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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进宫的那批秀女,只有她和秦香玉是可以较衡的,其她的都只是中庸之色,不值上心。
深藏不露的怡淑媛!
怡淑媛撑着后腰坐了上来,半躺到明亮紫色的锦榻之上。
这锦榻是针管房的刘姑姑送来的,非常的实用,不会很柔软,躺起来很结实。
“你可看清楚了?”她又问道。
琴儿很肯定地回答,“当然,她的样子可憔悴了,皇后去世,她应该是很难过的了。”
怡淑媛轻哼,“她难过?恐怕难过的是没有了靠山了吧?”语气中颇是幸灾乐祸。
只要不是秦香玉当上皇后,对她来说都是没有关系的。
她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情况,皇后,是不可能轮上自己。
论家势,论年资,她比不上华妃和宁妃;更何况,宁妃刚刚生下皇子,册封为妃都败了下来,何况是她。
她现在是淑媛,还有太后和皇上对她的宠爱,日后不管生下的是公主还是皇子,起码在后宫的地位都是不可改变的了。
所以,这皇后是谁,与她无关,她还是想想如何和皇上套套交情好了。
她又问道,“宁妃那边,有没有动静?”
“宁妃那边很平静,华妃也是,主要是册封大典还没有开始,所以大家不方便有所行动,近日,除了向太后问安,大家都少来了这边了。”琴儿说道。
怡淑媛不以为然,“现在风雨飘摇,谁都不知道真实情况,哪里还敢跑本宫这边,难道不怕新皇后怪罪下来。”
很显然,她年纪虽轻,但对这些洞悉得很深,处事方面非常的深沉。
琴儿笑说,“难得娘娘看得开。”
怡淑媛睨了她一眼,“汤太医不是交待过么,要开朗一些,胎儿才会更开朗,对于分娩也是有益处的。”
默言试探刘姑姑!
储秀宫。
默言正试穿着册封大殿的凤袍。
那是一件非常传统的凤袍,暗红的颜色表现了后宫之首的端庄,以双面绣的手工加以金线绣成了栩栩如生的凤凰,仿如展翅欲飞,双袖边再绣成了朵朵绯色牡丹。
整体看来,华丽而不失端庄,高贵而不显浮华。
默言的脸上露出了欣赏,“姑姑好手艺。”
刘姑姑恭声地说,“娘娘的衣裳,奴婢不怕马虎,现在看娘娘如此满意,终于放下心来。”
默言浅笑,“姑姑不必如此客气,对于你的手工,本宫一向只有羡慕和佩服,哪有不放心的。”
“太后吩咐奴婢还为娘娘做了一套头面的首饰,司设房的管事生病了,现在由奴婢来负责,娘娘先过目,若是需要改的,奴婢马上回去作出修改。”
“姑姑这么繁忙,还亲自过来一趟,派人过来就是了,这后宫四房,姑姑负责了三房,恐怕不容易吧?”
默言问得轻描淡写。
(所谓的四房就是针管房(就是负责刺绣和制衣)、司设房(负责宫中的装饰品)司制房(负责后妃的首饰)、御善房(负责伙食))
“不敢,奴婢是劳碌命,也是太后看得起,才负如此重托,日后还望娘娘指点。”刘姑姑回答得很是谨慎。
默言笑了,脸上的神情颇是娇俏,也很亲切,“姑姑不要说得那么生外呀,说起来,没有了姑姑的提携,就没有本宫的今天,本宫还打算让姑姑到储秀宫帮忙提点呢,既然姑姑现在身份如此重要,本宫也不好姑姑为难了,只是本宫的礼物,姑姑可不要拒绝。”
默言对刘姑姑的试探!
一个小宫女捧着一个锦盒走到刘姑姑面前,递给了她。
她连忙跪下,“奴婢谢娘娘的厚礼了。”
默言清脆地笑了,“哪是什么厚礼,只是一些小心意,当是谢多年来姑姑对本宫的照顾。”
刘姑姑沉着地说道,“娘娘言重了,娘娘是有福份的人,奴婢所做的只是一些本份。”
“本份?”默言笑意盈盈地望着她,重复了这两个字,然后说,“是呀,就是许多人都不知道什么是本份,这宫里头的人,也只有姑姑还记得什么是本份了,对吧,姑姑?”
刘好眼中升起一抹不安,默言的话到底有什么深意?
