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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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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眼睛,唇角浮出一朵危险的笑意,扣住了青鸢的手腕,沉声说:“阿九,我们进屋去,我有事与你商量。”

“我饿了,我还要喂小十吃饭。”青鸢明白他笑容里的威胁意味,赶紧挣开他的手。

“有我呢。”许雪樱也想明白了,叉着腰,威胁道:“王要与你商量事情,你想抗旨吗?”

冷啸和冷潭都笑了起来,没有一人想出手相救。

青鸢还想继续拿小十做挡箭牌,但焱殇不给她机会,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大步往屋子里走去。

门关上了,只有夫妻二人面对面站着,气氛有些紧张。

“你想干什么?”青鸢红着脸问。

“你还真敢想,真能想!若我没来,你说,这事要怎么办?还让我满天下找下去?”焱殇一臂揽住她的腰,把她搂了过来。

青鸢嘴角抽抽,小声嘀咕,“你是没见着那一幕……又抱又亲的……我怎么知道是这样?”

“就算又抱又亲,依你的脾气,不应该是出来质问吗?怎么会当了缩头乌

龟?”焱殇又好气又好笑,拧着她的鼻子问她。

青鸢只好张开嘴呼吸,嗡声嗡气地说:“吃醋嘛,生气嘛。”

“你还有理了。”焱殇虎着脸,把她更用力地往怀里摁。

青鸢咬了咬唇,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笑啊。”

焱殇咬牙切齿地瞪她。他都不敢想像,若真的没在雨里看到她,是不是一错过,又是无数年?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是你的就是你的……”青鸢哎哎叫了几声,红着脸说。

“哦,还有心思想什么话。”焱殇低下头,往她的嘴上咬了一下。

两片软软的、甜甜的、柔柔的唇瓣,在他的齿间像美味的糖,让他舍不得松开。

青鸢被他吻得一身软,只能靠在他的身上才能勉强站稳。

“晚上收拾你。”焱殇艰难地松开了她的唇,小声说。

“晚上还要带小十呢。”青鸢一手掩唇,垂着长睫含糊地说。

“她不睡觉了?”焱殇咬牙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

青鸢抬起水潋潋的眸子看他,手指往他的胸口上戳,“你敢凶!再凶一下试试。”

“翅膀硬了,等下给你好好捋捋你的翅膀。”焱殇抓住她的手指往齿间放。

青鸢又笑了起来,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小声说:“讨厌,就你浑话多。”

“娘……出来……”

突然门被拍响了,小十在外面大喊大叫,紧接着是许雪樱的笑声。不用说,许雪樱故意使坏了!

青鸢推开了门,笑着抱起了小十。

真好,大家都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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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风代替焱殇见过了驻边的将军,赶来时,众人酒意正酣。

许雪樱正用筷子敲打碗底,唱一支大元情歌,不过唱得南腔北调,被烈酒浸得完全不成形。青鸢拿着剑伴舞,左一下右一下地乱挥。小十窝在焱殇的怀里,已经睡着。冷啸和冷潭喝得醉眼朦胧,不时划两下拳。

只有焱殇还清醒,向卫长风招了招手,抱着小十过去给他看。

“取名了?”卫长风接过来,仔细端祥,激动地说:“真像阿九,简直就是小时候的阿九。”

青鸢揉揉眼睛,看着两个焱殇,然后晃了晃手,笑道:“喝多了,看重影了。”

“阿九。”卫长风抱着孩子过去,激动地看着她,一臂要把她

揽住。

青鸢的动作更快,丢开了剑,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笑哈哈地说:“焱殇,这才是焱殇,那个是影子对不对?”

焱殇赶紧过来,一根根地扳她的手指。

“走开,影子走开,我要抱着相公,一辈子都不松开。相公,抱抱啊,抱抱。”她朝焱殇啐了一口,继续朝卫长风撒娇。

卫长风的眼睛红了红,手掌抚上她的头发,半晌才小声说:“我才是影子,快松手吧。”

焱殇有些悸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不要,抱着相公。”青鸢喃喃地说着,整个人开始往地上滑。

六七坛烈酒,被他们几个人喝了个精光,能不醉吗?

亲人相逢,又能不醉吗?

焱殇赶紧接住了青鸢,抱回了房间。卫长风在石凳上缓缓坐下,看着怀里的小东西,心里五味杂陈。

她突然不见了,她又突然回来了,每一次他都不在她身边,难道这真就是有缘无份?

