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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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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殇抬手摸额头,一滴血在掌心里红通通地扎眼。

“有个男人让我欺负,为什么感觉这么好?”不待他发火,她软绵绵的小身子已经压了过来,泥鳅一样钻进他的怀中。

“你敢用针刺我!”他咬牙,一个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

“又不是故意的。”她嘿嘿地笑。

看着她这快活的样子,让他都没办法再生气,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个小妖物呢?

“刺完朕了,是不是该让朕刺你了?”他眯了眯眼睛,手掌顺着她的腿一点点地往上抚。

青鸢的小脸上飞上一抹羞红,掩着脸吃吃地笑。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被他剥下来,玲珑的身子像洁白的云,蜷缩着,海藻一般的长发,淹了满枕,缠缠绕绕,绕住了他的视线。他从她的发开始吻,一点点地往下滑……光洁的额头、微颤的密睫,滚烫的脸颊,还有她冰凉的耳垂……

他很温柔,也不放过任何一个他想亲吻的地方,右手捧着她圆滑的小屁|股,往他结实的小腹上摁过来。

“嗯……”青鸢忍耐不住,轻轻出声,“外面好多人,会听到的。”

“害羞了。”他低笑起来,温柔地、一点一点地攻入这个只属于他的城池。

过程很缓慢,很轻柔,或者他也想顾及她的感受,不让外面的人听到马车里的动静。但是,毕竟会弄出声响的,马车也会轻微地晃动,侍卫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哪会不明白马车里在做什么,她这小脸皮一定会臊得明日不敢见人。

外面有脚步声响起,在几步之远处停下,没人过来打扰马车里的人。他推开半扇窗子,往外看了一眼,眼神沉了沉,突然就开始用力折腾。青鸢被他引|诱着,很快就忘了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大汗淋漓之后,窝在他的怀里昏昏沉沉地睡了……

焱殇凝视了她片刻,悄悄抽身坐起,从窗子缝隙里往外看。

卫长风和洛川被侍卫们团团围住,他正闭着眼睛,安静地站着,一身青袍微微抖动,出|卖了他汹涌澎湃的心情。

他和青鸢在马车里缠绵多久,卫长风就在外面听了多久,这种过程一定很锥心吧?他收回视线,重新躺回了青鸢身边。

他不喜欢卫长风,打心底里厌恶那个人,在他心目中,卫长风从曼海到天烬,再到大元,毫无无忠心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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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清脆的鸟鸣唤醒了青鸢,她揉揉眼睛,看向马车窗子,是小珍珠在啄窗,她往旁边看,焱殇不在身边。

她坐起来,一面绾发,一面往外张望。十步之远,卫长风和洛川被人围在中间,正看着焱殇。

青鸢心一沉,不是让小珍珠去通知他,让他走吗?怎么会跑回来的?

她匆匆穿衣,把小珍珠放进来,小声问:“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昨晚?什么时候……”

小珍珠啾鸣半天,她的脸胀得通红,轻喃道:“那不是全听去了?羞死人了,奸|商怎么能这样!”

从马车上跳下去,她拧着锦帕慢步靠近那群人。

“王妃来了。”冷啸提醒了一句。

众人转头看她,她赶紧深深吸气,作出一副欣喜的模样,大步过去。

“四哥你来了!”

“嗯。”卫长风含笑点头,但脸上的神情分明很不自在。

青鸢尴尬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嗫嚅道:“四哥……饿了吧?”

“你不是要去看汉仪吗?”焱殇淡淡地打断她的话。

“现在不去。”青鸢怕她一走了,焱殇立刻把卫长风揪起来,剁吧剁吧,喂豹子去。

“现在不去,以后就没有机会再去……泠涧要先行一步,去幽州。”焱殇脸色微沉,低声说。

青鸢为难地看着卫长风,她很明白,她之所以能在焱殇面前放肆,是因为焱殇喜欢她,但焱殇是个独占欲|望格外强烈的人。不仅是他,所有的男人都如此,是容不得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男人和女人,不存在友情。若她对卫长风多表现出半分情谊,焱殇一定会发怒。