是在拉拢自己?不像,若是拉拢,她一早就拉拢了,何况她身边有徐姑姑。
在警告自己?
不可能,自己怎么也算是她的恩人,除非她知道自己和怡淑媛有来往。
但这也是不可能的,她做事一向小心。
是试探!
对,她一定是在试探自己会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娘娘请放心,奴婢会尽忠职首,对于娘娘的一片心是日月可鉴,绝无异心,奴婢当年对娘娘信任,娘娘也可以信任奴婢,奴婢的心,志在三房。”
默言又笑了,声音非常的清脆,毫无戒心的,“姑姑说得太严肃了,快起来,你这样反应,本宫反而不安了。”
刘好站了起来,微笑,“那么娘娘,你再看看这套首饰,如何?”
宫婢捧着一套价值不菲、非常稀有罕见的头饰,逞了上去。
看着流光溢彩的饰物,其中赤金镶着珍贵的红宝石制成了精美的额链,最让她注目,她赞,“姑姑好心思,本宫很喜欢。”
默言对刘姑姑的试探!
“娘娘喜欢就好。”她的神态更恭敬了。
刘姑姑注视着面前这个昔日那个软弱苍白、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宫女,现在的她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或是试探,或是赞扬自己。
这就是时来运转了。
她不再是那个软弱而沉默寡言的小宫女,而是一举手一投足间都充满着威严的皇后娘娘;
她昔日把她送到了太后的身边,就为了成全她的野心。
默言是守信用的,她知道若不是有默言的推波助澜和献计,她没那么快把其她两房的管事逼退,让太后把那两房交给自己管理。
也就是说,整个后宫,最了解默言的人是自己,最了解自己的也是她。
无形之中,她们的关系已经变了。
不再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是主和仆的关系。
她可以置自己于死地,但自己是绝对不能出卖默言。
她虽是表示了忠心,只是她真的相信自己么?
好像是相信了。
默言满意地说道,“就这么决定吧,反正姑姑的眼光和手工,太后相信,本宫也相信。”
“那么奴婢回去再修改一下,大典前一日就会送来。”
“嗯。”
“奴婢告退。”
刘姑姑离开了后,默言脸上的娇俏笑容顿失,神情淡然起来。
徐姑姑一直在外面,等刘姑姑走了之后才走了进来。
“姑姑,你怎么看?”她问道。
徐姑姑现在是相信了默言的诚意,所以默言的利益也是关乎未来皇太子的利益,目前来说,默言是信任她的忠心的。
当然她明白,这所谓的忠心是对于大皇子,而不是她。
但,已经足够了。
徐姑姑的忠心!
只听徐姑姑说道,“刘姑姑既然这么说,皇后您就暂且相信了她,怡淑媛那边根本不成什么气候。”
她们真的已经打听出刘姑姑和怡淑媛有来往。
默言不希望刘姑姑背叛她们昔日的交情,也不明白为什么刘姑姑为何要选择怡淑媛,而不是自己。
以她们的交情,自己是宁愿选择相信她的。
她微微颔首,“姑姑说得对,也许是本宫多虑了。”
“娘娘的小心一些也是很应该的,刘好这个人本来不是十分安份的人,只是她瞒过了太后,瞒不过奴婢;恐怕是怡淑媛之所以有今天,也是她一手策划,所以娘娘突然当上了皇后,影响到她的计划。”
徐姑姑分析说道。
默言同意,她也想到这一点了。
不由得欣赏地望着徐姑姑,“姑姑看事果然透彻。”
“不敢。正所谓旁观者清,奴婢作为局外人,所以才会置之度外的看清局中的情况罢了。”说话还是很小心,对默言还是没有信心。
默言微微一笑,“姑姑说得是,本宫身边正是需要姑姑这样时时提点,不然也会沉不住气来。”
顿了一下,又说,“册后大典快来了,本宫还要注意些什么,说实在的,真是很紧张呀。”
她露出了女儿家该有的天真和稚嫩,徐姑姑不由得微微一笑。
毕竟还是小女孩,突然当上皇后,也难怪会沉不住气,失了分寸,想到这,她心里不由得涌起满足感。
这年龄,她相信自己能驾奴得来的,只要自己给她洗脑,不给机会让她怀上皇上的骨肉,奇'﹕'书'﹕'网她会用自己的能力帮助这位小姑娘。
如意来访!
