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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两个老嬷嬷,正我一间类似厨房的屋子里忙活,大概在给我准备中饭。
八个壮汉……
打起来似乎是有些困难的,看他们的功夫底子应该是不弱,看来硬闯肯定是不行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那个拦住我的壮汉,他看上去二十刚出头,愣头青的模样。
估计是还没娶亲吧?
“……小的名叫阿强。”他对我似乎还有戒心,回答地小心翼翼。
我笑得易发灿烂:“强哥是吗?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端盆水来呢,天气太热,我想擦擦身子。”
阿强的喉结立刻“咕噜噜”转动了起来,果然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家伙呢。
水很快端进屋内,阿强连正眼都不敢看我,走路都是一溜风的跑,生怕我一个叫唤,要他留下,要吃了他一样。
关上门,我用湿巾擦了擦手和脸,尽量以最好的面目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惜没有化妆品,否则应该可以更好的,不过对于容貌,我一向有十二万分的自信——除了在雁无痕面前。
要死,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那家伙不知道想到办法查出我失踪的原因了没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着急。
心中竟然有一点点烦躁,对后期的计划没什么底,但还是拿些水,扑在胸口的纱衣上。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被水一浸,里衣就变得若隐若现,淡淡晕晕看到丝质的肚兜,别有一番性感的味道。
这样出去,让屋外八个男人一下直了眼,胆大的直接盯着看,胆小用眼角余光瞄啊瞄。
“阿强,帮我跟嬷嬷去说一声,我衣服湿了,让她给我准备套干净的吧。”我站在门口大叫一声。
立刻,四面八方的目光都朝向阿强,妒忌地想要杀人。
我对阿强笑得越发灿烂。
有时候,要做成一样事情,总是需要牺牲一些人的,古往今来铁定的法则,没有人能幸免。端看你是做被牺牲的那个人呢,还是将人推出去的那个而已。
阿强,这辈子遇到我,是你的不幸。
当然,他自己肯定是没有察觉,屁颠屁颠得跑去找厨房里忙活的老嬷嬷。抛开了之前的羞涩,此刻的他,脸上满是兴奋。
人人流口水的女子只信任自己,怎么会不高兴呢?
我冷冷地笑,让自己的心如铁石。
“啊……”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人悉悉索索的声音。
怎么,这里除了老嬷嬷,还有年轻女子吗?
谈话声不是很明显,我只听到最后一句:“来人,把这死猪抬到阴凉地方。”
死猪?
莫非这皇宫里除了菜地还有死猪?
我对我之前的判断有些怀疑起来,这里……不是皇宫吧?
“姑娘,衣服送来了。”阿强笑着跑到我面前,额头都是汗。
“看你跑的!”我用丝巾抹去他额头的汗珠,才接过衣服,将门关上之前,还吩咐道,“阿强,我看这里就你最老实,你守着门,别让他们偷看我换衣服。”
“是,凤姑娘,你放心吧,有我在,他们一个都接近不了这屋子!“阿强拍着胸脯保证,顺带还喜孜孜得意看看了他的同僚们一眼。
我果然是挑了个人中极品,看来我的眼光真不错。
边换衣服,边听外面的声音。
果然有阿强的怒斥传来,还有那些不服气的推攘声音。
雁无俦,你给我两天时间嘛,那我就趁你不在,闹个天翻地覆让你看。
差不多时间,中饭也送来了,天热没有食欲,我挑挑眉,叫一声:”阿强,进来跟我一起吃吧。“
”姑娘,这……不合规矩吧?“他有些犹豫。
“让你一起吃酒一起吃,啰嗦什么,快坐下!”我用筷子点一下桌子,佯装有些恼怒的样子。
“是,这就吃!”他似是见不得我生气,赶紧坐在我对面,大口吃了起来。
我发现,这桌子上,一丝荤腥都没有看到。
想想早餐,饺子我没有吃过,不知道是什么陷的,其他的,似乎也都是素的。
这烧菜的两个嬷嬷,是只会做素菜,还是天热都流行吃素了?
“把这死猪抬到阴凉的地方。”我忽然想起刚才那句话来。
那“死猪二字的发音现在想来总是有些怪怪的,难道那个人说的不是死猪,而是……
听说先帝信佛,宫里各有寺庙和庵堂各一座,莫非,我是在尼姑庵里?
