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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浅夕就听着他们甥舅两个你来我往的对话,才赫然发觉,原来还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而这个义云教似乎更是无所不能,他们像一个庞大的蜘蛛网,四通八达,层层叠进,而是隐藏地极好,饶是官府派了这么多能人去搜寻他们,都无法将他们击破。
远处,一个芦苇堆中,秦墨沉暗暗看着这一幕,他见裴修出门,又不让自己随行就觉得奇怪,最终还是悄悄地跟了过来,他知道裴修自己武功高强,身边还有暗卫保护,所以不敢离得近,只敢自己摸索着找来,终于在这里见着了裴修,但是因为离得太远,他只能看见凉亭里面有三个人在说话,其他的是一概不知。
但是秦墨沉知道凉亭里的其中一个人就是几乎不露面的烈阳门的门主,他虽然自己不露面,但是却牵动着整个义云教,整个义云教几乎都为他所用,而且以往的刺杀行动也取消了,秦墨沉整日无所事事,只能听从裴修的号令,从事一些私盐的买卖。
“漆夜,你找一些人日夜守着骠骑将军府,一有什么异常的状况就来向我禀告。”秦墨沉知道北宫玄琛现在已经是朝廷命官了,只是他想不明白,明明是义云教就是要跟朝堂做对的,北宫玄琛为什么要入朝为官?为什么要替朝廷卖命?他跟义父之间究竟瞒着他什么事?
“诺!”漆夜领命。
北宫玄琛的耳郭一动,突然听见一丝声响,猛喝一声:“谁?”
“怎么了?”裴修和孟浅夕同时问道。
“有人!”北宫玄琛如此简单地交代了一句,又叫道:“不要鬼鬼祟祟的,是条好汉,就请出来相见,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秦墨沉脸色铁青,他知道他要是不主动出来而让裴修将他揪出来的话,裴修对他一定会另有想法,他连忙带着漆夜从芦苇里跳了出来,语气和煦地说道:“孟兄,是我!”
“是你?”裴修和北宫玄琛异口同声,诧异地盯着他从远处走过来,他怎么会来此?
“义父恕罪,墨沉是因为不放心你,所以才尾随而来。”秦墨沉连忙抱拳请罪。
裴修看他刚才从那么远的芦苇堆里出来,量他也听不见什么,才道:“难为你一片孝心了,我身边还有暗卫,怎么会有事?以后,可不许再如此了!”
“诺,墨沉知道了!”秦墨沉知道,裴修这样就算不追究了,他一低头,额上的冷汗顺势滚进了衣襟里。
孟浅夕感觉这个秦墨沉身上透露着一股凉意,秦墨沉难道真的只是关心裴修的安危吗?她抬头看了一眼北宫玄琛,北宫玄琛也正看着她,一瞬间,两个人眼神交汇,什么都已明了,秦墨沉,是敌是友亦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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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回家了,真的很想多更,可是存稿吃空,我这是走在裸更的路上啊,我哭~
第十七章 七夕游街,偶遇神医
转眼到了七夕佳节,天汉的民风还比较开放,这天晚上,年轻男女都会相约出来一起游街。
这一天,北宫玄琛也不例外地带着孟浅夕出游,街上挂满了各色的莲花灯,还有飘扬的彩带,河边也多是幽会的恋人。他们两个人在河边放了莲花灯,对着花灯许了愿,又牵着手在街上瞎逛起来。
“孟老弟!”
北宫玄琛听见有人叫他,蓦然回首,只见正是杨新,杨公诚的次子,杨新只比自己大一岁,不似杨真那般老成,带着几分顽皮之意。
“杨二哥!”北宫玄琛欣喜地应道,没有想到七夕佳节竟然还能遇到杨新,只是这样的节日大家多是男女会面,只有他带着一个穿着像书生样的年轻男子在游街,这算是怎么回事?
