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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修赞同阿狂的说道,但还是说道:“可是就算你参军也是从小兵小卒开始做起,哪里能那么快就入朝为官?”
“舅舅,你相信外甥的能力吗?”
裴修一愣,看着阿狂那双充满魔力的蓝眸,他突然想起,这个外甥从小就是人中龙凤,当年贵为一朝储君,不管做什么都是最优秀的,要将北宫焰那个二皇子抛下去许多,现在,又怎么可能会不行呢?他顿了顿,道:“舅舅相信你,并且会鼎力支持你,我会将义云教的一部分势力交给你,舅舅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
“多谢舅舅!”其实他也正有此意,有义云教和舅舅的支持,后面的路才会更有希望。
“我将义云教分为三股势力,分别是烈阳门,明月门和朔风门,明月门由我亲自管理,朔风门由墨沉来统率。烈阳门的前门主是我以前的部下,他在前两次行刺的时候身亡了,本想再另选他人作为烈阳门的门主,但是现在你来了,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人选!”裴修拍了拍他的肩,眼中俨然是一副慈父的表情。
“舅舅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舅舅的期望!”
裴修欣慰地点头,又道:“你的身份还不能外漏,义云教里还有少部分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你自然不能以我外甥的身份出现在人前,必须另造一个身份。既然你之前在殿上说是我故人之子,那你今后也以我已去故友之子的身份自居吧,在人后可以叫我舅舅,在人前只能叫教主。”裴修说这话的时候,连嘴里都在发苦。
“我明白,舅舅。”阿狂明白舅舅的无奈。
“北宫玄琛的名字你铁定是用不得的,也不能说你姓裴,裴在天汉已经变成了污秽般的姓氏,当年的事情一出,好多姓裴的人为了避免祸事,竟然将祖宗留下的姓也改了。为了你以后方便行事,还是改一改名字吧!”
阿狂低头思忖片刻,再抬起头时,嘴角已经挂了如春风般的微笑,“我的化名,便叫孟狂吧!”
孟浅夕,我从今以后就跟你姓了!
第十五章 烈阳门门主
“孟姑娘,你在做什么呢?”
哪怕不回头,也知道是成俊来了,自阿狂不知去向之后,成俊三不五时地就要登门。孟浅夕便继续手中的活,嘴上回答道:“我在酿桃花酒呢!”
成俊笑问:“你也会酿桃花酒?”
孟浅夕继续将花洒进酒缸里,说道:“向顾大娘学的,居家过日子,衣食住行都离不开钱,我当然也得学点手艺,卖点小钱过日子啊!”她说着就要将白酒倒进装满花瓣的酒缸之中。
“等等!”
“怎么了?”孟浅夕不解地停下了动作,顾大娘告诉她,酿桃花酒并不难,但是一年之中只有在桃花盛开的时候才能酿桃花酒。只要选上等的桃花瓣放入酒缸之中,再倒入白酒与花瓣齐平,之后将酒缸密封,放入阴凉处存放即可,二三十天便可酿成,那时酒里带着花香,花里又沁着酒香,那滋味,说是十里飘香都不为过!
“你这白酒是哪里来的?”成俊蹙眉拿起白酒坛子闻了闻。
“顾大娘家现成的白酒都用来酿桃花酒了,我去村头刘婶那里买的!”
成俊气得砸下了缸子,一缸子酒顿时都变成污水,“你初来乍到,不清楚刘婶的脾性,她就爱欺负外乡人,她卖给你这酒是最下等的,味苦且不醇,即使配以再好的桃花,都是浪费,酿不出上等的桃花酒,顶多只能在自家小酌,拿到外面去是根本卖不了好价钱的!”
“什么?她竟敢骗我!”孟浅夕双手叉腰,一副要去找人理论的样子,乡里乡亲的做个小生意,竟然也这般刻薄!
“罢了,她年轻时就丧夫,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让她贪点小财就是了,只是你记住了,以后再也不要去刘婶那里买东西了!你要酒是吗?我家里还有些陈年老酒,用来酿造桃花酒再合适不过,我去给你拿来!”
“别,不用了!”她还记得成蕉大动肝火地跑了家里要钱的事。
成俊看她有些为难的样子,也就猜到肯定是因为他爹的缘故,他尴尬地笑笑,道:“孟姑娘,让你见笑了!”