这雁无俦可真是手眼通天,连先帝设的庵堂里的人,都可以收买?
只是,既有这样的本事,又似乎和雁无痕不合,为什么不索性就夺了他弟弟的江山,自立为王?
听秦王雁无棱的叫骂,先帝生前定是很爱这个二儿子的。长子脑瘫让他很伤心,他肯定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二儿子的身上,没想到事实总是令人难以预料。
我叹口气,看着阿强风卷残云一般把一桌子菜扫荡完毕,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凤……凤姑娘,不好意思,都吃完了。”
“没事,我已经吃饱了。”我非常温柔,非常好脾气地微笑着,“叫嬷嬷来收拾桌子吧。”
“哎,这就去。”
看兴奋地跟中了大奖的样子,我暗自摇头。
就让给你上一课吧,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人间险恶。
居初步调查,早上被我淋了粥,打了鞭子的那个大概是外面几个人的头儿,如今他养伤去了,这几个人暂时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其中有个穿着青色短卦的年轻人,似乎是目前暂代的头儿,很明显,他的眼神远没有原先那个头儿清澈。对阿强的妒忌,也最明显。
下午雁无俦让人送书过来,是他指挥阿强一个人去搬过来的,幸亏这书也不重,但是很明显,他想为难阿强。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刀,该对向他了。
看了看书,没有看到宫里书库里的打印,但是有雁无俦的私印,看来是他自己的珍藏。看来他对我戒心很重,多半是洞悉了一些我的心思,不想让我得逞。
翻翻书,都是些无比枯燥的东西,一晃,就天黑了。
晚膳过后,屋后传来我意料之中的打架声……
很平常的夜晚,却不平静。
鬼节已过,群鬼该回归原位了。
思来想去,屋子里又闷,外面的打斗声不绝于耳,一个晚上没睡几个小时。
早上一起床,我就到处找阿强的影子,果然不出我所料,菜地旁根本就没有他的影子。大概不知道被绑到哪里去了吧,反正他也不是头儿,少一个,雁无俦也不会问起来。
那小头目倒是殷勤地跑到我跟前谄媚地笑:“凤姑娘,有什么要小的为您效劳的吗?”
十足十的奴颜婢膝,知道的,知道我是个囚徒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主宰他命运的主子呢。
孔夫子他老人家说:食色,性也。看来诚不欺我。
有时候女人长得美貌一些,做很多事情,都会便利很多。
“阿强呢?”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看着那小头儿问。
“他病了,今天就不来了,有什么事情吩咐小的就好。”那小头目眼中带着很明显的不屑,然后以垂涎的眼神偷瞄着我。
我挑挑眉:“那好吧,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李越,凤姑娘叫小的名字就好。”
“哦!”我点头,看看外面那些守卫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心下越发得意。
阿强的试验无疑是很成功的,那么这个李越,就能助我逃离这个地方了。我相信他背后一定动了什么手脚,以至于没有人敢上前跟我搭讪,至于那两个烧菜的嬷嬷,看上去很好对付,到时候动手应该不至于惊动那些正在打架的人。
如法炮制,快到傍晚的时候,李越的那几个手下已经怒火填膺,摩拳擦掌了。
我相信,雁无俦能够让这么一帮人看住我,这些人定是些亡命之徒,得罪皇帝都不怕了,又怎么会怕得罪一个小小的领头的?
“李越,晚上到屋后我找你有事,记得要来哦!”我以让全部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对李越说了个约定。
立刻有六七道眼光狠狠地朝着我这边射来。
当然,不是针对我,而是对我前面这个人——李越。
我淡淡地笑,计划实施过半了。
夜晚,果然有打架声传来。我知道,阿强不是头儿,那李越肯定当时在一边指挥着,那样我要逃脱就有些困难,如今轮到李越了,一定是众人齐上阵,没有遗漏。
至于那两个老嬷嬷,大概睡死了吧?
我推推门,门果然没有锁,看来雁无俦倒是个讲信用的人。可惜我不是啊,呵呵,因为我是女人,有权利耍赖。
现在要解决的那通往外界的门,我知道,那个门的钥匙在做菜的嬷嬷身上,因为她每天都要出去买菜。地里只有白菜,总不能顿顿吃白菜吧?