“给我吧。”焱殇去而复返,向他伸出手臂。

卫长风把孩子交给他,勉强笑了笑,“取名了吗?”

“阿九给她取了个乳名,小十。我给她取的名字是焱婥妤。”

“嗯。”卫长风站起来,小声说:“那你们也团圆了,我的责任也尽到了,不如就此别过吧。”

“你不要等她醒过来?”焱殇惊讶地问。

“不必了。”

卫长风心酸地摇头。他这份等待到了今日,可算是真的要醒了,他永远不可能等来她的,他只能去自己的地方,默默地看着她。

“朝中大事,冷青他们都知道,你只管问他们即可。驻边这里的事,我也去过问了,没什么问题。”

“见见她再说吧。”焱殇打断他的话说。

“不必了。”卫长风笑了笑,手摁到他的肩上,认真地说:“焱殇,你我虽说少了兄弟情份,但同爱一个女人,也算是缘。好好照顾她吧,我走了。”

“我会告诉她,你来过了。”焱殇郑重地点头说。

“嗯,还告诉她,她眼神还是不好。”卫长风苦涩地笑笑,收回了手,转身就走。

☆、269。我不负你【269】

骄阳如火,云罗街头响起了叫卖冰块的声音。昂贵的价格并没有吸引太多人的驻足,卖冰的铺子里门可罗雀,偶尔有富户的奴仆过来,买上一点匆匆离开。

掌柜的坐在大堂里,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摇头晃脑地唱小曲。

一道高瘦的影子从门口斜扑进,掌柜的眼睛猛地一瞪,只见君耀然戴着斗笠进来了,赶紧放下酸梅汤,垂着双手过去,点着哈腰地问安播。

“当家的回了。”

“嗯。”君耀然取下斗笠,往桌上一丢,大步往铺子后门走去。

“快给当家的倒一碗冰镇杏子酒。”掌柜的吆喝了一声,弓着腰,跟着他往后面走。

“生意怎么样?”君耀然微微侧头,哑声问。

“挺好,稍后就把帐本拿来给当家的看。”掌柜的笑呵呵地说。

“嗯,不必跟来了。”他淡漠地看了一眼掌柜,甩下了布帘跫。

掌柜轻抒一口气,向跟来的小伙计使了个眼色,小声说:“把杏子酒放在门外的小桌上,不要进去。”

“是。”小伙计捧着杏子酒一溜小跑过去,小心地放在了乌木小桌上。

君耀然站在廊下,用井水和茉莉香的夷子洗了手脸,端起杏子酒一口饮尽。冰凉的酒汁顺着喉咙一直凉爽到肚子里,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丢开碗,推门进了房间。

房间很宽敞,与外面的朴实相比,这里简直堪比皇宫。镂空隔断木架上搁着十九种金玉制成的小动物,活灵活现。一只拳头大小的骨瓷香炉放于正中,点着茉莉香,满室馥郁。

金丝楠木的床榻,垂着金丝织就的垂帘,水晶缨络围于四周,撩起帘子时,缨络撞动,脆响满室。榻的下面放着几盆冰块,让榻上有丝丝凉意萦绕,外面的酷热丝毫影响不了这里。

汉仪穿着一身绣满牡丹的丝裙,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被,双眸紧合,瘦得不成人形。若不是鼻子还有微微的翕动,几乎让人错认为这是一具蜡人。

“我回来了。”君耀然坐下来,痴痴地看着她,“你还在睡呢?什么时候起来?”

风从窗子里撞进来,缨络又是一阵轻响。

君耀然缓缓躺下去,一臂揽住她,额头抵在她的肩膀处,喃喃地说:“放心,待我替你报了仇,杀了那些杂碎,我让你做最尊贵的人。”

这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在回响。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削瘦的脸颊,半响苦笑了起来。

“汉仪,什么时候能和我说说话?现在我连说话的人也没有一个。”

正惆怅时,门外响起了掌柜的声音。

“当家,夫人来了。”

他拧拧眉,不悦地说:“让她等着。”

“等什么?我要进来了。”倾华猛地推门,语气凌厉地说。

君耀然从榻上跳起来,怒瞪向门口。

“君耀然,你守着这半死不活的汉仪,不管我的事了吗?我可是全按你的计谋做的,现在可好,高陵熠要回来了!”倾华丝毫不惧,大步迎过去,指着榻上就问:“你是想抱着她一起死吗?”