“你别这么说,你爹说的对,你爹一个人将你们兄妹俩拉扯大不容易,你要是一直这么大方,将家里的东西送出来接济我们,那你们家岂不是要搬穷了?你爹也不容易!这样吧,若你爹同意的话,将你们家的陈年老酒卖给我一些,这样也不会惹你爹生气!”
“那好吧,卖给你!” 成俊无奈地点了点头,本来可以更亲近一些,生生地让自己的父亲给斩断了,除了无奈还能说什么?
成俊收了孟浅夕的钱,从家里的地窖里运了两大缸的陈年白酒,并且亲自帮着她酿好了桃花酒。
“谢谢你了,成兄弟!”孟浅夕安置好了桃花酒,虽然劳累,但是心里却是甜的。
“不用,应该的!”成俊顿了顿,问道:“不过,阿狂兄弟还是没有消息吗?”
一听到成俊问起阿狂,孟浅夕的头又垂了下去,说道:“没有,都好几天了,那个混蛋,不知道跑哪去了!”
成俊见她那难过的模样,心也是一抽,但还是说道:“我已经嘱咐了村子里的人,要是有人看到阿狂兄弟,就立刻来你家说一声!”
“谢谢你,成兄弟!”孟浅夕感激地一笑,没有了阿狂,生活好像突然不叫生活了。
成俊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别叫我成兄弟了,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不是吗?别生分了!”
“那……”孟浅夕一顿,道:“叫你阿俊可好?”
成俊颔首,道:“好!”
“那你也别叫我孟姑娘了,叫我的名字吧!”
“那我叫你阿夕?”
孟浅夕也点头,以前在武警大队的时候,队友们也都喜欢叫她“阿夕”,这是个很亲切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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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幽谷--义云会总舵,大殿上熙熙攘攘,占满了义云教的各门首领。
“门主,教主召集我们所谓何事?”不明情况的人向秦墨沉打听道,因为秦墨沉是裴修的义子,一般情况下,在义云教,除了裴修和裴修手下几名几十年的老部下,就是秦墨沉称大。
“我也不知!”秦墨沉这回也是一筹莫展,自从那个蓝眼睛的男子误闯进来之后,裴修整整好几天跟那个男子在屋里彻夜长谈,避不见人,连秦墨沉前去请安,都被人拦在门外。他想向裴修贴身的守卫打听出点什么来,可是竟然是一问三不知!
一刻钟后,裴修带着孟狂出来了,孟狂早已褪下了之前的粗布麻衣,换上了玄色的曲裾深衣,腰带玉束,显得他的身板如一根翠竹般挺拔笔直,因为将头发给了孟浅夕,此时的他,只能在头上带了头冠,将光溜溜的脑袋遮住,瞒住了没有头发的秘密。头冠中央镶着一块银蓝色的宝石,与他眼睛的颜色遥相呼应,看起来充满了异域气息,头冠上的玄色绦带,顺着他坚硬如石的脸庞静静垂下,又平添了几分儒雅的味道。
大家看着孟狂和裴修并肩而立,一时间猜测纷纷,初见孟狂的时候,大家见裴修的反应,就能猜测出孟狂的身份不一般,此时看他如一只傲世天狼一般立在裴修身侧,一种俯瞰苍生的睥睨之感暴露无遗,他们瞬间对孟狂多存了几分敬畏之感。
裴修见人群中渐渐有了议论之声,手一抬,示意大家肃静,人群安静下来,他才说道:“早年,我有一位挚友,临终之前她将她唯一的儿子托付给我,可是命运多舛,我与这位贤侄子不幸分散,幸好上天垂怜,十几年后,又让我与贤侄重逢,才能让我不辜负友人的嘱托,我旁边这位公子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故人之子,名叫孟狂!”
“恭喜义父!”秦墨沉首先上前来道贺。
“恭喜教主!”大家随着秦墨沉贺喜。
裴修朗声一笑,道:“这确实是喜事一桩,接下来我还有事要宣布,烈阳门门主故去,烈阳门群龙无首,门主之位空悬,从今之后就由我的贤侄孟狂来接任烈阳门门主一职!”
此话一出,可谓在殿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年轻人就这样成为了一门门主,义云教里还有许多德高望重的元老都没有资格胜任门主一职,他一个乳臭未干的野小子又有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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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之前,先将文传了,等你们看到今天的章节,我已经考完试了,^_^
第十六章 近身相搏
“教主,你找回了侄子是好事,可是随随便便让你一个外人当门主,这恐怕多有不妥?”烈阳门下一个四十多岁的名叫穆连的汉子已经不服气地出来说道,本来他是最有希望继担任门主一职的人选,现在无端地被一个野小子抢去了,他哪里会甘愿?
