏风后仍旧没走,心中好奇跟她二哥欢爱的究竟是谁。看地上的衣物跟鞋子好似不是她嫂子的,可秦长清也没纳妾,要不然只是个顶替的丫头。
“你别动,我轻点……”秦长清的声音。
“有人呢——”
身下的人一提示,秦长清将头往外一瞥,顿时起身收拾起衣物,好似有被捉奸在床的感觉。随后又将地上的衣衫跟鞋子拾起来,放到那女子怀里,“你先躲躲,然后从后门走。我还有事。”
“又不是你老婆,你怕什么?”那女子好似不满足,但也不敢不听从秦长清的意见,身上只系了肚兜、穿了里裤就灰溜溜走了。
秦欣溶只见到这女子的背影,发饰也是丫鬟造型,认不出是谁。这边秦长清已经收拾妥当了,整理好衣衫出来冲着秦欣溶一拱手,“让妹妹看笑话了。”
秦欣溶也恢复正常,想着秦长清为何整日里无所事事,原来心思都放在没用的地方,白昼宣淫,难怪比不上秦子卿。
“放心,我不会告诉二嫂的。”秦欣溶在心中鄙视着秦长清,却依旧不能放弃他,二房的出路还要他来挽回呢。
秦长清咧着嘴笑笑,其实比起妻子言氏,他更害怕秦欣溶。她眼中锐利审视的光芒足以将自己看透,他那点本来就没有的形象也不知能维持几天。
“妹妹来找我有何事?”秦长清讨好地道。
“到院子里说吧。”秦欣溶不能再闻屋子里香靡的味道,冷着脸走到院外。
秦长清一挥手,让屋里的丫头敢快收拾一下。随后也跨步来到院中,“到底是何事,二哥我愿意悉心请教。”
“昨夜里大哥受伤你知道吗?”秦欣溶朝外打量两眼,见四处没人才开口。
秦长清点头,表示知道。秦欣溶总算舒了口气,她二哥虽然不干正经事,可耳边的消息依旧清楚。也算是并没有玩物丧志,二房总归还有希望。
“怎么,二哥不觉地这是个好机会吗?趁着大哥病重在家,顺手查一查他的事情,总会有出纰漏的地方。或可呈报朝廷,说不定还能捞一个官职。除非二哥不想在京城谋事做?”
秦长清一刹那间亮了眼睛,从秦欣溶的描述中仿佛看到了希望,“多谢妹妹指点,等事情办成后,一定好好报答妹妹。”
“你先不用着急谢我,我自然还有拜托的事请求你。一切就看咱们的计划成不成功了。”秦欣溶道完将自己想入太子宫为妃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妹妹有这个打算,二哥一定鼎力相助!”
***
合欢院中,太医来看过秦子卿,确诊是因为病人情绪激动才引起的伤势加重。并且治疗不能操之过急,必须慢慢调养,一月之后才能慢慢恢复。
纸包不住火,秦相爷、老太太也相继知道了消息,对此又对菲燕公主的恨意加重三分。若是平常女孩,敢动手打夫君的,立刻一张休书潜回家去,无赖菲燕是皇族的人,无论什么错事都必须包庇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老爷,太子妃那边的事情也该去办了,只是得想个好办法让晴丫头心甘情愿地去表现才艺,这样才有胜算。”老太太走后,秦夫人对秦相爷单独商议道。
“笑话!我们秦府给她谋这么好的出路,她有什么不甘心的?寄居秦府,总要有报恩的想法。”秦相爷不懂妇人家的闲言碎语,只知道人要往高处爬才是识时务的。先前他只是担心施晴嫁入太子府,会不受他的掌控。如今看来还有不愿意的事情要考虑。
“老爷如何这么说,万一晴丫头有别的中意的人不愿意去太子府呢?”秦夫人最懂女人的心思,不是每个人都将权利看得这么重要,譬如还有宠爱与唯一是她们愿意选择的。
“谁是晴丫头钟意的人?最好叫她打消了这个心思。”秦相爷分不讲道理地道。
“我也只是说说,晴丫头还未及笄,哪里这么快就心有所属?”秦夫人解释。
“如此最好,只要晴丫头准备好才艺,先过了第一关再说。”
这日过后,秦夫人重新给施晴量制了衣裳,又在点妆阁备了最好的首饰,一切都在悄悄地预备着,只等展示才艺那一天。
另一边,秦欣溶也在着手准备这些东西,只是失去了秦夫人跟秦相爷的支持,明显不能与别的女子对敌。就说衣衫,手上的银子明明可以买最好的了,可是布坊的老板偏偏说此布已经预订了有人。挑来挑去,挑了个花色不太好看的,还不如她在家里平时穿的亮眼。首饰也是,精致些的总被别人挑走,她自己也不能时时抛头露面。
没过几日,秦夫人就将成套的夏衣、装饰品送到了紫薇院,岫丫一看眼睛都瞪大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姑娘,太太为什么给你那么多厚礼啊?这每一件也要花百两银子吧?”