“去吧。”卫长风温和地笑着,向她点点头。

青鸢瞪了一眼焱殇,叫上倾华,飞快地往前跑,早去早回,让焱殇没时间剁卫长风。

焱殇没看她,视线一直盯着卫长风,从青鸢出现开始,卫长风的眼中就再没有别人了,连表情都生动了许多。他看得懂这种眼神,卫长风对青鸢的情份倒是真的。

“术师既然想守着她,不如继续守下去?”他沉声说。

卫长风缓缓转过脸,平静地说:“我会守着她,若你敢负她,欺她,我也带她走。”

“卫长风你有什么资格在此大放厥词?”冷啸的大手紧握在挎在腰上的弯刀,怒斥道:“你不过是一个欺君背主的小人罢了,王妃与王鹣鲽情深,你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

“你要如何?”洛川往前一步,拦在了卫长风的面前,傲然道:“你们区区大元,我们幻尘宫还不放在眼里。”

“幻尘宫又算什么玩艺?”众人怒了,围上来就想动手。

“幻尘宫能去想去的任何地方,能杀想杀的任何人,你信不信,你身边就有我幻尘宫的弟子。”洛川的唇角漫开一丝笑,凉嗖嗖地让人心寒。

“你少在此蛊惑人心,我们忠于大元,忠于王,我们之中绝不会有像你们这样的小人。”冷啸等人大怒,弯刀出鞘,指向二人。

“洛川……”卫长风制止住洛川,微微拧眉,迎着焱殇的视线,镇定地说:“他只是玩笑,你们不要当真,幻尘宫拿钱办事,也是生存之道。我从不想与任何人为敌,我已说过,善待阿九的人就是我的朋友,但是,若对阿九不利,我也会拼力……杀之!”

他的视线从面前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了站在众人之后的许承毅脸上。

大家顺着他的视线看,许承毅用扇遮着半边脸,狭长的桃花眸里全是高深莫测的笑意。他脸上抹了好多治疗烫伤用的蔷薇膏子,一身浓郁的香味儿。

见众人看他,便摇着折扇,慢步近来,阴恻恻地笑着说:“臣也赞同王方才的建议,不如就让卫大术师继续守下去,与我们同行,直到幽州,且看他是否能找出他想找的人。我们也试试,我们身边,是不是有洛川宫主所说的幻尘眼线。”

“一言为定。”卫长风盯着他,冷冷地说。

“一言为定。”许承毅摇着扇,低笑起来。

焱殇眸光微闪,视线从二人身上收回,手掌轻轻一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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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华扭头看了一眼,小声说:“长风居然在大漠里住了九天,加上他来寻你的那些日子,一共有二十多天呢,他对你太痴情了,真让人刮目相看。”

青鸢从未想过,卫长风对她用情如此之深,但喜欢人,是别人的权利,她又不是剪刀,能把别人的喜欢一剪子剪断。

一路疾奔,赶到汉仪的马车前时,其余的车队已经缓缓向前了,汉仪的马车还在原地停着,泠涧刚到,正在给君耀然剐去骨上腐肉,重新上药。

君耀然痛得闷吼,汉仪蹲在马车外面,死死咬着袖角,流泪不止。

“汉仪,不要担心,泠涧公子医术极高。”青鸢在她身边蹲下,小声安慰她。

见她过来,汉仪点头,哑声说:“多谢王妃,耀然哥哥昨晚说,他再也不会有傻念头了,会与我一起坚持下去。”

“好事啊。”青鸢笑着点头,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了幽州再好好静养一段日子,又会变得和以前一样壮实了。”

“呵……”泠涧笑了起来,扭头看向青鸢,“王妃真是乐观。”

“人当然要乐观了。”青鸢不满地看他,他当着病人说这话是何用心?怎么不干脆说,你快死了……

“嗯,会盲目乐观也是好事。”泠涧不管她的臭脸色,从马车里跳出来,又大声说。

“你会不会看病,不会就走。”青鸢快步过去,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他,“再乱说话,我不客气。”

“王妃好凶。”泠涧又笑,看了她半晌,突然附过来,小声说:“浮灯说,你来历不凡……一魂三生,这个厉害了!只听过九尾狐,从未听过三魂妖,你是何处小妖?”

青鸢愣了一下,一魂三生?浮灯并未说过这话呀。而且她是一魂两生,第三生在哪里?莫非她还得死一回去?