“他不是外人,他已经是我们义云教的人!”裴修听到这样的声音有些不悦。
“是啊!穆管事,既然孟兄弟已经是义云教的人了,义父的眼光又是断然不会错的,你就不要有所怀疑了!”秦墨沉出来说道,他并不是服气孟狂担任烈阳门的掌门与他平起平坐,他只是了解裴修的性子,他知道裴修向来说一不二,既然说了要将烈阳门给孟狂,那他一定言出必行。
可是那叫穆连的管事犹是不服气,道:“有本事就跟我打一架,能赢了我,我就服你!”
“好!”孟狂应战,又道:“兵器任你选,比赛规矩也由你定!”
穆连豪爽地一挥袖子,说道:“我没有那么多规矩,不用什么兵器,就赤手空拳地与我相搏,你要是能将我摔在地上 ,我老穆第一个服你,从此之后再不说一个‘不’字!”
义云教的人都知道穆连人高体大,最擅长的就是摔跤擒拿之术,若有兵器尚可以借住兵器之力投机取巧,攻穆连一个措手不及,可是贴身相搏的话,孟狂虽然长得挺拔伟岸,但是远远没有穆连来的健硕,人人都不经为孟狂捏了一把冷汗。
“好!”孟狂却不假思索地答应,从而走下高台,走到了厅中,与穆连相对而立。
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往后退,将空间留给了这个两个即将要近身相斗的铁汉。
孟狂不动声色地看了裴修一眼,眼里只有坚定,裴修也放心地一点头,他知道穆连虽然擅长近身搏击,但是用的多是蛮力,技巧的东西少之又少,而孟狂就不一样了,他最看重的外甥,从来不曾让他失望过!
秦墨沉隐在人群之中,狭长的眼里有了淡淡的笑意,他不相信,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孟狂真的能击败穆连,要是他输了的话,上任之前就在下属面前将面子丢光了,看他还有何面目接任烈阳门门主一职?
孟狂和穆连相视,场面没有任何声音,忽的,只见他们两个都徒手而起,向对方侵袭而去,穆连的招式虽然笨重,却很熟练,他一下就紧紧抱住了孟狂细长的腰肢,禁锢住了孟狂的动作。
可是这一简单的束缚又怎能真的难得到孟狂?他十几年来练的是狼拳,就是手脚上的功夫,要是让他用兵器,他可能还不能立刻上手,但是肉搏,他有绝对的信心。
穆连将他紧紧抱住,想将他举起来扔到地上,可是孟狂的手掌立刻呈爪状而起,一手擒住穆连的脖子,一手提起穆连的裤腰带,脚步稳稳一伸,绊住了穆连的步子。他整个身子一侧,将穆连提起,穆连顿时一慌,将孟狂的腰抱得更紧了,孟狂见甩他不掉,学着孟浅夕最常用的招式,用手肘狠狠地往穆连的背脊上一戳,穆连只觉得背上一麻,瞬间使不上力气。
孟狂感到腰上一松,立刻伸出脚,将穆连连绊了两下,为了防止穆连再次上来将他抱住,他的上身灵活地往后一缩,不给穆连任何侥幸的机会。
蓦地,所有人只见一个庞然大物从孟狂身边倒下,伴随着一声巨响,扬起了些微细小的尘埃。
这个结果是大部分意料之外的,所有人都有些瞠目结舌,最先开口的却还是吃了败战的穆连,他从地上起来,拍去了身上的灰尘,说道:“老穆服了,以后再也不滋事了!”
孟狂上前,笑着道:“孟某初来乍到,以后许多事还要穆管事的提点!”
“门主客气了!”江湖上的人从来都是以武分辨高低上下,孟狂能在短时间内将他打倒,他就已经尊孟狂为大了,自然也就服他为门主。
“你们谁还有不服的?大可以站出来与孟某比试一番!孟某一定奉陪到底!”孟狂环眼看了殿内的人一圈,每个人都不敢与他直视,都低下了头,眼神多有闪躲之意。
裴修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他放声一笑,道:“狂儿,从此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顺地烈阳门的门主了,你们都听清楚,以后整个烈阳门都为孟狂所用,不管你们的门主需要你们做什么,你们服从便是了,若是有阳奉阴违者,休怪我不客气!”