“杨二哥!”孟浅夕也这般唤道。
“你是?”杨新狐疑地指着孟浅夕,这个如天仙一样的姑娘很眼熟啊?咋一想,忍不住惊叫起来:“你是孟夕?不!孟浅夕!我滴娘呀!你穿上女装原来这么好看?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北宫玄琛忙将孟浅夕拉在自己身后,他不喜欢孟浅夕出门就是这个原因,这一路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偷瞄她了。
“干嘛?你小子怕我抢你媳妇啊?瞧你那紧张的样子?多大点出息?”杨新见状忍不住在北宫玄琛的肩上狠狠一砸。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倒是你,人人都带着姑娘出游,你怎么带着个公子出来?这位公子是?”北宫玄琛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杨新才想起要介绍自己的朋友,连忙道:“他是我的挚友,名唤作欧阳昭,是一位神医,向来在深山里不出门的,今日特地下山来看我的!”罢了,又转头去欧阳昭说:“这就是我向你提过的骠骑将军孟狂!”
“只不过略通药理而已,岂敢称是神医?在下早已听过孟将军的名号,初次见面,幸会,幸会!”欧阳昭文质彬彬地向北宫玄琛打招呼。
“欧阳公子客气了!”北宫玄琛还礼。
“好了,好了,不要站在大街上说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喝两杯,吃点东西吧!”杨新随手指着前方的一家高档的酒楼。
说去就去,四个人在酒楼里要了一间雅座,开始畅聊起来。
“听说神医都喜欢琢磨一起一般大夫琢磨不出来的东西,不知道欧阳公子在都在深山里琢磨些什么?”北宫玄琛问道。
欧阳昭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道:“在下也就是喜欢瞎琢磨,喜欢探究骨头怎么样才能最快最好地长好,还有动物的毛发怎么样才能保养得油光锃亮,怎么样才能最快地长好。”
“那对于人的头发你可有研究?”北宫玄琛仿佛突然抓住了一丝曙光。
“暂时还没有,但是动物的毛发与人的头发也差不太多,孟将军问这个做什么?”欧阳昭询问道。
“不瞒你说,在下因为之前不得已将头发剃了,现在头发不过到耳朵下方,所以想寻求良方,将发尽快留长。”北宫玄琛说着散下自己的玉冠,头发果然只到耳下的长度。
孟浅夕暗暗一笑,她知道北宫玄琛是在为自己讨要秘方。
欧阳昭看着北宫玄琛半长的头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孟将军,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办了,我回山以后一定加紧配药探索,研制出可以让头发快速生长的药物。”
“如此,便多谢欧阳兄了!”北宫玄琛端起酒樽。
“孟将军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医者就当急病者所急!”欧阳昭也喝下一樽酒。
“行了,你们两个人别客气了,坐下来,喝吧!”杨新对于他们客套的样子已经看不下去了,给两个人都斟上了酒。
北宫玄琛和欧阳昭相视一笑,坐下来细细品酒。
外面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热闹至极,几个人边喝着酒边赏着美景,心情也算美丽。
但这也平和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就有意外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切:“听说骠骑将军和杨二公子都在此啊!”
“江雄?”杨新来看分辨出了这声音。
江雄已经掀开了雅座的帘子,笑着道:“在街上赏灯赏乏了,想进来小座,没有想到你们也在此!”
“既然如此,我跟哥哥可否一起进来小座一会儿?”江雄身后又闪出一个灵动的人儿,正是江倚柔无疑。
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因为并没有人想容纳江雄在此,可他们对于江倚柔也不算厌恶,所以一时变得沉闷。
“是你?”江倚柔在看到孟浅夕的那一瞬,可谓是受到了惊吓,她只知道北宫玄琛在这里,并不知道孟浅夕也在这里,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可是照这样看来,孟浅夕紧紧挨在北宫玄琛身后,他们的关系好像十分亲密。
“是我!”孟浅夕对江倚柔本就有好感,应道:“上次一别,又过了这么久了,我现在已经洗刷了杀人犯的罪名,获得自由身了,但还是要感谢上次你去看我。”
“说的哪里话?我什么忙也没有帮上!”江倚柔的脸变得青一块白一块,她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种场合下与孟浅夕相遇,上次她也知道长安令没有杀掉孟浅夕,还让她逃走了,可是她以为孟浅夕顶多是远走他乡,不再回来,可是孟浅夕现在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的身边?这一切突然变得匪夷所思起来!