“我还认得一个一魂三生的人,你想不想见见?”泠涧神秘兮兮地问。

“不想……”青鸢用手指推开他的额头,冷冷地说:“离我远一点,小心王砍下你的脑袋。”

泠涧眸子里闪过一丝暗光,笑了笑,拎起自己的药箱,大步走开。

“这人好奇怪。”倾华缩了缩脖子,快步走到青鸢身后,盯着泠涧的背影说。

“人才都爱神神叨叨。”青鸢掀开马车帘子看君耀然,他的腿上换了药,又重新剐去腐肉,受了这样的剧痛折磨,这时候已经昏死过去。

汉仪给他擦着身上的热汗,吃力地推他侧身,断断续续地说:

“我以前听哥哥说过,像耀然哥哥这种伤,若有韶华玉笳,能立刻药到病除,我家就有两支,可惜我在这里,也得不到。要不然,耀然哥哥不会受这么罪,吃这么多苦。”

“咦,我昨晚听到冷啸说,老爷子那里就有一支。”倾华犹豫了一下,小声说:“王是想给惜夫人治病用的。”

“哦,真的吗?”

青鸢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老爷子才不会想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给她呢!何况是用来救惜夫人和君耀然,这全是老爷子讨厌的人。

不然,悄悄弄来?算了吧,她又没那本事!去劝劝老爷子,说不定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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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缓缓往前,青鸢陪了汉仪半天,回到马车上。焱殇白日都得与将军们在一起,此时不在这里。

卫长风和洛川各骑了一匹马,跟在马车旁边。

青鸢往马车窗子外看了一会儿,秀眉紧拧,小声说:“倾华,你说他们什么意思啊?这样跟着我们,也不怕大元人为难他们?”

“谁知道呢。”倾华摇头,轻轻地说:“我现在越发觉得卫长风对你情意深厚,真是个好人。还有,你现在不要总说大元人、大元人……你得记住,你现在是大元人的王妃了!”

“唷,你还比我明理呢!不然,你跟她走吧。”青鸢逗她说。

倾华抿唇笑笑,小声说:“他喜欢你,不是我。”

青鸢微叹,“若他肯喜欢别人就好了,他这样,我心里压得难受。”

“为什么难受?有人保护你多好呀,你不是说拿他当哥哥看吗?”倾华眨眨眼睛,神情严肃,“你看,惜夫人没人保护,多可怜,这时候都没有人帮她一把。”

青鸢盯着她看了会儿,认真地说:“倾华,你变了很多,比以前有主意了。”

倾华埋下头,沉默了会儿才说:“总不能变成你的麻烦,让你嫌弃。”

“你呀,就是心里憋着事……”青鸢摇摇头,躺到一边去休息。

倾华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儿,轻轻地说:“阿九,我会对你好的。”

“还能不好吗?你只有我。”青鸢挥了挥手,打了个哈欠。

倾华趴过来,给她把长发从被子里拢出来,又给她把鞋子脱掉。

“不用你做这些。”青鸢赶紧缩脚。

“我得学啊,我以后还是得做这些的,你放心,我会做好。我先下去,我想和卫长风说说话。”倾华低着头,给她把被角掖好,神色闷闷地下了马车。

青鸢坐起来,往马车外面看,只见她正与卫长风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洛川突然把手伸给她,一把将她拉上了马背,轻揽着她的腰,带她往前走。

以前倾华不会这样的——青鸢不知道她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坏,但倾华毕竟是熬过来了,开始适应这样的生活了,也算是好事吧,人不能依靠别人过一辈子,得往前走,不管多难,都得一直、一直走下去,别人帮不了你。

“阿九,许承毅和云罗人有往来。”卫长风策马到了马车外,对着里面小声说。

“你怎么知道的?”青鸢跪坐起来,推开半扇窗子看他。

“你别管这个,许承毅这人很阴,你小心些,不要再和他起冲突,也尽量不要单独见他。”卫长风又说。

“嗯。”青鸢点头,忍不住说:“可是,四哥,你和洛川快走吧。”

“不必担心我,还有一件事,我在幽州城里,发现了接生婆方嬷嬷的尸骨,你当年就是她接生的,但是,她明明那年就被上官薇给处死了,不知怎么会出现在幽州。还有,上官薇现在就在幽州当乞丐,没人管她。”