“诺!”殿里,凡是烈阳门的人都统统向孟狂跪下。
“你们都起来吧,只要你们好好跟着我,孟某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下属!”孟狂说着,亲自将跪在前头的几个管事扶了起来。
“诺!谢门主!”这一声回答整齐无比,烈阳门的下属们才从地上而起。
一旁的秦墨沉,看着裴修以一种慈父的眼光看着孟狂,不自觉地紧握住了双拳,十几年来,裴修从未用这种眼神看待过自己。况且,整个烈阳门从此以后归孟狂所用,也就是孟狂几乎算是自成一派了,地位甚至要高于他这个朔风门的门主。他虽然身为朔风门的门主,但凡事还是要听从裴修的号令,还没有可以让整个朔风门只听自己的指挥,只为自己办事的地步,难道说孟狂这个故友的遗孤要比自己这个义子来得重要么?
第十七章 未央宫,椒房殿
未央宫,椒房殿
江后一身正红色的凤袍,斜靠在坐垫上,千针万线的凤袍蔚然展开,旖旎如画,头上是一顶赤金的九尾凤冠,一颗红宝石的吊坠正好落在眉心,江后多年来一直在寻求各种驻颜秘方,虽然已经年过四十的人,但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而已,江家的女子本来就生得貌美,江后自然也不例外。
北宫焰咽下口中苦涩的药茶,放下金碗,说道:“母后,我不过就是划破了点皮,没有大碍的,你何苦要每天都让人熬这些汤药,让我来喝?”
“胡闹!你身为一国储君哪里能出半年差错?那叫划破点皮吗?你回来的时候,袖子上都是血,母后只有你怎么一个孩子,你要是出点差错,你让母后怎么办?”江后的脸色颇为不悦。
“行行行!母后,我喝还不行吗?”北宫焰见着江后摆起了脸子,也只得听难以下咽的药茶往嘴里送。
“皇后,大将军求见!”江后身边的贴身女官锦娘进来禀告道。
江后点了点头,“宣!”
片刻的功夫,江野就在锦娘的带领下进入了椒房殿中。
“臣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太子殿下!”虽然是自己家的妹妹和外甥,但是当这一切搬到朝堂上来,关系可就不一般了,该下跪的时候就得下跪。
“平身!给大将军赐坐!”江后朱口轻启。
“谢皇后娘娘!”江野起身,退到一旁的坐垫上跪坐了下来,见北宫焰还在愁眉紧锁地喝着药,赶紧问道:“太子殿下的剑伤可好些了?”
“不牢舅舅费心,好多了!”北宫焰咽下最后一口苦药。
“大将军,你上次进宫来报的那件事可有进展了?”江后问道。
“臣无能,至今还没有下落。”江野的心一提,他知道江后问得是哪件事,嬴祖一传来消息,他就迫不及待地进宫将事情禀告给江后,那时皇帝还带着北宫令南巡,江后怒气冲天,让江野即刻安排去将北宫玄琛找出来,然后除之后快,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一点头绪都没有,连最起码的样貌都不知道,他该从何找起?
江后的眉头也是一皱,没有再说下去。
“母后,舅舅,你们在说什么呢?那件事是哪件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们该不会瞒了我什么吧?”北宫焰是一头雾水。
江后叹了口气,说道:“焰儿,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不该瞒着你了。”
“母后,什么事?”北宫焰从江后的语气已经可以判断出来,这件事非同小可,事关重大。
江后屏退了下人,让锦娘在外守着,才对北宫焰说道:“是关于北宫玄琛和裴家被灭门的事。”
“他们不是天狼灾星么?”对于这个说法北宫焰从来没有过怀疑。
江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当时你还小,所以什么都知不知道,哪里来的什么天狼灾星?只是我然和你舅舅找了海外高人对裴后母子施了天狼咒而已,刚好当时你父皇怪病缠身,他也就相信了天狼星中的说法,将这一切归结于裴后母子,并处死了裴家!可是现在十几过去,天狼咒已经失效了!”
“失效?那么北宫玄琛?”北宫焰自小就听说当年在椒房殿火场的时候,大狼被烧死了,可小狼逃走了,如果小狼现在还活着的话,只要天狼咒失效,那么北宫玄琛不就化回人型了吗?不行!如果北宫玄琛回来要夺回太子之位怎么办?绝对不行!
“我现在就是让你舅舅去找北宫玄琛,然后将他秘密处死,斩草不除根,终究是留下了祸患!”江后的话里除了狠辣再无其他。
“北宫玄琛!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