“你们进来坐吧!”孟浅夕主动邀请,完全是看在江倚柔的面子上。
江雄和江倚柔都进来坐下,江雄带着愉悦地心情坐在孟浅夕的对面,而江倚柔看起来依然惴惴不安。
“江小姐,你不舒服吗?”孟浅夕问道。
“没有啊!”江倚柔惊慌失措地抬起头,问道:“冒昧问一句,你与孟将军是什么关系?你们都姓孟,可是兄妹么?”这是江倚柔心底的渴望。
“并非如此!”北宫玄琛揽过孟浅夕的肩,堂堂地说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哦,原来如此。”这一句应声显得很苍凉,一如江倚柔此刻的心情。江倚柔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钻了一个口子,她的血在汩汩地往外流,为什么会这样?她好不容认定一个人,而那个人不仅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存在,还有了心上人,那个心上人还是她讨厌的存在。
江雄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妹妹的变化,依然是笑呵呵地看着孟浅夕,视线不舍得移开一下,欣赏美人可是人生的一大乐事,直到北宫玄琛狠狠地瞪着他,他才有所收敛。
“哥,我们回去吧,我有些不舒服。”江倚柔只觉得心里难受,突然拉住了江雄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道。
“柔儿,你这是怎么了?好,我们回去就是!”江雄还没有待够,但是见妹妹脸色不大好,还是先行带着江倚柔离开。
“这兄妹俩可真是奇怪!”杨新站在窗边,看着江氏兄妹上了马车。
“是啊,他们两个人都该看着不该看的人。”欧阳昭最善于观察。
“欧阳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杨新返头问道。
“你果然还是个大老粗!”欧阳昭笑着摇头。
“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到底看谁了?”杨新不依不饶地问着。
欧阳昭看了北宫玄琛和孟浅夕一眼,依然没有多说什么。
杨新注意到了欧阳昭的眼神,不敢置信地指着北宫玄琛和孟浅夕,问道:“你说江氏兄妹在看他们?江倚柔已经是内定的太子妃了啊,她怎么可以盯着别的男人看?还有江雄,他难道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敢觊觎浅夕?”
北宫玄琛略一皱眉,说道:“杨二哥,也许并不是那样,江家人本就奇怪,我们还是多多提防他们。”
“对!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觉得你们好看所以多看了几眼也是有可能的!”杨新也这么说着。
欧阳昭显然觉得不是如此,但是他也没有点破,默默地喝下了一樽酒。
见气氛有些沉闷,杨新打趣起了欧阳昭:“欧阳兄,你今天可是好福气啊!不仅见到了眼前的孟大美人,还见着了长安城的第一美人江倚柔!”
“是么?我倒觉着这个长安城第一美人儿也不过如此,弱不禁风,矫揉造作,在下实事求是地说一句,要是非要找出一个人来冠以长安城第一美人儿的称号,我倒是觉得孟姑娘更为合适!”欧阳昭眼神温润,带着赞赏的语气说道。
“欧阳兄说得极是!在下也是一直这么认为!”北宫玄琛完全赞同欧阳昭的说法,含笑看着自己身边的美人儿。
“行了,你们别拿我打趣了,江倚柔的美貌是无人可比的,在我眼里,她也是世间尤物!”孟浅夕笑着摇头,她从来都不觉得江倚柔拥有长安城第一美人的称号有什么不妥,更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倾城倾国的美女。
在场的三个男子却都不约而同地笑了,看来这个姑娘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拥有了何等的美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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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什么的,也不会太远了~
第十八章 我恨你们!
江倚柔气冲冲地回到了府中,想到北宫玄琛将孟浅夕护在身后的模样,她的心就疼得慌,为什么孟浅夕非但没有死,还拥有了她想要的男子?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不公?
“小姐,你怎么了?”玉药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问道。
“你刚才没有看到吗?他们俩在一起!在一起!她是他的未婚妻子!”江倚柔每说一个字都如被针扎一般。
“小姐,罢了吧,他们如何是他们的事,反正孟浅夕也不知道是小姐你要杀她,那又有什么呢?小姐你不过几个月便要下嫁太子了,小姐你的凤冠已经做好了,小姐,玉药明天陪你去试试凤冠可好?”玉药从来都不懂江倚柔心底的魔障。
“我不要!我不要就这样嫁给北宫焰!我的人生不当是如此!”江倚柔猛烈地摇头,最终,对玉药说道:“玉药,帮我做一件事!”
“小姐,你要奴婢做什么?”玉药凑上去问。
江倚柔便附在玉药耳边,一一道来。
玉药听完,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小姐,这不好吧?”