外面传来了小太监的禀报,“禀娘娘,金华殿的如意小宫女受宁妃之托来拜见。”
徐姑姑眉头一皱,喝斥,“放肆,难道不知道娘娘很忙么?一个小宫女凭什么见到娘娘的凤颜,还不快让她回去。”
“是的!”外面的声音低了下来,有些惧怕。
“慢——”默言阻止了。
“娘娘!”徐姑姑不解地喊。
默言微笑,“姑姑放心,本宫知道宫规;这个如意,在从前和本宫有些交情,本宫想见见她!”
徐姑姑不同意,“娘娘现在的身份已不是往日,您也已经不是昔日的宫女,身份已是不同,所以这过去的人和事还是忘记的比较好。何况,越少人知道娘娘的真正身份,对娘娘就越是有利。”
“姑姑说得是。”默言脸上挂着受教的微笑,但是很坚持,“太后也说了,本宫是孤女,是太后的远房亲戚,才会进宫当宫女的,这一事实不会改变。这个如意不是多话的人,姑姑请放心。”
徐姑姑沉默了一下,尽管还是不认同默言的话,但她还是作出了让步。
然后默言退了所有人,让如意进殿。
如意不安地踱步进来,头也不敢抬就跪了下来,“奴婢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声音有些颤抖。
默言微笑,“起来吧。”
如意怯怯地站了起来。
“抬起头。”
怯怯地抬头。
看见了默言微笑亲切地望着自己,不由得一惊,退后一步,不可置信地喃喃,“果然是姐姐?”
如意来访!
默言亲切地说,“是我呀,过来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如意却不敢上前,“奴婢不敢!”
“为何不敢?”
如意怯怯地说,“姐姐现在是皇后娘娘了,奴婢怎可像以前那样,还是站……站着好了。”
默言笑道,“你过来呀,姐姐准备了你喜欢的糕点,还有你以前都没有吃过的,过来试试看。”
如意摇头,坚持不过去,说道,“宫中有宫里的规矩,奴婢不能愈越,不然的话,就是违反了宫规,会……很严重的。”
默言无奈,这丫头以前没规没矩,非常的天真可爱,没想到变化这么大,果然是长大了。
她只好柔声问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你就说来意吧。”
她现在才发现如意紧紧地搂着一个锦盒,深怕会丢了一样。
见她不说话,说道,“可是宁妃让你来?”
她摇头,摇得很快。
“你自己要来的?”默言讶异,明明通传的人说她是受宁妃之托而来。
如意怯怯地笑了,“是奴婢要来送礼物给娘娘的。”
默言挑眉。
“你一早知道坐在里面的是我?”
点头,继续怯怯地说,“是一早就知道,很替姐姐高兴,可是又见姐姐现在这么……嗯,美丽,所以吓了一跳。”
原来如此。
默言高兴地笑了,“那你送我什么礼物?”
如意羞了,“不知道您会不会喜欢。”
默言呵呵地笑,“你送的我都喜欢。”
如意递了上去,默言接过来,眉头不由得暗暗一皱,不是普通的锦盒,普通宫女不可能有这些的锦盒。
如意来访!
她压着心中的疑惑,笑意盈盈地打了开来。
里面装的是一个小巧的青瓷瓶。
笑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如意现在已经镇定了一些,不再像刚刚那样羞涩了,“是宁妃赐给奴婢的发油,这发油很香的,奴婢不舍得用,所以来送给娘娘。”
发油?
默言拿起来,打开瓶盖,果然有一种花味的芬香。
她笑道,“如意,你是不是有什么要求?在我面前不用客套,直接说就是。”
如意突然跪了下来,“皇后娘娘,你让如意过来侍候您吧。”
默言没想到她突然跪下来,一愣,然后连忙说道,“你快起来。”
“你不答应我,我就绝不起来。”说话如此任性倔强,又恢复了从前那个如意。
默言不由得失笑起来,“起来吧,就算你不来求我,我也会找机会让你过来我身边的,只是暂时忙,还没有这个机会。”
“当真?”如意眼中射出欢喜的光芒。
默言点头,“我哪有骗过你。”
一顿,轻描淡定地问道,“在宁妃那边不好么?宁妃可有虐待你?”
如意摇头,“没有没有,锦菊和锦荷虽然对我严厉了一些,但我在那边没有吃过苦。”
默言笑,“如此很好,那你先在金华殿,等我当了真正的皇后,就向宁妃要你过来,如何?”