“滚出去。”君耀然怒不可遏地一掌掀开她。

“够了,我受够你这副假腥腥的模样。”倾华被掀得退了几步,气恼地说:“你若真想和她长相厮守,就赶紧把朱雪樽找回来,焱殇不正是被朱雪樽治好的吗?”

“再说一次,滚出去。”君耀然双眸赤红,步步逼近了倾华。

倾华终于有些发怵了,俏脸一沉,甩袖出去。

君耀然快步走回榻边,掩好帐帘,把冰块翻动了几下,这才掩门出来。

倾华坐在乌木小桌边,小伙计正殷勤地捧上一碗冰镇酸梅汤给她。听到脚步声,她飞快扭头看过来,眼眶猛地一红,随即抽泣起来。

“哭什么。”君耀然不耐烦地说。

倾华一听,立刻掀翻了酸梅汁,指着他说:“君耀然,你别忘了,如今是我与你同在一条船上,我若不好,你也别想好到哪里去。”

“行了,我自有安排,赶紧回去。”君耀然更加暴躁,直接驱赶她离开。

“君耀然!”倾华咬咬牙,强忍脾气,放低了姿态,“他这几天总问我,为什么要调动南境的兵马,我快搪塞不过去了。”

“搪塞不过去就让他多睡睡。”君耀然漠然地说。

“那种药放多了,他以后醒不来怎么办?”倾华又急了,快步到了他的面前,急声说:“还是想个借口比较好。”

“没有借口,有妇人之仁,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君耀然眸子里寒光一现,冷冷地笑起来。

他当初那样仁慈,可他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亲人的背叛和伤害,仇人的无情摧残暗算,还有汉仪如今的惨状。

他恨透了那些人,他一定要把这些人一个一个的全都掐死!

他的眼神过于凶狠,脸颊也有些扭曲,模样骇人。

倾华心中一惊,不敢再问,匆匆点了点头,拿起垂着淡绿轻纱的斗笠戴上,小声说:“那我回了,你有事让人进宫告知我一声。”

君耀然没出声,高傲地扬了扬下巴。

倾华秀眉微拧,从后门处匆匆出了小店。外面有辆不打眼的小马车正在等待,见她出来,立刻有一个小个子男人迎上前来。

“回去。”她摁了摁被热风掀开的垂纱,匆匆说。

“现在怎么办?”小个子扶她上了马车,小声问她。

倾华摇了摇头,小声说:“君耀然以前一直笨笨憨憨的,自打找到汉仪之后,为人大变,越来越狠毒,我们得防着他了。”

“皇上那里怎么交待?”小个子又问。

倾华深吸一口气,叹道:“不知道。”

闷了会儿,她挥了挥手,沮丧地说:“先去买点冰镇的西瓜薄荷露,皇上爱吃。再买点水晶凤梨酥,给太子拿去。”

“都买好了。”小个子赶紧说。

倾华怔了怔,笑道:“还是你这小子机灵。”

小个子咧嘴笑,尖声说:“跟在娘娘身边,总得机灵一点,才能富贵长长。”

“嗯,小重子,你记住,只要本宫不倒,你们跟着我,就能富贵长长。”倾华满意地点头。

小个子赶紧跪下磕头,满脸谄笑,“小重子为娘娘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马车一路疾驰,回了宫中。

寝宫里没人,她一向不喜欢寝宫中有宫婢,所以让她们都在外面站着。她把糕点放到桌上,快步出去,奇怪地问:“太子呢?”

“嬷嬷带太子去园子里玩了。”一名宫婢上前来,小声回话。

“哦。”她点点头,扶着门框站了会儿,慢吞吞地往高陵越的寝殿走。

才推开门,里面的咳嗽声就传了出来。

“咳咳……”

她看了看正坐在窗边批折子的高陵越,心中一惊,堆上笑脸,慢步走了过去。

“皇上怎么起来了?”

“去哪儿了?”高陵越放下了笔,向她伸出手。

倾华把手递过去,顺势从他背后抱住他。他身上有浓厚的草药味儿,这一年多来,他完全靠药维持生命,有时候咳起来地动山摇,几乎能让人以为他马上就把心肝五脏都咳出来了。

“去外面逛了逛,闷得慌。”她皱皱鼻子,小声说:“给你和太子买了你们爱吃的糕点,我让她们用冰镇镇,再端过来。”

“别乱跑,我醒来时,没见着你,心里就慌。”高陵越把她拖到面前,小声说。

“知道了。”倾华心乱如麻,牵强地笑笑。

“什么事让你不高兴?”高陵越看着她的神色,疑惑地问。

“南境那边,大元好像有些蠢蠢



动,大元人始终亡我之心不死,所以我很担忧。”倾华秀眉轻拧,忧虑地说。

“但我听柏王说,大元人并没有什么异动。”高陵越拧拧眉,低声说:“你是不是过于担忧了?”