施晴也是瞬间呆愣,又问送东西的婆子,“别的姑娘也有吗?是不是最近府上有特别的日子?”
婆子诚实地回答,“太太说让你晚些时穿好了去见她,就知道了。”
☆、第90章 恰似琉璃
施晴也是瞬间呆愣,又问送东西的婆子,“别的姑娘也有吗?是不是最近府上有特别的日子?”
婆子看了施晴一眼,答道,“太太说让你晚些时穿好了去见她,就知道了。”
施晴放下了那些东西,目光触及到金银丝软缎衣绸上,眼中汇聚出可怕的光芒。太子选妃就在最近,各家姑娘都在着手准备,秦府自然不敢落后。只是自己的女儿已经嫁出去了,剩下的也都不足以匹配太子,秦相爷秦夫人竟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别说她不是秦府的人,就是生在商贾之家也轮不得她去做太子妃。秦相爷可真够胆大的,也不怕上头查出来治他欺上瞒下的罪。不过他既然有胆子,一定都预备好了,甚至将她的身份也调换了。
可是她才不想嫁进太子府,虽说太子看不出什么缺点,但施晴总觉得是他隐藏地太深,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完美呢?再说做了太子妃就与皇宫迫近了,她也不想踏入这样危险的地方。
思想了片刻,直接反抗秦夫人显然是不行的,求老太太?也不靠谱,说不定老太太在这件事上还帮着他们呢。那么,也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下午时分,施晴依旧穿着自己原来的衣着去了合欢院,秦夫人有些不大高兴,“新衣裳怎么不穿起来我看看?”
施晴勉强笑道,“太金贵的衣裳施晴不敢上身,怕弄脏了,浪费姨母一片心意。”
“果然是好孩子,只是你不穿,姨母也不知道好看不好看,兴许还要做些修改。”秦夫人眼中立刻恢复暖意,依旧还是想让施晴穿着看看。
“府中其她姐妹都没有,我怕她们介意。”施晴依旧推脱。
“有我呢,你放心,她们不敢为难你。”秦夫人由着这句话很快想到秦欣溶,听布庄、客栈的老板说曾见过秦府三姑娘的身影。这个秦欣溶,竟敢瞒着她出府,还想做太子妃。真是看不出她有这个算计和胆量。
“我还是到必要的时候再穿吧,今天穿了,恐怕就到那日就没了好心情。”
秦夫人见施晴这样固执,也只好随她了,只要她乖乖地按着她的计划行事便可,其他的都好说。因而笑道,“晴丫头,你来府上这么久,姨母还不知道你会什么,不如你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听?”
施晴笑得灿烂,果然啊,她还是被秦夫人利用了。难怪他们要将她从施府接出来,难怪让她住那么好的紫薇院,原来先前就打算清楚了。
“好啊,姨母想听什么曲子?《高山流水》如何?”|施晴起身,瞥到厢房里放了一架古筝。
秦夫人点头说好,看着施晴走到琴架前。但见她手指拨动,琴弦上便有婉转动人的声音倾泻而出。拂弄着人的耳郭,轻抚着人的眉毛,悠扬清泠的弦乐声如同将人带到另一个世界,如沐春风。
秦夫人霎时就有种熟悉感,这不是陌琉璃曾经弹奏过的曲子吗,怎么施晴也会?并且指法基本上是一样的。秦夫人抬起头,但见施晴眼波流转,弹得认真,全身心的感情都投注于上,相似的容貌、惊艳的才情,这简直又一个陌琉璃无疑!
施晴没注意到秦夫人脸上的变化,琴艺与诗词是原来的陌琉璃最拿手的,现在拣来也极其容易。琴声渐渐转入高音,她不知道此时在另一间房的秦子卿已经醒过来,或许是与她心有灵犀,已经认定弹琴的那个就是琉璃,只有他能读懂她的琴音。
“姨母~”一曲弹完后,秦夫人的心思还没回转过来,施晴只好提醒几声。
“弹完了?不错,看不出晴丫头技艺精绝,是跟哪个师傅学的?”秦夫人还是不大放心,施晴的表现相当的好,可是这更加重了她的怀疑。
“这是我娘在世时教我的,好久没弹了,家里也没另外给我请师傅。”施晴胡扯一条。
“哦。”秦夫人恍然大悟,想起来她有个妹妹是会弹琴的,这也并不奇怪。秦夫人打消了疑虑随即又问,“会下棋吗?刺绣如何?”
“只会打双陆,刺绣还行。”施晴实话实说道。
秦夫人立刻拿出了一块绢丝手帕,“若不,你帮我绣个鸳鸯戏水吧。这个图案不错。”
施晴抿唇接了,琴艺试过又试女红,接下来还会试什么?施晴想着,嘴上却好奇地问,“姨母这些天就要吗?”
“不急,你过两天给我也行,不过要认真绣过”秦夫人说完,又道,“六月六是沈太君的生辰,到时你穿上那身新衣去贺寿,她会喜欢的。”
施晴抓住了重要的讯息,沈太君,那是皇后娘娘的生母。也就是国公太夫人,她生辰为何要备得如此隆重?莫不是秦夫人以这个为幌子,然后叫她展示才艺吧?