“就是你说的,当年那次红绫案?”青鸢好奇地问。

“嗯,你母亲聂雪慧、当年的宠妃白丽华、还有接生婆方兰嬷嬷,都在那次被用红绫绞死,据说,用绫绞死的人,永世不得超生。幸而倾华也是公主,若是皇子,你早就不得活了。”卫长风低眸看她,眸子里柔光满溢。

“哎,宫廷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但我又跳进去了。”青鸢皱皱鼻头,看着他说。

☆、躲着在干什么150

卫长风看着她,温和地笑笑,“没事,只要……他对你好。”

青鸢忍不住地扬唇,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合上了窗子。卫长风后面想说什么,她猜出来了,但卫长风硬生生把那句“有我”吞了回去,分明是不想让别人听到,也不想给她负担。

她抱膝坐着,开始忍不住地回忆这些年来在宫里的点点滴滴。

他曾半夜过来,从小窗里用长绳,悄悄吊入一面小镜子,把月光反射进去,就是因为她那日心情不好,想晒晒月亮。他身子斜斜撑着,把月光送入她黑暗的世界,她却怪他搅了她的好梦,打着哈欠让他明儿再来旆。

他曾大雨里过来,把一只带着雨珠的牛皮小包从小窗递进来,里面是暖烘烘的鲜肉包子,风卷走了他的油纸伞,他在雨里淋得透湿,她咬着包子,踮脚站在椅上,仰头说:再来两个,真好吃。

他曾在大风中过来,他做了皮影人,跪坐在小窗前,给她演皮影戏,一字一句地念:允片刻癫狂,却一世清醒?,将余生用尽,为你负尽天下……醇朗的声音穿透了风,钻进了小窗,像安抚的小夜曲,她当时听着听着,睡着了!

他一直这么好,她全没看到,暗宫关住了她,也关住了她的心,她满心里只有如何离开,只有对那个皇宫的厌恶,恨不能连卫长风也一起丢弃掉,逃得远远的,一辈子不和那牢笼有半点关系,包括一起生活在牢笼里的人,也永远不要再见面。

是不是因为小鸟的心不靠谱,让她实在对情字悟得太晚,于是,把他的情统统当成了一个兄长对小女孩的呵护窠。

但他不是小男孩呀,他已二十有五,到了金秋时,便是二十六的人了,他应当娶妻生子,应当有自己的家了。他已守了她,整整十年。用十年的时光,陪伴了她的成长。她尽情享受了他的喜欢,再凉薄地推开他,去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恶,猛地坐起来,推开了窗子,对着他大声喊:“四哥……”

“嗯?”卫长风转过头来,眸子温柔,唇角噙笑。

青鸢本来想扮恶妇,恶狠狠骂他讨厌,让他赶紧离开。但卫长风一笑,硬生生把她快出口的话给击碎了。她犹豫半晌,嗫嚅道:“四哥辛苦了,到了幽州,我会让他给你重谢。”

卫长风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情愫,微微颔首,打马往前。

“没良心的小东西。”洛川已经把倾华放下了,看她一眼,不满地抱怨了几句,策马去追赶卫长风。

“嗨,我胡说什么啊……”青鸢往嘴上打了一下,跌坐下去,这不是比赶他走更伤人?

洛川的声音远远从前面传来,“师兄,你说咱们两个要为她解决麻烦,她不领情,还不给面子,何苦呢?”

倾华双手拢在袖子里,尽量跟着马车往前走,阳光落在她的眉眼上,微抬的下巴让她看上去有些孤傲。

他们,都在这场变故中发生了变化,每一个,都不是她自己了——又或者说,每一个人,都把在灵魂中沉睡着的真实的自己给唤醒了。

始终未变的,只有青鸢一人而已,她一直是简单爱,简单恨的人,在她看来,人生匆匆,若不能简单爱,简单恨,那不是太累了吗?

绿洲渐远,队伍在无垠的黄沙中缓缓往前,一群老鹰落在火堆不远处被大元人宰杀的羊骨架上,争先恐后的啄食骨上残肉。这一幕,让青鸢忍不住地想动物世界,忍不住地想四个字:弱肉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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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卫长风再未靠近过马车,他很避嫌,可他越忍让,就让青鸢越难过,想找机会,劝他和洛川离开。

黄昏时分,队伍中又出了些乱子,许镇南的第十一妾难|产,痛得呼天唤地,血崩止不住,稳婆怎么也接不出孩子。

“许镇南战斗力真强啊,第十一妾,啧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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