江倚柔的脸色不善:“有什么不好的?也不是第一次如此了,你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诺!”玉药无法,只能听命行事。
翌日,孟浅夕又带着人到成家村去,将成家村的建设进一步地完善,并且把被摧毁的她曾经住过的小院子也重建好了,这个地方虽然只是她的一个落脚点,但其中也有无限的回忆。而且,这个院子是成家的财产,她想为成绿多留下点什么,这样成绿以后要是不想继续在大户人家做活,回到村里来,有田有地有房子,她的下半辈子至少还有依靠。
她做完这许多事情,已经又到夕阳落山之时,她收拾妥当准备回城,谁知马车刚驶出村口就遇到了意外。
回去的路被堵住,车夫停下马车,看着眼前的十来个黑衣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拦住骠骑将军府的马车!快快闪开!”
孟浅夕和晴好都不约而同地掀开帘子,才发现外面站了十来个黑衣人,每个人手里都持着利剑,在夕阳的反射下熠熠生辉,显得格外刺眼。
说时迟那时快,转瞬之间,十几个人都冲了上来,车夫也是烈阳门的人,有上好的功底,他抽出随身佩戴的短剑,就与那些黑衣人扭打在一起,想起一阵“乒乒乓乓”的剑击声。
孟浅夕和晴好对视一眼,都抽出随身带的兵器,一个纵身跳跃出马车,进入了这场干架。
孟浅夕拿不住这些要刺杀她的是什么人,只能感觉到这些人身手不凡,而且招招狠辣致命,孟浅夕很少碰到这样狠辣的对手,一时间,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姑娘,这些人像是大户人家的暗卫!”晴好同样是暗卫出生,暗卫的武艺一定是最出众最上乘的,而且他们只管执行主人的命令,绝不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多说话暴露自己的身份,看这些人此刻一言不发,招招致命,就能察觉出来他们不是一般的刺客。
“不知道是我还是阿狂又得罪人了,竟然惹来这些宵小之徒!”孟浅夕大喝一声,一个飞腿,踢走了眼前的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的功夫都不弱,虽然孟浅夕,晴好还有车夫的武功也都是上乘,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虽然没有让对方法得逞,但是也没有伤着对方分毫,两方就处于僵持状态。
孟浅夕有预感,要是继续这样僵持下去,我方要是没有援助的话,很可能让对方得逞。
就在此时,不止从何方飞来一个黑影,跳入了这场干架之中。
孟浅夕抬眼一看,还有一瞬愣怔,因为来者竟然是江雄。
“你怎么会在这?”孟浅夕问道。
“我路过此地而已,你又得罪什么人了?谁又要杀你?”江雄问着,抽出佩剑,与黑衣人打在一块。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来了这么一群人!”孟浅夕说着用短剑划伤了一个黑衣人的手臂。
“撤 !”领头的黑衣人突然在此时喊了一句“撤”,黑衣人统统不再恋战,抽身离去。
江雄看着那些黑衣人的跑去的身影,突然间,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多谢你相助!”孟浅夕收起兵器,走到他跟前道谢。
“我这是第二次救你了,你要怎么谢我?”江雄回过神来,玩味地问着孟浅夕。
“你是大将军的儿子,你还会缺什么?”感觉到江雄的不善,孟浅夕不愿意与他多聊。
“是啊,我什么都不缺,独独缺了一个你。”孟浅夕不比江雄矮多少,江雄只要微微斜眼,就能看见她一双清澈的眼。
“江雄,其实你跟你那江力表弟没有什么差别!”孟浅夕的脸色一变,不再多看江雄一眼,转身离去。
“孟浅夕,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别扭什么?你跟着孟狂有什么好的?他至今都没有给你一个名分,你要是跟着我,我至少给你一个妾室的名分,就算他日我娶了正妻,你的位置也不会动摇,我保证专宠你一个人,你不该是那样扭扭妮妮的女子啊!”江雄在她身后大声问道。
“江雄,你听好了,我孟浅夕就算无名无分地跟在孟狂身边一生一世,也不会贪恋你们江家的任何一点点名分,你的那些话还是对别的女人说去吧!”孟浅夕上了自己的马车,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江雄的脸上挂着不和谐的笑容,往空中击了一拳,怒道:“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孟浅夕!”
一个时辰后的江府,江倚柔听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