如意连连点头。
默言又问了一些她在金华殿的情况,和她家里的消息,过了一会,徐姑姑在外面咳嗽一声,默言就让如意离开了,让她回去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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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我写得想吐了,没办法,不是码字速度的人,不更了,我要去躺一下恢复元气,亲们明天再来吧。
风波!到底谁要害默言!
如意离开后,徐姑姑领着一个小宫女进来。
她知道默言住进了储秀宫,而她们都是先皇后的人,一定不会完全信任所有的宫人的,所以就安排了几个新人让默言过目。
默言又在观察那瓶所谓的发油,见徐姑姑进来,顺手就放在了圆桌上面。
“娘娘,这个是刚进宫的小宫女,奴婢看她还老实,就放在你身边,可好?”
默言不以为然的态度,“五娘不是做得很好么?”
徐姑姑说道,“多一个人侍候娘娘也没什么不好,不是么?秋娘,还不快向皇后请安。”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默言打量,圆脸,看起来很老实,有点怕事,每个新进来的宫女都会有这种神情,这个秋娘眼里却是一片清澈,徐姑姑说得对,这是一个老实的丫头,和如意应该差不多年纪。
“走前一点。”默言温和地说道。
秋娘不安地站起来,走到默言前面。
默言打量了半天,然后笑着说,“既然是姑姑推荐,应该就不会有错,你就留下来吧。”
秋娘惊喜,没想到自己一进宫就能侍候皇后娘娘,连忙要跪下来,“谢……皇后!”
“起来吧。别谢本宫,要谢就谢姑姑吧。”
秋娘连忙起来,又要向徐姑姑道谢,不料她太手忙脚乱,碰撞了桌子,桌子上的青瓷瓶被撞了摇晃之下,然后倒向地上。
秋娘惊呼,用手去接瓶子……
瓶子是接到了,但那些发油全数泼洒。
风波!到底谁要害默言!
发油洒在铺着厚厚地毯之上,居然冒出了微微的青烟,很淡淡的青烟,不注意看,只会以为只是一些灰尘。
默言眉头一皱,然后淡淡地说,“不用收拾了,你下去吧。”
秋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讷讷不安地说,“可是……”
默言微笑,“没事,本宫有事和姑姑商量,你先下去。”
秋娘看了徐姑姑一眼,她颔首示意,于是又退了下去。
徐姑姑不知道默言为何情绪突然发生了变化,于是恭声问道,“娘娘,是不是不满意这丫头粗手粗脚的?奴婢再去挑一个做事谨慎的……”
“不用了,姑姑,不是因为这事。”默言摇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地面。
“娘娘……”徐姑姑也跟着望着地面,然后又望了一眼青瓷瓶,说道,“娘娘为何会有这类发油?”
她的神色甚是凝重,仿佛青瓷瓶是碰不得的东西。
“有什么问题吗?”默言不回答它是哪里来的。
徐姑姑想了一下,回答道,“这发油是宫里的禁品。”
默言脸上闪过一抹狐疑,“禁品?女人用发油是正常的,虽然这青瓷瓶一看就是好东西,不是普通宫人可以用得上,但也不应该是禁品吧?”
徐姑姑微微一笑,“娘娘说得没错。可是娘娘们用的发油是由内务府的人安排购物,并且是向京城一家皇室商店里购入,奴婢一直侍候先皇后,那皇室商店的发油是紫红瓷瓶,上面还画有商号。”
“姑姑的意思是,后宫里的妃嫔都是用同一家商店的发油?”
默言一点即通。
风波!到底谁要害默言!
徐姑姑微微一笑,“娘娘一定是有疑问,那为何会有青瓷瓶的发油,对吧?”
默言挑眉,“当中是不是还有故事?”
“青瓷瓶装的发油原本是外国使者送来的,气味自然,当年送来的时候,仅仅十瓶,皇后娘娘和宁妃各得了两瓶,太后三瓶,另外的都送了华妃。”
默言听着,当然知道当年也就是华妃最深受皇宠的时候。
“后来呢?”
“先皇后的身体虽然不好,还不至于病倒,但用了发油之后,身体开始急剧虚弱了,也是因为先皇后的身体太敏感了,才会第一时间发觉,这些发油有毒。当太医验出来有毒之后,皇上把所有的发油都毁了,并且还写信去质问那国家,可是那国家回信信誓旦旦,绝对没有下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