我将竹屋的门关上,当做我还在里面的样子,到厨房拿了碗红豆汤,小心地跑到两个嬷嬷住的房间。
屋子里乌漆抹黑的,还好有月光照进来,让我摸到一个嬷嬷床边。
“谁?”黑暗中一声低呼
我一个手刀下去,准确击中她的脖子,将手中一碗红豆汤倒在他的脖子上。月光下,朦胧中,好似一个惨烈的杀人现场。
另外一个嬷嬷睡在里面,老人家总是比较警醒,等我这边布置完,她就走出来问:“谁,谁在哪里?是蔡嫂吗?”
原来那个被我打晕的嬷嬷叫蔡嫂。
我不做声,走到她面前。
“啊……你不是,呜……”她刚尖叫出声,就被我捂住嘴,一个转身,将她的手反剪在她身后,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蔡嫂已经被我杀了,想活命就老实点,带我出去,别乱出声。”我恐吓着可怜的厨娘,直引得她连连点头,“钥匙在哪里?”
“在……在我身上。”她下慌了神,从贴身的衣物中拿出钥匙给我。
藏得还真隐秘,应该不是假的。
“带我过去,要是假钥匙,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我冷冷地威胁,押着她往外走。
“不敢不敢!”她高举双手,在我的胁迫下出门。
“开门!”走到那门边,我手上用了用劲。
老嬷嬷用颤抖的双手打开门,门开了,外面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手起,掌落,身前的嬷嬷歪歪斜斜倒在门口泥地上。
左右都是两排厢房,路在前方。
这庵堂虽然只是从属于皇宫的一小部分,可是却不小。
看样子各位师父们应该都睡下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知道大门在哪里,只得摸黑找,还好有月光指路,还不算困难。
大门,呼,总算是找到了。
毫不犹豫地,打开门栓。
“吱呀”门开,眼前黑影修长。
“啊……”我大叫,“谁?”
“我来接你走。”是雁无痕,这个讨厌的家伙,此刻的声音听来颇有几分让人凝神静气的作用。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有些讶然,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你说呢?”他看着我,还有心情调侃。
这种紧张的时刻,还让我乱猜,真是服了他了。
“快走吧,别被人发现了。”有他在就安心了,至少没人能打得过他不是吗?
他却站在原地:“既然来了,我就带你去见见这里的主持净慧师太吧。”
“你疯了,我刚逃出来!”我觉得他的脑袋是不是被敲到了,怎么会有这种离奇的想法?
“你是逃出来的吗?”他好笑地看着我,“难道不是晚上来找净慧师太聊天的吗?”
呃——
什么理论?
我恍然大悟,他是想把无俦的罪过一笔勾销,就当没事发生过。
这两兄弟到底怎么回事,见面跟仇人似得,分外眼红,私底下似乎有多多少少帮衬着对方,这关系太错综复杂,我无心理会。
但是,雁无俦确实绑了我,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请你搞清楚,我是被你的好哥哥帮来关押在这里的,不是来找什么慧师太聊天的。”凭什么要我配合他来包庇一个罪犯?
雁无痕忽然沉默了,我们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尴尬。
他有他的立场,我有我的坚持。
“看在我救你出来的份上,你可以放过他吗?”
我洗洗耳朵,没有听错,确实没有听错?!
雁无痕,他在求我呢,他确实在求我!
骄傲如他,怎么能如此轻易求人?
“一个人,不该为他做过的错事负责吗?”我冷冷地回答,对他的话很不屑,“另外,请你搞清楚,是我自己逃出来的,而不是你救的我,明白吗?”
“是吗?”他似有不同意见,“真的是你自己逃出来的吗?”
“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了,只要走几步,就可以到青鸾阁了,也可以去政和殿和你见面。”
“那么她呢?”雁无痕挥挥手,身边有人拉着一个人走上前来。
月光下,我看清了来人的样貌。
居然是被我安置假死的蔡嫂!
“这……”
“你以为,他真的会傻到猜不出你会使手段耍赖吗?这两个嬷嬷,才是那几个看守你的人的头,要不然,钥匙怎么会放在她们的身上?”