“嗯。施晴会尊照姨母的安排。”施晴乖巧地福了福身,随后向院外而去。
秦夫人在后看着施晴渐行渐远的背影笑了,果然还是年轻了一点,没什么心机,最后还是顺着她指的路线乖乖地走。
“姑娘,你拿这个回来做什么啊?”欢颜发现今天奇怪的事可真多,主子从来到秦府后就没捏过针线了,这是要重修绣起来吗?
“正好,给你绣。不过可别被人看见。”施晴转手就将丝绢丢给欢颜,又告诉她该绣什么图案。
虽然她现在继承了原来施晴女红的技艺,可是这不是她喜欢的事情。何况是秦夫人用来考验她的,更加觉得没劲。
“姑娘,太子不是选妃吗,这几日府上怎么没动静,也没听说谁要参选?”欢颜说完,将目光投递到那闪亮的首饰上,顿时就明白了什么,“他们选了姑娘去,这怎么能行呢?”
“放心,我有办法。”施晴道完,沉沉地靠在椅背上,就算她愿意去选妃,也要有一个人同意才行。她相信燕王会阻拦她的。
三日过去之后便是国公太夫人的寿辰,按照秦夫人先前说的话,施晴穿上了那件做工精巧的衣衫,周身如彩蝶展翅,瑰丽壮观,美不可言。乌黑的头发半绾,头上各插三根银簪,眉心里用嫣红的脂粉点上一点,整个人变得俏丽夺目,如天仙下凡。
“真好看。”秦家的女孩个个围拢在一起,拉着施晴左顾右看,秦欣溶却站得远远地,害怕自己跟她比下去。
秦夫人早看出了秦欣溶的打算,为了施晴中选无误,冷冰冰地道,“三丫头今日就不必去了,你跟你嫂子去庙里祭奠你母亲吧。”
原先高高兴兴的氛围被秦夫人这样一说,就沉寂了。细想想,凡是重大的场合,秦夫人就没带秦欣溶出席过,这一次又不能,也就是故意要打击她了。
“太太说一句理,我为什么不能去?”秦欣溶也打听到今日是太子选妃重要的一天,平时或可忍气吞声都不要紧,但是今天绝对要把握好机会。
“人太多,马车也坐不下,若不这样吧,四丫头也留在家里,你们有个伴儿。”秦夫人是将秦婉凝预备给汗王的,因此干脆留下来,这样秦欣溶就不能有怨言了。
看着马车走了,秦婉凝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想去凑那个热闹。秦欣溶却跺脚站在地上,没有比任何时候更恨秦夫人的了。但是无论想什么办法,她今天必须去!
安国公府建筑在京城中地价最高的城北街,上下纵横百里,除了秦府与许府,就是他们家的最显赫。只因皇后娘娘的胞弟任职为一品大将军,先前安国公在世时也是前朝宰相,权势倾天。施晴等人坐上马车,行驶了一段路后,过了三道兽门才到达安国公府。
里面很快有人接出来,不过静谧无声,要了请帖就用软轿抬进去。各处院子也没有热闹之声,看得到人群来来往往,可就是很静谧。施晴很快知道了,其实今天根本就不是安国公太夫人的寿辰,秦夫人只是将她骗来而已。
“秦夫人,太夫人正在里面等候。”马车外有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施晴下了马车才注意到这人竟是墨痕。
同样惊疑的目光汇聚在她脸上,施晴行了行礼,料想墨痕的脸色会很难看,先前说跟了燕王,如今又来参选太子妃。这误会够深的……
不过两人都未说话,只是相互看了一眼,施晴就随着秦夫人向前了。
前院里也都聚集了许多花枝招展的女孩儿极其陪同的亲属,大家各自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起初是谁也不服谁,可当施晴出现后,所有人的眼光瞬即亮了。
实在太美了,她们为什么没有想过这样装扮?人群中仿佛只有施晴一个人打了额饰,这种特殊的打扮十分抢眼。众人眼圈都红了,有的拿出镜子,有的跑到水边去补妆。
这时候,就听到里面有人喊名字,叫到一个就进去一个。没叫到的姑娘就在原地等着。施晴不想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引来敌意,有人站在远处也能毫无避讳地看过来,好似能将她的骨头都看穿。
“下一个,袁雪娴。”
☆、第91章 展示才艺
“下一个,袁雪娴。”
施晴随即看到一个温婉的女子入内,背影疑似相熟,穿着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蝶锦衣,脸上的妆也很精致,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类型。她走过时,向另一名女子打了招呼,那名女子竟是盯了施晴好半天的楚姑娘。
“莹萱,我先进去了。”那女子说完,又向施晴笑了笑才从垂花门厅里走了进去。
施晴总算想起来她们是谁了,其中那一位叫楚莹萱的楚姑娘就是她第一次入宫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