倾华心咯噔一响,这一年多来,她和君耀然一直没敢动柏王,只是小心地与其周

旋。这老头儿心思缜密,目光如炬,一直不喜欢她,而且坚持在寻找高陵熠。她一直想除掉这老头儿,但君耀然却要留着这老头儿,以稳住朝臣。

“是吗?柏王从哪里来的消息,可靠吗?”她立刻转换了话题,靠在高陵熠的身上,娇嗔道:“我担忧,也是为了夫君你担忧,再不济,我也得替太子护着这江山河图。”

高陵越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感叹道:“我真是得到了一件宝贝,倾华你不仅美貌,还有治国才华。这一年来,若不是你,我们云罗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所以啊,你好好歇着,养好身子再来照顾我们母子,这些折子让我来批就好了。”倾华拉起他,抱着他撒娇。

高陵越犹豫了一下,笑了,“好,我也好久没和你游游御花园了,一起去走走吧。”

“嗯。”倾华偎在他的身边,乖巧地点头。长睫垂下时,惊恐和不安才从眼里一闪而过。

她犹豫不决,不知道应不应该再给高陵越的茶里放药,若他真的倒下不起,她独自在这世上,又太孤单了。就算不喜欢他,这个男人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她心酸难耐,眼眶渐渐红了。

“怎么了?”高陵越察觉异样,转头看她。

倾华摇了摇头,勉强笑笑,“就是心疼皇上,皇上早点好起来吧。”

高陵越感动地抱住她,温柔地说:“傻丫头,我不是正在好吗?柏王给我送的药的确有效。”

“柏王给你送药?”倾华猛地一颤,猛地抬头看他。

“是啊,是我让他找的民间大夫,就没知会你。若治得不好,你也不会责怪他。”高陵越笑道:“你看,才四副药,我就好多了。我相信,再吃上几副,一定能大好。”

<

p>“太好了。”倾华看着他,木然地说:“真是太好了。”

他一好,这朝臣们可就热闹了,柏王为守,不知道会怎么弹劾她。他若再查明与高陵熠的事,以及他倒下时她私自放天烬兵马入境的事……她不敢想像,手心发麻。

“来人,去看看西瓜薄荷汤冰好了吗,拿到园子里来。”她转过身,眼神凌厉地看向小重子。

小重子会意,行了个大礼,撒腿就往回跑。

倾华看向满脸温柔的高陵越,心跳越来越快。

为保自己,她还有什么做不出呢?她不能失去这些啊,权力能让人迷醉,她已经尝到了其中的滋味,也明白了为何上官薇死抓不放。没有爱和依靠,就只有靠自己,靠至高无上的权力来保护自己和孩子。

所以,对不住了,高陵越,你还是睡着吧。

她微微一笑,挽住了高陵越,与他并肩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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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都城是另一景象,喜气洋洋,敲锣打鼓,鞭炮齐鸣。满朝文武都在城外等侯迎接焱殇和青鸢回朝。

马车渐近了,焱殇拖着青鸢从马车里出来,站在车头,指着前面说:“你看,立国之后,我也是第一次来。”

青鸢抿唇笑,偎在他的怀里,脆声说:“后悔了吧,少享了多少福啊。应该趁我不在,赶紧三宫六院地纳好,多过过瘾。”

焱殇朗声大笑。

青鸢若不这样说话,就不是青鸢了。

“恭迎吾皇,恭迎王后。”

文武大臣们远远地就跪下,呼声震天。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出去巡查的皇帝和回来的皇帝不是同一个人,只是惊讶于伴驾在身边的王后的不一样。

“平身,回宫。”焱殇笑呵呵地向众臣们点头,抖动缰绳,架着马车,带着青鸢进了城门。

以君奕宸的身份出去,以焱殇的身份回来,足足隔了三年半。

城中繁华如昔,却已是物是人非。

“不知宫中还有旧人吗?”青鸢想到了玉芬姑姑,惋惜地问。

“城破之时,早就跳光了吧。”焱殇笑道:“放心,卫长风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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