我刚才所做的一切一切,难道都有人在暗中观察吗?
“现在,你还想说是你自己逃出来的吗?”
我沉默良久,吐出一句:“他人呢?”
“我在,他自然就走了。”
“好吧,那就见见净慧师太,问问她我最近为什么那么倒霉也好。”我叹口气,不从也只能从了,谁让我使他们兄弟手中的傀儡,没有反抗能力?
“净慧师太正在打坐中,所以庵内的事物才会这么乱。”雁无痕很快也转移了话题,仿佛之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不过净慧师太只对有缘之人开口,若是无缘,她是不会对你说一句话的。”
是吗,这么神秘?
那我就更要见见了,我一个穿越而来的人,怎么都该有些天机的,不该成为无缘之人吧?
“我想,我肯定是她的有缘人之一。”
“你倒是很有自信。”雁无痕也没有反驳我,只带着我往里走,“不过你能落难到慈云庵,就已经是有缘人了。”
还好,他还知道我是“落难”,心中的愤愤不平忽地少了许多。
——谢绝转载的分界线——
慈云庵净慧师太的住所,一盏青油灯,灯光如豆。
“你们来了?”蒲团上,盘腿而坐的净慧师太睁开眼,一点都没有讶异于我们的闯入,仿佛等待已久。
“净慧师太!”雁无痕恭敬地双手合什行礼。
我不由惊奇,这净慧师太是何方神圣,居然让一代天子如此毕恭毕敬?
“净慧师太!”我有样学样,也双手合什。
“嗯,你们的来意,我已知道。”净慧师太淡淡回答,语中却似乎透着无比的智慧,“你们是贫尼此生最后两位客人了。”
什么意思?
“外面的弟子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知晓,还望皇上不要过多追究,这也是凤施主今生该遭的劫难。”
也就是说,我被绑了也是白绑?
“凤施主。”她叫住我,“你虽天生聪慧,可有时心气太傲,太冲,请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
“是,净慧师太。”好个慧心明目的师太,居然将我的心思看得那般清楚,我开始有些服气了。
“凤施主,这句话,以后都请务必记在心头,对你有益无害。”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话对我何用?
事实上,我并不认为我是个咄咄逼人的人啊,就如雁无俦的事情,我不也忍下了吗?
“皇上,贫尼有话说!”
“师太请讲!”雁无痕一脸肃穆之色。
“贫尼知道你心中因何纠结,今日也给你一句话,凡事,当断则断,一旦过于纵容,怕是要酿成大祸!”
雁无痕身子一颤,脸色变了变:“师太教诲,无痕谨记于心!”
净慧师太忽而又看我,有些担忧地道,“凤生龙命,是福是祸,只在一念之间,施主珍重!”说完,竟然缓缓闭上眼睛,再也不动一下。
雁无痕犹豫了一下,将手伸至净慧师太鼻下探了探,道:“师太已经圆寂了!”
啊——
如此说来,我和雁无痕到真的成了她此生最后两个客人呢,原来她之前的话是这个意思。
那么,那一句“凤生龙命”又是什么意思?
临死之语,净慧师太感觉上该是个智者,总是有点什么特殊含义吧?
龙者,天子也,凤,是指我吗?
莫非我是龙命?
可是我对那什么龙椅和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况且,这个世界,也没听说过女人做皇帝的。如果不是这个意思,那么又是什么意思呢?
“凤生龙命……”那边,雁无痕似乎也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再看看我,“不可能吧?”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或者是师太临死糊涂了,乱说而已。”觊觎皇位是多大的罪名我清楚,就算我是个女子,怕是也无法免罪。
“或许吧……”雁无痕叹口气,往外走。
“你去做什么?”我不解。
“遵师太所说,断一件当断之事!”他语中尽是哀伤。
是什么?
我看着他的背影,孤单而寂寞,忽地有些不忍,追出去拉住他道:“你知道吗,有办法让潇潇回来了。”
“是吗?”他似乎依然提不起什么精神来。
“你怎么了?”我有些急,“是潇潇呢,潇潇可以回来了!”
他低头,叹息一声:“是该回来了,是该结束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所有的事情你来安排吧,我会让宫里的人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